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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宁宫寝殿里燃起了红烛,这是太监早先准备好的,虽然不是大婚,但到底是她和寒轩第一晚圆房的日子,温暖瞧着这个布局,忽然脑子闪过一个念头,既然他说他喜欢她,那么不如拼死一醉,说出她的身份,看他是否还会喜欢她。只是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温暖整个人打了个激灵,马上阻止自己,万万不可,无论对方喜不喜欢她,这个人是皇帝,她招惹不来。

“想什么?”寒轩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把温暖吓了一跳,温暖马上转身看着他,他今晚穿了一件玉白色绣龙锦袍,如利刃雕成的俊朗五官不带一丝笑容,他就这样淡淡地站在她面前,俊朗的脸上看不出喜悦或者悲伤,仿佛这个对他来说是极其寻常的事情。

温暖似乎不能忍受他的淡然,但是却又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心中懊恼至极,只得行礼:“奴才参见皇上!”

寒轩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碰触她的下巴,温暖下意识地要躲开,但是又想到始终是要有这一天的,于是也直勾勾地看着他,但是慢慢她便发现他眼里的并非情欲,而是一抹情意,她有些茫然,想要出口相询,他却忽然又阴沉着脸,冷冷地说:“过来,陪着喝杯酒!”

温暖默然坐下,喝酒她会,而且是酒筲箕,(当然是她自封的,她显然已经忘记了曾经醉得睡大街),许久没喝过酒了,但是又怕喝了酒之后会乱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很害怕他知道自己就是温暖,其实怕什么呢?她也说不清楚,也许是觉得有人在自己死后还这样怀念自己觉得十分感动吧,舍不得破坏这份美好的幻想。虽然明知道他所谓的情意也不过是出于对爱情的憧憬和幻想,这个是人类的通病,我们有时候并没有很喜欢一个人,也没有觉得那个人很好,但是他死了,便突然完美了,他说过的话变成了至理名言,他做过的事情变成了伟大事业。她修过心理学,也学过微表情,所以她能从寒轩的眼里看出他所谓的依恋,不过是自我逃避的一种方式。

伺候在旁的宫女连忙上前添酒,温暖端起酒杯还没等寒轩举杯便狠狠地喝了下去,酒香扑鼻,实在是诱人啊。等她喝完满足地放下杯子,却发现他拿着酒杯愣傻地看着自己,温暖看了看宫女,那宫女也愣住了,脱口而出,“第一杯酒,是要敬天地的!”

温暖傻了眼,她没听说过啊,看了看寒轩,见他神情古怪地把酒倒在地上,然后命宫女退下,宫女放下酒壶,福福身子然后退了出去。

是要开始了吗?要睡觉了吗?温暖脑袋有些发热,手也有些颤抖,他貌似在微笑,笑什么?他长得真英俊,比明星还犹胜三分,天啊,这个男人要和她睡觉吗?巍巍地拿起酒壶给寒轩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奴才敬皇上!”寒轩举起杯子,嘴边微微扬起一抹讥笑,“你敬朕什么?”

温暖冲口而出,“你长得好看,冲这个就得喝!”(好困,睡觉去)

第八十二章 身份暴露[本章字数:2716最新更新时间:2011-11-17 08:07:3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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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轩淡淡地喝着酒,微微一笑,“是么?你觉得朕好看?你喜欢朕吗?”

温暖摇摇头,把手中的酒喝完,然后坐在凳子上,天杀的,这什么酒?酒劲好厉害啊,温暖觉得头晕晕的,她伸手扶正自己的头,不能被他扰乱,她一字一句地说:“皇上当然好看,至于奴才喜不喜欢皇上,那是奴才的心事,不能告知皇上。”说不喜欢你又太直接,说喜欢你又埋没良心,温暖决定要圆滑一点做人。

寒轩失笑,“你的心事?你还有心事?说来听听?"

温暖连忙转开视线,妖精,好大一只妖精!温暖深呼吸一口,一种幽香吸入鼻子,温暖忽然想起,天杀的,宸妃给她的檀香,彩凤到底倒了多少在衣服上,她都有些意乱情迷了。众所周知,檀香是有迷情作用的,尤其是这么纯的檀香料子,更让人失控。温暖连忙站起来,退后两步,“说明是心事,当然不能随便告诉别人。”

“过来朕怀里。”他眸子里也有醉意,这些酒是大朗最烈的白酒,是在大冬日的时候暖着喝的,他今晚决意要把她当成温暖,所以要首先麻醉自己的思绪。

温暖僵直身子,过去?太随便了!不过去?未免矫情!

