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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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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还是有些不忍道:“算了,惊风,本王这次就不罚你了,不过下不为例!”

“是,属下谢王爷不罚之恩!”惊风转身连连谢恩,而后一脸坚决道,“王爷,属下们这就去找王妃,就是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也定要速速达成王爷所愿!”

“既然这样,那还不快去?”皇甫辰曜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看着他二人再次离去的背影,又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下次再要给王妃下媚药的话,最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一点,免得又惹本王挨骂!”

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他的话,总之惊风与惊玄二人脚下同时一滑,差点摔倒。 抽搐着嘴角互看了一眼,在王爷有所发觉之前,以鬼魅一般的速度消失不见。

“管家,把小王爷带过来!”皇甫辰曜蓦地大声吩咐了一句。

“是,王爷。”门外的福管家应了一声,速速领命而去。

没一会儿,某个同样一身火红色云锦华服的美艳小人儿推开书房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父王,你找殇儿有什么事?”

小家伙仰头看了皇甫辰曜一眼,而后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想了想,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看起来一副随意得不得了的模样。

见状,皇甫辰曜面部肌肉抽搐了下,随即磨着牙说道:“殇儿,父王在生气!”

“啊?父王又在生气啊?”小家伙喝完最后一口茶,然后抬起小脑袋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咧着小嘴笑道,“父王生气很正常呀,比一天吃三顿饭都正常,这几天殇儿都见怪不怪了。”

闻言,皇甫辰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想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心一横,大手猛地往桌上重重一拍,震得桌上的整套茶具都跳动了起来。

“殇儿,快点告诉父王,你妈咪到底在哪里?再不说的话,父王可要对你动手了!”

听到她这冷嗖嗖的话语,小家伙不由缩了缩脖子,可那张精雕玉琢般的小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意。他睁着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使劲儿瞅着皇甫辰曜。

与他那张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桃花脸对视了半天,忽而小嘴一瘪,干打雷不下雨的哭道:“父王,不是殇儿不想说啊,而是妈咪不让殇儿说啊。殇儿要是告诉了父王妈咪会生气的啊,妈咪会说殇儿是个小叛徒啊......”

小家伙一句话一个‘啊’字,哭得跟唱大戏似的。

皇甫辰曜只觉得头顶似有一群乌鸦飞过,干瞪着鼻涕一把虚泪一把的小家伙,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殇儿,说了你怕你妈咪生气,不说难道你就不怕你父王生气么?!”皇甫辰曜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有一种将面前的这个刀枪不入油盐不进的小不点给揉成面团的冲动。

三天来,他是连哄带骗,各种方法用尽,刚才甚至还冷脸威胁,可这小家伙就是死不松口,无论怎么都不告诉他他妈咪究竟在京城的哪个地方。

可恶!可恶!!可恶!!!

“父王,妈咪说经常生气的人容易长皱纹,而且老得快。”小家伙摇晃着两条小短腿,眼神无辜的看着皇甫辰曜,小大人般的说教道:“父王日后要学着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不然就做不了天下第一美男子了。”

他话音刚落,皇甫辰曜手中的白玉茶杯因为受力过度,“砰”的一声,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殇儿,父王真要是变得满脸皱纹的话,那也绝对是被你和你妈咪逼出来的!”

“嘻嘻,父王过奖了,殇儿可没这么厉害哦!”小家伙全然没讲皇甫辰曜那满脸的怒火放在眼里,倒是盯着桌上碎成片的茶杯看了一会儿,而后大眼亮闪闪地说道:“父王,你这招殇儿也会,而且还比你干脆!”

说罢,小家伙在皇甫辰曜反应过来之前,猛地将手中的茶杯用力往地上扔去。“哐当”一声响,上好的玉瓷杯就变成了废品。

“殇儿,你这是做什么?”皇甫辰曜回过神来,似怒非怒的看着小家伙,心中一把火让他憋得慌,欲要发作又不能。

“哼!”小家伙哼哧一声,撅着小嘴大声说道:“父王,殇儿可不是吓大的,说了不告诉你妈咪在哪儿就是不告诉你妈咪在哪儿!父王要是再冷着脸逼问殇儿的话,殇儿可就不理父王,也不陪父王玩了!”

闻言,皇甫辰曜一下子被噎住,面上神情就跟活吞了一只苍蝇般“精彩纷呈”,心底更是一把憋屈一把郁闷。

威胁不成,反被威胁!更可气的海华丝被自己的小不点儿子给威胁,尤其在这威胁面前他还只能投降不能反抗!

可恶!可恶!!可恶!!!

皇甫辰曜再次无声地大喊三声“可恶”,而后起身蹲立在小家伙面前,双手合十,语气诚恳无比的忏悔道:“儿子啊,父王错了,父王以后再也不冷着脸逼问你妈咪的下落了!你小人有大量,就原谅父王这一回好不好?你妈咪三天前抛下你父王潇洒离去,你可不能学你妈咪那副德行,也抛下你父王啊!”他边说边耸动这肩膀,故作一副伤心抽泣状。

“干打雷,不下雨,父王,你可真做作!”小家伙黑着张小脸,有些鄙视的说道。

皇甫辰曜剑眉一挑,哼哧道:“父王这招还不是跟你这小不点学的,你还好意思说你父王做作?”

