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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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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抬眸看了他一眼,苦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伤心事,不过是一些家丑罢了。”

“哦!”一般人说了家丑之后都不会再有人追问,谁愿意把家丑摊开来说,可是小辣椒却兴致勃勃地想要听故事,便问道:“什么家丑?能不能说说!”

薛明连忙呵斥,“去去去,小孩子一边去。说了是家丑,自然是不能说的。”

小辣椒却不满地嘟哝,“什么家丑不能说啊,这天下间还有不能说的事情?我可偏想知道。”

落尘看着南山道:“若是说出来会让自己心里舒服些,还是可以说的,压在心里这么多年,想必你也难受了吧?”

南山抬头看着落尘,眼里带着感激,落尘一直能看穿人心,他确实需要一个倾泻的缺口,叹叹气道:“从小,我娘对我就十分不好,用不好来形容,其实也不妥当,或者应该说很差。她经常虐打我,不给我饭吃,不给我水喝,我爹爹要是出门了,她便把我关在柴房里。不过即便爹爹在,也好不了多少。”

南山说完这些话,眼里便有些湿润了,这段往事只有薛明一个人知道,但是薛明所知也不多,不过是偶尔喝酒的时候说一些片段罢了,再者许多不堪回首的事情在兄弟面前不提也罢。

可人和小蜗牛身世比较可怜,听到这些事情心中虽然惨然,但是倒也觉得可以不算悲惨,但是小辣椒从小被人放在手心捧着长大,动辄怕她损伤,如今听到如此悲情的童年,同情心顿生,可怜地说:“南山哥哥,原来你这么可怜,以后我一定要给你做很多很多好饭菜吃。”

南山有些感动,虽然知道她做的饭菜不堪入口,可到底这心意难得。

小蜗牛道:“别打断他啊,让他说下去!”说罢,她给南山倒了一杯酒,换了他手上的茶,这个时候,怕他伤心身体冰冷,故喝一杯热酒暖暖是身子。

南山喝了一口酒,道:“我五岁的时候,有一次被罚在后山劈柴,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走过来对我说,我的娘亲已经死了,现在的女人不是我娘亲,她联合我爹一同害死了我娘亲。那时候我五岁,但是对此话却坚信不疑,因为我讨厌我这个所谓的娘亲,她待我极差,我简直视她为仇人。后来这个女人一直没有再出现过,当然我长大之后才知道原来当年她对我说完这句话离开之后,便死在了我爹爹手上,他认出她是我娘以前的贴身侍女,怕她对我胡言乱语,故偷偷把她杀害。当时他问我那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接近过我,年纪才五岁的我焉能掩饰自己的心绪?遂一五一十把那女人说的话都告知他,他听了之后勃然大怒,并且一再声称我娘亲就是现在这个,没有什么以前的娘亲。我虽然没有反驳,但是我心里却相信我娘亲确实已经死在他和那女人之手,我偷偷地跟以前的下人打听,渐渐地我便知道原来以前真有一个南夫人,她就是我娘亲,只是下人并不知道我娘亲去了哪里,只说我当年曾经掉过下悬崖,但是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又被人救了上来。没多久,所有以前的下人都离奇消失了,我知道若是我再追查下去,我也会死在他们的手上。从那时候起,我变得十分乖巧,任何的事情都不过问,每日只练武念书,很快便年满十五岁。我知道要去追寻我娘,所以我收买了在我爹爹房门值班的小厮,我连续好几个月装扮成伺候爹爹的下人,在他们房前值班,目的是要偷听他们说话。终于,有一次听到他们说起我娘亲,那次他们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吵架,然后我爹说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该为了她而把良若绨抛弃。我那时候是第一次听到我娘亲的名字,以前的下人对我不敢多言,只告知我确实有个南夫人,所以我一直不知道娘亲的真正姓名。这也是与第一次我听到他们正式谈论我娘亲,我屏住呼吸听着,只听到那女人说当初说要杀取我娘亲性命,乃是他的主意。我更知道原来她曾经把我扔到了山崖,谁知道我命大,掉到一个很大的鸟巢上,鸟巢下是厚厚重重的枝叶,我被承托住,没有掉下去,后来是采药的道人救了我,把我送回了南家庄。知道这一切,我如何还能按捺得住心中的怒火?我一直想要寻找娘亲,可我的娘亲早在我一岁的时候便死了,那我这些年努力练功都失去了意义。我冲了进去,他们大抵也料不到我在门口偷听。我当时伤心至极,什么都不管不顾,只挥拳便向那两人打去,姓何的女人武功不高,只几招便被我打伤在地,那个被我喊了十五年的爹爹,并没有出手救她,许是因为觉得愧疚,加上多年来也只有我一个儿子,所以希望我能平息怒气,原谅他们。那一瞬间,我真的想杀了那女人,只是我剑尖落在她脖子上的时候,他出手拦阻了,我与他打了约莫三十招,一个不备,被那女人刺了一剑。我负伤而逃,从此便再没有回去了。”

