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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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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慕容雪这次回来是不是带了兵力,但依目前来看,恐怕她是只身一人回来的。

“越兄弟!”他看向越齐,“九门都府那里有没有出事?不会是也被人控制了吧?”

躺在床榻上的越齐摇摇头,

“没有!九门都府可以随时集合起来。”

他的话音刚落,却见慕容雪突然抬起手,示意众人安静。

大家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一下子都闭了声。

她侧耳听去,再往通道那边走了几步。

而后跟珍珠道:

“外面好像有人!”

珍珠吓了一跳,急问去:

“怎么可能!外面不是王爷的书房吗?怎么可能有人!”

再学着她的样子仔细去听,半晌还是摇头:

“奴婢什么也没听到。”

“有!”慕容雪坚定地点头,“我听到了,不会错!”

“啊!”站在一旁的阿福一跺脚,赶紧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道:“肯定是木头!怕是药铺那边有事他来找咱们了!”

木头是永善药铺里的伙计,跟阿福一样,是跟着葛神医做事的。

当初两个人都是慕容雪亲自挑选出来送到药铺去,其忠心程度不需怀疑。

如今阿福跟着葛神医一起留在暗室里照顾越齐,那么,能够识得那暗道的,就只有木头了。

有人来找葛神医

阿福快步跑了出去,不多时领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

木头虽然叫木头,年龄也不大,但实际上人很机灵。

就说走那条道暗吧,木头都是比阿福还先学会的。

人进来之后,先是跟慕容雪行了礼,再冲着葛神医点了点头。

至于其它不认识或是不熟悉的,木头一概不理。

“原来你们都藏在这里。”抹了一把额头渐的汗,木头开口道:“我去了公主府的书房和卧寝,都没人。最后才来王府这边的书房,可是也没看到人。要是阿福再不出来,我就要回去了。”

“可是药铺有事?”问话的是葛神医。

那条掺了易经之术的暗道除了慕容雪东方凌之外,就只有他们三个人会走。

而一般来说,如果在两个人都同时出去的情况下,另外一个人一定是会留在药铺里的。

但这时候木头却从暗道走了进来,那就一定是药铺有事了。

木头点了点头,道:

“是有人来找师父!”

他所说的师父就是葛神医,自从进了药铺,慕容雪就让他跟阿福拜了葛神医为师,这样在外人看来,那间药铺也更像一些。

“何人找我?”

葛神医站起身,主动问去。

他知道,如果只是一般的病患,不会让木头兴师动众地从暗道找到这里来叫人。

果然,木头开口道:

“就是上次师父见过的白发白胡子的老头儿!”

“是他?”

这一声问,是慕容雪跟葛神医同时开口。

葛神医一声问后,再向她看来,道:

“你认识那个人?”

慕容雪点点头:

“宫里的人,我怎么会不认得。”

我去会会他

再想想,却是道:

“神医您先坐着,我去会会他。”

