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的大掌一下子拍在灵儿头上,见灵儿撅着嘴巴一副不满的模样,又趁机使劲揉了揉灵儿的小脑袋,板着脸喝斥:“胡说什么!自是你来的那日才买的!”
灵儿那日将金环送了人,头发便散下来了一半,乔峰一眼瞧见,便在路边小摊上随手买了支发簪回来。这些年来,他与灵儿送过不少小玩意儿,倒对灵儿的喜好摸得准几分,这木簪虽然不值几个钱,但做成鸟喙模样,倒也样式新鲜,不会让灵儿嫌弃。不过,那日到了院儿里,灵儿扒拉了几下小布袋,便扒拉出来了一把梳子和一个小发夹,又将头发梳了起来,乔峰便没把木簪拿出来。
乔峰左右看看,解开灵儿头发,为她笼在手心。只觉入手光滑冰凉,如上好的丝帛,还带着淡淡的花香。
乔峰缓缓道:“我与你自小定亲,眼里看的,心里想的,自然就只有你一个,哪里还会去看别的姑娘?”
灵儿侧身坐在廊下,从袖中取出一柄角梳递过去,乔峰接过来,细细的梳灵儿满头的乌发。
梳了片刻,就听灵儿轻声问道:“峰哥哥,那……如果与你定亲的不是我,是不是,你就不会喜欢我了?”
乔峰听她声音泫然欲泣,很是伤心害怕的模样,乔峰却被她这个问题难住,想了想,仍是摇头:“这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若是英雄前辈,我自然日日想要前去拜访,其余的,除了你,男人女人,在我眼里却都没什么分别。”
灵儿破涕为笑,回身抱住乔峰熊腰,道:“倒是我钻牛角尖了。反正,如今的峰哥哥眼里心里只有我一个就对了。是吧峰哥哥?这话可是你自个儿说的!”
乔峰面色一赧,他刚才说的那话,这会儿回想起来,却是叫人脸红心跳,只不过,刚才灵儿问得认真,他便答得认真,哪儿想得到一丝旖旎去?
灵儿见此,眉眼弯弯岔开话题:“峰哥哥还会梳头么?”
乔峰粗大的手指将灵儿的头发灵活的梳成一个简单的小髻,笑道:“难不成,你还当我一个乞丐花子平日里连梳头穿衣都有人伺候吗?”
灵儿笑话他,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不对不对,你可不是乞丐花子,你是乞丐花子的头头呢!”
乔峰见她表情灵动,活泼可爱,加之刚才一番表白,气氛暧昧,不禁怦然心动,伸手竟将灵儿动来动去的手指尖儿抓入掌心,灵儿大异,微张了嘴抬头看来,便见乔峰在她指尖上轻轻吻了一下。
灵儿的脸登时红了个透,乔峰也愣了一下,匆匆放开了手,道:“我还有事,便不陪你了。”急匆匆就要离开。
灵儿一下子反应过来,脚一蹬,人已嗖忽扑了过去,吊在乔峰背上,吧唧一口便啃在了乔峰脸上。等乔峰一脸目瞪口呆的回过头来,灵儿却已经飘然落在院中,提着她放在廊下的一篮子花瓣儿向乔峰回首,嫣然一笑:“我也有事,不配峰哥哥了。”
说着,一手提篮,一手提裙,飞也似地的跑开了。
乔峰愣在那里,摸摸被撞的脸,终于哑然失笑——也不知道他这脸上,会不会留下个牙印子?大概,他皮糙肉厚的,不会吧?
