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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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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一样射向随喜和端木悦。

“那你怎么不敢发誓?这件事要不是你做的,你怕什么发誓?”端木悦道。

岑文茹看向关珍喜,伸手想要让她给一点支持。

关珍喜看着她脸上的红印,抖了一下退开几步,惊恐防备地转开头。

岑文茹被关珍喜这避之惟恐不及的举动刺红了眼睛,“这件事你也有份,如果要发誓,你也要发,为什么是我一个人……”声音突然听了下来,就像一只鸡突然被掐住喉咙,发不出一个声音。

“明明是你让我的丫环去做的,与我何干?”关珍喜为了脱身,也急急开口。

端木悦和随喜相视一笑,“果然是你们两个做的。”

“就说是她们两个狼狈为口茭。”

“哼,还自称是才女呢,才女会这么恶毒心肠吗?”

“上梁不正下梁歪,母亲不是什么好的,难道生下来的女儿能好到哪里去?也真不知羞耻,还那么招摇。”

一人接一句的话直敲在岑文茹和关珍喜心上,她们苍白着脸看着周围一双双鄙夷轻蔑的眼睛,又看向在冷笑的随喜,终于明白她们是被套了话。

“关随喜”岑文茹咬牙切齿,叫得恨意滔天。

“别一副跟我有深仇大恨的样子,我从来没有欠你什么。”随喜目光冰凉如水地看着她,声音不含一点感情。

岑文茹眼眶含泪,强忍着不掉下来。

关珍喜此时也是一脸的颓败。

“是我做的又怎样?你若是行得正站得稳,又怕被别人说吗?”岑文茹干脆就豁出去了,往前一站,和随喜对峙着。

“我并没有觉得心虚,也不怕别人说,但不代表你就能这样在背后中伤我,岑文茹,我必须跟我道歉。”随喜淡淡地道。

“你休想”岑文茹大叫。

随喜笑了笑,“随便你”

“关随喜,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就算你是青居真人的徒弟又如何,不是每个人都会对你奉承的,凭什么你就能得到……”他的心。而她在他眼里却什么都不是,甚至连跟她说一句话都不肯。

她到底哪里比不上关随喜?

“除了会点医术你还会什么?你什么都不会,凭什么要每个人都去讨好你?明明就是出身低微的人,为什么就能让那么多人巴结?”岑文茹在随喜嘲讽的眼神中渐渐失去理智。

“住嘴”人群后,突然传来一道凌厉的喝声。

岑文茹脸色一白,抬眼看了过去。

站在人群的最后,有一灰一白两道身影,穿着灰色长衫的是端木先生,他只是微皱着眉,摇着手中的孔明扇,看不出在想什么。他旁边站着穿着月白色裳裙的岑素,此时她已经被自己的侄女气得浑身发抖,看着岑文茹的眼神既失望又愤怒。

“姑妈……”岑文茹嚅嗫叫了一声,眼泪簌簌掉下。

随喜等人也给端木先生和岑素作揖,“端木先生,岑先生。”

端木云对她们温和一笑。

岑素深深看了随喜一眼,又看向岑文茹,对端木云道,“是我教导无方,让云淙书院蒙羞了。”

“小姑娘好好教导就是了。”端木云淡淡一笑,然后对随喜道,“随喜,你且安心,我自会替你澄清这件事,不会让他人再生误会。”

“学生谢过端木先生。”随喜微微一笑,蹲身行了一礼。

岑素冷冷盯着岑文茹和关珍喜,“你们二人随我来。”

端木先生也只是淡淡一笑,让她们都进学堂去准备上课,就回去了。

过了几天,端木先生在一次宴席中当着西里城不少名门世家的大老爷的面说随喜是他的学生,不仅贤淑静好,秀慧外中,又是不可过得的聪慧小姑娘,跟外面所传的品行不端十分不符,只是有人误会了,所以才一传十十传百。

岑文茹和关珍喜在书院的事情也被传了出来,加上端木先生这么维护随喜,一下子形势就被扭转过来了。

而岑文茹也没再出现在云淙书院,如今大家都以为她是麻子脸,那些原本要跟她提亲的都打了退堂鼓,总之,就是风水轮流转了。

随喜也很少去书院上课了,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原本也没想过要这么对付岑文茹,只是想着和端木悦配合套出岑文茹她们的话,倒不曾预料当时会有那么多人在场,事后她是有问过端木悦,这都是她安排的。

学堂里很多人本来就想讨好端木悦,既然她开口要她们帮忙刺激岑文茹,她们又怎么会拒绝?

