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被他搂着,予欢挣扎不了,也不敢挣扎,可那张清秀的脸蛋此刻充满了怨毒。
为什么他对她总是那么霸道?想怎样就怎样,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
“闭嘴!”
墨澈干脆将她横抱起来,而予欢只能选择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不敢看,也不敢挣扎,把脸埋在他怀中,闻着让自己安心的男性气息。
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她不知他会带自己到哪里?但她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彻底的占据了她整颗心,整个生命。然而,她却忽然发现,即使他对自己如何霸道,她根本不想就这样放手。她想跟他在一起,想走进他的世界,了角他的一切。
可不知为什么,当她想踩出一步,却发现如此艰难?她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他就像一个谜团,神秘莫测,走进去的人都会被他困着,越陷越深。
予欢忽然下了决心,她要让他爱上她,就算他是一座千年的冰山,她也会要他为自己融化,她一定给做到!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的风突然停止,她悄悄睁开眼,从他怀中探头出来,首先映入她眼中的是一片花海,接着便是一个碧绿的水潭。现在晚霞映红了半边天,也将绚烂的色彩柔和地浸染在湖水中,湖上闪耀着一片橘红色的光芒,形成一幅美丽的画面。
让她意外的是,除了这潭池水外,三面都是高耸直入云端的山,如此美丽的景致,让予欢情不自禁推开温柔的怀抱,双手张开,在原地转了一圈,赞叹道:“哇~好漂亮哦!”
墨澈什么也没有说,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此刻,眼前的女人穿着一袭紫绡翠纹裙,配搭一件软毛织锦披风,像个小女孩般穿梭在花海里,脸上洋溢着欢笑。
予欢拿着采摘的鲜花跑过来,拽着他的手臂,仰起小脸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这里简直是人间仙境耶!”
“喜欢吗?”墨澈问,她脸上沾了些许污泥,看起来既顽皮又惹人喜欢的样子,他伸手为她拭去。沉在这快乐气氛的予欢,并没有瞧见他眸中闪过的温柔。
“喜欢!”予欢放开他,环在顾四周一眼,道:“我真的好喜欢这种世外桃园的环境,若然是跟自己心爱的人长居于此也心甘情愿的。”
“心爱的人?”他眯了眯眼,声音立即冷下来。“谁啊?”
予欢回身一笑,“当然是爱我而我又爱的那个人啦。”话落,她转身朝潺潺流水声的方向走去。
墨澈那会让她这样走了,身影一闪,将她轻轻松松捞回怀中,薄唇抿紧,从齿缝里挤出话。“说,你心爱的人是谁?”
“呵呵......”她清脆的笑声扬了开来,一点也没有将他的怒气放在眼里,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娇笑道:“你是我的夫君,不跟着你还跟着谁呀?除非你不要我了。”
她不再胡测太多,只顺从自己的心,让一切顺其自然。虽然平时的他几乎是冷漠、无法融通的,可是她无法忘记两人欢爱结合的刹那,那种心灵相融合,令人震撼的美妙感受!
由此,她可以断定他对自己并不是全然无情。
“你心里真是这样想的吗?”对她的回答,他并没有表现出有多欢喜,而凝着她时,深邃眼底深不可测。
“呵呵!我心里有很多想法,但是......”她挣开他的怀抱,跑开两步,然后转身朝他扮了一个鬼脸。
墨澈徽愣,对她如此率真的举动并未不悦,心底深处反而涌起一股马蚤动。他一个箭步上前,在她转身跑开时牢牢将她圈在怀里,“但是什么?”
予欢娇笑道:“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
他稍一犹豫,那双让她看不透的眼睛,直视她的双眸。“你不是说过,要我带你去一个我最想来的地方吗?”
闻言,予欢一愣,“难道这里就是你最想的地方?”这几天,他一空就在房里跟她厮磨,根本没有再提过这件事情,她以为他忘记了。
“这是其中一个地方,来,我带你去另一个天堂。”墨澈将她横抱起来,见她怔住在盯着自己,仿佛要在他脸上盯出两个没事来,于是戏谑道:“看来这些日子以来,我把你养胖了不少。”
“你嫌我胖咯?”她故板起脸,不悦地捏了一下他的手臂。
“哎哟,你想谋杀亲夫?”
“是你先嫌弃糟糠之妻。”
“我哪有。”
“你就有,嫌我瘦,嫌我丑,还......”
