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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各色的潮水不断的从洞口涌进来,可经过我和蓝哥儿身边时,却纷纷分开绕过,我哪里还能想不到是蓝哥儿的手笔呢?这般的手段,除了蓝哥儿,我还从没见过第二个人办得到呢!

心里不禁就是一股强烈的自豪感,抬眼看到朱书生和古笃诚手忙脚乱的样子,竟是觉得过瘾极了。

蓝哥儿将我轻轻一拉,一下子,我俩的位置便对调了过来,变成了他在前我在后,将我护在身后的姿势。

我却是乐意如此,伸手抱住蓝哥儿的腰,将脑袋贴在他背上,偷偷的笑出声来。

蓝哥儿负手站在一堆的毒物中,淡淡的道:“南方瘴疠之地,多出蛇虫鼠蚁,贵人入山,还需小心防范才是。”话中颇多关切之意。

古笃诚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铜铃样的大眼睛死死的瞪着蓝哥儿,却是不敢多说。朱书生也面显尴尬,忙乱之中,手臂上、脸上早已被那毒蜂蛰了不知道多少下。

还好毒蜂身形小,相对来说,毒性也不算强,朱书生虽然面上肿了,却毕竟没有生命危险。逼得无奈之下,那朱书生也终于回过神来,对我和蓝哥儿大声喊道:“两位且慢!我们是奉皇上的命令前来求见摆夷族大酋长的!还请两位代为引见!”

我强压住嘴角的抽动,和蓝哥儿对望一眼,蓝哥儿挥了挥袖子,就听又是一阵沙沙作响,那些毒物便井然有序的退下了。却并不曾走远,只在洞口徘徊。

这般变故之后,对方三人一个要死不活的躺着,话都没法说一句,另外两个却是浑身青一块紫一块,脸已肿的认不出模样了。显然是朱书生看不上眼的不会武功的蓝哥儿大胜啦!

朱书生脸上果然是一阵青一阵白的,端得是尴尬无比。

我将脸藏在蓝哥儿背后偷笑了起来,蓝哥儿挺直了背将我挡住,一副严肃的模样,唯有手伸到背后,偷偷的捏了我两下。

其实,我跟蓝哥儿从未想过要他的命,刚才试探之下见识了这朱古二人的身手,我便已隐隐猜着那个姓段的会不会是段氏皇族的人了。便就不是,我跟蓝哥儿也不是那种随意杀人的人——当然,要真是厌恶谁,见死不救还是做得出来的。我又没救人的义务不是?

不过眼下……

我呷摸了一下嘴,觉得颇有点意思了。

这个姓朱的为嘛不早早搬出自家身份呢?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朱书生见我不信,竟然一敛衣袖,颇为郑重的道:“我家公子是当今皇上的亲弟,镇南王爷。还请姑娘念在大理与摆夷族时代交好的份儿上,施以援手。”

这话平平无奇,可对于我来说,却仿佛一颗惊天大雷兜头朝我砸来,一时之间只砸得我嘴角抽搐头晕眼花,浑浑噩噩不知真假,只干巴巴的又问了一声:“你……你说你家公子是谁?”

朱书生敛眉低目,又重复道:“当今我大理皇上的御弟,大理镇南王爷是也。”

蓝哥儿的手大概被我捏得痛了,不住的回头来打量我,几眼之后,却被我奇差无比的脸色骇了一跳,是忍不住露出了关切之色,轻声道:“小妹,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不舒服!我不舒服得很!我恨不得一捋袖子扑上去掐死那个家伙啊!

谁都知道,保定帝就一个弟弟啊!可那人跟我是绝对的冤家啊!

段正淳!这个人竟然是段正淳!我为嘛不干脆弄死他算了?

