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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天上明月,人家才十二。这不是早恋吗?!叹气,虽然实际上,咱已经挺大的了……

前世未经历恋爱的沐清,对爱情的敏感度不高,其程度堪比榆木,这一世,爱情来得太早,又让她接受不了。于是乎,她决心长痛不如短痛。

“那个,小白啊,虽然我四体不勤,可梳头这种事情还是会做的……”沐清有种咬舌头的冲动,一张嘴竟然说出这话,锤地。看来她真不会拒绝别人,尤其是对着今晚如花似玉的小白。

趁着白钰额上青筋突跳之时,沐清当机立断,一把将他往窗口推:“天色晚了,让人发现你在这里不好!你快些回去休息,我累了一天,也要睡了!多谢你的生辰礼物!”

白钰知道今夜无果,颇为无奈地翻身跳出窗户,临走时回头又“深情”地望了沐清一眼:“你早些歇息,记得关窗,春寒料峭,莫冻病了。”

看着蓝影消失在屋顶,沐清长吁了口气,刺激天天有,今天特别多。脆弱的小神经不堪重负,快睡快睡!

她取下白玉莲花簪,收在屉子的木盒里,转身上床睡了,一夜无梦。

俗话说,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很准。

往往怕什么来什么,有些人越不想见他偏偏越是阴魂不散。

李牧家里真让人来提亲了,就在沐清生辰第二天。

堂上坐着老太君、媳妇何氏、张氏,孙媳周氏、大小刘氏、秦氏,还有身怀有孕的钱氏也被请了过来。一家子媳妇齐聚一堂。

李家请的媒人告明来意,又把李牧从头到脚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只等着陈家人回话。

大家显然没有预料到李家会贸然来提亲,钱氏自听了沐清所言,对李牧没什么好印象,自然不会同意,当即反对:“我家清儿还小,未到及笄,李公子年届双十,与清儿年纪相差太大,并非良配。”

“是啊,这李家也是富户,他家公子这年岁还未娶妻,难不成有什么难言之隐?”秦氏本是个心直口快之人,一听见李牧马上就二十了,还要求娶自家聪明伶俐的小侄女,心里不愿,便刺了两句。

周氏摆弄着涂着红色豆蔻的指甲,眉眼瞟了眼秦氏,轻笑道:“瞧五娣妇这话说的。咱们家大哥儿也二十了,到现在不也没娶妻?!李公子定然与徥儿一样,是率性洒脱的风流人物,不拘泥于这些凡俗之礼,存着想等缘份到了,求得一真心人共结连理的心思。”

媒人本有些尴尬,一听周氏帮着解围,忙道:“正是正是,陈二娘子说得对。李公子一表人才,至今未娶皆因他未遇到命里注定的有缘人。听李公子说,他与小娘子有两面之缘,倾慕小娘子才能,所以才动了心思。李三爷特地请老妇来登门求亲。”

“还是不妥!”张氏、钱氏婆媳俩俱是摇头。

“哟——我说李公子从哪里得的消息,巴巴地就上门提亲来了,原来是咱们家清儿在外面抛头露面认识的啊?难怪——难怪——”周氏惊诧道,那语气不阴不阳,听在耳中刺啦啦的。

何氏听罢,面露诧色,随即嘴角一撇,嘲讽似地望了张氏一眼,似乎坐等着看笑话。

张氏皱眉,看向钱氏的目光里满是询问。钱氏有些茫然,沐清从未向她提及过此事,难不成这李牧在外面就惹了沐清不快,所以小妮子才会死活不依。

刘氏不动声色,对于李家暗地与丈夫陈念的关系,她不清楚,隐隐知道丈夫托李家倒卖些药材茶叶,平日里李家还与老二家走得比较近,这会儿李家来提亲,若能结亲对自己还是有利的。她有心说和,但这种场合多说多错,反正有周氏在外面冲锋陷阵,她坐着静观其变好了。

小刘氏除了初听时眼中惊讶闪过外,再无异样。

倒是急脾气的秦氏又坐不住了,嘟囔道:“清儿柔中带刚,虽不似一般女子行规矩步,却也紧守规矩。再说,这出门游玩也是常有的事。比那些闷在闺阁里无所事事嚼舌头的女子好上不知多少。”

周氏听出秦氏意有所指,脸色大变,但感受到老太君扫过来的目光中的冷然,她还是明智地闭上了嘴,不再争辩。

堂上一时无人应声,目光都集中在了老太君身上,等着她老人家开口。

“此事烦请回复李府,我家清儿年龄尚幼,与李家公子并非良配。”老太君沉声说道,一锤定音。

媒人又委婉地劝了几句,不过老太君心意已定,她只好惋惜生意没做成,悻悻而去。

周氏见事情没成,又吃了秦氏的挂落,恼恨二房不识抬举,便抓了刚才媒人的话头,说道:“唉!我说四娣妇,你也该好好管管清儿。她好歹也是府里唯一的女娃,一闺阁千金跑到大街上抛头露面,惹下这相思债,却有失体统。老太君一向对她疼爱有加,该知道惜福,恃宠而骄断不可取。”

周氏幸灾乐祸地等着看好戏。钱氏面上挂不住,这边老太君也发话了:“去把清儿叫来!”

