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舞台下顿时一片嘘声,立即有人出声糗他,“你以为抢先说话就能抱得美人归?这里是天上人间,什么都是凭银子说话的。”
老鸨笑盈盈道:“还是这位少爷说得在理,咱们天上人间打开门做生意,只认银子不认人,今儿晚上哪位大爷出的价钱最高,哪位就可以一亲卡门姑娘芳泽。”
老鸨说着,目光若有若无的瞥过二楼,此刻,她完全笃定,二楼的男子不会袖手旁观,却也绝不会出来砸场。毕竟,若是让人知道他们的女人在青楼之中艳歌热舞,那对他们是面子大损,对这个女人的名声也是致命的打击。甚至,她盯着蝶依上下打量,一直存着一丝疑虑,瞧她进门之时的风流样,她真的是女人么?
那锦衣华袍的少年一看就是个不学好的纨绔子弟,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对老鸨大声道:“妈妈,你也别卖乖,这天上人间的规矩咱们谁不知道,你就给咱们报个价儿吧!”
一时台下叫声四起,众人跃跃欲试。呵呵,还真是块待宰的猪肉啊!蝶依脸上笑容明媚,微垂着睫毛,镇定自若,仿佛台下的一切纷扰皆与她无关,这样子,应有些青楼名妓的风范了吧?
老鸨清了清嗓子,娇笑道:“卡门姑娘今夜的陪客的起价是白银一百两。”
话一出口,台下众人纷纷吸气,其中一人大叫道:“一百两白银,妈妈你可真会漫天要价啊。”
白银一百两?蝶依眼眸轮转,掐掐手指,暗自叹气,从古至今的天上人间还都一样,果然是顶尖的销金窝啊。
记得在网上看过,一百两银子就相当于现在的两百元,一百两岂不是两万?这还是起价,这竞着竞着就说不准了……
老鸨听了台下的叫闹,却是抿嘴笑道:“一分银子一分货,各位大爷难道觉得我们卡门姑娘值不起这个价?”“值,绝对值!”说话的却是另一个青年男子,“妈妈,一百两银子,卡门姑娘今晚由我包了。”
“等一等,李青!”出声阻挡的却是那锦衣华服的少年,“我出一百二十两。”
“一百四十两!”那叫李青的青年男子瞥了他一眼,又报了个价。
“老子出一百五十两!”拿到玫瑰的男子听价钱越报越高,心里一急,冲口而出。
“两百两。”一边儿有个沙哑的声音响起,蝶依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个脑满肠肥,肚子大得跟怀了三个月的孕妇似的老头,顿时一阵嘴抽。
众人也是一阵抽气,拍到这样的价格,已无多少人敢再出价了。老鸨笑道:“还是宋老爷有眼光,我们卡门姑娘可是百年难遇的美人呀。”
“非但美,老爷我还喜欢她那个调调儿。”宋老爷眯起色咪咪的眼睛,捏着下巴上几根稀拉拉的胡子。
“两百五十两!”那锦袍大少听了他的话,横了他一眼,鄙视道,“若卡门姑娘今晚被你拍去了,还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众人哄堂大笑,宋老爷满脸的横肉气得直哆嗦,阴狠的目光冷冷地盯了他一眼,又报价了:“三百两!”
笑声渐弱了,大多数人都出不起这么高的价钱,便都抱着看好戏的心理,看着围到舞台下方的几个男人争来抢去。
“三百五十两!”叫李青的青年男子似乎也没准备放弃,而最初叫价的男子,却是脸色一阵发白,狠狠地哼了一声,转身回了自己的座位,显然是已准备放弃这场角逐。
“四百两!”锦袍大少瞥了李青和宋老爷一眼,又增加了五十两。
“五百两!”众人一阵惊呼,宋老爷涨红了脸,喘着粗气瞪着换袍张大少。
李青看了宋老爷一眼,微微一笑,很有风度地转身就回了座,锦袍大少大概也没那么多钱来拍价了,气恨地瞪了宋老爷了眼,讽刺道:“宋老爷,花那么多银子,你行不行啊?别把银子砸水里了!”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宋老爷正要发怒,老鸨见状,赶紧圆场道:“哟,看张少爷说的,宋老爷既然出了银子,咱们姑娘就会好好服侍宋老爷的。现在宋老爷的出价是五百两,还有高过宋老爷的吗?”
舞台下鸦雀无声,墨心邪的怒气越来越盛,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该死的,她就那么作践自己,就那般像青楼女子一般在那里看着那些臭男人抢来抢去?
