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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春,去开门。 ”

怜春听从吩咐,上前开门,见富察氏宛心带着一名丫鬟,仪表万方,娉婷婀娜地款款走入。

她嘴边含笑,极为温柔地叫唤道:“姐姐……”水眸直视楚依,忽而带上一丝惋惜,“姐姐果然瘦了,这脸颊都削了进去。额娘说过,爷还是喜欢体态丰腴些的女子,怨不得……”深叹一口长气,宛心缓步走至楚依跟前。

“姐姐啊,你何苦与爷怄气,这般折腾自己呢?”

楚依皮笑肉不笑,倚着床柱极为平淡道:“夫妻间小吵小闹都是很正常的事儿,就算爷往后不来我的屋里,玉宁也不能拿爷怎样不是么?女人……还是认命点好。”

言下之意已经相当明确,她不会争,不会抢,不会闹,只求平静度日。

所以你若是想要以此来趁机打击她,还是免了吧。

宛心倒没料到楚依会这般说,至少以为会有些哀愁难过,却未曾想到她如此无所谓,仿佛爷的宠爱对她来说,根本可有可无。

心里有小小的抑闷……这还是以往的董鄂玉宁吗?

那般端庄秀丽,婉约柔美的嫡福晋,风光无限,一度连着数年霸占胤祉的宠爱的女子,但为何一场大病之后,连点争斗之心也随着大病变得了无痕迹。

宛心捏了捏掌心,似是很不愿见到楚依如今闲情恣意的无谓之态。

“姐姐,这是妹妹的一点心意,毕竟一起伺候爷这么多年,姐姐可千万莫要推阻。”宛心使个眼色,一旁的丫鬟便将个红木小盒放到桌上。

她打开盒子,显露出里面的珠玉首饰,一件件看起来极为珍贵奢丽。拿出其中一件玉镯子,拉过楚依的手慢慢套进去。

楚依没有反抗,只看着宛心将玉镯子戴在她腕间后,唇边满意地勾勒出一点弧度。

“爷曾与宛心说过,姐姐的手很美。如今细看,纤长细嫩,的确很美,不禁叫宛心想起一句诗。”

楚依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翠玉镯子莹润剔透,一双十指玉纤纤,肌肤细腻柔滑,是美。可她提起这又想表达什么呢?

摸不清她言谈间所带的含义,只能顺着话往下问:“是一句什么诗呢?”

宛心笑了笑,很是温润无辜,柔声低缓道:“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然如今……”她静默一晌却没再讲话说下去。

楚依心底微凉,暗自漠然一笑。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的确很像。”

宛心似是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忙缩回手,眼神闪烁间却极快地掠过一丝笑。那笑里有得逞般的满足,亦有暗沉晦浊的污流。

“姐姐怎可这般说自己呢?”

楚依眼眸一动,又突然淡淡出声:“但陆游与唐婉本是相爱,何奈陆游之母一心盼望陆游金榜题名,登科进官,以便光耀门庭,遂百般使用手段将他们拆离。但最终两人临老至死却还是未忘记对方,仍旧深爱不减。宛心妹妹,既然已有先人为例,姐姐又怎么会重蹈覆辙?”

她一怔,面上挂不住,有些僵硬。

旋即又听楚依呵呵一笑,柔声抚慰道:“但毕竟不过是先人的故事,我们后来人便当作故事看看也便罢了。何必认真呢?”

——何必认真呢?

富察氏宛心,她本无争宠之意,但也并非能随意欺辱奚落而无动于衷吧?与胤祉那时许是太过郁沉消极,才会生出那般念头,可若水已淹来,怎能不迎面而上,还真当等到被淹没不成?

