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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了,回身看着白钰,恍然道:“哦,我都忘了,你说过休沐之日约我出去的。 玉川书屋”

“你可还想出去?”白钰试探道。

“瞧我这模样,哪里还有心思出去。”沐清嘴角勾了勾,“不如,留下来陪我喝酒吧。我突然很想喝酒。”

白钰以为她借酒浇愁,心情越发憋闷,“清儿,你几时学会饮酒的?”

“小时就喝过些,这几年偶尔要穿着男装出去应酬,哪能不会喝酒?再说,这年……酒不烈。小白几时这么婆妈?好歹也是武林人士,少侠一名,外加御前侍卫,怕喝酒不成?”沐清耸耸肩,“你莫不是喝不过我,故而不应我?”

白钰扬扬眉角,笑道:“谁说我不饮酒?怕是你先醉倒。”

沐清牛头吩咐樱宁,“如此甚好!樱宁,叫厨房备桌酒菜。”

樱宁担心地看了看沐清,劝说道:“小娘子,今日你心情不好,就别饮了!”

沐清哼了一声,“刚我说你什么来着,这会又犯了?你家少爷是千杯不醉,怕什么,还不快去!”

“是!”樱宁不清不愿地走了。

沐清说了声去换衣裳,留了白钰一人在厅内等候。

……

沐清略略整理了一下,换了身男子常服出来时,酒菜已经上桌。

沐清给白钰和自己都斟满酒,举起酒杯,举起酒杯向白钰示意,“来京城后,这是咱们第一次吃饭。来,这杯祝你官运亨通。”说着,仰头一饮而尽。

白钰有些意外,仰头干下一杯,说道:“清儿饮酒如此豪爽,颇有几分男儿风采。只是快酒伤身,你切勿多饮。”

“无妨,且饮!莫让我小瞧了你!男儿饮酒该当比我豪爽才是!”

沐清这般说,白钰也不好再劝,只得陪着她一杯接着一杯。不知喝下多少,白钰的脸色没有些许变化,气定神闲,丝毫没有一丝醉意。

沐清双手伏在,下巴枕在胳膊上,醉意朦胧的眼睛半眯着,羽睫轻颤,鼻翼轻扇,红唇沾了酒渍,如熟透了的樱桃,润泽丰富。

沐清生得清秀可爱,并非那种艳丽妖娆的美人,可此时醉酒的她却有种说不出的靡丽,慵懒的神态美得动人心魄。

白钰不由看痴了,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抚摸下她红唇。沐清无意识地扬手,整个侧脸贴在的胳膊上,避开了白钰。

沐清白皙的脸庞浮出淡淡的浅红,眼神迷离地盯着手中的酒杯,自言自语道:“舒泓这一走也不知几时能回来?路上会不会遇上什么歹徒匪类伤到他?”

白钰悻悻地收回手,脸色微变,心口如遭大锤重击,闷痛。他举杯一口灌进嘴里,白钰平复了心绪,对沐清说:“沿途有官军护送,不会有事。

你不必担心!”

“今日才走,我便想他了。小白啊,你说他这一路定能平安无事吧?”

“会的!”

“狐狸,我想你了……”沐清嗫嚅着,白钰心里不是滋味,问道:“清儿,我远行,你会不会如此念着我?”

“你是弟弟,我定也会牵挂。可你不知,舒泓这一次会有危险……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盼了好久,只想安安稳稳地做他的新娘子,我不想他有事……”

三句话离不开舒泓,即使意识不清,清儿心心念念还是惦记着舒泓……那自己呢,她心里到底自己只是弟弟?我到底该如何做,才能挽回她?难道真像真哥说的一样,为了达到目的一定要不择手段?可那样清儿会伤心的……

白钰看着嘴里喊着舒泓名字醉倒在桌前的沐清,心底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第二十六章 原是故意装醉

白钰看着伏在桌上的沐清,一杯又一杯地将酒往自己肚里灌。

他早已恋着她多年,若不是碍于身份负累,他就不会一次次忍下心里的念头。到如今,他才深深体味到要割舍一段深埋入心的情缘是何等艰难。

白钰心中苦闷,看着伏在桌上意识不清的沐清,喃喃自语道:“清儿,即使今日舒泓娶了你,难保他不会另娶妾室。你不知舒泓的身份,太后那里……”

沐清后面没听清,她以为白钰所指就是太后暗地利用舒泓的事,可这与他另不另娶有何干系,太后已经允了舒泓用路权换婚姻自主,怎会再插手,所以也没往心里去。

“你说什么另娶?他说过他只娶我一个,怎么可能另娶?!”沐清撑起身子,生气地反驳白钰。

“只娶你一人?这世间但凡有些本事家境富裕的男子能有几人可只娶一人?即使他真应了你,难保会有别的原因,他不得不娶呢?清儿,你太天真了。”

“嗯,他说过有法子!定能做到!”沐清的声音含混不清,可语气异常坚定。

“那是你不知……罢了,这事还是莫说的好。”

“说啊,究竟为何?你说啊!我不知什么?不知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身份?”

