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狐狸,破老狐狸,若老家伙没死,待见到他的那一天,她一定要拔光他的胡子,一把火烧了他的头发!
“墨墨,我们回去!”差点想将雪垠翻出来骂过十遍八遍的相思,也不再看其他了,忿忿的转身向来时的路奔去。
主人好似很生气!
墨墨悄悄的瞄了眼主人,虽然不明白是为啥,也不敢问,乖乖的跟着。
出了房舍,一离那朱红色的门,相思一点地面,身子踏入空中,向着那一层光芒一头撞了过去。
“出来了,出来了!”等的有几分不耐烦的众人,终于看见了那一抹蓝色。
光华接连晃了二下,相思与墨墨已经飘身到了光圈之外的虚空中。
“小丫头,你终于出来了!”等的心焦的云天长,接过扑出的徒儿,总算松了一口气,一低头却发现小徒儿的脸臭臭的,一颗心立马又被悬起在桑眼上了:“小丫头,谁欺负了?老头给你揍一顿出气。”
“云老头,雪垠老前辈陷害我!”相思绷着小脸,声音闷闷的。
呃?雪垠前辈陷害人?
叶旋原本一团桨糊的脑袋里又加上了一团香糊,更糊成了一团。
前辈早已经离了这片大陆,追求更高的层次去了,怎么会陷害后辈了?
“雪垠前辈怎么陷害你了?”云天长也糊涂了。
“云老头,一时也跟你说不清楚,等时机到了再说吧,”相思抬手拎出一只戒指,举到云天长眼前:“这是雪垠前辈留给炼器师当代会长的,你找机会给他,现在我们回去睡觉去,我心情不太好!”
“叶老,这个给你了,你收着,丢了可别再来问我小徒儿,我老头可不许人欺负小丫头。”云天长一只手抱着徒儿,一只手接了外形精美一片蓝色的戒指,随手就抛向叶旋。
“云老,许久不见,难得南朝兄也在希望天,喝喝茶再走啊。”接过戒指的叶旋,来不及查看,便见云天长飘向了大厅,赶紧追了出来。
“叶老,茶就改回喝了。”云天长一顿身,转身望了望已经出了花厅的南朝和追出来的叶旋,淡淡的一笑:“两位若有空,可以去常青,我小徒儿的茶艺连红老头都叹服不已,先行一步了!”
一转身,人影杳杳,潇潇洒洒的踏空离去。
“南朝兄,择日不如撞日,去常青走走如何?”目送已凌空飞去的人影出了炼器师工会的大门,叶旋回头,豪迈的笑邀南朝。
“甚好,这时过去,正是品茶的好时刻。”南朝身形一动,踏入虚空,与叶旋相视一笑,向着那云天长消失的方向,晃悠悠的追赶。
“有没发现,刚刚的那个跟那传闻中的那十岁天阶的小娃娃很像?”偏厅之内,沉默了一会儿,有人蹦出一句猜测。
“云老,那不就是常青的云长老?”
“云长老,小娃娃,那一定就是了,快,快,快去看看。”几道人影争先恐后的涌出厅门,赶至大门外,却只看见空中两道人影渐行渐远。
叶旋、南朝是慢悠悠的晃向常青,而抱着徒儿的云天长则是如来时般,一出炼器师工会的大门,脚似落地实是鞋不沾尘的化为疾风,从街上一闪而逝。
穿过一条条大街,越过幢幢高大的建筑,云天长抱着相思飘进常青的大门,又飞掠着奔向内院,远远的便看见负责内院的两主要人已经恭迎在门侧。
“报云长老,伽思李媚正在药长老院内等候请见小小姐。”还不等人接近,多尔华曼已经躬身禀报。
他也是没法儿,若不早点儿行动,长老便会直接飞进去,到时他想回禀都来不及。
“哦。”云天长点点头,从两人身边一显而过,而罗列则又追着脚步去药痴处。
这么快就来了?
