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丫气得不行,冲上去真想给这不要脸的家伙几个耳光子,却被离忧给拉住了。
“二丫姐,先别生气。”说着,离忧转眼看向绿珠母亲:“你是绿珠的娘,你说说,是不是也得非三十两不卖?”
绿珠娘一听,一脸的不自在,但却并没有出声,算是默认了。周围的人都不由得摇头叹气,不少人都开始忍不住骂了起来,真是没见过这么没良心的亲人。
绿珠气得不行,哭着朝离忧道:“算了离忧,这事你就别管了,我绿珠命不好,生到一个这样的人家,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不想再连累你了”
“好不管就不管”离忧接过绿珠的话,笑着说道:“绿珠姐,你也别急,我虽然只有这二十两银子,多一分也没有了,不过却并不是帮不到你的。你先跟她们回去吧,等你成婚嫁过去的那一天,我直接去男方家,我就不信,有钱挣他们不要这二十两扔过去,他们折腾一下,最少也得挣个差不多一半,就算是傻子也是不会跟钱过不去的”
绿珠嫂嫂一听,顿时急了起来,其实那男方家前前后后总共也没花到十两银子,离忧这么一闹的话,那剩下的十两不是白白便宜了别人家了吗。
“别,别别,何必这么麻烦呢?到底是一家人,咱们总是得替绿珠考虑的。等嫁了再去,那不是迟了吗,就算没同那傻子怎么样,可名声上总归是嫁过一次的,是不?”绿珠嫂嫂连忙说道:“我们自然也是想绿珠好的,二十两就二十两吧,咱们同意了”
话音一落,绿珠嫂嫂又是一个伸手想拿走离忧手中的银子,但离忧岂会这么轻易让她得手,一个侧身就避了开来:“急什么,你做得了主吗?”
“做得做得,自是做得,不信你问绿珠她娘。”绿珠嫂嫂连忙应着,边说边推了一把身旁的绿珠娘亲,让她快些表意。
绿珠娘亲见状也忙陪笑着点头:“同意,同意,自是同意,离忧姑娘把银子给我们,我们马上就走,绿珠便再与我们无关,日后定不会再来找她了。”
“同意就好。”离忧笑着将手中的银子甩了甩,却仍然没有这么快拿给她们:“不过,咱们得先签个契约,双方各自签字画押之后才能拿钱。这也不是我订的规矩,想必你们也是知道的。”
“啊,还要签契约呀,可我们都不认字,更别说写这些东西了。”绿珠嫂嫂显然有些不太乐意,没想到这小丫头竟还如此有心机,做事点滴不露的。原本还想着先将钱弄到手再说,至于绿珠那丫头日后自然再找机会抓回去就行了,现在看来只怕是没这么便宜的事了。
离忧哪里看不出她们这点小九九,怎么可能放着这么大的漏洞让她们去捡,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连这么点防备都想不到的话,那还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了。
“不认字没关系,我认字,我来写,你们只需画押就行了”离忧边说边朝一旁的二丫道:“二丫姐,上次刘姑姑留下的那套笔墨还在吧?”
“在呢,什么都不缺”二丫点头道:“我现在就去准备。”
“好,既然这样,你先进去准备。”离忧又道:“另外我出来时还求了五小姐,她已经答应做个见证人,福儿姐,麻烦你现在去跑一趟,请五小姐过来。”
福儿一听,自是愿意,有了契约、有了见证人的话,日后自是不怕绿珠家人再抵赖,更何况这个见证人竟还是五小姐,绿珠家人更是没什么滑头了。
其他人见离忧考虑得如此周全,心中更是佩服不已,直催着绿珠家人赶紧一并进屋,先行写好契约,只等五小姐一到,双方便可签字画押,交钱交人了。
离忧让柳枝领着相关的人进了屋子,并好言让其他洒扫房的人都先散了开来,随后这才回屋准备契约。
刚才从五小姐院里出来时,她还是决定去找一趟五小姐,将绿珠的事大概说了一下,并将自己的想法也说了出来。五小姐倒也没多说,只问了离忧一句,这么做值不值?
