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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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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那有什么了不起,刚刚是我让着你,现在看我的。”玉无情也学会撒谎不打草稿了,倒是脸上有些火辣辣的热,可惜天太黑,也看不出来他红了脸。

两人就这么在湖边闹了开来,尽兴之处,大笑连连,惹来阵阵注目。

不远处的北辰自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景,萧月凤给他的感觉和昨夜那个女子完全不同,虽说身型相似,但气质上却天差地别,但作为男子又不好直接提出质疑,只好心不在焉的应付着。不想却听到不远处的笑声,那声音,北辰一听就陷入了沉思。

昨夜虽然很吵,听得不太清楚,可这个声音却和昨夜那女子很像呢。再看身型,也与那个女子差不多,甚至都是一样的大胆一样的活泼,莫非……莫非昨夜的女子是她?

北辰心思一宽,就要朝他们走过去,却忽然发现了蝶依身边的玉无情,两人笑得那么欢,那么……碍眼!

萧月凤觉察到北辰的异动,也朝着他的方向看了过去,却看见蝶依和玉无情,顿时眼中闪过一抹恶毒。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笑道:“北公子,那是舍妹蝶依和神医玉无情呢,蝶依自小在江湖漂泊,是以言行无状,公子不要见怪才是。”

“什么,那是萧蝶依?”因为蝶依一直背对着他,是以他没看见正面,如今一听那是蝶依,更是确认了昨夜那女子非她莫属。

也对,花想容本不是花心的人,虽然顶着花蝴蝶的名,却一直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又怎么会同时看上两个女子。昨日花想容前脚说萧蝶依是他的,后脚便去和那位姑娘跳舞,只能说明一个道理,那个姑娘便是萧蝶依!可惜自己竟此时才明白!

北辰、花想容与萧招弟都是自幼相识,三人说好朋友妻不可欺,可如今看着那近在眼前的女子,想起昨夜的共舞,此前的欺骗,北辰忽然就生了一种情愫,一种将她占为己有的情愫。

两次都为同一个女子悸动,这不是偶然,是真的心动。活了21年,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虽然说朋友妻不可欺,可她现在毕竟还是自由的不是?

“北公子,你会和家父提亲么?”萧月凤隐忍着怒意,打断北辰的注视。

北辰眉头微蹙,先前的耐心一扫而光,这个女子竟然冒充自己的妹妹过来赴约,到底是萧蝶依自己策划,还是她别有用心,抑或?最后一个猜测,北辰没有想下去,没有十足的证据,他不想毁了一段真挚的友情。但看着蝶依的眼神,却带着怒意了,不管是哪种可能,萧蝶依来了千水湖,却不找自己,那都是爽约,敢情,这是自己第二次被她耍了,这个大胆的女人!

欢乐之中的蝶依,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男子的怒火,一番娱乐下来,身心舒畅,看着玉无情感慨:“你笑起来的样子很阳光,很帅,我喜欢。”

玉无情脸上的笑容一僵,今天自己笑了?还真是笑了呢!随即又笑了开来:“你霸道起来的样子也不错。”

四眼相对,又是一阵笑。蝶依忽然有一种错觉,仿佛身边的就是路寻欢,只有路寻欢才这么和自己说话呢,每一次都势均力敌,彼此彼此的。

“我送你回去么?”笑够了,蝶依坦然开口,毫不脸红。

玉无情一挑眉,幽深的眼眸看着她,没有言语。

蝶依径自笑了开来:“不懂么?其实就是变相的邀请你送我回去啊!”

“呵,你很有趣。”玉无情低叹一声,温润的眸子似乎要溢出水来。

“走吧,神医。”

看着两个白色的身影并肩而去,北辰隐在袖中的手紧紧攥住,眸中的危险胜过以往任何时候。该死的,昨晚还在自己耳边说看上自己,今天却与别的男人谈笑风生,萧蝶依,既然招惹了,你就该承担招惹的后果,我北辰不是容你想要就要想甩就甩的!

