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几句闲话之后,风湛然便提起合开钱庄的事来,因着小桃近日在家养病不能亲自参与,风湛然有些细节方面的问题还是得问小桃的想法,小桃便将自己这两天无事时写的关于钱庄营运时具体事宜的条文给他看,讲解道:
“四皇子,这钱庄要开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将所有开给客户的收据给统一化。这点除了能提高办事的效率之外,主要还防止有人鱼目混珠,持着假的收据来钱庄骗钱,虽说这钱庄是有朝廷的背景在里面,但是还是要小心些得好。咱们这钱庄可以制造一些难以仿制的纸张,来做为给客户的凭证,同时咱们这边记录在册留下底子。这凭证上面必须有统一的格式和印记,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些纸张必须有号码,每张凭证的号码都是不同的才行。对于号码,钱庄必须对其做登记,对于已经使用过的凭据要进行销毁。这样既可以将兑付的效率提高,同时还可以防止欺诈的生...”
小桃与风湛然风翊宣三人讲得详尽,顾文琪在一边吃着果子一边半迷糊的听着,她听不太懂她们讲的是什么,但是她知道这个小桃是个不同于普通女子的,怪不得七哥那样爱如珍宝呢。想到这里,顾文琪难免想到自己的处境,虽然自己现在住在表哥的府里,下人们也把自己当成小姐看待,可是毕竟表哥迟早还是要娶表嫂的,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寄居在表哥府上,也不知未来的表嫂会不会心里不满意,而且自己毕竟已经十七岁了,都快成了老姑娘了,可如今自己的姻缘却半点没谱,幸亏自己是个心量大的,不太去钻牛角尖去想这个问题,可是有时见到别人成双成对的,自己心里也难免羡慕。不由得心里也盼着月老睁眼,也给自己一份好姻缘。
就在几个人在说话的功夫,忽见王府的管家前来禀报,说是太子爷来府上了,还带了好些礼品,正在前厅那里等候着,说是来瞧弟媳病情的。风翊宣就是一愣,连旁边的风湛然也愣住了。风翊宣心道他们向来在各部办差,有什么事情都是在那里解决,这位太子二哥从未有事情还跑到府上来找的,他们兄弟面儿上虽还过得去,不过也只是表面功夫罢了,这个太子二哥从来就没有放松过对他的警惕,平日里躲着自己还躲不及呢,这会子怎么倒抱着礼物找上门儿来了。还说什么探望小桃的病情,这小桃受伤已经好几日了,他不信太子的眼线和耳报神今日才得到消息。在小桃失踪的那两天宫里就传开了,而这个太子二哥一直没有露面,这时候却蹦出来了,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了。
其实朝中官员都知道论起皇上喜爱和办差的本事,都是七皇子风翊宣最得皇上欣赏。这里面有些灵透的老臣也知道几年前其实皇上是想把太子之位给七皇子的,可是这位七皇子却性情象极了随兴的福王爷,竟是对这太子位没什么兴趣,好象挺满足于做个逍遥王爷的。但是明眼的人都知道,这位七王爷虽然不愿意做太子之位,但是和他极好的四皇子如今在皇上心目中怕是也比太子强上几分。
说起来,这位太子殿下论本领才能都是平平的中庸之才,没什么特别拿人的地方,而且还心胸狭窄,出了名的爱美人好色。东宫里太子妃还没有立定,倒已经有了好几位侍妾了。皇上对于此事并没有发表什么看法,但是在皇上跟前伺候了几十年的老臣们都知道皇上是向来不喜好色之人的。诚然,男人有娇妻美妾并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可是看到美人就移不开眼睛整天想着充斥后宫的人又有几分心思放在整治国家上呢,对此,皇上和有些老臣们表示怀疑。
