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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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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桧说:“是。”

岳飞苦笑,“他是我的长子,将来要继承家业,接我的衣铂,我如何敢宠他?”

秦桧说:“是长子跟宠不宠有什么关系?”

岳飞回身走到了紫藤廊下,坐在了石凳上,问秦桧:“相爷是否想过将来小也会入朝拜相?”

秦桧站在原地不动,摇摇头,说:“没有。”

岳飞说:“相爷就没为他打算过将来?”

秦桧说:“他将来又不用为生计发愁,我不要他有多大出息,做个好人就行。”

从来为人父母都是望子成龙,盼女成凤的,秦桧这话说出来,岳飞就是一脸意外的神情。

秦桧又强调了一句:“我是真的这么想。”

岳飞道:“我没有相爷这么宽的心,岳某的夙愿今生若还是镜花水月,我还希望应祥他们这一代可以完成。”

秦桧走到岳飞身前,站下来道:“我们这一代人就能完成的事,为何要留给应祥他们?”

岳飞说:“相爷就如此的有信心?”

秦桧道:“事在人为,我当然有这个信心。”

岳飞仍是望着夜空,他是不知道秦桧的信心从何而来,岳飞只觉得从他在相州从军开始,这一路走过的路都很艰难。太上皇病死金地,他再提北伐之事,官家仍是言词隐晦,绝口不提北伐二字,岳飞现在有一种报国无门之感。而这秦桧,真是他可以相信的人吗?

秦桧看出此刻的岳飞有些愁绪,但不知道原因,有心要问,又感觉自己与岳飞的关系远末到谈心述苦的地步,便问岳飞道:“岳帅想喝酒吗?”

岳飞说:“相爷可有美酒?”

秦桧喊来管家,端出一壶上好的花雕。

岳飞喝了一口,就道:“这酒远没有军中的酒烈。”

秦桧笑道:“洒伤身,岳帅要为国珍重,还是少饮为妙。”

岳飞自斟自饮,一壶酒很快喝尽。看秦桧滴酒末沾,便道:“相爷不爱这杯中物?”

秦桧说:“不爱。”

岳飞沉吟了一会儿,似是想走,但想想又开口对秦桧道:“应祥肯与相爷亲近,这是我末能想到的。”

秦桧真是不想再为岳云跟岳飞吵架了,闭上了嘴,不应声。

岳飞道:“相爷说的无错,我是亏欠这孩子良多。应祥不是在我身边长大,十二岁到我身边从军,我先是一军之帅,然后才是他的父。应祥敬我,怕我,却不曾与我亲近过。相爷也许不知,这孩子到了家中仍是要喊我一声父帅,成日无语,拘谨的很。”

秦桧还真不知道岳云在家时是这样的,忙道:“那你日后就对他好点,不要张口就训了,你越这样,这孩子不是越怕你吗?”

岳飞叹口气,“我不训他,他如何成才?日后他要统率千军万马,一个小错就可能万劫不复,我怎敢不对他严厉?”

秦桧一时无语,岳飞说的也有道理。

岳飞起身,“相爷不是很宠他吗?这样也好。相爷处事圆滑,八面玲珑,应祥也该学学这些处事之道。”

秦桧想,岳飞这是在夸我?他是把岳云交给我了?

岳飞冲秦桧一抱拳,“时候不早,岳某告辞了。”

秦桧被岳飞东一句西一句弄得脑子有点乱,这也算是谈心的一种吧?他抬头问天,却看见一只乌鸦哇哇叫着打他头顶飞过。“有种你飞一群过来!”秦童鞋指着天叫。

给读者的话:

亲们看了这书有什么想法,就给梅果留言!

48章传重复了,不好意思啦!

50

岳飞第二天一早就离京返回鄂州去了。

次日李纲奉旨出使西夏。

李纲走后三天,秦桧奉旨前往四川吴处代天子慰军。

等南屏山中的岳云得到消息,飞马赶进临安城的时候,秦桧已经离京多时了。

从南方到北方,在没有现代化交通工具的情况下,那真是一段遥远而漫长的旅程。

秦桧记得自己离京之时还是暮春时节,等他终于到了燕京城下的时候,已经是大雪纷飞的隆冬时节了。

“还下!”秦桧坐在宽敞的马车里骂天:“人都快冻死了,还下雪!瞎老天!”

车外的一帮人都不知道这是秦相爷第几回骂老天爷了,王虎就坐在马车外头,扭头冲车里说道:“这冬天可不就是下雪吗?哎,我说老爷,这老天爷到底跟你有什么仇啊?你怎么一有个事就张嘴骂天呢?”