郑佳怡的意思自然不单单是指银子上的问题,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是离忧这么做的话,不出半天时间,整个郑府都会知道这事,就连郑夫人,甚至郑老夫人她们都会知道。
而离忧为人一向低调,从来都不喜欢显山露水的,但是一旦帮了绿珠的话,则想低调也难了。府中有如此特别的丫环,郑夫人、郑老夫人这些正主子也不见得到底会如何想,到时对离忧来说是福是祸却是很难说清了。
面对郑佳怡的问题,离忧也没多解释,只道没什么值不值的,只是觉得应该要帮,求个心安便行了。
郑佳怡见状便也应允了下来,只道事成之后可让人来告之一声,她马上过去当个见证人。其他的她也帮不上,这一点还是能够做的。不仅仅是看在离忧的面子上,同时心中也对离忧口中的绿珠抱有一丝同情之心。虽然她是主子,按理说介入到奴婢的这些事来显得有些失了身价,但与离忧的所作所为来比,实在是微不足道。
当福儿将郑佳怡请到时,离忧已经将在契约拟好,一式两份,当然一份是给绿珠,别一份是留到她这里,以防绿珠顾念亲情再次被骗。绿珠家人见郑家五小姐都已经来了,自然也不好再对契约内容与银子的事有任何置疑,匆匆画完押后,点收了二十两银子便离开了。临走时连半句话也没有对绿珠说,眼中唯一剩下的便只有钱了。
“绿珠多谢五小姐”那两人一走,绿珠便跪了下来,直朝着郑佳怡道谢。
“谢我做什么,我不过是当了见证人罢了,银子也是离忧给的,事情也是她张罗好的,要谢你谢她才对。”郑佳怡微微一笑,伸手将绿珠扶了起来。
“五小姐,离忧妹妹,奴婢自是要谢的,只是五小姐能够替奴婢出面,奴婢实在是感激不尽。”绿珠心中自是知道没有离忧,她今日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脱身,而且从现在起,再也不用担心哪天又被给卖了。
而离忧于她之恩,无异于再生父母,不论是银子还是恩情,她这一辈子都还不清,一个谢字又怎么能表达出来她心中的感激。对于离忧,她没有别的想法,这一辈子,离忧救了她,而她的命从此之后便是离忧的了。
郑佳怡见状也没有久留,只是安慰绿珠不必太过难过,日后继续留在府中安心当差便是,其他的她自会帮忙打点。随后也没有催着离忧一起回去,而是先行离开了。
众人送走了郑佳怡,皆将离忧给围了起来,如同欢迎打了胜仗的大英雄一般,甚至于比这个更加热烈。离忧自是不让福儿她们这般,却丝毫起不到半点的作用。
一阵忙乱之后,绿珠终于请众人安静了下来,一副郑重得不能再郑重的样子朝着离忧望去:“离忧,大恩不言谢,今日之事绿珠一辈子记在心中,永不敢忘……”
还没等绿珠来得及跪下,离忧一把伸手便扶住了她,微笑而道:“不必如此,你若真心谢我,便帮我做一件事就行了。”
绿珠一听,连忙道:“莫说一件事,就是百件千件,只要是你吩咐的,我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再所不辞”
………………………………………………………………
PS:亲们,青青好久都没有在章节里唠叨了,今日在这里嘀咕几句,不占订阅字数,呵呵。文文转眼就三十万字了,订阅不上不下的,书评区里也冷清得出奇,除了打广告的就是自动发布的系统消息,几乎很少看到亲们冒泡。
写着写着,青青心里也忍不住东想西想了,信心也开始有些滑落,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这周好不容易混了个好一点的推荐位,古代言情的分类大封推,亲们给力支持一下,有票的投点票,没票的留个言也好,好歹也别让分类大封看上去太过惨淡了。
青青这周会努力多更一些的,今日七千字奉上,亲们给力呀,谢谢支持:)
正文 第四十三章: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主!
第四十三章: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主!
