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江上,无数的火把以他们的小船为中心,围聚而来。火把聚焦的大船,每一艘都有他们船身的五倍大。
船头的苍狼标志,正是大辽国专有的族徽。
辽国人?江上怎么会有辽国的船只,还这么多艘?
赵如烟望着平静的江面,一时间心里惊起千层浪,惊讶在当场。
杨勋第一个反应,就是将赵如烟护在怀里,面色沉定不乱,但那桃花眼中的惊愕仍泄露了一丝慌乱。
辽国的船只缓缓靠近,昂首当前的那艘大船前,霍然屹立着一银甲骑士,飞敞的黑裘他身后织成一片撑天黑云,高大的身躯在火光与天色交融中,霸气卓绝。
耶律烈的银盔已经取下,高束的黑发随风飞扬,当抚过那双衾冷鸷般的幽眸,直逼出凛冽寒气,森然噬人,直射过来的一刹那,恍若利箭穿身。
“杨四郎,大辽跟大宋开战在即,你父帅弟兄全都奔赴沙场,你却私自携带大宋公主潜逃,此事若传了出去,岂不是有损杨家军威名?”
冷厉的声音,霎那间震颤拥在一起的两个人。
是耶律烈,辽国的北院大王耶律烈,没错,就是他!
“耶律大王也说宋辽开战在即,大王为何不在校场练兵,反而集齐辽国船只来这江面上,意欲何为?”杨勋冷静的应对,紧紧的握住了赵如烟的手。
“本王此番特意前来,就是为了帮大宋捉拿你们两个私奔的叛徒,杨四郎,你休要嚣张,等到在战场上,看你如何跟你们大宋的皇帝和杨家军交代?”耶律烈的潭眸杀气逼人,阴冷的笑道。
好一招借刀杀人,原来耶律烈是想抓住他们,要挟大宋,以打击杨家军的士气!
“耶律烈,你卑鄙!”杨勋气的咬牙切齿:“有种你下来跟我单打独斗!”
耶律烈冷冷的扬眉:“废话少说,给本王将他们拿下!”
第105章[手打文字版VIP]
“慢着!”
“等一下!”
两声断喝,一柔一刚,打断了耶律烈的命令。
所有人惊奇地看过来,赵如烟目光越过所有人,直直的迎上耶律烈惊怒的双眸。
她挺直身板,在杨勋出声前紧紧握住他的手,道,“是我赵如烟勾引了杨四将军,逼他带我私奔。此事,都是我一人蛊惑于他,与他无关,耶律烈,你要杀要剐冲我一人来便是。”
“烟儿,这样不行。”杨勋要拉她回来,赵如烟偏偏不肯,令道,“这事你得听老婆我的。”
顿时,杨勋哑然,桃花眼中潺潺流光,只映着赵如烟决然坚毅的小脸,心疼不已。
卡喀一声,耶律烈手里的黑箭折于指间。涛天怒火蓦然迸发于幽瞳之中,风涨的大氅飞拂过弥弥黑缎般的长发,银色皑甲上的金色翔龙滑动过腥红血艳,仿若生活了般,赫然腾至而起,直射向小船上相拥的壁人儿。
“公主,小心——”
萨森一声惊呼,眼疾手快,扑挡上去,左肩却还是中了一箭。
那一箭直刺入他的肩胛骨,鲜红色的液体瞬间浸满布衣前襟。
“萨森,你怎么样?”赵如烟连忙赶过去查看他的伤势。
萨森咬牙忍着痛:“公主,我没事,你跟杨将军先走,我来掩护你们。”
“走?你们一个个都休想跑掉!”耶律烈冷笑一声,已经从大船飞身跃至他们面前。
赵如烟见形势不对,眸光凛冽:“耶律烈,你到底想怎么样?”
