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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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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命难违!不然岳父、岳母和祖母大人哪能放我这时来见你。”舒泓心中叹气,刚订了亲,自己就要出远门,清儿心里定不会舒坦。

沐清一听,想起了刚才的梦,心里发慌,“是给宫里的人看病么?”

舒泓点点头,“圣上下的旨,太后重病,寻访天下名医去宫里医治。旨意今日下到杭州,点名要我去。”

“唉,几时回来?”

这年月圣旨最大,抗旨是会要人命的。她再怎么不愿,也只好认了。可那梦搅得自己心底惶惶不安,终是平静不下来。

舒泓犹豫了一下,才道:“少则一月,多则……我也不知。这要看太后的病情如何。”

回忆了一下过去看的历史书,记得太后刘娥在仁宗即位后十年才去世的,这次的病即使凶险,也无碍性命,舒泓应该不会在京里呆很久。

沐清心上稍安。

可他们毕竟刚刚订亲,还没有好好相聚,却又要分开。

爱人离别总让人不自觉地人染上哀愁。

沐清心中还是酸涩,叹了口气,道:“我刚刚做了个梦,梦见你……突然不见了。”

她隐去了自己梦见入洞房的细节,省得有人尾巴翘到天上,说自己着急出嫁,顿了顿又道:“我掉黑暗里,怎么也找不道你,怎么叫你都不应……我怕你走了就不回来了……”

说到这里,沐清低下头,浓密的羽睫上沾了晶莹的水滴,摇摇欲坠。心道,舒泓,我在黑暗里很害怕,真怕再也见不着你。

沐清一时间脑袋里忽然冒出来什么劳燕分飞、咫尺天涯……

舒泓似乎看出来她的不安,轻抚着她的手安慰道:“莫胡思乱想,乖乖在家等我,我会尽快回来的。”

舒泓的手很大,很暖。一下一下抚平她躁动的情绪。沐清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怎么被个梦影响到,竟想些不好的。

压下不舍,沐清抹了把眼泪,仰面撇嘴道:“嗯,你路上小心。若是你敢一去不复返,我追到天涯也要逮住你,然后,然后拍死你!”

舒泓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宠溺道:“娘子有命,莫敢不从!”

沐清哼了一声,又一本正经地说道:“其实你这趟去京里也好。圣上选你,自然是皇恩浩荡,看祖母还敢说什么。只是你莫在那花花京城里被什么花啊朵啊的给绊住了才好!”

说话间,沐清冲着舒泓撅嘴瞪眼,哭红的眼睛眨巴着,红艳的小嘴一撅一撅,小模样煞是可爱。

舒泓爱怜地摸摸沐清的头,说道:“我家娘子就是个小醋坛子。为夫的为人你还不放心?”

沐清摇头,“不放心,不放心!你属狐狸的,道貌岸然派门下,我得留个心眼。”

舒泓指了指心口,“呵呵,我放心就行了。这里地方不大,住你一个醋坛子就够了,住多了还不得淹死了。”

“死狐狸!找打!”

一声娇喝,粉拳落下,某狐抱头鼠窜。

第二卷初长成第五十六章 令人意外的幕后之人

舒泓离开后,沐清把心思都放在了茶楼上。因为订婚的事,沐清把彻查的事交给了冯掌柜,自己没顾上过问。

舒泓一走,她才得了空。到了店里一问,冯掌柜说查了半天,也没查出个确凿的证据,随便拉出个人交差,又怕店里其他伙计背地里有意见,所以一直等着沐清来也没个定论。至于那个找茬的家伙,倒是查出来了,不过掌柜的意思最好别理会。

沐清问:“这是为何?”

冯掌柜给她解释说:“这街面上的势力也是有帮有派的,上次找茬的那厮是城北瓦子里地头蛇吴大的手下赖七。”

因为西湖边上住的都是些有权的官老爷、世家和富商巨贾的宅子,官老爷罩着,能把馆子开在此处的,都是有背景身份的人。

像陈家这样的人家,还会遇见找茬的,有些不可思议。本来冯掌柜见赖七嚣张,还以为那人背后隐着什么势力,结果查了之后关键的东西什么也没查到,赖七一如往常,想来那日闹事怕只是偶然而已。

沐清心中不赞同,便道:“这事必不是那么简单。”

冯掌柜见她坚持要再查,出声提醒道:“店里也没损失,我看还是先缓缓。城北那些地痞都不是善茬,像咱们这样的大户,能不牵扯就不牵扯,弄不好还要惹上一声X福。”

见冯掌柜怕事,沐清便打发了他,找了明阳过来。

沐清打量着明阳,这小子虽然不大,长得老实憨厚,可她后来才知这城里三教九流没有他不知道的,这小子就是个外表普通的万花筒。

“明阳,城北地头吴大的对头是谁?你知道吗?”