第二卷 初长成 第十八章 会审

在一屋子女人的注视下,沐清颔首垂目,眼睛注视着绣鞋面上的牡丹花,乖巧娇怯,其实心里已经将那李牧骂了个百八十遍。

又是李牧?!准是老四告密,说我是女儿身。李牧这厮还真恬不知耻地上门提亲来了。想起李牧的色胚相,沐清暗叫碰上这么个不要脸的,还真是倒霉。不过听老太君的意思该是给回了,万幸万幸!

“清儿,你自己说,这是怎么回事?”

来了,三堂会审,不,三房会审开始了。

沐清略略抬头,保持着刚刚的恭敬温顺,任谁也不会觉得她是个不识礼数,轻佻浮躁之人。

她徐徐应道:“回老太君的话,元日出门上香曾见过李家公子一面,当时大哥告诉李公子清儿是自家表弟。清儿只知是四哥的朋友,不敢怠慢,回了礼。只算点头之交而已,并未说话。后来花朝那日,与三哥出行赏花,在西湖边上又遇见四哥、五哥与李公子。只是不知李公子是如何知道清儿是女儿身……唉!不过清儿也有不对之处,不该一时贪玩,穿了男装出行,却是不当,还请老太君责罚!”

正月十五那晚的糗事她自不会提起,反正媒人也没说得那么具体。

老太君明知她常常男装出行,也都睁一眼闭一眼,现下被二伯娘抓住小辫子,又摊上提亲之事,老太君定也拉不下面子,必要训斥她一顿。训斥,大不了就是禁足而已。

原本就因为药铺失火的事情与老四有隙,这几年不住一起,心底怨恨渐渐淡了,可没想到又碰到这桩事情。沐清也不是锱铢必较之人,但这等婚姻大事被人算计进去,着实可恼。既然老四不让她快活,她也不会让他好受。

沐清觉得只要不嫁给那个该死的李牧,其他都无所谓。既然知道要受罚,还不如以退为进,顺道再拉个垫背的。

周氏本来见婚事不成,看准沐清年岁小,一向得老太君的宠,所以才敢穿男装出行。今日刚好借着这由头,趁机打击一下二房,却没想到沐清来了个祸水东引。

周氏暗道,这小妮子全不似面上那么柔软,骨头却硬挺得很,话里话外直指自己儿子里面搅事,自己只是受累而已。

“李公子与我家行儿有同窗之谊,又是好友。邀约同游也是常事。”

周氏想打个哈哈过去,可有人不依了。

“二郎媳妇,若四哥没告知李公子,他怎知清儿是女子?”张氏气恼大房嚣张,把二房当软柿子捏。

“二婶婶,定是李公子瞧出端倪,心上记挂了,才会派人打探知晓。”周氏回最替陈行开脱,可心里还是少了几分底气,对上张氏,声音弱了下来。

“未必如此吧。既然二嫂这般说,要不让清儿换身看看到底能不能看出来?!”秦氏心直口快,性情如火,瞪了周氏一眼。

“难说,清儿好相貌,扮成男儿旁人未必认不出。”周氏继续死鸭子嘴硬。

“谁不知李家与你家走得近,保不齐四哥存了私心,想拿着自家妹子的终身讨李家公子欢心,哼!”

秦氏丝毫不让,两人僵持在当场。沐清瞅着这仗因自己而起,可打仗却是二伯娘和五婶婶,一时心中暗笑,这两人平日里针尖对麦芒,谁也看不惯谁,现在又开仗了。

“好了!莫再吵了,成何体统!”老太君看不惯,开口叫停。

“先不说行而是不是透露过清儿的事,即便有说,想来也是无意提及。他总不能逼着人家李家公子来提亲。这事儿说到底也是清儿出去抛头露面才引来的。”周氏嗫嚅着又哼哼了一句,才收了声。

“今日这事已经出了,争这些有的没的也无用。清儿出门不知避讳这事,确实该罚。从今日起,罚你把《女戒》给我抄十遍,半年内你就呆在院子里,哪里都不准去。”

