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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歌坐在椅子上,双手握成拳,面容是隐忍的,无论是谁的人生,都该有一些遗憾。就连皇帝,也不该例外。

只是,他分明记得她的脸贴近他的时候,自己的心跳动得有多快,多激烈,若是他不睁开眼睛,她的唇是否会印上来?这道防线打破之后,他们之间还能安然无恙的相处吗?他们连给自己下台的空间都没有了。看着她冲冲逃离的背影,尽管她能维持不变的神情,但他却能窥视她慌乱的心。

把你从朕身边送走,是对,还是错?寒歌长长叹息一声,把头靠在椅背,却再也找不到方才那种轻松舒适的感觉,心,仿佛已经不会跳动了。

路阳出了御书房,去了良芙宫。薛明等人也已经采证完毕,路阳看着良妃那依旧貌美的面容,用沉沉的声音吩咐道:“通知寿安监过来督办良妃的身后事,至于用什么规格,请示皇上吧。”

薛明愣了一下,“这个死因,不必追查么?”

“死因已经有了结果,是自尽,相信对良妃娘家也有所交代了。薛明,接下来的事情,和我们无关,本官也无能为力。”她知道寒歌想必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他的线眼很多,事情发生的时候,他未必知道,只是时候串联起各种迹象和消息,他也能猜出大概。

薛明也知道皇宫里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也知道动一发牵全身,既然路大人也说不能管,那事情就远远不是眼前所看那么简单。

路阳回府后,着师爷写了一份报告,把事情做了一个总结,她能猜度寒歌的心思,他想把事情简单化,所以这个报告分两份,一份是事实的全部,一份是他用来对大臣和良妃娘家做交代。至于要不要继续调查下去,就看他的旨意了。

良妃出殡了,用贵妃的规格下葬。昭告天下说良妃患上了绝症,心中忧虑害怕,于是动了轻生的念头,家属也入宫见过尸体,见果真是自尽,对于皇上的一切赏赐,也就只能谢恩了。

皇宫的事情总是这么云淡风轻的,似乎一切都有一个最合理的解释,只是谁都知道那其实是天下间最不讲道理的地方,有时候死去,也没有一个答案,例如良妃。路阳大可以把真凶找出来,但是这样做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良妃的身边的人甚至会因为这样而遭受灭口。真相,在某些时候并不重要。

路阳觉得很无奈,就算明知道真凶是谁,也不能把他绳之于法,这种感觉执法者很无力。

这一夜,路阳几乎没有睡觉,两党的斗争愈加激烈,今日死的是良妃,他日难保皇后不会被牵扯进去,权力斗争是很残酷的,人命随时可以牺牲。

思索良久,虽然明知道不该追查下去,但路阳还是继续跟下去,虽然明知道查出来之后,未必能抓他,但路阳喜欢事情清清楚楚,也不想有人伤害皇后。

虽然稻草人告诫她不可妄用灵力,但她还是在小太监头七之后,把他的灵魂找来,结果却让她大吃一惊,让他这样做的,竟然是舒相!

舒相?为何是舒相?他想害的人是宛贵妃?是因为他明知道宛贵妃会把那香料抢夺过来?

小太监回答说:“舒相千叮万嘱,这香料一定要送到皇后的宫里,不得有误。谁料奴才手忙脚乱到羽泉宫的时候,竟然发现那香料忘记了藏起来,于是想趁贵妃娘娘不注意,把香料偷偷地藏起来,结果被娘娘发现,娘娘硬要奴才交出来。”

“是舒相的人杀你灭口?”路阳问道。

小太监摇摇头:“当奴才知道贵妃娘娘流产之后,便急忙到羽泉宫打探,得知是香料的问题,奴才知道自己是时候赴死了,否则一旦奴才受刑不过,把舒相供了出来,那奴才便愧对舒相了。”

路阳一愣,“你是自己投井的?”

小太监老实地说:“没错。”

“为什么?明明是舒相指使你,为何不把他供出来?”路阳奇怪地问,按说一个小太监,舒相没必要收买,为何他却宁愿以死相护?

“舒相对奴才有活命之恩,奴才一家都是舒相所救。况且舒相原本就没想过害贵妃娘娘,他的香料千叮万嘱要给皇后娘娘,是奴才弄错了。”小太监回答说。

路阳这一次可真是糊涂了,舒相要把香料给皇后,大可以名正言顺地拿到宫中给她,但是偏偏通过太监手中神不知鬼不觉地给皇后,也就是说皇后不知道那香料的事情。只是舒相为何要把这一包明知道是毒药的香料给皇后呢?他断断是知道那香料有毒的,否则他可以直接交给皇后。皇后是他的女儿,一旦她死了,别说其他,首先他的地位便受到影响。舒相怎么可能做这么不合情合理的事?

