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深不见底,幽幽的望着长孙竺,只见他剑眉一挑,若有所思的光芒罩在俊美的脸上,慢慢的掀起笑,那笑竟是血莲奔放,说不出的炫目。 玉川书屋手机版
“你是指这薰香之中掺了灯心草,还是指躲在暗处一直保护你的人。”
他的话凉薄薄的在花厅响起,却如鬼魅一般幽远,沐青瑶一愣,对上他了然的眼神,唇角陡的一勾:“那么你敢不敢睹呢?”
“好,我答应你,如果我能从这里带你回青罗国,那么你要心甘情愿的嫁给我。”
长孙竺的眸子亮了一下,满脸的生辉,如果能让她心甘情愿的嫁给他,是最好不过的事了,他堂堂青罗国的太子,总不至于逼一个女人嫁给自已吧,可是这女人是个例外,她是那个得道高僧所说的奇凤,只要有她的存在,他们青罗国一定会脱颖而出,一统七国成为一代枭雄,天下的霸主。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把她带回青罗国去......
“好,成交,”沐青瑶点头,她满意的笑起来,长长的睫毛抖动着,洒下一圈光影,鲜红的唇像花瓣一样清香,水润,长孙竺的眸光幽深下去,这样交错的光线,温香软玉抱满怀,真让人心神恍惚,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放开她,等到她自愿跟他去青罗国的时候,可是,他再也不能等了,因为七月十五,就是她大婚的日子,所以他只能出此下策了。
“得罪了,”长孙竺点头,正想带沐青瑶离开,这时候从门外走进来两个人来,梅心和莫愁,两个人一看小姐被人抱着,当下叫了起来:“你是谁?”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049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莫愁身子一动,脚步已飘移到长孙竺的身边,同一时间,手上多了一把兵哭,软剑抖出一道凌厉的寒光,直指着长孙竺,怒吼:“把小姐放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莫愁的话音一落,长孙竺竟然笑了起来,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那笑声中满是不屑,轻视,一个小小的婢子竟然如此狂傲,自不量力的方西,眼光陡的阴骜下去,唇形一动,出声:“月雕。”
“是,主子,”无声无息之中,花厅门口落下一道身影,那影子幻成几道虚幻的假像,使人一瞬间心神分移,来人已往莫愁身后闪去,如鬼魂一样幽暗无息,阴风阵阵,莫愁脚下一滑,身子半移开,疾闪了过去,躲开了那人的一击,正待出手,沐青瑶冷然的声音响起来。
“住手。”
莫愁和那人同时停住手脚,一起望过来,只见沐青瑶的脸上罩着寒霜,冷冷的瞪向长孙竺:“别伤了我的丫头。”
“月雕,下去。”
长孙竺冷哼,那人眨眼便失去了影子,这等身手,果然厉害,难怪长孙竺有恃无恐了,不过难道弦帝慕容流尊会眼睁睁的看着他把人带走吗?那样的人只怕也不配让她嫁进宫去,虽然她是很不情愿进宫的,而且也从没想过留下来,但是虽然他们仅见过一面,也足够她了解,那个人有着怎样暗沉的心机。
“莫愁,退下。”
“小姐,”莫愁握剑的手顿了一下,心不甘情不愿的狠盯着长孙竺,她知道小姐是怕她们吃亏,眼前这男人虽然看上去英挺逼人,但绝对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还有他的手下,都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她和他们打,只是自讨苦吃,可是让她眼睁睁的看着小姐被带走,她做不到啊?
“好了,我不会有事的,你们退下。
“小姐,”梅心和莫愁同时叫了起来,但是长孙竺墨瞳闪过冷酷,一伸手便抱起沐青瑶往外走去,莫愁抓住这空档,一伸手想抓住他,可惜明明无风,他的黑袍却扬起,周身罩着一层罡气,气体震得莫愁手指发麻,倒退一步,眼睁睁的看着这男人带着小姐走出去,梅心失调的声音响起:“怎么办?”
“我去跟着他们?”
