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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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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的一段时间里,都让她怀疑眼前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总是会有一种很茫然的虚假感,似乎感觉一切都是那样的不真实,害怕某天一觉醒来,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失去,那些所谓的幸福会突然的远离自己,而自己仍旧是那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无人问津。

不过,或许现在的她不会再成为孤女了。因为,毕竟多了一个哥哥,似乎,还多了一个姐姐。

那日之后,虽从没有刻意的问过,可是断断续续的还是由别人的嘴里得知了事情的始末。

苏妍清,这幅身体的母亲的名字。姿容无双,才貌双全,户部侍郎苏冒庭的女儿。家门显赫,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名副其实的天之娇女。鲍烛,也就是宋知秋,他的父亲是苏妍清老师的儿子,两人从小一同长大,情同手足,然而晓禾也听出了宋知秋或是他父亲宋明胄没有说出口的浅语,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然也就产生了那些本不该有的情绪暗涌。可是在这股暗涌还没有成气候的时候,苏妍清很自然的入宫选秀,一朝选在君王侧,从此,宫墙内外,天涯海角,相会之日遥遥无期。很俗套的电视剧情,可是不同的是两人没有轰轰烈烈的携手而逃,或是生死相许,苏妍清安静的入宫,成为隋炀帝风流快活的妃子一名。而宋明胄却也有自己的苦心,终于在第三年凭借自己的才情武功在宫中谋了一个职位。事情波澜不惊,风平浪静,虽在同一面高墙之内,待到真正见面的时候却已是四年之后。风雨骤然而来,人力卑微而渺小,苏父在朝堂之上党争失败,全家获罪,苏父当街斩首,家中男定无一幸免,女眷皆被发配到边疆为奴,而苏妍清也受到牵连,由堂堂贵人被打入冷宫,而此时的冷宫弃妇却不为人知的怀了两个月的身孕,命运一时把他所能添加的所有灾难一昔之间全部扣在了这个柔弱的女子身上,昔日里得罪的妃子暗施黑手,屡屡迫害,让这个本就徘徊在生死边缘的女子更加的雪上加霜,怀胎之事被其隐瞒,无人知晓,她独自一人辛苦挣扎,怀胎七月却不幸早产,九死一生之际诞下两女,却遭人暗算。眼看就要香消渔笋之时,宋明胄却即使赶来,不想也只是见了最后一面,蓦然回首,岁月恍惚,年华不在,物似人非。苏妍清弥留之际,含泪托孤,便与世长辞。宋明胄悲痛之余,也只得带着一对双胞胎姐妹逃离皇宫,却不幸在路上遭人暗算,寡不敌众,身负重伤,九死一生也只带了妹妹逃出重围,姐姐却不知所踪。而仓皇逃到家中却发现家中老小七十二口除了小儿子藏到大花瓶内躲过一劫,其余全部丧命。万念具灰之下的宋明胄带着襁褓之中晓禾和不足七岁的宋知秋逃离京城,浪迹天涯,四海为家,不幸却在四年后因不堪病痛折磨,郁郁而终。于是年仅十一岁的宋知秋就和四岁的苏晓禾相依为命,四处飘零,看尽了人世间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最后被河东李家收留,才算结束了流浪的生活。于是,从此本该杲杲在上的皇族贵女,却在自己的臣子家中为奴为婢。宋知秋曾想过要带她走,却不幸在晓禾九岁时,两人无端的被人暗算,宋知秋心生警觉,此后,刺杀不断,好在宋知秋自幼随父亲习武,李家也算是一方霸主,而这种宫闱之事又不算光彩,才屡屡没有被他们得手。只是却也打消了宋知秋带晓禾离去的决心。事情就慢慢的被耽搁了下来,直到晓禾十三岁的那年,发生了那件谁也预料不到的事情,再想离去已经是身不由己了。

晓禾柔柔的叹了口气,双手在手抄中已经微微出了点汗,她抬起头来向远处望去,却见远方一片嫩草破土,一队人马迅速的奔了过来。

晓禾微微的笑了起来,前尘往事她哪里有力气去管去理会,抓住眼前的幸福,或许才是真的。

晓禾对着身边的小兵笑道:“快去准备,将军回来了。”

正文 第七十章:两心相照

一队人马奔进大营,一阵烟尘搅起。晓禾微微皱了皱鼻子,伸出手来捂在嘴上,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就见一骑战马急奔至晓禾面前,马上人剑眉星目,俊逸潇洒,一下身手利落的自马上跳了下来,自然的牵起晓禾的手,眉头紧锁道:“不是说了不要在外面等我吗?”