所以,暗地里有些官员心里就暗自盘算,这太子的位子能不能坐稳还不好说。七王爷是表明态度不会趟这个混水了,可是他又没说不帮着别人抢这烫手山芋不是?近两年,大臣们瞧着除了不爱多管闲事的七皇子外,只有四皇子还算个有本事干正经事的人。皇上对他也是比较信任的,不然也不会把掌管着钱财的户部交与他去打理了?这四皇子若是做了太子,怕是也比这个爱好美色的好色太子强些。于是慢慢的,瞧不顺眼太子的一些官员便暗地里形成了支持四皇子的一派,虽然还没有构成党争的局面,但是,大臣中明显分为支持太子和支持四皇子七王爷的两派,这些苗头从平日一些政见和差事中便能看得出来。
风湛然以前却是没有动过争抢太子之位的念头,但是近两年他所见所闻太子在政事上闹得在不象,而且每每因私费公,背地里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情,让其它一些兄弟不大瞧得上眼。只是都没有说在明面儿上罢了。风湛然不相信父皇不知道,他相信父皇只是在冷眼观察着。这太子爷依他看来根本无心在政事上,只想着怎么自己过得逍遥自在,多弄几个美人放在他东宫里供他观赏调笑。他甚至前一阵还想把小桃也弄到手。想到这里,风湛然便觉得有些无名火起。
论理,该生气的是七弟才是。用不着他抢着出头,可是他就是瞧着太子二哥那副盯着小桃色迷迷的样子不顺眼。尤其在太子明知道小桃和七弟已两情相悦的情况下,居然还厚着脸皮跑到父皇那里去要求纳小桃为侧妃,这简直是太过分了。风湛然从那时起,心里以前对太子的不满便由着小桃事件全勾起来了。再加上他和七弟已经觉查出来,若是有朝一日这太子二哥当上了皇上,怕是他和七弟就不会有好日子过了。这位二哥的心性他们做兄弟的还有个不了解的,为人心胸狭窄还爱记仇,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风湛然便动了念头,一样都是父皇的儿子,这皇位却是应该有能者坐之。若是如今太子是老七,他想都不想支持他到底,可是七弟他是知道的,小时候在异国的那段经历让他失去了对争权夺利的兴趣,而且老七的性子象福皇叔多一些,现在又有了小桃,七弟是万事足,根本不会在意那太子之位。
不过,七弟暗中的权势可是不小的,朝中很多官员都是极推崇他的。但是,七弟跟自己暗示过,如果四哥想要那太子之位,他暗中帮忙就是。风湛然自然知道有了老七的帮助自己会如虎添翼,从那之后他办起差事来更认真了,也得到了父皇和官员们的赞赏。
太子虽然不是个做正经事儿的料子,可是他也并不是一个傻子。风翊宣这根眼中钉肉中刺一直在他心里扎着,还没有完全放松警惕,此时又跑出一个风湛然来。太子风显璃明显感到了危险和不妙,他觉得这风湛然比风翊宣还要危险。风翊宣虽然说了不要太子的位置,可是不代表他不会帮助风湛然来夺取,这老四和老七自小是最亲热的,再加上那个傻呵呵的老十二,这势力不容小觑啊。
其实早在小桃失踪那几日,风显璃便听说了信儿。他听着这未来的平遥王妃失踪,心里着实且悲且喜了一阵。悲的是若是真的是哪方狂徒瞎了狗眼把个如花似玉的小桃弄去糟蹋了,可惜了这样一个金玉雕成的花骨朵儿;喜得是若是小桃真的有个什么万一,七弟也是捞不着她了,自己心里倒是能平衡一下子。后来过了几天又听说这平遥王妃被救回来了,而那个掳走人的主使竟然是吴相的女儿吴曼霜。风显璃倒是吃了一惊。
不过,他倒是在心里臭骂了吴曼霜一顿,倒不是为了吴曼霜掳走了小桃一事,而是骂吴曼霜到底是个娘们儿,办事儿甚是不利索,怎么吴相那样聪明一个人,竟有这样蠢笨的一个女儿。若是换了他掳了人,早一刀杀了或是扔到外地里卖了,何苦还弄了半天只打了一顿,便让人救了出来,自己倒落了个关在刑部大牢里的结果?风显璃边骂边庆幸,以后总有在宫里见到小桃的时候,总是还能看到那张美丽动人的脸孔,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是恨是喜了。
想着这几日,十二皇子和云平郡主听说都去平遥王府探望小桃去了,风显璃也想走走过场。只是他心里毕竟气着这如花似玉的美人还是被老七得到了,还是有些心有不甘的,这才拖到了今日。他上朝后回来听手下幕僚说,皇上督促老四加紧弄那借贷的钱庄的事宜,还听说小桃又给风翊宣出了主意,在公文上加以改进。风显璃听得百爪挠心的,这样有脑子又有美貌的女子他怎么就遇不到?
