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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六郎骗了老太君一笔银子,赎了琼娘私奔,无意间被出们进货的二郎、四郎发现了。六郎求他们不要讲,可二郎一回来就把这事捅给了何氏。老太君自然也知道了。”

“老太君派人去抓了六郎,打伤了琼娘,我暗中救下她,安置在城外……那段时间,我一直守在她身边。我以为经此一事,她会回到我身边。可琼娘却只惦记着六郎。”

“我嫉妒得发狂,一次醉酒后我强要了她……事后,我很懊悔,让她以后跟着我。可她不愿意,她说那夜就算她报我的救命之恩。她不会跟我一起,她要再见一面六郎。”

“哈哈,我知道,我永远失去她了。我最心爱的人心里装着别人,已经没了我的位置。我一度恨不得想杀了他们。”

“可看着琼娘每夜独自哭泣,我心软了。回到陈家,刘氏和何氏撺掇老太君给六郎订了亲,着急办亲事,新婚前,我放走了六郎和琼娘私奔。一个人远走蜀地。”

“等我再回来时,六郎已经被抓回来和小刘氏拜了堂,每日疯了一般喊要见琼娘,说她怀着他的孩子。我到处找琼娘,等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去了,刚出世的孩子也死了。我在她坟上坐了三天,直到刘氏带人把我强拉了回去。”

“琼娘死了,六郎被放了出来,大家瞒着他,直到过年二郎喝高说走了嘴。六郎便病了,没挨过冬天,第二年开春也跟着琼娘去了。四郎被老太君贬到了蜀地,一去又是五年……”

……

……

陈念不再看窗外,转头看着沐清,“你明白我为何要报复何氏和陈恕了吗?!都是他们,我知他们是故意的,他们看着我受罪、不痛快,看四郎被贬、看六郎重病,他们就拍手相庆,以为这样陈家会是他们母子的。岂不知他们私下里那些龌龊事,我早就查得一清二楚。我不要他们死,我要他们活受罪,他们不是喜欢钱嘛,我便要让他们身无分文。”

“至于当初药铺的事,是因为我后来查出是四郎出门探望六郎,被张氏逮了个正着,张氏为了讨好老太君,便卖了六郎和琼娘的行踪。六郎被抓,琼娘受惊,导致后来胎位不正,所以生产时侯难产而亡。”

“四郎远走,我鞭长莫及,只能暗地为难。可他回来了,我自然不会放过机会。我想打压二房不得翻身,我承认,我不该迁怒于他。其实,他才是我最该感谢的人,他救了你。”

陈念走过来想摸摸沐清,她却错身躲开了。

陈念悻悻地收回手,继续道:“我以为这辈子再没机会见到琼娘了,直到你跟着四郎从蜀地回来。他们都说你像六郎,而我第一次见你时,却觉得看见了小时候的琼娘。呵呵,可笑当时我竟一点怀疑都没有,谁不知这府里兄弟间我与六郎容貌最为相似……”

“见过你之后,大家,甚至连老太君都怀疑了,都以为你是六郎的亲生女儿,老太君还暗中派人调查。而我也是在知道你生辰后,才起了疑心。老太君找到了琼娘的奶妈王妈,我在老太君见她之前,先一步截下人,才知道你是我的女儿。是我和琼娘的孩子,当时我欣喜若狂。”

“那你为何不认我?”沐清其实已然相信,陈念是她的父亲。

可她还是始终接受不了,琼娘是在那种情况下怀上她的。即使那时的“她”并不是现在的她,可她仍感同身受。

陈念见她闷闷不乐,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得解释说:“四郎和钱氏夫妻俩仁厚,可若是老太君知道你是我的孩子,定然不会再善待于你。我怕你被人看不起。为了你,也是为了琼娘留在这世上的一点血脉,我说服了王妈说谎,让她暗示老太君你是六郎的孩子。王妈待琼娘如亲闺女,想都不想就同意了。”

“清儿,你怪爹吗?”

