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有问题。
“你滚吧,没看到本王心情不好吗?没空陪你磨牙。”
慕容流昭的心情不悦极了,狠狠的冷瞪过云,拳头一扬便待挥过云,这小子一嘴白牙看着碍眼极了,不知道打落他的牙齿会怎么样?不过楚浅翼可不会让人白打,一伸手抓住他的拳头,阻止他攻击自己。
“好了,我也是看你心情不好,才陪你说些主知的。”
楚浅翼收起嘻笑的表情,俊美的脸上罩上正经的色彩,略有所思的开口:“不过听说凶案现场有你的随身玉佩,那个东西怎么会在皇太女的寝室呢?而且有宫女看着你从皇太女的寝室走出来,你说眼下人证物证俱在,这对你十分不利,那丹凤国的姬王爷已限令皇上三日后破案,如果到时候查不出真凶,你可就麻烦了。”
楚浅翼越往后说,慕容流昭的脸色越暗,那张脸罩上了寒冰,好似冰雕的塑像,虽然俊美,却一点温度也没有,就连靠近他身边的楚浅翼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都快冻死人了。
“本王根本就没进过皇太女的寝室,怎知道玉佩会落在她的房间里?”
南安王慕容流昭沉着声音开口,脑海中也想不透这一层,为什么他的玉佩会落在皇太女的寝室中,成了他杀人的重要物证,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难道是?
昨儿个晚上,他领着一帮侍卫云宫中逮皇后与人幽会,等到搞清楚是一场误会后,便领着人出宫,谁知道半道上竟然撞上了皇太女姬凤,原来那皇太女姬凤打昏了虎头巷的内侍,从别宫溜到皇宫,似乎想进皇兄的琉璃宫,这种事既然让他遇到了,怎么能坐视不理呢?因此当场和姬凤打了起来,最后亲自逮住了姬凤,送她回别宫云了,可能是两人动手的时候,那姬凤扯掉了他的玉佩,因为天色已晚,他也没在意,谁知道第二日姬凤便被人杀了。
慕容流昭正想得入神,一旁的楚浅翼见他眼神闪烁不定,关心询问:“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这可能就是为你洗脱嫌疑的证据?”
慕容流昭一怔,很快恢复如常,这事如果摆到大堂上同,必然要把皇后牵扯出来,这可是有毁皇后清白的事情,外人不了解个中的详情,只怕越传越难听,她可是一国之母,无论如何这件事不能摆在明面上,想到这一点,南安王慕容流昭冷沉下脸摇头。
“如果本王想到什么,早就说了,还用等到现在吗?”
楚浅翼幽暗的眼神跳跃一下,什么都没说,就在刚才,他几乎可以肯定,南安王是想到了些什么,可是最后却什么也没说,这一定牵扯了一些什么事,既然他不想说,身为他的好友,他不能勉强他,可是眼下一点有利的证据都没有,这可怎么办呢?
“皇上一定会想办法为你洗脱罪名的。”
“让皇兄为难了,本王受陷害倒是小事,只怕两国会有战争,到时候民不聊生,倒是便宜了其他的五国,从收渔翁之利,平分两国的江山。”
南安王不担心自己的性命,是心痛弦月国和丹凤国,两大强国对恃,最后一定两败俱伤,得利的是其他的国家,到时候将再也没有弦月和丹凤了,可是眼下他又不能说出他曾进宫捉拿过皇后与人私会的事,那会正好宴席结束了,应该出宫了,他为什么还在宫内?
“其实除了皇上,还有一个人能救你。”
楚浅翼突发奇想,眼瞳跳跃着两簇火花,声音里难掩兴奋,虽然有些不可思议,可他确实认为那个女人愿意出手的话,说不定流昭便会化险为夷,因为那个女人太聪明了,有着过人的才智,南安王遭人陷害的事,他们这些局中人总想理清状况,可越理越不清,可她是一个局外人,人说,当局者迷,旁边者清,所以她应该更能找到破绽。
他的话音一落,南安王慕容流昭便知道他说的是谁了,立刻反对。
“不需要。”
冰寒的声音响起,筝筝回旋在牢房中,好似魔音穿耳,绝决不容商量。
一想到让那个女人出面来救他,他就呕得要死,先不说他和她之间的纠缠,差点一拳头打死了她,就说昨儿个晚上他领人云抓她的握柄,只怕那女人也不会原谅他,在他的认知里,女人都是记仇的。
“你?”楚浅翼还想说点什么,忽然耳朵动了一下,人已迅疾的起身,有人进来了,速度极快,很快停在牢房门外,悠闲的声音响起来,
“看来这牢房也不够牢啊,竟然有人可以随便进出,刑部尚书,你说呢?”
