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乃苏星河的不传秘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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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4 章
[名书楼*.*名书楼]刀白凤的生产是在第二年的二月。 浩瀚书屋手机版[.]擂鼓山上地势高,气候冷,前些天刚下了一场雪,刀白凤这孕妇的房子里早通了地龙,倒是半点不冷。
这段日子,因为知道刀白凤即将生产,因而虽然万般不便,蓝哥儿却是日日陪房,半夜的时候,刀白凤开始阵痛,刚有一点响动,浅眠的蓝哥儿立刻醒了过来,喊了一声,早算好日子的众人顿时行动了起来。
苏星河薛慕华两人,这会儿人命关天,也不回避什么男女之别了,蓝哥儿虽然擅长的是毒,可对于医道,总比普通大夫了解得透彻得多的,所以也一起进了产房。
于是,整个产房里,唯一的一个女性,竟然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大妈——这人是苏星河大半年前着人送上擂鼓山来的,唤作徐妈,这大半年时间里,便在刀白凤身边,做些男人不方便做的活计,比如给刀白凤擦拭身子什么的。
说起这徐妈,倒也是个牛人,这人直到三十五岁高龄了才有了身孕,让她老公徐大叔逢人都要高抬一下下巴——男人么,那方面能力强,谁不自豪?
然而徐妈的年龄到底太大了,生产自然困难,偏徐大叔又是半生无子,这徐妈竟然到了三十五岁了,才怀了头胎。这一生产,那才真是兵荒马乱,徐妈痛得几度昏迷过去。情急之下,徐家人也顾不得闲话了,求到了早放出风声免费接生的苏星河和薛慕华两个大男人面前。而早划烦了男人女人死人活人肚子的苏星河和薛慕华师徒自然也是大喜,两人骑着马,一夜奔驰了百多里路赶来为徐妈动刀,总算是令其平平安安诞下了一个白白胖胖足足十斤多的大胖小子。这还多亏了徐妈平时就是个身强体壮做惯了农活的,不然只怕苏星河师徒还没到,已经给这肚子里的大胖小子折腾死了。
徐妈一家人自然感恩戴德,徐大叔这个刨了一辈子黄土的老农本来以为自个儿是要绝后了的,乍然得子,高兴得简直恨不得把苏星河师徒供奉起来。却不知道苏星河师徒也是高兴得不得了,薛慕华甚至拉过苏星河在一旁悄声说:“这孩子看起来白白胖胖健康得好,不如接到擂鼓山上去,也算给小师弟冲冲喜?”
薛慕华师兄弟八人,谁不知道苏星河盼着蓝哥儿能叫他一声爹呢?因而但凡背着蓝哥儿,便立刻改口喊人家小师弟,每次都听得苏星河胡子一翘一翘的好不高兴。不过,也仅限于背后喊喊罢了= =|||
苏星河也是个脾气怪异狠得下心的,单看他将手下弟子全都剪掉舌头就能看出这聪辩先生其实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因而一听不错,那也不用考虑别人怎么想了,立刻就招呼了徐妈一家大小收拾收拾上山去了。
也亏了徐大叔一家脾气好,又对苏星河师徒感恩戴德,加之请了男人给自家老婆接生,这话说出去……怎么着也是不太好听的,又因着对江湖中人的一点点畏惧,居然就这么乖乖的跟着苏星河师徒走了。
不过,这擂鼓山上,山涧之中,却有不少好地的,加之又没人敢来收租,徐大叔一家人见了,倒是大喜,便乐呵呵的住下来了。
徐妈身体强壮,休息了个把月便恢复了过来,苏星河他们倒也没想过欺负人家一个女人,于是只让她平日照顾照顾刀白凤就是,顺便传授刀白凤点产前产后经验。唯有蓝哥儿让徐妈有点害怕——任谁一见你,就俩眼绿油油的盯着你怀里的娃,你也会觉得背上发凉的。所以,徐妈每次见了蓝哥儿,就跟猫见了老鼠似地,抱着自家大娃就溜。
为嘛叫大娃呢?嘿嘿,当然是因为徐大叔认为他还会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娃啊!多多益善嘛!徐大叔常摸着下巴上一小撮胡子,得意洋洋的说:“我老徐身体还是很强壮的!”