“过来!”寒轩对着她呼唤,温暖看着他深情的眸子,不由自主地走过去,走到他面前,他忽然伸手一把拉她入怀,用力抱住她,然后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温暖,朕好想你!”温暖全身僵硬,魏斌告诉他了?

她想推开他,但是他搂得很紧,像是怕她消失一般用力圈住她,喃喃地喊着她的名字,“温暖,温暖......”他喝醉了,有了这个认知,温暖的眼泪流下来,她一直以为他所谓的爱,不过是挂在口边说说罢了,但是此刻她自己可以感受到他的深情,可是她又如何配得上他?知道了这个事实,她反而觉得难受,她本来已经心如止水,但是现在又开始混乱了。

温暖喝了两杯酒,还没有醉倒,他也喝了两杯,断没有醉成这样的,除非他来之前就已经喝过了。温暖深呼吸一口,轻轻推开他,冷静地说:“皇上,您看清楚,奴才不是温暖,奴才是庄炜晨!”

温暖此话,像是一道冷箭,狠狠地刺入寒轩心脏,寒轩眉毛拧起,眼神冰冷凌冽,语气十分恶劣,“朕说你是,你就是!说,说你是温暖!”

温暖摇摇头,倔强地说:“不,奴才不是温暖,奴才叫庄炜晨!”

寒轩眸子里形成风暴,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凶恶地说,“说,你是温暖!”她感觉下巴生疼,似乎骨头都要碎了,但是还是硬生生地受着不说话,她不能承认,不想承认,她好恨自己是温暖,假若自己真是庄炜晨,那还配得起他,但是不是,她不是庄炜晨,她是温暖。一个不知道来自何处的女子,一个被人抛弃又被人糟蹋过的女子。其实她知道很多人都会谅解她同情她甚至可怜她,但是她不要,她不是无法面对他们。她只是无法面对自己。她痛恨自己的软弱,痛恨自己的无能和白痴。

她的泪水滑落,嘴唇微微颤抖,他忽然极其温柔地抚着她的嘴唇,悲凉地说:“她一定也像你一样哭过,她哭起来的样子和你一定很像,她在哪里哭?”他说着说着,言语便混乱起来,“温暖,在你那么无助那么痛苦的时候,朕却帮不了你,温暖,你是不是恨朕,所以这一年多以来,你都没有出现过在朕的梦里?是不是?”

温暖拼命摇摇头,胸腔像是有一股酸楚要把自己击碎,她一把抱住他,哭得十分凄凉,“不是,我有什么资格恨你?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的!”

寒轩全身僵硬,抓住她的双肩看着她,眼里有疑惑也有愤怒,有期望也有害怕,温暖都一一读懂,她退后一步站起来,然后慢慢解开自己的衣衫,露出半裸的身子,然后凄然看着他,“你说喜欢我,是真的吗?你确定不是喜欢死去的我?现在我站在你面前,我告诉你,我已经不再清白,我......”

她一边说,眼泪一边滴落,心里的疼痛在放大,那天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重放,她仿佛幻想到自己被人施暴的情况,那歹徒拼命扇她耳光,她觉得很疼,胸口也很疼,然后他撕烂了她的衣服,狠狠地在她肩膀咬了一口,那种刻骨铭心的疼她想忘记也忘记不了,因为每当她对着镜子看肩膀上的牙印时,这牙印都提醒她曾经有过那样一段往事。

寒轩忽然愤怒起来,眸子如冰,猛地拿起一个杯子掷在地下,“穿起衣服,滚!”他清醒了很多,看到她的眼泪,他开始清醒,是她的眼泪提醒了他,温暖也曾经像她这般痛哭着,而他帮不了她,她最终被烧死在树林里。而她竟然还对他说温暖已经不清白,他一直不愿意相信她曾经遭受过那样的虐待,他宁愿自欺欺人,也不愿意被这样去提醒,他对眼前的女子开始痛恨起来。他可以和任何女人上床,但是唯独她不可以,因为她太像温暖,他和她在一起,会时刻想起温暖所遭遇过的事情,然后心里有无法言喻的疼。

温暖顿时万念俱灰了,她竟然相信了?竟然真的相信他是喜欢她的,但是当她说出自己早已经不清白的时候,他眼里的厌恶是多么明显?经历了这么多,还不学乖?