风显璃在家坐也坐不住,终于让人抬着轿子来平遥王府走一遭,打个花狐哨儿得了。虽然这美人儿是吃不着了,看看也是好的。便让人拿了不少上等的人参燕窝等补品,来了风翊宣处。
如今这风显璃毕竟还是太子身份,又是风翊宣和风湛然的二哥,于情于理都得来招待,便二人一起来到前厅。一进门,就见风显璃一张脸显得挺高兴的,正在捧着一杯茶吹那热气,两人就笑着上前施礼道:“太子来了,我们兄弟有失远迎了,今日什么风儿竟把太子二哥您吹来了?”
风显璃面上功夫还得做的,见他二人恭敬跟自己行礼,便笑着把茶杯放下,笑道:“自家兄弟,这又不是在外面,没的弄得那虚礼做什么?直接叫二哥就是了。我是听说乐姑娘受了伤,前来送点补品与七弟,前几日我有事情忙着,没抽出时间来瞧,七弟和弟妹莫怪啊。”
风翊宣让下人接了礼,笑道:“二哥外道了,您能来瞧已是天大的面子了,哪里还会怪您?小桃如今没事了,只是背上尽是鞭伤,不能离开床榻活动,因此不能来给太子行礼,二哥莫要责怪,我替她给二哥赔礼了。”
风显璃赶忙挥挥手笑道:“无妨无妨,咱们兄弟别那样客套。听说乐姑娘失踪那两天,你整日里在外头寻人,我瞧着你人都有些瘦了。我给你和乐姑娘带来些上好的人参,鹿胎,还有些贵重药材,看看你合不合用,给乐姑娘补补身子。”他说话时瞧着风翊宣,眼中闪着欣喜温柔的光芒,让外人瞧着倒象是说不尽的兄弟亲情。
风湛然在一旁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心里却是一声冷笑。心道,这太子二哥如今戏越发演得好了。风翊宣见太子如此,便也作出十分感动的样子来,拉着风显璃的手笑道:“多谢二哥了。还想着弟弟和弟妹,我前几日他们南边儿给我捎来些正宗好茶,回头二哥带二斤回去,真正今年的好碧螺春茶。”
[.]
(全本 .)
二百六十八章 亲疏有别
二百六十八章亲疏有别
太子风显璃笑道:“还是老七你心里记着我这个二哥。WwW。QuAnBeN。cOm得了好东西也不忘给我留一份儿。哥哥那里也有好东西留给你呢。前几日我得了些上好的宣纸,知道咱们兄弟里头你的字儿写的最出彩儿,老七你可得好生写一幅字儿送我喽?”
风翊宣象是眼睛都笑眯了起来,说道:“既是二哥吩咐,我写了便是。只是二哥的字儿也不差,我瞧着倒比我强些呢。上次父皇还说二哥的字儿越发有进益了。”这话他倒不是虚伪奉承,只因风显璃这人虽然政事上不如四七这两位弟弟,但是那一手字儿确实是写得不错,与风翊宣也算是旗鼓相当。
风显璃更是高兴,兄弟两个寒暄起来亲如甘饴,四皇子风湛然也时不时插上几句话,让外人看起来是绝对的兄友弟恭的情景。
站在风翊宣身后的陆平却是跟了主子有年头儿了,自然明白这表面亲热底下的暗涌,只看得一阵阵胆寒,若是让个其他人看到眼前如此亲切热络的场面,揖让谦恭如鱼游水的情景,谁能想到上次醉仙楼前那暗袭主子的真正原凶其实就是眼前这个笑得灿烂的太子爷?当时乐姑娘受了伤主子便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细想其中关节,但是后来乐姑娘伤好离开之后,主子却觉得这事情出的蹊跷,一番暗地里的调查才知,原来幕后的主使之人竟是眼前这位笑得一脸灿烂的太子爷。从那时起。怕是主子就决定暗地里帮着四皇子上位了罢?
