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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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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芸跟乔三槐夫妻特别合得来,日日大家约着一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有了什么杂交水稻,又见山上跟原著中变化那般巨大,加之山上的人也受了刀白凤影响,偶尔会蹦出句相当无厘头的话来,许芸已猜到了刀白凤的穿越身份,两人试探着相处了几月,终于打开了天窗。

然后,两人才囧囧有神的发现,世上竟然有这么巧的事,许芸居然是刀白凤前世在山村里当老师时那位“王子”老师的妹妹!

而许芸则是倒霉催的在跟她哥露营的时候,一觉醒来就穿了的。比刀白凤滚落山崖的穿越方法还要不靠谱,连个预兆都没有。

许芸听闻刀白凤说到王子,便是嘴角一抽:“他跟你说他叫王子?”

刀白凤点头。

许芸问:“那他有没有说他姓许呢?”

刀白凤摇头。

许芸抚额:“果然!”

“其实,我们的爸爸姓许,妈妈姓王,他是他们俩的儿子,所以他凑合起来,叫许王子。偏偏,他出门跟谁介绍名字,都只说自己叫王子,搞得所有人都亲切的对他去姓喊名。真不知羞耻啊!”

刀白凤闻言惊悚了,问:“那你为什么不叫许王女?”

许芸悲摧的看着刀白凤,道:“你以为我没叫过吗?我幼儿园到小学,一直顶着这个悲摧无比的名字啊!你不知道我考了多少个一百分,才让我爸妈给我改了名字!”

刀白凤深深的表示了同情,然后猛然想到:“……你说,我们俩都穿了,你哥会不会也穿了?”

许芸仰头思考了好久,摇头:“不知道,他惯来最会装模作样了,我也认不出来他。”

这事便这样不了了之了。

后来,太皇太后高氏病逝,哲宗亲政,数逐持重大臣,再行新政,朝堂动荡。辽主耶律洪基大喜,命太子率三十万大军,兴兵伐宋。

许芸与萧远山的感情已日渐亲密,见萧远山听闻此事后郁郁寡欢,便与萧远山一起,回了一趟大辽。

此行一去就是数月,不久,刀白凤接到消息,辽国皇后萧观音被污与伶官赵唯一私通,被赐死,尸身送还萧家,太子耶律浚于前线听闻,失声痛哭,遂率三十万大军拔营而返,辽国大乱。

刀白凤不记得这一场变乱在史上是如何结束的,只在不久,就见到了萧远山携许芸回返,满面疲倦。

那日,萧远山喝了许久的酒,刀白凤才知道,萧远山的酒量,与萧峰也是不相上下的。

后来,许芸曾在私下与刀白凤说,萧观音是萧远山的亲妹妹,也是他在辽国仅剩下的嫡亲之人了。

许芸说这话的时候,面上的表情很是难以描述,只是,许久之后,刀白凤才听她低声道:“任你飞檐走壁,任你武功天下第一,千军万马之中,宫廷诡计之前,又能救得了何人?凤凰儿,这是那日萧观音被缢身亡时,远山说的。”她苦笑一下,不再言谈辽国之行。

萧远山从辽国带回了许多金银之物,从此之后,再未踏入辽国一步。许芸终于过上了梦寐以求的地主婆生活。

萧峰则与灵儿行走江湖,做了一对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江湖侠侣。

童姥与无崖子两人一直相濡以沫,童姥或许还对李秋水有怨恨,但也不那么强了,顶多想起了,便跑去李秋水皇宫捣一下乱,还曾把李秋水最宠爱的外孙女银川公主李清露捉来了一回。

也幸得那会儿灵儿和萧峰不在山上,不然,灵儿只怕立马就会回忆起这李清露对萧峰的觊觎。估计还会跟童姥生气的。

不过,后来,李清露忽悠了灵儿那傻二哥,又跑掉了,气得童姥直跳脚,骂刀紫荆笨蛋。刀紫荆被伤了男人的自尊心,独自一人跑西夏去了,说是一定要把李清露给抓回来赔给童姥,之后……之后反而被李清露捉住,据说困在了皇宫里,偏偏不好意思回来求救,于是,一来二去,再回擂鼓山时,倒是把李清露带回来了,不过,他自个儿已经是李清露的驸马了。

对此,所有人都觉得他很丢脸。

至于刀白凤,她想了许久,最终,还是与许芸一起,回忆着历史,回忆着金老原著,写了一本《五毒宝鉴》传予五毒教历任教主。

后来,不少知晓五毒教厉害的人都以为,这本五毒教至宝记载的,定然是最毒的毒经,却不知晓,这本书上所写不过是刀白凤和许芸能够记住的历史和金老原著。比如朝代更替,比如蓝凤凰和何红药。