正文 28 摩擦

将军府外,两人相视而笑,没有告别,玉无情转身而去。

待玉无情彻底别过脸,蝶依脸上的笑容也敛了起来,看着眼眸之中的人儿渐行渐远,鼻子竟然有些酸酸的。

“生日快乐!”低低的呢喃,与其说是在对玉无情祝福,不若说是自言自语。话音一落,泪水夺眶而出。蝶依垂眸,迅速擦去泪水,忽略了远处男子因着这四个字忽然僵住的身躯。

转身正要进府,却见一行人朝这里走来,萧仁贵正陪着一白衣男子说话,神色恭敬,身边还有萧招弟和皇甫余一,他们的身后是不少随行的下人。莫非这是太子?

不管是不是,闪了再说。蝶依二话不说,趁着对方没看见自己,便要转身向外。谁知刚提起一只脚,背后便传来一声狮子吼:“萧蝶依!”

靠!心中暗骂一声,蝶依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头,长吸一口气,走到了老爹身边,福了福身:“蝶依见过太子殿下,三皇子殿下,见过爹爹,招哥哥。”

“满心满脸的不情愿都不用掩饰一下的么?”音色如水,语气如冰。皇甫浩琪话音一落,四周一片死寂。萧仁贵和萧招弟显然也没料到太子会这么不给面子,愤怒毫不掩饰。

“大哥,蝶依长年在府外生活,难免学了一身江湖习性,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的,你就别计较了。”皇甫余一适时的为她解围,也稍稍抚平了蝶依的心绪。可这话却如一把尖刀刺入了萧仁贵心里,他这是在怪他没有好好教养女儿么?一张脸,顿时又难看了几分。

皇甫浩琪眉头一蹙,这个弟弟本与他没有过多接触,可今日送月娥回府却见他也在将军府上,虽然他是说来看萧蝶依的,可萧蝶依的传闻他一清二楚,怎么相信?潜意识里,就觉得皇甫余一是奔着月娥来的,为此他都阴郁了一晚上了,此时听到他与自己作对,心情更是不好!

“江湖人也知道有恩必报,也有自己的江湖道义,可有些人偏偏就不识好歹。”明明说好一起吃晚饭,月娥为了不饿着妹妹,几次三番催促加快行程,不想她倒好,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左等右等等不回来,害得月娥竟然没吃两口饭就回屋了。心中抑郁,加上对皇甫余一和蝶依的不满,也为自己的太子妃抱不平,太子出口言语更加狠厉。

知书、知画一听,各自打了个寒颤,跟随殿下十几年,还不曾见殿下这么不留情面过呢!

“大哥……”皇甫余一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蝶依止住,蝶依径直站起身,直视皇甫浩琪,开口为自己辩解起来。

“蝶依自是懂江湖道义的,打从蝶依记事起,姐姐就教蝶依,人生在世,所学不过为一件事,那便是明辨是非。蝶依虽然自幼离家,却不曾忘过这句话,一直开阔自己的视野,凡事三思而后行,更讲究证据,分辨是非曲直。不像殿下,一意孤行,哼。”冷笑一声,随即转身。

“站住!”皇甫浩琪大喝一声,“把话说清楚!”他皇甫浩琪从小到大何曾被人这般数落过,更从没有人敢用那种眼神看着,那是什么意思?鄙视?那就是鄙视,还是不加掩饰的赤裸裸的鄙视!

“殿下,小女无状,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看在老夫看在月娥的面子上饶过她吧。”一见情况不对,萧仁贵也立马开口请求了,太子殿下一向温润如玉,何曾这么阴狠过。

“爹,这样的女婿怎么配得上你女儿,不要也罢!”

蝶依话音刚落,不等太子开口,知书已经拔剑冲了过来,这个女子胆敢侮辱殿下,该死!

皇甫余一心下一慌,再度开口:“大哥,怎么说蝶依也是我的皇子妃,你怎么可以这样?”

“哼,这样的女子怎么配得上你,这个皇子妃不要也罢!”蝶依的话,被太子毫不客气的还了回去。只是没看见蝶依慌张,那眼中仿佛还闪过一丝欣喜?皇甫浩琪一愣,再度睁大了眼看着面前缠斗的两人,却再也难看见其他情绪了,莫非是看错了?

皇甫余一先是一愣,想到若是大哥帮忙,没准这婚事会退得很成功,可是现在他已经不想退婚了啊!