那再世重生有何意义?还不如当时在地府就投胎得了。

宛心见她神色淡然,心中有一丝难忍的阴暗萦绕于心尖。

为何你可以这般理直气壮?就因为爷曾爱过你么,董鄂玉宁,你且记住,你所说的相爱……不过是曾。

爷不是陆游,你亦非唐婉。

“的确只是故事,所以宛心并未放在心上。看来姐姐似乎也打起了精神,那么宛心也放心了。”她亲和的握住楚依的手,于手背轻轻拍了两下,方才起身,“那宛心就先走一步,明日……再来探望姐姐。”

明日……楚依抿唇扯开一丝凉薄笑意,道:“妹妹慢走。”

宛心款步姗姗地朝门外走去,脚步踏出门槛,似又想起什么,忽而转过头,对楚依露出一抹仪态万方的淡笑:“这玉镯子很配姐姐,是前几日爷特别送给妹妹的,听说还是上贡之物。今日见姐姐很是喜欢,看来妹妹这礼物……倒是选得极为恰当的。”

话毕,才扭过头,下颚微抬,露出一截白玉般的细腻颈项。

临走之时,她似是刻意的顿了□形,侧脸唇边笑意盎然,似是旗开得胜,分外得意傲然。

门外已无踪影,只有风声呼呼灌入。

怜春在一旁看楚依的脸色,波澜不惊,平淡如潭死水。刚想开口,却见她猛地将玉镯子摘下,狠狠地摔在地上,顿时碎了一地。

暴殄天物啊……怜春扼腕地看着那一地的碎玉心中暗暗呼喊。

而楚依只是冷哼了一声,双脚一迈,跨过碎玉渣从梳妆台里的首饰盒中取出件玉簪子,俨然就是阎王送予她的。

你个小三想要斗是吧,那明日便斗斗看,到底谁比谁牛叉——!

作者有话要说:我无耻地提供专栏地址:

【瞪N眼~我觉得你们不懂了】

第十三回:玩手段

当白天压倒黑夜时,太阳……就出生了。随后,楚依也醒了。起床,叠被子,洗脸,梳妆,整装,最后往镜子里一看,满意地一勾唇。

呵,想要看到她的怨妇样,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看到楚依规律的自发自主做完这一切后,怜春呆愣在一旁。

楚依瞥了眼她:“不是要请安么,走吧。”

“嗯嗯!”怜春用力点头,突然觉得今天的福晋容光焕发,神采飞扬,好像换了个人似得。

不过这样的福晋,很有魅力啊……

待她们来到荣妃屋里头时,楚依一眼便瞧见富察氏宛心正与荣妃相谈甚欢,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额娘。”

听到楚依的声音,荣妃却充耳不闻,只继续与富察氏宛心话说。

楚依早料到,便也没有计较,随后来到一张座椅前,却未坐下,只朝荣妃的方向径自道:“额娘,昨日大病之时玉宁做了些许噩梦,至如今都心绪不宁。所以未曾经向额娘请示,便私下遣人递了封家书予父亲大人。额娘……您可会责怪玉宁?”

荣妃这才停下,将视线转到楚依身上,那精光烁烁的眼里是一丝冷冽的寒光。

怎么老妖婆,还想用眼神杀死她么?她可是一身铜墙铁壁刀剑不入,你以为就你那散光老花的眼神能怎么着她吗?

看来您还是有些忌惮她背后的势力,终归不能做得太过,是吧?

楚依只是淡笑,手放在椅把上,面色温顺地道:“额娘,玉宁可以入座了吗?”也不等荣妃回答,楚依忽地捂住肚子轻轻一叫,“呀!宝宝似乎在闹呢,看来也是在怜惜娘了……”自顾说完便坦荡入坐,神色自然。

荣妃道:“才二个月就会闹腾,指不定生下后会多野呢,想必将来定是不好管教。”

“管教的事儿作娘的理应承担,自己的孩子是好是坏都是不会嫌弃的。”楚依从容道。

“能这么想……也是好事。”荣妃缓慢地说了句,随后茗了口茶,逐而嘴角一轻笑,“不过做不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了。昨日私塾先生来话,弘晴这孩子上课竟睡着了,本宫倒是在问问,玉宁你平日是怎么管教孩子的?”