陆平正自心下琢磨的时候,下面丫头已献上了茶来,风显璃端过那茶来,喝了一口,这才觉得口中的不是普通的茶水,又见那茶中带着股极淡的清甜,又有股子异香,便看了看茶杯里的茶,对风翊宣笑道:“七弟,这茶是什么茶?我倒是没有喝过这味,你从哪里弄得的这好东西?”
风翊宣笑道:“二哥说笑了,这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是小桃自制的果仁儿茶。她这些日子厌了喝普通茶水,便制了这果仁儿茶来喝,我瞧着味道好便也让府里常备着。”
“哦,乐姑娘真是心灵手巧啊,就不知这茶是用什么熬制的,我回府也让下人们照着弄些来喝。”风显璃捧着茶水忍不住多喝了两口,怪不得这乐小桃被老七当宝贝似的疼着,瞧瞧,这不仅人模样儿美,还有这样一手好厨艺灵心思,自己那府里头的女人论模样倒不比小桃差到哪里,只是一个个儿只是花瓶似的吃货。
风翊宣笑着说道:“听说这茶是用炒香的松子儿、无茶果干儿、花生粉团、甜姜丝、红枣丝、莲子、核桃、芝麻一起熬制的,还有些什么我却是不记得了,总之是一大串东西。小桃见我爱喝,便让下人们照方子制了好些。存在茶叶桶里,二哥若是喜欢,便拿两桶回去就是了。”
“那敢情好,那就替我多谢乐姑娘了。”风显璃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淡笑着道:“怎么没瞧着她?莫不是伤得重了,还没好么?”
风翊宣道:“多谢二哥关心,小桃鞭伤倒是好些了,只是昨日又着了凉感了风寒,如今正由文琪陪着在后面歇着说话儿呢。”
风显璃自然是想见一见小桃的,只是这人如今是他未来的七弟妹,人家又受了伤在后面闺房里歇着,他再怎么心痒也不能叫人出来专为了给自己看一看罢。风翊宣和风湛然哪里不知道这二哥的毛病,见他听说小桃不能到前边儿来见客,脸上便闪过一丝失望的神情,被风翊宣看在眼里心里冷哼一声,看来他这个好色的二哥还是没有对小桃完全死心哪。虽然也知道如今情势下二哥再难做出什么不规矩的事儿来,但是想到自己的心上人被一个好色成性的人整日惦记着,还真的是心里不太舒服。
风显璃又坐了一会儿,便随便又说了些闲话便告辞回去了。风翊宣和风湛然两人将他亲送到门口,眼见他上了轿去了才转回来。两人往晓春阁院落慢慢走着,只有陆平在风翊宣身后三四步远的距离默默跟着。一路上倒没有别人。风湛然便笑着道:“二哥如今越发会做戏了,叫个外人看起来却是咱们兄友弟恭,好得象一个人儿似的。”
“是啊,”风翊宣叹息一声道:“若是那次在醉仙楼的事情没有查出来,我还只当往日是错疑了这个二哥了。只是我却觉得奇怪,他虽然一直对我心存防备,但是若说派人想暗杀我倒是没有那个胆子,定是背后他那些不成器的幕僚们撺掇的,他这人心计既不深沉,又耳根子软,倒是全凭着那些人瞎出主意摆弄。若是将来他真的继了父皇的皇位,怕是也养出一朝口茭党出来祸害百姓了。”
风湛然苦笑一下,他跟七弟虽不是一奶同胞,但是小时母妃去世后都是由李妃代为养育成*人的,因此和这七弟倒比一个娘胎里的还亲近。那次风翊宣醉仙楼遇袭的事情他自然知道,也暗中调了府里眼线去调查这件事情,那时他便想到一个普通的被七弟处罚过的官员哪里有这样大的胆子,敢雇人谋杀皇子王爷,而且那普通的强盗土匪也根本没有这个胆量,而且也不会有那么灵通的消息,知道七弟何时何地在哪里吃饭,一袭中的派人去暗杀。后来他和七弟两个暗查证明原来却是太子在背后使的绊子,那次不光风翊宣连风湛然都觉得心惊,同时也对这个二哥淡了兄弟之情。