“墨墨,依依是生你气了,你开口吧,只要你开口,她就会原谅你的。”君弄月虽看起来年纪轻,却是十几年在外摸爬滚打,何况作为旁观者,他看事情,比局内的墨心邪透彻得多。
“哼!”墨心邪却是一个冷哼转身坐了下来。他做错了什么?他忍痛割爱,他委屈求全,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可是她呢?不领情也就罢了,还这般作践自己!他偏就不开口,就看看她如何收场,如何面对那个糟老头
老鸨盯着二楼,等了老半天没见人出声,偷偷看了看蝶依,却只看见她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的暗影,眼中的一切均不分明,好像她就是这楼里的姑娘般,一时竟是进退不得。
此时二楼的人不发话,她到底是顺水推舟还是急流勇退呢?
宋老爷却是等得不耐了,蹙眉道:“妈妈,既然没人高过五百年,那卡门姑娘今晚就……”
“一千两!”舞台左侧突然又报出一个数字。
台下顿时一片惊呼声,纷纷向报价的人看去,蝶依却是无动于衷,不管是谁都没有关系不是么?反正不是墨心邪!他果然够能忍,忍到让她心寒,让她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爱过?
老鸨往二楼看去,虽然隔着窗帘,却还是一眼便看出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当下脚步又是一颤,太子?太子怎么会在华国,怎么会为了一个女子竞价
于此同时,右侧房内皇甫铭志双眉一蹙,喃喃道:“好熟悉的声音!”
墨心邪冷眼一扫,盯着他等待后文。他可以放任蝶依在这里玩而不管不顾,是因为相信蝶依不会被人占了便宜,可若是皇甫铭志熟悉的人那就不一样了。他是皇子,皇子熟悉的人,哪里能简单了去?若是遇上这样的角色,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温子然!”
皇甫铭志忽然抬眸,狠狠的目光直射对面。温子然明明认识蝶依,却在这里竞价,是想将错就错?还有,他是齐国太子,却为何会出现在青州?是还没有走,还是压根就是为了蝶依而来?
“齐国太子?”君弄月虽然没见过人,对这个名字却是熟悉异常。
“一千五百两!”墨心邪听到温子然的身份便黑了脸,不管他为什么在这里,只要和齐国扯上关系,就绝对没好事。并且,蝶依自愿上了这个舞台,他竞价竟也无可挑剔,挑明了就说没认出,不挑明更好,浑水摸鱼!
台下众人都暗自抽气,一两个不甘的人也摸摸鼻子坐回了原地,如今的报价,已经不是他们能想的了。
倒是蝶依,听到墨心邪的报价忍不住挑了眉,一抬头却看见他眸光之中的担忧。担忧?因为对面的男子?
“两千两!”温子然悠悠吹着杯中茶泛起的晕圈,浅笑连连。这大概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吧。找了几日没找到的人,竟会在这里忽然出现。真是天意呢!
蝶依听到这个声音,双眉一蹙,随即又松了开来。有趣,真是太有趣了。温子然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巧合还是特意?
“两千五百两!”墨心邪一边对温子然恨得咬牙切齿,一边也对蝶依的任性妄为恨得咬牙切齿。他们现在是在出使的途中,当时为了不暴露目标,迎来杀身之祸,他们一致决定改头换面先行出发。如今,自然不能暴露了身份,不然,多的是人想要蝶依的命!
相信温子然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毫不掩饰的出口竞价,他根本不怕,因为他知道,他们不会将蝶依暴露出来!
“三千两!”温子然唇角笑意更深,到嘴的鸭子,怎么可能让她飞了!
“五千两!”
“七千两!”
“一万两!”
老鸨不住的抚额擦汗,她从来不信太子是会为了女人一掷千金的人。能让他如此疯狂,便只有一个理由,这个女人有用!
而放眼这天下,能值了这个价的女子,却只有一个人萧蝶依!
如此,房内三个男子的身份也不难确定了。华国的二皇子皇甫铭志,墨家的少主墨心邪,还有一个便是太傅的小弟子君弄月!
此刻她是万般郁闷,身为齐国人,万一今日得罪了太子,他日被太子发现,真叫一个不得好死。可若是帮了太子,也许明天也许后天,这天上人间便会不复存在。因为这里是青州,是华国的青州!
主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建了这天上人间,并对她信任有加,今日,若是因为萧蝶依毁了,她有何颜面去面对主子?何况,这天上人间不只是主子的一个暗点,更是她的生命。所以,她要从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脱身,还要做得不留痕迹!
“两位公子如此竞价也不是个头,不如咱们就尊重卡门小姐的意思,看看她如何选?”老鸨看着蝶依,笑容满面。
蝶依也是唇角一勾,这个老鸨,果真不是个善茬呢!两难之际,竟将绣球抛给了她,借此金蝉脱壳。
“既如此,那卡门可就自作主张了!”