“蝶依——”一声呼唤,伴随着无尽担忧,萧月娥急急朝两人奔来。知书大惊,手上的剑势却收不住了,而剑的前面,萧月娥急急撞了上来。

“月娥!”几声惊呼,伴随着无限的惊心动魄,他们要阻止已是来不及,皇甫浩琪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滋——

剑入肉体的声音。

萧月娥瞪大了眼,入目,一片腥红。

“月娥,月娥你怎么样?”皇甫浩琪急急奔过去,搂住了晕下去的月娥。

知书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后果,她没想过要伤人的,只是想教训一下蝶依而已,却不想见了血,如今更害了太子妃!一张脸瞬时煞白,握着剑的手不觉松开,向后退了几步。

“靠!”蝶依暴喝一声,恶狠狠的剜了知书一眼,知书一个寒颤打了半天,太可怕了,那个眼神,怎么比皇后娘娘的还可怕呢!

“快找大夫!”愣了的萧仁贵在这声暴喝之中总算找回了自己。

“蝶依,蝶依……”看着她那血肉模糊的手臂,皇甫余一一张脸也是急得惨白。

蝶依狠狠剜了一眼地上的太子,握起剑身,便将剑拔了出来,丢在了脚边,瞬时,几人的衣服上都开出朵朵红梅,触目惊心。

吓傻的众人看着这豪迈的一幕更惊得瞪大了眼,萧仁贵久经沙场,也曾受伤无数,却也不曾这般豪迈的拔过剑哪。

“蝶依,你怎么把剑拔了,流了这么多血,这手臂……”

“废不了!”蝶依清冷的声音止住了萧仁贵的长篇大论,一咬牙,将衣袖撕下来不少,在牙齿的辅助之下,径自给自己包扎起来,动作娴熟,丝毫不拖泥带水。

“月娥,月娥,你醒醒,醒醒啊!”皇甫浩琪没有心情欣赏蝶依的一切,只抱着怀中的人儿不断摇晃,心焦不已。

“掐人中啊,至于笨成这样么?”咬牙切齿的声音,蝶依本就疼得出了一身汗,更因失血过多而脸色煞白,耳边却还有一只蚊子不停叫唤。

刚想移步,却发现头昏脑花,靠,这个该死的身子还真是羸弱呢!皇甫余一见状,眼中划过一抹心疼,稳稳的将她抱起,在蜻蜓的带领下,朝着梨雪园而去。

萧仁贵和萧招弟竟也顾不上地上晕过去的月娥,尾随而去。

知画看看傻掉的知书,又看看几人离去的背影,想着刚刚蝶依拔剑的果决,眼中划过一抹深思,转瞬即逝,走到了皇甫浩琪旁边道:“殿下,三小姐说掐人中||狂C|。”

皇甫浩琪这才抬起头,看见地上那把剑,剑尖是触目的腥红,还有不少的血迹,蜿蜒了一路,那个萧蝶依竟然没有晕倒,没有哭泣,没有尖叫?他们什么时候走了的?众多的念头一闪而过,手下的动作却没停顿,果真朝着人中||狂C|掐去。

这厢,皇甫余一抱着蝶依一脚踹开了房门,直朝床铺而去。

“放我在凳子上就好。”蝶依苍白着脸,说出的话却不容反驳。

皇甫余一虽心疼,却也知道蝶依这样必是有自己的道理,将她放在了凳子上。

“蜻蜓,拿脸盆,烈酒,金疮药。”蝶依吩咐着,已经拿起剪刀开始剪自己的衣服。

“依依……”皇甫余一看着她娴熟的动作,眼中一片心疼,该是受了多少次的伤才会有这样的娴熟,心不可抑制的疼着,眼中一片哀伤。

不多时蜻蜓已经将东西摆在了她面前,看着蝶依那染得通红的手臂,蜻蜓脸色煞白,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剪开衣袖,解开伤口上的包扎,拿起酒瓶,咬紧牙关,一瓶酒就随着伤口倒了下去。

“小姐……”蜻蜓惊呼,一张脸因为惊讶更是血色全无。

而走到门边的萧仁贵和萧招弟也看着这一幕瞪大了眼,抬起的脚迟迟未能放下。

“蜻蜓,帕子。”因为酒精的作用,手蚀骨的疼痛,蜻蜓早已呆住,泪水顺着眼眸不住的下落。皇甫余一越过她,拧干了帕子,将蝶依手臂上的血迹擦干,每一下,手都在颤抖。

“抖什么,是不是男人?这点小伤口,使劲擦!”突如其来的吼声,深深落入皇甫余一心里,他心中震撼着,鼻子一酸,几乎落下泪来。见皇甫余一还是轻轻磨蹭,蝶依一咬牙夺过帕子,自己擦了起来,右手被蹂躏的通红。