他们像两个斗嘴的小孩般戏闹着,谁也没有点破彼此间轻松快乐的气氛,似乎这是他们相识以来,最没有隔阂的一次了。
穿越过一片大瀑布,便来到一片美景如画的地方。她断估不到,瀑布后面会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还有五颜六色,千姿百态各色花朵,以美丽的姿态盛开着,争奇斗艳,比起刚才那片花海有过之而无不及。
身后有两座令人仰之弥高、望而生畏的山峰直入云海。在烟雾弥漫的半山腰,有一抹绿色的东西令她微眯起眼。
哪是什么?似乎是独特的建筑,正在她好奇时,墨澈凑近她耳朵轻道:“想上去看看吗?”
“上去?”仿佛他说了什么笑话般,望着他,予欢脸上有着疑惑,然后指指光滑的石壁,咽咽口水道:“这里并没有路可以攀上去耶?而且,就算有,我挺着一个肚子,如何爬上去?”
墨澈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凝视着她,“想飞吗?”
飞?在予欢还未读懂这句话,便看见他脸上噙着一抹淡笑,她顿时哀叫,“不会吧,你要......啊......”
她感觉腰间一紧,惊叫一声,只觉耳际风声呼啸而过,瞪大的双眼里尽是倒退的景致,原来他说的‘飞’是指这样。
予欢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快速地飞驰着,她兴奋的将双手展开享受迎着风的畅快感,嘴里更不断在兴奋尖叫。
“小心掉落!”墨澈瞄了她一眼,“抱紧我!”他实在担心她会因此掉落。
“墨澈,原来你有这么高深的武功!我好像在飞耶!”她太兴奋了,对他的警告充耳不闻。
墨澈对她不顾自身安全的行径感到头痛。“常予欢!”他隔喊着。
“哈哈,我终于知道御风而行的滋味了,竟然这么爽快!”予欢并不知道墨澈正生气,以为他只是唤自己,不过,他好像是叫得咬牙切齿的。
墨澈俯头看见她一脸开心的模样,十分无奈,完全拿她没辙。她的安全,只有靠他来保护了。双手抱紧她的身子,嘴角勾起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宠溺徽笑。
终于,两人抵达目的地,并安全着陆了。墨澈放开她,很快便调匀气息。
“到了。”他淡淡地道,并且自然的握住她柔滑的小手。
予欢双眼骨碌碌的打量着四周,这是一个环境相当清静优雅的地方,眼前有一个阶级,两边种有各种奇花异草,彩蝶在花间翩翩起舞。现在虽然是冬天,可以这里却看到一片春色。
任由墨澈带着自己走上阶级,映入眼中的是一间精巧的木舍,前有黄绿竹篱围成院落,后有清澈的溪流蜿蜒流过,四周则弥漫着烟雾,彷若人间仙境。
天啊!这是什么地方?她是在作梦吗?
“这里就是我刚才说的另一个天堂,看,左边的大树,上面还有一间木屋。”墨澈在她开口前问前便为她解惑。
予欢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果然,在树叉中间搭了一间木屋,而树间吊着一排木阶梯,想必是方便爬上去吧。“为什么要建两间木屋啊?”
“树上的只是一间卧室,一会带你上去休息,还是你喜欢这间。”说着,他推开门,拉着她走了进去。
这里的摆设简单,但很精细,小小的栋用红木砌成的房子隔出了卧室、客厅及厨房三个主要隔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尤其是那一两扇开在红木上的窗子,都有着院落种植的桃花探进来,像极了问侯主人的邻居,热情又笑靥以待。
见她沉默不作声,墨澈轻捏了捏她的手,问:“怎么?喜欢看到的吗?”
“喜欢!这么高的地方,竟然有这么美丽的房子,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予欢的视线落在后窗上,她看到窗外有湖水在阳光的照耀下烟雾升起,走上前一看,那里竟然是一座温泉。“天哪!这里还有温泉。”她惊叹道。
墨澈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着她,把头埋她的肩窝处,感受她的发香,沙哑地低语:“那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住下来。”
予欢无法形容此刻是什么感觉,那是一种既兴奋又复杂的心情。这是他们成亲以来,第一次在外面住宿,而且,这个地方就只有他们两人。
“可以吗?”她的声音有点颤抖。
墨澈将她扳转过来,食指轻抬起她下颚,那双阒黑的眼眸,直接望进她惊悸的瞳眸底,她失措,但仍然努力保持镇定。“我......”
“这里,只有你和我,可愿意吗?”他的气息飘往她的发鬓,温热的唇贴近她的耳垂,张唇吮吻。
予欢恍了一下神,随即轻捶了一下他,娇嗔道:“讨厌!人都给你带到这里,这么问不是多余吗?”
