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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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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让兰茜静静的躺到床上去养养神,当下喜鹊又点起一根安神香,画眉径自去铺了被褥。

兰茜见小桃这样细心照料自己,心里很是感激,上前扯住小桃的手,流泪道:“桃姐姐,我是个不祥的人,走到哪里都是要麻烦人,方才在池塘里还差点累了小容跟我一起淹死了,若不是乐二哥赶来,怕是小容是要遭了我的害了......你......你也不用对我这样好了.......我就是个拖累人的命.....”

小桃板了脸道:“你若还把我当姐姐,就好生听话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什么命啊命的,都是胡说八道。你也知道差点拖累了小容啊?她对你是死心塌地的,见你掉了水里就跟着跳了下去,你若是可怜她心疼她,就少做那样没有意思的事情!寻短见,亏你怎么想的出来?你是得了治不了的顽病要死了,还是你杀了人,明日要被砍头了?除了这两样,哪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她俩这样说着话的时候,小珍和豆儿就已将小容带到她们两人睡的那屋里,让小容也好生躺着歇歇,无奈小容心里记挂着兰茜,只说自己没有事,还是喜鹊和画眉劝说了几句,她才跟着小珍去了。

小桃又让喜鹊和画眉到厨房里弄些吃的,支走了她们,便让兰茜在自己床上躺下,道:“阿茜妹子,你是个绝顶聪明的人,怎么竟做出这样的傻事儿来了?你读书明理,将来熬过了这一层好处就多着呢,何必这样的亏了自己。今**若是真的死了,这好好的世界,你岂不是白来走了一遭么?”

兰茜此时已经缓过那口气了,她听着小桃这样说,却勾起了满腹的心事,道:“姐姐不知道,我现下活在这里,也没有享了福却是遭了罪呢。”

小桃在床边坐下,问道:“你这是什么话?你起码吃得饱穿得暖,并没有流落在大街上去要饭吃,那些叫花子都还活得好好儿的,你却要去寻短见?不是我说你,你从小念的那些书莫非是念到狗肚子里去了?长到这样大,虽说我知道你有那心里不如意的地方,只是人活在这世上一世,哪个能没有个三灾八难的,若是遇上一点子难事便都去寻死,这坟头儿还埋不了那些人呢?这如今世上也没有人活着了,都死净了!好歹你爹没有叫你磨过磨,碾过米,那村里人家的女孩子,整日农活干个不停,还吃喝不饱的,要是换作你,早死了一百次了。”

兰茜听了这话,心里却是有些不服,半坐了起来道:“姐姐,你说的这些话我是认了,只是我没有修了一个好爹娘,那个陈姨娘更不用说了,她可管不了我这一世,她是恨不得我死了才解恨呢。我念了一肚子书有什么用?不念这一肚子书我什么都不明白,糊涂死了也就那样了,现在偏是不懂得的,又懂得一些,我就从没在书上看过说,因为一个道士的话我爹就将我象订了死罪似的,我从小便成了一个囚犯了。我如今也认命了,横竖家里没有我更清静一些,不如死了大家干净.....”

说着,又哭了起来。小桃叹气道:“你这话说的我是不能认同。比如说哪个人算了别人命里该去做强盗,那人便一定要去杀人抢劫不成?不许他做好人了么?又比如说,一个人算了命说是他要发大财,他就整日坐在家里一动不动的,那大元宝便会从天上掉下来落到他怀里么?”

兰茜低声道:“人总是要朝好路上走的......”

小桃道:“是啊,你也知道人是要朝好路上走呢,那么我问你,那寻短见就是好路么?

