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管事果然说的没错,初儿的确懂事了,看来这次的伤也不白受。太医的事朕已经定下了,既然叫来了就让她们给你诊治诊治,你能想得开,朕也就放心了,毕竟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好。”女皇一脸的欣慰,看来她疼爱这长公主确实不虚。
聊了会我是越来越进入较色,一口一个姨母叫那叫个顺溜,对这个女皇的印象也是逐渐改观,她知识广博为人风趣,言谈举止中有说不出的风韵,合我胃口!付管事也坐在一旁,脸上挂着笑意,看来对我今儿的表现很是满意。
“对了,初儿,有件事还未跟你说。”突然停了刚才的话题。
“姨母您说。”
她看了看付管事,又看了看我,有些欲言又止:“过些时日便是尚书大人爱子的十八周岁生辰,咱们尹国的习俗,皇族男子在这个年纪应该订婚,所以朕答应了尚书大人在御花园设宴,给她的爱子寻个佳人,然后赐婚。”
明白了,总的来说是一个来头不小的孩子,该找人家了,他家人就让女皇当个红娘,把她儿子给嫁了。反正都是嫁,赐婚当然更风光了,光宗耀祖的事谁不做呢。但这跟我嘛关系,难不成这女皇是想把他推销给我?可这长公主的名声实在不好,尚书大人不会昏头要把儿子往虎口里送吧。
我眨巴了眼睛:“姨母的意思是...?”
女皇看起来面有难色:“暖柔,也就是你三妹妹,之前缠着非要朕将尚书大人的爱子赐于她,被朕给一口回绝了,可前天确突然跳湖以死相逼,危急时刻姨母实在没办法,就应允了她。”
原来不是推给我啊,放心放心,包办婚姻我可不愿意,老公还得我自己找!
“嗯,既然妹妹这么痴迷于那尚书公子,姨母答应便是。”
“可是,初儿你..一定会恨姨母的。”
“姨母这是为何..?”难不成那公子还是这尹夏初的老相好?
付管事见状开口解释:“公主,这上书大人的公子名叫紫桑九烟,是这皇城首屈一指的俊美佳人,不但长相倾城,文韬武略人品家事皆是上上之等,公主因为头受伤所以记不得了。其实在您九岁的时候便对这紫桑公子情有独钟,女皇一直看在眼里,本打算等他十八之时赐婚于你,不料三公主确怎么都不死心,方才觉得有愧于公主。”
九岁就看上了?差距,赤裸裸的差距啊,相当年我九岁时还对着冰淇淋大流口水呢,小男生哪儿有吃的吸引力大啊!再说了,若是真情有独钟,凭尹夏初的手段,早就将他吃干抹净了,哪儿还用等到今天?一个花季少年免于遭到摧残,可喜可贺啊。
“姨母做主给妹妹赐婚便是,初儿既然已经把之前的事情忘了,也算是我和那紫桑公子无缘,若我之前真是喜欢那公子,应该早就缠着姨母跟你讨要了,即使不讨要自己也为先下手为强。所以姨母不必介意,初儿不会有何怨言的。”我诚恳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心里一直在欢呼鼓掌~~为自由干杯!
听我这么说,女皇便也放下了心,笑的跟个花似的,拍着胸脯保证回头给我搜罗几个年轻貌美的少年送到府中,当做弥补。我一听吓了一跳,那公主府后面还有21个男人等着我安置呢,再弄几个来我还能活不?所以赶紧回绝了,表示家里的小男人够多,完全能够满足我需要。
中午在宫中跟女皇一起用了午饭,然后被赐了大堆的金银珠宝古董玩物,浩浩荡荡的回了府,看来以后没事应该多去宫里转转,绝对是个发财致富的好门道。
皇宫一游(3)
回到府中,我偷偷跑去吟风园看了看于秋,貌似还很听话,只是那一脸的愤恨,让躲在窗子下面的我从脚冷到头,这孩子还真有吓人的天分。
“主子,您干吗不进去看?”被我拖累也猫腰俯在窗子下面的影春十分不解。
“嘘...小声着点~”我看完赶紧拉着她连崩带跳的跑出了院子,姿势实在不怎么好看。
终于安全了,我拍拍胸口:“这叫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进去了就没有军事价值了。”
影春显然是听不懂,我也懒得解释,想起来我那庞大的后宫还急需清理,便让影春吩咐下人,传话过去说我一会要去沁雪园。之前的话已经放出去,他们信还是不信,肯定消尖了脑袋在想,所以趁热打铁,再给他们来个记忆强化,谨遵记忆曲线效应,求的最好效果~科学果然是万能的啊,原来背单词的时候,左看右看就是记不住,人家都说一回生两回熟,到最后熟是熟了,看见单词光点头:啊~~这个我背过!什么意思来着却一头雾水,自打研究了记忆曲线学以致用,那单词量是蹭蹭的往上升,让我有种堆金子般的错觉。
带着影春到的时候,园子里面已经站满了人,看着他们的脸,又是一阵激动,可真是养眼。
“见过公主...”美男们群体下跪行礼,那叫一壮观。
“免礼..”我手心直冒汗,为了缓解紧张来回走了两下,见着女皇都不害怕,倒是见着美男被吓了。
“之前我说过的话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
沉默...我感觉乌鸦从头上飞过...
