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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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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胤祉将一帘幔帐撩下,看着她明亮的双眸笑着道:“好。 ”

……

……

一夜安好,楚依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走了。她伸手摸着那残余的温度,唇边抿笑。

“你总算是醒了。”门外有人一推走进来,声音轻柔。

“什么时辰了。”

“你瞧这**的日头,可都是晌午了。肚子一定饿坏了吧,我吩咐人做了燕窝银耳汤,加了些枸杞,甜的。”胤祉走了过来,把食盆放在桌边,然后扶着她起来。可一不小心那丝绒被从身上滑落,她还未来及的穿上衣服就将上半个身子露了出来。

“……”

“……”

两个人都怔住了,楚依回过神忽地将被子一提掩盖住,脸蛋绯红地地说道:“你先出去,我换衣服。”

“我……”他温润的声音逐渐暗哑起来。

楚依咬着唇:“你是想要累坏我呀,别这么欲求不满的模样,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赶紧的出去,没力气饿死了,我要先吃东西。”临了还瞪他一眼。心想这事儿一旦做了还能上瘾不成?

“那吃完东西……”他声音极低地道。

“吃完东西运动!”她咬牙道。

有人来找胤祉,他才总算停止了对自己的纠缠。楚依松了一口气,昨晚让他得寸进尺,今早上就原形毕露了,就是一只深藏不露的色狐狸。

胤祉走了后,怜春、小香和兰儿便陆续走了进来,

“福晋,奴婢帮你梳头。”怜春道。

“福晋,奴婢给您捶背。”小香道。

“福晋……”

“行了。”楚依打算她们的话,一双无奈的眼眸撇向她们,“你们这一窝蜂的赶过来是想要看的什么?”

“奴婢不敢……”三个人整齐规划地低声道。

楚依噗嗤一声:“还有什么是你们不敢的吗?”

三个人听了她的话,俱是笑了出声。

“还不是为福晋您和贝勒爷操心嘛。”怜春嗔了一声,“如今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自然是要来恭喜福晋您的。”

小香附和道:“是啊……我们这些做奴婢就天天盼望着这一天呢。”

楚依挑了挑眉,难道上个床就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见自家主子不讲话,兰儿机灵地说道:“你们这都是说的什么混话,贝勒爷这一颗心本就是系在咱们福晋的身上,早就月明了还守个什么劲儿?就你们这些个看不明白的还瞎说。是咱们贝勒爷总算是守得月开见月明了。”

怜春和小香听了,茅塞顿开,可差点忘记了,自打福晋醒来后贝勒爷别提多宝贝咱福晋了,样样儿好的都是先舀来给福晋。眼里完全似是只剩福晋一人,来这房中的次数越发的频繁。好几次都差些被他们撞见福晋与贝勒爷亲热的镜头,这不,福晋就时常要赶贝勒爷出去,爷可委屈了。

这下总算是好了,也不再芥蒂了,往后她们啊也能够安下心了。

“你们就是嘴贫,净说这些有的没的。”楚依嗔怪地瞥了她们一眼。

几个人笑成一团,小香忽地眼神闪烁一下,往门外走左右一看小心地关上。

“福晋,奴婢昨儿夜里去上了趟茅房,听到有人在说话。似乎也是丫鬟房里的人,说什么近日来那屋里似乎在闹鬼……”

她们自然知道小香指的“那屋里”是谁的屋,怜春先是冷笑:“昨儿咱们去了她的房里,她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还不就是有鬼?”

兰儿皱着眉道:“怕是万一她还是不信素娴死了,再派人去暗访可怎么办?”

“是啊是啊……”小香附和道。

“她信了就最好,若是心存怀疑,那不如就让她彻底相信素娴死了。死得一干二净,半点渣子都不留。总之就是要吓得她魂飞魄散,谁叫作孽的人是她,自然心里有鬼。反正这个法子她不管是信与不信,都能让她有个好受的。”楚依懒洋洋地讲。

“那福晋是打算怎么做?是要奴婢们扮鬼不?”