两人正说着呢,突然喜鹊进来回道:“姑娘,那边兰府里夫人派了个小丫头来了,说是兰老爷记挂着兰小姐,让她回家去养着呢。兰老爷还给她请了大夫,让她赶紧回去呢。”

兰茜一听,心里就是一紧。小桃怕她再起那寻死的心,于是对她道:“你别想那么多了,你爹也是担心你的身子,你且回去我不好硬留你了,晚上我再过去看你就是了。我让小容盯着你,若是你再有那些傻念头,我便不认你这个妹子了。”

兰茜此时被救上来,又听了小桃劝了半天好话,已将那寻死的心打消了七八分,便点了头带了小容随着那丫头回去了。待到回到兰府,刚来到前厅里,兰老爷瞧见了她,便赶上来道:

“你这个孩子,怎么这样的淘气,你昨日闹得还不够么,今日不好好的休息,倒要哄骗我们要出去给菩萨上香,结果却是又闹这样一场。还打着菩萨作幌子,简直是作孽。你只管今天哭明天闹的,是为了什么?你一个女孩子家本应该讲个三从四德,你识字读书应该原比我们还明白些,怎么就只管着闹脾气,哪里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也难怪旧日里你母亲为你气得要命,你这种样子实在也教人看不惯,那寺庙里上香的有的是人眼睛,若是碰上个认识的,传得外面风言风语的,我们家里人还有什么面子?老天菩萨在上头,你爹我一辈子没做什么坏事,是不该出什么报应的,你这样要出家里人的丑,我竟不知道是哪里损了阴德了?要是象你这样闹下去,我这条老命那也是活不成了!”

说着,便将那板着的脸孔又沉了几分,显出那十分沉痛和无奈的样子来,跺着脚在地上顿了顿。

兰茜心里,自是有一肚子的苦水倒不出来,心里是难受到十二分。她虽是接受不了家里给她订亲的人家,但是对于女人不要三从四德,不顾家风的这种念头儿,她却是没有过的。兰老爷跟她谈了一阵子的天理人情,且不说别的,有几句话可是事实,让兰茜驳回不了,她总不能讲要自己出去给自己挑个中意的女婿,所以只得心中冷笑,脸孔也板得死紧。心里却在想着,我守在娘家里不嫁人也不是个常法,若说逃了罢?可又往哪里逃去?要说个死字,如今父亲定是看紧了自己要死也不容易了,而且就象他们说的,自己真死了身后还要落别人一番议论,那可是说什么的都有,好好的倒把我这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儿家给玷污了。这想来想去的,简直是让人走投无路。

想到这里,兰茜心窝里那一股委屈和悲伤,直达到两眼,眼睛里的两行泪水是怎么也忍耐不住了,豆大的泪珠便滚下面颊来。

这时候,陈氏便走上前来道:“阿茜啊,你是个聪明孩子,有话还用得着我们来多说么?你从小被那道士那样算了一回,你爹虽是不信可是你亲娘却果真是去世了,也难怪你爹心里不舒服,你当女儿的也应当体谅他。你有这样一个名声儿,就应当格外的保重自己,别让外人拿住把柄说出什么难听的来。你只管跟着我们对着用劲儿,又有什么用呢?就算你不满意我和你爹给你说和的人家,也该好好儿的跟我们来商量,哪能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相逼?万一真的把身子弄坏了,年纪轻轻的,多么可惜啊。古言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无论有什么样的打算,第一应当把你自己的这条身子保养好了,你是聪明人自己去想罢,反正你想开来了,大可以到书上去找出一些道理来,把我这话比上一比。你若是不信我说的,尽可以将我这话去学给乐家小姐听,你不是跟她好么?我瞧着那个乐小姐倒是个聪明明理的,你去说给她听听,让她评评我说的可有没有道理?”

兰茜也不说话,掉头儿就往屋外走,气得兰老爷在后面连连跺脚摇头。

回到了后院儿,兰茜一头拱到床上蒙了被也不知想些什么?小容这时只觉得身子里一阵阵发凉,便让秋红进来伺候着兰茜,自己回到屋里去略躺着歇歇,用个被子捂着自己想发发汗。

秋菊早在后院儿里听闻了兰茜再次投水的信儿,这里巴不得小容给她讲讲呢,见到小容也钻到被窝里去了,便想:这丫头不到十二分的不能撑住的份儿上,断不肯在这时候躺在这里。她也知道小容也跳到水里去了,倒佩服她对兰茜的一片忠心,便支开了屋里其它丫头,细向小容盘问。

