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阿碧,心里不由叹息,口中却说:“慕容公子吗?在下到不曾看见。不过,昨日中午有人见他在这附近,这时就不知道在哪了!”
阿碧一脸失望:“原来这样呀!那就不阻公子离去了。”
我点点头:“不过,据在下愚见,慕容公子,有可能三五日之内会回来找你们的。到时别忘了代在下向慕容公子问好!在下是摘星子”
阿朱接过话来:“一定替公子把话带到!”
于是,我告辞而去,日夜兼程赶往河南擂鼓山。十几天后,我来到了河南擂鼓山。
19擂鼓山上
更新时间2006-8-2112:37:00字数:2591
擂鼓山在嵩县之南,屈原冈的东北;虽然知道大体的位置,但我还是寻找了近十天才找到那个无涯子藏身的山谷。此时,聋哑先生还在里面静思,我就是察觉到有个高手在这才寻来的。不想,在无数山谷中,终于在巧合之下寻到了这个山谷。
我缓步步入这个山谷,却见谷中都是松树,山风过去,松声若涛。在林间行了里许,来到三间木屋之前。这时只见屋前一株大树下,一人背对着自己而坐。走近一看,才知道那人面前还有一块大石,上面还有一个棋盘。
我见那人是个矮瘦的干瘪老头儿,料是那聋哑老人“聪辩先生”苏星河。再看那棋盘雕在一块大青石上,黑子、白子全是晶莹发光,却是那珍珑棋局。我情知那苏星河三十年来苦加钻研棋局,都未能参解得透。想必此时也是在想那棋局的精妙之处。
不过,同时我也有点失望;想那苏星河专心如斯,竟然对外界毫无防备,也不怕别人趁机害他性命,我不由摇摇头,试想他可能是以为此处无人知晓吧。随之叹了一口气。
苏星河忽缓缓睁开双眼,上下打量我一番,却并不说话,我知道这是称聪辩先生的原因,也不太在意,看着棋局,故作惋惜说:“先生三十年专研,竟一无所获吗?”
苏星河眼中精光一闪,脸色聚变。他运功四下一听,没发现有其他人,竟然开口道:“阁下是谁?从何知道老朽在此专研此局三十年?就是丁春秋也不知道有此局,你到底是何人?”说着,眼光越见犀利。
我见他没好脸色,知道一言不合他就会动手,忙暗运护体神功戒备:“在下无名,无名小卒而已,不劳先生如此!”
苏星河脸色一紧:“无名小卒?看来阁下到此有所图了!”
我谦逊地一躬身:“不敢!在下焉有此想。不过是专程来拜访一下在下的大恩人无涯子前辈而已!”
苏星河脸色变得十分严峻:“先师早在三十年前就已仙逝,阁下何出此言?看阁下年不过二十,先师在时,阁下还不知道在何处,先师于阁下何来大恩之说!”
我道:“先生有所不知。在下机缘巧合之下有幸得到无涯子前辈的两门武功,说起来在下还是无涯子前辈的一位不记名弟子。”
苏星河脸现惊异之色,但依旧没有放下戒心:“哦,有此事,不知小兄弟学的先师何门绝艺?可否容老朽查看一二,或许小兄弟真是老朽的未记名师弟也说不定。还有,先师明明早已仙逝,小兄弟为何说来拜访先师?”
我道:“在下学的是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至于在下为何说来见无涯子前辈,是在下欲求无涯子前辈收在下为正式弟子,在下知道先生乃无涯子前辈的高足,以为先生知无涯子前辈的踪迹才来求见,并不知无涯子前辈已然仙逝!”
苏星河脸色大变:“北冥神功!”
苏星河并不知道凌波微步,但他知道北冥神功。此时他惊疑不定,谁敢肯定这人不是丁春秋派来的人,借机来吸自己内力的。自己由此不得不慎重,这下,暗自运足功力,只要一发现不对就决定把我给毙于掌下,震惊过后,他道:“丁春秋通晓化功大法,老朽虽知北冥神功,但不会以身犯险,谁敢保证你不是丁春秋派来借机吸老朽内力之人。如此,恕老朽不能相信阁下!”