秦桧躺在车里裹着厚厚的被子,打了个喷嚏,“我跟他仇大了我!别让我撞见他,不然指定往死里打!”

王虎不言语了,跟这人说话的人也是傻子。“就是只猪!”王虎小声嘀咕了一句。秦桧一路行来,每日就是吃吃喝喝,再不就是闷头大睡,其他什么事也不干。对于此,王虎等人都是敢怒不敢言,谁叫人是丞相,还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呢?

燕京的北城门远远地就能望见了,秦桧才会车上下来,说了句:“把车扔了吧。”

“这么好的车就扔了?”当下就有人冲秦桧喊。

秦桧说:“我们现在就是一伙卖咸鱼兼倒腾皮货的小商人,各位觉得我们能坐得起这样的马车?扔了,我们进城。四人一组,进城汇合啊。”

又有伙计憋了一路,终于在这时候发问了:“老爷,为什么咱们非得卖咸鱼呢?”

秦桧说:“这东西本钱又低,又不会坏,饿了还能拿来吃,居家旅行必备良品。”

众人一致点头说受教了,心里都认为这位除脑子时常进水外,鼻子也不好,这咸鱼的味道,是该说香呢,还是该说臭呢?

城门口,城门官拦下秦桧问:“叫什么名字?”

秦桧一条围巾把脑袋包得严实,一张脸就露两只眼睛在外面,说:“小人叫王虎。”

好死不死,城门官第二个问的就是王虎,“你呢?”

王虎真后悔跟这J相大老远跑来,他叫王虎,那他该叫什么名字?

“说你呢?”城门官又说了声。

王虎也来不及想,张口就说:“小的叫王豹。”

城门口又看向另外两个伙计,“你们俩呢?”

这两就看着秦桧,要是不能用真名的话,那他们应该叫什么啊?

“豺狼虎豹,”秦桧说道:“我们是哥四个。”

城门官看看面前这四个人,说:“哥四个?你们长的也不像亲兄弟啊。”

秦桧马上就说道:“一个爹,不是一个娘。”

城门官打量着王虎:“那他叫豹,是老四?”

除王虎外,那三个都点头称是。

城门官说:“他看上去也不像最小的啊。”

“他这是死吃吃成这样的,”秦桧说着就扭头对王虎说:“没看三哥跟人说话吗?你就不知道站后面去?怎么除了吃,啥事也不懂呢?”

王虎跟秦桧混了这么长时间,早就知道什么叫忍字头上一把刀了,把头一低,站后面去了。

城门官说:“你们家是你老三作主?”

秦桧理直气壮地说:“是,因为我是大老婆生的。”

就这么一会儿就成小老婆生的了,两个伙计互看一眼,彼此同情,再一想到比他们更值得同情的老大,心理也就平衡了。

城门官还是尽忠职守的,又问道:“来燕京作什么?”

“卖咸鱼,顺便进点皮子,”秦桧说着就塞了包咸鱼到城门官的手里,“都是咱们自家打的鱼,好吃的很。”

“进去吧,”城门官收了咸鱼,挥手放行。

“您日后多照顾小人的生意啊,”秦桧又是点头又是哈腰。

“进去吧,”城门官面露笑容,这人是个会做人的。

秦桧四人进了城后,直奔约好的碰头地点。一帮人运气都还不错,都顺利进城。

“老大,你又是跟谁生气?”有人看王虎的样子不对,就问。

“你说凭什么我是老四?”王虎再也憋不住火,冲秦桧喊。

秦桧说:“你要说你叫王豺,那你不就是老大吗?”

“那你干嘛要报我的名字?”

“我刚好就想到你名字了,再说我要跟人说我叫秦桧,你觉得我还能进的来吗?”

王虎气哼哼的一跺脚,再次忍气吞声。

“好了,都别问了,”另二个出来打圆场,要说老大这忍功是见长,秦相爷嘴唇这么动动,王虎大哥就成了一个小老婆生的老四了!

