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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丝丝缕缕的散洒了其身背后的半个床面,黑白相间,冲击着人的视觉。 浩瀚书屋

摔躺倒下的相思,却是微微的张着小嘴,凤目圆瞪,眼珠几乎要凸出眶外,不知何故,她的眼角挂着两滴晶莹闪亮的液体,望着头顶上方,神情一片呆滞。

而那从银色中乍现的人影,自出现时便似恶狼扑羊一样扑在了相思身上,在将人成功的砸倒之后,仍五体投地似的向着床铺行着大礼,保持着那最初的姿势。

那人的头搁在相思的左侧,面孔的正面正贴着她的左脸颊;而他的两手,却是正按放在相思的两胳膊上;他的一条左腿,正搁在相思两腿之间,膝盖好死不死的正抵着不该碰的地方。

来人只露出一半左脸,银色长眉似高耸的峭峰,尾尖斜飞,如直矗云雾一般的几欲飞入发间,微合着双目,睫毛似蝶翼随着呼吸颤动;高直的鼻梁下,薄纸似的一线红唇紧贴着相思的俊面。

一身似绸缎裁剪成的柔软铠衣,痕纹细致,胜雪之银色,晃得人眼花,长长的及臀的银丝,自束在头顶后垂下,如白色瀑布散落,一部分在背,一部分垂下两肋两肩处,与床面上的黑丝纠缠成堆。

至于那束发的物饰,除了一方与发丝、铠衣同色的发带外,还多出了一支透剔的珊瑚枝,珊瑚玉枝以倒挂的方式夹着发束,主枝分六枝,共七枝头,总长约一尺,根须俱全。

那银发男子,虽然仅有半面露在外,但看那白里透红的肌肤便知,他,绝对是异常年青的少年。

“嗡!”被砸得后仰着躺倒,头碰上床面的瞬间,相思只觉得脑子里似有一窝马蜂在乱飞,一股痛意涌上了全身,湿湿的液体陡然间便夺眶而出。

这是怎么回事么?

脑中呈现出短暂空白,相思睁着流泪的眼,有瞬间的魔怔。

而一切声音消失,二楼的众侍者在耳膜的阵阵疼痛还未过去时,忍着胸口的翻滚,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那声源处。

二楼在相思来时原有的几位客人,到楼下发生争斗时已经全部离开,所以唯余不能关店门也没法远离的侍者而已。

“咝……”倒吸凉气陡起。

我的老天!

这个这个是怎么回事?

刹那间,所有侍者盯着床上姿势怪异的两人,瞪着眼,张着嘴,呆若木鸡的再也没有了反应。

好痛、好重。

怎么觉得胸口像压着块石头一样,连呼吸都难?这身体怎么也连点力气也使不上来呢?

着魔了?

又是谁在她耳边吐气?

“咝……”重重的呼吸一口气,思绪一点点的变清晰,在感应到耳边温温热热的呼吸后,相思转动了几下眸子,不解的皱着眉,慢慢的侧首看了过去。

亦在这时,将相思当了羊羔的银发男,陡然抬起了头部,而他的唇却擦着相思的面滑过,留下点点悸人的温炙。

白玉为面,英姿勃勃,外表年约十七八岁,少年抬首的瞬间,露出了那潘安之姿,宋玉之颜,他那上翘如蝶翼的睫毛轻轻一抖,幽幽的睁开了眼,一刹那间,纯净的如一泓春水的双瞳,银光滟潋出醉人光华,好双美丽的银色瞳孔!

好个清纯的美少年。

那唇拂过面颊时,浑身一震,转首,四目相对的瞬间,相思蓦然惊住。

而那银瞳男子在睁眸的瞬间,亦垂眉看向了相思,银眸撞上那乌黑双瞳时,他的俊脸在倾刻间一片潮红。

啥啥?男人?!

啥啥?这是什么情况?

两个人,这姿势?

“轰”,天雷滚滚而过,脑子里又是一片空白,相思再次傻了。

不止相思傻了,移动城堡内的四人早傻了。

小主人,被被……

银瞳双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小主人……

主上?

雪昊、黑曜两人悄悄的瞧了眼愣着的主上,傻傻的忘了行动。

小……小契主?!