“切,我不跟你说了,我去花园放风筝去,父王还是抓紧时间找妈咪吧。”小家伙朝他做了个鬼脸,又伸出小手在他身上拍了拍,而后一脸贼笑的往外跑去。

皇甫辰曜愣了愣,蓦地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刚要起身追出去,一阵难耐的奇痒从身体各处传来,让他忍不住抱臂狂挠狂抓。

“皇甫殇,你给本王回来!该死的,你居然对你父王下手!”

他话音未落,小家伙得意的大笑声便从远处传来:“哈哈哈,父王,你可不能怪殇儿用对付下人的那一招来对付你,谁让你刚才要威胁殇儿来着?告诉你哦,殇儿最不喜欢受人威胁了!还有哦,父王,殇儿才不姓皇甫,殇儿要跟妈咪姓欧阳!哈哈哈,走啰,去花园放风筝啰!”

“该死的女人,你到底给本王生了一个什么样的儿子?简直就是一个小恶魔,比本王小时候还要可恶十倍不止!”

皇甫辰曜气得直捶桌子,片刻后,又大声叫道:“福管家!福管家!”

“王爷有何吩咐?”福管家慌忙推门走了进来,面上一脸恭谨严肃,实则心里憋着笑。刚才王爷与小王爷的一番对话,他自然是“很不小心”地全听了去。

哎,可怜的王爷,就这样被古灵精怪的恶魔小王爷给吃的死死的了!不过虽是如此,只怕王爷也是乐在其中的!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只盼王爷与王妃二人能早日功德圆满,修成正果!

“还愣着做什么?”皇甫辰曜黑着脸,恶声恶气的瞪了福管家一眼。“还不赶紧过来给本王挠痒,没看见本王双手不够用么?”

福管家艰难地憋住涌到喉间的笑意,而后眼观鼻、鼻观心地速速上前,奉命挠痒。

心底忍不住的叹息道:王妃啊王妃,错过了王爷会是你一生的遗憾,因为这个世上在没有谁能比王爷更爱你.......

——————————————————————————————

从来不知道物是人非的感觉是这般的让人心疼,这般的让人绝望。

山还是那山,水还是那水,花还是那花,草还是那草,蓝天依旧,白云依旧,一切景物依旧。

唯一不在了的,只有那个人,那个倾尽了他一生温柔与爱恋的人。

走遍了清风小筑内的每一处地方,也找不到她的身影,听不到她的声音,甚至寻不到一丝一毫她的气息。

回忆,只剩下回忆。

让人心殇若死,心痛欲绝的回忆,一幕一幕地在他脑中回放。

想起了心儿第一次叫他鱼儿哥是的情景——

......

“清风,瞧着你刚才使的那几招捕鱼的剑法倒是不错,可以教教我吗?”

“好啊!只要小师妹愿意学,为兄自然乐意教你!”

“你真的愿意教我?”

“当然,不过——”

“不过什么?你又有什么条件?”

“小师妹,你先别忙着动气嘛!为兄这话还没说完呢!为兄又没说要小师妹你怎么样,为兄只是想让你叫我一声鱼儿哥而已。一声鱼儿哥换我一套剑法,小师妹应该一点都不吃亏吧?”

“只有这么简单?你只是想让我叫你一声鱼儿哥?”

“小师妹,你别这副疑色盯着为兄,为兄这回可真没打算要为难你。呐,小师妹快叫一句来听听。若是为兄高兴了,等你身体好全,为兄立刻就教你一套精妙厉害的剑法。”

“鱼儿哥!”

“嗯?小师妹刚才叫为兄什么?声音太小了,为兄没有听见,再叫一遍。”

“鱼儿哥!!”

“不行,小师妹声音还是不够大,难道是因为没有吃早饭的缘故?为兄听得不是很清楚,小师妹再叫一遍。 ”

“鱼儿哥!!!”

“小师妹,为兄又不是耳背,你叫这么大声干嘛?狮吼功练得不错嘛,瞧,刚浮出水面透气的几尾鱼都被你给吓得四处逃窜,一会儿的功夫就没了踪影!”

“活该!”

......

心儿,你到底在哪儿?为兄好想再听你叫我一声鱼儿哥!

平静宽阔的江面横在眼前,想起了与心儿一起泛舟垂钓的情景——

......

“鱼儿哥,你确定这江里面有鳜鱼么?”

“当然确定了,为夫才不会做无用功呢!”

“切,你还不做无用功?也不知是谁,钓了一个多时辰,被说鳜鱼,就连小虾米都没有钓到一只!”