周氏一听沐清挨罚,冲着秦氏一笑,很是得意。

没想到老太君又道:“行儿一回来就出去厮混,明日让他回铺子里做事。还有,让他以后别与李家公子走得太近。”

“是!”周氏没想到老太君两边各打了一大板,看来老太太信了秦氏的话,笃定是行儿告诉李牧清儿的事情。明面上罚了沐清,其实最后是警告行儿。

周氏虽然心有不甘,不过好在沐清领了罚,总是占了先机,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众人退走,老太君又把沐清叫到身边教训了一顿。沐清一面应着,一面直数落李牧的人品。后来又说了笑话逗老人家开心,此事就此揭过。

不想过了十来天,当众人以为这事已经过去之时,李家三爷上门找上了陈念、陈恕,非要宴请二人吃饭。陈念、陈恕应约。

宴过一半,李三爷才道出此次真正目的。

原来李牧对沐清念念不忘,被回绝后茶饭不思,竟然病了。李三爷爱子心切,便请了大房两位爷出来,请他二人帮忙说项。

陈恕一听,自是同意。可陈念却脸色大变,坚决不允。

“陈大爷,我家里就这一个独子,虽说平日里行事有些孟浪,可对你家小娘子确是一片至诚。自从见面后,一直心心念念地想要娶回家。我也知小娘子年纪尚小,可我那儿子如今这般模样,我也只好舔着老脸来求您二位。若能订下亲事,日后若有事需要李某,李某万死不辞,自定当鼎力相助。”

李三爷说着便要下跪,陈恕赶紧拦住:“大哥,你就答应了吧!”

陈念眼底暗沉,冷冷地应了一句:“此事容我回去考量,今日有事,先告辞了!”

陈念说完便走,陈恕追之不急,临走时还安抚了李三爷两句,李三爷顺势塞了一小锦盒给陈恕。陈恕笑着接下,打了保票,才匆匆走了。

回府后,无论陈恕如何劝说,都被陈念一力回绝,只道李牧品行不端,老太君看不上眼的,使再大力气也无济于事。

陈恕见大哥油盐不进,再想想老太君素日强硬,一时无法,只是苦于应了李三爷,收了人家一颗大东珠。他日找来,怎么回复才好。陈恕心里无计可施,坐在屋内端着冷茶发呆。

陈念瞧出端倪,咳嗽了声:“过两日,你带着行儿去趟建州。今年惊蛰春茶下来后,这采买和上下打点之事,就交给你了。”

陈恕一听,正好躲开李三爷,赶忙应下回自家院子了。

翌日,陈念只身一人去了城外私宅。

第二卷 初长成 第十九章 绯闻

陈念许久没来这里,多年前还留着金屋藏娇了一阵,最后里面的“娇”被他送了人,而且就送了眼前这人。

“再给李牧说门亲事。他与清儿不合适。”陈念直截了当拒绝了李三爷。

“大爷,我家小子死心眼,如今躺在床上天天念叨着清姑娘。这么多年,我李三自问为您办事尽心尽力,也没求过什么。我家老大老二死得早,膝下就剩这一个儿子,我这做爹的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病死。”李三爷一脸哀戚之色。

陈念唇抿成一条线,哼了一声,又道:“生意是生意。婚事是婚事。清儿不愿意,老太君也不会同意,我不会强迫于她。”

“您现在大权在握,这点事难不倒您。”

“我说不行便不行!此事休得再提!至于你许了二弟的好处,从我的账上扣了便是。”陈念起身,理了理衣衫提步欲走。

李三爷拽住陈念,面色一转,冷笑道:“您难道就不顾念这多年的情谊?这陈家如今面上风光,其实也就剩下半壁,里外里都进了大爷您手里。这些年,我可为您出力不少。您不能见死不救?!”

“你这是威胁于我?你自己的儿子,你自己清楚。李牧那小子平日里走狗斗鸡,本有几分才气,却用在青楼红姐儿身上。哼!他离了清儿定死不了!”

陈念斜睨一眼,只见眸色幽深,冰寒一片,李三心上不由一震,下意识地松开了陈念衣袖。

陈念敛去眼中戾色,说道:“明日我便派人送几个水灵点的丫头过去。少年心性,过几日自会淡忘了。你不必再去找老二了,这家里的事,他做不得主。纵使有那心,也没那能耐。还有,你莫忘了,我给的富贵,我自然也能收回。自作聪明不是好事!”

目送陈念离去,李三挥袖抹去额上冷汗,心中暗骂,妈的,当牛做马这么多年,到现在几句话还是吓得腰杆子直不起来!真窝囊!哼!老子不信,一辈子就只有被你压在的份儿。那小丫头片子你舍不得送来,害得我儿子受罪。日后,我定要出了这口鸟气!你等着!