满脑子成了空白的紫极,第一次露出了呆瓜相,圆瞪着两眼,浑身僵硬的比石雕更石雕。

好美的味道。

“好甜。”淡淡的清香入鼻,一丝悸动如电流过全身,趴在相思身上的银银,眼中一片大亮,呢喃般的低语了一声,脸上红云更浓,随即又一低头,向着那刚刚触过的地方落唇。

我靠!竟然被人扑了?!

堂堂活了两世的人,她没扑过人,反而被被人给扑了,这脸都丢到故乡的姥姥家去了。

刹那间,反应过来的相思,脸顿然一片乌黑。

还想偷吻她?

砸了她,竟然还……还拿她当垫枕?

草,点了一次便宜不够,还想再吃她豆腐,欠揍!

“敢吃本少豆腐,找死!”看着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的人,又见其低头欲再吃自己的豆腐,立即勃然大怒。

一声厉喝出口,没有任何思索,没有做过任何迟疑,条件反射般的一把抓过那横搁在自己身上的一条手臂,就势一旋身,仿效中华武术中的过肩摔与驴打滚,反转着将人放倒。

那怒吼声不大不小,听到相关人的耳中,却如洪钟一般惊心。

小主人?

楼下的翡翠、兔兔,恍然一愣,立即跳向高空,标到了二楼窗台外查看。

“砰”银银四平八稳的仰躺在床铺上,银发散落,两人刚好换了个位置。

“我……我……”想着解释,心中一急,被放倒在床的银银,紧张的口齿不清的硬是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第二百五十九章

第二百五十九章

他丫的,还敢狡辩。

前生都没有跟任何异性有如此暖昧的姿势,这丫的竟敢毁她清白,这事没完儿。

“去你丫的,叫你占本少的便宜,叫你不学好的专学乱七八糟的龙阳之好。”一想到刚刚那羞人的情形,心中怒意横生,再也听不进任何言语,相思一抬腿,一脚跨坐在银发男的腰上,抡起拳头,击向其下颚。

“啪咔”清脆的悦耳的拳击声中,精美如玉雕般的白皙下巴上出现一片粉红,下颚更是应声脱臼。

“啊……”锁魂的呼痛声,如电击中人的神经。

“嘶”听着的众侍者,禁不住浑身肌肉冒出寒意,却没半个人敢上前劝阻。

“没有,没有,我没有龙阳之好,我我会对你负责。”银银舍了痛意不顾,立即为自己伸辩。

负责?丫的还敢跟她说负责?

色鬼,臭男人,让他知道拳头的厉害。

“都占了本少的便宜,还敢嘴硬,揍死你,揍扁你,揍的你见不了人,看你还毁人清白不。”虎着一张脸,相思抡着拳头,照着那下颚一顿狂挥。

“啪咔”第二拳下去,将第一拳打的脱臼下颚给拍正了。

“啪咔”第三拳又打歪掉;“啪咔”第四拳拍正。

第五拳、第六拳……

正正歪歪,脱了合,合了脱,转眼间,在相思的爆力下,那下颚辗转脱臼与接正之间已经来回了十数回,拳头击过的地方,泛起了乌青。

“啊……啊……,没……有,没有龙阳之好,我我冤枉,唔,啊……”呼声高高低低,夹着深深浅浅的解释声,却是声声如泣如诉的令人不忍闻。

“啪咯”又一拳下去,给上一拳合成结局。

“说,你是谁,来自哪里,好好的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打了十几下,相思自己也心软了,收拳,往后一退,跃跳在空中,左手一把抓起银铠男的前胸衣襟,却仍是咬牙切齿的盯着他,一只拳头更是在一晃一晃的,大有不说实话便再动手的意思。

“我,我,我叫银银。”被揪的坐起来的银银,怯怯的看了眼相思,伸手抚上下巴,声音异常委屈。

擦,滛滛?