我不知道天山六阳掌无涯子是不是也会,但我知道天山六阳掌是天山童姥的绝技,因此并没有提及。此时见苏星河不信自己的言语,一时也束手无策。
看着那三间木屋,我心有不甘。苏星河看见我望着那三间木屋,心内一紧:“好了,只要你能拿出让老朽置信的证据,老朽也不会难为你的,一切好说!”说着,已经拉开架式,看来准备动手了。
我无奈了:“看来非动手不可了,不过,先生还不是在下的对手,在下就以逍遥派本门的武功来与先生较量吧!”
苏星河听了一怔:“如此,更好,老朽就能看出你是不是那里派来的人了!”
我知苏星河不会先出手,便只好自己先出手了,脚下使出凌波微步道:“那在下先出手了!”
苏星河显然不认得凌波微步,在他看来,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步法。凌波微步,本来就适合给女子修炼。女子练起凌波微步,宛如仙子临世,飘然不群,此中风采并不是言语所能形容的;而男子练起凌波微步,就失去了那种神韵,虽然飘逸脱俗,却远没有女子使得那么好看。
苏星河的武功虽说在武林中来说是个高手,但仍远不是丁春秋的对手,更不用说像天山童姥那般的顶极高手了。而我与苏星河之战,明显是大人与小孩的差异,姑苏慕容复因为武功不到家,运用不灵活,以他此时的武功本来是可以接下我十招的,但由於他被法王的话吓到了,一见到我就未战先怯了,交战时又未能融合斗转星移于剑法中,盲目接招,焉有接下之理?苏星河武功不如慕容复,更别提了。这样,虽说是我先出手,但还是让他主攻,我一味闪避而已。
十多招过去了,苏星河脸色有些难看,我故意增大音量道:“这就是逍遥派的凌波微步,先生接接在下的天山六阳掌吧!”我知这音量已足以传入屋子里了,想必那无涯子已经听到了。
苏星河见我使的尽是自己不知的绝学,焉知这是不是逍遥派绝技,一时之间也是惊疑未定。我怕伤了苏星河,只使出三成功力来,尽管如此,苏星河还是险象环生,许多招式都是用掌强行接下来的。片刻之后,我见苏星河狼狈不堪,知他撑不了多久了,便停止进攻,飘身三丈开外。
却见此时苏星河脸色苍白,分明功力耗损严重,过度支出,尤支持不倒。我心下惭愧,自己不过是为了让他相信这是逍遥绝技而已,好方便一点办事,谁知他一直不吭声,宛然一副不识的样子,看来他真的是不知道呀。
这时,忽听三间木屋里传来一声长叹。我听这叹息声显得苍老无比,不由一怔。
苏星河听了终于不支软在地上,顿时泪流满脸:“师父,弟子没用呀!”
我知这发出叹息声的是无涯子。无涯子武功虽失,功力仍在,耳目灵通,周围发生的一切都逃不脱他的耳目,况且我故意把自己的声音传进屋子里去。他长叹完,便传音道:“痴儿呀痴儿,你为何还是不通,这位小兄弟早知师父在里面了,若要对师父不利,岂是你所能阻止得了的。”顿了顿,又对我道,“不知小兄弟从何处学的逍遥派绝学?”
我道:“大理无量山。”
无涯子“哦”了一声,随之沉吟片刻才道:“无量山那洞里是留有很多绝学,你会凌波微步也不奇怪;不过,据我所知,洞中并无天山六阳掌,不知你是从何处所学?”
我接口道:“弟子是从李沧海前辈那里学到的。”
20无涯子
更新时间2006-8-2119:25:00字数:2613
这话一出,无涯子不由喃喃自语:“李沧海……沧海……沧海……”无涯子一下不再言语了,似乎陷入深深的回忆当中,良久才长叹了一口气,“她还好吗?星河,让他进来吧!”
软在地上的苏星河恢复了一丝元气,盘坐起来道:“是。”又对我说,“你进去吧!”