她慢慢地拉回衣服,手不自觉地碰到肩膀上的牙印,忽然全身一颤,心中的痛苦崩溃而出,她为什么不干脆就死在树林里然后一把火烧死了,以后天地间也不会有她了。楚帆也好,寒轩也好,都不必放在心上。

看到地上闪着白光的碎杯瓷瓶,回不去的未来,无法待下去的古代,她还有活着的理由吗?寻死的人大都是因为一时冲动,温暖猛地拾取一块瓦片,然后用力往自己手腕上割去,鲜血几乎是喷薄而出的,温暖那粉蓝的衣服上顿时染上了鲜红的颜色,和粉蓝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怪异而难看的色调。

寒轩想不到她会这样做,心头一惊,看到她万念俱灰的表情,想起今天她说故事时候生动的语言,心中闪过一丝愧疚,她也是一个女子啊,他不该这样伤了她,他为她点|岤止血,对门外大喊了一声:“传御医!”

门外一阵慌乱!

寒轩抱着她放到床上,脑子彻底清醒了,“朕刚才的语气有些不好,你不必放在心上。”

温暖摇摇头,“和你无关,是我自己不好。”她没有再自从奴才,反正都已经说开了,她也不必整天一口一个奴才,把自己整得奴颜奴相。

“没事了,御医一会就来。”寒轩不善安慰人,但是见她到底是因为自己的冷漠而寻思,所以也就安慰了两句。

温暖咬住下唇,“今晚的事情,不要告诉太后和十王爷,免得他们为我担心。”她一时冲动,倒也没真的要寻死,那么辛苦的日子都挺过来了,现在被人羞辱一两句,算什么?没必要,这样死太不值得了。

“你认识十王爷?”寒轩疑惑地看着她。

温暖一愣,她怎么会不认识十王爷?他不是早知道她认识十王爷吗?不是说永乐郡主的谥号是他给的吗?

寒轩谨慎地看着她,一直看着她,然后忽然问道:“那一次在寒潭里,你是以为朕要自尽才跳下去救朕的吗?”

温暖不知道他是何用意,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现在才问起这事,但是她也照实回答,“事实上,你也真的是自尽,是吗?我大老远就看到你在寒潭边了,不是寻死怎么三月份的寒天你要往寒潭里跳?”

“那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给朕吃的粉末是什么?”寒轩的声音有些颤抖,语气也十分轻柔。

“巴豆粉,还加了巧克力的!”温暖回答说,想起自己从现代带过来的东西全部都没有了,心里觉得十分可惜。

第八十三章有情人能成眷属吗?[本章字数:2540最新更新时间:2011-11-17 19:39: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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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轩的心脏在缩紧,伸手摸着眼前这张脸,用无法控制的哽咽说:“你真是温暖?”

温暖蹙眉看着他,读着他脸上的表情,猜不透他的用意,她不是已经承认了吗?他怎么仿佛现在才知道一般?她刚想开口说话,便被他一下子拥入怀里,她伏在他怀里,他的心跳很快,薄衣透着他的体温,带着沁人心脾的熏香,她鼻子酸酸的,心里酸酸的,想哭,原来之前他以为自己不是温暖,所以才让她穿上衣服滚!

“温暖!”他低低喊着她的名字。

“嗯!”温暖用鼻音应道,因为刚才哭过,鼻子还是塞塞的。

他没有说话,而是拥得更紧了,过了一会,又叫声:“温暖!”

“嗯!”温暖又应道,见他又没说话,便想挣开问他,他用力圈住她,不让她挣脱,然后闭上眼睛叹息道:“这两年朕一直呼唤这个名字,从来没有人应,朕也从来没有幻想过会有人应。”

温暖鼻子酸楚得要紧,极力想要控制滴下的泪水,但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她发现自从自己回来之后,便变得十分爱哭。没想过今天这一幕会发生,更没想过原来会有一个人这么在乎她的生死。那一霎那,温暖觉得自己要爱上他了,即便他妻妾成群。爱情原来不需要年长日久的酝酿,那瞬间降临的感觉才是最真实的。

寒轩握着她的肩膀,左手抚上她的脸,浓眉大眼,鼻子高挺,嘴唇殷红,颜色已经被她抹掉,那淡淡的胭脂也被泪水冲垮,狼狈不已的脸在他看来却特别动人。他用手指滑过她的唇,用觉得十分神奇的语气说:“和刚才还是同一张脸,还是同一个人,还是同一个地方,为什么朕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是啊,十分神奇,方才他还对她怒吼,对她冷言冷语,如今回想起来,只愧疚得要狠狠抽自己耳光。

温暖用手擦擦脸,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十分难看,泪眼中,她绽出一个笑容。寒轩心中触动,她的笑让他心酸不已,再看着她被血迹沾染的衣衫,不禁惭愧内疚地说:“疼吗?”