莫愁话音一落,人已俐落的跃起,紧追着前面的身影,那影子飘忽如鬼魂,不紧不慢的出了沐府,府门外,一片漆黑,薄薄的雾气罩在周遭,练武的人,视力不同常人,在黑夜中行走如同白昼,行动自如,大街上此时已停了一辆豪华的马车,那高大欣长的身影一弯,把小姐放在马车上,自已也随之准备上车,莫愁当下心急如焚,这可怎么办?小姐不会真的被这个男人带走吧,他到底是谁?
莫愁连死的心都没有了,如果小姐被人带走了,她就以死谢罪,就在她自怨自叹,准备实行自已的壮举之时,黑沉沉的天边,飘过来几个亮点,眨眼便到了面前,原来有人打着灯笼在半空掠过,几道灵动轻逸的人影好似天外飞仙似的,飘飘然然的落下,身上的长凌凌慢慢的垂落下来,灯笼一抖,人已落地,悄声无息中,响起一道悦耳的俏语。
“长孙公子驾临我弦月国,竟然是做如此见不得人的勾当吗?”
那为首之人,竟是一个柔媚娇情的女子,身着一袭大红的裹胸长裙,墨发挽成逶迤髻,鬓边斜睨着五彩的幻光金步摇,在暗夜中灼灼发亮,就好像妖娆的彩蝶,此时满脸笑意的望着长孙竺。
长孙竺缓缓的收回手,周身便罩上嗜血的杀机,一身的黑衣,融合在夜色中,阴森森的望向挡住他去路的女子?
天下间还没有他长孙竺做不了的事,这个女人竟然敢挡住他的去路,那么,她就该死,笑微微勾出来,却透着几许饮血狂暴,那皎好的面容,透着三分狠决七分的鬼魅。
“你是何人?竟然敢挡我去路,不知死活的方西。”
“小女冰绡,宫中的暗卫,希望长孙太子能放了弦月国未来的皇后娘娘,”冰绡淡然的笑,笑得骄傲而自负,今晚长孙竺想把沐三小姐带走,除非从她尸体上踏过,眼神陡的转为阴暗,幽幽的望着对面的长孙竺。
“传闻长孙太子仍世间少有的君子,既是君子,怎能做这等小人之事?”
冰绡冷冷的讥讽长孙竺,脸色冷沉沉的,没想到堂堂青罗国的太子竟然跑到弦月国来抢人,真是可恶,当他们是好欺负的吗?今日他别想把人带走。
暗夜中,长孙竺如挣脱僵绳的羁马,冲天而啸,他的长啸声落,从四面八房闪出十几个人来,都是隐藏在暗处的手下,团团齐聚在他的身后,等候主子的吩咐。
长孙竺眸子深幽不见底,前一刻他还在想,这冰绡如何暴露了身份,但这一刻忽然明白了......
她在拖延时间,只怕还有人要来,那么他等什么呢?
冲天一击,石破惊天,今日一定要带沐青瑶回青罗国。
“月雕,给我拿下她们,”长孙竺凉薄的话一落,身子一跃上了马车,这一次他没有进马车,而是直接坐在驾驶坐上,手一挥命令驾车的手下:“走。”
“是,”那人宏亮的声音一响,马车撒蹄而起,可是只行出几十丈远,对面便响起了整齐有序的马蹄声,暗夜中,越发的清晰,来人众多,而且训练有素,连马的步伐都是一致的,如狂浪而至,呼啦一声,齐刷刷的挡住他的去路。
驾车的手下猛的驾奴住烈马,长孙竺暗叫不好,眸光迎视上去。
只见为首一人高踞马上,黑衣黑发被狂风撩得飞舞起来,待到墨发垂落下来,便露出一张鬼斧神雕的脸来,剑眉霜裁,星目幽寒,好似注入了冰雪冷霜,性感的唇透着坚韧的冷酷,周身的森冷,肃穆,长臂一挥,手里一条黑色的马鞭如出水的蛟龙般,飞快的席卷而来,带着毁天灭地的狠厉......