臭着小脸的相思,皱了皱眉。
这李媚上午才到,中午还在跟司马秩要死要活,这么快便又来见她了,虽然有想为其反应迅速而叫好,只是,她现在心情欠佳,也懒得为其鼓掌了。
瞅瞅手指上的那新得的戒指,相思心里就很不平。
都说好奇心害死猫,现在,岂止是害死猫,连她这个人都给陷害了,她想为自己叫屈,可是,貌似是她自己想跑去看那房子的,想找冤大头都找不着。
雪垠留下的戒指中,留有其当年游走大陆时收集到的不少炼器用的材料,还留有有关炼制玄王器的经验心得,一式二份,一份指明交给炼器师工会当代会长,一份自然是留给了她自己,她的那份比送出去的那份份量也更重一些。
这些还是其次,更为珍贵的是那只可以掩饰身形的隐形之戒,对她来说,现在身体还没发育全,男女特征不明显,穿男装女装无所谓,暂是用不着,却等她长大后,身体发育整齐时,可用来掩饰女子身形,这一点弥足珍贵。
天材地宝,奇珍异物,不费吹灰之力便到手了,若换个场合,她铁定会乐的一蹦几尺高,外加晚上睡觉都会偷笑,不过,她的好心情在查探到那老狐狸留在戒指内的一块石头上的附加条件时,便给整的没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天下没白吃的晚餐,有条件是无可厚非的,有点刁难人的味道她也忍了,谁让是自己一头栽进去的呢,她最不爽的是,雪垠老家伙明明说了是“物赠有缘人”,赠,就是白送,可他又在最后丢个要求出来,这不是挂羊头卖狗肉的欺骗她弱少的心灵么?
所以,她心里很不舒坦,非常的不舒坦。
云天长自是不知道相思在想啥,抱着心里不爽的她,奔向药痴的院子。两人还在院外时,勘测镜子已经报告出了行踪,屋子内的药痴,仍然端坐着没动。
而院子内,李媚正坐在赤橙果木下的石桌前,等候着要见的人归来,陪同她的,不是一直服侍她的司马芳也不是司马家的其他护卫,而是鬼脸。
云天长在一踏入院子时便见到了来访的二人,眉不动眼不斜,径自将抱着的人送至廊道上的椅子内,然后啥也不说,飘进屋子里跟药痴唠叨去了。
又扔下她不管了。
也不怕她被人给生吞活剥了。
闷着小脸的相思,伸伸懒腰,对于老家伙们对她的放心度亦是有点无奈。
“伽思城李媚,为今日的失礼特来向小小姐致歉。”李媚一见云天长进了屋内,只留下相思一人,三步变二步的便到了廊外,鬼脸却是没反应。
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也许也可以好敲敲这识时务的“俊杰”,刚好她心情不太爽来着。
摸摸小下巴,随手一指身旁的位置:“坐。”
“李媚无知,之前冲撞小小姐之处,尚请大量。”李媚福了福才坐下,恭敬的递过一只外形还算精致的浅灰色戒指和一张礼单:“一双幼儿也请小小姐慈怜,给予援手医治;李媚来时匆忙,未曾准备,这一点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他日必重谢。”
礼是要收的,人么,暂时也会治的,只是以后就难说了,眸子斜瞟了李媚一眼,相思并不接受,声音清清淡淡:“你的一双儿女,这血脉,唉,不说罢。”
摇头,叹息,无限婉惜。
经脉堵塞跟血脉有联系?
