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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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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回以一笑,唇角一边浮出浅浅梨涡,三分羞涩,七分甜美,朱唇轻启,悠悠道来:“呵呵,我自然是把你当狐狸啊——”

舒泓嘴角抽搐了两下,随即恢复了往日的云淡风清,伸出手来,问道:“我该回去了,今日传信酬劳现下结清吧?”

“你且等等。”沐清白了他一眼,起身从门口架子上取了早已准备好的食盒递给舒泓,“你的报酬,我早备好了。”

舒泓打开食盒,里面铺了层荷叶,上面放着三色糕点,白色的山药糕、浅红色的梅子糕、绿色的绿豆糕,眼色俱佳,只不过那形状有些奇特,从没见过。

“模样有点怪。”舒泓喃喃自语。

“你懂什么,笨狐狸。这是我用专门订的桃心模子做的,那模子前才拿回来,今日还是第一次用。你若不要,这报酬我就收回了。”

沐清伸手过去想抽回盒子,舒泓抱着盒子一闪,错身躲开:“唉,我要,你莫动。你刚才说的这叫什么?桃心?”

舒泓拿起一块梅子糕,塞进嘴里,嘟囔道:“桃心,桃心……何意?啊呜,我家娘子的手艺真不错,出得厅堂下的厨房。”

“你浑说什么?什么你嫁娘子?讨打!”沐清一跺脚,作势要打。

舒泓拉着沐清的手不松开,紧紧攥住,笑道:“莫打莫打,我错了还不成。你先告诉我这东西有什么讲究?”

“没什么讲究,我就觉得好看,做做试试看。”

舒泓见她微露羞赧,松开小手,拿了块糕点端详了一番:“嗯,我猜猜。桃心中带个‘心’字,该是寓意清儿的心。清儿送这么多颗心于我,在下受宠若惊。只是这么多心,不如这里的那颗心……”

舒泓指了指沐清左胸心脏的位置,一字一句说道:“在下所求仅此一颗足矣。”

沐清呆滞了一刻,心像要从胸口跳出来一般。

舒泓放下食盒,双手轻轻揽住她,拉进自己的怀里。沐清的脸埋在他的胸口,耳边传来急促的心跳声,原来狐狸也如自己一般紧张。

头顶上,舒泓缓缓说道:“在下这颗已允了你……”

沐清脑中嗡一声,再听不见其他声音,只余那有力的心跳声。

平静下来,舒泓松开沐清,拿起食盒,唇在她额上扫过:“清儿,我回去了。这些心我收下了,回去慢慢品。但日后,你莫再给他人做了!”

声音飘远,沐清抚着胸口,心道,这厮的表白太有戏剧性了,差点跳出心脏病来。

她转身,望着窗外烟雨濛濛,那抹影子早已在雨幕中不见了踪影,话犹在耳边,可她却不知自己的心是否也遗落在他的身上……

第二卷初长成第三十四章 怒撵媒人

舒泓自从与沐清说开之后,便打算定居杭州,稳稳地守着他的小鬼头,只等着及笄提亲。

为了离沐清住得近些,他在陈家背后柳条巷置了处三进的宅院,不大不小,后面还带个小花园。

这宅院原本是个前任知府给任上娶的妾置的私宅,因人调到京里去了,便挂牌卖给当地一姓季的商人。舒泓给季家小儿诊过病,季官人一听舒泓找宅子,硬说要送给舒泓,舒泓不依,最后磨缠了一通,折价贱卖给了他才算了事。

听说舒泓在杭州住下,还住在自家附近,陈愈趁着贺舒泓定居之喜,顺路跑来邀请他去陈家药铺坐堂,约定每月去三次即可,没有时限,他日舒泓要走,陈愈也不阻拦。

陈愈还怕神医脾气古怪,不敢求得太多,可没想到的是自己一提舒泓就一口应下了,着实让陈愈受宠若惊。只是他不知道舒泓是打自家闺女的主意,自然不会与未来岳父为难,所以才破例坐诊。