秦桧坐在茶摊里看着外面的大街,人流还是不少,只是很多商铺都关着门,仔细看看,除了他们坐的这个茶摊,这街上就没有一家是卖吃的商家。街上的乞丐也有不少,只是不见有人施舍。秦桧一看这样,就知道这金国的经济经这一场大旱已经衰退了很多,粮荒很可能还在加剧。

坐了片刻后,来接秦桧他们的大宋间谍头头,应五便到了。

双方也不答话,喝了茶后,一前一后离开,直走一条背街的小巷里。

应五跪倒在地,“小人应五,拜见相爷。”

“起来吧,”秦桧双手搀起应五,打量了一下这个潜伏在燕京城里最大的宋朝间谍头头。很憨厚的一张脸,平淡无奇,秦桧点头,只有这种长相才适合间谍这个行当。“都安排好了?”秦桧问。

应五说:“都安排好了,请相爷随小人来。”

秦桧说:“这在城里就不要喊什么相爷了,叫一声老爷就行。”

“是,老爷请,”应五马上就改口。

秦桧一行人刚拐出这条街,从西边就来了一队士兵。秦桧心里就一惊,这么快就暴露了,还是说这应五是个叛徒?

“老爷莫慌,”应五小声对秦桧耳语道:“是金主回宫。”

秦桧心才定了一点,也跟应五耳语道:“这金主常出宫?”

应五道:“不常,听说金主新收了一个男妃,这次是带这男妃去父母坟上祭拜的。”

男妃?秦桧一听这个名词,两眼就放了光,踮起脚,伸长脖子就往西边望。这年头还真有男人为妃的啊,这种真人秀死活都要看的,不然对不起自己。

被兵将们护卫在中间的黄金马车由远及近,秦桧的眼睛也越瞪越大,生怕错过。

“老爷,”应五此时却狠拉一把秦桧,“我们快点走。”

应五是练家子,秦桧是“文人”,秦桧挣也挣不开应五的手,只能被应五拉走了。

“停车!”马车上的金帝完颜晟却在此时猛喝了一声。

“陛下?”一旁的男妃吓了一跳,尚来不及多问,就看着完颜晟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陛下?”护卫们都围过来问,不知皇帝这是怎么了。

完颜晟几乎是几步就奔到了刚刚秦桧站着的地方,只是眼见全是陌生的脸,都是他的子民,见他过来后,都跪在了地上。完颜晟四顾左右,都不是他要找的人。

“陛下,可是要找什么人?”随驾的将军过来问。

“赛里,”完颜晟对这位他最信任的将军道:“我看到秦会之了。”

赛里一惊,马上也四下看看,然后走到完颜晟身旁,小声道:“秦桧在宋国为相,怎么可能会出现在燕京?陛下是看错了。”

“是他,”完颜晟却是不容置疑地道。那个人他怎么可能会看错,哪怕裹着厚重的冬衣,只看得见两只眼睛,他也一眼就认出他来。“查,给朕封城门,全城查,”完颜晟下命道。

“臣遵旨,”赛里领旨。

完颜晟不再上车,而是飞身上马,一路飞奔回宫。

秦桧,这一次朕绝不会再放你走!这是金帝完颜晟此刻脑中唯一的念头。

给读者的话:

昨天家中网络抽风,所以上传章节时就始终是无法链接,等网正常了,偶才发现48章传了三遍。对不起啊!

51

秦桧看看应五为他们安排的房子,在深巷的尽头,三进的套院,很宽敞也很安静。

“相爷,”早先被秦桧派往金地搞投机倒把,经济破坏的五个负责人此时都已等候秦桧多时,见秦桧进到大厅来,全都过来与秦桧见礼。

秦桧自是笑容满面,让同伙们都坐下,又说了几名你好不好之类的废话,秦桧就问到正题上了,“各位这段日子在金地做的如何?”

五个人都是秦氏邪恶集团里公认的最会刮油的人,听秦桧这么一问,都开始向秦桧表功。秦桧看看这些人呈上来的帐本,地契,顿时觉得满意。

“相爷,我们还弄到了几百匹种马,”其中一位官员更是对秦桧道:“正在想办法怎么把这马送回去。”

秦桧一听更是高兴了,说:“想到办法了?”

官员说:“是找到一条路子,可是人家要现粮,相爷觉得如何?”

秦桧说:“要现粮?”

这位从外表到内心都很像周扒皮的王大人说:“下官是这么想的,粮我们给,只是里面渗点沙子泥土打打份量,这是一锤子的买卖,事后就是对方发现不对,也找不到下官了。”

“不错,就是这个主意,”秦桧乐得口头表扬一次,这都是人才啊!