她把小太监送入轮回道,本来由于他是自尽的,连地府大门都进不了,只能在尘世间飘荡,只是路阳见他一番义胆忠肝,心中感动,便亲自送至轮回道,但由于未过奈何桥,也没喝孟婆汤,所以他的记忆被保全了,会投胎到哪里,就看轮回盘转到哪里了。

第四十四章夜访皇宫[本章字数:2137最新更新时间:2011-08-30 08: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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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这个疑团,路阳入了宫。此时已经天黑,夜里的皇宫虽然还是灯火通明,但未免显得有些冷清和寂寥,毕竟宫中 刚死过人,皇帝心情又不好,大家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做人,不敢有丝毫闪失。

寒歌还在御书房批阅奏章,他真是一个很勤奋的皇帝,先帝交给他的江山有太多的阻滞障碍,亲兄弟到顾命大臣,京官到外官,不服他的大有人在。造反仿佛是每个新帝登基都会面临的情况,若是外人反他,他未必会这么伤心。但首先举起剑对准他的,是他从小到大都敬爱的大哥,那个一直都说不爱皇位爱自由的大皇兄。

他亲手杀了这位皇兄,并铲除了所有的余孽,但凡危及他江山的人,他都绝不留情。他不是无情,只因知道有一丝留情,日后春风一吹,余孽再生的时候,酿造的悲剧也许更大,战争无论到最后谁输谁赢,百姓首先遭殃,父皇教导他,凡是百姓为先,只要安稳了百姓,才可安定江山。

所以他心中,永远以国家为先,百姓为先。至于自己和自己的幸福,没有选择的余地,皇帝,多少人抢着做啊?那他得到皇帝的宝座,也应该很幸福了。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是啊,天下的人都想做皇帝,而他如此幸运,居然生在了帝王之家,父皇如此看重他,临死前还把皇位传给了他。

先皇一直不看重寒歌,对他要求很严格,甚至多番刁难,后宫各宫都看不起他和他的母妃,处处打压排斥,甚至连太监都敢给他们脸色看。寒歌从小隐忍,勤奋好学,文武兼修,本想离开皇宫独自闯一番事业。谁料皇帝病危,太子未立,当众宣布新皇的人选,竟然是他。

原来之前的刁难和严格,都是因为要保护他。若是早早公开他就是太子人选,只怕没有后台的他,早被有居心的人弄死,哪里还有登基的一日。老皇帝坚持要看着他坐在龙椅上才闭上眼睛,他用尽全力扶持儿子,但到最后,还是避免不了兄弟间兵戎相见。

也因为先皇的良苦用心,所以他江山百姓在他心中永远排第一。

做他的女人,会很累很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给你一抹温柔。

路阳隐形在空气中,静静地走近他,他很认真,很专注,当然发现不到身边有任何异样。奏章所言,未必都是真的,所以他暗中有一队暗卫,会偷偷印证事情的真伪。也通过奏章,可以知道谁真心为国勤政为民,谁庸庸碌碌只为度日。许多人都轻看了他,他竟如此有勇有谋。

她离开御书房,径直去了皇后的寝宫,虽然他是男儿身,但是在宫中,谁都知道他是太监,所以在皇后处,不需要遮遮闪闪,直接让宫女进去禀报。皇后还没有就寝,在灯下绣着荷包。

路阳看着她一针一线地飞快穿过锦缎,“女人莫都爱绣花?”

皇后抬起头,把针在头发里拨了一下,温柔地笑了,“小菲,出去看着,本宫与路公公有话说。”

小菲犹豫了一下,却还是说了,“娘娘,还公公什么呢?奴婢早看出来了,路公公是女子。”

路阳与皇后都一愣,路阳摸摸自己的脸,丧气地说:“难道说,大家都知道我是女儿身?我自己还以为瞒过了所有人呢?”