长孙竺没想到这男人一言不发,便发起如此强劲的攻势,挺身跃起,人到半空,手一伸当空抓住那迎面而来的马鞭,饶是这样,马也受到了惊叫,发出激越的嘶鸣声,马蹄一扬,掀起半天空的姿势,厢壁掀动,沐青瑶防不及防弹了出去,她以倒栽冲的姿势直线抛射出去,这时候,两个男人同时一动,想跃过来,却因为距离较远,而眼睁睁的看着她往地上跌去,却不想,另一道影子抢先一步,挡住了她,扑通一声,发出轻哼。
却不是沐青瑶的声音,而是莫愁垫了背,她一直躲在暗处,伺机救小姐,没想到马匹受惊,小姐弹出车外,如果不是她||狂C|位受制,又怎么会被弹飞出来呢?
“莫愁,你没事吧?”
沐青瑶动了一下,冷且凉的声音响起,她的怒气笼罩着周身,脸色阴沉得一如黑夜,幽暗的瞳孔中是不报此仇势不罢休的绝决,长孙竺,我沐青瑶对天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你给我等着!
第050打了南安王(二更)
莫愁成了肉垫,为了怕小姐受伤,所以她没有借用多少外力,因此实实在在的受到了一击,疼得呲牙咧嘴的抽搐,还忙着应答:“小姐,我没事。
因为沐青瑶被长孙竺点了||狂C|,根本动弹不了,莫愁忙挣扎着爬起身,扶起自个的小姐,两个人一起望向暗夜中的两个人,高大挺拔,一人抓住一头的马鞭,同时望了过来,关切的询问:“没事吧。”
沐青瑶抬起幽暗的眸光,射向长孙竺,嘴一张,露出白森森的银牙。
“长孙竺,今日之事我不会善罢干休的,你给我记着。”
长孙竺黑瞳染上一抹黯然,心底一窒,竟有些微的难过......
不过很快便击退心中的想法,这个女人只不过是那高僧所说的奇凤,可助他一统七国的利刃,何来受她干扰的情绪,这样的他如何能成大器。
这女人是特别,耀眼,好似一颗夜明珠,但是,也仅限于名贵,如果他没有野心的话,他真的会爱上这样一个特别的女人,但现在他有野心,男人自当雄霸天下,女子日后想要多少,便有多少,这样想来,心头便平复下来......
夜色下,他朗声而笑:“看来今夜我长孙竺是难以带沐三小姐走了。 ”
他的话一落,慕容流昭盛冷的声音响起:“当然不能,有本王在此,你休想带走弦月国的皇后。”
两个人互相瞪视着对方,然后同时凝力,直见那马鞭簌簌抖动,热气袅袅,陡的断裂,一分为二,两个人竟然势均力敌,同时退后一步站定。
南安王慕容流昭何时遇到如此强敌,竟然来了兴趣,当下抢攻上来,掌心带着一股阴森森的煞气,直击向长孙竺的脑门,长孙竺哪里给他机会,却也不接他的招,如泥鳅般的滑向一边,手指一掸,隔空打力,一股气流冲击向沐青瑶,却已解开了她的||狂C|道。
沐青瑶身子有些僵硬,活动了一下筋骨,领着莫愁站到一边看好戏,既没有离开,也没有帮谁的迹像。
“小姐,我们要帮南安王爷吗?”
“我们这点身手,只会给他添乱罢了,”这点自知之明,沐青瑶还是有的,她的眸光从这边移到不远处,冰绡和她的几个女手下相当干脆俐落,身手了得,不过对方足有十几个人,一时之间难分高下,但是长孙竺的手下已有人受伤,这样打下去,只怕他们讨不了好......
精明如长孙竺,即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当下一声长啸,人已滑出十数丈外,凌寒的声音响起。
“撤。”
半空中抛下响亮的声音:“沐三小姐,我们会再见的,到时候本殿会告诉你弦帝为何要纳你为后,他只怕也是个小人,”随之竟是一连串的笑声,似乎相当愉悦。
沐青瑶俏眉染上轻霜,冷瞪着那那消失了踪影,漆黑的夜空。
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弦帝立她为后,还有什么目的不成?除了对付宫中的太后娘娘,还另有什么说法?
一时间没有答案,呆愣在一边,直到耳边响起冷如冰的声音。
“沐三小姐没事吧?”