可惜,划别人的肚皮,跟划自家人肚皮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莫看苏星河薛慕华两人都是横的,可一听到刀白凤叫痛,却是齐齐脸色大变。
满头大汗的刀白凤睁眼看到一群围在床前的男人那惨白惨白的脸,差点没晕过去:这这这!难怪医院动手术,都不准有亲属关系的医生上!神呐,你饶了我吧!这一群人真能给我接生吗?
蓝哥儿单手抵在刀白凤胸口檀中||狂C|上,绵和内力缓缓送入,另一只手则紧紧握着刀白凤的手,一直念叨:“疼不疼?疼不疼啊凤凰儿?没事吧?别怕别怕!”
刀白凤被他问得一口咬在他手上,蓝哥儿却也不放手。刀白凤只能松嘴,好不容易,才在阵痛的间隙里有气无力的呻吟了一句:“蓝哥儿,你放手,我的手……被你捏得好痛……”
蓝哥儿这才大惊,嗖的松开手,手足无措的站在床边,一副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的模样,竟然可怜兮兮的。
最后,指挥大局的人居然落到了一个刀白凤怎么都没想到的人头上——无崖子!
无崖子这人,虽然感情上有点儿拎不清,但的确相当有才华,武功自不必说,便是号称精通杂学的苏星河也曾说过,他所学尚不及师傅十之一二,可见无崖子是多么的才华横溢。
可惜,不管他曾经是多么的风度翩翩才华横溢,刀白凤抬头看到一个人飘飘忽忽跟鬼似地人进到产房时,仍旧吓得差点没两眼一白直接晕过去。
却听那人沉声开口,唤道:“星河!镇定点!像什么样子!”
又依次吩咐:“来人,快去烧水!再取烈酒来,再将这房间消毒一次,还有星河、慕华,你们各人都给我出来,换上以沸水煮过后的衣服才可进屋。”见刀白凤直愣愣的看着他,那位美大叔才对刀白凤安抚一笑:“莫怕,有我无崖子在此,必然不叫你有事。”
刀白凤眼睛一瞪,想说:“无崖子?你就是无崖子?好年轻一个小白脸大叔,难怪这么勾引人!”可惜,出口却成了:“啊——”
她又痛了。不,应该说,还好她又痛了= =|||
苏星河等逍遥派弟子对无崖子的迷信已经上升到了一个旁人难以企及的地步,因而,虽然无崖子如今手足俱废,但只要有这个人在这里坐镇,苏星河和薛慕华立刻就发挥出了他们名医的素质,各项事情顿时有条不紊起来。更何况,为了刀白凤的生产,各项用具、药材、手术顺序等等都是从几个月前就开始准备的,绝无差错。
而向来躲在一旁装鹌鹑的无崖子之所以会来,也是因为这一屋子的人实在六神无主,才有函谷八友中的石清露灵机一动,将这尊大佛请来主持大局的缘故。事后,蓝哥儿夫妇很是感谢了石清露一番。
刀白凤是头胎,又是双胞,因而阵痛一直从头一天半夜持续到第二日日薄西山才愈发频繁了起来——这才是真正的生产关到了。
也多亏了刀白凤是习武之人,平日锻炼得多,又明白如何保养,不然,只是这长时间的体力消耗,就足以夺走一些女人的生命了。
而到得第二天太阳将近落山的时候,房间里则点亮了刀白凤仿照手术灯令冯阿三制作的烛台,照得房间里一片透亮,影子淡得几乎看不见。
经过一天一夜的忙碌,苏星河师徒两人也憔悴了许多,本来,若是依着两人的武功,不当如此的,但两人一则心理压力太大,二则,苏星河的武功早已被废,年龄又大了,撑不住也是自然。
大抵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刀白凤生产之后,蓝哥儿与苏星河父子之间的关系似乎缓和了许多。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太阳堪堪落山,薛慕华就急道:“羊水破了!”