“只要你乖乖跟本王离开,本王可以考虑饶他不死。”耶律烈的剑指杨勋,目光至始至终未离开赵如烟。
赵如烟双手握拳,举步欲起,却被杨勋一把按住。
他紧紧的盯着耶律烈,冷道,“我跟烟儿已经成亲,烟儿是我娘子,大难来时,我们夫妻同进退、共生死。”
“杨勋……”一句同生死,她已无法再“自私”。
杨勋说的没错,他们拜过天地,已经是夫妻了,大不了被耶律烈乱箭射死,那也是共同进退。何况能跟心爱的人死在一起,也是死而无憾了。
听到他们已成亲的消息,耶律烈眼中燃起一道妒火,手中的利剑挥下。
杨勋立即挡在赵如烟面前,直面迎上耶律烈的利剑,喝道,“耶律烈!公主,我绝不会让你带走。我跟烟儿青梅竹马,这一切都是我杨四郎心甘情愿,没有蛊惑之说。要杀要剐,放马过来!”
“好一个心甘情愿,同生共死!”耶律烈目光中迸发出冷冽的怒火,潺亮的光影,跳动在那张孤狂暴戾的俊容上,深刻的恨,绝然的痛,深深映在江面上。
焰火砰然高摇,耶律烈突然退后一步,一片黑影从他身后跃空而起,这些辽兵来得突然,却又似早已精心布置,堪堪围住杨勋。
刀剑悭然咋响,银光横杀过眼,鲜血染红眸底。
“不,不要——住手,杨勋——”
赵如烟焦急的大喊,她跟杨勋已经被侵入小船的辽兵分开,她被这些人拖去耶律烈的身边,而杨勋正被一群辽兵包围,离她越来越远。
“哈哈哈,本王倒要看看,你们如何同、生、共、死!”劲风中的耶律烈冷眼看着两方人马的厮杀,他只是动动衣袖,杨勋带来的死士已匐首倒下一半。
“烟儿——”杨勋奋力砍杀,想冲过重围。
狂风咋起江面,翩舟疾荡,临天而落的黑影阻断两人痴缠的眼眸,赵如烟的身心霍然一空。
四周的嘈杂声突然抽空,只余下那道冷冷扬起的肃杀声音。
“小船上所有的人,杀无赦!”
“不,不不,住手住手——”
赵如烟声嘶力竭的哭喊,身体重重撞入一副钢铁般坚硬胸膛,冰冷的金属烫帖上她的脸颊,右肩被耶律烈一力握住,疼入钻心。
可是此时她眼中只有面前厮杀的人,想要奔上去,身子已被人紧紧扼在原地。
耶律烈大掌钳起赵如烟惶恐的小脸,阴鸷的俊脸压下,狂暴的怒火自他全身喷腾而出,直罩她全身。
“公主,我给过你机会。可是你却背叛我,跟这小子私奔成亲,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耶律烈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赵如烟的脸颊上,却是恸彻身心的寒冷。
他扬手一挥下,抱起她飞身跃离了那艘小船。
唰唰唰,围绕四周的辽国船只,所有士兵均举起长柄强弩,对准江心那艘小船。
“杨勋,杨勋——”赵如烟伸出手,却再够不到呼唤的人。
她怒极,转身扑打身着银甲的耶律烈,愤然吼道:“放开我!你有胆就杀了我,杀了我啊——”
耶律烈钳住她下巴,声若利刃:“心疼吗?你好好看看,这就是你敢背叛本王的下场。”
赵如烟脸被硬转向那里,寒芒闪动,焰火织天,她最爱的人已是一身血污,凌厉的剑势被蜂涌不断的人潮扑灭,渐渐不支,杨勋在萨森的掩护下被逼到船头。
围绕船头的是一排排寒光,烁烁的冰棱箭头。
“住……住手,耶律烈你不可以!”
“有种你就跟杨勋在战场上正面较量,这样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赵如烟怒极攻心,不屑的吼道。
“本王从没有说,本王是英雄好汉,他敢跟本王抢女人,就该付出代价!”耶律烈嘴角微勾,点了她的||狂C|,银光倏地一声,划下眼帘,冷冷地,带着浓重的血腥。
赵如烟的眼霍然睁大,无法言语,无法动弹。
耶律烈却故意转过她的身,面向那艘在风浪中凄然飘摇的小船,火光烧红了江面。
倏倏倏——倏倏——
无数箭矢,如雨落下,齐聚小船,船头上那岿然屹正的俊逸身影,正是箭矢所向的中心。
杨勋挥剑挡箭,身前不断有人倒下,他的死士一个个丧命,成了辽人的刀下亡魂。仇恨之火,已漫天弥夜,杨勋已丝毫不顾他自己仍在其中,不断挥挡。
“不要,不要……住手……”赵如烟实在看不下去了,撕心裂肺,拼命的喊道:“好,我答应你,我答应跟你走,你放了他,放了他,命令他们住手!”