“那接下来几天,你就任凭我处置咯。 ”
予欢怔住。墨澈没给她时间,在她忡怔的时候,已经将他抱进卧室。
“啊,墨澈,你想......”
一声娇喘代替了接下来的话,夜幕还未降临,室内的欲火已蔓延开来......
第042章 神仙眷属
她的衣服很快被他褪去,他的吻一寸寸攻陷她的矜持,任凭他操控着自己的意志。看着予欢逐渐氤氲迷蒙的艳色,墨澈的唇离开她,三两下将身上剩余的衣服退去。
觉察到他的离开,予欢微张眼眸,正好对上他灼热的目光,予欢白嫩的雪肤开始发烫,掀起灼人的热度,薰艳的小脸更加瑰红。
瞧见她酡红的双颊,娇羞的神情,墨澈感觉自己下腹的昂扬更显得悸动,低头,炽热的唇吻上她微启的擅口,鼻间充塞着他的气味,连唇舌之间也染上了他的气息。
“嗯……”予欢抵挡不住他高超的舌吻和男性魅力,嘴里吐出一声声动人的吟叫,小手情不自禁环上他的脖子。
察觉到她的反应,他随即邪笑,吻一寸寸沿着锁骨往下……
“喜欢吗?”他牙肆的眼眸紧盯着那诱人的草莓,语气里有着浓浓的情欲。
“唔……”她的神智已非自己所操控,气息紊乱,呼吸急促,在他霸道又不失温柔的带领下,一次又一次攀上高峰……
事后,予欢昏倒在他的怀中,墨澈才恋恋不舍地退出她娇小的身躯。
深沉的黑眸盯着怀里昏睡的人儿,多了一丝连他都未察觉的怜爱之情。他专注在看着她甜美又安详的睡颜,心中有着复杂的情绪。
为什么每次碰到她,自己就像是个躁进的小毛头,明明瘦得没几两肉,明明插着个碍眼的小肚皮,可她不需要任何诱惑,只要一个眼神或一个,轻易就让他欲火焚身,更没想到的是,跟他在一起交欢,竟然是如此的契合,仿佛她生来就是属于自己的女人。
予欢枕在墨澈坚实的臂膀上,微隆的肚腹顶着墨澈的小腹,柔嫩的大腿则圈着墨澈的腰际,她如小猫般在墨澈怀中磨蹭几下,又撩起墨澈的欲望。
闻着她身上散出的淡淡的幽香,胯下的昂扬又开始蠢蠢欲动,墨澈的俊颜紧绷,气息粗重,努力按捺住被她撩起的欲望。
就在这时,敞开的窗户闪过一抹黑影,接着,一声轻微的唤起响起。
“王爷。”
是他的影子护卫赤眉的声音?墨澈把怀中的人儿轻轻放下,蹑足下床,抄起地上一件衣服穿上,然后走出门外。
两人来到悬崖边上的凉亭时,墨澈低声道:“事情怎么样?”
赤眉恭谨道:“禀王爷,今天差点撞到王妃的马车是有人蓄意,盘问过马车,据说是一名蒙面的黑衣人,轻车夫的描述,和让容儿下药的蒙面黑衣人是两个人,但他们都同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谋害王妃。”
“蒙面黑衣人?”他的声调很轻,听起来波澜不惊。
只有自小就跟在他身边的赤眉明白,他的主子语调越冷静,就越是阴鸷危险。
赤眉戒慎地道:“爷是不是已猜到他们是谁派来的人?”
墨澈冷笑一声:“敢与本王为敌的没几个,昨天又找被动的贡品,除了欧阳克还会是谁?”他的眸色阴暗冷沉,里头没有一点暖光。
赤眉小心翼翼地问道:“爷,那要派人暗中保护王妃吗?”
“这事我自会安排。”墨澈眼神一眯,那双觉深邃的黑眸刹问被寒冰覆盖。“王府里可能出现内J,我要待在这里一些日子,叫承恩小心行事,还有,你自己行事也要小心。”
“是。”赤眉领命,迅速退下去。
四周又恢复一片寂静,墨澈转身,凭栏望着黑沉的夜空,眼色始终阴冷。
清晨,鸟语花香。
予欢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一张俊美的男性脸孔映入眼帘,睡着的他看起来没了平时的冷硬,多几分孩子气。她伸出纤细的指尖轻轻抚上男人的五官,浓密的剑眉,高而挺拔的鼻子,薄而适中的嘴唇……,这唇,昨晚还吻遍了她全身,那股如电流般的酥麻感漫延全身的各处神经的感觉记忆犹新。
回想起昨晚的缠绵,她不由得脸红心跳,他竟然丝毫不在意自己走样的身材,温柔地与她缠绵了一次又一次,并霸道的宣告,她的身心只能属于他的。她不记得自己慢否有应允,只知道,因为有了他,她的心不在孤单;因为有了他,她才知道什么是幸福。
幸福就是清晨张开眼睛,就看到自己喜欢的人躺在身边,看着他慢慢从梦中醒过来,第一眼见到也是自己。
她发现自己真的很爱这个男人……
而他呢?