蓝哥儿不住的为刀白凤擦汗,刀白凤休息了好久,忍着痛没有叫,便是留着力气等这会儿,立刻就配合着薛慕华在她腹上的双掌推动轻揉之力使起劲儿来。
可惜,也不知道是不是双胞胎互抢产道的关系,一分钟、两分钟……刀白凤自己已分不清多长时间过去了,双胞胎却始终不肯出来,而她毕竟已经痛了一天一夜,力气也渐渐跟不上了。
苏星河捡起用沸水煮过的手术用具,对薛慕华使了使眼色,两人就要上前推开蓝哥儿为刀白凤动手术,却见满头大汗的刀白凤忽然睁眼,道:“等等!蓝哥儿,扶我起来,我站着生!”
几人都是医生,一点就透,立刻就明白了刀白凤这话的意思。的确,若是站着生小孩儿,因为下坠之力,自然要容易生产得多,可是,对产妇的体力消耗却相当厉害。
这个时候却容不得旁人犹豫,蓝哥儿立刻命徐妈准备了桶盆等物,双手从刀白凤肋下穿过,臂上稍一用力,就将浑身发软的刀白凤提了起来,紧靠在自己身上站于盆子里面。
此时的刀白凤,早已因为怀孕成了球形,少说也有一两百斤,小心翼翼之下,本来十分难以搀扶,但蓝哥儿平日里便常为刀白凤揉捏浮肿的双腿,或是扶着刀白凤在房间里慢慢走动,因而却是做熟了的,容易得很。
眼看着血水夹杂在羊水之中,从刀白凤大腿直往下流,渐渐漫了盆底,苏星河师徒两人却焦急了起来——他们两人虽然实验了无数次,但人体实在太复杂,又无前人前例可循,对剖腹产其实并无完全把握,更何况刀白凤身怀双子,自然给剖腹产带来了更大的困难。
两师徒当然也希望刀白凤能够顺产,因而才拖到了现在,只是,若是万不得已……剖腹却是别无选择了。可是,刀白凤如今已经受了这么久的罪,若是这个时候才动刀,刀白凤能不能撑得过去?
苏星河看了一眼蓝哥儿那肃然的面色,一时心头凄凉——他无法判断,若是真到了生死关头,这个他欠了一辈子的儿子,会选择孩子,还是妻子。只是,他却明白,那样的选择,不管最后到底如何,这个本就冷寂的儿子,必然都会耿耿于怀一辈子!
是一辈子啊!
苏星河满脸凄苦,回头去看镇坐一旁的无崖子,却见无崖子脸上表情镇定,心头这才稍安。却听薛慕华忽在耳边惊呼:“出来了!师傅出来了!”
苏星河也顾不得去纠正薛慕华的语病了,嗖然回过头去,果然见到了胎儿的头部,顿时长舒了一口气,竟然止不住的落了两滴老泪。
而等在产房外面、只差把耳朵贴在产房墙壁上的函谷八友也是齐齐一阵欢呼。
生了第一个,第二个就容易了,不到半个小时,苏星河和薛慕华已是一人一个抱在怀里,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两个大男人,也不嫌弃刚生下来的小孩儿一身脏兮兮的,忌讳!
两人正在大乐,却听蓝哥儿忽然惊道:“不对!为什么凤凰儿的肚子还鼓着?”
