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因着他考取了功名入了官场,家里长辈便重新选择了亲事的对象,吴离没有反对,他知道娶一个好妻子甚至可以少奋斗十年的道理,于是他娶了不爱的但对他有帮助的妻子,纳了他爱的那个女人为妾。 秋读阁手机版
吴曼霜从懂事开始,瞧见的便是母亲在人前的荣耀和在人后的悲伤,她反复跟女儿诉说着自己的不幸,虽然吴离并没有宠妾灭妻,但是一连几个月都不去母亲房里一次,这分明是对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妻子最大的侮辱和伤害。
慢慢长大的吴曼霜似乎懂得了母亲的忧伤,也渐渐明白了父亲为什么总在那个姬妾那里过夜?她有一阵子也想不明白,明明那个女人相貌身份地位都比母亲差得很远,父亲为什么还拿她当个宝一样?后来她慢慢的懂了。女子若不得哪个男子的欢心,即使算是把心掏出来给他,也是枉然的了,就象母亲一样,心里这样想着,她便整天地不高兴。不过庆幸的是,那个女人不知为什么却生不出孩子,家里她是嫡长女,也是父亲唯一一个孩子,所幸她得到了完整的父爱。
只是那时她却不知道,这份完整的父爱却是拿什么换来的?她还记得那是五年前的一个冬日的夜晚,她在母亲睡房里陪伴母亲,睡到半夜,却在父母的吵闹声中惊醒,隔着半透明的屏风,她亲眼看到一向温文的父亲响亮的甩了母亲一耳光,那重重的一击打在母亲脸上,也重重的打在她的心上。她不知道父母为什么要吵架,但是母亲好象没有感觉到痛一样,哼也没哼一声,她刚想飞奔过去拦阻。却听到母亲淡淡的说:‘是我做的,从她进门儿那天起我就开始给她下药了,那药很有效,只要半年时间,她这一辈子也休想有自己的孩子,她抢走了我的丈夫,我不能让她再抢走我女儿的爹爹,谁也不能!’
当时吴曼霜便明白了她这些年来能完整拥有父亲疼爱的原因,是因为母亲暗地里给那个女人下了绝育的药,那个女人这辈子别说生孩子,就连蛋也别想生出半个,而且连爹似乎也被娘下了奇怪的是,吴曼霜在震惊害怕中竟有一种复仇的快感,当她听到父亲怒吼责骂声,居然感到心里无比的痛快,仿佛这些年为母亲不值的委屈和痛苦都随着父亲的痛叫声如烟般散去。
那天晚上,父亲大闹一场走后,母亲就呆呆的坐在窗前一个晚上,第二天再也没有醒过来,她的嘴唇是黑紫色的,府上的人都众口一词说她娘是心疾犯了故去了,可是吴曼霜知道母亲没有心疾病,她是自己吃了毒药摆脱了痛苦和烦恼。
当哭得昏死过去的吴曼霜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知道她应该为母亲做些什么了,于是她遮了脸亲自偷偷到了药铺,花了五十两银子终于弄来了一包药粉,每天她都偷偷上厨房下一点到那个女人的药碗里,那五十两银子真没白花,不过才两个月功夫。那个女人便瘦得如同骨架子一般,又过了没两天便无声无息的死了。这次父亲没有一点疑心,因为大夫早已来看过病症,说是病重忧虑拖垮了身体。这一次吴曼霜终于为母亲出了口气,她终于为母亲去掉了眼中钉肉中刺,想必九泉之下的母亲也能安心了吧......
