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果然可以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此时的东方凌将目光全部都投向那把奇特的刀,刚才那刺客的话一直都在耳边萦绕,怎也挥散不去。
“阿珠说这把刀可以杀了我?”下意识地呢喃出声。
握刀之人耳尖,马上又接了一句——
“没错!这把刀就是阿珠姑娘亲自设计的,专门用来杀你!”
这句话一如五雷轰顶,直将东方凌的斗志打得七凌八落。
往后退去的脚步明显带着踉跄,难以至信的神色布了满面,就连身边的将士看了都不由得愣在当场。
从来也没有人见到东方凌如此失态过,据说就算是当年他的亲生母亲云妃娘娘去世时,才刚刚六岁的他也只是面无表情地掉了三滴眼泪,之后便再未见到他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可是现在他似乎是失控了,似乎是遭受到了极其致命的打击。
离得近些的人隐约听到了阿珠二字,可是谁也不知道阿珠是谁。
跟着他的副将也是一脸纳闷,他只知道二皇子东方凌一直在惦念着一个叫做慕容雪的女孩。
她虽然是朝廷的亲犯,但那是在三皇子得势之时。
虽然现在朝廷对她的通缉还没有解除,但是东方凌自进入东盛的地介儿之后就已经下令,任何炎赤将士若见到皇榜上所缉之人都不可捉拿、不可为难,并速速回报。
可是这个阿珠是谁?
凌王殿下受伤了
“东方凌!阿珠说了,你拿命来!”
突然一个声音喝起,只见那提了军刀的人腾空而起,直冲着东方凌就刺了过来。
刚听得人家叫他的名字,东方凌是一下子回过了神来的。
正准备抽身而退,可是阿珠两个字又马上入了耳来,那后退的脚步便又生生止住。
阿珠要他的命,那不就是慕容雪要他的命么?
那个丫头怎就恨他至此?
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东方凌的脚步大乱,甚至握剑的手都因愤怒和惊讶而急剧地颤抖。
但是对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就在他的慌乱间,那把怪异的利刃也刺到近前。
终于他身边的副将有了反映,猛地跳上前一把将东方凌推开。
只可惜还是晚了半步,那怪刀虽说没刺中心口,却也生生地扎进了东方凌的左肩。
刺客见刀刺偏了,心中暗恨,但没忘了这刀的特殊功效。
于是牙关一咬,硬是接下了那副将横劈而来的一掌,然后将自己手握着的那把刀生生地拔了出来。
那种连筋带骨的拉扯让东方凌痛到几乎晕厥,但是心头乍起的恨却支撑着他再将手中的剑重新提起,手腕一翻,灵活地刺入那凶手的心口。
生命迅速地在那人的体内流逝,直到目光涣散瞳孔放大,其手握的军刀终于“咣啷”一声掉到地上。
东方凌的反映很奇怪,他似乎并不在意对方是否已经死掉,他想要的,是那把刀。
一个踉跄向前跌去,半跪于地面将那把怪刀拾起,肩头鲜血哗哗地流,与那些被硬扯而出的血肉模糊在一处,看得人触目惊心。
他说:别拿走,让我握着
终于将士们一拥而上将刺客团团围住,副将薛瑞一把将东方凌架起,匆匆往帐内而去。
同时高叫道——
“太医!快传太医!”
六名随军太医鱼贯而入,被置于床榻的东方凌已经半边身子成了血人。
肩头有残肉外翻出来,将士们不忍再看,纷纷别过头去。
他自己的佩剑早就脱了手,但是那把怪刀却被其死死地握着,任凭太医们如何去取,也没有办法将那物从他手上掰开。
东方凌没有晕倒,只是刚刚一直都处在极度的茫然之中。
直感觉到有人在试图将那刀从他手中取下时,这才回过神来,而后睁眼,轻轻地摇头,道:
“别拿走!让我握着!”
