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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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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到底怎么回事?”江一鸣一听,顿时有些不明白离忧的意思:“难不成他对你这医馆有兴趣?”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估计着黄天泽是应该有比较大的动作了,离忧的医馆完全是属于行善事的,并无半点的利益所得在里头,相反还得自己搭钱进去,如果黄天泽对这个感兴趣的话,那么肯定也是一项于民有利的仁政,看来倒是他刚才有些想太多了。

离忧见江一鸣也这般感兴趣,便将刚才黄天泽跟她说的将医馆以朝庭的名义,出资出力在全国各城郡推广一事说了出来,因为心中也很是期盼,所以说得是眉飞色舞的,好像已经看到了无数家医馆在全国遍地开花,利国利民的情形。

说实话,虽然这一措施并不能够保证到所有的穷苦百姓都能够做到病者可医的效果,但是这毕竟是基本医疗普及化的一种尝试,是黄天泽爱民,为民做实事的一项重要的功绩。无可厚非,这是值得称道的,就算是现代社会,在许多发展中国家,全民医疗也是一项还没有完全落实的国策,更何况是这种封建社会。

能够在这样的社会中,为了穷人的医疗事业做出一点自己的贡献,想起来都是一件让人无比欣慰自豪的事,所以离忧又岂会不开心,不乐意去做呢?

听完离忧的话,江一鸣倒算是明白了过来,原来是黄天泽看中了离忧医馆的这种模式,即可以为许多穷苦百性解决求医问药的难题,又能够节省一大笔的财政支出。如此一来,倒是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一来可以缓解民间百姓的疾苦,安抚百姓的情绪,有利于朝庭的统治,二来于黄天泽而言,这也算是一大功德,一大政绩。

“如此一来倒也好,百姓总算是能够得到一些实惠。”江一鸣说道:“再说,你开这医馆原本的目的就是想日后能够推广开来,在更多的地方开设更多这样的医馆,帮助到更多的百姓。现在朝庭出面的话倒是能够让你的愿意提前实现。你也算是替百姓争做了一大善事。”

离忧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皇上说了,前期的一些人事财力的准备他都会做好,让我现在不必操心,安心等着成亲便可。等成亲之后,他会专业派专业人来协助我做这事。我没有接受皇上之前提出的任何好处,一来我办这医馆的目的就不是在于利,二来钱财什么的我也不缺。不过我这人倒是也不吃亏,趁机让皇上欠下我一个人情,这也算是礼尚往来,谁叫他当时用刘姑姑与柔儿的事骗我的人情呢。”

说到这,离忧颇为得意的笑了笑,颇为神秘地朝江一鸣道:“到时就算是江家的事没有完全办好,咱们也不用担心什么了。”

“江家的事我既然答应了他,就一定会替他办好。”江一鸣笑着摸了摸离忧的着道:“男子汉一诺千金,更何况这事于国家稳定也是有益的,所以你也别操心了,一切都会解决好了。”

“行,我知道你有这能力,可万事呢能够给自己找到退路总是好的。”离忧不在意的说道:“再说我是小女子,也不是什么君子,不必理会那么多。”

听到离忧这么一说,江一鸣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个傻丫头还真是想得长远,倒也符合她自己对自己的评价,防人之心不可有,害人之心不可无。

“离忧,除了这个,他还有没有跟你说别的事?”片刻之后,江一鸣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补充道:“前些天,他也曾单独找过我。”

“什么?前些天他也单独找过你?”离忧一听,连忙问道:“找你做什么?是询问江家之事的进展还是别的什么事?”