虽然对岑文茹有些狠,但随喜并不同情她,人都必须要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任,岑文茹在伤害她的时候,就应该想过任何后果。

至于关珍喜,随喜懒得过问她的情况。

转眼顾衡已经离开西里城一个月了,九月授衣,天气渐渐凉了,也不知他有没注意填衣。

提亲的事情已经没人再提起了,顾夫人使人来跟她说过,让她且不必焦急,一切等老侯爷回来自有主张。

如果老侯爷做主她和顾衡的亲事,世子爷不得反对。

“姐姐,我们出去,出去……”随喜还在回想这半个月来发生的事情时,颀哥儿的小身影就蹦跶地出现在她视线中,扯着她的衣袖要她带他出去玩。

自从颀哥儿在花灯会出去一趟之后,就一直要罗惠云或者随喜带他再出去。

“你又想去哪儿玩啊,现在可没花灯了。”随喜抱着颀哥儿坐到软榻上,笑着说道。

颀哥儿撅着小嘴,“去放灯,骑马,顾哥哥在哪里?”

随喜没好气地敲他额头,“就想着顾哥哥,他有什么好。”

“比姐姐好”颀哥儿大声回道。

“比我好?”随喜不服气地叫了起来,“哪里比我好?”

“就是好。”颀哥儿挥着两条小胖腿,看着随喜气呼呼的样子就很高兴,咯咯笑了起来。

随喜哭笑不得,拧了他的鼻尖,“再也不要理你了。”

夏兰撩起帘子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随喜孩子气的模样,脸上禁不住露出微笑,“姑娘,二夫人来了。”

“二婶怎么来了?”随喜愣了一下,她离开关家一个月,就没再打听过关家的消息。

“正和夫人在说话呢。”夏兰道。

随喜趿了鞋,“我去看看。”

颀哥儿拍手叫道,“我也去我也去。”

其实还不是很想让关家的人见到颀哥儿的,随喜看向夏兰,“你带颀哥儿到后街买糖莲子。”

听到夏兰要带他去后街,颀哥儿立刻扑到夏兰身上。

随喜来到罗惠云的院子,罗惠云坐在首座,正和下首的谭氏在低声说话。

“……老夫人也是在气头上,等气消了就没事。”随喜只听到这一句话,心中暗暗叹息,二婶是担心自己会伤心被赶出关家吗?

“娘,二婶。”随喜轻步走了进去,给罗惠云和谭氏行了一礼,打断她们的话。

谭氏见随喜脸色红润,面容平静,丝毫没有因为被赶出来而伤心的样子,心里一时不知是喜是忧。

“听说了你在学院发生的事情了,原来是二姑娘和岑姑娘故意中伤你,老夫人也已经知道了,只是还拉不下脸,你做晚辈的,不如就先回家,跟老夫人说几句好话……”谭氏始终认为随喜这样住在高浦大街不太好,将来关家才是她的娘家啊。

随喜眉毛微微一挑,语气很坚决地道,“二婶,我在这里住得挺好的,回了关家,等老夫人哪天心情不好又赶我出来,我何必让自己去受这个委屈。”

“随喜……”谭氏没想到她这么坚决,求助地看向罗夫人,希望她能帮忙劝一下。

罗惠云看了随喜一眼,对谭氏淡淡笑道,“随喜住在这里也挺好的,要不要回关家,她自己决定。”

“二婶,您不必再劝我,关家我是不会再回去的。”随喜道。

“就算你不回去,你也是关家的大姑娘,难道你还想跟关家恩断义绝吗?”谭氏急声问道。

这话倒是提醒了随喜,虽然她离开了关家,但始终还是脱不了关系,到底有什么方法,让自己和关家彻底义绝呢?