“我爹是陈愈,我娘是钱月娘。”

沐清喊着逃了,陈念愣在当场,没勇气追出去。

沐清从蘅芜居走出来时,天空阴沉,乌云密布,一如她的心情。

恍惚间,人已到了西院的门口,才发现天空飘起了雨丝,像离人的眼泪。沐清抹了把湿润的眼角,也不知那是雨水还是泪水,脑海里久久回荡着陈念的话——那段随风而逝的往事、爱恨纠葛的故事……

第二卷初长成第六十一章 陈家起变故

那日后月余,沐清一直呆在西院,为了避免与陈念碰见,除了去唐心食铺,哪里都不去。她还没整理好心情,去面对自己的这个“亲爹”。而陈念似乎也很配合,再没在她眼前出现过。

沐清每日里与钱氏逗闷子,带着小陈衡玩耍。

小陈衡走路利索了,也不知是不是姐弟俩投缘,小陈衡最喜欢跟在沐清屁股后面,咿咿呀呀地学会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吉吉”。

沐清每次绷着脸,耐心地纠正:“不是吉吉,是姐姐。”

可小家伙死硬派,怎么教都不改口,等到会叫“爹”、“娘”后,沐清“吉吉”的称呼依旧没有改变。

“吉吉,抱抱!”小陈衡跟在沐清身后,张大小嘴,露出小|狂C牙,笑得开心。

“姐姐,不是吉吉!”沐清头疼道。

钱氏在一旁看得直乐:“吉祥如意,吉吉也不错!大吉小吉,都是吉!”

沐清无奈地抱起小跟屁虫,戳着他的面团脸说:“磨人精,你最大!我这个吉吉认命了!”

沐清正和小家伙玩得高兴,却听见樱宁跑来说,大老爷被抓了。

“怎么回事?”钱氏忙问道,“四爷呢?”

“四爷和二老爷已经去了东院,具体什么事还不晓得。听东院的丫鬟说,官差来说有人举报大老爷曾给当年成都王均叛军提供钱粮。”

“什么叛乱?这青天白日的怎么会有叛乱?”钱氏心急,“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娘,王均叛乱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沐清平日看书杂,不像钱氏不怎么读史。她知道王均叛乱是咸平三年的事,那时候大老爷好像确实在蜀地料理生意。

钱氏有些慌了神:“这都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会被人翻出来?这可如何是好啊?这谋逆可是大罪!全家都要遭殃的。”

“娘,人家说就是了?哪有人把罪往自己身上揽的。你快抱着弟弟回屋吧,等爹回来再说吧。”

沐清送钱氏和陈衡回房,哄了小家伙睡下,钱氏也累了,靠在软塌上也睡着后,沐清才回了自己房间,拿了本杂书,却看不进去。

虽然刚刚还在安慰钱氏,可她心里也不安。好端端地大翁翁被抓,是不是跟大伯、二伯内斗有关?她原以为陈念会对陈恕下手,现在怎么成了这般局面,也不知这事真假,万一是真的,自家上上下下百十来口人,可都要跟着遭殃了。

……

……

陈府里人心惶惶,陈愈出府一夜不见人。沐清一面安慰钱氏,一面还要装出沉着冷静,可心里还是慌乱。就在钱氏和沐清快坐不住的时候,陈愈回来了。

“爹(官人),怎么样?”

“月娘,家里还有多少现钱,我要去京里。”

陈愈问罢,钱氏与沐清便知事态严重。

钱氏想了想,“估摸着折算下来统共有个五六千两,不过还有些珠宝首饰……”

陈愈摆手道:“你的那些嫁妆莫动了,你过会去把现银点算清楚,明晨起了,换成银票我带着走。”

钱氏见陈愈又是凑钱又是要去京师,心道这事怕是棘手,不由有些心慌。

“大伯的事难办了?大郎不是与知府大人相熟吗?连知府都说不上话,那可如何是好?”

“你莫着急,算不得大事,有人匿名投了状子,证据不足……我只是提前上京打点,以防万一,应该不会有事。”

陈愈见钱氏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安慰了几句,打发她去收拾行装,自己单独留下沐清。

……

一日未见,陈愈似乎苍老了许多,靠坐在八仙椅上,神情疲惫不堪:“清儿,爹要去开封府,这些日子你留在家里好好看着你娘和弟弟。平日里你让明阳多留个心眼,万一……你名下食铺的事情,莫再让人知道了。”

“爹,您老实告诉我,这事是不是和二叔有牵连?您去京里是找姑奶奶吗?”沐清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最近发生的事情不少,偏偏这时候出了这档子大事。

“你怎么知道?”