我抓住蓝哥儿无言的摇了两下,心中的悲愤却不知道该对谁说,一阵咬牙切齿,只能一转头对着土墙撞去,一连撞了两下,才哎哟一声缓过气来,回头,对满脸诡异的朱书生磨着牙齿恶狠狠道:“哦,镇南王爷啊?不认识!”转身就要走。

蓝哥儿却眼也不眨的看着我额头上的大包,半晌,伸手给我敷了一层药,忽的低声问:“小妹是不是很讨厌这个人?”

我侧头看去,见蓝哥儿嘴角带着点点诡异的笑,心里禁不住一哆嗦:遭了!蓝哥儿那么聪明的人,该不会猜到什么了吧?逍遥派可从来不是心慈手软之辈。这个……这个是基因决定的,我……我从不怀疑……

正文 第 26 章

可是,实际上,蓝哥儿只是略皱了皱眉,问到:“可有证明?”

朱书生无法,恭恭敬敬的从怀里掏出一块象牙牌来,道:“这是在下出入皇宫的腰牌,蓝公子请看。”

说着,也不走过来,只将手中腰牌抛了过来。却是以示自己并无加害的意思。

蓝哥儿接来一看,果见上面刻了两只伏兽,拱卫之间,却是几个字:予镇南王侍卫朱。右下角有大理宫廷御造以及时间编号等蝇头小字样。

我看完之后便偏头去看蓝哥儿,却见他露出一脸很温柔很宽容的笑容,并且非常示好的进了几步,亲手将腰牌还给了朱书生——如此一来,不会武功的蓝哥儿便笼罩在了朱书生的攻击范围之下,哪怕他使毒功夫再好,这般的距离之近,也绝无避过对方突出狠招的可能。

朱书生脸上神色果是一松,我却忍不住背过脸去,嘴角抽搐:蓝哥儿哪怕是在村里,也是被夸作为人沉稳的,换句话来说,就是没啥表情又不爱说话。但凡稍微熟悉他一点的人,见了他眼下这样温和的笑容,也要知道不对劲的。

我偷偷的看了倒在地上不得动弹的段正淳一眼,见他正困难的转了眼睛过来,困难的对我风度翩翩一笑,我便也回了个笑容,心里却幸灾乐祸的划了个十字:上帝保佑你!阿门!

蓝哥儿仍旧在温和极了的笑,道:“倒是我们的错了。我不会武功,单就这么一点本事傍身,一时情急之下难免失手,还请朱先生多多包涵。”

朱书生脸上一红,连连作揖,嘴里道:“哪里哪里,是我们冒犯了才对。”

旁边古笃诚哎哟一声大叫:“我说你们两个,别在哪里谦让过去谦让过来了,快些看看公子爷把!”

蓝哥儿与朱书生相对一笑,便一起走到了段正淳的身边。

朱书生面有急色的道:“我家公子爷承蒙刀姑娘援手,稍稍压制了毒性,可是,到得半夜,这蛇毒却又发作起来,端的是猛烈无比,亏了我家公子内力深厚强行压制,又有我们两兄弟轮换着以内力相助,不然只怕我家公子纠要见不到今天早上的太阳了。”

朱书生苦笑道:“若真是如此,我们两兄弟也没脸活在世上了。”

他说这话时,古笃诚也是一副心有戚戚然的模样,看他们神情,只怕昨夜的艰险远不止如此,只不过,段正淳如今的身份已经透露,怎么也要顾及着面子,因而才略略提过罢了。

我在一旁却是偷偷的撇了撇嘴,心道:哪儿有那么厉害?我昨日已替他把过脉了,顶多受点苦罢了,可没生命危险。当初我跟蓝哥儿拿自个儿试药的时候,可没比这个苦头少吃。

不过,我倒的确是因为心里的那点点偏见,下意识的忽略了对方不懂医术,断然不会有我这般肯定,见到那种凶险之状,岂有不惊慌失措大失分寸的道理?