小容因着秋菊问她,又想起了白日时池塘边的一幕,止不住心中伤感,不由得掉下泪来。这时院里一个粗使的小丫头走了进来,对小容道:“容姐姐,我刚才给小姐熬姜汤送去,小姐问起我你到哪里去了,我说了姐姐在这里呢,小姐便让我来告诉姐姐一声儿,说是让你安心养着,别性急急着过去伺候。小姐还吩咐我们不许躲懒,让我们好好照料你。”

小容便向那丫头笑道:“好妹妹,我好象是受了点子寒气,若是这两天病了没法伺候小姐,倒要你们多出一点子力气,帮我照看好咱们小姐,等我病好起来了好好谢你们。”

秋菊便接口道:“你的心如今也不必使到这上头去,人家都说死过一回的人怕是什么事情都想得开了,咱们小姐是已差点儿死过两回的人了,怕是以后也不会再做那傻事儿了。你且放些心养病罢,我听秋红说你是个不会游水的倒一股脑的跳下去了,可见你忠心,就冲这一条儿,我就敬服你。你且睡一会子罢,我们难道是死的,不会伺候小姐不成?”

小容这才放了心,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想事情。她想自家小姐这算是没死成回过来的人了,应当看破一切的,把那个忧愁烦恼都丢了才好,只是在这家里哪有一件事儿是顺顺当当的,只怕小姐还得受委屈。她这样想着,心里七上八下,算前思后,倒比兰茜还想得多些,她本就受了点子寒,这时候又思虑过重,晚上便浑身不舒服,翻来覆去直折腾了一整夜。

那边,兰老爷让女儿这接连两次寻死气得不轻,生怕别人议论他逼死了女儿,要受他人的指点。晚上在床上时就咬了牙瞪了眼对陈氏道:

“这丫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总算管得她很严的了,从小便没出过几回门儿,便没想到饶是这样的严也还是出了乱子。看这死丫头一回死不成,还要死两回,怕是不会就这样轻易回心转意了的。我想她就是死了也好,也落得个干净身子,免得将来胆子大了有受管,再做出别的事来,丢了我的脸。”

陈氏知道他不过是气话而已,便假意劝道:“这事情闹到了这步田地,你光是咬牙切齿的恨她,也是不中用,依着我的意思,先是哄着她省得她寻死觅活整日哭哭闹闹的,等这个风浪过去了,再做道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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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 .)

一百九十九章 暗夜曙光

一百九十九章暗夜曙光

兰老爷叹道:“这丫头就是我命中的天魔星。wWw,qUAnBEn,CoM她自从小生下来就没让我省过心,还偏有那算命的老道批她八字是个命不好的,虽说那些个有大学问读过书的好些不信这个,可是她才刚落生了不久她亲娘便去了,也难让我想得开。我也知道那丫头恨我,怕是怪我整日在家里关着她让她不得出门见人。不管是对是错,横竖也到了现在了,我本想着给她寻一门不嫌弃她的人家,有吃有喝的过完下辈子就是了,偏她就不认命儿还要和我作对,这又寻死觅活的,活象是我这个当爹的逼着她去死似的,我可真没法子了。”

说完,便长吁短叹起来。陈氏在旁边形如还是默默的听着,到后来眼珠一转,想到今日她们说的兰茜是被乐家的二少爷救起来的,突然心里一动,一个念头便在心里冒泡儿起来,她想了半天,觉得若是能成倒是个极好的主意,便伏在兰老爷耳朵边儿上悄声笑道:

“老爷。阿茜的心思我也猜出几分儿了,她倒不是一心想寻死,不过是对这前后两家的亲事不满意就是了,老爷只用心给她找一门儿她挑不得的好人家,她不就安安生生的不哭不闹出嫁了?”

兰老爷叹气道:“你说得倒轻巧,就她那倒了八辈子大霉的八字,那好人家岂不挑刺儿?你当那好人家娶个媳妇儿,就会那样容易的?妇人之见!”