离忧并没有叫绿珠为她做任何实质性的事,而只是让绿珠答应她日后不论遇到什么难事,都要勇敢坚强的生活下去,只有好好的生活才是报答她最好的方法。
这个世上总会有那么些人、那么些事会在一瞬间感动人心,而离忧这般做,想要的并不是什么让人称颂,让人感动,让人铭记于心。她只是走自己想要走的路,做着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无论何时,只要无愧于心便已足够。
出洒扫房时,离忧谢绝了众人的好意,没有让任何人送她,此时,她的心温暖而惬意,那种发自内心的愉悦感格外让人舒服,生命延续的价值让她有种没有白白重生的感觉,而对她人的援手,亦同样也是对自己的升华。
不知什么时候,风已经停了下来,一连阴霾了好几天的天气看上去也放开了不少,离忧走在回去的路上,脚步轻快而富有节奏。
青石小路的前头,一个熟悉的身影此时正站在那里停驻不前,离忧见状,不由得加快了些脚步朝他走去。
在郑府的其他地方撞到江一鸣,这还真是头一次。他是极少在园中其他地方走动的,这一回出来也不知道到底所为何事。
“你这是从哪里来?”走到江一鸣身旁,前后左右打量了一下,见附近也没人,离忧便动询问了起来。
江一鸣大老远便看到了离忧的身影,因此才会特意在这岔路口停了下来,等着她。他微微一笑,如同说道着别人的事一般,不在意地说道:“郑家有人想要给我说亲,特意派了人请我过去一趟,这么些年了倒是没想到竟还会有人操心我这些闲事。”
说亲?离忧心中一动,这才突然意识到江一鸣已经快十八了,放在这个时代那可是老大不小了,早就到了应该谈婚论嫁的时候。
“那挺好的呀,你也不算小了,是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嘴里这般说,可心中却有那么一些别扭的感觉,离忧也不好多说什么,因此随口应了两句,想看看江一鸣的反应。
说实话,这么好一潜力股就这么白白的便宜了人家,她还真有些觉得可惜,但人家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自己却也拿不准,这平时相处得好是好得很,可问题是自己现在才十三,说不定别人只是纯粹将她当成朋友,甚至妹妹一般的亲人看待。好在江一鸣接下来的话倒是让离忧安心了不少。
“成家立业?对我来说,这些都还早着呢”江一鸣摇了摇头,看向离忧道:“更何况,我自己的婚事是不会让别人做主的。”
“那你的意思是,你拒绝了?”离忧心中一阵窃喜,神色也比刚才畅快了不少:“可是,光你拒绝有用吗?他们能同意你自己做主?”
江一鸣点了点头,语气显得有些冷淡:“这么些年来,他们从来都没过问过我的事,因此现在更是不需要他们操心。更何况,我并不是什么听话的棋子,就算我依言娶了他们想让我娶的人,结果也只会是一团糟。除非是傻子,否则是不可能不打消念头的。“
“你,你不会就是这样说服他们打消念头的吧?”离忧显然吃惊不已,嘴巴都快张得了O型,没想到江一鸣还如此有魄力,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倒霉蛋跟他提亲事一事,估计着被他这么几句话一压,不憋死也得气死。
“为何不可?”江一鸣的嘴角扯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神色间显露出了几分少见的痛快:“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实话,向来便是不怎么好听的。”
离忧一听,心中佩服不已,一脸赞同的点了点头:“对,自己的大事自然得自己说了算才是真理,又不是他们娶媳妇,喜欢不喜欢的由不得他们。”
“不过……”说到这,离忧突然想到了什么,顿了顿后再次问道:“不过想给你做主的到底是谁呀?”
这里毕竟是古代,等级社会,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三纲六常什么的压在人头上如同大山一般,可不是现代文明社会里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么简单。在现代这也就是一最基本的权利,可放这里,说不定就成了忤逆,成了不可饶恕的罪行,这样的自由,有时甚至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甚至是生命,都不一定能够争取到。
若是一般的叔伯舅姨什么的也就算了,但若是郑老夫人亲自出面的话,那么事情恐怕就不是这么轻描淡写的了。
果然,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江一鸣也没多想,轻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立马印证了离忧的猜测:“是郑家老夫人,也就是我的外婆。”
“真是她呀”离忧略带担心地问道:“那她没生气?没有罚你什么之类的?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
这还真是让她有些不太相信,郑老夫人可是整个郑家的泰斗人物,也是家庭权利的象征与化身,违背她的意愿,那就等于是在向整个郑家作对,这郑老夫人能够答应一个毛头小子挑战她的权威吗?