牢房门立着一堆人,为首的正是一身清冷,艳冠群芳的皇后娘娘,即便身处阴暗的牢房之中,仍难掩其锐利的光芒,和那惊人的美艳,唇角一勾,便是邪冷的笑意,淡然的开口。
而她的身后除了立着莫愁和冰绡,还有另外一个大官,刑部的尚书大人,此时一听皇后娘娘的话,紧张的头顶上冒汗,赶紧用手擦汗,一迭连声的说:“臣失职了,请皇后娘娘责罚,请皇后娘娘责罚。”
娘的,她还能说什么,一个是南安王,一个是右丞相的公子,现在出现的是当朝的皇后娘娘,这里哪一个都比他大啊,他还有别的选择吗?堂堂刑部尚书,只剩下赔罪的份了,苦笑无奈的擦着汗,心里有些儿轻颤,他是真不知道这右丞相的公子在这里,要不然怎么着也会派人送个口信进来的。
“你来干什么?”
大牢里,本来端坐着的南安王爷,陡的一跃而起,冷酷的面容越发的冰寒,眸中闪烁着阴骜如鬼魅的暗芒,阴冷的瞪着牢门外的沐青瑶。
沐青瑶脸色一暗,扯了一下唇角,这男人还真张扬,真该让他受些教训,若非答应了皇上助他查明真相,她才懒得来看他,瞧他那嚣张的样子,还以为自个是王爷不成,如果找不到反证的话,皇上只有把他交出去,绝不会让两家关系吃紧,而毁了弦月国的。
“本宫来看看你在这里住得是否舒服?”
沐青瑶的话音一落,不出意外的听到磨牙声,慕容流昭身形一动,欣长的身子已靠近牢门,有力的大手的一握栏杆,青筋暴裂,根根分明,脸黑如锅底,喘气声重,如果可以他真想掐死这女人,就不知道皇兄为何要立这个女人为后,虽说聪明,可这心思是不是太歹毒了,分明是落进下石,可笑他竟然还要顾着她的名节,不说出昨儿晚上的事。
“娘娘?”几道声音同时响起来,大家皆捏了一把汗,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来,南安王快气暴了,真不知道他会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人家已经够惨了,娘娘还要落井下石吗?
这所有人里面,只有莫愁是心知肚明的,娘娘只是想报复一下南安王爷,事实上她正用心的帮助他,只要娘娘出手,相信南安王不会有事的......
牢房中另有一人走了出来,楚浅翼一脸玩味的注视着沐青瑶,炽热的火花肆意的跳动着,单手支撑着牢门,姿态优雅的一撩墨发。
“皇后娘娘何必落井下石呢?”
“本宫的事还轮不到楚大公子管吧,而且阁下是不是太闲了,这右丞相的教子方针真让人怀疑,竟然有这等嗜好,喜欢到牢里窜门子,要不要把你留在这里陪着他做伴儿?”
沐青瑶皮笑肉不笑的露出一嘴白牙,阴森森的开口,一双星瞳暗眸望着那搔首弄姿的楚浅翼,这男人该死的妖魅,石青起花的长袍,腰上的彩绦在阴暗的空间里,分外醒目,整个人慵懒随意,长相阴柔,妖孽,说话的时候,声音软到骨子里,有一种勾魂的独特魅力,难怪世人都说楚大公子是妖孽转世,是女子都难逃脱他的魅力,不过这世上的事总有例外,就好比她......