老者想了想,便也不再多言,自又做了回去,开始处理越齐的伤口。

他知道,慕容雪说要见,那就一定是有她的道理。

这个女子别看年纪不大,可说话行事,却完全堪比东方凌,丝毫不显生涩。

她将薛齐也安排在这暗室里,又着珍珠再加了一张软榻和一床被子。

好在东方凌原本就在书房的隔间儿里给自己搭了个床榻,有的时候他会直接睡在这边。

现在那床榻有周正睡着,但还是有两套多余出来的被子。

珍珠直接将那多出的东西搬来,再让阿福跟着搭把手,通过暗道从慕容雪的卧寝里抬了张软榻过来。

薛齐和越齐二人现在等于一个住着慕容雪的床,一个盖着东方凌的被。

两人虽然也知道这是情势所迫,可是在面对这一切的时候,还是不得不发出感叹。

看似冷酷薄情的凌王和外界传闻冷漠凶残的落雪公主,在他们眼里,一直都是最好也最为下人考虑的主子。

今生得幸效命在凌王麾下,是他二人最骄傲的事。

一切安排妥当,慕容雪带着周正和木头一起回了永善药铺。

在暗道里走着的时候,她又跟木头讲了这凌王书房内的暗室。

也告诉他,如果今生有事,可以直接到这边来。

为了避免在外头说话会引起府中人的注意,她会叫人都集中在暗室里。

三人一路从暗道里走出,一直到慕容雪由木头领着站到永善药铺的里间、那白发白须老者的面前时,对方那本是微闭着的双眼才突地一下子睁了开来。

白莫生

慕容雪心生佩服,因为他根本也没看到来者是谁,可却凭这反映,她明白,那人已经知道来的是她了。

“丫头!原来你真的回了京都!”

老者毫不掩饰自己的欣喜,还有欣慰。

那种长出了一口气的感觉,就连慕容雪和周正都能够感觉得到。

她见了,有那么一点点的心酸。

因为这个白发白须之人,向来都是一个高深莫测的存在。

他的存在影响着武帝的某些决议,他的存在也让朝野中一些有兴风作浪之念的人忌讳莫名。

他也曾跟她说过,她慕容雪的命很奇特,翻手天下,亦霸主天下!

没错,他是白莫生。

白莫生是从来也不曾怕过,也不曾为何事担心的。

但是现在她们都看得出来,在炎赤如此混乱的情况下,这个有些脱尘之人,也开始不淡定了。

“白先生。”她轻启了口,打着招呼,然后示意木头去弄了茶水来。

自坐到主座上,周正于她身后半步远的地方站定,寸步不离。

他没见过白莫生,白莫生也没见过他。

但两人目光相对时,白莫生却不得不发出赞叹——

“丫头,你好本事啊!”

她知他是看出了周正的一身本事,也定然知道这人能跟在她身边,十有八九就是她一手训练出来。

她淡笑着应服过去,并没有否认。

事到如今,对于那个一百名暗卫,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再隐瞒下去的必要了。

哪怕他们的存在已经被东方寒知道,也无所谓。

只要那个雪山涧不被人知道,只要那暗卫所用的精良武器不先被人了解,对他们来说,就没有任何影响。

她说:白先生,你怎么才来!

毕竟已经到了决战的时候,事实早晚都会揭晓。

“白先生经常来找葛神医?”

她再出言,像是平常的问话,但白莫生却知道,她这话里有两层意思。

一是字面上所示,就是问他是不是经常来找葛神医。

二是潜藏的意思,是问他究竟是想来找葛神医,还是来找她慕容雪。

白莫生也不绕弯子,直接就道:

“找葛神医是假,寻你是真!”而后摆摆手,打断了慕容雪就要出口的问话,自顾地继续道:“这药铺与公主府的关系我也是一年前偶尔得知,并没有告诉皇上。”

至于如何得知,白莫生没说,慕容雪也没问。

其实她早就有心里准备,很多事情瞒得了武帝、瞒得了所有人,可就是瞒不了白莫生。

这人怕是会算些天机,至于到了如何程度她也无从得知,但他曾看出她的命盘不属于这里。通过那一次,慕容雪就知道,白莫生这一身道骨并不是虚张声势,而是确有其独道之处。

白莫生话音未停,继续道:

“上次来拜访过,也跟葛神医聊了几句。但我知你并不在京都。而这一次……”

说着,他又高深莫测地淡笑起来,而后道:

“我算定你已经回来,这才又冒险来到此处。”

慕容雪点了点头,也不瞒着,只道:

“回来了有几日了。”再抬头看去,却是耸耸肩,苦笑道:“白先生怎么才来!”

他亦苦笑,答她:

“你以为现在的京都还像是从前,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三皇子控制了皇上,也控制了皇宫。也许对别人的盘查还不算太严,可我就不一样。最开始的时候,他几乎是将宫里翻了个底朝天,就是为了找我!当然,也是为了找这个——”

虎符在白莫生的手里

一边说着,一边从手中递过来一物。

慕容雪没去接,只是顺目看去。

却见那是一只纯金制成的老虎,不大,只够人的大拇指。

可是她认得,那就是号令禁卫军和九门都府的虎符。

而这虎符除了号领那两方衙门之外,还有一个重要之处,就是可以在炎赤大军被各皇子统领的情况下,也一并调来!