太医们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扭头看向一旁的副将薛瑞。
东方凌重伤,能做主的就是他了。
帐外的打斗声未止,薛瑞狠得咬牙,一转身,提了刀就往帐外走去。
太医们无奈,只好任由东方凌握着那刀,然后迅速地开始为其处理伤口。
古时没有速效止痛药,中药总是来得慢一些,所以将他们自认为自己是很轻很轻的在清理伤口时,东方凌还是痛得湛出汗来。
但好像他有一种自我催眠意识,不管怎么痛,都是一声不吭,不管怎么痛,眼睛都没朝那伤口看去一下。
他只是愣愣地看着那把刀,带着不解,带着质疑,当然,更多的,却是哀伤。
从他那咬紧的牙关里,不时地就有零散的语句被挤出来。
最开始人们听不清楚,也不明白他那最多才三四个字的话语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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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为什么要这样恨我?
可是说得多了,慢慢地便有人将那些字眼连成整段的话,发现他是在道:
“雪,为什么要这样恨我?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啊!就算是伤害,也不曾有过。”
不多时,薛瑞返回帐内,混身上下染了不少血迹。
立即有太医上前来要帮他查看,但被其拒绝。
他只是上到东方凌近前,一低头,惭愧地道:
“王爷,刺客两死一伤,受伤的那个……逃走了。”
东方凌的两道剑眉突地皱起,眼珠子像是要瞪出来一样,狠狠地盯着薛瑞。
可这也只是极短的一瞬,下一刻,满身是血的人又复了以往的那种平静。
见他面色渐冷,薛瑞不但不紧张,反而心中一阵欣喜。
因为这才是东方凌,这才是那个冷面薄情的二皇子。
只要他回来,只要他能够镇静,那么炎赤就不会败,接下来的路他们就知道该往何处去走!
“王爷对不起!”薛瑞再次请罪,属下无能,让那人逃了。
“……罢了!”东方凌启口,艰难地道:“逃就逃了。”
而后再将右臂抬起,那把被他死死握在手里的刀直送到眼前。
刀上面还染着他的血,凹槽里还带着他的肉。
可他却并没有看向那些,只是凝视着刀身,良久,以极其不解的声音质疑道——
“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伤到她亲手做的兵器上。”
“王爷!”薛瑞上前,“东盛明的不行就来阴的,依属下看,咱们干脆整军几日,直接杀向他们的都城,取了那皇帝的狗头来!”
有太医开始皱眉,小声地提醒道:
“薛将军,王爷的伤势不轻,怕是近段时间不能上阵杀敌啊!东盛天气热,将养不好是会染了顽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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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妃子,如此淡定,这让身为皇帝的人很不高兴,非常不高兴。她该痛器流涕,该呼喊叫冤,该抓住机会诱惑万尊之首的他,来保命才是。可是,该死的她,居然只是淡淡扫他一眼,“皇上什么时候来要我的命?我好早做准备。
退兵五十里
“这……”薛瑞搓手,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爷忍着点儿!”又有太医开了口,同时两手齐齐按向东方凌的伤口,用力向下一压,竟是硬生生地将那伤口里头的淤血和碎肉给挤了出来。
很多人都看不下去了,将士们狠狠地咬着牙,将对东盛的仇狠埋进了心里。
东方凌痛得整个儿人猛地向上挺起,几乎将身子直起了一半。
再倒下时,满脑是汗不说,一张脸已经血色全无,白得一如炎赤的雪。
“退兵五十里……安营!”
硬是从牙缝儿里挤出了这么一句话来,薛瑞很是一愣,随即便也明白过来。
无奈轻叹,点头应下。
以东方凌现在的伤势,实在是不适合作战。
如果东盛在这个时候选择出击,己方的胜算不大。
再说,外面已经下雨了,这阵子经常会下大雨,炎赤的将士很少见雨,更不习惯在这种天气条件下长时间作战。
看来,退兵,似乎是现在唯一的选择。
只是他不知道,除了以上那些客观原因之外,对于东方凌来说,他所在意的,更多的是那个叫做慕容雪的女孩儿。
他不愿与之正面交锋,哪怕是她亲手作出的兵器将自己伤得这么重,他仍然不希望与之处于敌对。
一则不愿害伤。
二……他太了解她,如果慕容雪参与了东盛的行军计划,那么于他们炎赤来说实在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她究竟有多大的本事他并不知道,但是那个丫头却总是会给他惊喜。
就好像在她的体内有用不完的资源,就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得倒她。
已经不知是敌是友了
如今已经不知是敌是友了,正面交锋……他没有把握。
手里的刀再次入得眼来,东方凌心头的寒意更甚。
能想出这样一把刀来,那女孩的心中到底都藏了些什么啊?