蓝哥儿撇我一眼,径自蹲下身去替段正淳把了脉,沉吟一会儿,淡淡道:“鬼蛇之毒向来以变幻莫测难以捉摸闻名,各位昨夜强以内力压制,反而令这蛇毒冲破了小妹封住的|岤道,是以这位段王爷才受了如此多的苦。”

朱书生和古笃诚目瞪口呆,我心里笑翻了天,脸上却故作正经,唯有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两下,一脸无辜的道:“我昨晚就说过啦,让那位段王爷千万不要用内力压制,免得损了药性,是他自己不听,管我什么事?”

医毒虽说是不分家,可到底不同,若是论到治外伤或是动个小手术之类的,蓝哥儿绝对不如我,但若是谈到毒之一道,我在旁人看来或许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可对上蓝哥儿,那就是远远不如了。

譬如这段正淳,昨晚我花了那么多力气,方才将他所中之毒压制下去,可蓝哥儿仅仅摸出些瓶瓶罐罐摆弄了两下,段正淳脸色便已好了许多了,至少,手脚不再僵硬,也能说出话来了。

就见段正淳苦笑道:“是,刀姑娘说得对,是段某的不是。只是,当时蛇毒一上来,冲得几个|岤道都是疼痛麻痒万不足道,内劲自然流转,段某苦痛之下却已经无法分心去控制了。实在是浪费了刀姑娘的一片好心。”

朱书生和古笃诚一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住的叩头:“是我们两人害了王爷,还请王爷重重责罚。”

段正淳浑身无力,只能抬手虚扶了两人一下,面上却是一片肃容,道:“怎么能说是两位的不是?虽然段某浪费了刀姑娘的好意,单既是已经于蛇毒冲突了起来,如果不是两位不惜损耗自身内力为段某续命,段某只怕就等不到蓝公子的援手了。两位对段某忠心耿耿,段某心知肚明,切不可如此,两位快快请起。”

朱古两人这才用力叩了头垂手侍立两旁,一瞬不瞬的注视着蓝哥儿解毒。我在一旁看了,也忍不住轻轻点头,心想:“段正淳虽然不是个好丈夫,但确实待人甚诚。命在一线还能为旁人考虑,这种胸襟气度可不是随便哪个都办得到的。段氏能固守大理这种小国上百年,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我不愿打扰蓝哥儿,蹑手蹑脚过去,取了段正淳一点血用瓷瓶装好,心想:样本太少就是麻烦,解毒的方法都没有普遍性。不知道提取血清有没有用?可惜逮不到那蛇。唉,等以后有了机会,再慢慢研究吧。

于是与蓝哥儿凑到一起嘀嘀咕咕,浑然不顾旁边两个人瞪大的眼睛,兀自将个段正淳翻来覆去这里戳戳,那里贴点东西,不时还要让他吞点稀奇古怪的玩意下去。

段正淳一脸苦相,却当真是个特别乖的患者,旁边两人这次也不敢再对我们指手划脚,唯时不时不忍卒视的将脸扭向一边,乐得我在心里偷笑了好几次。

等大半个时辰之后,蓝哥儿终于一抹额头,口述了一张药方给朱书生听,又细细嘱咐一通如何如何熬药,如何如何注意之后,我拉了蓝哥儿退到一边,偷偷问:“你这药方里有什么古怪?”

那边儿的朱书生兀自念叨沉吟了一会儿,这才将药方细细记下。

江湖之人虽然不会艺术,但大抵总是了解一点的。朱书生见拿药方里并没什么不当之物,便不生怀疑。可我是了解蓝哥儿性格的,他这样费心费力任劳任怨,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因而有这一问。

蓝哥儿闻言便是微微一笑,我背脊上的寒毛登时刷的一声排排起立,果然听蓝哥儿轻声道:“倒没什么,的确是为他解毒,只不过,某时难免就有些力不持久力有不逮而已。”

我点点头,可细细一咀嚼,忽然注意到那个某时,登时瞪大了眼看着蓝哥儿。蓝哥儿却是微笑不语,负手离开,甚是殷勤的要为那主仆一行人领路去咱们村子,甚至还主动借出了我家阿哞。

我哑然看着,忽的一抖索:力不持久……力有不逮……蓝哥儿你……你好狠啊!你竟然一眼就看透了段正淳的本质,还如此的对症下药!果然……无毒不丈夫啊……

我低下头,为段正淳内牛满面……

大概……大概还能把那一溜儿美女给生出来吧?大概……大概只是没办法一夜七次郎……吧?