眼光平淡无波地投来,看似无心的一番话,却蕴含无数深意。

楚依心里冷笑,今日是拿孩子来刁难她了。手段还真是层出不穷,不过,她会怕吗?就你这些老掉牙的招数!

“弘晴也不过才六岁,顽皮点也是情理之中。爷与玉宁曾提过,那时与各位阿哥在私塾时,还一同逃过课呢。弘晴是爷的孩子,想必也是有几分爷的性子在。这不也很正常么?”楚依对答如流,将问题一下甩回去。

管教不当的事,您不也犯过?五十步就别笑百步。

幸好她从胤祉那儿硬是缠着扒过他小时的趣事,当时不过无聊,却在今日派上用场。

荣妃被噎了下,暗道这丫头的嘴倒是尖利,不仅把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还指出有其父必有其子的理儿来唐塞她。

哼,看着柔弱好欺的模样,倒是很会诡辩!

而就在荣妃与楚依争锋相对之时,富察氏宛心忽地发出一声“咦”。

楚依心知,大的发完难,小的也忍不住要行动了。唇边含笑,将目光转到她面上,静候她——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荣妃颦眉道。

宛心先是用惶惶的神色朝荣妃道:“是宛心逾越了……”

“无碍,说说你倒是见着什么了,一副吃惊模样。”

宛心这才盯着楚依的手腕道:“昨日宛心听闻姐姐病发,便好心前去探望,还相送与姐姐玉镯子一件。这玉镯子可是爷给宛心的,爷说有福润祥合之意,宛心才特地送给了姐姐想替姐姐保平安。昨日还是宛心亲手为姐姐戴上的,今日见姐姐未戴在手上……可是姐姐嫌弃宛心送的东西?”

那么委屈可怜,仿佛她不戴着她送的东西就是犯罪似的。

楚依摆出一副极为惋惜愧疚之情,答:“本来是戴在手上,可是当姐姐摘下想好好看看时,却突然头晕目眩,镯子掉在地上一下就摔碎了。”

“碎了……?”宛心嘴角一歪,有些讶异道。

“碎了……喏,姐姐今日特地把碎片都带了过来。”楚依说着,从袖子里捞出一包,锦帕摊开露出里面的碎玉。

楚依看着,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听说……这还是贡品啊……”

宛心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快若闪电。

楚依抬头道:“姐姐想了又想,还是还给宛心妹妹吧。”嘴角一勾笑,她面色毫无一丝悔意,心中畅快淋漓,顿时有种秒杀敌人的无比快感。

“碎都碎了……宛心要了有何用呢?玉碎难以瓦全,其实与世上某些事也是同理,再怎么挽回都已经晚了。”

宛心笑得温和无害,纯洁如一朵白莲。

与荣妃不同,富察氏宛心更定的住性,三言两语便将她制造的刺拔出。

楚依心中立时起了一分兴趣,与这种女人斗,感觉比跟老妖婆玩可刺激多了。

“看来我似乎来迟了,错过一场好戏?”这时,传来一道声音。

楚依没有回头,只身子一僵。

胤祉走入,突然将视线投在楚依身侧桌上的一对碎玉,眉头微一皱,低喃:“这不是前几日……”

“宛心见姐姐病了,便将玉镯子赠予姐姐,希望能保姐姐平安。可惜……”宛心插话及时,望着胤祉的面容有一丝哀怨。

似乎在说,她一番好心,却被楚依当作狼心肺。

胤祉眸色一颤,目光如炬般射向楚依的面上,到底还要无理取闹到何时?他已经一忍再忍……

楚依怎么猜不出此刻胤祉心中所想,微寒之时却只是轻笑两声,忽而蓦地起身,背脊挺直,眼定定地凝视胤祉。

“如此……”楚依说着,猛地将头上的玉簪子摘下,遂在他惊愕的眼中作势狠狠往地上砸去。

遽然一只手掌,在半空中控住她。

胤祉厉声喝道:“你做什么!”