她今年才刚刚十一岁而已,可是为什么他总有一种错觉,觉得那个女孩比他还要大上许多?
麻药的作用渐起,东方凌的眼皮开始沉了下来。
医官们处理伤口的动作在药物的作用下似乎轻了许多,再感觉不到剜骨般的疼痛。
睡前的最后一丝意识,东方凌好像看到了慕容雪的脸,还是那样的绝美又冰冷,只是为什么她的眼里满带着恨?
为什么她再看向他的时候,不再有那种依赖和信任?
终于沉沉睡去,薛瑞将将士都赶了出去,留下两名医官与其一起守在床榻旁。
人已睡了,但是那把刀还在他手中握着。
薛瑞试着去将其拿下,未果。
夏日的天总是很短,没多一会儿东方的天空就泛了白光。
薛瑞轻踱至帐外,看了看早起的将士,无奈地道:
“各营都收拾收拾,一个时辰之后全军兵撤五十里,于甘阳城外驻扎!”
……
这几日连雨,东盛皇宫内的排水很不错,就算是大雨滂沱而下,地面上也并未见多少积水。
只是这雨下得慕容雪的心情莫名地烦躁,夜里屋檐的雨笪滴滴哒哒的声音很响,吵得她怎也睡不实成。
见她翻来覆去地折腾,同睡一榻的隐遥无奈坐起身来,轻推了推她,道:
“阿珠,你这是怎么啦?”
看隐遥醒了,她便也坐起身,揉揉睡眼,道:
“也不知是怎么了,就是睡不着。”
太子哥哥监视你?
“阿珠你是不是心中有事?”隐遥眨眨眼,再向窗外看去,忽然高兴地道:“哎你看!雨好像就要停了。”
她依言去看,果然见雨势已经收了不少,刚才还噼啪作响的雨笪眼下已经听不到声音了。
“终于要停了。”她轻抚胸口,“这雨下得我心烦。”
“阿珠。”隐遥扳正了她的身子,“你这些日子一直就心神不宁的,昨天我说不让你冒雨去骑马,可你非要去,结果差一点儿从马背上摔下来。这事儿我都没告诉太子哥哥。”
“不要告诉他!”她赶紧接口,可是又一转念,却又是无奈地耸肩轻哼,“其实你说不说都一样,我每天在做什么,他自然心中有数。”
“嗯?”隐遥眨眨眼,马上“哦”了一声,然后道:“你是说太子哥哥监视你?哦!我知道了!”女孩嘻笑着,又露出那两排白白的牙齿——“太子哥哥喜欢你,所以他就总是想要知道你一天都在做什么,一定是这样的!”
慕容雪噗笑,伸手点点她的鼻尖,道:
“小小孩子,都是打哪听来的这些。你看,我比你还小呢!你哥喜欢我干什么?”
“你不小了!”隐遥很是正经地反驳她,“阿珠,你说你是十一岁,可我跟你在一起这么久,我怎么总觉着你比我要大很多呢?你不但懂得多,说起话来有的时候竟然也跟我母妃一样,一点儿都不像是小孩子。”
她无奈轻叹,只道算她观察入微。
自己那颗已经有二十多岁的心,怎么也没办法装成一个十一岁的女孩。
夜访隐逸
“今儿个初几了?”忽然问向隐遥,“七月初几?”
隐遥想了想,伸出手比了下,道:
“七月初五。”
她自在心里算去,而后眼一亮,竟一下子就跳下床榻来作势就要去穿衣物。
“哎你干什么呀?”隐遥急了,想拉一把,却没抓住。
“我去看看你哥。”
“看我哥?”隐遥有点儿迷糊,“这大晚上的……阿,阿珠,你……”
“小小孩子哪那么些鬼心思?”听她这磕磕巴巴的言语和不太自然的眼神儿,慕容雪就知道,她想歪了。“我找他是有正事儿,关于带兵打仗的,你不懂。好好睡吧!别管我!”