从那时起,吴曼霜便得到了父亲加倍的疼爱,吴离相继妻妾去世,也无心再娶妻,只在两年后纳了两房妾室,应景而已。吴曼霜没有再为难那两个妾室,因为她知道那两个女人不过是暖床的工具而已,除了偶尔吴离会去那两个妾室房中歇息,平日里连句话也不跟她们多说,可以说是威胁不到她一丝一毫的地位,她也就由着她们去了。
吴离这几年官运倒是亨通的很,他在职位上做得算是有声有色,官风也颇为不错,几年间直升到左丞相的位子,吴曼霜很满意,爹爹的位子做得越高,她将来嫁的夫君地位才会水涨船高,起码得是个皇子王爷才是。而且她不想走母亲的老路。她一定要完完全全的得到自己丈夫的心。
在见到了风翊宣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动心了,但是在见到乐小桃的时候,她同时也知道自己面临了很不妙的状况,那位自己理想中的未来夫君人选,很可能是喜欢别人的,不过没关系,她有信心将不是她的东西变成她自己的。
于是在夏宴结束后,她没有回家,反而是带了等候在宫门口的杏儿,一起去了小桃和萧十一合开的酒楼迎客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吴曼霜要了一个雅间,点了些清淡菜品应景品尝,又给了殷勤伺候的店伙计赏钱,那可是一锭五两的碎银,那伙计登时笑得见牙不见眼,在吴曼霜状似不经意的询问下,便讲了自家老板如何如何有本事,还开着几家其它的铺子,吴曼霜装做很感兴趣的样子,表示要去买些东西回去尝尝,那店伙计便热心的将小桃几家铺子的地点都告诉了她,于是吴曼霜就到了离迎客来距离最近的点心铺里来了。
此时吴曼霜的心境与先前在宁寿宫中又有不同,她刚才已经从店伙计口中知道了小桃的来历,不过是个普通人家的平民女子,还是个商女,不过有几家店铺,又跟萧十一关系近些,即便真是萧老将军的义女又如何?义女又不是亲女,而且说不定这萧老将军义女的名头还是云平郡主给硬按上的呢,毕竟一个普通的民女的名号不够响亮好听啊。
想到这里吴曼霜下晌流失的信心又回来了,她不信以她一个正经八百的丞相之女斗不过一个平民丫头。她想事情想出了神,径自在点心铺里站着,眼睛也定定的看着货架上的点心发呆,那伙计只得再问一声:“小姐,您喜欢什么口味的,小的给您介绍几种可好?”
吴曼霜这才猛的回过神儿来,轻声笑道:“你这铺子里卖的点心式样到多,我竟不知挑哪种好了?”
那伙计忙笑道:“那姑娘平日里口味如何,是喜欢甜的还是咸的?”
一旁的丫头杏儿忙在一旁接口道:“只要味道好,甜的咸的都行,你们这拿手的点心都有几样?”
那店伙计笑道:“姑娘若是这样说,可就多了,这位小姐既不挑口儿,不如就甜的咸的清淡的各来几块,样样式式的都尝尝?我们这甜口的点心属金|狂C酥、蜜糖糕和豆沙卷卖得最多,咸口的肉末酥饼、椒盐儿口口酥都不错,再来上两样清淡的新粉栗子糕和糯米凉糕、芸豆卷。就差不多了。小姐要不要称一点儿尝尝?”
吴曼霜淡淡的道:“行啊,方才你说的这几样,每样给我来上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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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 .)
一百五十二章 林氏安心
一百五十二章林氏安心
店伙计暗自咂舌。wWw!quaNBEn!coM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小姐,连价儿都不问一声便买了,这几样糕点每样一斤加起来可不少呢,起码得七八两银子,真是个有钱的主儿。
那伙计拿着竹夹子在货架前穿梭,把刚才吴曼霜要的点心每样夹出些来搁大托盘里,在柜台前称好包好,算好了价钱,又用一个大的贴着乐家小铺字样的纸袋给点心装好,收了杏儿递过来的银子,亲自给提着送到了马车上。
杏儿坐在吴曼霜,见自家小姐对着一大堆点心发呆,便问道:“小姐,你平日里不是很少吃外面做的点心么?今日怎么买了这么多,那家铺子的点心很好吃么?”
