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文书库

阅读记录  |   用户书架
上一页
目录 | 设置
下一章

第23部分阅读(2 / 2)

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问题反馈 |

“清儿不必推拒,大伯也不是拘泥凡俗之人。”

“哎!还请大伯明示,要清儿做些什么?清儿知道,大伯说这些也许会是您选中清儿的原因之一,但并非真正原因。”沐清知道这不是真正原因,便不想再兜圈子。

陈念沉默了,侧头看向窗外,凝视了一刻,又回头看向沐清:“平日里见你喜欢与钱为伍,还以为你愿意将生意做得更大,赚更多的钱……”

如水的声音,沙哑低沉,唇角淡如轻烟的那抹笑意一瞬便消失在空中。

沐清一愣,虽然理由牵强了些,但她爱钱也是事实。不过话说回来,钱谁不爱呢?但也有个爱法。她马上抬头笑眯眯地说道:“大伯,清儿承认自己喜欢钱,前提那是自己赚的,心安。拿别人的,而且还又不少人虎视眈眈,清儿怕会睡不安稳。”

“哈哈——如此说来,倒是大伯多事了。”陈念柔缓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宠溺。

“哪能呢,大伯能看重清儿,是清儿的福气。呵呵!只是清儿力有不逮,所以要辜负大伯一番好意了。”

气氛似乎轻松了下来。

“罢了,既如此,那过些日子再说……等铺面定下来,我再找你。”

“可是……”都已经推了,怎么还提这事。要开,也不能与大房的人掺和了。

沐清如是想,便要开口,可被陈念抢先拦了话头:“四娘那里离不了你,你快些回去吧。”

沐清只好起身告辞,临走时,陈念给了她一枚田黄石印章,说是名家所刻。陈念盛意拳拳,沐清不好婉拒,没细看,直接收好了印章回自家院子。

……

走出大门,沐清才拿出那枚田黄石印章看了又看,上面刻着“念清”二字。

合着上面还有一字取自她的名,可另一字却与大伯同名,沐清心上一堵,不该收的。端看印章,润泽,表面光滑,应该是有人长期使用所致,看印泥,怕是有些年头的东西。可上面的字却不知是何含义?是巧合,还是别有用意。

兀自发呆时,有人近前也没注意。

“哟,这不是四爷家的清丫头吗?怎么,刚才大爷屋里出来?”

沐清抬眼一看,是四哥陈行的妾室金粟,她原是周氏许给陈行的通房,跟着去了几年蜀地,周氏念她服侍得周到,等陈行回了杭州,便抬了做妾。

这会,金粟正端着红木漆盘站在自己面前,木盘上放着一碗盏,里面不知盛着什么汤。

“金姨娘。”沐清找了声招呼,眼睛往她手里的碗盏看了看,“姨娘正忙,清儿就先告辞了。”

“嗯,不忙不忙,许久没见小娘子了,如今越发标致。你手里是什么稀罕物事,刚瞧你看得出神?”

“不是什么稀罕物,就是枚印章。”沐清这才发现金粟的眼睛似乎一直都没离开自己手里的印章,神色有些古怪。

沐清没有将印章递给金粟,自己收进鱼袋里,随口岔开了话题:“姨娘这端的是什么好吃食,闻起来怪香。”

金粟闻言,面色一红,竟有些羞赧之意,干笑了两声:“你三哥这些日子操劳,我闲来无事,下厨炖的参汤,给你三哥补补身子。”

沐清见状,顿悟,像陈行李牧之流,能是什么好东西?这金粟生的美艳,当年陈行挨板子时还不忘和美人温存,后来便收了房。

补身子?呵呵,参汤,还不知是补肾壮阳的,还是助兴的藌液?跟狐狸处了那么长时间,多多少少耳濡目染,知道些门道。

“既如此,不耽误姨娘伺候三哥。清儿这就回去了。”

沐清提步就走,金粟不好多言,看着沐清离去,便匆匆去了陈行房里。

……

金粟一进门,便被人从后一把搂在怀里:“好姐姐,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的爷,看你这毛手毛脚的,差点打了这汤。人家可炖了两个时辰,特地孝敬爷的。”金粟一手推开圈在腰上的手,往桌边去,放下木盘,“趁热喝,凉了不好。”

“这是什么汤?”陈行拿起碗盏,蹙眉问道。

金粟媚眼如丝,调笑道:“自然是对爷好的汤咯。爷怕毒药不敢喝吗?哎,金粟命苦,等明年孝期一过,爷要娶夫人进门,哪里还有金粟的地方。”

陈行会意,眼睛一亮,勾起嘴角笑道:“宝贝,就算有了她,爷还是最疼你。宝贝给的,就算毒药为夫也喝。”

说着,陈行一口干了,放了碗,就抱起金粟往里屋里去:“爷要试试药性,哈哈!”