晓禾挥退了跟上来的亲兵,自己动手为李智云解下披在外面的大裘,搭在手臂上。微微笑道:“你倒是臭美的紧,我在营里坐了半日,憋的难受,才出来透透气的,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李智云一晒,看都没看晓禾一眼,漫不经心道:“你尽管嘴硬吧。”

两人几步就走进了大营,李智云吩咐下属自己下去休息,今日出去并没有什么战事,只是四处的视察了一下。近来战局稳定,唐军屡战屡胜,倒是引起了刘武周的警惕,于是几乎便没了大的战役,只是不断的有小规模的X福扰。李智云前些日子接到李世民的命令只是要求他驻守,李智云心中明镜高悬,只是淡淡一笑,就清闲的执行了起来。毕竟这场战役的主帅是李世民,他不好太过张扬。前断时间他屡屡破敌,出尽了风头,不但李世民,就连李建成都上奏李渊,说什么他年纪幼小,刚刚出使了突厥,应该及早回来修养云云。还好李渊没听他的,却也只是下令要李智云安心在河东助李世民剿灭刘贼,一切听从李世民军令之类的,也没说别的话。李智云淡淡一笑,这个如今已黄袍加身的父亲也不是那样简单的。

“怎么?在想什么?”

晓禾为李智云递上一块热帕子,见他迟迟不动,就出声问道。

李智云被她打断,见她神色淡然的看着自己,可是眼睛却掩饰不住的有一丝暖暖的担忧。不由得心中一暖,接过她手中的帕子,擦了一把,一日的风尘劳碌顿时消了大半。笑笑说道:“没想什么,有点饿了,饭准备好了吗?”

晓禾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我叫人送上来,你早上出去也没有吃东西,这已是整整一日了,才想起来饿吗。”随即接过帕子,低头看了一眼,眉稍一挑,“真脏!”

李智云闻言一愣,慢慢的抬起头来看向晓禾,“你今天存心找茬?”

晓禾看着他的神色,心中缓缓的确认着他的认真程度,一会,蓦然转身道:“我不和你一样的。”就要向门外走去,刚走两步,就突然加快脚步向外跑了起来,眼看手就要搭上帘子,身子猛然一紧,就被人一把抱住。

晓禾暗叫一声糟糕,竟然功亏一篑,却还是用力的挣扎了起来。这一年来晓禾认真锻炼,偶尔还和李智云学习剑术,后来见每天早上李智云练兵的早操比较有意思,就也跟着早起跑跑跳跳。李智云对她素来宽厚,除了在一开始稍稍皱眉了一下,就再也没管过她,晓禾也乐得逍遥自在,于是每天的浩州清晨练兵,就多了一道别致的风景线,众人总是能看到晓禾一个女的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宽大衣衫在一旁伸胳膊伸腿练的满头大汗,口中还一二三四的吆喝有声。时间长了,大家慢慢习惯,偶尔有哪一天见不到晓禾出来,众人往往还要疑惑半天,纷纷互相询问,那个和气的小圣女今儿怎么没来啊。

不过这番锻炼下来,晓禾的体力的却是好了很多,这一年来好吃好睡也没有生病。可是任她苏晓禾如何的有进步,也不是李智云的对手。李智云扳过她的手臂,使了个巧劲的小擒拿手就将她牢牢的控制在了怀抱里。门外一阵帘幕晃动,晓禾一时顾不上李智云,心中大窘,心想这个样子要是被人看见,还不知道要在营里怎么做人。正着急着,突然只见李智云一脚踢飞几上的一块方印,只听哗啦一声,一阵碗筷砸碎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亲兵的声音慌忙道:“属下该死,属下打翻了将军的饭食。”

李智云嘴角升起一丝狡秸的笑容,对着帐外沉声道:“不碍事,再去准备一份吧。”

外面的人如临大赦,慌乱的收拾了一阵,就急忙离去了。

李智云低下头来,看了看怀里的晓禾,轻笑着将头低下来,把脸贴在晓禾的颈项上,缓缓的摩挲着,“你个臭丫头,我辛苦了一天了,你见了我就不会说两句好听的。”

晓禾渐渐的放松了下来,也不动弹,任由他在自己的脸上细细的温存着。淡淡笑了笑:“看你精神还好,跟你闹着玩呢。怎么样?今天没事吧?”