明阳想了想,答道:“要说最大的对头,估计是运河走船的老大,听人说过,他抢了运河走船霍老大的女人,结了死仇。”

“有就好,就怕他没有!”

沐清拍手称道,明阳会意,“小娘子,有何吩咐?”

“去找霍老大说,有生意给他做。你且附耳过来。”

沐清在明阳耳边低语了几句,明阳应喏:“您瞧好了,明阳定给您办得妥妥当当。”

明阳走了。

沐清暗想,这小子应了的事几乎没出过岔子。要没把握,肯定不应。唉,自家樱宁和他绝对不是一个数量级的。怪不得樱宁被迷得团团转,这厮绝对是闷X福型的。

沐清转头看向窗外,今日坐在临湖的座位,岸上弱柳扶风,湖面波光粼粼。

吹皱碧波的风,总有它来的方向。

……

……

如明阳所言,事情办得很顺利。

五日之后,赖七因为勾结霍老大的罪名,被吴大的人追着打,最后打得半死的情况下,被霍老大救走,坐实了罪名。

人被带到沐清面前时,已经浑身是伤,没了嚣张的气焰,进气多出气少。

“说吧,那日谁让你来店里闹事的,你别告诉我你闲着无聊跑到不是你们帮派的地界上撒泼?”

“小官人说什么,小的听不懂。小的那日灌了两碗黄汤,脑子糊涂,在您店里闹事,做的不对,这里给您赔礼。”

赖七靠在椅背上,手里捏着杯子想要喝上一口水,可手臂疼得厉害,直打抖,被子差点脱手摔碎了。

“不过那日您也说了,那茶确实有问题,小的也没全说错!”

沐清使了个眼色,明阳上去抢过杯子,帮着赖七,往他嘴里送了一口。

“知道你为何如此落魄?”

沐清翘着二郎腿,纤白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一下下,很有节奏感,听在赖七耳朵里,却有些像招魂的鼓点。

“我早劝过你,与我合作,我出的价会比你背后的人高。可你偏偏不听,怎么样,吃亏了吧?那人给的那点钱不够你赌三把。以前吴大##你,如今你可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没想到,竟是你!”赖七额上冷汗直冒,自己还疑惑被谁诬陷,弄了半天竟是眼前这貌若好女的少年,而且他还知道自己拿那笔钱去赌了。

被人下套,他恨得牙痒。

赖七这人天生不是条硬汉,阿谀奉承、狐假虎威的事情干多了,等见了真正阵仗,他也只有往后缩头的份儿,他常自诩会看人,跟对了主子,仗着吴大的势作威作福。没看不到他还是看走了眼,这文弱少年是心狠手辣的主儿。

“还要嘴硬么?要不然,我这就派人送你回城北,听说你可是被霍老大救下的。你说吴大这会在他地头见到你,会不会没了好心情?”

“不,我不要回去。”赖七想起吴大的手段,打了个寒战,焦急地打断了沐清的话。

“想清楚了,那你说吧。所言属实,我便给你一笔钱,让人送你出杭州。”沐清唇角飞扬,轻快地笑了,双眸如朗星,明亮灵动,丝毫没了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看起来,就是个阳光的俊秀少年。

赖七看着那张明媚的笑靥,实在不适应沐清的变脸,一时呆在当场说不出话来。

“怎么,还是不愿说么?是想回吴大那里,还是衙门的大牢?”沐清突然敛了笑容,冷声言道。

“不是,我说,给我钱的那人是城北陈记茶铺的刘帐房。那日赌输了钱,手痒,碰巧遇见他也在赌坊。他借了我翻本,我许了他,替他做件事,他还能再给我笔钱。我财迷心窍,便应下了!您大人大量,饶了小的这一次吧。”

沐清微微蹙眉,只是一瞬,便换上了笑脸,点点头:“好!明阳,送他出城。你给我记住,若不想被人打成残废,出了这门就给我闭嘴!”