至于到底会不会因为五毒教教主看了这本书,反而陷入了预言的怪圈,反而成为了推动一切发展的人,那可就不管她的事了,反正,那会是很久很久之后的事了。

谁让五毒教创立于她爹的手中,又传到了她丈夫手里,而必然会传给她的儿子之一呢?等那怪圈会影响到这个世界,至少也要三代之后了吧。

子孙自有子孙福嘛!她能做的,也不过如此了。

正文 第 96 章

许芸比自己的王子哥哥足足小了十岁,当她玩泥巴的时候,她哥已经进入了问题少年的年龄,等她开始懵懂的喜欢上某个男生了,她哥已经大学毕业了。//.//所以,许芸跟她哥根本就玩不到一块儿,一点也没有那种打架有人冲前头的被宠溺的感觉,所以,虽然是中年得女,许芸也一直很独立。

这大概跟她的家庭有关,她的父亲是一名军人,古板、严肃、说一不二。小时候,许芸无数次看见父亲拿结实的牛皮皮带抽她那不听话的哥哥,皮带打在肉上那啪啪的声音,一直到很多年后,许芸都还记得,尽管,她从来没挨过打——这是唯一能令许芸庆幸自己是女孩儿的原因。

许芸不清楚是不是因为父亲的原因,她才那么容易接受了萧远山。

虽然惧怕父亲,但是,惧怕的另一面则是敬爱,敬畏敬畏,敬与畏总是连在一起的。

萧远山一眼看去,严肃威武,虽然面貌上没有一点相似,但是感觉真的太像她父亲了,都让她生不出反抗的年头。

唉,这也是萧远山永远无法明白的,她对他的那点敬畏的由来。

许芸遇到萧远山的时候,已经晚了很多年。

她在这个兵荒马乱的世界,一个人孤单而艰难的过了三十年,曾经吃不饱肚子,曾经被野兽追赶满身伤痕,曾经眼睁睁的看着宋辽之间你死我活,挣扎其中的人却渺小得如同蝼蚁。她早已不曾奢望过爱情。

三十年,一个女人一辈子,又有几个三十年?

青春年华不再,爱情憧憬已无,颠沛流离早已习惯,没有男人,也学会了活着。但是,生很容易,活很容易,生活……却很难。

或许是这些年的艰难早已磨去了她属于女孩子的骄傲和肆意,当萧远山那样要求的时候,她就很自然的答应了。

因为明白自己无法反抗吧。

这就是生活,这就是她学会的生活的哲学,在那些残酷的生存考验之中——不要反抗,逆来顺受,没有棱角。

其实,这一辈子,一直到生命走到了尽头,许芸也不明白自己是否爱上了萧远山,因为那样的感情在她经历过的三十年里太奢侈了,但是,至少……是喜欢的。

这种喜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或许,是那日清晨醒来,被他煨暖了脚的时候?

或许,是午夜惊梦,总有一个人将她搂在怀里,轻轻的安抚,轻声的哼唱她听不懂的歌谣的时候?

也或许,是这个男人从来不曾强迫过她的时候?

上一辈子的记忆,这一辈子的所见,她一直以为萧远山是那种飞过草原的鹰,双翼雄健,啼声惊破雾中苍茫,但她没想到的是,他却真的为她敛翼俯首,收起了所有的锐利和光芒。

愧疚也好,喜欢也罢,她已不想去深究了。她只要觉得安定而温暖就够了,尤其,当她被人将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她再也不想重温一次了,那种胆战心惊。

那是那次她和萧远山一起去辽国时发生的事。

她从来不知道,他在辽国竟然是如此的位高权重。

曾经手掌十万雄兵,几乎是辽国所有大好男儿的偶像,让辽国的土地战栗的男人。

这样的人,哪怕沉寂了三十年,但是,当他踏入辽国的土地的时候,她分明从他身上看到了一种锐利的气势缓缓的流动起来,从他脸上的疲惫之下、从他粗糙的衣物之下一点一点的透出来。

那一刻,面朝初升的阳光,她差一点就被蛊惑了,差一点就要说不如留下来吧,这里才是你该生长的地方。

呵,如果,他真的留下来了,历史,会不会就此走向不知名的方向?