竖着耳朵听墙壁的药痴、云天长,你瞪我我瞪你的,甚是不解的对望。
“小小姐,我的一双儿女,血脉有什么不对?”李媚的心重重的一跳,从心窝里蹦到了最高处。
“血脉爻杂,不够纯净,影响了其天赋,”随口扯出一句唬人谎言的相思,一点内疚感都有,还是很平淡的细语:“即使医好了,三年之内亦有复发的可能,尤其是你女儿,你自个考虑吧。”
“儿子呢?”脸色变了数变的李媚,在沉寂了片刻,问出心底最大的牵挂。
“略好一些,他年少,复发也还有一次机会,就是方法会令人难以接受,却还是有希望,你女儿就不敢保证了。”打定主意蒙人的相思,准备天花乱缀的将李媚给骗到倒着走路。
“小小姐,就算希望不大,也请你医治我的一双儿女,”李媚一咬牙,狠下决心:“需要什么,尽管吩咐,李媚会倾尽所能办到。”
“看在他的份上,我破例再尽力一次,”眸子在李媚身上转了数转,沉默了好一会,以至李媚差点流冷汗时,相思才抬手指指鬼脸;“你先回去,我需要与他详谈,我手头的药草不够,主药也需别寻,有几味需要他去打听。”
“以后让你们两家的人别来惹我,”看着福身后准备走的李媚,相思又再次扔出跟扔司马秩一样的药草名册:“按这个去找,尽快送来,要求司马秩三天之内送来的药,他食言了,你若食言,后果自负。”
“李媚一定按小小姐所说,尽快送来。”接了药册,李媚不敢久留,出院子由等候着的罗列引离。
李媚一走,鬼脸轻飘飘的荡到了相思身旁,坐到了与刚刚离去的人相反的一边。
“千雪,这个是你要的东西,已经取回来了,”鬼脸将一只巴掌大的小盒子放在桌上,脸略略的带羞色:“这个你是何时放那院子里的卧房去的?”
他真的很窘。
小千雪竟然将东西藏在床顶和屋子内的琉璃灯中,他若事先没通知,也想不到房子内装了眼睛。
“不是我放的,我收买了人,别人帮放的,”光明正大的指了指屋内,打开盒子,掂起里面龙眼大小的二颗水晶珠子,再看看鬼脸的脸色,相思突然的诡笑了一下,眼睛闪闪发亮的盯着鬼脸:“这个你有没欣赏过?销魂不销魂?”
“呼”,鬼脸突的举起袖子遮住自己刹那间火烧过似的红脸,撇过头去,闷闷的出声:“小千雪,你怎可如此。”
“那就是欣赏过了?”看着不敢见人的鬼脸,相思突然心情大好:“那两个人应该还在享受销魂中,药效可是有十天的,要不要我给你跟刚才那女人一点?”
“小—千……雪,”鬼脸突的放下袖子,黑了一张脸:“我之心,只能容你母亲一人而已,你若敢乱用药,我必动手揍你。”
他之一生,仅那女子可驻于心,其他,倾国倾城亦只是红粉白骨。
“不要就不要,那么凶干么,”见惹火人的相思,闷闷的嘟起嘴,小心翼翼的将身子挪往另一边:“你有空,去司马秩耳边将我说的他的儿女血脉不纯的话复述一遍,东西我会传本家人传送出去的。”
“千雪儿不生气,我没有凶你之心,”暗自叹息一声,鬼脸抬起手,想摸摸相思的头,举起一半时,又放下:“李媚与李娜娜在你走之后已经翻脸,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景来了。”
鬼脸说后一句时,眼睛落在了墙壁上的镜子中,那里,罗列已领着一带白色面具的人进了院子,而面具者才入院子,便收起了遮脸之饰物,露出白皙的一张脸。
“景叔来了?”听着鬼脸没头没脑的一句,相思抬头一看,见着那人,脸上瞬间泛起笑容,一撑桌子,身子离了椅子,飞扑出去。
鬼脸看着扑去的人,低垂下眸子,脸色暗淡了几分。
“又淘气!”慕景身形一闪,接住飞出来的一抹蓝色,眸子盛满宠溺,对着鬼脸淡笑一下,坐了原本相思坐的位置:“小千雪,你的老师呢?”
“全部躲起来喝茶去了,将我扔在这里见豺狼虎豹。”窝在慕景怀里,相思很委屈的抱怨不已。
有那么严重么?