楚依却笑笑:“做什么……自然是解您的气了……楚依失手砸坏您的东西,自然一物换一物。”

“这玉簪……”

“是我娘留给玉宁的嫁妆,没什么值钱的,只有这玉簪子还成。既然是玉宁犯下的错,就绝不会撇清!让我砸了它吧!”楚依忽然发力,挣开胤祉,腰部忽然撞到桌脚,整个人剧痛之下瘫倒在地。

“宁儿——!”胤祉惊慌失措地大呼,忙上前一步将楚依抱在怀中,眼神剧烈闪动,“你、你为何要这样……”

楚依头靠在胤祉的肩膀上喘着粗气,笑着道:“玉宁差些命丧黄泉,而如今,你们还不够,当真要逼死玉宁才甘心,才肯罢手么?可怜我肚子里的孩儿……才刚刚成型……娘改为他取什么名字好呢?唔——”楚依猛地捂紧了肚子,面色刷白一片,眉头痛苦地紧皱,但嘴角,却是噙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想要斗是么,她奉陪!

胤祉见她面色低迷惘然,说辞内容越发惊心,忙抱起她的身子大叫:“快!去请太医!”怜春应声后立刻匆促跑了出去。

“祉儿!”荣妃在身后唤。

“爷!”宛心也不甘出声。

她们俩都没有料到,楚依竟会做出这般决绝的事来,一时慌了神,但见胤祉神色那般仓惶惊惧,倒是见不得他对楚依如此在意用心。

胤祉心头浮躁,脚刚踏出门槛就听见身后人的呼喊,猛地回头,一双平日里清涧般温和的眸子竟一下变得赤红。

他眼神颤颤,半晌,才从唇中吐出:“放过她吧……额娘,那些事就算是真的,祉儿也已放下。为何您就是放不下呢?”

那眸光中的幽怨哀戚令荣妃如同当头一棒,被钉死在原地,那声“祉儿”亦再唤不出声来。

她一直渴望儿子能多在皇上面前邀功请赏,但他始终平平淡淡,对权势地位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从小至大,从未见他反驳过自己,更未曾见过他这般在意过一个人。

但如今——竟为此女子而违逆她!

不等荣妃缓过神来,胤祉已抱着低吟的楚依急急走出门外。

“胤祉……你为何还要这么护着我?”楚依喘着粗气,眼中有什么东西在晃荡,又似乎滋生出怪异的情愫,搅乱她的心湖。

那些事……又是什么事?难道是她与胤禟之间传说的绯闻,若是真的——那他?手抓住他的衣裳一紧,胤祉,你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

“楚依,你说这胡话到底要说到何时?”他猛然站定,楚依能感觉到他的身子在不自主地发颤,脸上惊惶一览无遗,眸底,还藏着悲哀的沉痛,“即便你不要我护,但是看到你这样……你要我怎样弃你于不顾?玉碎了是小事,但是你的身子若伤着了,才是大事!到底孰轻孰重,我岂能分不清?”言辞凿凿,字字铿锵有力,仿佛如一把重锤,捶上楚依本已摇晃的心。

她仿佛觉得自己是第一次看这个男人,又觉得,已看过无数次,无数次……令自己心悸震撼。

他不介意,从来都不介意,即便她已说出那般决然的话,可他,依旧秉持着他所谓的原则,对她不离不弃,不怨不恨。

胤祉……

你不能再这样了……

楚依很怕,忽然将头埋入他胸怀,心头颤抖,一字一顿:“爱新觉罗.胤祉,你当真是个笨蛋。”

作者有话要说:某鱼坚持不懈的发专栏地址求保养:乎……我继续不要脸……】

第十四回:艳无双(捉虫)

“也只有你敢这样放肆大胆,但楚依,我却发现竟责怪不了你。”胤祉叹息,抱着她加紧了步伐。

回到屋内,将楚依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太医这时也从屋外匆忙赶来。胤祉忙让位:“快瞧瞧,有没有伤到胎儿?是不是动了胎气?”

