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几月不见,也是欣喜的,当初在京城,玉无情不告而别,她还为此大骂他不厚道,知道他和花想容“狼狈为口茭”,去了燕国,更是狠狠的在角落花了几天的圈圈诅咒他。 秋读阁手机版如今见了,一眼瞥见她腰间的玉佩,赫然就是她曾送他的生日礼物,一时嘴角也上扬起来。他既然念着旧情,想必也是有苦衷才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不会去探寻,既然玉无情和她保持距离,便保持着吧,反正私下里,大家都是朋友,这一点两人都心知肚明。
倒是身边的墨心邪,看着蝶依扫过的那玉佩,眼中闪过暗色,那玉佩莫不是蝶依送的吧?哼,在破庙之中,他就觉得二人之间有不明,不想千防万防还是走到了一起,这该死的玉无情,还真当自己的兄弟!
花想容何尝不是冷哼了一声,要知道那玉佩可是在他花家商铺买的,该死的,她都不曾送自己东西呢!手不知不觉抚上心口,那里是蝶依买玉佩那日留下的发簪,好歹是蝶依用过的,应该也不算亏吧?这么阿q着,心情竟然也开朗起来。
再一看,却见那张扬的红衣男子对着司雪玉绽放了个大大的笑脸,热情回礼:“几月不见,八师妹越发漂亮了。”
司雪玉双目放光,脸上不由冒出红晕来,她和墨心邪相处这么些年,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夸她呢,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小别胜新欢?墨师兄心里肯定是有她的,他肯定是被萧蝶依的天命身份,受家族之命才绑在她身边,肯定是这样的!
“墨师兄说的哪里话。”一副小儿女的扭捏之态,低下头,红晕不期然便爬上了她的脸。
蝶依看得一阵眼抽,丫丫的,要是不知道她的底细,难免被她骗了去,想当年这厮和凌晚清那家伙打本尊的时候,可没让露出她燕国女子的豪迈!
“师兄可是实话实说,玉师兄,你觉得呢?”墨心邪本想将玉无情也抹黑了去,却见玉无情怔怔的望着他身后出了神,他一愣之下还以为蝶依跑他身后去了,再一回头,却见他盯的是君弄月?
“玉师兄?”墨心邪见玉无情的眼神太过复杂,惊喜、怀疑、探究、复杂,玉无情和君弄月?这是怎么回事?
被墨心邪这一叫,君弄月自然也注意到了玉无情的眼神,玉无情一回神,轻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转向蝶依,问道:“这位是?”
“哦,玉哥哥,他是太傅的关门弟子君弄月,弄月,这位是神医玉无情哦。”蝶依也是脸色如花绽放,绝对比墨心邪刚刚热情,让你刚刚当着我面泡妹妹,哼!
墨心邪一张脸果然又黑了几分,这下却是发作不得,只得咬碎了银牙往肚子里吞,该死的萧蝶依,该晚上怎么收拾你,哼!
“原来是神医,久仰久仰。”君弄月还是个孩子模样,但行礼言语却是十足的大人模样。蝶依看着勾唇一笑,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头,嗔怒道,“弄弄,小孩子家的,可别这般装成熟,多惹人笑话啊。”
君弄月白了她一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又不好反驳,而墨心邪的神色却更黑了一分。
玉无情此时却无心观察几人之间的暗战,这个孩子实在和他的父亲太像,简直就是父亲的缩小版,母亲还活着,那有没有可能,有没有可能……
君,他姓君,是母亲的姓氏,当年他三岁,那个孩子还在肚子里,如今十五年过去,那个孩子若活着,也该是十五岁了才是,只不知道他?
“君公子,呃,这么问也许有些冒昧,不知君公子年岁几何?”
君弄月不懂他脸上的热切,却还是据实相告:“十五!”
“十五?真的是十五?”玉无情一急之下竟直接抓住了他双肩,他看起来也就十二三的样子,对这十五是半信半疑,但他却希望这是真的!
“呃……是,是的。”被玉无情的热情吓到,君弄月有些忍不住往蝶依身后缩,他怀中的猫猫也感觉到他的拘束,探出头,吱吱叫唤,表现着他的不满。
“雪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君弄月怀中那神兽一露脸,玉无情更是双眼发亮,对于一个神医,还有什么比这宝药更可贵呢?
“真是雪貂?”同样惊异的还有蝶依,“北辰有救了,太好了!”