萧观音是个极美的女人,她甚至不像草原上的女人。她有着江南女子一般细腻的情思,有着对那些美丽词句婉约琴声的向往,只可惜,同时,这样的女子,竟然也有深深的闺怨。

她的丈夫,大辽的皇帝陛下,并不喜爱她,因为她是贤明的皇后,她处处劝导他,而不是奉上甜言蜜语。

她为了自己的丈夫,努力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后,却又因为这种努力,失去了丈夫的宠爱,甚至是自己的性命。真是可笑又可悲的怪圈。

萧远山携着她偷偷的潜入了辽国皇宫,他不希望让人看到他的行踪,知道他还活着。

曾有那么一瞬间,许芸认为,那是因为她。但她不敢确信,亦不敢太过于自信。

许芸不知道,萧远山潜入皇宫是否有被人知晓,她相信他的武功,但是,很多时候,武功并不是唯一能够杀人的东西。总之,后来萧观音被陷害绞死时,那借口……一下子就让许芸想到了她和萧远山的深夜会面。

萧观音显然很喜爱她,因为萧远山的关系。她给了她她自己最喜欢的手镯,还给她看她写下的诗词。

她期待而欢喜的说:“姐姐你本就是宋人,大家闺秀,听说,你的诗词也是作的很好的。”

许芸只能尴尬,还未推辞,萧远山已道:“她忘记了,以前的事,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连咱们契丹话,她也不会说了。”

那时,许芸的心扑通一跳,强行克制才没去看萧远山说这话时的表情。但她差点就以为他知道了。

那一刻,她竟然恐慌了,恐慌如果萧远山就此不要她了,该怎么办?

也是从那以后,她试探着叫他远山,他很高兴。

萧观音死的时候,她曾以为他会冲进皇宫杀掉皇帝,趁着太子兵变之时。但他没有。

他只是站得远远的,看着萧家的人恐慌、愤怒、哀泣的哭做一团,看了很久很久,然后,他搂上了她的肩膀,说:“走吧。”

她惊讶的侧头去看他,在她以为他会愤怒的做出某种决定,在她以为她又要面临一次那种被面临死亡的威胁的时候。

萧远山的手滑到了她的腰上,他搂着她,说:“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是的,萧远山一个人,如何跟整个辽国抗衡?哪怕他杀得了辽帝,亦无万全方法脱身,何况,他还带着一个她。

那一刻,她不可抑制的动情了,她握住萧远山的手,偎在他的怀中,轻声道:“远山,你还有我,你还有我……”

她要求不高的,不需要某个男人为她不要性命,只需要稍微的考虑到一下她就可以了。

萧远山紧紧的搂着她,忽的将头埋在她颈间,那是她唯一一次见到萧远山那样脆弱,虽然她并没能看到他的表情。

后来,他们在擂鼓山上住了好几年,渐渐治好了他因为修习少林功夫埋下的伤势。

这期间,他们两个的感情愈发融洽,他甚至逼迫她习武,每天一脸严肃的捏着根小树枝守在她旁边,一见她注意力分散,小树枝啪啪就打下来了。

当然,是打在她脚边。

萧峰——额,是的,她到现在都还是不习惯喊他做儿子,总觉得这样英雄这样需要她仰望的人,喊儿子……她一定会先纠结死——曾有一次见了,笑道:“爹,娘年纪大了,不适合学武了。”

他捏着小树枝回过头去,硬邦邦的回:“我自然知道。只是她身子弱,早些年又吃了苦,如果不学点功夫,强身健体,就算用药保着,她这身体也禁不住药力。”

萧峰便不说什么了,灵儿更是乖巧,常常在她累得几乎没有食欲的时候,给她变着花样的做些吃食。让她止不住的感慨,这是何等贤惠的媳妇啊!

这也导致后来她偶尔碰到那阿朱姑娘的时候,如一只护崽的母兽一样对人家虎视眈眈——这形容是远山后来与她说的,他以为她很讨厌那个小姑娘。她只能偷偷的尴尬。

不过,从那以后,她再也不偷懒耍滑了,也不腹诽萧远山定然是知道她不是原装货,故意折腾她了。虽然,她一开始就知道不是。

她跟萧远山感情好了以后,房事自然就顺其自然的有了。

这一点,她很感激萧远山,他敏感的察觉到了她一开始对他的防备,不曾强迫过她,哪怕她那会儿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但是,她也从来不知道,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体力和那……咳,啥啥竟然还能那么好?简直让从来没经受过这些的她差点吃不消,每次都要歇上大半天还是腰酸背痛的,哪怕他总是替她揉上一揉。

尤其可恶的是,某次,他竟然还颇为感慨颇为遗憾的揉着她的腰说:“芸娘,你的身体还是这么不好。”

自然,她有怒目一瞪——不好?我身体要不好,那么大个的萧峰是从哪里来的?