正文 第 78 章(已更)
话说这全冠清急急前来寻乔峰,竟然失了平常礼数,擅闯后院,其实并不是灵儿说的那样无礼,而是事关重大。因而全冠清一走,乔峰便召集了众多弟子,一一吩咐下去,令如今在无锡附近的弟子尽皆积聚起来,三更之后便要赴惠山凉亭之约。
说起这惠山之约,却是丐帮与西夏一品堂积怨已久而来。
丐帮耳目灵便,各位义士们更是扶助大宋抵御外辱,数次挫败西夏、辽国的阴谋,令这些国家恨得牙痒痒,甚至,有西夏辽国的武士曾言,要灭大宋,必先灭丐帮,由此可见丐帮对大宋的敌人们造成了多大的麻烦。
这些年来,西夏小国不惜花费重金招揽武林人士,终于建成了西夏一品堂这一亦军亦武的堂口,据潜藏西夏的丐帮探子而言,连臭名昭著的四大恶人亦归附其下,想来西夏是自持羽翼丰满了,便迫不及待的要给丐帮好看,竟浑然不顾丐帮近几年来在乔峰的领导下愈发的威名赫赫,出手便毁了西夏的丐帮分舵,伤了丐帮数十名弟子,甚至有丐帮高位弟子在西夏一役中殒命,丐帮上上下下无不愤慨,纷纷势要报此仇。
乔峰身为丐帮帮主,自然等同身受,只是诸事烦身,没得机会前往西夏罢了,不曾想,这西夏一品堂竟然欺上了门来,于情于理乔峰亦没有回避的道理。他艺高人胆大,莫说什么四大恶人,便是八大恶人十大恶人,那也是混不放在心上的。全冠清舵下弟子被西夏一品堂擒住,或重伤或殒命了好几人,唯有一人被对方放了回来报上惠山之约,全冠清自然又惊又怒,乔峰却是唯有忿怒而无惊恐,哪怕对方将时间卡得如此至少,眼看只剩一日时间可准备,显然是想趁丐帮人手不齐之时兀自出手。
这些帮中杂事,乔峰向来觉得灵儿还是小孩子,是从来不跟她说的,甚至,为了不打扰到半夜入睡的灵儿,乔峰还特意将帮内弟子碰头的地方定在了惠山脚下,而不是这大院儿之内。
这日白天,乔峰甚至特意陪灵儿出门逛了一圈儿,将灵儿逗得笑盈盈的,于是早早上床入睡。
快到三更的时候,乔峰还到灵儿窗外看了看,见灵儿抱着被子睡得香喷喷,脸蛋红扑扑,这才会心一笑,翻身出了院墙,只留了三四个弟子守在外院。却不知道,他这一去没多久,便有人急急赶了过来,几乎是与乔峰擦肩而过。
乔峰功夫了得,一路狂奔到得惠山脚下时,内劲刚刚运转沸腾,正是胸中豪气最重之时,只觉所向披靡,锐不可当。
此时三更天刚过,齐聚山脚的丐帮弟子不过数十人,点了几个熊熊的火堆席地而坐,虽然满面愤慨,却是鸦雀无声,可见丐帮纪律之明。只不过,乔峰一眼看去,却见入目多为年轻的三四袋弟子,虽然知道西夏一品堂是故意趁人之危,心头也不由得略微讶异了一下,但他英雄气概,浑然不怕,与众多弟子一一见过,随口便叫出了不少低等弟子的名字,叫各位弟子均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平日里就最是仰慕乔峰,因而听得乔峰召集,就首先赶到,倒也不出乔峰所料。
便在这时,远远响起了车轮辘辘的声音,乔峰起身看去,就见一群弟子押着一辆装满酒坛的马车向这边儿而来。
乔峰耳聪目明,一眼就认出打头的大汉正是大智分舵的副舵主、前汪帮主义子王风运,顿时放下戒心,大着笑迎上前去,一把抱住王风运双肩,就在王风运背上拍了两下:“王兄弟别来无恙!”