皇后哈哈笑了,“你啊,在我宫里总是没有顾忌,小菲又是我近身是人,日子久了,怎么会不知道?她又不是笨蛋。”

小菲也笑了,她是皇后的陪嫁,故皇后十分看重她,如今见皇后不怪罪,便又继续说:“其实看出公公是女子,是因为娘娘当您是知己,娘娘是个有分寸的人,怎么会对一个男子如此热情?即便对方是一个太监,也未免有些越轨了。加上后来仔细观察,才得出这个结论的。”

“好好好,都知道了,那我这身装扮是不是该卸去,换上一身女装啊?”路阳看着皇后飞针穿线,喃喃地说。、

小菲笑了一下转身出去了,把门关上站立在外间。

昏黄灯光下的皇后十分迷人,五官精致,笼罩着一种朦胧的光,眼波流转,眉若远山,如烟如云。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有男子不爱她?寒歌难道不知道她的迷人么?他心中是否爱皇后?毕竟他和皇后之间,是真真正正的夫妻情谊。

“看什么啊?”皇后见她撑着腮,静静地看着她,不禁问道。

“看你,舒雅,你很漂亮。”路阳一副着迷的样子,倒让皇后有几分高兴,她放下手中的活凝视着路阳,“是么?你觉得我漂亮?”

“你自己不觉得么?”路阳伸出手在她眉毛处一扫,笑道,“要是眉毛再纤细一点就好,此情此景,简直就是一幅工笔仕女图。”

皇后摸着脸,有些羞红了,“我只道自己有些姿色,从小到大,也没有人说过我很漂亮。”

“那是当然的,你是左相的女儿,左相没有妾室,你只有一位兄长,连个说话的姐妹都没有,下人震慑你的威严,不敢说越轨过分的话,而后来嫁给寒歌,一国之母,更加没有人敢评论你的容貌。所以啊,还是做一个平凡人为好。”路阳撑着脸说道,有些恹恹欲睡,虽然睡觉对她来说只是摆设,但她还是喜欢睡觉的时候,沉静,慢慢进入梦乡。

皇后也深以为然,随即想起路阳的来意,“你这么晚进宫,不是为了说我漂亮吧?”

路阳嘴角扬了一下,其实皇后为人很单纯,许多事情还是不必要给她知道吧,于是笑笑说:“想你不能来看看你么?只有在你这里,我才能这样肆无忌惮啊。”

“行,我还以为你出了宫就等于逃离了这个樊笼,再也不愿意进来了。”皇后继续绣荷包。

路阳倒了一杯水,慢慢地喝起来,“这宫里有你一日,我总要来的。”皇后有些动容,嗔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绣荷包,路阳无趣,只得问道:“荷包给谁的?绿色,皇帝喜欢金色的。”

“给你的,你现在好歹也是路大人了,都没个像样的荷包,出去了净给我丢脸。”皇后笑着说,梨涡浅笑,实在迷人。

路阳却撇撇嘴说:“有情郎不送,送给我有什么用?你这样淡然,始终皇帝的心都要去了宛贵妃那边。”

第四十五章 绣荷包[本章字数:2074最新更新时间:2011-08-30 17: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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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抬起脸定定地看了她一下,微微笑了,“怎么?替我难过么?心中无欲无求,又何来难过一说?皇上与我,没有缘分,除了夫妻名分之外,我们并无其他。充其量不过是替他打理这后宫罢了。”

路阳看着她,“只是,这后宫的女人不期待他的爱,还有什么可期待的?”

“有,这世间有趣的事情多着呢?你只是没发现而已。”皇后用剪刀把手中的线剪断,把荷包放在桌子上,路阳一看,顿时爱不释手,“哇好漂亮啊,你这对巧手是怎么做出来的?”

皇后从包里拿出另一捆金线,“放下,还要做点缀。”

路阳拿着荷包看了看上面的图案,不满地说:“怎么绣水鸭?水鸭好看么?”

“是鸳鸯!”皇后没好气地说。

“为什么绣鸳鸯?你跟我又不是一对。”路阳把荷包递给她,忽然调笑着托起皇后的下巴,“还是小姐一直思慕小生,想要嫁予小生为妻?”

皇后拿起剪刀,把金线剪了一个断口,瞄了她一下,“是啊,马上让人下聘,我们择日成亲啊。”

“我不喜欢鸳鸯。”路阳瘪嘴道。

“这个荷包是等你日后有心上人的时候送给他的,当然要绣鸳鸯了。你也知道你的手工,莫说让你绣花,让你拿针都拿不稳。我趁着得空就给你做定了。”皇后把荷包拿回来,然后继续在边沿上一道金线。

路阳凑近她,狗腿地说道,“我才舍不得送人呢,这么精致又漂亮,舒雅,你得空给我做双靴子吧,你做的靴子可好穿了,在外面买都买不到。”

“这么快就破了?你的靴子穿了才多久啊?”皇后惊讶的问道。

“前段时间不是去了鲁东城吗?长途跋涉,又忙碌不已,不破才怪。”