而他像是看懂了她眼神里的话似的,居然弯了弯嘴角笑了,害她脸上一红。

该死的!不是说女人四十才是老虎吗?好吧,她四十多了已经。

不过,很快,她就平衡了。

因为萧峰跟灵儿回来以后,她发现,早上起不来吃早饭的其实不止她一个。于是,这是家族遗传?

噢,她以后一定要勤学苦练,要学九阴真经要学北冥神功要学很多很多,总之,不要再只有躺下呻吟的份儿了!

可是,每次当她在迷迷糊糊之间这样咬牙切齿的想过之后,都能在第二天早上望得一干二净,依旧被人用小树枝督促着练那些她名字都没听过的玩意。

这……大概是因为积威吧?萧远山的,还有她父亲留下的。

她盘腿坐在地上,一副印度阿三的样子修习什么内功,这样偷偷的想着,然后,下一刻,小树枝就抽到了她的脚边。

,太可恶了!真的太可恶了!他就从来不打盹儿的吗?

可是!可是!人的底线啊,就是一步一步越退越远的。

当她以为这已经很难忍受的时候,老天爷再次跟她开了玩笑。

OMG!她已经深刻的怀疑了,God is a joke!

她怀孕了!她居然怀孕了!

这直接中止了她成为女侠的脚步,她第一次看到了萧远山不知所措瞪大眼睛的样子。

她捂着脸,什么都不想说了。

偏偏老蚌生珠这一类的话一个劲的往她脑子里钻。

天呐!她已经快五十了好吧?她以为她已经快到失去生育能力的年龄了!天呐,她真的能在生完孩子后活下来吗?

她傻了一样躺在床上,她的老公则在一旁傻了一样团团转,她只看了一眼,就扑哧一声笑出来了。

她老公瞪她一眼,镇定的提笔,写信给擂鼓山上的那几位,让他们赶快来。

,还有总在江湖上乱窜生事的苏小三和薛慕华。

话说,她以前一直觉得苏小三这个小名儿太好笑了,可是,当她知道这孩子还有个小名儿叫喜妹的时候,她就默了。

一群的医生围在她床前会诊,其中,只有一个是女的,刀白凤。

她眼巴巴的看着刀白凤,这个穿越同仁,以眼神表达自己的悲戚。

刀白凤同情的看着她,趴在她耳边说:“真的,你应该问我要点药的,咳,你们太厉害了。”

她默默垂目,用同样小的声音道:“我没想到这个年纪了竟然还……”

刀白凤拍拍她肩头,说:“放心吧,记得山上的徐妈吗?她三十五岁高龄才生孩子,还是头胎,你应该也能生出来的。”

她默了半晌,道:“她是三十五岁,我是快五十了。”

刀白凤严肃说:“可你是二胎。”

好吧,她忘记了,其实萧峰真的是她的儿子,如假包换。

萧远山很紧张她的身体,但是,她知道,他也很期待这个孩子。

萧峰毕竟从未在他们身边长过,而这个孩子,也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她的儿子。

她想了很久,还是决定生吧,大不了,就是一条命嘛,她都快五十了,还怕什么?

生产的时候真简直可以说是惊心动魄,她是说这外面守着的大夫……

额,不但数量多得吓人,连质量也高得吓人。至少,刀白凤生孩子那会儿,她这个大夫自个儿还得躺在床上不是吗?而且,那时候,苏小三可还在她肚子里。

大概是由于生产前萧远山日日陪她锻炼,她的身体的确挺好,所有的产妇高血压等等一切情况,都被刀白凤他们考虑到了,提前就进行了调理,再加上剖腹产早因为刀白凤而已经弄出来了二十多年了,如今已经比较成熟了,所以,她被剖开了肚子,生下了个男孩儿。

这让她很遗憾,她本来想生个女儿的。

不过,她很想问问刀白凤,既然是剖腹产,那她二胎和徐妈头胎到底有什么区别?

唉,她知道,她又被刀白凤忽悠了。她只有这点很厉害。

她抱着孩子,看着萧远山傻爸爸紧绷着一张严肃的脸对着皱巴巴的小孩儿左瞅右瞅,小心翼翼的伸出跟手指逗一逗的时候,忍不住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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