“慕叔也是豺狼虎豹?”慕景低头,好笑的看着一脸郁闷的人。
“景叔不是,刚刚才送走了一只母老虎。”摇头,自家人肯定不是,外人就难说了。
鬼脸在听那句形容李媚为母老虎的话后,暗淡的脸又生光彩来。
罗列将人送到,正要退去一边,一只小小的蜂鸟从院外一闪而入,轻轻的落在了他的肩头。
又有来客了,今天来访的人还真多。
取出蜂鸟小爪子上的小字条看过后,罗列也只能据实回报,声音清清楚楚的传送到了屋内人的耳边:“报云长老,炼器师工会叶会长与南朝大人来访,多尔华曼已经将客人送往长老院内。”
“罗列,你也歇去罢,这里的这位客人不需引领。”云天长自主楼内出来,直接用飞的走人,罗列一听不需等候,赶紧脚底抹油的跑了。
对于这些行事迅速的人,慕景、鬼脸只笑笑,不语。
“景叔,你怎么又出来了?还是你没跟祖母一块回家?”抓抓小鼻子,相思还真不明白,慕景怎么又跑来了。
“本来就没回去,小千雪自闭关后又入了常青,不知道而已,”慕景浅笑,也不会忘正事,从戒指内取出家族送来的东西递给她;“这是一部分你需要的药草,其他的整理后会陆续送来,小千雪,谁送你大礼?”
慕景瞅着桌上李媚留下的东西,眸子闪闪,泛着不明的光。
“司马秩的小妾送来的,我还没看,等忙好再检视,”拾起桌上的戒指连同礼单,全部扔进自己的戒指中,反正不管谁送的,多多益善,她笑纳了。
“嗯,随你高兴。小千雪,你要查的,家族亦给你调出来了,”一叠纸又落在了相思手中,慕景毫不含糊的全给丢出来了:“还有,西大陆今天传来消息,你要找的花出现了,你调谁为你去夺取?我会你传令。”
天昊花有消息了?
“不对,这个时候是秋、冬季,”相思最初一喜,随即便愣愣的:“那花应该是夏季才开,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现,除非那里四季如春,但西大陆理应没有那种地方。”
怀疑,相思深度怀疑真实信。
“本家太长老传来的消息,不会假,而且,这还是一株万年以上的花株,你调谁去?我可是等着的令下,小千雪。”太长老离岛西行,运气却是不错,一遇就给遇上了,他的小千雪还怀疑,他还真没话可说了。
“谁也不调,我明日亲自起程西大陆,景叔,替我准备一切所需,”相思坐正身子,将装着水晶珠子的盒子给慕景:“这一个,你替我请家族驻外负责人复制几百份,以最快的方式送往伽思司马与李氏两家几份,然后散往大陆各处,尤其是各大世家别落掉。”
“明白,一切照办。”接过盒子,什么也不看的收起来,慕景将相思放下:“我即刻去准备,明早在常青门外接你。”
“我也先行一步。”一见慕景要走,鬼脸亦起身。
“去吧去吧!忙你们的正事去。”挥手,绝不留客。
两人转身,联袂出院,各自忙各自的事。
她也要准备准备,而且,还得跟药老头通通气才行。
送走两人,相思也转身,奔向屋子里去找药痴。
季节轮回的脚步,不因时光而留驻,转眼前,叶落飘零的十一月的齿轮辗过了十月的身躯,而冬天的踪迹又掩去了秋的最后一月的一抹绿色。
冬季的雪,在十二月降临,纷纷扬扬的飘荡在天地间,整个西大陆的无数个千万里山河,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成了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
对于无法掩饰自己的人类,冬季太容易暴露,危险性远高于其他季节,因而,每年的冬季,整个大陆的人类,都会如冬眠的动物一般,进入休养时期,鲜少踏入任何冒险地去探险寻宝。
但今年,在这个雪花飞舞的时刻,西大陆上的人,却是三五成群,四六一堆的结伴而出,向着荒芜大漠飞赶。
荒芜大漠,位于西大陆最西边,外围三分之二的地方与一望无际的草原和平原相接,一共连绵数千万公里,组成部分便是无尽的沙漠和可移动、不可移动的沙丘,不论季节,风暴肆虐,尚有时不时出现的沙流,沙漠中亦有绿洲,却是难为人类所到达,至今也仍然没有记载那片区域的完整资料,但凡去过的,都已经永远与大漠共存。