乔峰幼时跟汪剑通学武,虽说他是少林出身,但一身武艺,大多却是汪剑通传授,可以说,没有汪剑通,就没有如今的北乔峰,他与汪剑通更是名为师徒,实如父子。
而这王风运则是辽宋边境人士,父母均为辽人打草谷时所杀,正好碰到汪剑通,被汪剑通所救,怜他无依无靠,便收为义子,带在身边。
其时乔峰不过十岁光景,正随汪剑通抗击辽人,见王风运比他自己还要小上一两岁,却横遭厄运,很是怜惜他,一来二去,两人常年相处,虽无血缘,却胜似亲兄弟。到后来汪剑通传位乔峰而非义子王风运,有心思诡异之徒便到王风运跟前挑拨,王风运竟是二话不说,断其一臂,又到乔峰面前请罪,后自请为大智分舵副舵主,可以说是行事磊落的好汉一条,这也是乔峰能够放心用全冠清的最大原因。
但眼下,乔峰这一拍王风运的双肩,却觉王风运浑身一僵,联系到方才他帮主令下,这附近的乞丐花子竟然多数不来,登时心里警惕,目光朝王风运身后看去,只做不知的依次见过了跟随王风运一起前来的吴陈宋奚四位长老并百来名弟子,这才笑道:“还好四位长老到了,否则,乔峰真怕势单力薄,让那西夏蛮人占了便宜去,不能报我丐帮二十三位弟子殒命的大仇。”
乔峰此话一出,顿时挑起了几十位弟子的同仇敌忾之心,立时,那些三四袋弟子尽皆大骂起西夏一品堂来,纷纷吼叫着势要跟西夏一品堂拼个你死我活。
宋奚陈吴四大长老脸上也显悲愤之色,乔峰心下大尉。
他见四大长老前来,分列王风运左右,隐有挟持王风运之势,虽然心头信任四大长老德高望重都是义气之辈,但也就害怕有人正是利用了此点,挑唆了四大长老挟持前帮主义子行那叛逆之事,因而一句话便指出丐帮当下急事,将丐帮众人的情绪都挑动起来,免得受人挑拨。
乔峰亲热的拉着众位长老走到火堆旁,满是风霜的脸被那红彤彤的火光一印,顿时生出一种肃然悲壮之色来。
“咱们丐帮能在江湖上有一立足之地,无不是靠着帮众兄弟团结一心互相扶持,各位都是有情有义的好汉子好兄弟,向来就如一家人一般,西夏人杀我丐帮一弟子,便如断我等一手足,此仇不共戴天!”
下面弟子满目含泪,纷纷喊起来:“此仇不共戴天!”
乔峰又道:“咱们虽然是贫苦出身,但无不有满腔热忱,素来以匡扶大宋为己任,西夏北辽无不闻我丐帮豪杰之名而丧胆。与西夏一品堂为敌,既是报家仇,亦是尝国恨!”
乔峰说到这里,顿觉满腔豪情涌上心头,一时情难自抑,虚空一抓,一股气流袭向几步外的马车。拉车的马儿顿时马蚤动两步,后面马车上层层叠叠高垒的酒坛子豁然跳了起来,凌空跃入乔峰手中。
那酒坛很大,想来至少也是十斤一坛的,隔了这么远距离,居然轻若无物的被乔峰一抓而至,登时便赢得满场喝彩,气氛一时掀到□。有识货之人更是大声喊道:“乔帮主,你这一手难不成是失传已久的擒龙功?”
乔峰微笑道:“乔某不过初窥门径,贻笑大方了。”
底下众弟子纷纷笑道:“乔帮主武功出神入化都只不过初窥门径,那咱们可就只能一辈子在门外徘徊了,各位说是吧?”
底下弟子纷纷笑着应好,乔峰放眼看去,心头大石这才砰然落地,他一巴掌拍开手中酒坛泥封,抓着坛沿举高在手,缓走几步,无意的站到了全冠清身边,道:“想来各位也都知道了,前些日子,咱们丐帮在兴庆、顺州、怀州等地的分坛均遭到了西夏一品堂的围攻,不少兄弟被西夏狗贼害死,咱们丐帮上下无不悲痛,奈何咱们在西夏势力不强,乔峰觍为一帮之主,却不能为咱们的兄弟报仇,实在无颜见死去的各位兄弟!”
底下丐帮弟子听了这话,想到当日冲破敌人围攻跑来报信的丐帮兄弟那一身的血迹,个个护目含泪目眦欲裂,纷纷吼叫起来:“帮主!这怎能怪你?都是西夏狗贼的错!”
“对!咱们这就跟西夏狗贼拼了!定要给兄弟们报仇才是!”
“他!俺就是不要这颗脑袋,也要杀他几个西夏狗贼,叫他们血债血偿!”