其实除了扶苏之外,其他人的身份公主府都有完整的记录,若是一个个单独处理,也不是什么难事。但也有不妥当之处,有些人确实可以反送他们回家,但是回去后的问题却不得不考虑妥当,家里是不是有歧视,能不能接受,总不能弄巧成拙再害他们一次。另外一些没有去处的,是在府中妥当还是给些银两妥当,每个人又有什么专长,这些记录上都是没有的,所以还得亲自问他们,当然前提是得到信任。
扶苏看着公主站在那苦思冥想,心中不禁莞尔,走上一步打破了寂静:“回公主,小人想留在府中。”
一旁的二十双眼睛唰唰的甩了过去,有惊讶的,有鄙夷的,青衣则深深拧着眉头,不解的看着扶苏,早晨扶苏被公主的贴身侍卫送回来是众所周知的,据说是被公主留了夜,现在他又主动要求留下,应该是公主答应要娶他做小爷。
扶苏一脸的温文尔雅,目光清澈的跟我对视,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总不能不同意,不然本来就没人相信的话,可信度会立马跌为负值。
“好..你就留在府中。”我点头答应。
“哼...装腔作势。”一个皮肤较黑的男子下巴一歪,完全嗤之以鼻的样子。
“喔..?你有什么看法?”终于有人接腔了!虽然是负面,但毕竟有个说话了的,比对着一群木头强,我激动的盯着他。
男子对着我炽热的目光显然不适,酝酿了下吼了出来:“当初你把我们强抢过来,关了这么长时间,到如今却突然说让我们走?真当我们是三岁孩童呢!”
“你叫什么名字?”
“程玉阁!”男子不屑的一笑:“哈哈...戏演不下去了么?想怎么处置随便你,关了这么长时间,是生事死都一样,还不如来个痛快,赶紧投胎还能重新做人,省的拖着这个自己都厌恶的皮囊。”
后宫洗牌(1)
我示意影春将记录他们资料的本子拿来,找到了他的名字:“程玉阁,17,家道中落,父母因患病无药而治过世,有一15岁的妹妹,现今下落不明...”
“你给我闭嘴!”男子嘶吼着,自己家破人亡的处境被这么说了出来,完全激怒了他,冲上前去想要拼命。当然,还没走几步,便被旁边的侍卫给拿下,双手反按在身后,强迫他跪了下来。
我按了按头,脑袋有点疼,走上前去顿下身子,直视他的眼睛,话却是对着剩下的人说:“你们看见了,若是都不开口,我便做主把你们安排了,到时候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首先就是你,程玉阁,既然家里没人,就留在府中吧,公主府绝不会亏待你半分!”这最后一句话我是故意的,随便让他们联想,其实不用想也知道他们以为我随后就会对程玉阁大刑伺候。
这招果然奏效,已经有人英勇就义的准备赌一把,依次说完后,其中有九个是各地二流官员的子弟,三个朝中重臣之子,另外还有三家中是富商,我是突突的冒冷汗:牛人,这么强大的阵容也能拼凑起来,竟然还有女皇在一旁给压了下去。
核实无误之后,我询问他们是否今天要走,他们听了全都面目呆滞的点了点头,吩咐了影春,外地的需要准备下再包车备足银两将他们出城,皇城的现在就差人送他们回去。大胡子听到命令便呼哧呼哧的赶了过来,二话不说立马行动,该分配的分派,该收拾的收拾,那些人在临走园子的时候仍是一脸的迷茫,我心情倒是十分舒畅,有种解救珍稀动物,放归大自然的高尚感应运而生。
园子终于清静下来,剩下的还有六个人,我逐个的看了过去,在影春的帮忙下认了名字,分别是青衣,柳若西,杜岚,风景轩,绯色和方才那个出头的程玉阁。柳若西和绯色都是出身青楼,本身年纪也小,目前不可能再将他们送走,风景轩是孤儿,剩下的家中都有所变故。
“你当真要放他们回去?”程玉阁墨黑的眼睛大大的瞪着。
我抬了一眼:“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把你们三岁孩童耍呢?有那闲功夫还不如多睡会呢。”
“为...什么?”他声音开始颤抖。
“不为什么,我愿意..”又不是我关你们的,借我八个胆儿都不敢做这事儿。
“呵呵..公主您现在愿意放了,我程玉阁也是无处可去..”他有些悲戚,声音渐渐小了,到最后只有嘴唇在动。
不忍看见他那样子,我张嘴劝道:“怎么是无处可去?这公主府随时给你们留着,还是那句话,他日你若是有想去的地方,我绝对二话不说的送你们出去,只是现在不需要意气用事,得慢慢做打算才好。”
柳若西看着公主愈发美丽的脸,上前拽了公主的衣角:“公主,留在府中的话能出府逛逛么?”