白钰一惊,“你知晓?”

“知不知晓又能如何?我在乎的是他的人,不是他的身份!”

沐清不知白钰知道多少舒泓的事,她直觉不应将自己所知外泄,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那样的人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不能明说。这样不管是对舒泓还是白钰都有好处。

沐清拿起酒壶,欲再给自己斟一杯。白钰见她手有些微颤,忙从她手里抽出酒杯,“少饮几杯!黄浊之物,不是消愁良药!你莫不是还在担心你们的婚事有变故?清儿,我问你一句,若是他不能只娶你一人,你该如何?”

“呵呵,还能如何?别拿走我的酒杯,我不是因为此事才喝的!”沐清似醉得不轻,还要继续讨酒喝,见自己杯子被白钰拿走,便抓起白钰的杯子要饮,被白钰一把拦住。

白钰当没瞧见她已撅起小嘴,有些生气,继续追问:“你且说说,他另娶,你该如何?说完我便给你!”

沐清手撑着脑袋,“我的夫君只能有我一人!不是我一人,宁自请休离!好了,酒给我!”

白钰一愣,没想到沐清如此决绝,恍惚间手上一松,就被沐清反夺回了酒杯。

沐清看着白钰忡怔的模样,呵呵笑了两声:“瞧你,是害怕舒泓因太后之事负我?”

白钰略微点点头,表示正是此意,“你不就是因为此事才借酒消愁?”

“非也非也!”沐清大笑,慢悠悠地说着,眼睛望向窗外,神思似飘到了远方,“我是太惦着他,一想到他独自远行,恨不能陪他同去。只怕今夜因思虑过度,无法入睡,就想着喝上两杯,好能一觉天明。你不知,每次与他离别,上次他来京城的那夜,我彻夜未眠……第一夜最难熬!”

白钰低垂了头,看着自己的酒杯,讷讷地应了句:“希望你所讲是心里话……”

“你放心!舒泓不会负我,我亦不会负他!”沐清扬手拍拍白钰的肩膀,“等日后你碰见自己心爱的人,就知我所想了。”

沐清的笃定让白钰心底那一丝希望彻底破灭了。

他的嘴角划过一丝苦笑,“唉,只愿日后莫因为他那个见不得人的身份害了你。”他的声音很轻,带着无限的惆怅、怜惜,连沐清都没有听见。

“来,继续喝!今日不醉不归!”沐清笑嘻嘻地举着酒壶,“平日难得放松,今日就陪我多饮几杯!”

“好!只要你说,我什么都答应。”许是心情郁闷,白钰不再劝阻沐清,自己直接拿起了酒坛,大口喝了起来。

沐清无声地叹了口气,拿起自己的杯子同白钰的酒坛碰杯同饮。

……

樱宁来时,不禁哑然,沐清单手撑着脑袋,手里提溜着酒壶左右乱晃,眼神迷离,粉面含春,嘴里含糊地唤着白钰再来,看似醉得不轻,而对面的白钰不知何时已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看见厅内一片狼藉,樱宁气得跺脚,“我的小娘子,我的小祖宗,喝高了吧?你也太大胆了吧?幸好不是在杭州,不然我非得挨一顿板子!”

沐清没有应声,坐直了身子,指着白钰吩咐道:“去叫明阳来,伺候小白去偏院客房休息。”

“哦,这就去!”

樱宁跑出去喊人,沐清放下了胳膊,坐直身子,起身走到小几旁倒了口茶,抿了两口。

樱宁再进来时,见沐清突然像没事人一样坐直了身子,眼睛突然变得清明,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道:“您没醉?”

沐清理也不理樱宁,“明阳,带白钰下去歇着,让厨房熬点二陈汤,等会伺候他饮下。”

明阳遵照沐清的吩咐,叫上一个小厮,两人一起扶着白钰走了。

沐清这才瞥了眼旁边还在吃惊的樱宁,笑道:“你以为酒味大就是喝醉了?你家小娘子我是海量,这几杯能醉吗?”