……某兽嘴角直抽,望着玉无情的眼神全是愤恨,该死的,这个疯子不会要放自己的血吧?他在蝶依的记忆里看见过,那个北辰受了伤,要他的血才能救,可是,可是,唔……放血好痛啊……
更何况,他是神兽啊!他的血放一点那都是元气大伤,这恢复之日还有没有尽头了……我哭哇……
与此同时,旁边的司雪玉却也是羡慕嫉妒恨,这么个天神般的公子在她身边,竟然还有雪貂在她身边,她怎么就该死的那么好运呢?
要是她知道那雪貂还是个神兽,估计,嘿嘿……
“几位贵客都到齐了,不知在聊些什么呢?”温子然一脸笑容朝着几人迈进,全然掩去了昨日的嗜血,再次温文尔雅。
“师兄妹久未相见,聊得忘乎所以,倒是让太子见笑了。”蝶依也是应对自如,上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样拉拉家常打打马虎眼也是信手拈来。她来出使,一是因着齐国邀约,而更重要的,却是破坏司雪玉和温子然的联姻,所以与温子然的关系,却不能太僵了。
“哦,子然倒是不知,你们竟都是同门?”温子然对蝶依的笑脸相迎更是开怀几分,虽没表现在明面上,却也是嘴角上扬不少。
“可不,都是在普度山学艺多年,也是很有些情分的。八师姐和墨哥哥更是情深意重呢!”
司雪玉听着前面那句话本想反驳,他们可是来与齐国联盟的,若是被萧蝶依三言两语的弄得和华国一个战线,岂不是功亏一篑?可是听了后面那句话,她却是不想反驳了,尤其看见墨心邪对着她的笑脸,那出口的话就自动打着旋缩了回去,她要怎么说,万一惹了墨心邪误会,岂不是得不偿失?再说,一国之事,岂会因为他一个公主与他们是同门有所改变呢?
司雪玉不知道的是,温子然也许不在意他们是不是同门,但在说到她和墨心邪情深意重之时,她非但不反驳反而还露出小女子之态,却让温子然心生了厌恶。都说燕国女子豪迈,如今看来,却是不假,当着准未婚夫的面,承认和另一个男人情深意重,还真他娘的豪迈!
看着温子然僵硬了不少的笑容,蝶依脸上的笑却更柔和起来,司雪玉啊司雪玉,原本不知你就是燕国公主,在见了你之后,她出使的目的可就成功一半了。和凌晚清一样,眼中都只有男人,这样的女人,拿什么和她斗?呵呵……
司雪衣武功高强,大殿本就不宽,距离也不远,这时候将司雪玉的话全然收入耳里,温子然僵硬的神色自然也收入眼中,顿时气得不轻,再也坐不下去,起身走到了几人身边。
“玉儿向来就是个重情的,都是同门,哪分先后。倒是郡主,可是将你的墨师兄收入了后院呢!”司雪衣不愧是一国太子,一句玩笑般的话既撇清了司雪玉和墨心邪的关系,更提醒温子然墨心邪已经是她萧蝶依的人,不用多生心思。
温子然听了这话,脸色也回转不少,可蝶依也不是省油的灯,自然不会遂了他的意,回了句同样的玩笑话。“雪衣哥哥说的哪里话,若是哥哥愿意,蝶依还想将你也收入了后宫呢!”调皮的话语,加上话语落后那半眨的眼睛,竟然在场几个男人都生了心思。
司雪衣看着那俏皮可爱的女子,一颗心怦怦直跳,不觉间竟也是红霞满布。她竟然喊他雪衣哥哥?实在有些受宠若惊,原以为在那么多男人的包围之下,她断不会记得自己,不想却是记得清楚的。
温子然更是羡慕嫉妒,明明他才是第一大国的太子,他才是和她见面几次的人,怎么她不记得他,偏去念着司雪衣?那司雪衣哪里比得上他,实在可恶,哪怕是玩笑,也可恶!
“萧师妹可真敢想,天命是说一女九夫,可你却真当了真了?自古可只有青楼的妓子才是这般扎在男人堆里呢!”司雪玉一出来,她便知道自己刚刚犯错了,可这都是萧蝶依给她挖的坑!如今更是一句话想撩拨哥哥,简直不要脸!