凤凰展翅 第九章 晚上做的事
“既如此,那卡门可就自作主张了!”蝶依勾唇一笑,从鼓面之上翻身而下,飘然若仙,惹得厅内不少人再次直了眼。
墨心邪的担心总算放回去几分,他自认蝶依虽然任性,却不是头脑不清的人,她应该能明白现在的局势,做最正确的选择才是。
相比之下,对面的温子然却忽然黑了脸,紧紧攥着手中的茶杯,如鹰的双眸狠狠勾着老鸨,似要将她烧个穿透。
“妈妈,卡门可否请两位公子下来一叙呢?”顾盼之间,神采飞扬,蝶依眼眸扫过左右两扇窗,唇角上扬,笑得意味不明。
温子然一听,眉眼一挑,有戏?他倒是忘了,女子再尊贵,也终归是女子,而女子疯狂起来,是不计后果的。看来,是对面三人惹了她吧?淡淡的笑容回转,温子然起身,便飞身向下。
墨心邪看着温子然下去,顿时黑了脸。蝶依啊蝶依,赌气打闹什么时候不可以,非要选在这时候?
“我去吧。”皇甫铭志开口便要向下,温子然毫不掩饰的出现,他也毫不掩饰的出现,在台上说开了,他也不好强求,何况这是华国的地盘,他强求又能如何?
“我去!”墨心邪说罢便飞身而下,蝶依气得是他,若是他不去,她只会更加生气!
其实墨心邪知道,若是皇甫铭志下去,温子然是休想把蝶依带走的,因为温子然不可能毫无顾忌的和他们翻脸。但他下去就不一样了,他们没见过,温子然不认识他,可以依旧装傻。然而他还是下去了,因为他要看看蝶依到底想怎么玩,到底会选谁!
骨子里,两个人的执着固执如出一辙!
一红一白两个男子在蝶依面前站定,红衣愤怒,白衣温润,不同的风情,同样的勾魂夺魄。
“怎么样卡门姑娘,这两位爷你选哪一位?”老鸨看着蝶依笑得有些心虚,蝶依目光如炬,锁在她身上,嘴角的笑意味不明。尽管如此,她却觉得这个小姑娘还是看透了她的想法,一时间竟有些狼狈。
见她上台,将错就错利用她赚钱也就罢了,如今还利用她为天上人间省去麻烦,这样的行为,确实有些不光彩了。
蝶依却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无无事人一般又将视线放到了两个男子身上。墨心邪打出一下来,就定定的盯着她,眼中或愤怒或埋怨;温子然却是云淡风轻,眼中温润如水,目光看着蝶依,有兴奋有期待。
蝶依避开两人的眸子,撇了撇嘴角,上下打量着两人,缓缓道:“红衣男子剑眉凤目,鼻正唇薄,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呢!”
老鸨心下一咯噔,她原以为蝶依之所以上台是因为与这男子置气,并且刚刚红衣男子没有竞价,她明明是抑郁的,所以,她觉得蝶依会选择太子才对,而今听了蝶依这话,倒有些摸不准她的想法了。
不料蝶依接下来的话却证实了她的猜测。只见蝶依勾唇一笑,慵懒道:“美则美矣,却过于阴柔,倒缺了阳刚之气,少了男子气概。何况这楚腰纤细,不盈一握,腰间力道想必不足,如此男儿倒是更像个让人疼的,晚上做事岂能尽兴?床笫之欢都要喊人帮忙的话,这样的男子,是不适合卡门的。”
呃……堂下之人目瞪口呆,老鸨也暗自吞了吞口水,实在没想到一个女子光天化日的能说出这种话!
二楼皇甫铭志更是一个趔颠几欲摔倒!看了看墨心邪全黑的脸,暗自为蝶依捏了一把汗,说话归说话,损人便损人,不用这么狠吧?完了,可以预见,某人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怕是要下不了床了!
蝶依却对墨心邪的愤怒恍若未觉,转向温子然,柔声道:“这位公子倒是不错。这魔力还不仅在这张看了会令人痴醉的脸,而是他整个人散发的神秘阳刚气质。瞧瞧,这高大的身躯,结实的双腿,纠结的膀臂,隆起的健壮胸肌……”
每说一处,她不安分的手便游离一处,温子然脸上淡淡的笑容慢慢龟裂,一股由内而外的渴望蓄势待发。他从来不知,自己竟是这么容易撩拨的人
“与这般的男子缠绵,可不是天下最幸福的事?白天养眼,晚上尽兴,他一人足以满足每个女人的渴望,对不对?”攀上他的肩膀,蝶依在他耳边轻呵了一口气,温子然顿时浑身一震,口干舌燥。
温子然有一种如今就将她推到的冲动,这样的女子,真像一个妖精。
“卡门小姐”墨心邪咬牙切齿,一张脸黑了个透彻,该死的萧蝶依,你个死女人!