江一鸣犹豫了片刻,似乎是在考虑到底要不要跟离忧直说,那天黄天泽找他的确是为了江家之事,不过最后却说了一些颇有他意的话。

“倒是与江家的事有关,不过他走时还说了一些其他的事,主要还是关系到你。”江一鸣说道:“离忧,不是我有其他什么想法,我只是觉得皇上对你似乎有些其他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你又是怎么做的呢?”离忧一听顿时明白了过来,看来这黄天泽还真是对她挺上心的,竟然直接找江一鸣说三道四了,好在一鸣不是那么小家子气的人,否则指不定会生出什么误会来。

江一鸣拉着离忧的手,微微一笑:“我什么也没做,只是告诉他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将你抢走。”

他的语气很是平静,却无形中散发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力量,让他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

离忧心头一热,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说得好,其实今日他跟我说医馆的事之前也说了一些很是直接的话,你想听吗?”

江一鸣没有吱声,只是含笑的看着离忧,见这丫头的表情,只怕是已经摆平了那些不必要的麻烦了,所以听不听都不重要了,关键是离忧自个心里明白就好。

“他问我若是没有你的话,我会不会喜欢上他。”离忧也不隐瞒,直接说道:“我跟他说,除非他不是皇帝,否则的话就算没有你,我也是不可能喜欢上他的。”

“更何况,我已经有了你”她话锋一转,深情的注视着江一鸣,脸上的笑容顿时格外的明艳。

是啊,已经有了你,他们彼此拥有了对方,这一生都不会再有任何的遗憾。

离忧并不知道,她刚才的表白对江一鸣来说有多么的重要。其实并不仅仅只是女人,男人在婚前亦同样会有着一些微妙的心理变化。这一切也都与信任无关,只是单纯的一种莫名的担忧。

再加上黄天泽的原因,江一鸣心中多多少少变得不那么自信,不那么踏实。爱得越深便越是在意,越是在意便越是担心得失。这一生他所怕失去的除了离忧再无别的,因此正因为离忧是他心中的唯一,所以那份量才会大得惊人,凡是与她有状的点滴都能够让他的得失心变大。

而现在,离忧主动直接的表白亦如同一剂定心针一般让他那略带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踏实了下来。

不论是多么强大的人,内心深处总会有那么一处柔软的地方,而于江一鸣来说,离忧则是他最大的软肋,哪怕当着整个天下,哪怕再大的事他都能够处事不惊,可是唯一离忧却总是能够那么轻易的拔动他的神经。

也许这便是人们常说的一物降一物。江一鸣不由得将怀中的人儿揽得更紧了,罢了,不论如何,他都是心甘情愿的,只因为这个拔动心弦的人不是别人,而是离忧。

七日后,离忧与江一鸣的婚礼如期举行。

整个京城都似乎惹上了一层喜色,所有有关的无关的人全都在议论这个事,一大早从定南王府到江一鸣宅院的街道便都被行行色色看热闹的人挤满了,那情景不会京城任何一件大事要逊色。

江家原本就有钱得很,定南王府又是皇室权贵,这两家联姻在百姓的眼中无疑于强强联手,所有的猜想漫天飞舞,不过也有清楚一些的人避谣,说这婚事无状两家利益,只是一对有情有义的恋人百年好合罢了。

当然这样的说法并不能够取信于绝大多数的人,顶多是做为才子佳人的爱情传说流传于茶馆酒楼街市的那些说书人这嘴罢了,更多的人愿意相信这不过是一桩权益的联姻,并不是人们不过纯良,只是因为这世间几乎所有的这样的婚姻都是如此。

不过对于江一鸣与离忧而言,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今日是他们的大好日子,是他们渴盼已久的最幸福最美好的日子。

满室的大红灯笼、红双喜字、还有那铺得到处都是的红地毯衬着屋子里来来去去的人满脸的笑容让整个世界似乎都快要融入到这喜庆的日子里去了。所有的人都忙得不可开交,但却都那般的兴高采烈,而婚事的主角江一鸣与离忧更是如此。

离忧今日起了个大早,任由着身旁那些人给她换嫁衣,梳头打扮。这新娘子的妆容发式可不比以往,浓也好淡也罢,她都不再有任何意见,反正一辈子就么一次,图个喜庆吉祥就万事足够了。