李智云伸出手去,对着帐外的守兵做了个手势,吩咐暂时不要放人进来。那守兵见晓禾在里面,哪还不知道什么事,只见幕帘一动,就被人从里面挂上。

李智云拥着晓禾,顺势就在铺着皮革的地上坐了下来。营帐内青烟袅袅,暖炉里炉火腾腾,晓禾半靠在李智云的怀里,缓缓的闭上眼睛,神情轻松的将头枕在李智云的肩膀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李智云把今天的战事说给她听,一天的紧张一时间都松懈了下来。

李智云拥着她柔软的身子,这一年来,他们虽是关系亲密,可是始终没有更进一步的发展。晓禾其实心里也没有觉得怎样,虽所在现在她也只是个单纯如水的女学生,可是毕竟有着现代人的前卫思想,况且她在心中也已经差不多的把李智云当成了可以共渡一生的人选,所以即便是李智云有什么要求,她也未必就会反对。可是李智云却一直以来没什么大的反应,她一个姑娘家也总不能主动要求大家还是把生米煮成熟饭吧,不被他一巴掌拍死才怪。

其实算来,李智云的接受能力已经不错了,对于她这个现代人的诸般想法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晓禾突然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回过身来环着李智云的脖子:“听说王行本被抓了,好象这几天就要被处决了。”

李智云没料到他突然说这个,混不在意道:“听说了,怎么了?”

晓禾笑道:“给你的老相好报仇了。 ”

李智云眉梢一挑,沉声道:“什么老相好?”

晓禾一下自地上站起了身来,笑道:“大隋的吉儿公主啊!”

李智云一愣,随即眉头一皱,利马站起身来,“看来今天非得好好的修理你了。”

晓禾惊叫一声,就顺着皮毛毡子往里面跑去,跑了几步,摆开了一个太极拳的起手势,调皮道:“谁怕谁啊!”

李智云自然没见过太极拳,看到晓禾的姿势不免一愣,问道:“你这又是什么名堂?”

晓禾骄傲的笑了一声,朗声道:“打的你满地找牙的名堂,还等什么呢?怕啦?”

李智云嗤之以鼻,“大言不惭。”说罢就一把冲了上来,晓禾趁着他离开门口的间隙一把从他的手臂下钻了过去,一把打开了幕帘,对着外面的守兵说道:“将军快饿死了,快把饭菜送上来啊。”

送饭的小兵早已在外面伺候着,此刻见晓禾出来叫,连忙走进来给李智云摆上饭菜。李智云又被晓禾摆了一道,一脸掩饰不住的怒气,可是却还是无奈的走到了小几后面,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晓禾见他吃的快,连忙倒了一杯茶水送了上去,“慢点,又没人跟你抢,小心噎着。”

李智云抬起头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又低下头去继续吃饭,也不说话。晓禾也不在意,仍旧笑呵呵的看着他,不时的给他添汤夹菜,伺候的小兵见没自己什么事,也就识趣的退了出去。帐内一时间寂静无声,晓禾笑眯眯的看着李智云,和气的说道:“开心点了吗?你今天有心事,可没跟我说。”

李智云正在吃饭的动作一愣,许久,才缓缓的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晓禾,原来,已经看出来了吗?他放下筷子,伸手抚上晓禾光洁如玉的脸庞,沉声道:“只要有你在,就没什么事可以让我不开心。”

晓禾笑的越发的温柔,一双眼睛弯弯的像是一只月亮,满眼的温和,“我知道。”

李智云笑笑:“无论怎样,我一定不让你离开我身边。”

晓禾一惊,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呢?”