温暖摇摇头,用力的呼吸了一下,“不疼!”就算疼,也不觉得疼了。

“对不起!”他声音沙哑,带着内疚的情绪说。

温暖看着他为她包扎的手腕,血已经止住了,但是月白色的布条还是被染红了,当时真不知道自己哪里这么大的勇气,如今回想起,若是他不救她,她岂不是要死定了?这么多辛苦的日子都熬过来了,到现在才死了,多不值当啊,想到这里,不禁自我戏谑地说:“当日没被人杀死,也没被烧死,反倒挣扎了这么久,在这里自尽而死,真是讽刺!”

此言不过是戏言,却让寒轩脸色大变,后怕极了,心中一阵阵狂跳,若是真的像她说的那样,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魏斌带着御医飞快地奔进来,一看这情形,便心中有数了。御医连忙上前行礼:“参见皇上!”

“不必多礼,赶紧帮小主看看手腕。”寒轩极尽温柔地托住温暖的手,然后伸出去给御医,御医抹了抹汗水,慢慢地解开温暖手腕上的布条,布条沾染了血迹,血迹凝固要是扯下来也会疼痛,御医说:“小主忍一下,有些疼!”

温暖温顺地说:“御医,没事,我受得了。”

寒轩倒是紧张了,“小心点,让朕来吧。”御医惊讶地看了寒轩一眼,然后说:“微臣处理这些小伤还是可以的,皇上不必担心。”

温暖胸口涨满了幸福,原来有人疼爱是这么温馨的一件事情,那么这伤口再疼也无所谓,她看着寒轩,“放松点吧,你的表情让我也紧张起来了。”

寒轩连忙绽出一个微笑,搂住她的肩膀把她的头摁在他肩膀之上,不让她瞧见自己的伤口,御医动作很快,扯下布条然后撒上药粉,再取干净的纱布包住好,然后倒上一种不知道一种药水,温暖只干净一阵凉意慢慢地从伤口上散开去,那种刺痛渐渐地消失了。

寒轩蹙眉一直看着御医的动作,看到那伤口裂开一个口子,他把心都揪起来了。

御医站起来然后开了一道药方,然后恭敬地说:“微臣开了一副消炎去腐生肌的药方,煎服三日,小主便可无事了。”

“谢谢御医!”温暖看着御医为她包扎的手腕,疼痛基本已经没有了,只剩下淡淡的凉意和一种奇怪的麻痹,看来是这药有麻醉伤口的作用。

“小主客气了!”御医说道,然后又对恭敬地对寒轩说:“微臣告退!”

寒轩挥挥手,“去吧!”御医退至门口,然后走了出去。

魏斌命人收拾了地上的东西,然后也带人退了出去,临走前看了温暖和寒轩一眼,见两人的神情也还正常,于是便说:“爷,早些歇息吧,明日早朝!”

寒轩嗯了一声,“得了,你退下吧!”魏斌躬身退出去,顺手把门关上了。

寒轩把温暖放置在床上,然后起床把蜡烛吹灭,只留下墙壁上一盏小小的油灯为漆黑的夜带来一丝暗黄的光线。

寒轩脱了外衣,然后在温暖身边躺了下来,他这一生身边躺过无数女子,但是唯独这一次,他觉得满足而幸福。两人都侧着身子面对面,其实彼此都看不清彼此,寒轩没有抱着她,只是从被子下握住她略微冰冷的手,为她拨开脸上的一缕头发,温柔地问:“还疼吗?”

温暖摇摇头,清哑地嗓子带着一丝性感,“不疼,十分不疼!”

他微微笑了,手指抚过她的嘴唇,“以后不许再做这样的事情,即便不为你自己着想,也想想身边关心你的人,疼爱你的人。”他言下之意,指的当然是自己。

温暖说不清此时是什么感觉,她甚至觉得自己有一些水性杨花,之前对他还没什么感觉,但是人家一对她表白,她便立刻投怀送抱。但是她觉得很幸福,比和楚帆在一起的时候更幸福。

只是她也知道,太过完满,终究是一场悲剧,可悲剧来临之前,总还是有开心的,不是吗?张小娴说过,爱情就是含笑饮毒酒。温暖想这杯毒酒一定是很甜的,否则明知道是毒酒,为何还要去喝?

“当日你离京,朕派了许多人去找你,本以为你一个女子,纵然跑到天脚底,朕也能把你找出来。可找了半个多月,却一丝踪迹都没有,朕派出去的人几乎查问了所有边城小镇,都没有人见过你,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何最后又会出现在树林里?树林为何起火?”

温暖如今想起那段往事,心里已经不那么疼痛和害怕了,她把自己躲在春意楼半个月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走的时候如何遇到歹徒,如何落难的事情一字不漏全部说给他听。

听完她的叙述,寒轩半天说不出话来,心里像被千百支箭刺穿一般,空荡荡中透着尖锐?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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