陈氏听了兰老爷的排暄也不生气,依旧是笑嘻嘻的,却把一个软绵绵的身子靠近了兰老爷,笑道:“老爷,我这里倒有一个好办法儿,你觉得那旁边的乐家怎样?”

兰老爷一愣,道:“你莫不是要打乐家的主意?能成么?”

陈氏一扭身子,道:“怎么不成?那乐家的小姐如今和我们家阿茜也算是闺中好友了罢?今天她家的二少爷救了咱们阿茜,往好听着说呢,是咱们家丫头的救命恩人,这话儿可就两说了,自古来不就是有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事情么?再说这一个大姑娘家的掉到水里去,说不好听的那全身上下都**的,那乐家二少爷又是在水里把咱们阿茜推到岸上来的,这也难免擦擦碰碰的,咱们阿茜还是未出嫁的大姑娘,虽说是为着救人罢,但若被那起子嘴尖舌利的小人瞧见编排了起来,也是怪难听的。若是把阿茜许给了乐家,这不两头齐全了么?”

兰老爷听了半晌不语。过了一阵才笑道:“你真是个鬼灵精儿,这算盘打得都比我还精了。”说着,那被子底下的手就往陈氏的腰上摸过去。

那陈氏笑着躲了开去,笑道:“老爷前些日子不是说,要送我个上好的羊脂玉的镯子么?这两日别是趁着家里事儿乱,就装不知道混了过去罢?”

兰老爷听了笑道:“你瞧瞧,你瞧瞧,我给你买的那首饰还少,你还不足呢。这如今整个兰家除了我之外数你最大,家里帐本儿也是你管着,大小事务也是经你的手的,我总算对得住你罢。我也真是不懂,凭咱们家如今的情形,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要让你挨饿的,何以你还是这样的拼了命的攒银子?你那小私房箱子里难道存得还少么?”说着,便朝那边梳妆台处伸手点了几下。

陈氏道:“我这里有多少,老爷又有什么不知道的?反正我的银子都是由着你那儿来的啊,你觉得我这就算是攒得不少了么?你打听打听去,哪家的夫人太太没有个私房银子,我哪里比得上她们,只是存个防万一的银子就是了。将来若是两个儿子大了,娶妻生子哪样不要银子的?”

兰老爷笑道:“你可别嫌我的话说得重了,我是知道你私自拿了私房银子去别的铺子里放分子的,你小心赔了进去呀!若是自己本事挣来的银子呢,那就越挣得多越有体面,若是随着人家的利滚来的银子,怕是不那么牢靠。”

陈氏撇嘴道:“我一个妇道人家,不靠着这些,哪里有钱来?若是投到自家的铺子里来,老爷又嫌我跟着添乱,要不是老爷就给我找个什么事做,我也就不用整天呆在家里闷得慌,受你女儿的闲气了。”

兰老爷拍着陈氏的手哈哈大笑,“说来说去,你还是跟阿茜那个孩子过不去,她早晚要出门子嫁到别人家去的,你又何必这样?”

陈氏道:“你知道我是从那里出来的,虽说是清清白白一个清倌,跟了你的,只是这世间人都觉得只是个女子落到了那个肮脏的去处,即使是没做那不干净的勾当,也是脏的了,好象那里的人都得着瘟疫似的,沾了气儿就要倒霉似的。我也是运气好,遇着老爷这样心疼我可怜我的人,给我从那火炕里赎了出来,这才一心一意跟着你过日子。我原也大字不识几个的,你那个阿茜丫头从小便瞧我不起,常用话来损着我。我当时觉得她是一个小孩子不和她计较,可她慢慢的长大了,依然是那个样子。我好歹也是老爷的继室,在她眼里就跟个幌子似的,我的气还生得少么?”

兰老爷听她说得可怜,又见自己的这位如夫人上身穿着一件绣着红鸳鸯的肚兜,外面罩了一件极紧极小的白绸中衣,那胸线自然而然的鼓鼓着,虽是生过了两个孩子,那腰依旧是当年那样纤细。这时陈氏说话时,两只袖口高高挽起,露出两只白藕似的胳膊,兰老爷瞧得兴起,不由轻轻悄悄的将身子贴了过去,想要将双臂绕到她身后抱住她。

陈氏早已斜着眼儿瞄到了,且不作声,当兰老爷将手伸到跟前儿时,突然将身子一扭闪,偏过头来对着兰老爷笑道:“干什么?你这糟老头子?”