赖七应着,颤巍巍地被明阳扶着出门了。

……

……

明阳送走了赖七,又回到茶楼接沐清回府。

沐清不想坐车,在后巷子里慢慢走着。

明阳跟着后面,他很佩服前面走着的少女,本以为她懂得经商,是自幼家中人教导,可那些做帐的法子却是旁人从未见过的。她对下人没什么架子,教授他与樱宁也绝不私藏。端看这次她处理赖七的事,更觉得她做起事的那份气魄连很多男子都自愧不如。

他看着沐清,眼中闪着崇拜的光。

夕阳低垂,已近日暮,看着前面斜斜拉长的影子慢慢挪动,明阳知道主子还有心事。

“您猜到是谁了吗?”

沐清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猜到了大概,只是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他。”

“明阳愚钝,不知何人所为?”

“刘帐房是孙大掌柜的人。”

明阳点头,“孙掌柜以前是老太君的人,如今还是大掌柜,没见过他与谁过从甚密。”

沐清耸耸肩,“是吗?你不知道吧,我跟了老太君那么多年还能不清楚,孙大掌柜他从来都不是老太君的人。”

明阳不解,问道:“那他是谁的人?”

“你说,这世上有没有人会无缘无故自砸招牌呢?”沐清声音很轻,飘渺无依,带着茫然、疑惑。

明阳想想,挠头答道:“应该没有。除非那人是傻子。”

“是啊,你也说没有……那肯定还有别的原因了……”沐清抬头看看天,“看来我找错方向了……不早了,还是坐车绕回去吧!”

明阳依旧没猜出是谁,不过他知道,自己的主子聪慧,这会定已有了对策。

他看着那个夕阳染红的纤弱背影,心中坚定道,这个主子,没认错。

第二卷初长成第五十七章 抓“粽子”

这几日,玉湖春酒楼二楼每日午时过后都会有位俊秀的少年光临,他每次都坐在临湖的雅间里,点上四个小菜、两样小点,一壶梨花白。菜会吃上几口,那酒几乎未曾动过。

谁也不知道这少年为何而来,从他第一日进门到现今,已经十五日了。掌柜也习惯了他每日必到,自觉地就给他把常光顾的那间包厢留下,因为给钱多的就是贵客,而他每次吃的不多,打赏的却很多。

“我家少爷可在?”

掌柜的看着跑都气喘的小厮,扬手指了指楼上,“在,老地方!”

小厮谢过,上楼去了。

掌柜的很奇怪,每天都是少爷自己过来,小厮急匆匆地跑来找。

想起那个面若好女的俊秀少年,每次进来都是半眯着眼,一笑如三月春风,让人不由亲近。怎么看都不像那些个在外面游荡鬼混的富家少爷。可为何每天小厮都火急火燎地跑来找?

掌柜摇摇头,算了算了,有钱收就好,管人家的私事作甚。想完,继续埋头拨弄算盘。

……

二楼上,沐清夹了块芙蓉糕正往嘴里送,松软可口,玉春楼的点心这几日都被自己吃遍了,吃来吃去,还是这芙蓉糕最好,最爱那唇齿间余留的淡荷香。

明阳急匆匆地进来,“少爷,大爷在家养病这些日子,掌柜的每隔五日会去城东一处私宅见一姓沈的男子,今晨玉铭已经发现了茶叶有问题,他真如您所料,没告诉掌柜的,瞒下了。”

沐清慢慢地嚼着嘴里的糕点,咕哝道:“掌柜的没察觉有异?”吃完了,还不忘伸出小舌把唇边残留的渣滓舔了干净。

“没有。”站在旁边的明阳偶然间抬头回话,便看到如此诱人香艳的一幕,一瞬间失了神,不禁羞赧,少爷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有如此不拘小节?不过,少爷的样子真好看。

甩头,自己这乱想什么,小心樱宁背后碎碎念。

明阳做心理斗争之时,某人浑然未觉,喝了口茶,单手托腮,眼睛瞄向对面的陈记茶楼。

一个行踪神秘胆小怕事的大掌柜,一个做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司茶,大伯可真看得起自己,给她手底下安排这么两个“得力”干将。

那个自己怎么都看不透的大伯父,这会儿竟然“生病”,撂挑子不管,摆明了是给自己出难题。他就是看准了她爱孔方兄,茶楼的收入有她的一份,她就断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手建起来的心血毁于一旦。

沐清抚额,“那粽子呢?”

