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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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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过好在反映够快,立时便道:“我老家是北边儿的。 ”再向看隐逸:“主子,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一边说着一边再不等隐逸有何反映,向两边的人一招呼,即刻有几个拥了上来架住隐逸的胳膊就要往出跑。

却在这时,一道墨绿色的身影一闪而过,直站到众人面前。

跟在那身影后头的,还有一道白光。

都是迅速至极,快得让人竟看不出移动的过程。

“东盛太子!您这是要去哪儿?”

开口之人是东方陵,而跟在他身后的,自然就是慕容雪。

隐逸在心底轻叹,一直以来他都在尽量地保持与这炎赤一众皇子间的关系,不要太亲近,却也不可以僵化。

但是眼下看来,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他想要开口,但是身边人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几名面具舞者招呼着就向东方凌打了去,后者左右闪闪,看似不轻意,但是身法与脚步都极奇玄妙,动手之人几番折腾,连一片衣角都没碰着他的。

但是他们成功地给隐逸的逃脱创造了机会,这边缠着东方凌,另一边便有人开始将隐逸偷偷地往门口处拉去。

白衣女孩秀眉轻皱,在得到东方凌的示意之后,一抬手,指间立时夹住两支绣花针。

只一个动作,同时出手的两针有力地直射而出,却又在行至途中时分了两路,一边一个奔着那两个架住隐逸的人的后膝就刺了去。

只一个活口了

但听得“哎哟”“哎哟”两声,两个人齐齐倒地,连带着隐逸也向前跄了一步。

他回头,直对上慕容雪的眼,却地焦虑地摇头,像是要解释什么。

只可惜,这时候她正向东方凌看去,两人的目光刚好错过。

隐逸现了几分落寞,再看向慕容雪毫不犹豫地走向东方凌,竟是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到底还是他。”

“主子您说什么?”常欢在他身边,却因着场内的混乱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他随意地摆摆手,这时候,两个人已经被炎赤的禁卫军团团围住,再想跑,是不可能的事了。

缠住东方凌的人也很快就被打散了去,两人偏头往主台上看去,却见一名面具刺客正找准了空档,抽着匕首就往武帝的后心处刺去。

“救!”

东方凌突然开声,身边的女孩想也没想,抬手又是一针射出,只一瞬间便狠狠地插入那人的太阳|岤中。

那眼瞅着就要刺到武帝的匕首一下脱手,“咣啷”一声,宣告了这一场行刺的彻底失败。

清点时,众人发现刺客们多数已经在激战中死亡,如今还活着的,就只剩下一人。

武帝气得跌坐在椅上,龙颜大怒。

一时间摘星台上安静至极,只剩下禁军将士们打斗过后的粗喘。

“既然有胆行刺,那就说说来路吧!”

一个冰冷的声音扔了出来,众人寻声望去,却是东方凌。

武帝将一个赞许的目光投了去,他在这第二个儿子的身上确是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只叹岁月悠悠,一转眼,人已垂幕。

东盛不会亡!不会一直为奴!

那唯一活着的刺客顺声望去,看了看东方凌,之后,便将目光投向了正被人围住的隐逸。

慢慢地将手抬起,除去了脸上的面具。

“主子!”突然一声大叫,倒是将众人吓得不轻。而他的声音还在继续——“主子啊!属下无能,不能够完成皇上的交托!害了主子也害了东盛!但是东盛不会亡!东盛不会一直为奴!不会——”

……

凄厉的回声还在,那开口之人却突然间牙关一咬,下一刻,一股血迹自其唇角流出,暗黑色的,明显是带了毒。

扑通!

与此同时,人应声而倒。

这一场行刺就此彻底终了,所有的焦点都聚急在那人最后留下的一番话里。

当然,还有之前那几人对隐逸的一番行动。

慕容雪眼尖,就在那人转过头,将面具摘下望向隐逸时她便认出,那正是自己在街上看到的几名大汉之一。

“东盛太子!”武帝这时厉声开口,直指隐逸:“这件事情朕自会跟东盛讨个交代,在此之前,就烦请东盛太子在我炎赤多住几日!”