“关家对我又有什么恩情?父亲生我却不曾当我是女儿,老夫人一向不喜我,何况……我阿娘还是被他们逼走了的,虽说做子女不言父母之过,可父亲如此负我阿娘,我又怎能当着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二婶,我离开关家才是最好的。”随喜说得虽然平静,却仍难掩语气中对关炎波的怨恨。

谭氏愣了一下,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就想观察罗夫人的表情,眼角余光看了过去,却只见她脸上只有怜悯的神色,并没有她怀疑的神情。

叹了一声,“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你,只是等你想通了,还是回来吧。 ”

“知道了,二婶。”虽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回去,随喜还是点头答应着。

谭氏和罗夫人说了一会儿闲话,就告辞离开了,刚走出院门的时候,就见到颀哥儿拉着夏兰的手回来了。

看到这个圆润可爱的小男孩,谭氏心里有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但想了想觉得不可能,就将这想法抛之脑后了。

过了两天,关家那边就传来消息,关炎波得了癔症。

嘿嘿,大家看到这一章的时候,我应该在车上……系统应该不会抽,会准时将这一章发表出来~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断绝(上)

第一百八十九章 断绝(上)

关炎波疯了

这个消息不管是对罗惠云还是随喜而言,已经没有特别的意义,在她们心目中,关炎波在两年前就已经疯了。

何况关炎波有今日,随喜也是意料之中,在她将那个香囊交给冬香的时候,她就预料了今日关炎波的下场。

关老夫人使人传话要她回去医治关炎波。

随喜想要拒绝,可是在情理上,她还不能做得那么绝,所以她还是来了。

站在门前,她冷眼看着那个本来意气风发,永远一副斯文儒雅的男人变成头发散乱,满脸的胡渣,嘴里总是念念有词的疯子。心里一时分不清是什么感觉。

她恨了他两世人,她这一生这么努力地改变命运,为的就是想要看到他的报应,如今报应真的在他身上应验了,她却没有什么感觉,心情很平静,犹如看着陌生人。

“惠云,惠云……”关炎波抱着自己的头躲在角落,嘴角口水流了下来,眼神呆滞无神,嘴里不停叫着罗惠云的名字。

“惠云,我错了,不要杀我。”他突然大声叫了起来,脸上的神情变得惊恐害怕。

冬香在随喜身后哽咽出声,谭氏扶着老夫人也在一旁抹泪。

关炎波大叫完了之后,又沉静下来,走到床榻上躺了下来,抱着棉被突然失声痛哭,“惠云,惠云……”

老夫人终于不忍再看下去,扶着谭氏的手转身离开。

随喜漠然看了关炎波一眼,跟在她们身后来到花厅,尚未走进门,就听到老夫人急声问道,“能不能治好你父亲?”

不过才一个月时间没见,老夫人仿佛老了十几岁,满头都是银丝,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几分,模样很憔悴疲惫。

随喜微微敛下眼睫,“治不好。”

老夫人满怀希望的心情瞬间破灭,几日来绝望和伤心一瞬间爆发,手里的拐杖就这样往随喜身上扔去,声音竭斯底里,“你是不想治还是治不好?别人的命你就能救,难道自己的父亲就反而治不好吗?”

“魔由心生,他是因为心里有愧,所以才会癔症,想要好起来,只能靠他自己。”随喜淡淡地道,如果不是关炎波心里觉得欠了阿娘,他又怎么会轻易乱了心智?

“你想说这是报应吗?”老夫人气得直喘气,胸膛剧烈起伏着。

“如果这不是报应,又能是什么?”随喜轻笑,老夫人大概至今还认为自己的儿子当初抛弃糟糠之妻没有错。

“来人,给我打给我打把这个贱丫头给我狠狠地掌嘴”老夫人气极,脸色都涨得发紫了。

谭氏急忙安抚,“娘,您别急,大伯的病得慢慢医治才是,随喜会有办法的。”

“她根本就不会治好炎波,她恨不得我们关家每个人都有报应。”老夫人叫道,“你还恨不得我这个老太婆早点死是不是?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

随喜只是但笑不语,没人敢上前打她。

“你要是治不好你父亲,我立刻将你母亲的灵牌丢出祠堂。”老夫人红着眼睛威胁随喜。

“除了用我娘来威胁我,祖母,您还有别的招吗?”随喜淡笑问道。

“明知自己的父亲重病也不医治,关家要你这种子孙作甚?还不如与你这种不孝女彻底义绝”老夫人冷冷地道,她是料定了随喜不敢和关家义绝,否则她一个小姑娘将来无所依要怎么办?