南山说完,已经是男儿泪流满脸。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段身世是他的软肋,总能让他轻易就被伤了。三个女子已经是哭得泪涟涟,唐韦德把可人搂在怀里,脸色也一片的黯然,想不到平日嘻嘻哈哈的南山,竟然有此等悲惨的身世。

薛明拍拍南山的肩膀,“放心吧,他们会有报应的。”

南山强忍痛楚说了一句:“他们有没有报应都与我无关,只可怜我从未见过我亲娘一眼,她九泉之下想必也放不下我!”

众人黯然,谁说不是呢?为人父母的哪有不牵挂自己的儿子?若是幼儿在,只怕死落黄泉也不会瞑目啊~!

第五十章 真正拜师[本章字数:2081最新更新时间:2012-01-12 19:1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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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又安慰了一会,各自说些悲惨的事情,本意是让南山知道他并非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人,小蜗牛口快地道:“南山哥哥,你别看可人姐现在跟个没事人一般,她的身世可惨了,她一家人全部死在自己一个同姓兄弟手上,如今大仇未报。”

唐韦德连忙阻止她说下去,“不要胡说,去给大家泡点茶来吧,说了这么久也该口渴了。”

可人看了唐韦德一眼,之前由于他的放荡不羁,她一直不敢交出自己的真心,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改变了许多,可是她到底还存着一份戒备。如今见他事无大小都以自己的感受为先,心中不禁感动的,再想起自己的亲人,又觉得伤悲涌上了心头,眼里便盈了雾气,唐韦德看得心疼,有些手足无措,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倒是小辣椒道:“可人姐姐,谁是你的仇人,说出来小辣椒为你报仇!”

可人低声沉沉地道:“我的仇人已经渐渐步向大人埋下的陷阱里面,等待他的将是万劫不复。”

“有师父出马,那就包生孩子了。”小辣椒说道,这句话听得大家甚是疑惑,原来这小辣椒崇拜路阳,事无大小皆以路阳为榜样,连口头语也不放过。路阳经常说话的时候都带着一些二十一世纪的口音,例如她说某件事情已经办妥,她会多口地说一句已经成亲包生儿子了,代表此事解决得十分完满。这些口头语都是当警察的时候一些比较常用的语言,路阳自从来到震山县,放开了之前对寒歌的执着,整个人都开朗了起来,自然就重拾往日的真性情,倒让大家越来越喜爱她了。

小辣椒话音刚落,便听到路阳的声音响起,“谁要生孩子啊?”

小辣椒闻言,顿时欢喜得跳起转身大喊:“师父,您回来了!”她一回头,顿时耳朵便被揪住了,脚下悬空,疼得她直求饶:“爷爷,我知道错了,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不惩治你,便越发地无法无天了,竟然敢私自出门?”杜庆麟一手提着她的耳朵,怒气冲冲地骂道,一改之前大侠的沉稳形象。

“师父救命啊,师父救命啊,爷爷,你不能惩罚我,我现在可是有师父的人了,要惩罚也该我师父惩罚。”小辣椒嗷嗷直喊。

路阳坐在椅子上,招呼着其他人坐下,良若绨因对南山还存着芥蒂,就在客栈里住了下来,只等路阳带她去见穆易和岚子。她端着茶淡淡地喝了起来,听到小辣椒的话,便悠闲地道:“此女顽劣不堪,就有劳杜大侠好好惩治一番,也免得我日后多费唇舌。”

小辣椒听到路阳此言,不怒反喜,呱呱大叫道:“师父,您的意思是收下我了?好啊,爷爷,放开我,老东西,你放不放?.....哎呀,哎呀,我是老东西,老东西是我......哥哥救我,樵夫叔叔救我!”