李氏特意请太妃从宫借来了一名十分有经验的喜婆主持大局,并且起得比离忧还早,早早就过来这边亲自坐镇,重视得不得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洞 房花烛夜

第一百一十九章:洞 房花烛夜

看着忙忙碌碌的各色身影,离忧此时只觉得心反倒宁静无比,那满眼的大红色不再如之前那般看得让人觉得心烦,而是格外的喜庆。心境决定一切,原本她丝毫不喜爱的颜色此时却变成了这世上最好看最有味道的颜色。

坐在那里,几乎已经感受不到的任何东西,只剩下脑子不停的闪过一幕幕记忆的片断,让人无比的温暖。

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时的情景,十几岁的少年白裳飘飘,站在那大榕树下俊朗如玉。没有太多的言语,甚至还带着淡淡的愁思,可就是那个样子不知怎么的便一下子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最深最真的印象。

而后她才知道,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她,知道了她许多的事情,因为每次他总会在她来到大榕树下之前已经在榕树之上静坐。他很喜欢安静,甚至有些享受孤独,她后来才知道这一切与他的人生际遇有着息息相关的联系。

那一天,在榕树底下,他们进行了第一次正式的交谈,而也就是打那以后,离忧欣然发现,其实在骨子深处,他们是多么相似的同一类人。

从此之后,他走进了她的生活,而她亦住进了她的心里。他对她总是很细心,小到茶点的提前安排,大到她所面临的每一次转变,他都事事关注,面面俱到,只不过却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她。

后来拾儿告诉她,她才知道,原来他从来都不吃甜点,可那间书屋内却总是会时刻地摆放上新鲜的糕点与零食,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她喜欢而已。

以前,她常听人说,爱一个人不要想着去改变一个人,因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而现在却有一个爱着她的人为了她却能够自愿的改变着自己的许多习惯,或者是很小的事,或者在他人眼中根本不足为道,可正是这样的点点滴滴的微不足道长期积累下来却愈发的显得多么的不容易。

他为她做过多少事,其实她真的算不清楚,因为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对她述说过,许多事情都是过后不经意间她才慢慢发现,而也许还有更多的事她从来都没有发现。比如她在洒扫房里遇到的麻烦,在五小姐处当差遇到的麻烦,之后遇到的各种麻烦中,之所以都能够那么快地么顺利的解决,其实这中间他偷偷地替她做了不少。

为了她,他甚至于可以放下心中的许多怨恨,甚至于可以去向自己的原则底线低头、让步……

看到他为了自己而毫不犹豫的认回江父,揽下那么一大堆原本并不愿意也大可不必理会的麻烦事,离忧知道这一生都不可能还会有哪个男人能够象他一样爱自己。

那样的爱超越了极限,升华到了一种她从来都不可能想象到的高度。她知道他爱她甚至超过于爱自己,而且这样的爱不仅仅只是电光火花的一刹那,更是如同细水长流一般的络绎不绝。

做为一个拥有现代意识的人,对于一夫一妻似乎总是那么的天经地义、理直气壮,可是对于一个古代人,特别是一个出色的古代男人,一个完全有种能力与实力三妻四妾的古代男人来说,竟也会毫不犹豫的赞同、接受并且为之付出一辈子的许诺。她知道,不是因为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其实在离忧看来,真正的爱并不是在于谁能够为谁而死,那样的爱固然需要勇气,可是却并不是最难做到的。死其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真正最难的不是为爱人而死,而是为了所爱的人而活。因为死了可以一了百了,什么也都不再去考虑、顾忌,而活着,为了所爱之人而活着却必须面对与所爱之人有关的一切,过去的、现在的、末来的,好的,坏的,烦的、愁的、解决得了的,甚至还有解决不了的……

这样的爱才是真正最难,最伟大的,因为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却不短,而一辈子所要面对实在是太多太多,这样的爱才是真正最深沉的爱。而江一鸣对离忧就是如此。