“明日让小菲去取点上好的皮子,给你做双皮靴。”皇后面容依旧是淡淡柔柔的,只是神色间有些疲惫了。

“好。你睡觉吧,我走了。”路阳站起来,看着外间的天色暗沉,估计也有晚上十点多了,“早点休息,明儿再做了。”

“恩,小心点儿。”皇后放下手中的针线,看着她,犹豫了一下说道,“要是得空,就多入宫陪陪我。”

路阳不在意地点点头,“好,得空我就来。”说罢便起身去把门拉开,小菲在门外守候着,见路阳出来,便说:“路公公慢走。”

“恩,让你家娘娘不要再做了,早点睡觉。”路阳慢慢地走下阶梯,深夜的院子带着浓重的湿气,有雾水弥漫。

“恩!”小菲应道,便转身进了房间。

“娘娘,早些休息吧,明日再做。”小菲走过来收拾了一下桌面,劝道。

皇后叹息一声:“此时不做,怕没机会再做了,小菲,明日去取块上好的痞子,本宫要给路阳做双靴子。”

“娘娘,你精神不好,别做了,让奴婢做吧。”小菲急了。

皇后柔柔地笑了,“你的手艺没有本宫的好,路阳只爱穿本宫做的鞋子,马上就要冬天了,她如今又在宫外,终日奔走,必须要上好的皮子,趁着本宫精神还好,做得一双得一双。”

“娘娘别担心,您的病会好的。”小菲眼圈红了,“那路阳也真是的,娘娘您身子不好,还让您做这么多活儿。”

皇后陡然变了脸,严厉道:“此话在这里说说便可了,在路阳面前,可半句都不能透露,否则本宫绝不饶你。”

小菲嘴巴张了张,最终无奈地叹气,“奴婢什么都不会说。”过了一会,又从柜子里取出一些粉末,“五石散已经所剩不多了,娘娘,需要奴婢再出宫买吗?”

皇后摇摇头,“不需要了,这些东西吃多了会上瘾,本宫不想吃。”

“可不吃,您受得了那疼痛?”小菲声音哽咽了。

“无妨,无妨!”皇后把荷包的线剪断了,然后心满意足地拿着放在手上,“明日可以让路阳入宫取了。”她伸伸懒腰,见小菲呆呆地站立着,面带泪痕,不由得笑了,“傻瓜,本宫还没死,你哭什么啊?”

小菲发恨道:“您就不能不说那个字眼么?一说奴婢就心惊胆颤,您倒是过了个嘴瘾。”

“好好好,不说不说,去睡觉吧,本宫也要睡了。”皇后连忙哄道。

小菲伺候她更衣上床,直到听见皇后匀称的呼吸声响起,才慢慢地关门走了出去。

她的脚步声慢慢远去,守卫在外面值班,巡逻的脚步声也放轻了。

皇后睁开眼睛,一滴泪从眼角滴落,然后双手死死地抓紧枕头,咬紧牙关死死不吭声,直到嘴角泛出一丝鲜血,额头的汗珠大滴大滴落下,她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脸色却已经死一般的惨白了。

过了两日,路阳在府衙办理公务,衙役前来禀报,有人求见。路阳心中已经猜到是谁,想必这个时候,唐莲花姐弟已经入京了,招安的条件很好,但是唯一一个条件,那便是盐帮中,必须有一位朝廷大员进入盐帮的权力核心。

唐莲花也和负责谈判的宛左相提出,这位朝廷大员,只能是路阳,否则免谈。第一轮谈判暂停,宛相知道路阳乃是皇后的人,当然不愿意如此顺利地接受唐莲花的条件,唐莲花也十分干脆,不答应就 不必再谈。

唐莲花带着唐韦德进来,首先行了礼,路阳说道:“故人相见,何必多礼?进后堂我们慢聊。”

唐莲花一如之前,容貌清丽,气度雍容,行动间有大将之风。唐韦德一改之前的不羁,换了一副成熟的装扮,跟在唐莲花身边,也难掩其光芒,只是一双眼左右瞄了下,不见那人,难免有些失望。路阳自然知道他的心思,笑道:“走吧,家眷全部住在府衙后堂,方便办案。”所谓家眷,不过是两名侍卫两名侍女,可路阳总喜欢用家眷来形容他们。

唐韦德面容一喜,却不动声色,倒是唐莲花取笑道:“我这位弟弟,来拜见大人是别有用心的。”

唐韦德不由得羞了,“姐姐怎可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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