耶律烈得逞的一笑,终于命令手下停止了进攻,他倾身亲吻了一下赵如烟的侧颜:“你早愿意,也可免去他受皮肉之苦!”
说完,他下令开船,一只手紧紧的搂住赵如烟的腰肢不放。
赵如烟的目光,始终定格在离她越来越远的小船上,那个仍旧跟辽兵厮杀的俊逸身影上。
焰火织红眼眸,江水弥满帘眶。
“烟儿,烟儿……”杨勋身边的死士几乎全都丧命,但他却依然坚持不肯放弃。
眼见着辽兵越来越多,他仍然奋勇杀敌。
心里有个信念一直支撑着自己,他要救烟儿,绝不能让赵如烟落入辽人的手中。
可是他身上已经中了几处刀伤,力气越来越涣散,眼前也越来越模糊。
虽然耶律烈已经下令,停止辽国船只放箭,可他这一艘小船上,却聚集了不少辽兵,他们一起攻向杨勋,誓要取他性命。
杨勋以一敌十,又要分心想办法救出被耶律烈掳走的赵如烟,终于是体力不支,几招下来,差一点就被辽兵取了性命。
就在这时,突然有大宋的船只包围过来,为首的大船上跳下一人,使出杨家枪法,为杨勋挡了几招。
“大哥?”杨勋不敢相信,这时候竟然会是杨昭来救他。
“四弟你没事吧?”杨昭奋勇杀敌,袭击杨勋的辽兵已经被他解决了一半。
“没事,烟儿被耶律烈劫走了,救她……”杨勋此时已气息虚弱,他单手撑剑,勉强支撑着,心里仍旧不忘念及赵如烟的安危。
“公主我会派人去营救,四弟你伤势严重,需要马上医治。”杨昭扶起自己弟弟。
杨勋摇头,握住自己大哥的手:“我没事,大哥,先救公主,救公主……”
话刚说到这里,他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杨昭叹了一口气,扶起身负重伤的弟弟,命令船只迅速返岸,请大夫上船医治。
待到杨勋完全清醒之时,已是三日之后。
他睁开眼,看到的是娘亲、父帅、大哥、二哥……七弟。他已经回到了大宋天波府。
“醒了,醒了……”见到杨勋终于苏醒过来,杨家的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四郎,身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杨夫人连忙上前询问儿子的伤势。
“我没事,公主……”杨勋想要起身,一心只记挂着赵如烟的安危。
“就算公主被辽人掳走,你也不能如此不顾自己性命的营救啊,如烟公主已经嫁入西夏,要救也该是西夏王子去救。”杨夫人打断儿子,责怪的说。
“西夏王子?”杨勋怔了怔,回不过神来。
杨业宽慰儿子:“你安心养伤,皇上都知道了,公主在西夏被辽人掳走,西夏又恰好发生兵变,李元昊无暇分身救出如烟公主,你已经尽全力保护公主了,皇上知道后没有责怪你,只要我们杨家打好这一仗,耶律烈战败,如烟公主自然就可以获救了!”