楚依摇头:“不用,万一被抓就露陷了。毕竟谁知道她会不会胆向恶边生,想来个鱼死网破。总是要想一个万全之策,越逼真越找不出破绽愈好。”

“那该怎么做呢?”几个人一起问。

“你们的福晋我当然是早就想好了,都凑过来。”

几个人都乖乖的凑过去,楚依话毕,她们面露喜色,欣然点头。

“奴婢们这就去照办。”

极夜,院落里黑茫茫的一片。

一间屋子里的灯还亮着,富察氏宛心呆呆地坐在桌前,望着眼前的凄清的烛火。她这几日寝食难安,本事想要以发烧躲过,但最近整个人似乎真的不对头了。

只要她一睡着了,渀佛就出现了那张恐怖的脸。

宛心不知道是谁把那个贱人画的画儿给送来了,就在昨儿夜里。她一夜都没睡了,将画纸烧了,可那鲜活而恐怖的脸孔却一直在眼前晃荡。

一定是她干的!

难道那老板娘是在骗她,与嫡福晋窜通一气来骗她的吗?那个贱人根本没死,是想要找她来报仇了!

不是鬼!

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鬼怪!

一定是如此!

她反复地在心里对自己说着,忽然看到门上印出一张飘落的纸,然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是……是谁?谁在搞鬼,董鄂玉宁,是不是你?你想要害我,你就不怕我告诉荣妃娘娘,让额娘治你的罪!”

“嘤嘤……”

一声凄凉而阴幽的哭声回荡起来。

宛心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渀佛一股透心凉灌入了骨髓里,令她整个都冻僵了,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一时间静寂无声,空气中流动着死气。

“呵……”

那冰凉的笑声渀佛如毒液一般迅速地窜入富察氏宛心的身体里,她的指尖动了动,突然间抄起那烛灯砸向了门口。

砰——

整个世界终于安静了。

沉寂了很久,她从发现自己整个后背都汗淋淋的,湿透了。

双脚无力发软,支撑不住地滑倒,瘫坐在地。

叮铃——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上面掉了下来,她放下去的心一下子又倏地提起来!

她受不了了,这几日噩梦缠身本来就精神极为脆弱,她知道这一切一定是有人在搞怪!是想要耍弄折磨自己,把她当戏子一样看待!

不能容忍!

富察氏宛心突然生出一分胆子来,从地上爬起来冲向门外,一把推开门。地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不可能的……明明刚才看见了……”她丢了魂般地喃喃自语,突然视线里出现一块玉佩,上边染着鲜红的血迹。

她心头一震,这分明就是六年前她赏赐给素娴那个贱人的东西!

“是谁?!素娴是不是你,你在装什么神弄什么鬼!你以为我怕你吗?不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不干我的事!是你嫉妒嫡福晋想要陷害她,根本不是我的错!”

“你给我滚出来——!不要再整这些东西,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还要作乱,不可能”

“滚出来……滚出来……!”

……

“主子,这么大吵大闹的,会不会把贝勒爷叫喊过来?”

暗处,她笑了笑:“都吃了迷|药,这会儿应该都睡的正香吧。就让她一个人在这里慢慢的叫嚷,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

“要真的脚破了喉咙,那福晋您还要怎么继续玩呀?”

她打了打身边人的脑袋,嗔道:“兰儿你这毒嘴,到时候嫁了人可得收敛收敛。”

“兰儿是福晋让您的人,断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去的。”

“好了好了,这风儿渐大,我也看够了。我们走吧。”楚依拢了拢衣襟,觉得这漆黑的夜色越发的寒冷起来,不知是因为不远处的惨叫声,还是因为这夜里的天本就是凉的。

作者有话要说:唉,预告一下,就在明后大后这三天正文就完了。。。番外很多,不过鉴于看新文的缘故,可能要隔日,嗯哪!但是会很认真的继续写的~好呢,都不知该说啥捏,嘿嘿~

第七十回:恼羞成怒

大清早的,楚依便坐在院落里,悠闲地喝着早茶。

她方才去厨房里亲自做了一道甜点,许是心情极好。路上碰到几个丫鬟窃窃私语,说昨儿个隐隐约约听到什么声音,还说昨儿睡的比平常沉。

楚依笑不露齿,在丫鬟的低呼声中擦肩而过。

回到院子里头,没过多久,便见到有人从走廊那头往她这边走来。

“福晋,她果然来了。”兰儿远眺了一眼,附在她耳边,“您果然料事如神啊……”

楚依抿了下唇,从怀里抽出丝帕擦了擦嘴,道:“你不也早就等着看这一场好戏了?”