不过世事无绝对,他本是右丞相的公子,按理应该博取功名才是,可是他却正好相反,整日流连在花街酒巷,这恐怕是一层表像吧。
沐青瑶的不屑之言,楚浅翼倒是不以为意,望着那冰铮铮盯着他的女子,心头窜起热流,这是他二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现象,如果可以,他真想带她远离这一切是非,可惜她现在可是皇后,只有足够的强势才配站在这样的人身边吧,眸光幽暗下去。
“皇后娘娘好无情啊。”
他的落寞还真带着那么几分凄凉的味道,一直阴冷着面孔站在他身后的南安王慕容流昭,眼神快喷火了,冷凌的朝沐青瑶下令:“你笑话过了,热闹也看过了,还不快走,这里不欢迎你。”
沐青瑶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眸子好像有魔力一样,能奇异的安抚人心,南安王慕容流昭先是冷戾的想揍她,可是在那双清澈透明的眸中慢慢沉浸下去,整个人竟然感受到有温暖的光泽笼罩着自己,慢慢的平和下来。
沐青瑶一挥手,沉声命令:“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有话和南安王爷说。”
“娘娘,”这次莫愁叫得很大声,其他人也不赞同的开口,现在南安王犹如虎豹之狮,前一刻娘娘刚惹了他,如果他们都走了,只怕南安王不会放过娘娘的,谁人担得起这样的重担,当下几张脸皆变了色,只有楚浅翼一脸的笑意,拍着刑部尚书的肩:“走吧,皇后娘娘下令了,你不听饭碗可就保不住了。”
此言一出,刑部尚书哪里还敢说什么,只得觉声领命:“臣告退。 ”
“奴婢(属下)告退。”莫愁和冰绡无奈的开口,一颗心吊在嗓眼上,但愿南安王不要发狂才好,主子可是皇后娘娘,而且是来帮助他的。
牢房安静下来。
沐青瑶和南安王慕容流昭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冷戾的眸光在空中交会,撕杀,最后总算恢复平静,南安王慕容流昭不是蠢人,先前只是太激动了,此时一想,这女人断不会为了笑话他而来到刑部大牢,那么一定是有事找他,“说吧,皇后有何事找本王?”
“本宫其实是不想插手这件事的,可是你应该知道,此次皇太女被杀的事,关系着两个国家的命运,”沐青瑶停滞了一下,她才司得告诉这男人,是因为皇上允了她一个承诺,所以她才会出手的。
慕容流昭岂会不知这其中的厉害,听着沐青瑶清绝的话,一动不动的望着她,沐青瑶继续往下说。
“弦月和丹凤失和,就会便宜了其他五国,所以现在很多人盯着皇上,皇上不好直接出手,只有本宫暗下出现调查这件事,现在你明白了吗?”
沐青瑶简要的说明了事情的经过,南安王慕容流昭英挺的五官上闪过迷茫,眼神幽暗难明的望着牢房外面,绝艳倾城的女子,她真的和别的女人不一样,聪慧过人,清绝冷艳,心思敏捷,现在又多了一个优点,不记仇,要不然也不会帮他,可是南安王仍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挑起剑眉:“为什么要帮助本王呢?”
“是你太蠢了吧,要知道本宫不是在帮你,我们从来都是站在一打线上的人,这不叫帮助,应该叫并肩作战的盟友,只有你一直搞不清楚状况好不好?”
沐青瑶没好气的冷瞪着他,这男人虽然忠心,可是那榆木脑袋还真有问题,认定她不好,一直记着这个,难道不能用自己的脑子稍微的分析一下吗?
“你?”
慕容流昭气结,这女人,自己刚夸她优点多,这会子说话就如此歹毒,是的,这女人嘴巴太毒,这是缺点,总算让他发现了她的毛病,不过细想她的话,其实没有说错,他所有针对她的行为,正是因为自己一直以来不相信女人造成的,所以什么事都会针对着她,要是用心的细想就会发现这个女人的胆量和魄力并不比男人差,相反的过之而无不及,想通了这一层,他的气平顺多了,大不了以后当她是男人。
“本宫现在只想问你一句,你有没有杀皇太女?不准有一点瞒本宫的事,要不然你可就是弦月的罪人。”
慕容流昭翻白眼,她能不能别总讲让他想抽她的话,冷沉着脸摇头。
“本王绝没有杀皇太女,对于目前的形势,本王还是了如指掌的。”
“本宫有点怀疑,”沐青瑶再说一句,那南安王又快抓狂了,为何一向冷若冰霜的他,偏就受不得她半点激点,想来可恼,南安王为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绪而恼恨,用力的一捶牢门,发出咣当的一声响,沐青瑶安份多了,虽说她知道他不会发狂,可要自己再刺激下去,只怕这男人真狂性大作,到时候吃亏的可是自己。
“好了,那么本宫问你,你的随身玉佩,为何会出现在皇太女的寝室?”