“可是,父帅,不是……”杨勋皱起眉头,刚想要解释。
杨昭却打断他:“四弟,你伤的很重,不要乱动,父帅,娘亲你们先出去吧,让四弟好好休息,对辽一战四弟还要上战场呢。”
“昭儿说的对,四郎你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你了!”杨业带着一家子人都出去了,只留下杨昭一个在房间里。
“大哥,是你告诉父帅跟皇上,如烟公主是在西夏被辽人掳走的?”杨勋抬起头来,质疑的问道。
“不这样说,我还能怎么说?你我是亲兄弟,难道要我禀告皇上,说你趁着西夏内乱,带着如烟公主私奔,还害公主被辽人劫走?这是欺君罔上,株连九族的大罪啊,你个人生死事小,难道你想看到我们杨家被满门抄斩吗?”杨昭摇头叹气,不知该怎样说他这个为情所困的弟弟。
“大哥,对不起!”杨勋愧疚的低下了头,感到无颜面对自己的哥哥。
之前他还担心大哥跟他抢赵如烟,没想到关键时候,还是大哥维护了自己。
“是兄弟,就不要说这样的话!”杨昭拍了拍杨勋的肩膀:“总之现在最关键的,就是你把身上的伤养好,相信你也听说宋辽要再次开战了,这次皇上决心御驾亲征,大宋正面进攻辽军,若是想救出公主,就把身上的伤养好,在战场上杀辽兵一个措手不及,只要取下耶律烈的首级,就一定能够救出如烟公主!”
“嗯,大哥,我们兄弟同心,一定能屠杀辽兵,救出公主!”杨勋跟杨昭一击掌,眸子里充满了熊熊烈火。
杨昭的这番话,无疑大大鼓舞了杨勋的士气,也成功消除了他们兄弟之前因为赵如烟引起的嫌弃。
杨勋开始专心养伤,勤于练武,誓要在战场上杀了耶律烈,救出他的妻子赵如烟。
只是杨勋一时大意,没有留意到杨昭是如何得知,他何时娶了赵如烟,又是何时带赵如烟离开的。
虽然他离开杨府后,一直跟府里的家丁保持联系,以便了解大宋方面的情况。
但对于他跟赵如烟的行程,他却是只字未提,但是杨昭却全都知道。
杨勋被辽兵袭击负伤,被杨昭所救,之后就一心练武,誓要征战沙场,对这件事也逐渐淡忘了。
很多年后他才发现,正是因为自己当初的疏忽,才酿成了后来的大错。
凄浓的夜,天高星寒。
一抹纤细的人影,独倚阑干,任雨水润湿了鬟发,双眸紧眺远万,失神却没有焦距。
灼人的光色,映亮她忧恕美目,盈盈潺流淌过眸底,凤翘的眼角悄悄地,凝出一颗又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
她身后的小婢忍不住直哆嗉身子,美人主子常常在此一站数个时辰,自从那日大王将她带回来以后,她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无声的抗议,沉浸在外人看不懂的,自己的世界里。
“小姐,起风了,窗外凉,你进来坐吧。”小婢走到窗前,将门窗关上,生怕大王回来又挨责骂。
赵如烟微微转身,面无表情的走回到屋内。
她不想再连累任何人了,如今她身边的人都因为她生死未卜,她已经负担不起再多几条人命。
杨勋,萨森,碧瑶……但愿他们都平安无事。
正沉思之时,房门被用力打开,耶律烈沉喝声起,所有人尽数退离寝内。
宋辽大战在即,他不好好准备,总来她这里做什么?
赵如烟的细指,轻轻抚着房间里的一盏蝶影灯上,圆角下的那一抹宝蓝色花纹,微微的凸映,有一中冰凉滑润的感觉。
耶律烈进屋时,已经褪去染雨的黑裘,解下束发的乌冠,打帘时,鬟角的雨水也融成了晶珠,悄悄没进随性披散的发丝里,在屋内明亮柔和的烛光下,黛泉如瀑,轻抚过那一半隐在了阴影中的俊彻面容。
他看到赵如烟被暖融的光包裹在一片雪佰中,颀长细腻的颈微倾向前,白润嫣然的绝美侧面掩在直垂的一弯墨色流泉下,红红的唇角微微上勾着,卷翘的睫,如她注视的蝶影,恍然欲飞。
没有出声,没有惊动,耶律烈褪去罩衣,内里是一件同她一般的素白里衣,他拂袖坐在赵如烟身旁,一同凝眸注视着蝶影灯里,那不断扑打的,半只蝶翼。
空气中,飘散着助眠的檀香,也混进了他带来的男性气息,还有几案上那株今早才摘来的梨花香。
悠悠地,合进肺里,令赵如烟舒展的眉头,轻轻的折了一下。
那日他将她掳来辽境,一路上疯狂奔波,昼夜不停风雨无阻,未曾休息过一刻。
赵如烟只觉得天昏地暗,心中担忧着杨勋,而耶律烈却点住她的||狂C|,让她动弹不得,亦无法寻死,无法出声,所有的苦楚全部化血吞入腹。
直到杨勋被杨昭救走的消息传来,耶律烈才给她解开了||狂C|道,但赵如烟却拒绝跟他说一句话。
这里是辽宋的交界处,辽国的边境,因为大战在即,这里驻守的辽兵全都整军备战。
耶律烈将赵如烟囚禁的是他在这里的一座别院,里里外外他都派了重兵把守,赵如烟根本插翅难飞。
每天耶律烈都往返校场、军营,跟这座别院,赵如烟对他的态度一向都是冷漠视之。
不知为何,这样他还要来?