兰老爷哈哈大笑:“老头子就老头子罢,干嘛还加上个糟字?哎,你说的也对,你瞧瞧我这头发倒有一半都灰了,你还是鲜花一样儿的。和你在这一处坐着,我都有些自惭形秽了。”

陈氏笑道:“就便是老头子也是有人爱的呀,就比如我。说你老倒是好事儿呢,就象那喝的酒,倒是越老的越香呢,那新的倒喝不出味道来。”

兰老爷听了高兴道:“瞧你这样说,倒是喜欢了我这糟老头子,嘿嘿,没想到有人倒爱这调调儿呢。”

陈氏笑着躺回被窝里,和兰老爷滚成了一团。

单说兰茜那里,白天闹了那样一场。如今哪里睡得着。那秋红怕她再寻短,索性趴在屋里桌子上紧紧的盯着她,生怕她多行一步路便多了一分寻死的危险。在这种情形下,兰茜就算是再想寻死也找不到机会。她此时心里纵然有十二万分委屈,也不好再发作出来。

这时,却听外面有人轻轻的敲门声儿,秋红转身出去开门一瞧,只见小桃和喜鹊两人站在房门外头,向她悄悄摆了一摆手儿,秋红见了小桃,便象见了天上掉下来的宝贝似的,赶忙将两人让了进来。

兰茜见是小桃来了,心里一热,便下地来让她。喜鹊赶忙上前按住她笑道:“兰姑娘今日想是累着了,别下地了,我们小姐就跟你一个床上说说话就行了,姑娘小心再着凉了。”

小桃也是朝她点心道:“你听喜鹊的,老实在那床上呆着,我有事先跟秋红说两句,”她说着,边让喜鹊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儿来,递给秋红道:“秋红,这是给你的。”

秋红接过打开一看,只见里面两锭十两的银子,不由得愣了,怔怔的看着小桃,小桃笑道:“这是你该得的,你不用疑惑,上次你送我的那芋粉糊甚好,我叫人做了些芋粉点心,结果家里人都爱吃,我便在铺子里也让她们弄这个发卖,多亏了你当时给我提了这个醒儿,这二十两银子算是谢你的。我还有事儿要麻烦你,你上次不是说你家哥哥就是做这个的,干脆你就托人捎信儿给他,让他就长期的种这个风干了磨成芋粉来给我。有多少我要多少,可好?”

秋红喜道:“那敢情好,我替我哥哥一家子谢谢乐小姐了,这下他们那芋粉可是能当粮食赚银子了,谢谢乐小姐,谢谢乐小姐。”

小桃微笑道:“不用谢了,你今日也累了,下去休息一会儿子罢,我在这里和你小姐说说话儿,让喜鹊在外间看着,你不必担心,等我一会儿要走时叫喜鹊去叫你。”

秋红闻言退下了。兰茜感慨道:“桃姐姐,我真是佩服你,什么事情你都能做得好好的,难怪大家都喜欢亲近你呢,我若是有你这样一个亲姐姐,也不至于有今日......”

小桃听她把话说的这样伤感,不由得就朝兰茜细细看去,只见她穿了件中衣倒在床边上,锦被在身上半盖半揭着,那桌上的烛火快燃尽了的样子,只有一点点豆大的火焰,映得兰茜的影子在墙上,象个孤单的剪纸一般。小桃看了,只觉得分外的凄凉,那两行眼泪,就不由自主的在脸上淌了下来。

兰茜瞧见小桃哭了,心里更是有许多的感慨,自己也陪着哭起来,那眼泪滴到衣服上去,把前襟都湿了一大片,小桃走近了她,坐在床边上,两人相对着流了一会泪。还是喜鹊重新在桌上找了一根备用的蜡烛,重新将灯点燃了,屋子里这才明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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