“哦。”听她这样说,女孩只好点点头,不再去问。
她知道慕容雪给隐逸提了不少关于打仗的好点子,虽然不明白她那些点子都是从哪里来的,但却是对慕容雪又生出了几许崇拜。
“拿上油伞吧!”刚躺下身又忍不住出言提醒,“虽然下得小了,可还是能淋湿衣裳的!”
慕容雪没应声,只是走到外间拉开房门,然后指着外头道:
“遥儿你看!雨停了!”
……
说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去找隐逸是不是合适。
时值二更,很有可能隐逸已经睡下了。
只是她前往书房的脚步未停,甚至有些急促。
但很奇怪,明明离得并不算远的两座宫院,今日走起来却像是隔了万水千山,怎么也不到。
她知是自己心中急躁,但很多次想要将这种莫名的心绪压制回去,却均无果。
这种感觉由何而来,她不知,只是刚才算算日子,那被派往刺杀东方寒的哨鹰队应该可以回来了。
常欢阻拦
一想到这,她竟是一刻也不能多等,就在这样刚下过雨的夜里突发奇想地要去往隐逸的书房。
事情是成是败,她总该问问清楚。
闯进宫院之后,果见那房间的烛火还在燃着,慕容雪心头一喜,急匆匆地就往前奔去。
守在外头的人依然是常欢,见她突然闯了来,常欢眉头微微皱起,有一丝不耐烦,又有那么点儿心虚。
这样的表情虽只是一瞬,但若放在平时,定逃不过慕容雪的眼睛。
只是眼下她的全副心思都放在那间房里,对于门外的常欢,她甚至连看都没看。
直到对方调整好情绪,上前将人拦下时,她这才仰头向其看去,然后道:
“我要见隐逸。”
常欢摇头,
“现在不明白,姑娘等明儿天亮吧!”
“为何?”
常欢指指屋里,
“主子已经睡下了。”
“他有卧寝不睡,要来睡书房?”她言语带怒,再往那屋里看去,道:“要点着烛火睡觉?隐逸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毛病?”
话闭,不经意地低下头带地面扫了一眼。
借着屋内的烛火,地面上几点斑驳的血迹赫然入目。
她突地往向退去,仅仅两步,却引来了心脏狠命地一阵抽搐。
怎么回事?
抬手按住心口,暗里问着自己。
为什么又是这种感觉?
这些日子总是会莫然奇妙地心痛,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痛,痛到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心脏病。
如今这种感觉又一次来袭,很突然,寻不出究竟。
“让开!”终于平复心绪,却是立即开口冲向常欢,“让开,让我见隐逸。”
常欢站到门口,摇摇头:
“不让!”
一条手臂也定是废了
“……隐逸——”突然一声大叫,也不管是不是三更半夜,也不管这一嗓子喊出去有多少人能听得到,她只是带了些不知名的愤怒在喊着——“隐逸!出来见我!”
没想到她会这样闹,常欢气得直跺脚,却也拿她没办法。
不多时,但听得书房里头有隐逸的声音扬起,却是在斥责常欢——
“阿珠来了为什么不让进?常欢,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他说话的同时,慕容雪已经上前将常欢推开,而再亲自动手打开房门,几乎是用闯的进了隐逸的书房。
她这股子怒气让隐逸有些许的心虚,因为她似乎是没有理由发怒,除非她知道了些什么。
可是又不像,慕容雪不是那般遇事只会歇斯底里的人,如果她真的知道了什么,怕是会直接的、悄悄的……来取他的脑袋吧!
这样想着的时候,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往下想去。
他总是希望那样的事一辈子都不要发生的,如果真能瞒她一生,他实在是愿意负出任何代价。
慕容雪进来时,看到的是两个人。
一个隐逸,还有一名伤者。
那伤者全身滴血,再加上被雨淋湿,已经上屋子的地面汪了一片血水。
见慕容雪进来,那人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而后又低下头,俯了俯身,算是见礼。
她认出那是哨鹰队的人,正是隐逸派走的三个人之一。
如今这般模样只身回来,结果可想而知。
“失败了?”没理,隐逸,直接跟那人问去。
那人点了点头,可是又马上摇了摇,然后道:
“回姑娘,也,也不算是失败。虽然没要了炎赤主帅的性命,但是属下那一刀刺中了他的左肩,怕是一条手臂也定是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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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痛的感觉又来了
那种感觉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