乔峰见帮中众人群情激奋,也觉热血上涌,瞥眼见全冠清隐隐有退入人群中的趋势,便将手里酒坛子一举,大声道:“四位长老,全舵主,王兄弟,我丐帮的各位好兄弟们,那西夏一品堂若是蜗居西夏,咱们倒是不容易办他,但他竟敢欺到咱们丐帮的地盘上来,说不得,我乔峰便要为咱们死去的兄弟报仇了!乔峰就以此酒立誓啦!”说着,接过一个弟子送上来的大海碗,一倾酒坛,便是满满一碗,向宋奚陈吴并王风运、全冠清一敬,仰头便喝下。
底下弟子轰然叫好,纷纷走过来取酒就喝,宋奚陈吴四大长老面面相觑,捏着酒碗有些尴尬,唯有全冠清脸上却显出些得意来。
原来,乔峰见先到的弟子都是武功不出挑唯有一腔热血的人,反观跟着四大长老而来的,却无一不是帮中好手,心下便是暗疑,但他深知宋奚陈吴四大长老和王风运为人,知道几人绝不可能在大敌当前的关头闹出什么事来,便猜这事莫非是全冠清挑唆了什么?因而说话之间,几步位置变化,已将全冠清纳入掌风笼罩范围之下,一道视线过去,浑然威仪,已叫全冠清心下畏惧。
乔峰粗中有细,深知当前形势一个不慎便要闹得帮中大变,因而制住全冠清后,便先以言语安抚了众弟子,再指出当前形势,激得众弟子都与他先立下共同对外的誓言,也是告诉四大长老,不管对他乔峰有何不满,先报了帮众大仇再说。
乔峰虽然不惧以一敌百,但他为人仁义,不愿对帮中弟子动手,因而却想拖下来,分而化之。
眼见三更天要过,乔峰酒量好,满饮之后仍无醉意,便准备召了众弟子依计行事,先行上山埋伏,没成想,他刚一动作,却是他无论如何都料不到的一个人猛然挡在了他的面前。
乔峰心头这才惊涛骇浪,惊然出声:“王兄弟,你这是做什么?”
四大长老一脸犹豫,便是有人隐约想要出手拉住王风运,却也被其他人拉住了。
乔峰这才真正担忧了。
王风运身材高大,与乔峰也不相上下,加之有汪剑通传授武功,虽然不能学唯有帮主才能学的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但一身武艺,也是丐帮之中数一数二的,加之他的身份,虽然年纪并不大,却很得丐帮弟子敬重,因而他这么一拦,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王风运红着一张脸道:“你不能上山!”
乔峰心头微怒,面上却不显,道:“王兄弟说的什么话,乔某身为丐帮帮主,为丐帮兄弟报仇一事,自然义不容辞。”
王风运脖子一梗,道:“正是因为此乃我丐帮大事,才不容你乔峰插手,马副帮主之仇,王某还未弄清楚,如此关头,谁又知道你到时候是帮哪边!”
乔峰登时显了怒容:“王兄弟的意思,难道是暗指马副帮主之死是我乔某下的手不成?”他虎目扫过四大长老的脸,见几人都隐隐避开他的目光,登时心头一凉,上前一步,“难道四大长老也是如此作想?”
吴长风迎上乔峰的目光,不自觉的心虚后退了两步,直到抵上了旁人,才陡然惊觉,老脸一红,陈孤雁最是耿直,心虚情急之下,一口就说出:“这也怪不得我们,全舵主与王副舵主证据确凿,咱们也是为丐帮打算。”
乔峰仰头哈哈大笑,笑声震得周围树叶索索作响,满地的丐帮弟子听得莫不是心惊胆战,均想:“江湖都说南慕容北乔峰,帮主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
乔峰向地下盘腿一坐,顺手在全冠清身上拍了两下,全冠清嘴巴一张,已经不由自主与乔峰一起坐下,已是无法开口了。
就听乔峰道:“好好好,不知道我乔峰有什么对不起丐帮的,既是证据确凿,还请人将传功执法长老请来,将我乔峰的罪责一一判定清楚才是。”乔峰深知王风运性情过于耿直,这也是汪剑通选了乔峰而不是王风运做丐帮帮主的最大原因,因而,直到这时,乔峰仍旧认为,王风运是受了全冠清的蛊惑。
乔峰见丐帮六大长老,其中四人都在场,深怕传功执法二长老被人暗害,便先制住了全冠清,再令人前去将两人请来。
全冠清见王风运果然听乔峰之言坐下,登时心头大急,心道:早知道这王风运是靠不住的,这执法长老白世镜向来跟乔峰交好,丐帮上下无不知晓,若是等白世镜到了,乔峰这恶贼如何还能伏诛?
其实,此时乔峰心里也是万分焦急,眼看丐帮与西夏一品堂大战在即,丐帮上下居然人心浮动,一个弄不好,岂不是让丐帮元气大伤?若是丐帮折在他手中,叫他如何对得起恩师汪剑通?