大家哈哈大笑,杜庆麟深知无论怎么教训她,她也不会知错,如今见她着实喊得凄凉,加上又拜得高人为师,心中欣慰,便放了她道:“这一次看在大人的面子上放过你,要是再有下次,我耳朵都给你割掉。”

小辣椒一着地,便连忙搓着两只耳朵跑到桌子前倒了一杯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眉开眼笑地道:“师父请茶!”

路阳不接,抬头看着杜庆麟问道:“杜大侠可有意见?”

杜庆麟见路阳确实通情达理,知晓礼仪,心中为孙女觅到此等良师而欢欣,便道:“求之不得!”

路阳点点头,才微笑着接过小辣椒手中的茶,“我无门无派,自然也就没有门规,记住,朝廷的律法便是约束你行事的准则。但凡是触犯律法的事情,都不可为之!”

“晶晶谨记!”小辣椒认真地磕头,所有的嬉皮笑脸都收了起来,此刻她是怀着虔诚和谨慎的心理磕响头。

路阳终于收了人世间第一个弟子,至于她的派系会用什么名堂传下去,就不得而知了。

杜庆麟扫视了一下全场,想着应该都是衙门的人。路阳走到落尘面前,介绍道:“杜大侠,这个是我男人,叫落尘。”落尘站起来对着杜庆麟微微点头致意。唐韦德抱拳上前行礼:“晚辈盐帮唐韦德见过杜大侠。”

杜庆麟还礼道:“原来是盐帮唐帮主,失敬失敬!”

他看着落尘,直觉此人应该也是个高人,沉静地坐在那里,仿佛被丢弃在一角,可是谁也无法忽视那强大的气场,尤其他眉宇间那一抹淡然,仿佛把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但是他对着自己也十分谦逊,可见他心胸之宽广。他看到正儿八经站在路阳身边的小辣椒,心中安慰,跟着路阳落尘这等不凡的人,她能学到的本事定然很多的,但纵然什么都学不到,至少能有人收服她,管住她的任性和刁蛮也算是喜事一件了。

南山犹豫了一下问道:“大人,那疯女人有没有为难你?”

路阳微笑道:“你就这么小看我?”南山摇摇头,“倒不是小看大人,只是她有些疯狂,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伤害你。”

路阳叹息道:“其实,她也是个可怜人!”

南山有些愕然,“什么意思?”

路阳道:“慢慢再告诉你吧,现在暂时不说这些伤心的事情。对了,南山,你跟了我这么久,当知道在我眼中,律法大于人情。若是有一天,你的父母触犯了律法,我要把他们绳之于法,你会怎么做?”

南山眼里滑过一丝惊疑,沉思了一下道:“若是大人能出面惩治他们,那是最好不过的。”

这一次轮到路阳愕然了,本以为南山会求情的,但是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么一句话,南山说故事的时候她不在场,自然不知道南山那一截故事了。其实她说的所谓绳之于法,也并非要取他父母的性命,不过是要为良若绨取回一个公道。南山是个性情中人,她也不想过多地为难他。

樵夫也见过南山,不过那都是南山少年的时候,如今再见他,已经长大了许多,不再是昔日的模样了。

第五十一章母子相认[本章字数:2263最新更新时间:2012-01-12 21:33: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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樵夫上前问道:“南山,还记得我吗?”

南山看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问,“是樵夫叔叔吗?”

樵夫呵呵地笑了一下,“好眼力,还认得你樵夫叔叔!”

南山连忙端正身子行礼:“世侄见过樵夫叔叔!”

樵夫扶起他的手,微笑道:“好,都这么大了,想当年我见你的时候,还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少年,说起来我和你爹也相识了快三十年了。今天能赶上你的婚礼,也算是造化!”

南山听到他提起他爹爹,面容有些不自然,他恨他害死自己的娘亲,故多年来一直没有回去过。甚至很多时候,他都排斥自己的姓氏,可是他的姓氏并非源自他一个人,他是南家的子孙,相反,南峰才不配做南家的子孙。若是娘亲还在,也许今日的她会是最漂亮的新婆婆。

大家又说了一会话,杜庆麟便起身准备告辞,他们打算先找个地方住下来,明日再参见婚宴。

“天涯,那良若绨是住在龙腾客栈吗?”杜月笙问身边的年轻人,“一会我们也去那边投宿,明日参见一同参加婚宴!”