正文 段正淳视角1

若说这次中毒,段正淳心里也是苦不堪言。想他本来刚认识了一名爽利女子,正是与对方斗武骂嘴,风流情趣得很,端的是人间美事,兄长却忽的托人来传话,道皇上无意皇位,欲避位为僧,遍观段氏子弟,唯他们兄弟二人文武全才,既不负大理百姓,又不会令江湖同道看低,于是便要将皇位传予他们兄弟。

如果旁人听到这样的传话,只怕立刻就要赶回大理争夺皇位去了,兄弟阋墙之事转眼便起。但段正明段正淳两兄弟却全不一样。

这两兄弟同父同母,向来感情极好,段正淳又是个风流才子,惯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生平之愿便是做个闲散宗室富贵王爷,有美人在怀,有丝竹之声在耳,再来一方美景,一杯美酒,便于愿足矣了。因而,听到这个消息,段正淳不但没有立即回赶,反而掉头就与那新认识的爽利女子打情骂俏,便是人家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也自乐在心里。却把来传话的人急了个够。

来传话的人却是朱丹臣,此人是段正淳的家将护卫,虽是武人,却喜好诗书,颇有文才。段家的四大护卫各有长处,并称渔樵耕读,朱丹臣便是其中的“读”。

若说最了解段正淳的人,他的兄长段正明是一定要算一个的,因而,当上明帝定要传位而段正明数辞不过时,逼得无奈,便只能唤人去找段正淳回来。彼时,段正明心中便明白,自己这个弟弟只怕正与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美人在一堆儿呢,这会儿去唤他,指不定他一听到这事就要躲得远远的,因而特意让朱丹臣当了这个传信人,便是考虑到朱丹臣向来稳妥机变。

果然,朱丹臣传了信后,一日两日,一连过去了五六天,见段正淳还是推脱敷衍,便知道他的打算了,于是特意挑了段正淳被那美人一刀划破了衣服,却兀自心情好极了的时候,对段正淳道:“公子爷还请快快启程才是,若是继位大典上没见公子爷的身影,只怕对大臣和百姓都不好交代。而且,属下听闻,皇上似乎还有要事要交予公子爷。”虽然上明帝有意传位,但朱丹臣此时所称的皇上却定是上明帝无疑。

段正淳虽然为人风流,但到底是知轻重的人,知道朱丹臣不会假传圣旨,虽然不免被这话扰了兴致,却还是肃容问到:“朱先生可知道是什么事?”

朱丹臣笑道:“公子爷还记得那位摆夷族的姑娘么?”

段正淳此人有个大大的本事,那就是但凡女子,均是过目不忘,因而虽然只对朱丹臣提的那位姑娘仅一面之缘,却是半刻都没沉吟就想起来了。

一提到女子,尤其是漂亮女子,段正淳面色顿时放缓,微微笑着点头道:“自是记得的,难道皇上的吩咐竟然跟这名女子有关?”

朱丹臣也笑着道:“是,属下听皇上提起过,似乎有意与摆夷族联姻,只怕公子爷若不回去,这事便要落在王爷的身上了。”

其时,段正淳的兄长段正明因是兴宗之孙,因而以长子身份袭了爵位。只不过,段正明已有王妃,且与王妃感情深厚,莫说再娶,便是纳妾的心思也没有,这么些年来,房里更是连个房里人都没不曾见过。

而段正淳与这位王妃的感情也极好,王妃长嫂为母,又无所出,向来将段正淳视为亲子一般,平日里,但凡是王妃训话,段正淳是再恭敬也没有的。因而,朱丹臣虽然说是段正淳两兄弟联姻,实际上,朱丹臣也好,段正淳也罢,都不愿拿这事去烦扰王妃。