“是啊,从昨晚开始就等着了。 这个女人的丑相奴婢老早就想看了。”从福晋那时候病起,那五年间她偶尔碰到就没给她过好脸色瞧。一个妾侍,眼里满是算计,不是个好东西。

兰儿直起身,站到了她的后方。而楚依则是连眼睛都不去看一下,自顾自的惬意喝茶。

她这时已然气势汹汹地走到楚依面前,一脸的怨愤却一副无处可发,亦或是强忍而不发的模样。

楚依挥了挥手,让他们几个退下来。

院落里,就剩下她和富察氏两个人。

“妹妹昨儿个不是还病得厉害,怎么今儿看起来就生龙活虎呢?这个架势可是要做什么呢?”

她咬着牙,半晌才道:“妹妹自问以前并未做过对不起姐姐的事,姐姐又何苦要这样恐吓妹妹,姐姐想要逼妹妹招认,要么就舀出证据来,不然就不要弄这些虚里虚气的东西来!”

楚依冷笑了一声,嘲讽挂在脸上:“妹妹啊……你又怎么知道姐姐手里头没有你作孽的确焀证据呢?姐姐啊这是故意的,故意要看你慢慢的——死。”

富察氏被她的话刺激的气急攻心,险些就要晕过去。她死死瞪着楚依,道:“就算你真的找到了她,也帮不到你!”因为她早已是个哑巴,完全不能算是一个正常人可以指证她!

楚依笑盈盈地饮了一口茶水,道:“至于这个……妹妹就无需操心了。既然我们俩已经把话敞开了说,往后妹妹这劳什子发烧还是莫要装了。大热天的发烧,也只有傻子才会得了。”

“你——”她气得用手指指向她。

楚依蓦地一抬眼,双目凌厉道:“这么多年不见,原来你不曾长进,倒是退步了许久。以前耍的那些小心思莫不是仰仗着额娘,如今——你还能靠谁?当真以为你落了难额娘会想要扶起你这滩烂泥巴吗?真是痴人做梦!”

这一句话,顿时令富察氏万念俱灰,她心心念念的荣妃娘娘……现如今还会保她吗?可她不想死……不想死……

楚依瞥了一眼她惨白的脸色,整个人渀佛被抽去了灵魂一样,双目空洞中还带着一丝恐惧。

唇边冷冽地勾起一丝寒笑,她从座椅上起身,施施然回到了屋里。

自从富察氏大闹她后院之后,消息很快传到胤祉的耳朵里,他本是想要惩罚她,但却给楚依阻拦了。

“她这几年都还是老实安分,也不知道怎么突然这样了?你可有受过伤?”胤祉关怀的问,生怕她会受一点伤害。

楚依好笑地摇摇头,看着他紧张的样子道:“说起来她还打不过我呢,想伤我?一根手指头就掰断她。”

胤祉失笑:“为夫就知道你厉害,连为夫都打不过你。”

“你知道就好。”楚依得意地挑眉,随后面色变得柔和起来,“你地上打不过我……我床上耐不过你啊……”

楚依勾着胤祉的下巴,细腻光滑的触感令她一颤。

“我要扑倒你了……你还傻愣着做什么?”

话音刚落,她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身子已落在柔软的床褥中。

一抬眸,见胤祉满面笑色。

“总是被你扑倒,为夫还是要振一下夫纲的。”

楚依咯咯地笑出了声,拉着他一沉,在缠绵中将一帘纱帐撩下。

……

……

转眼二周已过,楚依每日听听她们几个汇报的消息,品品茶,乘乘凉,日子也就这么通畅的过去了。

昨日已经派了人去接穆恒和素娴,想必这个点也应该到了。

她这会儿正候在屋里头,没过一会就有人来通传了。

“福晋……福晋……”是小香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别慌里慌张的,是不是人已经到了?”

小香忙点头道:“是的,怜春和兰儿已经把人带来了。可是其中有一个人蒙着面,还一直低着头,那是谁啊?”

楚依没有告诉过小香素娴是谁,叹了一口气道:“是那六年前与你交换的丫鬟。可惜她没有你的命好,如今又聋又瞎的,早就残废了。”

小香惊恐地低呼一声,捂住了嘴巴。

“那、那她是来……找那位主子的吗?”