风湛然自然是知道风显璃对七弟的防备是为了什么,只是大家毕竟是亲兄弟骨肉,只为了他怕七弟夺了他的太子之位,便想暗下杀手除去亲手足,这样的事情怎么能不让人心寒?风湛然知道七弟是真的没有做太子当皇帝的兴趣,也就是从那天起。风湛然决定若是有机会,便要将太子拉下马来,让这样一个心胸狭窄,只凭着自己的猜疑就对亲兄弟下杀手的人来做韶然国未来的国君,怕是他们这些人都早晚不会有好果子吃。
正在想着的当口,忽听风翊宣在他身边轻声道:“四哥,我瞧着二哥如今对我防备的心思倒不是那样旺盛,看样子倒是对你越加防范起来,你没瞧今日在前厅里他只顾着跟我说些有的没的,把你晾在一边没理,怕是就是要给你些脸色瞧瞧呢。估计着是因着你如今从暗里变成明着跟他做对,我又在求小桃的亲事时,跟他表明了若是不给我添麻烦便不跟他对上的意思,他如今倒是防你防得紧呢。你可小心些。”
风湛然无谓的笑道:“你也不要太放松警惕了,他如今就算是真的在太子之位上不防备你,怕是还心里还惦记你些别的呢。我瞧着他今日来怕是想见小桃是真的,我也真佩服他,如今你和小桃两人的婚事已是事实,他竟还存着那心思,真叫人可发一笑啊。”
风翊宣笑道:“无妨,我对自己和小桃自是有信心。而且他也不敢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来,不怕惹火了我,把他那些暗地里让人做的那些丑事都揭出来么?我向来不愿意在兄弟中惹事非。如今又有了小桃,自然想逍逍遥遥的过我的自在日子,但愿他不要给我惹麻烦,否则我就不得不客气了。”
风湛然思索了一下道:“那时,父皇暗地里召你进宫,私下里问你暗袭之人是谁,你虽没说,但是我瞧着父皇应该也猜到主使是他,否则哪里会越来越不待见他?只是他毕竟是父皇的亲骨肉,这又是家丑,若是明着挑了出来。谁脸上也难看。我想二哥他应该也知道父皇了解了这事三分因由,所以在那次之后便没了动静,若是他一直这样安分着倒也罢了,只怕他如今火头照着我烧过来,哪天也给我来上一毒镖,那才是有意思呢。”
风翊宣点了点头:“是啊,那日父皇直接便问我是谁做的,还直言是不是二哥所为?我只说这种事不象是亲兄弟能做出来的,不过似父皇那般精明哪里能不知道呢?他老人家只有福王叔一个弟弟,剩下的尽是皇姑们,福王叔又是那样逍遥自在的性情,他们两个人自小便好得很,当初父皇继位时压根顺理成章的,哪里有这些乱腾事儿?父皇自然最反感兄弟们闹家务,若是弄得天下皆知,岂不是让人惊心骇目,倒真成了皇室丑闻了。只是从那之后,将前比后又身处危境,多想想也是自然之理。如今我有了小桃,真是有她一人万事足了,更不稀罕那烫屁股的座位。如今四哥你若是想取而代之,可得防着些。咱们这个二哥若是钻了牛角尖,可是个敢下辣手的。”
风湛然听了风翊宣这一番掏心窝的话,心里自是感动,过了好半晌才道:“七弟放心,四哥心里有成算。这天下事诡变无常,一时一个样子,也难保有人借端生事找我的麻烦,也保不齐有人怕你一心向着我,想要挑唆咱们兄弟的感情,只是他们不过是白费力气而已,七弟只作壁上观就是了。”
风翊宣知道这是风湛然不愿意将他也卷入这场明争暗斗里面,想了想还是说道:“还是四哥最知我性子的。只是四哥记住了,‘君不密则失其国,臣不密则失其身’,你府里如今的下人奴才们没事儿时也上上心,难保没有暗藏的眼睛耳朵。看坏了你的事。”
风湛然自然知道这个‘密’字不单指机?br />Www.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