沐青瑶的话音一落,那南安王抬起幽黑的眸子,闪烁不定的望着沐青瑶,不驯羁傲的脸庞上,闪过失落和沉重,竟让人不忍责备他,沐青瑶的奚落微微收敛一些,清冷的开口。
“发生什么事了?”
“昨儿晚上,本王离开 碧云亭后,领着侍卫准备回府 ,谁知道半路竟然碰上了皇太女,她打昏了虎头巷的内侍,偷溜到皇宫来,想进皇上的琉璃宫,本王怎么会让她胡作非为呢,因此亲自拿下了她,把她送回别宫云,那随身的玉佩可能被她随手扯下了,因为天色已暗,本王没有注意。”
慕容流昭剑眉紧蹙,宽阔的额头皱成了川字形,窄长的双眼,盛着冬日的寒冰,冻得三尺之内皆有寒流。
沐青瑶听了他的话,脸色一怔,俏丽白晰的五官上一闪而逝的潋滟,没想到这当中还有这种事,可是她在案卷中并没有看到这一段,他为什么不说呢?
思索间,忽然想到,难道这男人是为了顾全她的名誉,不会吧,他不是一向视女人为衣物吗?什么时候会为了顾全女人的名誉而宁愿担着这样的罪名了,而且昨儿个晚上,他还领着人进宫去拿她的把柄呢。
沐青瑶还没有自恋到以为南安王喜欢她什么的,很显然的这男人是为了弦月着想,如果这种事提到刑部,天下人必然知晓,皇后娘娘夜会长孙太子,到时候弦月皇室的颜面可就受损了,如此说来,他倒是忠心耿耿的。
“原来是这样,好了,本宫知道该怎么做了,只要你没做,相信很快便可以还你清白了。”
沐青瑶问完了,淡淡的说了几句,转身离开牢房,身后,南安王迷惑的星眸直盯着她纤细婉约的身子,这女人身上好似蕴藏着巨大的能量,不管什么样的事似乎都难不倒她,看着她信心十足的样子,他一早上的焦虑和愤怒竟然消失无影了,整个人详和了很多,还是休息会儿吧。
他没来由的相信她,现在他知道她们的另外一种定义。
站在一条线的盟友......
大牢外,阳光充足,刺眼的照射在牢房上空,层层兵卒把守着,比往日更多了两倍的人,这里可关押着弦月国的重要案犯,不但身份显赫而且武功惊人,若是他出了什么意外,或者是跑了,谁都担不起这责任。
刑部尚书领着一堆人立在外面,却不见了楚浅翼那家伙,那家伙倒溜得快,大概怕她找他算帐吧,莫愁和冰绡上前扶住沐青瑶,关心的问。
“娘娘,没事吧。”
“嗯,没事。”沐青瑶眯了一下眼,抬手优雅的遮挡住头顶上的光芒,里外的反差太大,一下子不适应外面的阳光了,可怜那南安王爷了,沐青瑶回身望了一眼严严实实的大牢,回身沉稳的开口:“回宫吧。”
“是,娘娘。”
莫愁和冰绡领命,那刑部尚书和刑部的一干大小官员皆松了一口气,如果娘娘在他的地段上发生了什么事,只怕他就要被灭九族了,所以早点送走尊神才是真的。
牢房外停着华丽的马车,莫愁扶着沐青瑶上了马车,她和冰绡随之上车,车外响起一大片的响声:“恭送皇后娘娘。”
马车里飞出冷然的声音:“今儿个事不准泄露出去,否则别怪本宫翻脸无情,案卷本宫先带回去了。”
“是,娘娘。”阳光下朗朗声音响起,沐青瑶眼瞳深沉了一点,她相信这些人不敢随便泄露出今天的事,而且那先离去的楚浅翼也断不会泄露这份消息,虽说他是右丞相的儿子,但南安王是他的朋友,所以他没有理由害他。
“回宫。”
一声令下,马车迅速的离去......