第一百一十六章
第一百一十六章
久而久之,也再没人敢于偿试着深入最中间的地方去探寻,纵是有冒险者,也只是在最外围行动,却又因外围可用资源稀少,却远比其他冒险地要危险,再久而久之,便少有人去光顾,最后便是常年人迹罕至。
漫漫冬夜在第二日破晓的一丝亮光中隐于白昼的幕后,在即是有雪,天地间仍是一片蒙胧中,一辆由四匹健壮羚羊马拉着的宽敞马车,驶近了大漠的最边缘,那“得得”的马蹄声与车轮辗过雪地的“吱嚓”音,敲碎了晨曦的宁静。
“呶!”,马车在离无数被雪遮盖住的方圆不一,高低不齐的山丘约二百丈的地方时,声喝止羚羊马的脚步的声音响起,随即“吱嚓”一声,车轮稳稳的扎在了雪地中。
“到了?”车厢内传出温润的男音。
“是的,马车只能到达最边缘,不能进入内部。”在回话的同时,车辕上戴着斗蓬的黑衣男子,放下抓着缰绳,跳下马车,拉开了车门,又挽起了厚厚的车帘。
先后四人飘下了马车,三人罩白色面具,一色青衣,一个拎着一团粉一团白的一身墨色小少年,最后出来的那位怀里还抱着一个戴振翅凤形的着蓝裙披蓝斗逢的小娃娃。
冷风一吹,睡着的蓝衣娃娃缩了缩脖子,睁开了宝石般的乌黑双目,四下打量了一下,眼里还带着点点迷糊。
终于到了么?
“景叔,这里就是荒芜大漠么?”相思巡了四下一遍,又扯了扯斗蓬,将脖子给遮起来。
“这里是边缘,马车不能进入大漠,下面的路要委屈小千雪吹冷风了。”慕景低头,瞅着怕冷的相思;“如果实在怕冷,就回去吧,景叔去给你抢一朵花回来。”
从常青到西大陆用了一个月多点,又一路赶来,再次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中旬。
因东大陆与西大陆相距千山万水,在他们一行人长途跋涉,一路疾行的途中,却不知何处泄露了消息,西大陆的人亦闻风而动,纷纷赶往了荒芜大漠。
一路越近大漠,行人越多,同时,路上收到家族传来的消息,东大陆的强者亦已赶来,慕景确信,即使真的找到了那花儿的出现点,也必将有一番争夺。
所以,他说的是抢,而不是摘。
“不要,我自己去!”相思摇摇头,只将斗蓬拉紧。
这一路风餐露食的疾奔,就只为出现在荒芜大漠里的天昊花,现在都到了边缘了,哪能就此打道回府,就算她再怕冷也不会回头的。
更为重要的事,那天昊花是不能乱摘的,只在某一刻采下,才能保持住最佳奇效,交给别人,她还真不放心。
“如此,我们出发了!”慕景将抱着的相思一侧身,让其伏在自己怀里,一只袖子掩住头部,挡去风雪,看准方向后,率先奔入那重重峦峦的山丘中。
慕景一起身,掩去了面容的端木驰、端木叶与紧随主人的墨墨,也扎入茫茫雪海中,几人都不敢用本源力撑防护罩,只如寻常飞行一般迎风飞掠。
目送数人身影远去,待完全看不见踪迹时,驾马车的男子才再次踏上马车,沿原路返回。
荒芜大漠里,外围中一处四面环着山丘的雪地上,呼啸着的狂风,在山丘中自由的来往,刮起阵阵雪层,如柳絮漫天飞,天上地下尽是一片白色。
而在这视线难及几丈的恶劣天气里,那里,一团透出点点灰色的小小的雪球正迎着那狂风向外移动,其后不远处,天空中跟着飞行的一团,地面上亦滚动着一团。
一座被雪包裹着的小丘后,几人正在避风,看着远远的移动的三团雪球,露出了惊疑的神色。
滚动的雪球越来越来近,待近避风的几人不足十丈时,终于看清了是何物,几人脸上的惊疑神色更浓。
那最前的一团,不是雪球,而是浑身落满了雪花,只偶尔空出一片灰色铠甲的一群冒险人类,约有七十来人,却因雪花蒙胧,看不清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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