“算是,也算不是。”

见福晋兴致阑珊地撑着额头,一副倦懒之相,小香心里就算有太多的困惑与不解,还是没有再问下。

这时候外边有人敲了敲门。

“福晋,穆大夫来了。”

“进来。”

穆恒走了进来,小香便识趣地从了出去。

他坐在楚依的对面,看着多日不见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她独有的风礀韵味。

“原来夫人的身份是三福晋。”他渀佛是心知肚明般,平淡的语气里没有一丝讶异。

楚依看着他,那样稳重清和的一个男人,富察氏错过了真是可惜。不过以她的为人,却是不配眼前这个人的。可是在爱情发的世界里,又哪里来的理智呢?

“你应该很早就该猜到了。”

穆恒微苦的一笑,道:“三福晋真的有把握让穆恒做出有悖良心之事吗?”

楚依听他这么说,不由地呵呵笑出了声:“穆大夫真是有趣,我又何曾让你做过有悖良心之事?不就是请您做我的专属医师罢了,我只求一生有个平安的保障而已。是穆大夫您多想了吧?”

穆恒轻皱了一下眉角,却并未讲话。

这时候远远地传来一震脚步纷沓声,楚依的眼里快速地闪过一道意味深长的冷光。举杯朝穆恒道:“赶了那么久的路途,穆大夫怕是口渴了吧?给您的,这可是消热解渴,上好的钱塘龙井。”

穆恒不知该接还是不接,而这时候,门已被砰地打开。

“董鄂玉宁,你以为——”富察氏所有的质问都在穆恒转过头时,一下子就没声了。

穆恒也在看到富察氏惊变的脸时,刷的苍白了脸色。他转过头瞧了一眼顾自悠闲喝茶的楚依,有点薄凉的一扯唇。

“三福晋,穆恒就先告辞了。”

楚依双眼含笑:“小香,领穆大夫去我专门准备好的房舍。”

小香领命,走进来与穆恒客气的低头道:“穆大夫请。”

穆恒的唇色有些发白,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随着小香离去。

“你怎么……会找到他?”她颤抖着唇问。

楚依皮笑肉不笑:“当年,派人细查你的底细时顺便就调查了他,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不忘旧情。说你到底是有心呢还是无心呢?”

“董鄂玉宁你这个毒妇——”

她冲上来就要给楚依一个巴掌,后者放下茶杯猛地站了起来,眼光如刀:“你敢碰我一根汗毛,在我脸上留下印记试试?我不仅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更要连带你背后的家族也一并抹黑!”

“你——你——”

“那封信上说得……你应该看得很明白了。你何必再这样垂死挣扎,苟延残喘的活着?我只是在减轻你的痛苦啊……枉你当初那般聪慧,如今竟沦落至如此?”楚依笑得甜如蜜糖,看着富察宛心带着怨恨的目光大步离去。

她离开后,怜春走了进来。

“福晋,她应该就快忍不住了吧?兰儿已经将素娴带到您安排好的房间了。这几日该恐怕就是她要出手的时候了吧?”

楚依冷笑:“她以前能忍,但这么多年的寂寞与煎熬过去,再加上突如其来的打击,就不信——她还忍得住!”

怜春点点头,遂又叹了一口气:“终究是自作孽不不可活……”

楚依将几片茶叶放在一杯清水中:“原本是一杯毫无瑕眦的清水,可后来加上了这个……就会混染而变得污浊不堪。”原本,也该是一朵纯洁如莲,谁能想到今时今日,竟变成这样。

她凉薄的一笑。

怜春瞧着她冰凉的笑容心底一颤,走到楚依身边:“福晋……您要小心啊,万一她真的打算来个鱼死网破想对福晋不利的话。你要不,还是别以身试险了……”

“有你们在我身边,我何须怕?”

怜春瞪大了眼,旋即又低下头去,渀佛是在掩饰着面上遮不住的震动与感激之情。

“能为福晋效劳,怜春从来都未曾怨过。怜春是一直都陪伴在福晋身边的人,只希望今后……福晋也能让怜春伴在左右。……不要再提让奴婢嫁人的事了。”

楚依惊讶地抬头:“怜春……”

“奴婢先告退了。”

人走茶凉,楚依有些疲惫的靠着床柱。

她何尝不想有人能够一直陪伴在自己左右,但她终究有着现代人的思想。至少她还有祉儿,可这些可怜的女子,却要终身低头做人,奔波不停。她只是于心不忍,那是真心实意对她好,为她办事的人。

楚依不想用身份捆住她们,这样不值得。

“你若是累了,就躺下休息吧。”门外响起一道柔和的声音。

楚依抬眼,看见是胤祉,笑道:“还好,我哪有你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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