楚依突然伸手挡住太医欲要把脉探来的手,轻轻地呼出一口长气,摇了摇头,对胤祉道:“现在好多了,不用这么劳烦太医。”

胤祉皱眉,执意道:“这怎么可以,你的脸色还那么苍白?一定要看。”

楚依无奈,从床上起身走到地面上,双臂展开,神色自若地转了个圈,遂在胤祉惊讶震愕的表情中无辜一笑:“你看,一点都不疼了。”

“……”

胤祉崩裂了……为什么他看着她纯洁无瑕的笑脸就这么憋气呢?方才还疼得要命叫喊,这一下就活蹦乱跳,安然无恙!

他忍不住捏拳,咬牙切齿道:“你方才还疼得那么厉害……”

楚依笑得更无辜了,辩驳道:“方才是方才,现在是现在,方才的确很疼,可玉宁也不晓得为何,现在就不疼了。”话毕,她笑得越发灿烂狡猾。

“太医,您先请回吧。”

太医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点了个头,朝胤祉拘礼后离去。

“怜春,关门。”

怜春赶紧关上门,识相地远离战火。

楚依却是一脸的镇定,坐到床上翘着二郎腿道:“其实这样不是很好么?荣妃和富察氏就不会找我的麻烦?别个瞧见后起码在近日都不敢对我轻易出手吧。何况我有孕在身,可没力气天天去应付这些人。”

见胤祉的脸色已经黑如底锅,楚依咳嗽了两声继续道:“我也是迫不得已……”

“楚依。”

“在。”

胤祉见她笑嘻嘻的样子,狠狠地磨了磨牙,有种想要就地将她正法的冲动,可是……转身,他怕再看一眼她的笑,就会忍不住心软。

“要骂尽管骂,反正我现在是无事一身轻。”

“你叫我、叫我该拿你怎么办?”胤祉的眼睛微红,不知是方才被他额娘逼红,还是被楚依气红。

到底是她设计让他掉入陷阱,终带着一丝愧疚心虚,不免地少了几分吊儿郎当的味儿,正经道:“其实,我不过想要自保而已。若我一再被欺辱而不做回应,只会教人得寸进尺。我也本想息事宁人,但是后来才觉得这很可笑。就算我退步?你额娘会放过我么?你的那些侧福晋小妾会停止对我的羞辱么?胤祉,就算我罢手,这一切……会结束吗?”

眼神蓦地一利,如同黑暗中一抹灿然逼人的亮光,猛然迸射,便惊起千重浪。

就算她罢手,荣妃不会罢手,富察氏宛心也不会。

胤祉神色惊变,往后倒退一步,忽然喃喃低语:“结束么……是啊,所有事情都不会结束……”话语戛然而止,他的眼色忽而变得复杂深沉,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楚依猜不透他心中所想,但见他面色恍惚迷惘,暗想是不是话说得太过刺激到他了?就在她开口想说什么时,胤祉忽然褪却眸中迷离之色,变得清明如许。

他上前一步,缓缓地蹲□,握过楚依的手,极其认真执着地盯住她的眼睛道:“若如此,我此生便护你至终结。楚依……你且信我一回。若是我失信于你,便遭天打五雷轰顶,永坠地狱,不得超生。”

——若如此,我此生便护你至终结。

楚依脑子里一直回响着这句,垂头望着他的脸色,许久,许久,才极为轻忽地发出笑来:“你确定么?”

声音有些恍惚。

胤祉将楚依的手放在心脏部位,一字一顿道:“若你不信,便由它来告诉你。”

那心脏强有力的跳动着,鲜活而热烈。

她只觉得触手之处太过滚烫,烫得她忍不住想抽回手,何奈胤祉抓得牢,楚依心慌之余也只能无奈地任他抓着不放。

这个家伙——能不能别这么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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