隐逸双眉紧紧地攒住,事情发生得突然,实际上他都还没有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对于武帝的话却也无可反驳,毕竟来人确实打着东盛的旗号,又递上了皇族的宫牌。

他纵是心中有疑,在这种时候也奈何不了什么。

见他低头不语,武帝闷哼一声,一扬手,自在下人的搀扶下缓缓离去。

一瞥间,慕容雪的目光又落在了白莫生的身上。

就好像适才的一番动乱一其无关,那个白须老者还是悠悠然地坐在席边,甚至连椅子都未曾换过。

翻手天下!霸主天下!

她不着痕迹地退到他身旁,想了想,竟是轻扯了一方的嘴角,笑得邪魅。

“这就是先生说的好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很多不明白的事情也在这时于心头产生了化解。“看来先生对这场戏很熟悉啊!”

“呵呵!”白莫生淡笑,没有直接答了她的话,反是颇有玄机地道:“这人哪!站在多高的位置上,就要经受住多重的苦难。这是他的命。与旁人无关。”

他说的自然就是隐逸,只是话毕,又将手指向慕容雪,继续道:

“你的命更加奇特!翻手天下!霸主天下!”

“白先生!”东方凌的声音突然扬起,随即走上前,一把将慕容雪拉至自己身后。再道:“莫要吓唬小孩子,父皇已经回去了,天色不早,先生也去休息吧!”

明显的逐人意味,而白莫生也显然没打算再多说什么。

便顺了他的意味,摇摇扇,起身离去。

慕容雪但望着那离去的背影,一时间思绪万千。

她记得在自己才刚刚三岁的时候,慕容世家的一位最年迈的长者曾指着她道:

“这孩子怪啊!命理中映着一个‘皇’字!”

当时家族中的人都将这当成一个笑话来听。

虽说慕容世家是古族,家里的小孩自小便受着四书五经的传统教育,她们写繁体字、习古武,甚至隐居山林。

但是毕竟世事已迁,家族人可以在二十一世纪保持传统,却没有办法改朝换代。

一个“皇”字,对于那时的人们来说,太过荒唐了。

“想什么呢?”东方凌轻喝一声,将其思绪拉回。“还真往心里去了?”

她摇摇头,只一个苦笑。

好歹是一国太子,用得着你们拉扯?

人是回来了,可是说什么霸主天下,她不信!

“东盛太子!”话锋一转,东方凌的又看向隐逸——“本王也不为难你,就还住在长信宫吧!吃穿住用一概不少,只是你不能出来。本王能做的也仅止于此,你若成心为难,就别怪本王翻脸无情。”

隐逸能说什么,只摇头轻叹,想要解释说自己其实什么也不知道。

但是这话说出来容易,要说得清楚可就不那么简单了。

再瞅瞅这摘星台上的人,无一不对着自己怒目而视,一个个恨不得吃了他们主仆二人。

“算了!”他耸耸肩,“多谢凌王殿下体恤,这事究竟因何而起为何而发,隐逸也希望能够彻查清楚。”

东方凌点头,

“隐殿下放心!请吧!”

他做了个手势,立即有人冲上前来就要推搡。

慕容雪看在眼里,竟是忽然开了口,扬声道:

“好歹是一国太子,用得着你们拉扯?”

东方凌一愣,没想到从来不多话的慕容雪会在这时替隐逸抱上不平。

一丝微怒自心头扬起,随即转视过去,却见慕容雪只随意地将目光投向远处,就好像刚才那话不是从她口中说出的一样,一脸的无辜。

他无奈,扬扬手,也现出了疲惫。

“有礼些,请隐殿下回宫!”