我见这三间木屋建构得好生奇怪,竟没门户,不知如何进去。略为回想一下,便已然明白当初虚竹进入此间是硬劈开一条道路来的,如今看来,也只好如此了。我往衣袖上稍微运劲,对着面前的木墙一挥,随之喀喇一声,木墙硬是被掀开一个能供人躬身钻入的大洞来。而此时,苏星河已经坐在地上调息起来。我由洞口进入,却见自己处身所在是一间空空荡荡、一无所有的房间,我看了暗自奇怪,怎么不见无涯子呢?四下运足目力看了一下,才想通,原来还有一扇木墙隔着,这个房间比在外面看到的也显得太小了。当下不再犹豫,对着对面的木墙又是一挥,依法进入里面。我进入此间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里面又是一间空空荡荡的房间,却有一个人坐在半空。这人身上有一条黑色绳子缚着,那绳子另一端连在横梁之上,将他身子悬空吊起。他身后木墙颜色漆黑,绳子也是黑色,绳子便看不出来,一眼瞧去,宛然是凌空而坐。我见他长须三尺,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年纪显然已经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在我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打量我。一会,他不由点头赞道:“不错,不错,长相非凡,武功更不错,内力差不多跟我有的一比了,看来不出几年,你就要达到我的那种程度了。”
我向他一跪:“弟子见过前辈,还望前辈收弟子为徒。”
无涯子叹了一口气:“你也算是我的不记名弟子了,无量山的武功你学了多少?”
我道:“弟子在无量山中,仅修习了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其他武功无缘修习,那所藏武学典籍早已经被人搬走一空。”
无涯子一惊:“这么说,秋水不在那了。”
我点头应是。无涯子沉思片刻,才道:“也罢,你武功已成,我收你为徒,教你几门功夫,你替我办件事,如何?”
我点头应允,忙行起拜师之礼来。无涯子看毕大悦,点头道:“甚好。你起来吧”
我应是,站在一旁。无涯子道:“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恭敬道:“弟子是大理国王段正明之子段常任,小时不慎掉下无量山的悬崖,误入师父居住之地,得到师父的秘籍;然后便消失七年余,此时大理中人恐怕已甚少人记得曾经有过弟子这位太子了。”
无涯子对我七年练就这身武功并不惊讶,他完全可以理解为我七年来吸收了许多高手的内力,却对我的身世讶然了:“原来你还是一位太子,你以后会做皇帝吗?”
我摇摇头:“弟子不会,弟子只想此后逍遥世间。弟子功成出来后,对外称无名,除遇到小师叔知道弟子的真名外,就无人知道了。”
无涯子意味深长地说:“本派掌门自逍遥子祖师创派至为师无涯子,名号皆带有一个‘子’字,你既在外称无名,不妨也加个‘子’字,称作无名子吧。同时接替为师的掌门之位,抓拿我派叛徒丁春秋,清理门户之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我听了心有迟疑,不知该不该答应,那丁春秋我可不想这么快收拾他,便借开话题道:“那丁春秋据说是明教的五散人,师父知道此事吗?”
无涯子一愕,显然他料想不到我会知道这些东西,不觉又陷入沉思当中,良久才道:“你不提,为师还不想想起,如今想起了,就给你提一下吧。五十多年前,为师跟明教教主是知交,他交给为师一个副教主之位,以防他练乾坤大挪移时走火入魔,继任的新教主无力管辖明教,要为师助他一臂之力,确保明教不发生内乱。为师盛情难却下答应了他,不想为日后为师的下场埋下了苦果。不久後,为师离开中原他去,十年之后为师重返明教,却发现早已是物是人非了。那位知交已走火入魔而死。明教新任教主虽是我的知交提拔,但武功难以服众,且没有什么声威,不服号令之事常有发生,明教教规明显规定不许明教教徒私自参与武林中事,不许私自聚众参与武林和朝廷之事,不许明教教众结党营私,不许破坏和影响明教团结;所以,我以教规处置这些人。我一怒之下杀了一批明教重要人员,包括一位法王,五散人中的两个散人以及若干五行旗重要人员。再十年后,丁春秋补齐明教五散人,称星宿老仙。又十年后,为师自无量山中返回明教,二三十年弹指而过,但我的模样却丝毫未变,这令他们深为忌惮,回来后却想不到会遭到逆徒的暗算,被打下悬崖,幸亏有星河装聋作哑才得到三十年的苟活。为师日盘夜望,想找到一个能破为师的珍珑棋局的好徒弟,授他武功为我报仇。然近三十年的等待,却无一人能破,不想今日却来了一位。这是我昔日种下的果呀!”