“哦?”旁边的男人个个脸色不虞,蝶依却不以为意,挑了挑眉,不慌不忙道,“师姐觉得墨哥哥像个逛青楼的恩客?”
哼,你不是喜欢墨哥哥吗,我就用墨哥哥气死你!
“你!”司雪玉被噎得哑口无言,看着墨心邪黑了的脸色,更是气得咬牙切齿,该死的萧蝶依,一会儿有你好受的!
凤凰展翅 第二十一章 夜宴中药
“皇上驾到,贵妃娘娘驾到”太监细长的声音完美的打断了司雪玉的愤怒反击,蝶依勾唇一笑,抬眼挑衅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去了自己的位置站定,欺负过她的人,她没遇见也就罢了,若是遇见了,是决计不会轻易放过的!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齐国百官同声下跪庆贺,燕国和华国使臣则是微微躬身行礼示意。
“免礼赐座!”与中秋宴一样,又是三国同朝的画面,不同的是,上次在华国,华国皇上积弱,而这次在齐国,齐国的皇上却是如齐国本身一般,精神焕发,朝气蓬勃。
蝶依第一眼就微蹙了眉头,皇帝的眼光虽然只是在她身上一扫而过,可就是那淡淡的一眼,她便感觉自己仿佛成了他的猎物。那是个四十左右的男人,正是不惑之年,眼眸却广阔无限。这大殿之中的人仿佛在他眼里,又仿佛全不在她眼里,那神采奕奕之中,让人辨不明他的思绪。
看不透的男人,才更恐怖。一时间,蝶依不由得再次想起凌江玥的话,她来了,这皇帝竟是会打自己的注意,想封自己为后?看来这几日,还有一场大战!
“谢皇上!”众臣拜谢之声将她惊醒,微愣之后,她退回原位坐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这么想着,脸上也恢复了平日里的从容。
“燕、华使者远道而来,一路辛苦,朕和爱妃深感各位美意,这第一杯酒,我齐国百官敬各位使者!”
很场面的开场白,寻常的百官同贺,蝶依这时候才将视线移到他旁边的女子,便也是这次封后的君贵妃身上。看惯皇后的模样,原以为这一人独宠之人必定手段非凡,或艳丽或清新,却不料这君贵妃却全然不是如此。
那女子肤如凝脂,眸若远山,静若秋水,坐在一旁,看着这大殿之上的喧闹纷杂,丝毫不为所动,仿佛一切与她无关。
一张娇俏脸,明明是个单纯可爱女子模样,却偏生眼中的沉着静雅让人心神涤荡,这般的矛盾统一在她身上,让蝶依忽然就有一种错觉,觉得她该是误落红尘的仙子!
“郡主可是看爱妃看得痴了?”怔忪之间,齐皇忽然开口,矛头直指蝶依。
蝶依一个激灵,连连起身,笑道:“齐皇说得是,娘娘神如白莲形如诗,天姿国色无与伦比,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倒是看起来像被一个人遗忘了。”
“哦?不知是何人?”齐皇挑眉,看起来对蝶依的回答甚为感兴趣,乃至这满堂宾客也竖起了耳朵,君贵妃一直是齐皇的心头爱,从无人敢多说一句,敢懈怠一分,蝶依说她被人遗忘了,倒是令他们颇为好奇。
“岁月。”蝶依淡淡开口,浅笑连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郡主不愧是郡主,夸人都如此不漏痕迹,妙绝妙绝,哈哈哈哈哈哈!”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皇上龙颜大悦,群臣自然奉承拍马,一时间夜宴的气氛也热闹起来,君臣共贺。
司雪玉却是气得牙痒,这该死的萧蝶依有什么好,不就是夸君贵妃年轻么,至于这么高兴么?哼!
“皇上,娘娘,雪衣、雪玉初到齐国,不如郡主懂得说话,却也不能失了礼数,只能自罚一杯,祝皇上与娘娘白头偕老,幸福万年长!”司雪衣带着司雪玉起身,端起酒,也是一饮而尽。
“太子谦虚了,爱妃身子不好,这酒朕就代为喝了。”
“皇上体贴,雪衣佩服。”司雪衣含笑而言,如谪仙临世,惹得不少女子羞红了脸。
“光是喝酒,没的唐突了气氛,听闻燕国雪玉公主文武全才,是燕国第一美女兼才女,不知朕与爱妃能不能欣赏到雪玉公主惊才潋滟呢?”齐皇放下酒杯,便转移了话题。
蝶依心下一咯噔,看这个样子,齐皇莫非真想和燕国联姻,所以才给司雪玉表现的机会?