吴曼霜淡淡扫了她一眼,道:“有名,相当有名呢。刚才迎客来的伙计不是说了么,那乐家小铺的几家店都在京城里叫得响,不光它家的东西有名,人也有名得很呢。我便要见识见识,她有多少能耐?明日咱们便去另几家铺子瞧瞧去。”
说着。便伸手打开一个点心包,却是伙计说的那金|狂C酥,她拿出两个递了一个给杏儿,道:“尝尝,味道怎么样?它家东西价钱倒不便宜,不知值不值这个价儿?”
杏儿哪等她吩咐,早一口将手中点心咬掉了半个,脸露惊喜道:“小姐,真好吃,比咱家厨子做得还好吃些。”
吴曼霜也咬了一口点心,只觉这金|狂C酥外皮薄薄的又松又软,里面馅子不知是什么做的,是软软的白色|狂C霜状,入口还带着股淡淡的奶香,确实十分好吃。
杏儿早已将手中另一半填到嘴里,笑道:“小姐,这家点心铺子的东西还真挺好的,那酒楼里的伙计不是说这也是他们那个女东家开的店铺么?没想到,一个女人竟如此有本事?”
吴曼霜冷笑道:“当然有本事了,否则怎么能让他用那种眼神看她呢?也好,有本事玩起来才好玩,若是个傻瓜,便没趣味了。”
杏儿听得晕晕乎乎的,却也不敢多问,小姐一向不喜欢别人乱打听她的事,所以只得闭着嘴盯着吴曼霜旁边放着的点心包。 吴曼霜一笑,将点心包随手拿出两个来。推到杏儿手里,“既然好吃,你就多吃些,若哪天它家铺子倒了,你也就吃不到了,岂不可惜?不如趁着能吃尽量吃些吧。”
杏儿哪有功夫细琢磨吴曼霜话里意思,一颗心早跳到了点心包上,吴曼霜微微一笑,也不理她,眼光透过马车的纱帘投向窗外,眼中射出幽深的光芒来。
此时,乐府里。
小桃正坐在林氏房间里,在八仙桌前忙活着。那桌上铺着一条大红色的红毡条,林氏的丫头艳红和小桃脸儿对脸儿的坐着,手里正拿着小钳子磕核桃呢,桌上放着一盆核桃,另有一个瓷碗装着剥好的核桃仁儿。
林氏正坐在床头上,看那小桃从宫里带回来的赏赐,那匹太后娘娘赐给的梅花点子图案的花绒布料,小桃边钳着核桃,偶尔偷眼瞧瞧娘亲的样子。不由得偷笑。看娘亲满脸惶恐又欢喜的样子,真个叫做惊喜交加,又见她右手轻抚在那面料上,倒比小时候拍自己睡觉时手法还轻些,便忍不住笑道:
“娘啊,那面料是死的,又不是活物儿,你那样小心做什么?你便下死劲摸几把也摸不坏它,你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倒招得我想笑。”
林氏回头瞪她一眼,道:“你个臭丫头对懂得什么?这可是太后娘娘赏赐你的,咱们家也算是有了皇家赏赐的物件儿了,能跟别的料子一样么?”说着,又回过头来眼睛盯在那花绒上,比刚才稍稍使劲摸了摸,道:“我长了如今这个年纪,还是头一次见着这样好的料子,外面绸缎铺再好的也没这个的成色,要不都说宫里有的东西贵重呢,外面儿根本没有卖的,连瞧也瞧不着呢。”
小桃闻言放下手里小钳子,笑道:“娘,你也不必羡慕,只拿它做了衣裳穿着就是了,看你那样子莫不是想将它供起来?太后娘娘赏了下来就是让做衣裳穿的,你放着白糟蹋了。而且两块图案我选这个梅花点子的,就是觉得那蝴蝶样式的太花哨,这个梅花点子的颜色调子图案都适合你这年纪,我早都想好了。你只等上了秋,便做一身长对襟儿的褂子穿着,外面罩上件淡色坎肩儿才好看呢。”
林氏放下了手中的花绒,又去看那匹李妃娘娘赏的雨过天青色的料子,笑道:“这块料子不错,颜色正质地又好,果真是那个李娘娘赏你的?”