而舒泓自己也另外打算,因为陈家药铺离沐清城东的铺面很近,他把去药铺出诊的日子都定在沐清去看铺子的时候。

起初沐清还不明所以,后来才知舒泓竟然登堂入室进了自家药铺,直道狐狸居心叵测。舒泓笑笑,不以为意,坚持厚颜道,偶遇,偶遇也。

沐清嘴上骂着,可心底却有些欢喜,原本朦胧的感情,似乎清晰了起来……

钱氏怀孕八个月,手脚浮肿。

沐清闲暇之时都要帮钱氏按摩,舒泓住得近,从每隔五日变到三日过来一趟,请个平安脉,见了沐清打个招呼,不多话。除了聊几句钱氏的身子,两人不刻意攀谈,也就是许你一个眼神,还我一个微笑这般,默默互动。

每见舒泓,他都是清隽闲雅,带着淡淡疏离,诊病时倒是一本正经,颇有几分绝世神医的清冷孤高之姿。但这般模样与他私下同沐清插科打诨,偶尔小吃一下豆腐的轻佻截然不同,沐清不禁暗叹,人前人后两张脸孔,端的是狐狸本色啊!

孰不知人家狐狸那般表现也是情之所至,独对她一人耳。

……

八月初十,沐清去东瓦,车刚出后门,到了柳条巷舒泓宅子门口,好巧不巧遇见正要出门的舒泓。

车夫是樱宁远房亲戚家的哥哥程七,十八岁,自己人,这四五年都是他赶车送沐清去铺子,也跟上认识了舒泓。他见舒泓出门,忙打了声招呼。

“清儿去店里?正好我去药铺,顺路载我一程。”

程七有些为难,虽说小娘子穿着男装,可毕竟是女儿身,孤男寡女共处一车不好。他见沐清不吭声,自己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对舒泓道:“那个车里就小娘子一人,舒官人不嫌弃就与小的坐在外面,可好?”

“不碍的,那我上来了,清儿。”

“嗯,你若不嫌弃,随便。”沐清昨夜没睡好,有些乏了,迷迷糊糊随便应了声,又阖上眼。

舒泓自己坐在车辕上,与程七聊起天来,沐清一个人在车厢里打盹。约莫两柱香的功夫,车子停在铺子后巷。

沐清下了车,对舒泓说:“我去铺子里,让程七载你去药铺。”

舒泓不答,背着程七,偷偷替沐清理了理凌乱的鬓发。沐清只觉得那微凉指尖在自己脸颊流连,顿时困意全消,玉颊生红晕,抬手打开舒泓的手,嗔了他一眼,咕哝道:“有人看着呢,你好不知羞。”

舒泓轻笑:“我晨起没进食,饥肠辘辘,这会陪你进去吃些,再走。你让程七先回府吧。”

沐清点点头,唤了程七回去,过了响午再来接她。沐清上去叫门,后厨杂使的小丫头开了门,两人一起进了后院。

沐清前脚踏进院子,就听见屋里有人在说话,叽叽喳喳跟鸟叫似的,听得人心烦。

“我说当家小娘子,你今年也不小了,虽说有些家底,但你这年岁当人家正室都嫌大。这李家解库的东家正室去了三年多,一直未动心思,这昨儿专门跑来找我,说他偶然在铺子里见着你,便动了心。大官人财大气粗,虽有三房妾,这在大户人家里也是常事。但人家一口就许了你做填房,正室夫人,这可就是天大的好事……”