……

一场宫宴最终以闹剧收场,待东方凌一行人回了莫云轩时,已是二更天了。

经了上次的一场大火,从前住着的小院儿已经翻得全新。

但东方凌还是将她的住处从那院儿里迁了出来,就在自己卧寝的旁边新辟了个院子出来。

只是慕容雪睡不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实在是有太多的疑点了。

王爷请进门

她是有想到了一些事情,甚至也对那白莫生冷嘲热讽一番。

可若真要说出个究竟来,她也不见得能明白。

在床榻上躺了一下,左右睡不着,便干脆起了身。

重新穿好衣物步出房门,有值夜的丫头被她惊醒,便急着问道:

“雪姑娘,您这是要上哪儿去啊!是不是屋里太冷了?要不奴婢再去生个火盆来?”

她摇摇头,只轻声道:

“没事,我随便走走。 ”

这随便一走,竟就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东方凌的地介儿。

一抬头,但见得那卧寝内正燃着烛火,有一袭身影正在窗前走来晃去。

门外站着谷安,面无表情地垂手而立。

见她过来,人自然地上前一步,而后轻声道:

“这么晚,雪姑娘怎么来了。”

她张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啊!

自己怎么走到这儿来了?

“王爷怎么还没睡?”她看了看屋内的身影,有些不解。

“你不是也没睡吗?”这声音不是谷安的,而是来正房间内的东方凌。

他正踱至窗前,但听得院子里有声音传来,便一伸手将窗子推了开去。

慕容雪纯白的身影站在院中,正在跟谷安问他怎么还不睡觉。

“进来吧!”他冲她招手,“既然都睡不着,就进来聊聊。有些事情心有疑虑,或许我能告诉你答案。”

她挑眉,直接投去询问。

东方凌笑着摆手:

“我不知道,也是猜的。”

谷安侧开身,示意慕容雪进去。

她也不让,直接推门而入。

回手关门时,不由得笑了起来。

她跟东方凌的关系其实挺怪,说是主仆,但是他在她面前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以本王自称。

监守自盗

她虽说偶尔还是自称奴婢,但是多数时候的言语行为还真就没有个奴婢的样子。

东方凌也不与之计较,见人进来,便指着桌案上的茶壶,道:

“还没凉呢!渴了就自己倒着喝。”

她止住笑,却又无奈地看着这个主子,然后道:

“奴隶是不能喝主子屋的茶的,王爷折杀奴婢了。”

他也不再跟她逞这口舌,一偏身,自顾地坐回椅子里,指了指慕容雪,开口道:

“替隐逸委屈?”

她低下头,不答。

“其实白先生说得对!”他动手端茶,小抿一口后,再道:“隐逸是东盛太子,所以有些事情他是逃也逃不掉的。对事不对人,换了我是他,今天也是这样的遭遇。”

“监守自盗吗?”她抬起头,面色平静,声音里也听不出任何情绪。

这就是蝎子,只要她想,便可以将一切都彻底隐藏。

“没错。”东方凌也不瞒,“这根本就是圈套,就像是你说的监守自盗,这一招,我的父皇做得很明白。相信不出三日,炎赤就会往东盛发兵了。”

“难民是假的,刺客根本就是炎赤人假扮的,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皇上,目地,就是为了把隐逸留在炎赤……”慕容雪细数着这一切,半晌,却是问道:“那隐逸的最终下场会是什么?”

东方凌想也没想,干脆地告诉她——

“只有一条路,就是死!”

“好无辜的太子。王爷有何打算?作壁上观吗?”

“当然。”东方凌点头,“我是炎赤人,必须要以炎赤为重。更何况这件事情于我来说总归是有利,不是吗?”