“无法医治就是无法医治,不管您用什么条件威胁我也一样。”随喜眸色清冷,心底却忍不住欢喜,真能彻底断了关系就好了。

谭氏怕老夫人越来越生气,急忙道,“那有没什么办法让大爷安静下来,现在都没人能接近大爷。”谁走进他身边都会被当成是罗惠云,要么就抱着大哭,要么就是拳打脚踢,已经好几个丫环受伤了。

“那我就先开几副安神药,喝下之后,我再把一下脉。”随喜低声道。

谭氏松了口气,对老夫人道,“二爷也去请擅长癔症的大夫了,娘,您都几个晚上都睡不好,不如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老夫人冷冷地瞥了随喜一眼,点了点头。

这时,外面有丫环来传话,说是夫人来了。

“她这时候还来作甚,让她好好在屋里养胎,别来凑热闹。”如果大爷的病真的医不好了,那郑淑君肚子里的孩子说不定就是关炎波最后的骨血了。

郑淑君还是走了进来,看起来似乎瘦了一些,眼睛有些浮肿,看到随喜的瞬间,嘴唇抿了抿,似是有什么话说,但还是别开头,给老夫人行了一礼。

“怎么来了?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别累着自己。”老夫人对郑淑君道。

“听说大姑娘来了,所以想来看看,大爷的病能治得好吗?”脸上的担忧很真切,她纵使怨关炎波负了她,但也曾经对他付出过真情。

“一定会治得好的”老夫人冷瞥了随喜一眼,“一定能治好的。”

郑淑君听出了老夫人语气中的害怕,咬了咬唇,低头不语。

谭氏低声劝着老夫人回去休息,老夫人交代郑淑君也回屋里去养胎之后,就跟谭氏离开正院回上房去了。

随喜看也不看郑淑君一眼,转身想要走出花厅,只要给关炎波开几服药,再号一下脉,她就能离开这里了。

“大姑娘”郑淑君开口叫住她。

随喜停下脚步,回头冷眼看她。

“我知道你恨我,也恨你父亲,你觉得是我们害死了你母亲。”郑淑君轻声地开口,语气有些急促,“可是你再怎么恨,他也是生养你的人,你怎么恨我都好,总不能恨自己的亲生父亲一辈子,他都已经这样了,就算治好了,也不会有什么作为,他还年轻,一辈子再也没有出头日,这样的报应对你对你母亲来说,已经够了,不是吗?”

关炎波因为得了癔症,已经被免职在家,就算治好了也不可能再进税务所了。

“你还好好的,我又怎么会觉得够了?”随喜冷冷地看着她,“他能不能治好,不是我决定的。”

郑淑君差点又要被随喜挑起怒火,但想到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如今那副模样,又将怒气压了下来,“你到底想怎样才肯医治你父亲?”

看来他们都觉得关炎波能不能痊愈成了她的问题。

只是很可惜,她至今还没看过任何关于医治癔症的药书,她能做的也只是让关炎波安静下来。

随喜走出花厅,开了安神的药方,让丫环去抓药回来,煮好汤药之后,怎么喂关炎波喝下去就是问题了。

关二爷请了专门医治癔症的大夫来了。

看到关大爷那情景,也只是摇头叹息,觉得只能让关大爷安静下来号脉,才能确定是否有得医治。

只能找来几个小厮,强行灌关大爷喝下安神药。

关大爷呜呜大叫,药汁染满全身,看起来很狼狈。连关二爷看到大哥变成这样子,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喝下安神药之后,约过了半个时辰,关大爷才安静地睡了过去。

大夫替关大爷号脉,一边询问着平常的症状。

冬香在旁边回答,“大爷一开始只是精神恍惚,悲忧善哭,有时突然就不说话,有时突然什么都听不见……”

大夫轻轻点头,“脉象弦涩,舌有瘀斑,确实是癔症。”

关二爷急忙问道,“大夫,能医治吗?”

大夫略微沉吟,抬头看向随喜,“关姑娘以为呢?”

“小女子在癔症方面并无多研究,不知是否能治。”随喜轻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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