“一大早,来了只家雀吵吵,还真是闹心!还做不做生意了?”沐清进了屋,没好气地瞪了那媒人一眼,转头对猗兰抱怨。

沐清现在最见不得的就是说媒人,上次李牧的事情让她连带对所有媒人都深恶痛绝。

现下进屋,看见个戴冠子黄包髻的中等媒人坐在那里给猗兰说亲,也没细听是谁家来说,一听是填房,家里有三房妾,气不打一处来,这等人年纪大不说,定是个好色的。

她可舍不得猗兰嫁到这种人家。故没等猗兰开口回绝,自己先绕着弯地把人骂了。

猗兰瞧见沐清与舒泓一同进来,忙行礼让他们上座。

沐清着男装,与舒泓站在一起,一个清冷如仙,一个清秀俊美,相互映衬,谁也不比谁多占几分颜色。

那媒人见这二人穿着打扮得体,皆是丰神俊朗的人物。当即把反驳的话咽了下去,暗酌,难不成是这当家小娘子相好的?可开口的是年岁小的,瞅着偏又不大像。

“不知两位是?”

沐清除了刚进门睨了那媒人一眼,然后便将她当作透明人。而舒泓也不言语,只笑看着沐清,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听见媒人问话,沐清也不搭理,只扭头问猗兰:“你可愿意?”

猗兰摇摇头:“我早先与您说过,丹枝好我便好,如今她也嫁了个好人。老爹认下我,待我如亲女,我也没旁的心思,只想伺候他老人家。”

“听见没,她不愿意,那你还不滚?”

沐清喝了一声,那媒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突然杀来一个少年,红口白牙就让她滚,还真是说媒遇上头一遭,心中有些不服气,便道:“我说这位公子,你是李小娘子什么人?这小娘子的终身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宁拆一座桥不毁一门亲,您横插一杠子算哪门子事?”

“她是家姐,李老丈也是她义女。在家从父,父死从兄弟,如今这家里我说了算。你还有何话要讲,难不成真叫我让人打将你出去?我姐姐本就生的好相貌,不愁嫁人,让请托你的那位趁早死了心。若还纠缠,别怪我不客气!”

那媒人被沐清说得面红耳赤,指着沐清道:“李家解库的老爷也是你们这小门小户好惹的,仔细你这小铺面保不住!”

沐清听了气更大,又是李家,这李家跟自己对上了,处处找麻烦。她心上一怒,不由骂道:“狗仗人势的东西,小爷我当谁?不就是李三嘛。果然什么老子生什么儿子!我告诉你,回去乖乖告诉李三,这亲我们不结。”

“你——你——到底什么人?”

“我啊?”沐清冷笑,脑子不停打转,因为李牧事在前,而且这铺面对外没人知道是自己的,扯上陈家大大不妥,她只好从认识的人拉扯上一个最有势力的做挡箭牌了。

她顿了顿,大声道:“你给我挺好了,小爷我是当朝刘国舅外孙马明远,马大官人的拜把子兄弟。你若不信小爷我说的话,喏,只管问这位舒神医,他在东京、杭州可都是有名的人物,而且他还拜了马大官人的父亲做干爹。”

沐清一副小痞子样,弄得舒泓哭笑不得。看着媒人满眼疑惑地转向自己,冷下一张脸,点头道:“正是如此。”

那媒人一听这话,知道惹上了大人物,哪里还敢再多言,赶紧夹着尾巴风一般跑了,只留下猗兰与舒泓对着沐清笑得前仰后合。

第二卷初长成第三十五章 半路杀出个芙蓉姐姐

人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今日沐清彻底抛了平日里的伪淑女形象,放手横了一把,顺道还拖了马明远下水。诸般小动作给舒泓的感觉,早已不是从前戏弄自己时所认为的顽劣,如今他只觉得自家小丫头撒泼的小模样煞是可爱。

沐清被舒泓与猗兰笑得闹了张大红脸,骂走了那媒人,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右手在左手手心画圈圈,流露出小女儿的羞怯娇态。

犹豫了半响,直到听不到笑声,沐清才抬起头,却不见了猗兰的人影。只有舒泓坐在对面,扯着嘴角,望着自己,眼里闪着暧昧不明的光芒。

“有何可笑?”沐清被他看得又羞又恼,嗔怒道:“你还笑?!”