慕容雪无话可说。

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慕容雪。”他沉下声,认真地打量着面前的女孩,而后提醒她:“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也要清楚,什么事情可为,什么事情不可为。自保,有时可以,但是在这座深宫之中,不是每一次你都能那样幸运。”

“奴婢明白。”慕容雪点头,她知道,是自己在摘星台时最后的那一句话惹了东方凌的不快。

她自认不是什么善良之人,在见到杀戮的时候也不会产生太过强烈的那种被叫做侧隐之心的东西。

只是在面对隐逸时会有些许的不忍,这种不忍从何而来,她无从得知。

“王爷若是没事,奴婢想去睡了。”

忽然升起的烦燥让她想要从东方凌的房间尽快的逃出去,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原来她都只是一个任人使唤的工具。

无权发问,更无法改变什么。

东方凌向她看去,似想要从这个女孩表情上发掘出什么。

只可惜,慕容雪纵使心有所想,也绝对不会在脸上表露出来。

盯看半晌,他只能放弃。

“去吧!”带着疲惫地扬扬手,“好好睡一觉,这阵子怕是又要住在莫云轩了。”

她告了退,转身往屋外走去。

房门刚拉开,忽听得后面的人起了身,往她的方向走了两步,而后站定,开口道:

“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

她一愣,似想到了什么,可是又一转念,却又摇了摇头,脱口而出——

“没有!”

东方凌一个深呼吸,将隐隐窜起的怒火强压了回去,再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小身影一步步离开,双拳握得死死,之后“砰”地一声挥向桌案。

各有所思

外头站着的谷安吓了一跳,赶紧冲着门里叫了一声:

“王爷!”

“没事!”他随口答着,之后便再不出声。

他是这莫云轩的主人,在这座宫院里还没有谁能够做出什么彻底瞒住他的事。

只不过有些事情他想说,而有些事情……他想听!

慕容雪选择了沉默,这让东方凌的心里很是不快。

她在随隐逸进宫那晚宿在莫云轩,这事儿他知道。

她在那晚去过他的书房,这事儿他也知道。

他甚至在暗室里找到了那方盒子,只不过,他以为她会说,所以看也没看。

右手抬起,狠狠地按住胸口。

东方凌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慕容雪的相瞒让他胸口发闷,这种还不能确定是背叛的行为,已经让他觉得没有办法接受了。

这一夜,谁都没睡。

东方凌房间的灯烛燃至天亮。

而慕容雪则是把自己倒挂在屋檐下,迎着寒风,吹了一夜。

她很希望这样的寒冷能够让她忘记一些东西。

也很希望这种血液的倒充可以将脑中的某些东西彻底洗去。

然,直到天际发白,终还是一声轻叹,宣告失败。

是的,她没有办法忘掉隐逸的几次乌龙相助,无论是在雍阁殿逃出去的那晚,还是在硕王府,亦或是在那个冰湖。

说起来,她来到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个恶心的太子之外,最先与之有了交集的人,就是隐逸。

慕容雪觉得自己很奇怪,换了一个身体,好像有些思想也跟着生了改变。

或者说,有些思想也跟着这具身体又回到了自己十岁的当初。

那时候的慕容雪还没有经过国安局的洗礼,应该是真实的吧!

兵权给了老三

两国纷争,如果一定要有牺牲品的话,她不希望是隐逸。

至少……不要让她眼睁睁地看着是隐逸。

隐逸在长信宫被关了十几日,东方凌一行人也没有出宫,就一直住在莫云轩。

武帝将看管隐逸的差事将给了东方凌,但却将集结兵马冲向边关一事托付了东方寒。

这一结果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甚至就连三皇子东方寒自己都十分诧异。

他们兄弟说起来都不大,而老三东方寒比东方凌还小上一岁。

让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去领兵打仗,人人都觉得武帝这一决定实在是有些冒险了。

有大臣提议至少让三殿下身边再跟个成熟的副将,行军打仗总是大事,互相之间有个照应不说,遇到难以决策的事也多个商议之人。

然,这一次武帝十分坚决,他当着众臣的面将三皇子大赞了一番,只道这一次委以重任,相信寒儿一定可以不负重望,将东盛的叛乱一举平复!

东方寒被说得信心暴涨,最初听到这决定时的诧异也一扫而空,欣喜地接了圣旨,应下了这个“平远大将军”!

还有大臣想要再做提醒,可是往前上去的脚刚抬起,却被身边人赶紧又给扯了回来。

那大臣回头一看,见是与自己平日算交好的辅丞大人。

但见得那辅丞大人凑近他耳边,小声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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