小桃好笑道:“瞧娘你说的,莫不是我从宫里偷出来的不成?你女儿若有那本事,早就从小就靠三只手发财了。不光这两匹布料,你来瞧这个。”
林氏见女儿叫她,便放下了手里布料走到桌前坐下。只见小桃伸出两条胳膊,将袖口分别挽了上去,只见左手腕上戴着一只七彩碧玺的手链,右手腕上却是一只金光闪闪的细锁链镶着翡翠片的软金镯,十分光彩耀眼。引得一旁正钳核桃仁的艳红也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扶着小桃的手细瞧。
林氏惊呼一声道:“哟,这么贵重的首饰,这又是谁给的?”
小桃扬了扬手腕,笑道:“这左手上的碧玺手链是云平郡主的娘,也就是福王妃给的,因着她跟我说了件家里人生意上的事儿,我给她出了个小主意,她便赏了我这个;至于这个右手腕上的嘛。是你闺女我做了首诗画了张画,正拍了太后娘娘的马屁,太后娘娘赏我的。”
林氏摸索着两样首饰,又惊又喜的道:“哎呀,虽说这几年咱家日子好过了,不缺钱使,你的首饰我也给你置办了不少,但不过是些金钗珍珠钗之类,这样贵重的你还真没有。若是去买怕是也买不到手工这样精致贵重的,我瞧这翡翠片的软镯子就不只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光这两样怕是就值个千八百两的银子吧?”
一旁的艳红听了大张了嘴巴。显然是吓到了,“啊,这东西这样贵啊,小姐还是快摘下来放起来吧,若是大意掉了或是碰碎了,岂不心疼死人儿了。”
小桃听她说的好笑,便笑道:“虽说这东西精贵,那也只是在咱们平民百姓的眼里,我瞧着宫里的人都不拿这些东西当宝,随手就赏了人儿,不妨事既赏了我,我就戴着。这东西做出来便是让人戴着,若是放在盒子里锁着,又何必做它出来呢?再者,我听说玉养,这条翡翠片儿的镯子我倒是喜欢得紧,而且它的活扣儿处我方才已用小钳子拧成死扣儿了,掉不了的。”
她伸手取下左手腕上的七彩碧玺手链来,套到林氏手腕上,道:“娘,这条碧玺的链子还是你戴着吧,我这两手都戴着东西实在是不方便也不好看哪,不知道的以为炫富呢,何必惹人家去嚼舌头去,况且这碧玺手链是福王妃所赠,放着可惜,不如娘替我戴着,沾些福气也好。”
正说着话,就见乐武推门进来,艳红忙起身给他让到桌前坐下,又端来了茶水,乐武瞧着小桃笑道:“桃子,你今日丑媳妇见婆婆,究竟怎么样啦?”
林氏上去照着乐武后背就是一巴掌,笑骂道:“死小子,你妹子哪丑了?我生了你们四个,属你妹妹生得最好。你还这样打趣她,讨打是不是?”
乐武笑道:“可见娘偏心,从小就偏疼着桃子,现如今瞧着妹妹将来说不定能当上王妃,光耀门楣,娘就不疼儿子啦?”
林氏笑道:“别混说了,我这做娘可不容易,今儿一大早你妹子出了家门儿,我这心就吊吊着,象扯在半天空似的,那可是皇宫,皇上和贵妃们住的地方,我怕是你妹妹不懂宫里的规矩,万一冲撞了什么人,岂不是要掉脑袋?”