低头,身下的小脸面若桃花,粉嫩粉嫩的,水灵灵的大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我,我没有恋童癖~~可是真的好像咬他的脸蛋!
后宫洗牌(2)
“当然嗯,若西什么时候想出去,跟管事的说一声就成,只是要注意安全,早去早回才好。”
听到我说的话,大眼睛立刻放光:“真的?那若西现在能和青衣哥哥一同出去么?”
青衣在那边静静的站着,我瞅了他一眼,对若西说:“可以,不然一会叫上你的哥哥们一同出去好了,我会吩咐人给青衣足够的银子,晚上好好玩,在外面吃顿好的!”
小孩子果然单纯,拉着一边的绯色又是蹦又是跳,绯色一直青青的脸上也浮出了喜悦,任由若西拉着乱转。年纪大的可不会这么好哄,给点糖衣炮弹就缴械投降,这里面青衣年纪最长,有二十左右,一向内敛沉稳,风景轩则是一个里外摸不透的人,总是莫不关已的冷样子,杜岚的性子则有些懦弱,半天还是不敢说话。
我眼睛转了一圈,还是打定主意把赌注压在青衣身上,这么放他们出去确实不是很放心,若是集体逃跑,费了半天劲儿都白费了。以我看来,青衣应是个深藏不露的人,但他跟扶苏不一样,扶苏是让人觉得过于捉摸不透。
“青衣,一会就准备下带着他们出府转转吧,不要太晚,最重要的是注意安全。”我伸手跟大胡子要了个公主府的腰牌,这东西是府内几个管事才有的,平时若是差人去半个正事方才用的上:“这个你拿好,若是出什么事些许能用的上。”
青衣看着手中撰着‘长公主’三字的碧玉牌子,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公主到底是在想些什么?有了这牌子,皇城几乎能畅通无阻,银庄也能随时赊取银两,竟然就这么给了自己。
“公主不怕小人带着他们一走了之么?”青衣沉声道。
我微微一笑:“怕啊,所以我是在赌,看能赢与否。”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以后多的是让他们出府做事,总不能时时叫一群人跟着。
“公主这么有把握?”
“不,我只是赌自己看人的眼光。”我坚定的看着青衣,表示给予他绝对的信任。
青衣看着那双不含杂质的双眸,竟然与之前的记忆没有一丝相近,这还是公主?许久,他终于摇头叹了口气,转身回屋,好做些出门的准备。
回了揽月阁我就开始坐不住,穿过来几天还没上过街呢,今儿让他们都出去了,干嘛不给自己放放风:“影春。”
“奴婢在,主子有什么吩咐。”影春从一旁小跑着过来。
我激动的抓着她的手:“我也想今儿晚上出去逛逛!”
“啊..?”影春没想到公主突然有这要求:“主子,您的头还没好,晚上天凉出去怕是会冲风的,过些日子可好?”
“头没关系的,这几日一直喝药,肿也消了许多,出门的时候注意些就成了!”也没等她同意,我就差人去通知了付管事,给她打个招呼。
付管事倒是没多说什么,点头应了下来,要去准备马车,被我抓住了:“付管事,我就这么走着去,坐车子还不方便,影春跟着就好!”