我的老天,极品,取这名的太极品了,真的是滛男一个。

“滛滛?还有叫滛滛的,你家里人脑子全进水了。”相思两眼一翻,鸡皮疙瘩冒了一背,又瞪了一眼:“说正事,从哪里来,为什么到了这里。”

又误会了。

难怪祖父不让他出来,这名真不好听,他的回去改。

“我是银色的银,”不满爬上瞳孔,银银忘记了疼痛,骄傲的指着自己的眸子:“我是所有族人中,连角、发、瞳孔全是银色唯一人,才有资格用两个银字。 祖父说,银色是蛟族的荣耀。”

转眼间,银银又小声了下去,声音有几分分怯意:“我从冰海出来,跑去器王城玩,看到祖父派来捉我回去的族人,只好扔了一张卷轴,我,也不知道会传到这里。”

冰海小蛟王?

小小的店里,竟然来了个这么厉害的人物?

而且,竟然被人狂扁了一顿,天,这这如何是好?

二楼的侍者,再次被雷劈了般,个个张大了嘴巴,可以塞几只鸭蛋。

冰海?

那王八蛋老蛟王的孙子,还是顶重要的一个,这岂不是就是那所谓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靠,她若不狠虐一顿,岂不是太不起这送上门来的免费出气筒了?

父债子偿,地经地义;爷债孙偿,地义天经。

那老王八的债,就由这丫的来还了。

“哼,这个先撇下,撞疼了本少爷,还吃本少的豆腐,你可知道后果?”一个激灵,相思瞬间想到了那曾将她束成了阶下囚的蛟王,盯着银银的眼,立马一片阴森森。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不是故意的。”脸“腾”的一下又飞起两朵红云,银银立即摇头否认。

“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了。占了便宜还不认帐,算不得男人,欠揍!”相思一抡拳头,又举到了银银面前。

“不要,不要再打,我我,我开始就想说,我一定对你负责,我娶你为妃。”银银往后一缩身子,却又在动了一下,立即又昂起了头,一副大义凌然的模儿。

啥?

刹那间,相思懵了,举起的拳头忘了落又忘了收回,就那么怔在了空中,袖子滑下到了腋下,如玉的手臂整个暴露出在了空气中。

好白、好嫩、好香。

“祖父说过,好男人要对所心意的女子一心一意,好男人不打女人,我会对你一心一意,更不会打你,就算你打我我也不还手。”银银眼中露出一抹痴迷,放下了抚下巴的手,轻轻的站起身子,将相思抡拳头的手臂拉下,怜惜的握了自己的手中。

好男人对心意的女子一心一意?

对她一心一意?

他知道她是女孩子了?

丫的,碰了不该碰的地方,还敢嚷嚷出来,绝不能手下留情。

“王八蛋,还说没有龙阳之好,当着本少的面说要娶本少,你活腻了。”一瞬间,脸黑的可跟包公媲美,相思再次大怒。

反手一扭,一把拎起银银丢到了空中,相思立即在空中一个旋身,来了个《足球小将》中那太空翼的标准备动作,倒挂凌空踢,一脚踹向银银的肚皮。

“嘭……”一击而中,银银的身子化为一团银色阴影,向着窗口射去。

“哗啦……”二楼的一扇透明窗,被撞穿了一个大洞,水晶体的镜子,散落了一地。

蛟王的孙子,被人踢了?!

这位客人,明知道是蛟王的孙子也还敢动手?

“嘶……,”长长的倒吸冷气声中,二楼的侍者全体石化。

“我不说,我再不说了。”手足舞蹈的在空中划过,银银一出窗外,在空中一个跟头翻转身子,轻飘飘的浮在空中,却再也不敢靠近。

没事儿?

竟然一点事儿也没有?虽然她没用玄力,可是,也不至于连点痛都没留下吧?

她都揍的有些累了,被揍的竟没事?

擦的,太欺负人了。

“你刚才说,我打你你不会还手?”相思怔了一下,又绷紧了脸:“现在,你说说看,你准备怎么赔我的损失?”

“不还手,你踢我都没回手。”银银站在外面,慎重的点头后,却又不解的睁大了纯净的银色的眸子:“赔什么你才开心?”