琉璃宫,静谧无声,沐青瑶一回来,用了午膳,便吩咐人不准打扰她,她在寝宫休息。
一早上跑了别宫,又去了刑部,总算有点头绪了,现在她只觉得眼皮快粘起来了,昨儿个晚上一直到丑时过后才睡,今儿一大早便被星竹闹起来,怎能不累。
初秋,凉风习习而起,透过锦色的纱帘,在寝宫内回旋,宽大的床榻上,绣着百蝶嬉戏的纱帐被风撩得轻轻荡漾,如平静的海浪涌动着柔和的波纹,使人安详而舒服,沐青瑶睡得正香,身上的薄色中衣随意的裹着玲珑有致的身子,如云的墨发尽数披散在鸳鸯枕上,露出一张清丽出尘的容颜来,宛如出水的芙蓉,又似香艳的牡丹,肌肤晶莹剔透,脸颊因为睡觉而微微染起红晕,更添一抹绝色。
美人静卧如柳,一笑倾城,这样绝色的人儿,竟然有着绝顶聪明的智慧,怎能不引人视线。
寝宫内,屏风边立着一抹欣长高大的身影,一袭紫长绣金衫,外罩白色的袍子,衣襟袖口用金线勾勒出缕缕浮云,凭添几分飘逸,如云的墨发用金簪挽起,诱人至极,唇角一勾,不经意的流露出如水的柔情,连他本人都未在意此刻润泽柔和的心意,缓缓的步出寝宫。
宫门前,莫愁和梅心领着宫门轻声的跪安:“恭送皇上。”
“嗯,中坚力量吵醒她了,等她醒过来,就说朕在凌波亭等她用晚膳。”
“是,皇上。”莫愁领命,皇上似乎心情极好,连说话都温润得能掐出水来,那嗜杀的霸道隐于心底,竟散发出如此柔和的光华。
寝宫陷入安静,床榻上的人儿依然睡得香甜,莫愁和梅心走进来,瞄了一眼娘娘,那样娇美,就好像一朵娇嫩的花骨朵,更似早晨花朵上的那滴露珠,莫愁想着皇上先前的柔和,恍然明白,皇上似乎有点喜欢娘娘,本来有事找娘娘的,看娘娘睡熟了,竟没有打扰她,又抽身离去了。
沐青瑶这一觉直睡到天色暗了下来,黑漆漆的天空,耀眼的敏星密布闪烁着蓝色晶莹的光辉。
今夜无月,凤鸾宫内外宫灯高挂,亮如白昼......
沐青瑶睁开眼,望着周遭华丽的光芒,清新若芙蓉的娇容上闪过柔和的暖意,缓缓的唤了一声:“梅心,现在什么时辰了?”
寝宫内候在一边的梅心和莫愁一听主子的声音,知道主子醒了过来,赶紧走过去伺候着,梅心笑眯眯的回话:“娘娘,现在卯时了,天已经暗了。”
“喔 ,我睡了好长时间了,难怪精神好多了。”沐青瑶唇角擒着笑意,望着一边动手支起纱帐的莫愁。
莫愁边动手打理纱帐,连含笑望着自个的主子:“娘娘,刚才皇上来过了,见娘娘睡得很香,皇上没惊扰娘娘,说晚上在凌波亭和娘娘共进晚膳。”
莫愁话音一落,沐青瑶本来正用纤细的手梳理扰拨自己如云的墨发,不由自主的停下动作,细眉轻蹙,慧光流转间,勾唇一笑,妩媚致极,倒真是难为那个男人了,明明心急的想知道南安王的事究竟有什么漏洞,还能考虑到她的感受,这真是让她大感意外,为了这份意外,她还是少让他等会儿吧。
“梅心,侍候我着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