沐青瑶抬首望去,原来是南安王爷慕容流昭,从马上俯视着她。
她讨厌这种被人俯视的感觉,不悦的挑眉,冷瞪回去,阴沉沉的开口:“原来南安王爷的能力也不过如此,若不是冰绡,这失职一事不知该如何向皇上交待?”
慕容流昭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如此说,气愤的一握拳,怒视着沐青瑶,晚风吹过,撩起他的黑衣和墨发,在空中狂舞,好久,他松开手,长臂一伸,竟然提起了沐青瑶的身子,吊在半空,似笑非笑,唇角勾起冷酷。
“别以为皇上立你为后,就如此狂妄自大,这路还远着呢?”
卑睨不屑至极的口气,夜色中,沐青瑶幽暗射出慑人的光芒,一甩手一记耳光响了起来。
“找打,谁准你随便污辱一个女子了,狂妄自大的那个人该是你,可恶。”
这一巴掌打得周遭死一样的寂静,天地好似在这一瞬间都罩上了死亡的气息,漫延着浓烈的腐尸的味道......
一向高高在上的南安王,竟然被人打了,还是一个女人,南安王一向视女人为无物,不知道这一次算不算老天爷的报应,总之,他的眼睛在暗夜中睁得铜铃大,血丝布在眼里,妖娆狰狞,咬牙抽气。
“沐青瑶,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竟敢打本王,是跟天借了胆子吗?”
一声惊雷在耳边炸开,声震九宵,沐青瑶差点没被炸晕过去,身子还吊在半空忽悠忽悠的飘荡着,她耳晕目眩之后,对上慕容流昭的脸,这男人不但脸黑了,眼睛都绿了,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看样子要生吞活剥了她,好汉不吃眼前亏,沐青瑶念头一起,腾空踮起一脚,直直的往骏马身上踢去,一脚踢中马肚,马吃疼的扬起前蹄,像吃了药一样,狂颠起来,慕容流昭一惊,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去踢他的马,马一失控,他只能伸手去控马......
千钧一发的时刻,沐青瑶动手了,啪的一掌拍下去,这一掌用尽了全力,南安王慕容流昭吃疼的松开手......
黑暗里,沐青瑶飘然落到一边,冷声而起:“放肆的家伙,以后再敢小瞧了女人,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声落人已走,衣袂飘然而去,身后紧跟着她的丫头莫愁,两道纤细的身影眨眼从围墙边跃进去。
慕容流昭已经控制住了吃疼的骏马,抬首,那女人已失去了踪影,那怒,排山倒海的席卷过来,一扬手,怒卷如龙的刹气飚来,身边的大树咔嚓有声的断成两裂,身后的十几个手下,大气也不敢出......
夜已深,冰绡提着灯笼,姿态优美的走了过来,柔润的声音响起。
“王爷,属下告退。”
“退下吧,”慕容流昭已由方才的愤怒中冷静下来,今日他吃了这等闷亏,绝对不会轻饶了那个女人,沐青瑶,你竟然敢对本王又踢又打的,这代价但愿你付得起。
如若有一日你落到本王手里,本王绝不会轻饶了你。
冷气流窜在空气里,冰绡等领命,身形一展,飘然而去,长凌悠然灵动,好似暗夜中的幻景。
南安王的手下耿寒,此时已从远处赶了过来,先前他们中了长孙竺的调虎离山计,所以让王爷吃了沐三小姐的闷亏,王爷一定不会饶了他们的,因此翻身下马。
“属下罪该万死,请王爷赐罪。”
慕容流昭冷哼,幽幽的望着耿寒,凉薄的声音响起来:“如果沐小姐再发生意外,你就提头来见本王吧。”
说完一拉僵绳,尘土飞溅,骏马狂奔用去,那十几个手下紧随其后,眨眼的功夫,夜色沉寂下去,好似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但是跪着的耿寒,却吓出了一声的冷汗,就在刚才,他的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了,差点以为自已要没命了,没想到却从鬼门关里走出来了,脚下虚浮,身后的手下赶紧上前一步扶住他:“耿侍卫,没事吧?”