奇珍异宝,冰海应该不缺。

就拿他开刀。

“我在这里选了些用品,你替我付紫晶币好了。”相思不喜不怒的看着银银:“别告诉我你没钱,堂堂冰海蛟王的孙子,如果说没钱,那是会笑死人的。”

“紫晶币是什么东西?”银银一愣,很迷茫的看着相思:“祖父、长老都没说过,我不认识,我只有这些东西,不知道能不能换紫晶币。”

“哗啦”,银银一晃手,雪白的床铺上,彩光一闪,一堆冰珊瑚、一大把雪参、两只七巧螺壳,一堆各色矿石,外加一堆奇药材,还有几件亮晶晶的东西,堆了一堆儿。

我的天,这娃娃儿难不成不知财不外露么?

她怎么有拐骗儿童的感觉?

她真的堕落了?

“收起来吧,我也不要你付紫晶币,以后记得,别乱给除了你族人以外的人看你戒指中的东西。”相思心中生出了一点内疚,原本的计划也被自己扔到了脑后。

传送卷轴,原本就传无定向,她早知道,所以,气归气,她自始自终都没有真的较劲儿,只是动动小拳头出出气而已。

至于爷债孙偿,她也顶多折腾折腾那娃儿,也不会真的下狠手,就是准备坑蒙拐骗的骗些奇珍异宝。

现在,对于打不还手,纯净的没有被污染过的银银,她还真狠不下心。

除了生死大仇,其他的事,每次总是在气消后就会忘自己说过的狠话,言不由衷,太容易心软,她这个性,只怕再活几辈子都改不了。

相思摇头,对自己无语至极。

“我知道,你不是别人。”银银将东西收了,笑嘻嘻的。

“将这里的三种颜色的被铺,按我所选床的数量配套,我等着结帐。”实在无语的相思,只看了眼银银,便转过了头,选好了蓝、白、紫色三种,指与侍者。

“好!”侍者清醒过来,一合嘴巴,不觉重重咬到自己的唇,发出“唔!”的痛唔声后,才手忙脚乱的开始按要求转移物品。

相思闲着无事,走到窗前,查看楼下的翡翠与兔兔。

大街上很空荡,竟然连个人都没有,原本天香与石强所在地,竟然不见半具尸体,只余下一地的血迹和白白黄黄相间的液体,以及一些衣料碎铠,而翡翠、兔兔却已经向一楼的门口走来。

“得得得……铃铃…………”突然,宁静的大街上,响起了一阵羚羊马的蹄声和铃响音,并由远及近的逐渐清晰。

“唰”听闻蹄声的瞬间,所有的侍者,齐齐的抖了一下,跟着记录的那位,飞快的跟到窗台前,抬手按下总按钮,拉上了所有窗的帘布。

怎么了?

相思讶异的挑眉。

“阁下,请您跟您的同伴回避一下,可好?”抱着记录板的侍者,飞快的看了她一眼,低劝一声,用的是商量的语气。

需要她回避?

有什么大人物来了?

“回避?为什么?来的是什么人?”偏首,看向侍者的目光尽是探究:“或者说,这人的身份很特殊?”

第二百六十章

第二百六十章

“这,这个……”侍者颓然的又低眉,咬着唇,吞吞吞吐吐的不敢开口。

不能说?不敢说?

也对,所谓的地界争夺,资源争夺,从来与普通人无关,如何平安幸福的渡完短暂的人生,才是寻常人家该挂心的事。

不说也好,她没准备惹事,不知道这一切便是与她无关,即是没有关系的人,她更懒的浪费脑细胞。

“不必为难,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精神,相思反而出奇的体谅侍者的难处。

“即将来的这位是城主大公子的爱子,”被那宽容感动,侍者豁然抬头,终于鼓足了勇气:“雨城唯有那位喜坐有铃铛的马车出行,而这位跟刚刚的那二位更是一丘之貉,最喜俊美少年,多年来,雨城已有无数小童毁于三人之手,现在大约便是去某地赴约,安全起见,您还是不露面为上。”

竟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那两位都已经去地下报到,这位么,嗯,她得考虑一下。

“呃,这样啊,有这样的小城主少爷,真是难为了雨城的住客,”相思摸摸下巴,为雨城同情了一把,又表达自己的配合之心:“我不出去,如果二楼有更好的地方,我跟伙伴们避避去。”

“多谢阁下体谅,二楼有临时的小憩处,请阁下去那里歇歇。”侍者大喜过望的松了一口气,立即指向最边缘的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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