炎赤众将都明白,看虎符中见皇上。

哪怕是在行军打仗,只要有人将这虎符亮出,三军战士便要马上听其差遣。

而这虎符,武帝并不常用。只在登基最初时用其解除过一次叛乱,而后终其一生,就只成了自己的私人收藏。

慕容雪明白,就算是现在禁卫军和九门将士都归了自己的掌握。

可一旦东方寒得了虎符,至少还是可以在将士们的心中造成一定的震撼。

而这种震撼,会让一些意志还不太坚定的将士心里生出动摇。

哪怕不至于让其叛离,却也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战斗力。

而更可怕的是,东方寒可以用这虎符调动炎赤大军。

那样的局面对于她跟东方凌来说,那简直是灭顶之灾。

她一直都知道那虎符是在武帝手里,本以为是武帝藏到了一个安全的所在还没有被东方寒找到,却不知,那东西原来早就已经交到白莫生的手里。

“别奇怪。”白莫生主动站起身,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慕容雪身旁的桌子上。“你不得不承认,这东西只有放在我这里才是最安全的。三皇子穷极所有力量来找我,可他还是找不到。就算是我刚刚大摇大摆地进了这永善药铺,他还是不知道的。”

武帝对他们的信任

一边说着,一边将身后斗篷的帽子往头上扣去,同时双手往脸上一捂,再放下去,却是一个看上去三十岁都不到的年轻人模样。

她不得不赞:

“白先生这人皮面具做得好!”

白莫生再转过身,将脸上的面具扯下,之后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皇上被控制着,如果我不带着虎符脱身,怕是以后宫里会乱套。”

慕容雪这时想起适才葛神医说的话,他说从骨龄来断,白莫生得有八十往上了

她一直都不知道这个人跟武帝到底是什么关系,可单凭他能于皇帝身边神出鬼没这么多年,想必二人关系不浅。

“拿着吧!”白莫生往虎符处指指,“这是皇上的意思。这东西半年之前就在我手里,是因为我算出炎赤会有动乱,与他说了。他把东西给了我,说如果日后出事,这东西还放在他手里就肯定不安全。而我要做的,就是在危难的时候将这东西交给可以拯救他、可以拯救炎赤的人。而那个人,要么是凌王!要么是你!”

慕容雪身子一震,不得不承认,白莫生的话给了她一定程度的震撼。

她早知炎赤的皇帝并不是糊涂之人,却没想到他精明到如此地步。

当然,除此之外更令人震惊的,就是武帝对于她、对于东方凌的信任,竟也到了如此地步。

她也不再客气,毕竟这个时候能够有虎符在手,那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虽说她与白莫生之间并不算相熟,却也不算陌生。

这几年来,她因被封了落雪公主,进宫面圣的机会也更多了起来。

有事求白先生帮忙

至少要偶尔去问个安。

再加上东方凌本来就是在王府莫云轩之间换着住,所以也会经常跟白莫生碰面。

她相信白莫生会些占星之术,白莫生也知道这个女孩不是常人,两人相见经常是心照不宣地点点头,不常开口说话。

“对了!”话说至此,那虎符也被慕容雪拿在手里,她却突然一下子站起身来,道:“有事求白先生帮忙!”

她神色郑重,白莫生便知定是要紧事。

于是赶紧接了话——

“但说无妨!”

“先生可否能平安出入皇宫?”

“现在?”

“对!”她点头,“现在!”

“可以!”白莫生只略想了一会儿,就开口道:“宫中有一条只有我跟皇上才知道的暗道,直通占星阁。虽然那里头已经被三皇子派了重兵把守就是为了找我,但我还是可以从那暗道里出来,再转往别处。想抓到我,也不是易事。”

慕容雪完全相信白莫生有本事在重重严防之下仍然出入如无人之境,于是上前一步,道:

“那先生请随我来!”