天涯应道:“是的,少爷,那我先去开好房间。”说罢,便想要往外走。

良若绨这三个字如同惊雷般在南山的脑袋中炸开,他急忙拉住天涯问道:“什么良若绨?谁叫良若绨?”

天涯虽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紧张,但还是照直回答,“良若绨就是乌羽玉,她原来是你爹的夫人。”不过照良若绨的叙述,南山应该是不知道有这个所谓大妈的存在的。

南山“啊”地惊叫一声,颤抖着问:“她,她尚在人间?”

“南山,怎么了?”路阳见他有些不妥,便问道。

南山脑子一片空白,他回头看了路阳一眼,然后飞也似地跑了出去,一会便不见了人影。

大家都莫名其妙,“怎么回事啊?”天涯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

小蜗牛却哭着说:“良若绨就是南山哥哥的生母啊!”

“啊!”大家都震惊了,连忙追问着这到底小蜗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小蜗牛和小辣椒连忙抢功劳似地颠三倒四把原故事叙述出来,大家好不容易弄懂,却嘘唏不已,当然最多的是为这对苦命的母子高兴。

南山一路狂奔,出了衙门直往龙腾客栈而去。龙腾客栈此刻正准备开晚市,小二们正忙着,却见旋风般闯进来一个人,来人手执着一名小二的衣衫便问道:“今日投宿的女子,姓良的,住哪里?”

小二吓得脸色发白,指着楼上道:“二楼天字号房间。”

南山丢下小二,也不跑了,直接用轻功飞上二楼,然后开始寻找天字号房间。

终于,他站在房间门口,双腿却发抖了,近乡情怯是否就是这么回事?他眼泪不断地往下流,小时候,被那个女人虐打,他也未曾掉过半滴眼泪,如今,他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仿佛少年时候的眼泪都聚集在今天才流出来。

良若绨许是听到了门外的动静,猛地拉开门,她见到南山,愣了一下,遂冷冷地道:“你来干什么?别以为我现在不杀你,便等同跟你和解!”

南山痴痴地看着她,轻声问:“这些年,您过得好吗?”

良若绨脸带疑惑,见他这副神情,怒气更是腾起,寻思着可能是路阳他们回去把她的身份告知他,他是代他父母来赔罪的,她的儿子若是还在,肯定会比他出色。念及此,她怒道:“你给我滚,别猫哭老鼠假慈悲,我过得好不好,回去问问你的爹娘。”

南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对不起,我不能好好地保护您,让您受了这么多的苦。”

良若绨浑身一震,“你胡说什么?”

南山抱住她的腿,哭喊着说:“娘,娘,对不起!”

良若绨双眼变得通红,鼻子酸得要紧,却还是掉不出眼泪,她有些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是谁?不是她的儿子,她亲眼看到她的南昊已经被丢下山崖,不可能还能活下来的。

“你起来,你到底是谁?”良若绨拉起他,带着一丝期盼看着他,但是更多的是惊慌害怕,怕若他不是她的南昊,她该怎么绝望?

南天抹干了眼泪,拉开双手的衣袖,露出双臂的伤痕,双眸依旧凝着泪水,“是那女人打我的,她恨我,因为我该死死不去,我被她丢下山崖,有一个采药人救了我,几番费心把我送了回去。娘亲,我从五岁到十五岁,一直期盼着你回来找我,我勤练武功,就是希望自己能有一天可以离开南家庄,去找我的娘亲。可是在我十五岁那年,我亲耳听到他们说你已经堕崖身亡,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和你相见了!”

良若绨颤抖地摸着他手上的伤痕,忽然转过他的身子,用力拉下他的脖子上的衣服,那上面有一块红色的胎记,这一块胎记,她身上也有,一模一样,在同一个位置。

“是你,你是我的南昊!”良若绨用力抱住他,放声痛哭起来,“啊啊啊.......是你,你还在,上天见谅,你还在,孩子,对不起,我的南昊啊!”她的泪水终于掉了下来,这么多年,她以为自己已经不知道什么叫眼泪,那咸的味道落在口中,是比甘甜更让人眷恋的滋味。

母子俩失声痛哭,这些年,他们都以为对方死了,没想到此生还有相见之日,是高兴,也是悲痛,原本母子不需要分离,是谁的错?让他们错过彼此二十多年。

良若绨摸着南山的脸,痴痴地看着他,悔恨地说:“我怎么这么蠢?三番四?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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