金粟粉拳一挥,“猴急的样,大白天的让……”

“呜——”话说完,已经被陈行用嘴堵上,两人滚在床上,胡乱扯脱了衣服,一番云雨。

事毕,金粟躺在陈行怀里,手指戳着他的胸上:“爷没正经的,回头让二娘子知道了,又要说奴家带坏了爷。”

陈行低头,看见半掩着薄被下,金粟酥胸半露,忍不住伸手覆了上去,闹得金粟哼哼唧唧地呻吟了半响,才罢手。

“看你小蹄子还贫嘴,说爷的不是,刚才不知谁叫得那么浪。”

金粟睨了陈行一眼,“好了不说这个了。刚才进门时,你猜猜我碰见谁了?”

“谁啊?”陈行坐起身,懒洋洋问道。

金粟也撑起身子,与他对视:“我瞧见四叔家的清丫头从大伯房里出来,手里还拿了个印章。”

陈行眉头一皱:“印章?什么样的?”

第二卷初长成第四十章 慕妇科圣手之名

金粟道离得远没瞧仔细,只觉得挺像原来在大爷房里见过的那枚田黄石印章。

陈行沉思,越发觉得不对劲。大伯在陈家一向以权威、公正自居,可他清楚大伯背地里使得手段有多厉害,老早他就开始提防,也从买通的下人口中知道了些私密之事。虽然语焉不详,但他从里面也猜出大伯在外隐匿的私产不少。

沐清手里捏着的是不是大伯房里的那枚不为外人所知的私章,隐隐听闻大伯处置些外事会用到,不知是否是同一枚?这印章转赠是不是大伯与二房达成了某种协议,自家会不会吃什么暗亏?

陈行暗自揣度陈念的心思,越想越觉得不大可能,毕竟陈念是大房长子,没必要和二房走得那般近。

按下心中疑惑,他吩咐金粟注意二房和沐清的动向。空||狂C|不来风,既然碰上了,还是多留个心思的好。

金粟应下,两人又在床上胡闹了一阵才了事。

……

金粟时不时会在沐清眼前晃悠,倒是沐清始料未及。她不知金粟受了陈行之命刺探军情,每每遇见也虚应一番。如今再遇见这位金姨娘时,能躲多远躲多远。

金粟观察了些日子,除了那日沐清去过陈念屋里,便再未见陈念与二房的人联络,一时松了戒心,倒是惦记上另外一桩事项,反而走得越发勤了。

只因陈行快娶妻了,金粟跟了他几年,一直无所出。这段时间与沐清打交道多了,便动了心思想让舒泓给她诊治诊治,也好赶在新夫人进门前,怀个孩子稳了地位。

金粟登堂入室,老在西院转,渐渐也摸着规律,一次趁着舒泓替钱氏诊平安脉的当口,便偶遇了。

对于舒泓,金粟是只闻其名,未见过其人。

乍一见时,舒泓一身惯常穿着的青衣,袍服宽松,多了几分飘逸,清隽沉静的面庞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五官不甚出众,可那幽深的黑眸似能看破一切世情。不知为何,面对他的时候,偏生浑身上下散发着疏离感,仿佛遥遥在上的仙人,冷眼俯瞰世人。