见血丝终于擦干,蝶依拿过金疮药便往自己伤口上倒,眉头都不曾皱一下。要知道金疮药对伤口的刺激,丝毫不亚于伤口上撒盐,她的豪迈,再次征服了在场所有人。

倒完金疮药,她又要去拿衣服包扎,皇甫余一先一步抽出了袖中的帕子,轻轻包在了伤口之上。泪水,终于瞬时而下。

一滴温润滴在手臂之上,蝶依眉头一挑,自嘲道:“男儿有泪不轻弹,这点小伤也值得你哭么?”

“小姐……唔……小姐,你这条胳膊都差点废了,你还说是小伤……唔……”蜻蜓一开口,更是泣不成声。

“胳膊?我当年在森林里闯的时候,被狼群围攻,被野猪偷袭,被对手明里暗里的捅刀,骨头都露出来几根,一样活到现在,如今这点伤算什么!”云淡风轻的语气,偏偏带着连她自己都感受得到的落寞,越是不动声色,越伤人至深。也许是被人关心着,被人惦记着,蝶依说着,忽然鼻子一酸,眼眶竟红了。

“哈,出去吧,小姐我累了,睡觉了。”不想让人看见她的眼泪,不想别人感受她的脆弱,在眼泪流出来之前,她下了逐客令。

一个转身,身上的暖玉掉了下来,由云纹和蝙蝠组成,一看就知道是流云百福图案,寓意如意绵延无边,是象征幸福的玉。回来的路上又去聚宝轩拿的,不想这一受伤,竟然掉了出来。

蜻蜓捡了起来,就要还给蝶依,蝶依摇摇头,道:“送给大小姐的,帮我拿过去吧,她体寒,带着暖玉对身体好。”

门外的皇甫浩琪身子一僵,看着怀中的月娥满脸愧疚。而萧月娥眼眶一红,泪水再次涓涓而下。

“御医快点,快点……”门外一阵喧闹,知画引着御医马不停蹄的朝着房门而来。

“不必了。”萧仁贵摆摆手,仿佛忽然苍凉了十岁,看着蜻蜓手里端出来的血水,忍不住老泪纵横。向着梨雪园外走去,期间步履蹒跚,竟颤抖了几次,那背影微驼,竟丝毫没了战场上的叱咤风云。

萧招弟同样盯着那血水,那血腥与酒精混合的味道,仿佛夹带着萧蝶依独有的桀骜和不屈,竟让他一时间也失了心,丢了情。

那一夜,三皇子彻夜未眠,想着将军府的一幕幕,忧心了整夜。

那一夜,锦绣园的灯一夜未灭,萧招弟沉稳的眸子几经波折,一闭眼总是想到蝶依凉薄的脸,清冷的笑,娴熟的动作,有一个叫心的地方,微微的疼了。

那一夜,将军府笼罩在前所未有的严肃低迷之中,书房里,萧仁贵站在一副画像之前,终没忍住老泪纵横。12岁,这个被自己12岁丢出家门的女儿,到底承受过什么?

那一夜,一向坚强的萧蝶依在躲在被子里嘤嘤哭泣,为路寻欢,为过去的自己,为未来的生活,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

女人,总是会在某段时间内,不期然的抽风。

哭哭笑笑,没有原因的。

她想,她如今就是在这个时期内。

正文 29 尴尬

抽风是暂时的,时间的流逝却永恒。

不管受伤还是死亡,天一样会亮。

一大早,萧月娥便来了梨雪园,见蝶依还在睡,也不打扰,顶着水泡般的眼睛,在偏殿一坐就是一上午。偏生蝶依却是个能睡懒觉的,加上晚上失眠,一觉睡到了午后。

“三小姐还没醒么?”萧招弟站在门口,脸色有些暗沉。

“是,小姐说过不能打扰她睡觉,她不出来不许奴婢进去的。”蜻蜓看着那紧逼的门也很是担忧,却依然不敢违背蝶依的话。

皇甫余一眼中闪过一抹暗沉,微微蹙眉,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叹道:“如今已是午后,她昨天受了伤,若是发热怎么办?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