说罢,便又带着周正跟白莫生进了药铺的暗道,往东方凌的书房而去。

一路上,白莫生对于这暗道的精湛之处连连出言而赞。

直到了那三个叉路口时,又呵呵而笑,道:

“玄术之学,丫头你是了解得不少啊!”

慕容雪也不谦虚,很多时候如果过于谦虚,那就是娇情了。

风水易经之道,她确实精通,不管从前是不是常用,至少那些知识都记在她的心里。

需要用的时候,大可以如翻书一样将其翻找出来,再学以至用。

皇上只有在宫里才是皇上

“先生走了这一遭,可记得清这其中的奥妙?”

白莫生亦点点头,

“记得清,是因为我知其理。可是走起来还是会很慢,至少也要再走个两三次才能算如履平地。”

这话慕容雪觉得正常,可是周正却不由得暗自乍舌。

这几天他从这暗道里头走过无数次了,但若没有人跟着,他敢保证自己一定会迷路。

别说再走两三次,就算再让他走两三百次,也未见得能走得明白。

“先生为什么不把皇上先救出来!”周正开了口,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救皇上?”白莫生苦笑,没答。

却是慕容雪开了口,道:

“皇上怎么能救!不救,东方寒是挟天子以令诸候。救了,他就是自己做天子直接令诸候。虽然他现在还不敢,也没这个实力,但谁能保证狗急不跳墙?到时候东盛再助他一把,怕是那个皇位他真就提前坐了上去。”

周正自觉自己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低下头再不说话。

而白莫生则是接着慕容雪的话道:

“其实,所谓皇帝,在宫里大家尊其为帝。一旦出了皇宫,谁还知道你是谁。”

……

几人出了暗道,再进了东方凌书房的密室,慕容雪也顾不得跟大家介绍,只是指着地上已经死去的疆域人道:

“这人催眠了宫里的禁军将士,可是被我制服带出了皇宫。他中了蛊,已经死了。”

一听说是蛊,白莫生赶紧低下身去看,只一眼,便点了点头:

“不错,是蛊!”再道:“皇上也被人下蛊,但却不是死蛊,而是一个乱人心神的蛊。中了那蛊,人到不会死,却完全被人控制住。”

请白莫生去吹笛子

“嗯。”慕容雪点头,“先生可懂解蛊?”

白莫生想了想,道:

“不太确定,曾听说过,但从未实践。”

“那先生可懂催眠?就是控制人的精神。”

白莫生但笑,

“就像给禁卫军吹笛子一样?”他是从宫里出来,那边的情况自然也清楚。

慕容雪点头,

“眼下禁卫军的情况跟皇上一样,不能有危险,但也绝对不可以让将士们在这个时候清醒过来。可是这人死了,怕是到了晌午这事就会暴露。如果先生……”

“知道了。”白莫生淡淡开口,“扮成这人的模样进宫去给禁卫军吹曲子。”

他呵呵笑着,

“丫头你的心思够细,可也亏得我懂那玄妙之术。不然……”

“不然可就不好收场了。”慕容雪无奈摇头,“说起来,这件事是我这边疏漏了。”

她至今还能想起昨夜在宫里对上这疆域人时,她也是被吓了一跳的。

那人一身黑衣隐在暗处,只有两只眼睛带着光亮,像是一只狼。

“这个给你!”她说着,自袖口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白莫生接在手里,不由得连连点头。

“有它甚好!”说罢,再不多留,也不用人再送他出暗道,只是道:“我从王府出去就好!也省得麻烦。宫里的事情交给我,如果有事,丫头你就进宫,禁军营那里找不到我,就到占星阁去。”

“多谢先生!”慕容雪喊去时,那人已经出了这暗室。

她甚至听得到从书房那边关上暗室门的声音。

白莫生的移动速度很快,甚至让人看不到他的双脚是在行走。

凌王到图州了

慕容雪知其除了会占星、玄道之术外,武功也绝对不在自己和东方凌之下。

便也没有那么多奇,只是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那颗一直提着的心才算是放下。

虽然眼瞅着这日头就要正当午,但她相信白莫生,他既然答应,就一定?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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