李智云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你不用担心。”见晓禾还是瞪眼看着自己,叹了口气,“父皇要来河东了。”

晓禾一呆,愣愣的就不再说话,李渊,李渊吗?

外面渐渐的黑了下来,明月升起,万物皎洁。李智云见晓禾不说话,就伸出手来紧紧的握住了晓禾的手,帘子被人高高的掀了起来,晓禾望着天上的明月,轻声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李智云一愣,转过头来深深的望着晓禾,低低的念了一遍晓禾刚刚说过的句子,然后更紧的握住了晓禾的手掌:“别担心,你不相信我吗?”

晓禾抬起头来看向李智云棱角分明的脸庞,轻轻的笑了,她缓缓的靠过去,将脸贴在李智云的胸膛上:“这天下,除了你,我还能相信谁呢?”

李智云温和的看着她,嘴角慢慢的牵出了一抹微笑,他伸手挑起了晓禾的下颚,缓缓的低下头去,温软的双唇慢慢的印了上去。

晓禾温顺的闭起眼睛,未来怎样,她不愿去想了。

让时间,就停止在这一刻吧。

世界寂静,万物安然

正文 第七十一章:沧海月明

白日里喝了点酒,又辛苦了整日,李智云身上乏的很,晓禾为他整理了床铺,就离开了他的营帐,要他休息。看着晓禾的身影婷婷袅袅的走了出去,李智云眉眼含笑,感觉南争北讨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这么安逸的,不由得轻笑出声。

风轻轻的吹着,透过厚厚的帐门,柔和的吹了进来。已是初春时节,河东一带大地回春,气候温和,四野里一片生机昂然的景象。到了夜里,更是静谧恬然,李智云按卧在塌上,第一次开始冒出了这样的想法,若是没有战争,那该是怎样的一番光景啊。

刚才还是一身的困意,这一会却没那么想睡了。李智云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按睡,脑海中竟是晓禾娇好的面容和温暖的笑颜,还有她时而调皮,时而可爱的微笑。这时,忽听帐外一股悠扬的笛声远远的传了过来,李智云凝神听了一会,发现竟是晓禾白日里经常在嘴边哼唱的曲子,一时心中一暖就坐起身来,披上一件外套就走了出去。

军中大部分人此时已经睡下了。近来没有什么大的战事,人人精神放松下来,没有了前些日子那种紧张的压迫感。为了这事李智云几天前还真真的发了一场脾气,还是晓禾劝了他说什么要礼贤下士,关爱部下一类的话。李智云寻着那轻逸悠扬的笛声越过一个高坡缓缓的走了过去。夜里的风轻柔抚面,李智云一时只觉得神清气爽,困意全失,嘴角含笑的向前走去,心想着自己还从没听说这小丫头还会吹笛子的,看呆会怎么修理她。

笛声越来越近,走到后营一个比较开阔的地带,四下里火把晕暗。李智云顺着那声音走近,突然看到一个苗条的身影缓缓的走来,他心中一喜,刚想说话,却发现晓禾同自己竟然是向着一个方向走来。伊人一身雪白长衫,身影曼妙,莲步轻移,恍如月下女仙。李智云眉梢一紧,心下蓦然一阵紧蹙,他缓缓的跟在晓禾后面,只听那笛声幽远淡漠,仿若空谷幽兰般有一种寂寞一感,此刻近处聆听,更是有一种缠绵的忧郁之态。可是李智云却全不在乎这个,他只是眉头紧锁,心中默默盘算着,到底是何人在吹奏这首晓禾常常哼唱的曲子。

远远的,只见晓禾停住了脚步,她柔柔的站在那里,低头跟一个兵丁摸样的人说了几句话,一会的工夫,就转过身来,向来路走来。李智云身形微转,就匿藏在灯光的死角里。晓禾缓缓的经过他的身边,脚步较来时微微有些沉重,李智云站在那里,看着她越走越远,却没有追上去。一会只是闪出来,向着那个吹笛子的人走去。

很意外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身材粗壮,满脸黝黑,一双手上全是拿刀拿枪时日长了留下的老茧。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会吹出这样美好笛音的人。那人拿着笛子正在傻傻的看着晓禾离去的方向,似乎还没回过神来。突然看到李智云站在身边,吓了一跳,连忙对着李智云下拜道:“将军。”

李智云不记得自己的队伍里还有这样的一个兵,只是看起来却有几分眼熟。就问道:“你是何人?”