原来若是舒泓这般看她,她定会瞪回去,再狡辩一番。可现下她知自己对舒泓有情,被他取笑,心里总觉得怪怪的,说话也没什么底气。

其实这也是因为恋爱中的女孩子极力想在中意的男友面前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不想破坏自己在心爱人心目中形象的正常表现。

在沐清潜意识里,古代人保守,大抵会更喜欢那种举手投足间温顺娴静,轻声细语带着几多柔情的女子。所以现下沐清反没了往日的洒脱,竟被舒泓看得有些无所适从。

舒泓发现了她的窘迫,走过去伸手抚摸着沐清的头,宠溺道:“刚才还狐假虎威,气势逼人,这会又变成乖顺的猫儿了?”

沐清撇撇嘴:“哼——你看不惯我没个女儿家的样儿?”

头顶舒泓笑意更盛:“在陈家,你是压抑着性子,只有在外面才能见着这般活泼的你,这样子比你那装出来温柔模样讨喜多了。”

沐清斜乜了他一眼,“那你意思我在陈家时就不中看了?”

“呵呵,在我眼里,我家清儿什么时候……都好看……”舒泓低着头,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呼出的热气吹进耳孔里,吹到人心上,酥酥痒痒的。

“切,好好地干嘛凑这么近,不嫌热得慌……”沐清别过脸,只觉得耳朵发烧,头犯晕,赶紧在心里自我催眠,不是自己越来越没免疫力,只怪昨夜被那蚊子搅得没睡好。

可她莹白的耳垂还是因为这暧昧的姿态,渐渐变成淡粉色,舒泓忍不住伸出手指在上面轻点了一下,那耳垂颤了颤,好似芙蓉玉坠子一般,莹润欲滴。

他小吃了一下豆腐,甚为得意,闷头在沐清耳边发出轻笑。

她干脆起身避开他坐在另一边,咬咬牙问道:“猗兰呢?”

“去给我弄吃食了。”

舒泓直起身子,目光还流连在她红艳艳的耳垂上,心想,这丫头只准她欺人,不准人欺她。难得如斯窘迫,露出这般小女儿娇怯的模样,反倒更惹人怜爱。

“哦,那你在这里坐坐,我去看帐。”

沐清迅速逃离现场,舒泓看着像受惊兔子一般跑开的背影,自个背地偷着乐。

……

……

舒泓吃了些饭食,便去了药铺。

沐清留在内院看帐,又向猗兰问了这几日铺子生意的情况,皆是些辞工换人、奖励打赏、菜色变化等杂事。两人商量了一番,时间已近响午。

这段时间因钱氏身子重,她出来一趟不易,加上钱氏已知她在外有铺面之事,所以商量完铺子里的事,沐清便留下来吃了午饭,然后躺在屋里小憩一会儿等程七来接。

铺子后院有一背阴小间,下面是储物的地窖。虽然外面烈日炎炎,可这屋里凉爽。沐清##躺下,盖了薄被平躺着,一会想着上次让明阳在宜兴订的茶具也快到了,一会又念叨食铺这两年进帐不错,是不是能阔大开个酒楼什么的?

想着想着,困意上来了,沐清翻了个身睡着了。

不知不觉,睡梦里出现了狐狸那张放大的脸笑得比花儿灿烂,搂着自己开心地唤着“清儿——”,接着自己被狐狸抱了起来,一个劲儿转圈,直转到头晕目眩,然后就听见有人站在暗处唤她。

一抬眼,阴影里走出来的竟然是马玉枝,泪水涟涟埋怨她欺骗自己,下一刻又突然变得面目狰狞,指着她控诉道:“都是你!没想到竟是你这个狐媚子勾引他。无耻下贱——”

沐清吓得一身冷汗,睁开了眼,没想到自己会梦到马玉枝。唉!她茫然了片刻,耳边传来吵闹声。沐清暗道,今儿出来一趟,怎么这么热闹?