皇甫浩琪听后更是一脸纠结,对于昨日的冲动他是悔青了肠子,一向温润的他,怎么在那时候就没沉住气呢,甚至看着她们交手也没去阻止,这才导致了后面的祸事,不但伤了萧蝶依,让月娥也生生受了惊吓。

而且回去之后,打听了这段时间京中发生的一些事情,更明白了自己昨日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宫中到处盛传着三皇子与皇子妃浓情蜜意的传言,甚至他的东宫之中,也有人亲眼看见余一在宫里吻蝶依。自己走了大半个月,很多的事情都变了,可叹自己竟不知情,还生生冤枉了他,以至于把气撒到了无辜的女子身上。

萧月娥紧了紧手中的暖玉,又想到昨天那柄剑对着自己心口直刺而来时,蝶依奋不顾身推开自己的情景,眼眸中雾气再次升起,都是她,都是她连累了蝶依。如果不是她在那个时候冲出来,怎么会有这样的祸端!

“我进去看看吧,再晚耽误了皇上的寿宴就不好了。”萧月娥柔柔开口便朝房间走去。

“大小姐,三小姐经常睡到午后的,此前有个丫头不懂事,打扰了她睡觉,直接被三小姐拍飞了出来,大小姐还是莫要进去了。”蜻蜓对蝶依的性格已是知根知底。

“我去吧。”

“我去吧。”

竟是萧招弟和皇甫余一异口同声。四目相对,萧招弟事先别开视线,不与皇甫余一对视。虽是兄妹,可华国人人知道,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而皇甫余一却是她的未婚夫,不管是从哪个立场,他都没有出头的理由,刚刚是自己冲动了。隐在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望着房门,萧招弟在心中微微叹息,眼中一片晦涩。

皇甫余一轻手轻脚推开门,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依然在空气中弥漫,心倏地沉了下去,难道伤口还在流血?意识到这个可能,他心下一急,脚下步伐加快,破风朝着床前而去。

一股雷霆之气迎面而来,熟睡的蝶依猛然惊醒,来不及看来者何人,强大的防备以先一步做出选择。弹跳而起,抓住来人的手臂,一个擒拿,毫无防备的皇甫余一被摔到了地上,暗哼一声。

屋外的众人听到响动,急急破门而入,看到的却是皇甫余一被蝶依制住压在地上的情景。还没回过神的蝶依听到有人闯入,冷冷的眼神朝门口一瞥,众人只觉一股强大的威压迎面而来,如坠冰洞,一个个生生顿在了原地。

短路的大脑渐渐清晰,看到蜻蜓的身影,又看了看身下的皇甫余一,蝶依这才知道,自己无意识的防备竟惹了这麻烦!

“哈——睡个觉也不得安宁!”很没形象的打了个哈欠,满房的警惕瞬时收敛,蝶依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与刚刚的犀利判若两人。

“蝶依,你……”萧月娥简直有些怀疑,刚刚看到的莫不是错觉?其实何止是她,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在怀疑,但怀疑归怀疑,他们都清楚,再像错觉,那也仅仅是像,但绝不是错觉!

“你没事吧?”看着被自己误伤的皇甫余一,她抬起一只眼睛,慵懒的问了问,又有往被窝钻的趋势。可见,她也不是真的想得到什么答案,只是随口问问,毕竟在萧蝶依的字典里,打扰她睡觉是很不可原谅的,后果很严重!

你问严重到什么程度?大概就是你正嘿咻嘿咻到半山腰忽然被人打断的程度吧!

刚准备躺下,身下一股暖流涓涓而下,蝶依心中一凛,瞌睡虫一扫而光。僵直了身,瞪大了眼,房中的气氛再一次紧张起来。

“依依,你没事吧?”皇甫余一眼中是明显的担忧,他闻到了很浓的血腥味,越靠近蝶依,味道越浓。原以为是伤口裂开了,可是看样子不是,莫非昨天还伤到了别的地方么?

“依依,你身上是不是还有别的伤口?”皇甫余一坐在了床沿,蝶依眼疾手快去掩盖床上的腥红,却终究晚了一步,生生落在了皇甫余一眼底!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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