赵如烟转过头,耶律烈突然倾身俯下吻上她。
她心中一惊,没有任何反映动作,任那两片薄薄的唇动着。
似察觉到她的无动于衷,耶律烈抬起头,对上她空洞的眼,眸底翻涌起一片潺乱的光色。最后,凝成一股精光,他低吼一声,将她扑倒在身后的大床中,大手钳住她因隐忍而苍白的小脸,双唇再次重重压下。
耶律烈狂暴粗鲁地用力允吸,唇齿叩响,长舌直入,滴滴红液滑出唇角,内腔内搅动着腥咸的血液,生下挤压着柔云也似的一片娇柔,蝶影灯卟卟作响。
‘砰’的一声闷响,重纱帐幔上光影晃动。
“你就真的这么在乎那个男人,连一句话也不愿跟我说吗?”耶律烈终于要抓狂了,怒不可遏的吼道。
赵如烟依然是一副冷漠的表情:“大王,我要休息了。”
“你——”耶律烈气结,眼里交织着怒火。
“时间不早,我很累。”赵如烟再一次的强调。
“赵如烟——”
耶律烈大吼着,幽眸里一片狂乱,却仅是狠狠地瞪着她,紧紧摁住床帏的大掌,突然用力一捶,满床白絮飞扬,横过两人对峙的眼眸,凄雪片片,累积在眼底,寒意沉重,任屋内竖了多少暖炉,也化不去一分。
“大王,我要休……”赵如烟冷静的看着他的暴躁,刚想开口。
“住口,该死的女人!”耶律烈一把卡住她的咽喉:“我怎么会,怎么会……”
耶律烈的眉头重重一纠,再次俯下身,狠狠吻上她那双染血的红唇,灌注了所有力气,长舌深深探进那了软芳香的内壁,狂暴地纠结着她一直闪躲的小舌,用力地勾桃,允吸,啮噬。
他的大手拉扯开赵如烟腰间的系带,直接欺上柔白丘红肆意柔捏,雪嫩的肌肤上瞬间浮起点点紫斑。湿润的唇无法满足那一寸芳柔,忽喘着滑下细腻的颈,嗅着纯然淡雅的香,贪恋颈下那小小的凹处,辗转吸允,灼热的气息,烫红白瓷般的肌肤。
赵如烟紧紧揪着身下的被单,咬紧唇齿,大眼空蒙一片,冰凉的液体在脸上肆虐,一如耶律烈的手,用力扯下她全身束缚,带着火热的怒气压覆上来。
‘就是全世界的人都不同意,你也要相信,我们一定会在一起。’
一股热气忽然浮上眼,赵如烟颤抖着唇,唤出声。
“杨……杨勋……”你在哪里?救我!
耶律烈掠夺的动作嘎然而止,抬起头,身下的人满身紫痕,瑟缩颤抖着,瓷白的肌肤苍凉刺目,汩汩的泪水滑落,扑满金桔色绣底的锦被上,零乱一如她眼底的慌乱,每一声呼唤都如黑裂皮鞭,抽打在他的心上。
难道她就这么喜欢那个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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