离忧常想,自己到底何德何难?竟然能够遇到一个这样爱她的人。论相貌、论才化她都顶多只是中上而以,而她亦没有为江一鸣做过多少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算来算去,她真的是无比幸运的,多少优秀的人倾其一生都无法得到的东西,而她一个如此平凡的人却幸运的得到了。

缘也好、份也罢,轮到了自己的头上竟还真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她向来都是惜福之人,而这一生她所能够做的就是不好好的去爱那个深爱自己的人,让他永远幸福,也让自己一生幸福。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思绪飘忽了多久,离忧清晰的头脑也渐渐的变得有些迷糊,记忆渐渐的变得东一块,西一声的,甚至于有些想着想着还会突然跳到一些不着边际的地方去。不过她并不在意,她知道,那是因为幸福来得太猛,被这样的幸福包围着难免会有些迷糊。

不过,她的脸上一直都带着最最甜蜜真切的笑意,不论对着谁,不论她们是否认直注视,关切。笑多久她都不觉得累,也没有半丝脸部表情僵硬的感觉,而时间在这个时候也完全没有了长短的区别,有时一瞬间也如同许久,而有时许久又只是一瞬间。

不知什么时候,耳畔突然响起了绿珠似有似无的声音,好像是在催促着她站起来,又好象是听到有人在说着什么吉时到。

离忧也没有多想,下意识的顺着身旁扶着她的绿珠的示意,站了起来往外走。头上也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块盖头,什么颜色也没瞧真切,可这么个时候除了大红以外,还能够有什么别的呢?

耳旁似乎还听到了别的声音,好象是李氏,又好象是轩辕谋,刚走几步轩辕烈、南宫明月还有好些人的声音也似乎都有听到,可具体那些声音都在说些什么离忧竟一句也没有听清楚,她只是一腔的欢喜,甚至连自己现在到底已经被打扮成了个什么模样也完全没有概念。

这是平生她第一次出现思维短路,对了现实中的事全部迷糊得不行,完全不清楚到底正在做些什么,只是却对以往的桩桩件件细索而又毫无规律的往事时不时的清楚想起。

是啊,在这大喜的日子里,她已经被幸福冲错了头脑。

走了一小会,耳旁总是不断的响着喜庆的鼓乐之音,吹些什么她不懂,也压根没有听明白,哪怕感觉到了身旁有人搀扶着她,可一步一步的走着却也如同是在云端行走一般,一点真实感也没有。

这样的感觉一直从大清早起床持续到现在,而就在她不知道何时才能够结束这种晕忽的善时,一旁搀扶她的人似乎突然停了下来,而她也不由得跟着停了下来。

“离忧,我背你”

无比熟悉的声音顿时响起,那一刻似乎有道电光闪入脑海一般,瞬间劈开了那混沌而毫不真实的意识。

“一鸣”她笑得更加的灿烂,即使隔着大红的盖头,即使没有任何人能够看清楚她此时的表情。

他来了,来迎娶她过门。这个说过要一生一世爱她、照顾她、与她相守的男人此时此刻便站在自己的面前。

“离忧,我曾听说,新娘从出门这后到婆家之前双脚都是不能沾地的。”江一鸣温润无比的声音娓娓而道:“原本,我也应该是在王府大门那边等你,可是我却想陪着你一并走完王府这一段路,因为从现在开始我要与你一生一世一路同行。”

他的手拉住了离忧,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与世俗的约束,这是他与她的婚礼,他希望用心做到最好,希望她能够明白自己对她的爱,希望她能够一辈子都能有这世界上最最美好的回忆。

他记得在百家庄的那个晚上,那个喝醉了酒哭得像个孩子一般的傻丫头是那般的恐惧与孤独,他记得她脸上闪过的每一丝表情,那种让他心疼无比的表情。

从那以后,他便在心中暗暗发誓,这一生他都会好好的疼她、爱她,让她成为世办上最幸福的人,让她永远都不会现感到孤单。而从现在开始,从她踏出闺房开始,从她嫁给他的这一天开始,他便会永远的陪着她一并走完这短暂的一生。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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