“我只知道茶楼里出了事,是二伯和四哥搞的鬼。”

“造孽,都是你二伯!你二伯联合李家,半路劫了咱们家今年的茶货,准备扳倒你大伯。你大伯早已察觉,拿了他与李家合伙倒卖私茶的证据,呈给了你大翁翁,准备拿了李家报官。”

“结果李家不知从哪里得了证据,反咬咱们家一口,说你大翁翁当年与叛军勾结。你二伯怕事跑了……至今还不知躲在哪里。”

陈愈仰面望着头顶的房梁,兄弟之间走到这一步,引狼入室,真是家门不幸!

沐清一面听,一面暗自思酌,这事不简单,李家是要彻底扳倒咱们家,他家背后有谁撑腰?

“看这情形,李家怕是谋算已久了。”

“你大伯查出,是李家攀上京里刑部尚书,刑部尚书原为杨怀忠旧部之后,他爹当年死在王均叛乱之中。”

沐清问道:“您意思说,那位大人暗中授意是为了他他爹爹报仇?但大翁翁到底做了那事没有?”有没有证据是一回事,做没做才##

“唉,你大翁翁说当年王均那是明抢,咱们行商的哪里敢说个不字。李家栽赃陷害。昨夜,我与你大伯去了趟牢里,知府那边有心无力。回来后就一直在商量对策,唯今之计,爹去京里走动。杭州有你大伯守着,你二伯娘与爹同去。”

“二伯出事失了踪,她还愿意出手帮忙?”

“二伯他若不与李家透露,李家也不会知道这些陈年旧事。罪名一旦成立,咱们一家都跑不了。二伯是吓怕了才跑的。这时候,你二伯娘再糊涂,也不会不知轻重。这次去,你二伯娘去找她大哥,爹去找你姑奶奶,还有马家也要求上一求了。”

陈愈招呼沐清近前,吩咐道:“清儿,如若真有个万一……你便带着你娘和弟弟离开杭州避避风头。”

“爹,清儿明白。我也知事态严重,但不到最后那步,清儿是不会走的。爹你也放宽心,姑奶奶家和马家都不是普通的人家,相信这次定能逢凶化吉。爹,你且等等,我去拿点东西过来。”

沐清想起了老太君给她留下的私房,起身回房取了来。

“这节骨眼上,钱财都是身外物,这次二伯这么一折腾,家里的现钱也剩不下多少。这十万贯是老太君给我留下的嫁妆,爹你拿着,这次上京用钱的地方多了。”

“清儿——”陈愈看着女儿递给自己的一叠银票,眼眶湿润,“难为你了,日后……日后爹定想法子给你补上。”

“爹,你这说什么话,咱么是一家人。家散了,要钱有何用?”

“是啊,咱们陈家不能散了……爹这次去定能救你大翁翁出来!”

翌日,陈愈与周氏离开了杭州,匆匆往京城去了。陈家众人翘首相送,只盼着他们二人能早日传回好消息……

第二卷初长成第六十二章 掳人威胁

送走了陈愈,沐清转身欲走时,被陈念叫住了。

沐清面容一僵,点了点头,“大伯好!”

他似乎更瘦了,沉郁的脸色在看见她的一瞬好了很多,微笑地看着她。

“这几日大伯走不开,茶楼就交给你,多照应照应。”陈念很小心地探问道,生怕惹沐清不悦。

“嗯!”沐清乖巧地点头应下了,始终低头头不愿看陈念的表情。

“照顾好自己,若有什么事,你记得带好那枚印章,我到时会派人知会你一声……”

不是没听出陈念话中的关切之意,他和陈愈的意思一样,万一有事,让自己逃跑。

沐清按下原本想甩袖子走人,看着他那张憔悴的脸,心中不忍,说道:“您也多注意身子……清儿告诉过爹,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离开。大伯还有事要忙,清儿告辞了!”