这下,轮到我愕然了:“但是,我未能解开棋局呀?”
无涯子点点头:“以你自身的条件,已经无须解开这珍珑棋局就能胜任为师交给你的事了。你身怀一身不错的北冥真气,不过你的北冥真气又与为师的有些不同,为师只不过在你发掌击打木墙之时才发现里面好像不止含有北冥真气这一种真气,好像还有其他真气与北冥真气融合在一起,这种混合真气看来已远胜北冥真气了。你真气虽不如为师深厚,但使出的武功威力只怕已丝毫不弱于为师了。”
我听了大惊,心中感叹无涯子不愧是一个绝顶高手,这种事也不知他是怎么看出来的。想及他对北冥真气和运用北冥真气的熟悉程度,必然也能察觉我的真气的不同之处,那么他能看出这一点,也就不足为奇了。我不得不老实交待:“弟子除练有北冥神功之外,还练有少林的易筋经和九阳神功这两门内功。”
无涯子大吃一惊:“你竟然能练习如此多的不同内功而安然无恙,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太不可思议了!你身上真的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北冥真气竟然不会化解这两种真气,而且还跟它们融合为另一种真气,这实在是不可想象。”
我把我的炼功思想跟无涯子一说,无涯子听了感慨道:“万事循理,练功也不例外呀!不过,不可贪多,学的太杂反而不精,有些东西学会容易学精难,你可要量理而行呀!”
我听了恭敬道:“弟子谨记师父交待,终生不敢忘!”
无涯子道:“好了,好了。如今,我武功已失,功力还在。我逍遥一派只要内力还在,是不会轻易老化死去的。不过,不论怎样,都逃不了一个死字,这就是生老死去的必然。一到岁数,人自然就无疾而终。今后,你就住在这,为师多教你几门本门功夫。”
我大喜而拜:“谢师父!”
21一代新人换旧人
更新时间2006-8-2212:53:00字数:2494
转眼间,半年的时间过去了。尽管无涯子武功已失,不能为我亲身演示武功,只能嘴巴来传授,但无涯子就像是个浩瀚的武学海洋,我从他那里还是学到很多了的东西。我感叹他的渊博,在感叹的同时又为他的遭遇感到可惜,如若苏星河有他十分之一的本事,应该就不会受到丁春秋如此的压迫了。苏星河在武林中的学识已是名扬江湖了,算得上是位可数的渊博之人。由此可想,无涯子的厉害之处,文武之能,实是震硕古今,不愧是一位旷世奇人了。
他虽然知道我已通晓多种内功,贪多毋失,但还是把无相神功教给我;空闲的时候又叫苏星河教我琴棋书画以怡情,并讲述一些武林典故,各派武学均有涉猎。我实在是受益匪浅,终生受用不尽。无涯子无法教我天山折梅手的招式,但却把天山折梅手的精要之处,运行心法以及要注意之处尽数告诉我,要我自己去领悟,期望我能够领会天山折梅手的精义,达到无招胜有招的高深境界。
回想起来,近八年来,我简直变成学武狂人,虽然有时会为以后改变天龙世界中一些人命运的活动作些前期准备,但学武的时间无疑还是远远多余这些时间。八年,中国有八年抗战,那是个漫长的历程,而我八年学武,虽然在笔下弹指而过,但学武无疑也是一个漫长的历程;俗话说,学到老,用到老,学武不仅仅是八年的事情,还是毕生的事情。
武能健身,亦能克敌。只要运用得当,武还不止这两种作用。这段时间,我似乎忘记了外面险恶的世界,感觉到好像又重新回到无量山中学武的日子。但是,毕竟有些不同,如今有苏星河和无涯子陪着,我又感到以前在无量山练武跟现在来比是一件多么无聊枯躁的事啊!