司雪衣一脸笑意,司雪玉听了这话也带上几许骄傲,她的才能可是公认的,看来这皇帝对她也很欣赏才是。
“得皇上谬赞,雪玉受宠若惊。倒不知皇上和娘娘想看何表演?雪玉自当尽心尽力。”司雪玉这话说得毫不谦虚,一般表演都是选自己最为擅长的项目,而她却是让皇上自点项目,显然是对自己的每一项才能都放心得很。
“雪玉公主大才,今日朕倒是要开眼界了。一众表演,所求不过赏心悦目,约音伤心,舞姿悦目,不如就请雪玉公主为我们露一手歌舞?”
呃?蝶依嘴角直抽,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起,一个人如何又是歌又是舞,齐皇这不是明摆着想给她机会整自己么?
果然,司雪玉一听,眼珠一转,心思就活络起来。笑道:“皇上可真是难为雪玉了,雪玉一人可没有三头六臂载歌载舞,不如,请郡主与雪玉同台。”
“公主可为难蝶依了,别人不知,公主岂会不知,蝶依可是最头疼这些腔腔调调的。”蝶依一口拒绝了,和她同台表演,她可是比凌晚清高了不知多少个层次,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平常便也罢了,今日她在这里,代替的可是华国,她绝不能丢这个人。
“郡主说笑了,郡主千水湖洗尘宴办得名扬天下,中秋宴剑舞更添几许风华,这些哥哥和温太子可是亲眼所见,如今怎可如此说话,莫不是看不上雪玉?”蝶依有几多斤两,一起生活四年,司雪玉是一清二楚,即便后面有些改变,那也是投机取巧,可在这种国宴场合,她倒要看看,她还如何投机
“雪玉公主可冤枉蝶依了,蝶依……”
“不若雪玉敬郡主一杯,全当邀郡主同台?郡主可不能再拒绝了,哥哥说过,郡主舞姿天上地下绝无仅有,上回未见已是遗憾,此次怎可再错过?”不等蝶依说完,司雪玉毫不客气的打断,端着酒杯便走到了蝶依面前,她此刻就要捧她,现在捧得多高,一会儿就摔得有多惨!
蝶依看着一步步迈向自己的司雪玉,气得嘴角直抽,丫丫的还真是丝毫不饶人,这样她若是再拒绝,岂不是矫情了?
可是她会跳的舞,那都是辣舞,这古人跳得舞蹈,她怎么会?你大爷的司雪玉!
一杯酒端在手中,蝶依眉头轻蹙,压下心头的不平静,开口道:“还是蝶依歌公主舞吧,公主的凤吟九天恍若仙子临世妙不可言,蝶依相信众位都很想开开眼界呢!”
凤吟九天是司雪玉的成名舞,后来经过诸多改良,往常在普度山经常跳,蝶依本尊当时恋着萧招弟,一心想学了那歌舞给萧招弟看,所以练过那曲子,最和蝶依心意的在于,那曲子是用箫吹奏的,那是她的长项!
“既然如此,不如一人一舞,轮流交换便可,这样父皇、母妃及百官都可开开眼界,也不留遗憾!”殿外忽然走进一女子,却是男装打扮,乖巧伶俐,一下就破了她们的困局。
“怜月,休要胡说!”君贵妃看见女子才活络起来,说了今夜的第一句
“怜月,来,坐父皇身边。怜月不愧是朕的掌上明珠,一来就为朕解决一个难题,朕看就这么办吧!”皇帝一锤定音。
司雪玉唇角上扬,浅笑连连:“雪玉恭敬不如从命。”
靠!蝶依暗咒一声,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丫丫的,司雪玉就够讨厌的了,这温怜月更讨厌,可恶!
“那郡主先舞吧!”司雪玉见蝶依满脸黑线,更是心情舒畅,刚刚的闷气在这一刻全然扫光,只余了开心。
蝶依看了眼身旁的三人,不无意外的看见了三人担忧的眼光,蝶依深吐出一口气,垂下眉头,计上心头,司雪玉,你不是想算计我么?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回头对着三个男子摆了个ok的笑脸,蝶依再次从容开口:“如此蝶依也不推脱了。只是公主遗憾没看到蝶依在洗尘宴上的舞,不如,蝶依就邀温太子与蝶依共舞一曲,劳烦燕太子伴奏?”