“不坐车是可以,但好歹也带几个侍卫。”付管事显然不放心。
带着几个侍卫跑出去,一路上还不够万众瞩目的呢。所以经过我的据理力争,付管事最终妥协。东西打点妥当,当然最主要是把银子带够了,顺便让影春把扶苏也叫了过来,然后就拉着他们两个心急火燎的出了府。
夺人大战(1)
这还是头一回走在万家灯火的古巷中,身边错落有致的房屋,零星的点缀着精致的灯笼,街道上叫卖声不绝于耳,来往的人们谈笑风生,一派繁华景象。我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看见什么都稀奇,哇哇乱叫,影春急步紧张在后面跟着,扶苏则是一如既往微笑的望着我。
“影春啊,这皇城最最最有名的饭馆在哪儿?”没办法,又把我的馋虫本质勾了出来。
“那要数皇城第一楼了。”......这饭馆名字起的还真直白。
“好!咱么就杀第一楼去~~”我英勇的摆了个炸碉堡的POSS,颇有气壮山河的味道、
“主子,您...”影春眼睛四处瞄了瞄,我这才发现自己的POSS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娘~~那个姐姐在干吗啊?”一个胖嘟嘟的小子拽着一妇人的一角,奶声奶气的问着,声音不是很大,但是被我灵敏的捕捉到了。
“柱儿乖,不许乱看,不然赶明儿你也变得跟她一样,长大成个傻娃子!”妇女小心的护着那小子,满脸的见着精神病的惊恐表情,绕着弯的避开我横着走了过去。
......没听见没听见,我装鸵鸟的放下手,僵直的向前走着。
“公主,小人受教了。”扶苏一脸的忍俊不禁。
我回头扫了一眼,影春也是紧紧捂着小嘴,眼睛弯成了缝儿:“要笑就笑吧!”
“小人不敢...”他忙正了正脸色,但一双眼睛还是闪闪发光。
“不敢是哦?那你怎么一脸的泛红,嘴角还不住的想往上挑!还有你~”我看着影春,鼓起了嘴:“把手拿下来~想笑放开笑便是,哼~~~”说完,我大步向前走着。
“主子!”影春在后面唤我。
“笑完再叫我~~”可恶吖,让你们笑,哼,我就不停就不停。
“主子~~你慢点,别走了!”还叫?我还不停还不停~
“公主!”扶苏开了口:“走错路了!”
......老天,你虐待我。
七拐八拐的,终于到了传说中的皇城第一楼,黑漆的木制大牌子横挂于门楣之上,烫金大字在灯火的映衬下,看起来相当气派,木制的雕花大窗里面不少人影闪动,觥筹交错。门前站着一对清秀文雅的门童,迎着来往的宾客。
影春先我一步走了过去,对着门童说:“要一个雅间,位置要好,我家主子不喜欢被人打扰。”少年点头应下,将我们引了进去,正准备上二楼,却被大厅的叫骂声吸引,停住了脚步。
“你们几个小贱人,今儿乖乖的服侍好老娘,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说话人声音很粗,音调也是忽上忽下,那是相当有性格。
我一听,来了劲,看这情况应该是有登徒子调戏良家妇女了!呃,口误,是调戏良家妇男!以我纯洁高尚,见义勇为,无私奉献的品格,哪能坐视不理?就是凑热闹也得看下不是,所以手脚麻利的收回要上楼梯的脚,转身欲目标声音奔去。
“公主,咱们出来没带侍卫,还是不凑热闹的好。”扶苏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就去看一下!”满足下好奇心。
夺人大战(2)
“难道是小人伺候不周么?”扶苏语气有些哀怨。
这哪儿跟哪儿啊?一头的雾水,我眨巴眼睛看着他,表示我听不懂,他的思维跳跃跨度忒大。
“若不是的话,您为什么对别的男子这么有兴趣?方才只是说了一句话,就急着去一睹美人芳容了?”
“啊?才不是呢!”汗颜啊,难道之前那公主也是这么着‘见义勇为’拐带回来不少美人么?我反省,绝对得反省,在赢得群众信任之前,好好注意自己的行为。
“你把若西放开!”一男子的怒吼声传入耳朵,让我浑身一震。
若西?难不成是柳若西?等等...这说话的声音好像是..程玉阁?
我甩开扶苏拽着的手,拼了蛮力拨开挡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