“没事,”
这绝对是假话,他差点就没命了,这是没事吗?不过一条命总算捡回来了,耿寒的眸光穿透高大的围墙,径直落到幽深处。
那沐三小姐为什么会由一个花痴女成为一个香馍馍,人人争着抢着,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第052公主不见了
琉璃宫里,亮如白昼,龙眼大的夜明珠镶嵌在雕龙绘凤的铜柱上,发出栩栩光辉,诺大的宫殿中好似罩上了一层薄纱,奢侈中透着一抹圣洁,金鼎里燃着龙涎香,袅袅飘浮着......
寝宫门前,一身深蓝太监服的阿九领着几个小太监正守在门前。
今儿个皇上睡得早,阿九生怕有人吵醒了皇上,所以亲自把守着,不准那些粗手笨脚的太监发出一丝儿的声响,皇上本来就是易醒的人,稍微有一点的动静,他便睡不好。
阿九长得眉清目秀,身为男子,却袅娜风流,很多人在第一眼看到他,都为他惋惜,这样出色的妙人儿,竟然是一个太监?
其实阿九本来不是一个太监,小时候他只是街头的一个乞丐,在差点被人打死的情况下,被前往天山学艺的太子所救,从此以后,阿九便跟着太子,只有待在他的身边,他才觉得安全,可是阿九没想到自已所要跟的人是未来的皇上......
本来皇上把他留在天山的,可是他私自下山,受了宫刑,甘愿成为一个太监追随着皇上,以报答皇上当年的救命之恩。
寝宫门外寂静无声。
忽然有急促的脚步声奔过来,一名神色慌张的小太监冲了过来,阿九脸色一冷,怒瞪过去。
“你赶死吗?”阿九虽然生气,却尽量的压低了声音。
那小太监唬了一跳,扑通一声跪下来,脸色越发的白了,唇轻颤了几下,才说出话来:“九公公,不好了,公主不见了。
此言一出,阿九心惊肉跳,脸色噌的白了,上前一步,提起小太监的衣领,阴森森的责问:“是星竹公主吗?”
星竹公主仍皇上的胞妹,皇上很疼宠她,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才会放松心态,那星竹公主为人俏皮,很会逗自已的皇兄开心,可是现在公主竟然不见了,若是皇上知道,只怕会心急如焚。
“是的,长乐宫的太监过来禀报,公主和她的婢女蓝衣都不见了。”
阿九听了,脸色暗沉下去,在寝宫门前来回的踱步,手下的小太监大气也不敢出,别看阿九公公长相俊俏,说话温文柔雅,可是做起事来,却心狠手辣,所以这宫里的太监都很安份,谁也不敢随便生事。
“你过来,立刻去把花统领找过来,我进去禀报皇上。”
看来这事不禀报皇上是不可能的,公主不见了,这可是天大的事,暗处不知有多少人想杀公主呢?如果公主出了意外,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被点名的小太监立刻领命去找花统领,阿九转身走进寝宫。
金碧辉煌的寝宫,豪华的床榻上,四根朱红的柱子上雕刻着腾飞而起的游龙,一飞冲天的豪情壮志。
白色的纱帐之中,若隐若现的露出一抹欣长的身子,随意慵懒的动了一下,长长的墨发柔顺的倾泻在锦绸之上,露出完美无暇的脸蛋来,狭长细致的眉,两排浓密纤长的睫毛,轻抖了一下,忽尔睁开眼,明净如碧波,却幽深如寒潭,让人看不清他心底的任何思绪。
“怎么了?阿九。”
磁性低魅的声音响起来,阿九忙恭敬的开口:“皇上,星竹公主不见了?”
他的话音一落,便觉得一道慑人狠戾的光芒射过来,好似钉子戳在了他的身上,带着飚风席卷而至的狂怒。
“这是怎么回事?”
纱帐陡的被掀起,无风却张扬的狂肆起来,阿九赶紧上前支起纱帐,恭敬的候在一边,皇上已坐了起来,乌丝倾泻如云,那张俊美的脸上此时罩着阴森森的寒气,美目含着凌厉:“立刻宣花离歌过来。”
“小的已让人叫他过来了,就在门外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