此刻她算是明白蝶依的愤怒为哪般了,蝶依做这些,说这些,就是为了让他不要把她往外推么?有话直说不行么,非得上台说这些?死女人,该死的女人!
“这位公子,既然卡门小姐没有选择你,就请回吧。”接到蝶依的眼神暗示,老鸨虽是不愿,却还是朝墨心邪开了口。
“嗯,这位公子先付钱,卡门在房内等着公子哦~”蝶依说着,不顾墨心邪的黑脸,对着温子然媚眼一抛,便下了台。
墨心邪可气又可急,对着二楼就是一个眼色,皇甫铭志会意隐去,他则死死盯着温子然,不让他离了自己视线。既然不说开,便不说开,黑吃黑,他也不会怕了谁!
后院,老鸨将蝶依引到房门前,蝶依便停了下来。
老鸨顿时一顿头大,她就知道蝶依会有后招,丫的,这下惨淡了。
“拿来。”蝶依张开手就放到了老鸨面前。
老鸨眼角一抽,故作疑惑:“拿,拿什么?”
蝶依瘪瘪嘴,悠悠道:“我是厚道人,也不说什么二八、三七开,就这样好了,我六你四,就只算温……就只算那位公子的一万两,至于说其他客人的茶水费啊,包房费啊,开放费啥的,就全给妈妈算个人情了。呐,现在六千两拿来。”
……老鸨嘴角直抽,丫的,黑心哪,黑心哪!端看刚刚蝶依说漏的那个字,她就知道蝶依是明白温子然身份的,这也更加证实了她的想法,确定了眼前女子的身份!
“姑娘啊,你也知道那白衣公子身份不凡……”
“我还知道你身份不凡呢!”蝶依说出的话冰冷,脸上的笑容却一脸无辜,就这么不明不白一句话却将老鸨之后的讨价还价压了个无影无迹。
“五千两,多的没有了。”忍着心里的疼痛,老鸨掏钱的动作像割肉。
“要是二皇子知道这天上人间住着一大帮子细作……”
蝶依欲语还休,老鸨却再次惊出一身冷汗,再从怀中掏了张银票出来,塞进了她手里。此刻,她只盼着蝶依赶紧走,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不然,还真是不好收场了!
外面是齐国太子和华国二皇子,都是一等一的强人,每一个抖一抖,这天地都要震几分,原是不知蝶依的身份,早要是知道,她说什么也不会淌这浑水。
蝶依却是拿着手中的银票,美美转身了。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中了。她上台,只是兴致来了,想随心所欲一把,顺便也看看墨心邪的底线,提醒他该如何去爱人。
若不是老鸨一开始看上她带来的震撼效果,将错就错,也不会惹了后面的麻烦。此刻她可没心思收拾烂摊子,既然贪心,就要为自己的贪心付出代价。
怀揣着银票,蝶依轻飘飘出了后院的门,虽然没有了内力,但上辈子哪个攀援走壁的人有内力来着,这么高点的小墙,爬起来也是轻车熟路。此时她有了银票,也该出去闯闯了,顺便给彼此一个冷静的时间,想清楚真正的爱,应该是怎样的!
如果身边的男人个个都是委屈求全、忍辱负重、相互谦让,她会觉得不如去青楼找小倌!
还是喜欢霸道强势的男人,喜欢惊险刺激的生活。在玻璃球里小心翼翼生活,守着一个童话般易碎的梦,不是她要得起的。从今日开始,她不奉陪了。
那厢,皇甫铭志一出来便遭到苍狼的袭击,两人对打一阵,皇甫铭志无心恋战,好不容易摆脱苍狼,来到后院,却见老鸨惊慌失措往前面跑。皇甫铭志心下一咯噔,随即拦住她,质问道:“卡门呢?”
老鸨一愣,看到皇甫铭志,虽在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她并不确定他是墨心邪还是皇甫铭志,但也知道是她不能惹的。却也不敢实话实说,怕蝶依一个不爽,回头端了她老窝,只得支支吾吾道:“跑……跑……跑了…”
“跑了?”皇甫铭志眉头一蹙,这倒是像蝶依的风格,她定是一开始便存了这心思,否则也不会那般大胆的搭上温子然。
倒是随即跟来的苍狼听到这句话,急急转身而去,在黑暗中打了个手势,一波黑衣人便在暗夜中隐去,主子看上的人,哪能说跑就跑了,一个女人都看不住,他也不用混了。
前厅看见墨心邪一直跟着自己,温子然倒也不急着往后院去了,他不是性急的人,就算生出了渴望,也不至于真在这肮脏之地要了蝶依。他要的,是蝶依整个的人,是她往后的归顺?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