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无涯子的事情。本来来到这之前,我就曾在无尽的夜晚里不止一次地考虑过这个问题,寻思着可能发生的各种设想。再看天龙八部里,我不知道李沧海的命运如何,却知道无涯子他们的命运,也曾想着尝试改变他们的命运,但我觉得无从着手。或许他们原本的结局未尝不是一个好的结束。
我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即将下山的太阳,心中不由涌起一股无奈的感觉。苏星河还是坐在那个棋盘面前。曾经几个的雨天里,我看见他还是在那儿坐着不动,竟无视风雨的存在,毅然地度了过来。这使我想了很多,他的痴迷和执着使我深为折服。看着风雨中的他,不由想到有许多人也是在风雨中度过的,他是一个接受过风雨洗礼的人。而以后的日子,我也会遭受到风雨的洗礼的,我老想着让事情沿着我的意愿发展下去本来就是一种奢望,事情总不会一直一帆风顺的。
不知什么时候,苏星河走了过来,看着哪一轮已下去一半的落日,不由感慨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我听了不由心中一动:苏星河此时恐怕也有六七十岁了吧,他难道已服老吗?
苏星河突然道:“师弟,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这世界以后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呀!”
我听了一时反应不过来:“不是说老当益壮吗?现在姜还是老的辣,年轻人还需要放手去磨练呀,师兄,你怎么说出这种话来?”
苏星河似喃喃自语:“真的老当益壮吗?”随后顿了顿说,“师兄不能继承师父的衣钵,逍遥一派的命运还要靠师弟去掌舵。师父这些日子常对我说,此生无憾了。但我知道,师父一定还是不甘心,没有看到丁春秋这狗贼的下场,心中一直放不下。我和师父都盼着你出去游历几年,而后时机一到便清理门户,把丁春秋带回来,让师父亲眼看看他的下场。”
我点点头,却默然无语了。
夜里,无涯子把我招进里面去,苏星河在外面候着。里面已经点着了两排蜡烛,无涯子看着那些蜡烛,听我走进来,却没有说什么。
我恭恭敬敬地给他行了一礼:“师父安好。”
无涯子点了点头:“嗯,你来了。坐下吧。为师有话对你说!”
我心中惊疑道:“莫非师父有事要弟子去做。”
无涯子也不否认:“为师给你三年的时间,你明日出去历练吧。三年之内,你要把丁春秋这逆徒伏法!”
我心中微惊:“但是,弟子陪伴师父的日子尚短,未能尽孝,弟子……”
无涯子打断我的话:“不必了。星河在此,你就不必掺和了。我逍遥一派,立派至今,以逍遥为主,与世无争。为师当初插手明教中事有违本意,当年明教教众放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话,妄图探知为师的生死。如今三十年一过,恐怕已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吧!遥想当年,五十多年间,多少人生老病死。然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而我逍遥一派就交给你了。”无涯子忽向那些蜡烛一指,“你看,那些蜡烛,有语曰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如今看那些蜡烛,它们就像有限的生命一样,最终有一天会泯灭的。春蚕,蜡炬都有后者来继他们未尽的事业,如今我有你来继承我的事业,此生无憾了。”
我拜伏于地:“师父教诲,弟子谨记不忘。”
无涯子叹了一口气:“当年为师费尽心力,培育丁春秋和星河二人,丁春秋主学武功,星河却被为师引入歧路,痴迷于琴棋书画,荒废武技。如今想起,为师后悔不已呀!其实,丁春秋何尝不是为师没教导好呀!他二人自小本善,不想世间诸多魔障,万千诱惑,引人步入歧路,而丁春秋心术不正,最终步入了不归路。丁春秋所?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