“哼,无耻下贱!还以为老爷看上哪个小妖精了,没想到会是你……呸!看着贤良淑德,其实连骨子里都发浪。光天化日之下,勾搭有夫之妇。多年不见,你本事见长!”

沐清竖着耳朵听了个清楚,梦里马玉枝的声音与外面女子的声音重合,她恍然大悟,原来梦里的话是外面那女人喊的。

沐清起了身,整了整衣服,推门出去,绕过角门,院子里一抹红影在阳光下醒目刺眼。

沐清走了出去,看见一红衣女子正指着猗兰破口大骂。

猗兰一边站着后厨帮佣的小丫头,正怯生生地拉着她的衣袖,显然是被红衣女子吓到了。另一边铺子里雇的杂使的小厮狗子手里攥着一把扫帚,作势要赶那红衣女子走,却被猗兰一手拦住。

而那红衣女子身后跟着一个丫鬟一个婆子,一个怒火冲天,一个义愤填膺,一个顶着张死人脸。

沐清瞅着那女子的侧脸竟觉得有几分眼熟。细细辨认之下,才发现竟是多年不见的芙蓉姐姐。

比之当年,身材依旧玲珑有致,眉眼之间多了几分成熟的味道,美人还是美人,只是这会儿看着更像是泼妇!脸上扑了层厚厚的破坏美感的白粉,那双妩媚风情的眼没了波光婉转,此刻怒目圆睁内燃烈火,红唇变血口,张牙舞爪要吃人一般。

“这哪家的破落户,跑到我家铺子里撒泼?”

众人一愣,一起望向沐清,就看见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踱步出来,找了屋檐下的一片阴凉地站定。整个人懒洋洋地往后依靠,身子倚在屋外柱子上。

芙蓉只觉眼前一亮,好一个俊美少年。

许是刚刚起身,少年淡青色的丝质凉衫下摆有几处褶皱,头上的逍遥巾有些松了,鬓间青丝滑落下几缕,贴在她白皙近乎透明的皮肤上。

惺忪睡眼半张,里面蕴着深邃纯粹的黑色,似无星的暗夜,若沉沦其中定不能自拔。

芙蓉对上少年,感觉那眸子似乎望着她,可又好像没有,眼光飘渺无着,忽然变得冷凝凌厉,摄人心魄,顷刻间又如烟散。少年撩撩低垂在脸颊的发丝,恢复了慵懒写意之姿,一脸无害,可刚才一瞬间眼波流转,已让人不敢轻视。

芙蓉怔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心思百转,只有一个问题,这少年究竟是谁?

第二卷初长成第三十六章 生疑

“上午打发了个媒人,下午又来了……”泼妇。

刚睡起来喉咙本就干涩,沐清刻意压低了声音,此刻听起来更像是个快要变声的少年。她隐在阴影里,颔首垂目,看不清脖颈,芙蓉愣了半响也未察觉沐清其实是个女子。

“小环、二狗,你们两个都回去干活去,我付了工钱不是让你们偷懒的。”沐清打发两个小的,顺道告诉芙蓉她才是东家,有什么话冲她来。

小环见沐清来了,似乎有了胆气,临走时还嘟囔着:“自家的官人不管好,倒来怪别人。”

可芙蓉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话,一味在猗兰和沐清身上打转,想要发现什么端倪。

院子里一下没了声音。

炎炎日光,晒得人直冒汗,芙蓉脸上的脂粉混着汗水,结成一块块的,可她竟丝毫无所觉,她突然没心思探究沐清是谁,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除去那个眼中钉。

阴狠的目光在被沐清打断之后,又对上了猗兰:“你解释那些没用,我最后就说一句,你给我赶紧滚出杭州城!”

“我已拒绝了媒人,你为何还要与我为难?”猗兰面沉如水,不温不火地问道。

“慢着?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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