“呸!”李三啐了一口,出了院子。

自从生日那晚,白钰月下变相告白后,沐清很庆幸第二天直接被禁足。

日子照样过,入了三月。

小白过几日便会在自家屋顶上飞来飞去,默默瞧两眼,然后默默离开。她知道,可却没法开口。遇到这种事,她绝对是属乌龟的,能缩多久是多久。

沐清每日绣花,写字,读书,偶尔听听樱宁的八卦。

被传得最神乎其神的莫过于李牧与沐清“情怨”纠缠的绯闻。

李家公子因被陈家拒婚,卧病不起,差点死掉。有人就传陈家小娘子是个大美人,不然也不会害得李家公子得了相思病。

后来过了一月,李家又寻了门亲事冲喜,是江宁一富商的三女儿。很巧,那女子也姓陈,家里也做茶叶买卖,同时进门的还有两房美妾。婚礼那日,人声鼎沸,热闹非常。

李家公子成婚后不药而愈,听说,新妇与陈家小娘子有三分相似,可见李家公子是个痴情种子。而后,李家公子扬言,陈家小娘子看不上他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沐清听罢,一口茶差点喷到樱宁身上。

李牧跟思MH药凤姐的贾瑞有一拼,若是他病死了,自己是不是也算变成个红粉骷髅?不过,观李牧其人,见一个爱一个,生冷不忌,定也不会为了自己这颗嫩树吊死的。只不过自诩风流,求不得,郁结在心。

而后又应了那句俗话,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他那种人,真病假病还是另说。不药而愈,还不是有美在怀,烦恼皆消……色胚一个!”沐清嘲讽道,心里却道李牧仁兄那小身板一对三,莫要落个什么尽而亡的下场就好!

沐清一直呆在陈府,铺子不能去,又想起舒泓要走,最后让樱宁请了他过府,给老太君诊病。

老太君初见,以为舒泓初到杭州,怕他无处可去,要留其入府住两日。

舒泓婉拒,说是应了朋友之邀过来,顺道看看老太君。还道朋友家里地方大,吃住都好,他想住个十来日四处逛逛,顺带给沐清使了个眼色。

沐清咬牙,狐狸这家伙明知自己出不去,铺子里的人也不会赶他走,厚着脸皮说再住十来日,不就是意思你还要白吃白住。

沐清要他看病,自然拿他无法,只得甩了个警告的眼神,然后往老太君这里瞄了两眼,你不给老人家看好了,白吃白住就没门!

舒泓暗笑,挑挑眉,自然自然!

两人眼神电闪火石在空中无声一番交流,舒泓便提出给老太君把个平安脉。老太君自是高兴。舒泓把过脉,开了两副保养的方子,又与老太君闲聊了一阵养生之道。

这时,门口丫鬟来报,京里来人。老太君询问来了何人。

丫鬟道:“是前些年来过的那位马公子,还有他妹子一起,人已经在前院了。”

老太君忙道:“快请快请!直接请到中院来。”

丫鬟应声走了。舒泓眉头紧蹙,起身便要告辞。

“你与马公子不是知交好友?怎么他一来,你便要走了呢?”

老太君一问,舒泓只好硬着头皮说:“我与马兄因些小事起了误会,此时见面未免尴尬。还是避避好!”

“既如此,更不能避了。既然是小事,不若说开了好。好友之间有何解不开的结。莫走莫走!来人,让后面备酒宴。”

舒泓见势不妙,直冲着沐清使眼色。沐清眼光飘忽,故意装作视而不见。

“啊,老太君,晚辈真有要事要先走一步。酒宴就不必了!”舒泓说着,侧身避开老太君,对沐清做了无声的口型“帮我”,满眼祈求。

沐清低头抿嘴偷笑,抬头斜乜了他一眼,扯着老太君到一旁,轻声低语道:“太婆婆,清儿知道您老热心肠,见不得人家兄弟不和。可马公子与舒大哥跟咱们一别五年,他们兄弟之间的事,咱们外人还是不要插手得好,免得到时候出力不讨好。我看您就放舒公子从后面走吧。”

老太君想想也是,只好放了舒泓从后面走。

临走时还不忘苦口婆心劝了两句。舒泓着急,点头佯装应下,沐清使了樱宁送他从后门离开,看着舒泓着慌逃走的样子,沐清不禁暗笑,看样子这狐狸还真可能是逃婚出来的。

正想着,马明远与他妹子便到了。

第二卷 初长成 第二十章 一双美人

美人如花隔云端。

何况是一双美人呢?!

马明远与他妹子走进来时,沐清觉得如拨云见日,眼前光芒万丈。两人并?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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