这份气势,倒叫金粟像夏日里浇了盆凉水,心头热切劲儿灭了一半。愣了一刻,不敢贸贸然开口。

不过发呆解决不了问题,这么大个心结,总要厚着脸皮开口才行,何况她原来丫鬟出身,也没大家闺秀矜持扭捏。

金粟婉转问候了两句,便拐着弯说道钱氏和秦氏的多年未有子嗣,直到遇到了舒泓这个活神仙,不由地又多赞了几句。

沐清没注意金粟的用心,只是听金粟赞叹起舒泓的高超医术,想起自己给他起的那个“妇科圣手”的诨号,站在金粟身后冲舒泓扬扬她黛色秀眉。

舒泓眉头微蹙,脸上多了些人气,明白沐清暧昧不明的笑意指的是什么。嘴角想抽,却碍着有外人在跟前,低头掩过了。

金粟自然没注意到二人暗地互动,憋着一口气,终于向舒泓道明,自己多年未有所出,不知他能否相帮一二。

听罢金粟的要求欧,沐清笑意更盛:“舒先生,我这嫂嫂也是求子心切,你莫怪她唐突。念在她这半个月日日往我这里来,就为了能遇见您,看在这诚心的份上,您看能不能给看看?”

“是啊,是啊。您是不知我们这些做女人的苦楚……哎!”

金粟说得凄婉,美目含泪,楚楚可怜。

舒泓看着在她后面呲牙笑得正欢的沐清,张嘴无声地吐着“妇科圣手”四字,满脑门冒汗,咳嗽了两声,只好应下。只盼着草草了事,好好惩治一下嚣张的某人。

金粟喜极,忙收了泪水。

谁承想,三人正欲回房诊脉,却听外面丫头来报,钱氏不小心摔了一跤,要生产了。

等金粟回过神来,沐清与舒泓二人已经飞奔而去。

金粟暗恼,钱氏早不生晚不生,偏偏赶着她请动了舒大夫这时分,这下好了,错过了这次,自己的事还不知要等到哪一日。

可埋怨归埋怨,人家是正经夫人生孩子,她这偏房的妾比不上。一时想起自己无所出,黯然了一阵,转念再想,钱氏多年未育都能生产,自己青春少艾,正是大好年华,定也能生的出。

至此,心上稍安,刚巧又在西院,既然知道钱氏生产,怎么也得过去看两眼,于是便提步也往钱氏院里凑热闹去了。

……

且说钱氏算日子,差不多足月了,稳婆奶妈早就备下。只是今日这跤摔得突然,羊水破了,没来得及吃些饭食补充体力,阵痛起来,更是吃不下。

等躺下,折腾了一阵孩子不见冒头,加上钱氏原先宫寒,本就比常人身子弱,痛得死去活来,出了两身汗,越发虚弱无力。

产房沐清进不得,舒泓也进不得。半响,里面稳婆喊叫生不出,沐清也顾不得避嫌,求着陈愈,让舒泓进去看看,可被赶来的张氏厉声喝止了。

沐清反驳了几句,张氏死活不松口,而陈愈魂游太虚,不知想什么。她急得团团转,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碍着有人,舒泓不好上前安慰。直看着沐清哭成个泪人,心上也跟着难受。

屋子里,稳婆又喊钱氏晕过去了。本就烦躁的陈愈心更慌,顾不上许多,冲着舒泓拱手:“烦请先生援手,大恩没齿难忘。”

舒泓点头,不理会张氏身后叫唤,只回头道:“我自当尽力而为。人命关天,何况是两条命!”

张氏一噎,旁边金粟见状,忙上前劝说,她为了自己,自然说话帮着舒泓这边。张氏本就生气,这会见着金粟,瞪了她一眼:“你算什么东西!我自家儿媳妇生孩子,还轮不着你一个大房小辈的妾来插手。”

金粟吃瘪,心中不服,哼了一声,喃喃道:“有本事,管好自家的风流老爷子去。”

金粟说得声音虽低,可张氏隐隐听到了,脸一下子就绿了,正要发飙,可金粟已经扭着小腰,回自家院子了。只得作罢,想着来日定要整治整治金粟。

这边舒泓进去了,沐清止了哭泣,站在门外等得心焦,索性又往前走了几步,到了门口,想要推门进去。

张氏被金粟甩了脸,见状,又骂沐清。

这两年祖母越发神经质,八成是更年期综合症,只是今日非常时期,她跑来掺和,让她更觉可气。

沐清当下沉着脸道:“祖母大家出身,识得大体,清儿该听从才是。可清儿的母亲躺在里面有性命之忧,为人子女,难道凉薄到冷眼旁观才是孝顺?清儿自问做不到,所以还请祖母多担待。”