那兵丁连忙答道:“小人是秦王帐下的斥候,昨天来浩州送信,将军昨天晚上回来时见过我的。”

李智云默想了一下,又看看这人,才恍然想起昨日来军中发放粮草的军需官中的却是有这样一个斥候,只是当时他在人后,天又昏暗,一时没有注意。他缓缓的点了下头,沉吟半晌道:“刚才那曲子是你吹的?”

那人神情一动,连忙低声道:“小人夜里睡不着,胡乱吹的,打扰的将军休息,小人该死。”

李智云摆了摆手,犹豫了一下,却还是问道:“这曲子,是你作的?”

那人忙摇了摇头,说道:“小人哪有那份能耐啊!小人的父亲以前是个做乐器的工匠,小人受父亲影响,对这乐器就略知一二,这段时间,在军中每逢深夜就能听到秦王吹起此曲,小人觉得这曲子好听的很,时间长了也就记住了。今天晚上睡不着就出来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吹上一曲,不想却打扰了将军的休息,小人实在该死。”

那人仍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却没发现智云的脸色一时间竟苍白若纸,他紧紧的抿的双唇,愣愣的不动也不说话,许久才缓缓的出了一口气,声音低沉,“这曲子,你以后不要再吹了。”

“啊?”那人一愣,抬起头来,就见李智云的身影已远远的走开,只是却全没有了他以往一贯的雷厉风行的姿态,那步子竟然也沉重了起来。

这人愣愣的呆在那里,许久,他缓缓的抬起手中的笛子。神情一时间有一分茫然。

不远的树下一阵脚步声响起,这人忙把头转过去对着来人恭敬的行礼道:“先生。”

来人点了点头,青衫磊落,在月光下眉目稀和。他走了过来,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明天你就回去,对你家先生说我多谢他的曲谱,大唐中兴的那一天,不会忘了他今天的功劳的。”

那人谨慎的点了点头,哈着腰小心的答道应了声是,就见那青衫人也缓缓的向营地中走去,手中随意的扔下一个东西,远远的看着,竟像是一根碧绿的长笛。这名大兵神色迷糊,拿起手中的长笛放在嘴边试探的吹了一下,突然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那人似乎吓了一跳,连忙把那笛子拿了下来,却怎么也不敢再去吹了。看样子,竟像是完全不会吹笛子的人。

夜色渐渐的浓郁了起来,晓禾用手掬起了一捧水扑在脸上,神经一下子就清爽了许多。她用力的摇了摇头,想起刚刚那人说过的话,又不由得想起了替李秀宁挂帅的前一个雪夜,一张秀美的小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姑娘。”一个亲兵在帐外叫了一声,晓禾走过去帮他把帘子打开,那人见了她一笑,说道:“水烧好了,我给姑娘倒上。”

晓禾笑眯眯的答应着,虽然来了这个没有热水器的古代,一天洗一个澡在这军中有点不太切合实际,可是无论是李智云还是这些下属的小兵,都还是很照顾她的卫生习惯,时不时的有人为她烧水,即便是没有李智云的军令,这些人也免费的为她义务劳动,从不例外。晓禾帮着那人打开内帐的帘子,哗哗的热水倒进了巨大的木桶里,到处热气腾腾的,晓禾的眉眼都恍惚了起来。那亲兵知道她为人随和,笑着问道:“刚刚是姑娘吹的笛子吗?可真好听。”

晓禾一愣,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吹的?”

那亲兵笑着说:“我这几天晚上给姑娘守夜站岗,有听到姑娘在帐里唱呢。”

晓禾的一张小脸瞬间红了起来,幸好这里面热气弥漫,不至于被人看出来,看来一定是自己晚间唱歌唱的投入,被人家外面的人都听见了,连忙在心里告戒自己以后引以为戒,千万不要再丢这个脸面。

“这歌真是好听,是姑娘自己编的吗?”

晓禾一笑,“是啊,好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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