“那好,你去吧!”陈念的语调轻快了许多,他知道清儿心里并不是那般排斥他心情好了许多。

……

半月后,陈愈传回来消息,说事情进展还算顺利。这无疑是近来陈家听见的最好的消息,而陈启正这边全赖知府大人帮忙,陈念好不容易又争取了半月时间。

陈念知陈愈不易,但回信还是要他尽快想法子替陈启正脱罪,另外随信又附上了一笔银子。

沐清应了陈念的要求,看顾茶楼的生意,偶尔遇见陈念,亦不再左右躲闪。虽然冷冰冰的态度没什么大的改观,可也会对他嘘寒问暖几句,陈念脸上的笑容也随着沐清态度的改变,多了起来。

那厢,陈愈在京城又盘恒了快十来天,期间,周氏也寻到了哥哥,虽然没起到什么大的作用,但此次京都之行,陈愈见她尽心尽力,对她也不比以往嫌恶。

终于,在姑母陈霞的二儿子张齐和马家的帮助下,寻到了刑部尚书门下,摆平了陈启正一事。张齐道宫里已经下了旨意,查无实据,要杭州府衙释放陈启正。

陈愈松了一口气,与周氏一同折返杭州。

但陈愈一路上并没有因为陈家解除了危机而高兴,面色阴沉,心事重重,总是想起自己答应姑母和张齐的话,回去该如何与沐清说呢?

就在陈愈急匆匆往杭州赶的时候,陈家也发生了件大师,沐清失踪了。

……

沐清从茶楼出来,便被人打晕了。等她再醒来,眼上蒙着黑布,坐在了马车上。到了地方,沐清被人从车上扯了下来,扔进了一间房子。

蒙在眼上的布掉了下来,嘴里塞的胡桃也被取了出来,她才知道绑架她的人是谁。

“我的好妹妹,受委屈了,四哥来看你了!”

沐清鼓了鼓腮帮子,缓解酸痛,随即冷笑道:“四哥,好雅兴!陈家岌岌可危的节骨眼上,你竟然还有心思绑架于我?难不成八年前的教训没受够,还想再来一次?”

天煞的!沐清心中叫骂着,这辈子跟陈行这人八字犯冲,因为大翁翁的事,自己暂且放过他这个哥哥,没有下狠手,可他倒是一点也不顾念兄妹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加害于我!

陈行不恼,反而笑嘻嘻地说:“呵呵,清妹妹放心!哥哥请你来就是为了陈家!”

“有四哥这般请人的吗?”沐清白了他一眼,“是否叫人先把小妹的绳子解开?”

“不急不急,等清妹妹答应为兄些事情,再解不迟。小妹还记得李家公子否?他一直对小妹没有忘情。他应承我,只要你陪他一夜,他就帮助陈家渡过这次的难关。”

沐清一惊,她早知他与李牧私下交易,可随着陈启正入狱,她以为李家与陈家已经翻脸,没想到,陈行还打着这如意算盘,她才不会信李牧那个败家子有影响自己父亲的能力。说白了,二伯与李家还不是互相利用。现在看见陈家遭难,李牧这厮就来落井下石,陈行竟然还帮他。

“四哥,李家打什么主意,你不会没察觉,你以为和李牧私下交易,二伯、大翁翁就会没事,陈家的难就解了吗?”沐清不信陈行没有察觉李家的用意,她只是担心陈行父子会因为没放弃陈家的掌控权而失了理智,被人利用。

陈行俯下身,伸手扣住沐清的下颌,威胁道:“陈家?陈家经此一事元气大伤,明日怕就有债主上门了,陈念自顾不暇。你若不想我送你到李牧身边,就乖乖告诉我陈念将陈家的家产私藏在何处了,我就放了你!”

“什么家产?大伯的事情我从何得知?”沐清一脸茫然。

陈行手上一使力,沐清痛叫一声。

陈行松了手,说道:“莫装蒜!我知陈念对你另眼相看,你手上不是有他给的信物,你能不知道他的私产藏于何处?这些年他假公济私,腾挪了多少陈家的钱。陈家如今就是个空架子,你老实交代!”

信物,沐清想起了那枚印章。可陈念只说那印章重要,并未告诉过她,那印章与什么家产有关系。

“我不知的事情如何与你说?有本事你逮了大伯来问个究竟!”沐清冷眼瞪着陈行,心中为陈家能有这样的子孙而觉得耻辱,为了钱不择手段,真是可恶!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

陈行说完,从门外闯进两个大汉,作势就要上前。

沐清惊叫:“陈行,你干什么?我是你妹妹!”

陈行嫌恶地看着沐清,笑道:“妹妹?你就是个青楼姐儿生的贱种,小爷从没有这种出身的妹妹,不是看你还有些用处,早就乱棍打死你了!你们两个还不快点动手!看看她身上可藏着些特别的物价没?”

沐清大吼:“你要信物是吗?你若让他?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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