张氏面色更差,再要多言,却听屋内传来“哇”的一声,钱氏生了。

第二次初长成第四十一章 夺子虚惊

钱氏劳累了两个时辰,终于瓜熟蒂落。

稳婆喜滋滋地抱着新生儿出来给张氏、陈愈报喜:“恭喜老夫人、官人,娘子生了个小子。”

“好好好——”张氏没了怒气,连声称好,说着伸手欲接过孩子细看。

稳婆见状,忙将襁褓递给张氏,嘴里不忘说些“小官官哭声亮,底气足”、“生得天庭饱满富贵相”之类的吉祥话。

思及钱氏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沐清忙先上前问稳婆,钱氏可有危险。稳婆答说,幸有神医施针相助,母子皆平安,娘子累了,已经睡了。

张氏抱着孩子,打开襁褓一瞧,看见那个粉嫩的小东西,脸上笑开了花:“老四终于有后了。等会儿给大娘们封个大红包。”

陈愈也是高兴,“呵呵”傻笑了两声,从张氏手里接过孩子,却不知怎么抱,害的稳婆跟在旁边一阵紧张,直叫官人当心。

沐清跟着凑上去看,皱皱巴巴一个小家伙,眼睛还没睁开,怎么都瞧不出哪里与稳婆说的那什么天庭饱满,骨骼惊奇之类形容词吻合的地方。但经历这个小生命的诞生,她心里还是欣喜万分,这是爹娘的孩子,是自己的弟弟。

舒泓从屋里走了出来,随手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抬眼就瞧见沐清围着陈愈看那孩子,小脸上洋溢的笑容分外灿烂,明媚如太阳,而那眉眼弯弯,又月牙一般。此时,他觉得自己的汗没白流,心中亦是欢喜。

沐清发觉他走了出来,冲他点点头,黑瞳漾着波光,满目含着感激。

舒泓知道她是在谢谢自己,微微一笑,示意一切安好,让她放心。

沐清顿时松了口气,脸上笑容更盛,唇角的梨涡也深了一分。

无声中,两人眼波流转,互诉心中所想,是安慰,是信赖,尽在不言中……

张氏因刚才阻止舒泓,险些闹出人命,现眼见舒泓出来,不好意思放下身段道歉,只得在陈愈道谢后,也硬着头皮吭哧了句“有劳”,再不多说,便要抱着新生的孩子回自己屋里。

沐清一见,皱眉问道:“婆婆,您这是抱着弟弟要去哪里?娘都没仔细瞧上一眼。”

“你小孩子家弄什么,你娘刚生产,身子虚,孩子就放在我屋里养几天,等过些日子,她出了月子再送回来。”张氏睨了沐清一眼,没好气地应道。

沐清一想,自家婆婆因为爹爹纳妾的事情,与娘亲有嫌隙,这架势,哪里还能送的回来?等养些日子,只怕借口说舍不得,更送不回来了。

沐清推了陈愈一把,让他挡住张氏,冲着他使了个眼色。

无奈陈愈如今惦记着屋里的钱氏,正想进去,根本没细听,突然被沐清推到母亲面前,又不知要说些什么。

听见张氏问他是何意思,他才回过神,又问了一遍,才知是自己儿子放在哪屋养的事。

“我说四郎,你忙着铺子里的事,后院的事也不是男人该操心的。四娘本来身子骨儿就弱,这次生孩子,又险些踏进鬼门关,这孩子就暂且放在娘屋里。”

张氏显然有备而来,看这模样是早就打算好了。

沐清眼见陈愈思量着点头,想他怕是会依着张氏的意思。可沐清知道,钱氏即使这会身子弱,等调养几日,能起身,必然会惦记弟弟,到那时,张氏不松口,钱氏一气更伤身。她可不能看着娘和弟弟骨肉分离。

“娘说的有理……”

陈愈说了一半,沐清叫了一声:“婆婆,奶孩子的妈子早些就备下了,在这边一来后面有厨房,有我看着弄食谱,给娘补身子。顺带还能给奶妈弄吃食,奶水好对弟弟身子也好。您老那边离厨房远,不如这边方便。”

“再说,您年岁大了,爹和娘平日最孝顺

船说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A- 18 A+
默认 贵族金 护眼绿 羊皮纸 可爱粉 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