早乐得没边儿了的苏星河和薛慕华啊了一声,齐齐回过头去,就见被蓝哥儿扶着抱着站在木盆之中的刀白凤双腿之间,又冒出一物来。
苏星河和薛慕华顿时齐声大叫:“天啊!怎么还有一个?”于是,产房之中,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亏了徐妈有经验,立刻接过两个新生儿,放到一旁热水中清洗干净,不然,这二月间的天气,哪怕屋子里烧了地龙,也得把孩子冻坏的。
徐妈边给孩子洗,边看着一屋子不着调的男人嘀嘀咕咕暗自腹诽——显然,这徐妈因为上山时间不够长,还没体会到逍遥派的抽风精髓。
刀白凤生完三个孩子,涨成圆形的身材总算勉勉强强瘪了下去。
蓝哥儿心疼不已的将脸色惨白的刀白凤扶到床上躺好,又喂了一碗参茶,刀白凤的脸色这才好了许多,立刻转头就问:“快,给我看看,男的还是女的?”
苏星河薛慕华包括那手足俱废的无崖子三个男人,都正围着三个新生儿笑得见牙不见眼。闻言,苏星河头也不回,直接把爪子从襁褓里面伸了进去,依次偷袭了三个新生儿一把,立刻更乐了:“男孩儿!都是男孩儿!哈哈哈,我苏星河的儿子就是厉害!”
蓝哥儿闻言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哼,厉害什么?你苏星河的老婆生儿子的时候,也没见你多厉害!”
苏星河顿时焉儿了,可怜兮兮的看了蓝哥儿一眼。
听到这话的刀白凤却是直接眼睛一翻:“怎么都是男孩儿!我要怎么对峰儿交代啊!”伸手抓住蓝哥儿衣角,干净利落的晕了过去,“老公,靠你了!”[名书楼*.*名书楼]
正文 第 65 章
居然是三个男娃!刀白凤醒来之后一怒之下立刻将其分别命名为招妹、盼妹、喜妹。逍遥派众人顿时全受了惊吓,齐刷刷摇头,这个哀叹太没有美感了,那个哀叹真是败坏我逍遥派名声,可惜,唯一能管一管刀白凤的那个人却只是满脸幸福的坐在刀白凤床边,与能取出这样完全没有美感的名字的人亲亲热热得叫人牙酸,看也不看强烈反对的逍遥众,直接点头:“好,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
苏星河大惊,可惜,他的地位,扔蓝哥儿心里,估计就跟阿哞差不多,所以哪怕捋袖子,也没半分威慑力,还好,逍遥派的人,别的什么没有,就是空闲多,今天你出马,明天我出马,烦得蓝哥儿夫妻俩连亲热的时间都没有了,总算是这三个囧囧有神的名字成了小名。
苏星河和无崖子不知道,就因为他们今天的这一举动,这三个娃长大以后,齐齐对他们产生了一种温暖的归属感。当然,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三兄弟里面,喜妹因为是最后一个出生的,缺氧太久,先天又不足,因而最是瘦弱,跟只小猫似地,就连哭起来的时候,都是细声细气,光见脸颊憋得通红,若不仔细听,却连声音都听不到。更令人心焦的是,喜妹生下来没多久,就又是休克又是发烧,偏偏这么点儿大的孩子,既不敢用重药,又根本喂不进去药,直弄得擂鼓山上一群人鸡飞狗跳。
要不是无崖子才华横溢经验丰富坐镇参谋,要不是有苏星河几个月来又偷又抢又威逼的从江湖上官府中弄来不少好东西,要不是薛慕华日夜不错眼的帮忙看着照顾着,只怕这个孩子就要活不下来了。
刀白凤生完孩子身体大伤,直断断续续睡了两天才清醒,听闻此事,当时便差点给三人跪下。蓝哥儿虽然心里仍有疙瘩,自此却再没阻止苏星河抱着孩子喜滋滋的以爷爷自居,显然嘴上不说,心里却已经默认了父子关系。
刀白凤先前还曾怀疑过,蓝哥儿之所以会放过苏星河,会不会就是因为当时乍然得知她怀孕,生怕她出了什么问题,才留着这个名医以防万一。但眼下,这些都已不重要了,不管如何,能够缓和这段父子仇怨,刀白凤仍旧是欢喜的。
人谁无过?苏星河的忠苏星河的义,毕竟是随的这个时代的主流,其实并无该批判的地方。
乔三槐夫妇刚从山上下来,便见一辆极宽阔气派的马车从路旁咕噜噜而过。马车旁还跟着一头神俊无比的大水牛,皮毛油光水滑的,尤其那体型,真是又高又壮,老两口干了一辈子的农活,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壮的水牛呢!