丫的,你想表现,本小姐偏不让你表现;你想和亲,本小姐就勾引你夫君,气死你!
“如此甚好!”温怜月再次开口,这一次却是遂了蝶依的意。
不想司雪玉虽然神色一顿,却也没有反驳,反而是退到一边,勾起了唇角。蝶依眉眼一蹙,这模样看起来有点奇怪啊,她不是想让自己出丑么,怎么会不阻止呢?亏得她还准备了一系列说辞呢,真是,浪费脑细胞!
温子然也是心情大好,早在夜宴之时,看见蝶依和花想容同台跳舞,他就被那古灵精怪的小妖精吸引,不想今日却有缘同台共舞,好在他特意学习过那种舞蹈,定是能与她配合良好的。
司雪衣也是点头应允,反正他的目的是和亲,温子然高兴了,司雪玉表现了,他的目的就达到了,至于其他,便是无所谓的。对于蝶依亲自点他伴奏,他自然不会拒绝。
花想容和玉无情均是脸色不虞,他们知道蝶依要跳的舞是热舞,那种舞他们喜欢,却仅限于在他们面前跳,而如今却是这百十双眼盯着,让两人都升起满腔怒气。
皇甫铭志、墨心邪和君弄月却是不知这茬,收到蝶依安心的表情之时,他们便把心放回了肚子里,现在只等看着,看蝶依带给他们的惊喜。
乐音响起,蝶依唇角一勾,与温子然相对而立,探戈舞,不会太开放,也不拘泥于俗气,相信很多人都是可以接受的。
曲调响起,活泼怪异,虽闻所未闻,却不失为一段好音乐。再看场中,只见两人相互靠紧,身体相贴。随着曲子的变换,那舞步华丽高雅、热烈狂放且变化无穷。交叉步、踢腿、跳跃、旋转令人眼花缭乱。
周围不时传来抽气之声,偌大的殿堂,呼吸可闻。蝶依勾起唇角,忽就笑了开来,她知道她成功了。
可是越跳她便觉得身体越发热了起来,甚至不由自主的想要向温子然贴近一分,更贴近一分!
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热呢?为什么贴上温子然的感觉那般清凉呢?
蝶依浑身发热的同时,温子然也感觉到她的异样,伊人在怀,他本就心猿意马,却忽然发现怀中人儿红霞满布,更时不时传上几缕女儿的幽香,手揽在他身上,也越发觉得肌肤火热,更觉伊人时不时靠入他怀中,呼吸也沉重起来。
莫非是媚药?
蝶依忽然想到这个可能,心中一凛,身子一僵,脑中瞬时清明了三分,眼角的余光瞥向司雪玉,果然见她嘴角含笑,似乐非乐,蝶依双眉轻蹙,忽然想起刚刚那杯酒,该死的,司雪玉竟如此胆大,胆大到在那酒中下药?
身体越发炙热,她只能极力隐忍,来克制那蓬勃而发的渴望。温子然对蝶依谈不上感情,但既然是美人,又是有用的美人,在他面前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贴近,都没有拒绝的道理!虽然皇上和百官都在,在他们看不到的角落,他却上扬了唇角,极力撩拨。
蝶依被这一搅更是气得牙痒,该死的,司雪玉下药可恶,温子然色心大发,更是可恶。此刻,他只盼着这曲子早点结束,早点结束了,也好早点结了她的煎熬!
墨心邪盯着场中,看到那露骨的舞蹈,脸色已经黑了几分,如今见到蝶依面泛桃花,额头冒汗,俊眉轻蹙,更是双目泛红。蝶依刚刚喝过的酒就在旁边,他一手拿过,在鼻尖轻轻一闻,随即一股凌厉的视线如霜如电射向了司雪玉。
该死的,她竟然给蝶依下药?
皇甫铭志何尝不是发现了异样,别人不懂,他和蝶依相识那么久,怎会不知。蝶依竟是中了药了。可恶那温子然竟然还浑水摸鱼?
“毒小子,蝶依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这毒叫宵夜,半个时辰之内必须交合,否则会七窍流血而死!”墨心邪双目散发着恶毒的光芒,他目前不知这毒是司雪玉抑或齐国皇室下的,但他一定会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