另一位郑大人说了:“金主这次是又免税,又放粮,可下官看这金地乡野间饿死的尸体都无人安葬,大量村庄都是空无一人。金国这次是真的伤元气了。”

秦桧把目光又投到帐本上,尽量不去想死人的事情。

这会一开就是一夜。

天亮之后,五位大人带着新的任务各自去了。

应五才神色紧张地走来对秦桧道:“相爷,金主已经知道您来燕京了,现在燕京城四门关闭,金兵正在全城找您。”

“这怎么可能?”秦桧脚一软差点坐地上去。

罗孟随后也走了进来,说:“是不是昨日完颜晟看到相爷了?”

“这不可能啊,”秦桧说:“我都没看到他,他怎么可能看到我?”

罗孟便问应五:“这里我们还能再住吗?”

应五说:“这里是三太子完颜宗辅的外宅,不会有人来查。相爷这段日子还是不要出门,这里应该是安全的。”

秦桧点头。

应五就说:“小人再出去打探一下,请相爷少安毋躁。”

应五打探消息去了,秦桧就开始发挥想像力了。是朝中哪个混蛋出卖了他,还是往燕京来的路上出了问题?要不然是那辆扔在了城外的马车有问题?还是说进城的时候,那个城门官看出不对来了?还是说问题出在应五身上,要不就是出在他手下人的身上?难不成是王扒皮他们那帮人有问题?

秦桧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罗孟这时却道:“相爷,我真没想到你还会再回燕京城。”

秦桧说:“我为什么不能回燕京?”

罗孟犹豫了一下,问秦桧:“相爷你不恨官家了吗?”

秦桧说:“你是说五国城的那个?”

罗孟点头。

秦桧说:“我是臣子,怎么可能恨官家呢?这是大不敬啊。”

罗孟道:“可我记得相爷当时对官家说,今生恩断义绝,不再相见这句话的。”

秦桧看看大厅外,也没人在,便走到罗孟的旁边坐下,说:“当时我只是一时气昏了头,怎么,官家信以为真了?”

罗孟说:“这事是官家对不起相爷,这些年他一直都很愧疚。此次写血书给相爷,官家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左思右想了很多天才下得笔。”

秦桧摆出一副忧伤的样子,这时候他要再不从罗孟的嘴里套出真相来,他就要疯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桑青觉得当时本相还有选择吗?”

罗孟此时看秦桧的目光中带着惋惜和同情,“相爷这话自是不错,只是官家不该为了他自己,让相爷去完颜晟身边。”

秦桧说:“官家万金之体,我秦桧又算得了什么?舍了也就舍了。”

罗孟叹息了一声,道:“官家自言对相爷是真心的,只是……”罗孟的话说到这里,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一个很狗血的故事终于是在秦桧的脑子里成了形。秦桧与赵桓是一对,但在赵桓被俘之后,为了自己活命,把秦桧献与了完颜晟。秦桧身上的那些伤,十有八九就是被完颜晟弄的。一个没用的男人,一个鬼畜男人,再加上一个由爱生恨的小受,构成了这个故事的全部。

秦桧现在是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想笑又觉得有点难过。

罗孟盯着秦桧看了半天,然后才问:“相爷还要去五国城吗?”

秦桧很想吼一嗓子,这种男人我去救他做什么?!但他要不往五国城去,回去赵构一问罗孟,他去都没去五国城,那赵构还会相信他实在没机会下手这个借口吗?“这是皇命,”最后秦桧说道:“我们自是要去的。”

罗孟的脸上露出喜色。

秦桧却又在想另一个谜了,那完颜晟为什么要放原装货回宋呢?怎么想这也不合常理,还是说最后原装货爱上了完颜晟,为了完颜晟回宋去毁灭南宋的抗金大业?人贱也不能贱成这样吧?秦童鞋想到最后脑袋都要想炸了,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相爷吃饭了,”王虎把中饭端了上来。

秦桧现在哪有心思吃饭,看一眼还算不错的饭菜,说了句:“我不饿,你们吃吧,”便起身回卧房了。

“这又是怎么了?”王虎问罗孟。

罗孟也没味口吃饭,说:“相爷在想事情,怕是没味口。你们先吃吧。”

王虎见这二人一前一后都走了,不明所以,只得又把饭菜端出去。

秦桧倒在床上,他想起了自己梦到的那个很像爱情电影的梦,具体内容他已经差不多忘光了,但还是记得最后那一幕,那少年披发赤足跪于雪地之中,口中念着国破家亡。那少年是赵桓?秦桧烦燥不安地又从床上坐起来,他觉得自己真是冤枉,好死不死就是碰上这样的事!

老天爷啊,偶错了。

终于撞到了南墙的秦童鞋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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