离忧的意思,江一鸣自然也明白,见她担心自己,连忙答:“放心吧,就算她再不喜我,却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为什么?”这一回离忧是真不明白了,以江一鸣这种寄人篱下的身份,为何如此肯定郑老夫人不敢强迫于他呢?
“一时半会的也跟你说不清,日后你自会明白的。”江一鸣笑了笑,并没有说明理由。
许多时候,但凡一些比较隐密之事,他都这般跟离忧解释,离忧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推脱之词,还是因为时候真的没到。不过这样也好,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与其胡乱编个理由欺骗于她,倒不如不说的好。
“我并不是敷衍于你,日后时机成熟,许多事情我都会告诉你的。”江一鸣如同有读心术一般看透了离忧的所思所想,他笑着将离忧额上有些凌乱的刘海理了理,继续说道:“外面太冷了,早些回去吧,别冻到了。”
离忧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被人家看中了心中的那点小九九,还是因为江一鸣刚才那不经意的小动作,她轻咳了一声,点头应道:“嗯,那我先走了,过些天得空了再去看书。”
说着,她也不等江一鸣回应,抬脚便从他身旁擦肩而过,竟如同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逃了开来。
“等等”江一鸣突然出声叫住了刚走了几步的离忧,有些不解地问道:“对了,刚才出来时听到有老夫人院里的丫环在议论着什么,好象还提到了你的名字。你不会是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吧?”
离忧微停片刻,回头笑着应道:“这回,咱也神秘一把,先不告诉你。不过你放心,我这回只怕是又得出名一次了,你就算是不想知道也难,说不定不出一天的工夫,府中上上下下的没几个不知道了。”
“你呀,不会惹上什么麻烦吧?”江一鸣眉头微眉,虽然见离忧一脸的笑意,但心中却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是福是祸暂且不知,不过……”离忧轻叹一声,一脸认真地说道:“不过是自己觉得值得就行了。”
江一鸣一听,也没多说,只是点了点头,旋即又朝离忧挥了挥手,示意她赶紧回去。
离忧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只要觉得应该做,便会去做,这样的她真实得让人欣赏,同时也让人再也无法忘记。望着离忧那渐渐模糊的背影,江一鸣不由得笑了笑,微微摇了摇头后便也转身离去。
回去之后,江一鸣找来了拾儿,让他速去打听一下离忧的事,有什么马上回来禀告。而拾儿也的确回来得很快,并将离忧刚才侠肝义胆,救小姐妹于水火之中的壮举给一五一实的说了一遍。
谁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江一鸣听后也不由得对离忧的勇气与决定而敬佩不已。这个丫头还真是什么事都敢管,也是什么人都不怕得罪,更是什么后果也都承担。
可她毕竟只是郑府一个奴婢的身份,这事传开了,传到这郑家当家人耳中的话,也不知道到底对她是福是祸,毕竟个性并不是一个奴婢应该有的东西。
“拾儿 ,你去请萧叔过来一趟,我找他有急事。”思索片刻之后,江一鸣这才朝拾儿吩咐着,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打算。
拾儿自是不会多问,马上应声便退了出去,按吩咐行事去了。
这里的冬天天气变化得异常之快,昨日明明才刚停了风不久,感觉稍微暖和了一点,没想到隔了一个晚上竟下起了雪来。离忧在现代时住在南方,除了冬天特意跑到北方去看雪以外,很少有机会看到下雪。可打来这里后,这雪倒是变成了冬天的家常菜。
大清早的闲着无事,郑佳怡竟突发奇想,寻思着一会等雪下得厚实些后,去院子里玩雪。红儿听罢,吓得直吐舌头,以自家小姐的体质,这玩完雪回来不大病一场才怪。与其说是玩雪,倒不如说是玩命来得强。
好说歹说的,总算是打消了郑佳怡这突然萌生的念头,离忧径直笑笑,心中却不以为然,郑佳怡虽说身子是娇贵了点,但下雪天反倒不算最冷的时候,以玩为运动也不失一种锻炼。
不过?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