闻言,小桃和乐武同时笑起来,乐武大笑道:“我的亲娘啊,那皇宫虽是规矩森严,但也不是地狱阎王殿,哪里有动不动就砍人脑袋的道理,而且桃子是跟着七王爷和郡主在一起的,有他们回护照顾着哪里就冲撞了人?再说桃子的性情你也不是不知道,只有人家惹她的,她什么时候主动去惹别人去?这就更说明娘你偏心,你儿子我当捕快整日里抓贼,你倒没说过担心呢。”
林氏笑道:“你皮糙肉厚的担心个什么?你妹子今天出去这一天,我倒让丫头到门房去看了十来遍呢,吓得我一整天这颗心都是悬着的。”
乐武拿起桌上的钳子夹核桃,笑道:“行了,如今桃子一根头发不少的回来了,娘也放心了吧。对了,娘,听说今日旁边兰府的夫人过来坐了。”
小桃一听,倒是吃了一惊,那个兰府的陈氏居然来做客了?“真的么?她几时来的?又说了些什么?”该不会是那个陈氏有什么目的吧?
林氏瞧了小桃一眼,道:“你还说嘴儿呢,还不是你惹出来的。你若不是去招惹人家兰府里的小姐,又偷偷背着我跑去兰府里告状,人家兰夫人怎么会认得你呢。你这丫头办些事情尽自瞒着我,哄着我住在葫芦里似的,听人家兰夫人说你和她家那个大小姐交上朋友了?我今儿叫来喜鹊和画眉问了,不是说当初是她打了小珍的头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兰夫人没说明白,只说是你去拜访了两次,吃了你送的点心不好意思,她家里今天有老家的亲戚来串门子,新送的当地的土产,送了一份给咱家,还跟我坐着说了会子话,你倒跟我说说,你啥时候又交了兰家的姑娘了?”
乐武也道:“是啊,那日我上你后院里瞧着那个兰家姑娘,好象比你年岁还小些,见人也怯怯的,想来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吧?”
小桃笑道:“二哥说的倒是那么回事儿,只是兰茜妹子不出门儿却不是守规矩,而是出不了。”
于是便将兰茜怎么扒墙头,后来被画眉等丫头瞧见,又失手砸了小珍的头,自己又是怎么上兰府去的,再加上兰茜的身世现况,林林总总的讲了一遍,又道:
“既然娘和二哥问起,我也不瞒你们,你们想,兰茜妹子如今还是那正经主子不是?她虽挂着名儿是兰府的大小姐,可是哪个拿她当个小姐看了?若是她生母还在,当然就是另一副景象。她也够可怜的,身边只有一个小容丫头心里是向着她的,跟了她几年也没喊过苦啊累的,只是委屈受了一肚子,又向谁说去,那兰夫人虽名义上是兰茜妹子的继母,但是毕竟那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儿,她自己又有两个儿子,现管着家里的事情,哪里能将前面人儿的女儿放在眼里,所做不过就是眼面前儿应景的事情,不让别人说得太难听也就是了。小容那日里跟我说,她们家的婆子丫头们背地里都说,‘跟了别的主子,过年过节的得了多少的好处,平日间天气冷了,给割肉打酒的避寒气儿,天气热了,给煮大锅的绿豆汤去暑气,虽说是下人,但是谁家的奴才不是爹娘生的?偏咱们这伺候的人晦气,遇上这样的精穷的主子,半点肉腥油水儿也捞不着。’那时节里,兰茜只有将她生母留下的几件首饰叫小容偷偷的拿出去当了,换了几串钱来使,这才使得动那帮子人。平日里若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大夫来看病,药钱也都是兰茜妹子自己出的,那兰夫人可曾管过一点儿,连问都没有问一句呢。”
一番话说完,满屋子里寂静了好一会儿子,林氏半晌才叹口气道:“哎,这也是一个可怜孩子,既你结识了她,就对她好些,听你这么一说,那苦命孩子也怪可怜见儿的。”
还未等小桃说话,乐武便拍着桌子站起来道:“她娘死了,爹还在呢,何不回她爹去?”
小桃淡然一笑道:“我的憨二哥,可曾听过那句话么?有了后娘就有后爹了,回也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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