“废话,这江里就没有小虾米,为夫自然钓不到了,不过,为夫知道为何跟你在一起时老是钓不到鳜鱼。”

“为什么?”

“娘子,这原因为夫不太敢说。”

“让你说你就说,磨叽什么!”

“那好吧,为夫说了你可千万别生气哦。娘子啊,其实是因为你样貌太寒碜,长得太对不起全天下的老百姓了,所以鳜鱼一看到娘子就全都给吓跑了。”

“清风,想死就直说!”

“哎哟喂!娘子,为什么为夫每次实话实说都要吃苦头啊?难道这年头,实话实说真的是一种罪过?”

“清风,你还敢胡说?!”

“娘子你谋杀亲夫啊!”

“停!老老实实钓你的鱼去,谁有闲心思跟你闹,别又把船给我弄翻了!”

“娘子,你可真不厚道,每次都是占了便宜就喊停。”

“什么叫占了便宜就喊停啊?这叫见好就收懂不?”

“娘子,你厉害,为辅说不过你。不过娘子的模样虽然不咋地,歌喉倒是挺不错的。不如娘子高歌一曲,用你的天籁之音把那些吓跑的鱼儿都给吸引回来?”

“去死吧你。”

“娘子,为夫说的可是大实话啊。不信你唱一曲试试看,保管能将鱼儿给引过来。娘子,我们中午这一顿饭可全都指望你了哦。”

“鱼儿哥,你想听我唱歌直说就是,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好吧,我唱一曲就是。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今天若是钓不到鳜鱼,我就把你扔到江里喂王八。”

“最毒妇人心啊!”

......

心儿,你到底在哪儿?你回来啊,为夫再给你做桃花煮鳜鱼可好?

桃花漫天,落英缤纷。

想起了第一次教心儿习练雪花剑法是的情景——

......

“好!好!心儿果然悟性极高,是块练武的好料!为兄这套雪花剑法还真适合心儿,柔中带刚,刚中带柔,连起来不但美观十足,而且招式中隐含的犀利剑气厉害无比。心儿若是将这套剑法练熟了,再辅以内力修为,假以时日定能成为江湖上的一流高手。”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为兄可没哄你。”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超过你?”

“嘿嘿,为兄天赋异禀,绝顶聪明,那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心儿就是日夜不休地勤奋苦练一辈子,也别想超过为兄哦!”

“你!清风,打击人也不带你这样!”

“心儿,你别生气嘛!为兄也是实话实说,哪有故意打击你?”

“哼,我懒得跟你说!”

......

韶音若逝,淹没前尘。

人儿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心儿,你到底在哪儿?没有你,我还能与谁再去公舞那套雪花剑法?

......

“清风,出三个谜语给你猜,猜对了有赏哦!第一个谜语,一只公鸡和一只母鸡,猜三个字。”

“呃,这算什么谜语?心儿,为兄猜不出来。”

“不会吧,鱼儿哥这么快就投降了啊。那我告诉你吧,答案就是‘两只鸡’。听好了,第二个谜语还是,一只公鸡和一只母鸡,不过猜五个字。”

“怎么还是这个谜语?心儿,这个为兄也猜不出来。”

“呵呵,就知道你猜不出来,答案嘛,‘还是两只鸡’。鱼儿哥,最后一个谜语了哦,当当脑筋仔细猜。听好了,一只公鸡一只母鸡,猜七个字。”

“哈哈,这个我知道。心儿,这答案便是,‘笨蛋,还是两只鸡’。”

“你......你刚才是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死男人,你才是笨蛋!”

......

心儿,你到底在哪儿?你回来啊,我一辈子都做你的笨蛋好不好?

孤独的脚印遗落了一路,凄绝的泪水也漫洒了一路。欧阳连城最终来到了清风崖,一个人寂然而立,孤身,孤影,静静的,无声无息的,宛如等待了一生一世的孤寂苍凉。

崖顶冷风飒飒,吹得他身上的衣袍唰唰作响,而崖下云海涛声涛灭,飞岚流雾氤氲飘渺。

回忆再次侵袭而来——

......

“小师妹,快看,日出了!”

“宏伟壮丽若斯,今日不枉此行!”

“小师妹以后若是还想再看,为兄乐意效劳奉陪。其实,能与师妹这样相拥着并肩看日出,也是一种难遇难求的幸福。”

.......

“不!”欧阳连城猛地摇头,用力的摇着头。

不能再回忆了,也不敢再回忆了,因为那回忆让他撕心裂肺,让他痛断肝肠。

他倾尽了一切,最终却还是失去了她。

天意的定数里,他与她终究是擦身而过的决绝分离。

繁华落尽,他却不能与她携手同行。他的身边没有她,再也没有她了。没有她的温度,没有她的声音,没有她的凝眸,没有她的一娇一俏,也没有她的一颦一笑。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开开彼岸,花落落黄泉,花繁不显叶,叶绿不生花,花叶永不相见,生生相错。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他与心儿,难道就是那开在冥界三河途边的曼珠与沙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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