乔三槐老伴儿立刻看呆了,半晌,才长长叹息了一声,道:“真是可惜哟,这么壮的马,不来耕地却来跟着马车跑,真是作孽哟!咱们家要是什么时候也能有这么头健壮的牛,那可就好了,唉。”
乔三槐赶紧摆手制住老伴儿,眼睛不住的瞪:“你不要命啦是不是?当心着点儿说话啊你,要是被人听去了,可有得咱们好受了。”彼时宋朝马匹紧张,凡能用上马的,不是有权有势的,便是家境殷实的大户人家,绝不是乔老汉这种老实巴交的人惹得起的。
乔老太也知如此,赶紧诺诺称是,跟老伴儿两人拿了农具便往家走,还没走到门口,乔老太就惊了,连忙扯乔三槐袖子:“老头子,你瞧那牛!你瞧!可不就是咱们刚刚才在路上看到的?”
乔老汉抬头看去,就见自家院子外面那颗大枣树底下,果真停着一辆车,马车旁,那头大水牛正在那大枣树上蹭脖子呢!
乔老太缩了缩脖子,小声道:“莫不是听到咱们说的话了,来找咱们麻烦来了?”
乔三槐本也吓了一跳,闻言却反而瞪了她一眼,一下子就挺起了胸脯。可惜他干干瘦瘦的模样,再怎么挺也威武不起来:“没见识!咱们这是哪儿?这可是少室山脚下,是少林寺大和尚们的地盘!就是那些辽狗,也绝没有敢到这儿来撒野的!怕什么怕?”说着,抬头挺胸便朝自家房子走去,只是,怎么看,怎么令人觉得,他那抬头挺胸的样子也是故作镇定。
俩人还没走近,就见自家房子里推门出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那可真是男的俊女的俏,乔三槐夫妇看得一呆,乔老太甚至一开口就是喃喃:“这……这山沟沟里的,啥时候冒出这神仙样的人来的!”
那女子本正喝斥那头大水牛呢:“阿哞,你还蹭!就你这么蹭下去,今年的枣子可就没有了!”那大水牛立刻焉儿答答的垂了脑袋,一屁股坐在枣树下,竟然是一副生闷气的样子。
那女子却伸出一只手去,在那水牛耳后挠起来:“这里痒是不是?你这家伙,就是毛病多!”
那居然还有名字的大水牛却是一副享受极了的模样,将个簸箕大的脑袋,直往那娇俏俏的女子身上蹭。
那女子听到乔大娘这么说,却是扑哧一笑,回过身来,行了个好看极了的礼,软糯糯的唤:“两位是乔大叔乔大娘吧?咱们没等主人回来,就先自行进了屋,实在是失礼,小妇人在这里给两位赔礼啦。”
正盯着阿哞眼睛都舍不得转一下的乔三槐立刻老脸一红,连忙摆着手说使不得,就听那女子又笑盈盈的道:“咱们也是事急从权,这身边带着孩子的,路上又错过了人家,可把孩子饿着了,赶着给孩子热羊奶呢,这才擅自进屋的,还请两位不要怪罪才是。”
两人这才注意到,那一男一女怀里,都抱着一个小小的蚕丝襁褓,小襁褓偶尔动两下,显然里面正裹着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