明阳不解,沐清拍脑袋,一时嘴快,忘了他不懂,忙解释说:“就是那个背地偷换茶叶的家伙。”

“今上午寻了个由头出门去了,我已经让人跟去了,一会儿就有消息。”

“等消息回来,就能收网了……”

等了许久,沐清坐在楼上犯困,忽然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吵醒了。明阳出去查看,不一会进来回报,“鱼”回来了。

沐清歪了歪嘴,似笑非笑地说:“走吧,守了十来天,过了今日总算能轻省了。”

……

陈记茶楼后面有一处小院,院子里引了西湖水,有方池塘。后院背阴,过堂风吹上,带着水汽,十分凉爽。

林小胜低着头跪在后堂上,一点凉意也感觉不到,背心被汗湿透了,大气不敢喘一下。

他的目光落在面前微微轻晃的皂靴在空中划着圈。

一个轻飘飘的声音响起,“沉茶这半个月,你偷换店里的茶叶共计三十斤六两三钱。其中上等茶……昨夜,夜入库房,盗取建州万寿龙芽五封。那龙芽可是贡茶,市面上可是黄金难求。还有上月以沉茶偷换今年的顾渚紫笋,你真是有能耐啊!”

林小胜越跳越惊心,堂上的人知道自己偷茶叶也就罢了,可他怎么知道连哪种几斤几两都知道的如此清楚。

“既然少爷都查得一清二楚,小的也无话说。”林小胜很硬气地说道,心中暗想,自己明明很小心,而且上面还有人罩着,到底哪里出了纰漏。难不成是东窗事发,他推自己出来当替罪羊?

“认罪了?那好,嗯,下面还有一桩,我来看看今日准备给四哥送出去的东西是什么?”沐清从怀里抽出一封信,伸手递到林小胜面前翻来覆去晃了又晃。

林小胜吓呆了,是那封信,上面的字迹那么熟悉,还有那特殊的火漆封口。

“你怎么会有这个?我明明……”林小胜惊恐地抬眼看向沐清,眼角翘起,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戏谑,分明像在说“我就知道你会承认”。

“明明送给四哥身边的玉珠,怎么会到我手上?每月账册都是掌柜的亲自送给大爷过目的,你做下人的,根本没机会接触到店里的帐房。林小胜,你自己所,还是我说。你说,我考虑饶了你;我说,你就没有翻身的机会,让大伯知道了……”

林小胜摄于陈大爷的MH药威,战战兢兢地说道:“少爷,小的是受人指使。你也知道小的没能耐,这账册也只有大掌柜能看。”

“是吗?”沐清声音高扬,显然不信。

林小胜在沐清逼视下,那目光如剑,能穿透人心,此时的少爷很像大爷,在那种威压的气势下让人无所遁形。

他犹豫了。

“是……”

“不见棺材不掉泪,明阳,偷盗店内茶货,贩卖私茶,买凶闹事,偷盗账册意图不轨,你说小爷告到官府去,大老爷会给那犯事的人能判个什么刑?黥刑流放?会不会连坐啊?”沐清问得很大声,欢快的声音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

林小胜后怕,哀嚎道:“不要,小的没做那些,小的就是小偷小摸,传个消息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都靠小的养。是玉铭,是他让小的干的。”

厅外,沐清已让人暗地叫了玉铭在门口侯着。

“少爷,他污蔑我!小的一片忠心,怎么会干那等下作事。这小子,被逮住了,就拉我下水。他是妒忌我受少爷和掌柜的器重!”玉铭大吼。

沐清听玉铭慷慨陈词撇清关系,心里偷着笑,你们两人窝里斗,正好!

“你胡说,你说过,你弟弟得罪了大爷,连累你们一家被赶出杭州,他后来回来找大爷,被打了个半死。你帮二爷就是为了报仇……”

第二卷初长成第五十八章 暗涌

“谁告诉你的,这事你怎么知道?说!你怎么知道的?”玉?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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