“可刚刚进来时,你明明说话都不利索……”

沐清无奈地笑笑,“不装醉,有些话不知从何说起。 ”

樱宁睁大了眼睛,不解道:“啊?白大哥跟您可是儿时便在一起,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干吗非要这般大费周折,故意装醉?”

舒泓走时,半开玩笑的话,让沐清警醒。即使舒泓再不拘泥俗礼,他终究还是古人,思想远没有现代人开放。有时自己不在意的举动,对于他来说,也许就是彼此有“情”。还有,白钰暧昧不清的态度,明显的暗示,她也是时候做个了断。

“原来是我太多顾虑,可舒泓这一走,我倒是看清了。我不该任性,让他患得患失。有些事舒泓没有明着说,可我知道他心里不舒服,却顾忌我,没有点破。他这一走,刚好有机会,早些解决了,为了舒泓,为了我自己,也为了白钰……”

“我还是不大明白?!”樱宁嘟着嘴,一脸疑惑。

“那我问你,你与明阳是否两情相悦?”

第二十七章 夜月之下

提起明阳,樱宁立时红了脸,喃喃道:“好好的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沐清不解释,继续问:“你回答我是与不是?”

樱宁不好意思开口,只是点了点头。

沐清再问:“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白钰是生得丰神俊朗,连女子见着也会脸红心跳。那你曾经是否也对你白大哥起过爱慕之心?”

樱宁脸更红了,“小娘子,我那时只是仰慕白大哥,并非爱慕。你莫再说这玩笑话,被明阳知道了,会误会于我。”

“你都已想清楚了,对小白只是对大哥的孺慕之思,并非男女之情。我何尝不是视他如亲如友呢?”沐清轻叹,“许是我与他走得太近,所以他才会有了错觉。”

“原来白大哥爱慕小娘子你啊!”樱宁恍然,“难怪我那时候瞧见白大哥的眼睛总是围着小娘子你转。不过,小娘子你喜欢未来官人,白大哥真是可怜。刚刚喝了好些酒,许是被您彻底拒绝伤心所致。”

沐清暗叹,自己这丫头越发伶牙俐齿了。

“你还真会想。我只不过想找个婉转的法子给他说明这个意思,他从未说明何来拒绝?”

沐清不是不知道白钰对自己的感情,只是她插科打诨,装作不明了,是怕伤了他的心,结果现在有些后悔没有早些绝了他的念头。这样他来京城这段时间,许能忘了她,重新开始。现在因为婚事有了阻滞,他又有了希望。自己不该继续拖沓下去。今天换了个角度彻底挑明了,他该清楚自己的意思了。

“喝了酒,头还有些晕,不与你浑说了。去给我弄碗解酒汤,我喝了便睡。”樱宁应下便要出去,沐清又叮嘱了一句,“今晚与你所说,你切不可对外泄露半字。对你家明阳也不行!”

“晓得,这点您不必提醒我,樱宁哪能不知!你且歇歇,我去去就来。”

樱宁去了厨房,沐清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了前厅。

月光如水,地洒银霜,被夜风一吹,沐清觉得清醒了不少,睡意暂消。她一人静静地走着,慢慢地踱到了后院。

一瞬间,她的目光凝聚在那后院小亭上,亭子被银光轻笼,如有烟纱薄暮缭绕,似真似幻。

恍惚间,她想起了那个火花四溅的雨夜,只觉得月光如温柔的手,暧昧地拂过舒泓曾经触碰的地方,刚刚褪去潮红的脸不由地有些发烫。

沐清缓步走入亭中,坐在那夜她坐过的地方,举头望向天际边那轮高悬的明月,轻声哼唱着:“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她缓缓抬起双手,伸向投射入亭的银光,想要掬一缕阳光,心道,舒泓,明月千里寄相思,你可曾收到我的心意?

……

陈府偏院。

白钰被明阳送进了厢房,灌了碗二陈汤,睡了过去。

不知睡到几时,迷迷糊糊睁开眼,却见自己已经躺在屋中,旁边圆桌上的烛火忽明忽暗,投射在墙壁上,照出一道黑影。

白钰猛地警醒,嗖一下窜下了床,喝道:“何人?”

定睛一看,那人似笑非笑地正打量着他,“你是练武之人,除非故意买醉,断不会醉到如斯地步。怎么了,不是又看上什么人长得像你那个清儿吧?”