段正淳果真迟疑起来,转头又想起当日惊鸿一瞥,心里便不由得对那位连上明帝都以朋友论交多为挂念的刀白凤小姑娘有些异样了,想到曾听上明帝微笑着唤她做凤凰儿,口里心里便不由得轻轻的念了两遍。

这女孩子的闺名,其实是不该外传的,只是摆夷族的规矩少,女子又一贯泼辣,地位也不低,因而刀白凤的闺名随随便便的告诉了上明帝,才没有人觉得不对。但段正淳就不同了,他粗擅文墨,一手丹青妙笔也承蒙多人称赞,虽然在大理长大,但心里却更偏汉人礼仪教化。加上段正淳为人本来就风流,因而一念这美妙至极绵软可爱的女儿闺名,便难免的心生了向往爱慕之意,念得几遍,踱得几步,竟是情难自已,张口便幽幽的冒出一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朱丹臣微笑着听完,再瞧段正淳脸色神情,便知道已十拿九稳了,赶紧又躬身说到:“属下知道公子爷谦逊,不愿与王爷争夺皇位,但我瞧皇上旨意,只怕还是想叫公子爷以兄弟的身份去参加继位典礼才对。公子爷若不去,岂不是于礼不合?”

“何况,公子爷若当真无意皇位,也该回去向皇上面呈辞谢,否则,难免让皇上难堪。若公子爷详述自己志向,想必皇上不会怪罪。到时,公子爷既全了皇恩,又自做你的闲散宗亲,岂不甚美?”

段正淳果然大声称善,于是依依不舍的辞了新结交的女子,跟朱丹臣回了大理。之后便是段正明即位,段正淳被封镇南王爷不提。

不过,段正淳却不知道,与摆夷族联姻一事,朱丹臣确实曾听过上明帝提起,却并非急不可待。

那还是上明帝刚刚继位的时候的事了,彼时国内不稳,摆夷族的大酋长于平定叛乱有大功劳,又恰好住在皇宫内,加之上明帝段寿辉又对大酋长的女儿刀白凤颇有好感,这才有这个打算。当时,段寿辉却是对段正明提出来的,跟在段正明身边的朱丹臣便听到了,但段正明却辞了上明帝,上明帝自然也不好勉强。

恰好没过多久,刀白凤却骑着头大水牛懵懵懂懂的来了皇宫,段寿辉一眼见着,见刀白凤行事虽然直率,却的确是个可爱天真的好姑娘,而且年龄还小,也可以先定下这事,以后再办,于是又向段正明提了一回。

段正明沉吟过后,却向段寿辉推了自家尚未娶亲的弟弟段正淳出来。

段正淳的风流多情段寿辉自然也是听过的,想了想,觉得段正淳向来颇得女子青睐,如此也是美事一桩,便决定先介绍段正淳给刀白凤认识。却没想到刀白凤前脚刚到大理皇宫,后脚就离开了,因而这事就拖了下来。

而当日朱丹臣提起这事,纯粹是因为顺着段正淳的性情说话罢了。

段正淳回了大理,不过数日便是新帝继位,诸事便一齐堆了过来,无比繁琐,自然断断无人想得起一个小小的刀白凤来。

如此过了几个月时间,段正淳身为皇上的亲弟,便被赶鸭子上架的帮着处理诸多事务,全没有了以前的风流快活,简直是令段正淳天天长吁短叹。

如此一直过了一年有余,段正淳实在耐不住了,正待像以前那样,直接来个留书出走,却是曾经的王妃如今的皇后娘娘想起了他来。

女人向来比男人心细,皇后没有生育,一颗心便只扑在了段正明两兄弟身上,她观察入微,很容易便瞧出了段正淳的焦躁,因而便找了皇帝过来商量。

皇后道:“我瞧淳儿年龄也大了,皇上也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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