予欢轻轻叹了口气,转移目光,发现这间卧室与昨晚那间不一样,室内的摆设相互雅致,罗纺帐遮着偌大的床,晨风轻轻来,纱帐飘起。
窗外,烟雾缭绕,恍若仙境。
她抽身离开温暖的怀抱,再想跨下床时,被一条有力的手臂勾了回去,跌落在一具结实而宽厚的胸膛。
“想去哪里?嗯?”他的唇贴住她柔嫩的耳朵,挺鼻轻嗅着她发际的清香。
“没去哪,只是想看看窗外的景色,这里真的好美?”
予欢扭头望他,那似水柔情的神情,让墨澈一阵情生意动,忍不住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灵活的甜头探入了她软嫩的唇瓣中,霸道地缠绕住她小巧的丁香舌,辗转吸允她口中的甜蜜……
久久,他才放开她,唇勾起戏谑的弧度,淡笑道:“原来我的魅力比不上窗外的景色。”
“谁说!”话才出口,予欢一惊,俏脸袭上红潮,原来刚才他一直醒着,还专程套她的话,这个男人真坏!
“你坏啊!装睡骗我?”她娇嗔地捶了他一下。
墨澈捉住她的手腕,深不见底的瞳眸盯住她通红的脸蛋,戏谑道:“如果我不装睡,能捉到偷窥者吗?”
“偷窥?谁偷窥?我可是光明正大的看耶。”予欢涨红着脸,反驳回去。
“那我好看吗?”墨澈不放弃逗弄她的机会,看她娇红着脸蛋真的很可爱!
可爱?他竟然觉得她可爱?在他二十五年岁月里,她是第一个让他有这样感觉的女人,他想,他真的中了她的毒。
“少臭美!”予欢轻推了一下他,“你……你什么时候醒的?”她刚才轻抚他的五官时,他醒了没有?若醒了她真的无地自容了。
“你知道的,我向来都睡得少,再加功调息,只休息两个时辰就够了。”他的内力修为极深,曾经有过七天七夜不合眼的记录,还可以领兵上战场打仗,赢得三军上下一致推崇。
难怪她每次醒来,他都已经起床了,极少在张开眼时见到他还躺在床上。她从没有想过自己嫁的老公不但懂武功,内力还如此深不可测,有这样的男人在身边,难怪特别有安全感!
只是……
予欢低敛着长长的眼睫,他不是自己一个人拥有的。曾经,她想开口问他,真的要娶上官婉儿吗?可是话到嘴边却问不出口。
见原本晶莹璀璨的眼眸突然黯然失色,墨澈以食指抬起她下颚,轻问:“你怎么了?”
予欢别开脸,抬着握着他的手,因为专注在自己心事时,并未发现当墨澈的看到她手腕的玉镯时,脸色倏地一变。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啊……”话还没说完,手腕突然一痛。
“这只玉镯怎么会在你手上?”墨澈用力捏着她的手,举到她眼前,脸上罩着阴寒的杀气。
“啊!痛……”瞧见他黑幽的眼眸飘散出阵阵的杀意,予欢感到一阵心寒,痛苦地挤着眉头。
“说!”
“是……是一个道……道士给我的。”疼得泪水都冒出来。
“道士?”他幽黑的眸子闪过一丝诡奇凌厉的光芒,握着她的手稍松了一点力。
“他叫赛神仙,昨天在庙给我的。”予欢感觉到她的心一阵抽疼,三年前真是他买了这只玉镯,他要送给谁?为什么又落在赛神仙手上,忽然间,她想起碧儿的话,他曾经喜欢过一个女人,但那个女人背叛了他,难道这只玉镯是他送给那个女人的?
一思及此,予欢胸口翻腾,一时间疼得她难以招架。
墨澈眯起狭长的黑眸,逼问道:“他怎么会有这只玉镯?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我哪里知道,莫名其妙的将玉镯套在我的手腕,无论用什么方法也不能脱下。”予欢冷笑,推开他道:“如果当时懂他说什么就好,可惜,现在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