白钰警惕地走到窗前,拉开一条缝,向外扫了一眼,“你跟踪我?”

“今日你休沐,我去你家寻你,却不见人?想来想去,猜你来了此处,便来试试,没想到真在!”来人嬉皮笑脸地调侃道,“你心上人是不是在这院子里住?上次碰见你就在这院子口和人我可见过几面,知道他和你心上人有些关系,还不从实招来?”

“你从哪里进来的?”白钰有些不耐,自己倒了杯茶咕嘟两口喝下,缓解腹中燥热之感。

“大门又走不得,自然是从后院翻墙进来的啊!”

“可被人瞧见?”

“没人瞧见我,不过我瞧见了个美人。”

“什么美人?黑灯瞎火的,你去哪里瞧美人?只怕刚从群芳楼出来。”

“不是啊,就是在后院见着的。她一个人坐在亭子里,我也没瞧仔细,就看见个侧影。”

白钰嗤笑,“那不就是连是男是女都没看清了?”

来人忙解释说:“是女子!我听见她独自一人坐在亭子里吟唱,那曲子和词都很雅致,我从未听过。你莫不信!光听声音,婉转甜美,我想定是个美人。”

白钰微愣,莫不是清儿?这院子里也只有她能唱出些与众不同的词句。

见白钰听罢,表情略有变化,来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惊讶道:“是她,对不对?就是你嘴里常提的陈沐清。”

“不,不是她!”白钰忙反口。

“一定是!只有她你才会乱了方寸,让我看出端倪。”那人一拍大腿,遗憾道,“我虽没见过她的人,不过听她填词唱曲,该是位才女。能入你眼,人长得定也不赖。有才有貌,难怪你惦记!早知应该凑上去瞧清楚了。”

“不准去!”白钰厉声阻止,“你最好离她远远的!”

“怎么?怕我吃了她不成?还是怕我泄露你的身份?”

“你——总之,你别去打扰她。她已有婚约在身,日后与我也再无纠葛。”白钰提及此事,神情顿时一黯。

“她留你住下,待你自然不同别人,对你定也有些情分。她那官人被派了出去,你既然喜欢,抢过来便是!”来人不解,“你在中原呆久了,连脾性也越来越优柔寡断,失了男儿血性!我看你是入了她的障!”

“不必激我!我不会趁火打劫,更不会趁人之危。你收起那点心思,说正事。”白钰强压住心头的冲动,镇定道。

“家里刚刚传来消息,有人走漏了风声,恐怕你的身份会暴露。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同我一起回去。离开这么多年,难道你不想回去看看?你娘她很惦记你!”

白钰听罢,半晌才应了句:“你先走吧,我要再等几日,我安顿好了再回去。”

那人不知他所想,又问:“你是不是放心不下你那个清丫头?”

第二十八章 藏情

“不光为她,贸贸然离去,总是不妥,有些事情得处理干净,以免留下后患。”白钰斟酌了词句,与来人商量道,“你还是先回吧,给我些时间转圜?”

“那你尽早,免得夜长梦多。我可不想失去你这个好兄弟。”那人走过来拍拍白钰的肩膀,“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我来北边等着你归来!”

白钰重重点头,他才放了心,转身出门,消失在夜色中。

白钰站在门口,对着夜色茫然出神,忽而听见几声蝉鸣,才回神抬头不觉望向后院的方向,叹了口气,喃喃道:“尽量多陪你些时日,等他回来,我也好放心……”

翌日,白钰早就起身,一直在后院亭内喝茶,他自己也不知为了什么,许是前夜听了来人所讲,便来了后院,坐在亭里,想象昨夜的一切,就好像是自己看到听到一般,久久不动。

沐清睡到日上三竿,才从床上爬了起来。问起白钰,樱宁说:“白大哥一人在后院,不让别人打扰。要不您去看看?”

沐清不语,难道真被自己的话打击了?自己是不是要去后院看看?不行,这时间,自己不能再去安慰他,不能再给他任何误会的可能。

“还是不去了,你派人过去唤他用午膳。”

“小娘子,你还真狠心。白大哥,昨夜喝得烂醉,今日一早就一个人闷闷不乐坐在后院亭子里发呆,谁叫都不应。这么枯坐干耗着也不是办法!我看还得您出马?”樱宁瞅着沐清的脸色说话,心想着,是那脸色冷得有些怕人,谁也不敢上去劝说一句。

沐清迟疑了一瞬,唉,反正都已经说清楚了,还有什么不能见的。

“那还是我去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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