还好丐帮弟子向来对帮主敬若神明,此时虽然个个不明所以,但见乔峰镇定自若,便也纷纷各个按职依辈分围坐一团坐下。乔峰又说了些宽慰的话,还好没过多久,就有悉悉索索急促的脚步声从西边儿传来,不多时,就听有人连声问:“帮主何在?帮主可好?”或是:“,咱们可上了人当了,给关得真是气闷!”
乔峰这才站起,竟然见传功执法长老、大仁、大义、大勇、大信各舵舵主竟然都在其中,心下顿时大异:这全冠清好大的能耐,竟然能够不动声色,将大部丐帮重权之人都掌控起来,他以前倒是小瞧了他了!
心头也终于起了杀意:如此心怀鬼胎之人再也留不得了!
却见执法长老白世镜急急奔将过来,匆匆对乔峰行了一礼,道:“帮主,你那院子里可是住着有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乔峰面色陡然剧变,宋奚陈吴四长老只觉眼前一花,乔峰已到白世镜面前,四大长老面面相觑,这才想到:虽然一直知道乔峰武功卓绝,没成想竟到了这等境界,他们四个老头子,以为凭他们四人合力,便能制住此人,真是痴心妄想!
就见乔峰握住了白世镜双肩:“那是我的未婚妻灵儿,白长老难道见过她?”
白世镜指着动弹不得的全冠清,厉声道:“那就要问全舵主了!原来那姑娘是帮主未婚妻,我还道堂堂丐帮一舵舵主,居然将个小丫头掳来,是为合意。哼哼,真是好能耐!”
乔峰顿时一掌朝全冠清拍去,全冠清身体一震,猛然后摔出去,噗的一口吐出血来,显然内腹已伤。
乔峰厉声问道:“全冠清,你对乔某有何不满,尽管冲乔某来就是,如何对个小姑娘下手?这便是你的为人之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前几天出门了,上一章说争取出门前多更一章,结果第二天又要早起,头一天晚上又收拾东西,就没来得及。
这章字数还挺多的,勉强弥补吧。
哇咔咔,开始跟原著接轨了,不过很多地方都改变了。
正文 第 79 章
白世镜面色蜡黄,貌不惊人,但他执掌刑罚,铁面无私,平素里就爱板着张脸,很是威严,丐帮上上下下就算没犯事的人也要畏惧他三分,何况眼下除件儿舵主长老被人莫名囚禁的大事?
白世镜上前步,对上同为六大长老的宋奚陈吴四人也毫不留情,板着张蜡黄老脸冷冷问询:“昨日傍晚时分,有大智分舵弟子前来传帮主号令,将等众人骗上太湖湖心大船,扬言敢有异动,便要为丐帮清剿不轨之徒,敢问四位长老事先可曾知情?”
白世镜此话出,眼下四散坐着的数百名丐帮弟子顿时轰然炸开锅,好不容易被乔峰安抚下来的群人脸上纷纷显出惊惧之情。//.//大仁、大信、大义几位被囚的舵主显然也被挑起气愤之情,嗖忽站到乔峰身后,对全冠清虎视眈眈。唯有大勇分舵舵主,有些左右张望,拿不定主意。
下子,几大分舵的弟子均都唰的下跟在自家舵主身后,形成壁垒分明的三大阵地。
四大长老中,宋长老年纪最大,隐然四大长老之首,却被白世镜如此责问,顿时老脸泛红,尴尬异常,时支支吾吾不出话来。恰逢全冠清被乔峰掌击在胸口,情急追问灵儿下落,便趁势解开他的哑|岤。
全冠清外号十方秀才,口齿伶俐,为人J猾,乔峰本就因为此,才出手就他哑|岤,尽占先机,却不曾想,全冠清倒也是个人物,虽然身中掌,内腑受伤,竟然在乔峰精光如电的凌厉目光注视下朗声大笑起来,任凭口鲜血不住喷涌,倒也将在场弟子并尴尬异常的四大长老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全冠清喝声道:“嘿嘿,乔峰,亏身为堂堂丐帮帮主,却跟邪魔外道勾结,还有何面目跟丐帮众兄弟交代?”
白世镜厉声道:“胡八道!还不快快出灵儿姑娘的下落!”
全冠清嗖然直视白世镜,摇摇晃晃站起来,捂着胸口伤处道:“白长老,不需恐吓于,?br />免费电子书下载1.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