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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红尘岸np 绝对完整第1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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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捧起他的脸,看着,他的泪扑簌簌滚落在她的手上,”二哥,别哭……”她轻唤,帮他擦去泪水,希望可以安慰他苦涩的心。

他捧过她的脸,忘情地吻了上去,深深的吻,释放着长久以来的压抑,迪斯地纠缠,仿佛没有了明日,两个人的泪混在了一起,口中带着咸咸的味道。

“子君,你不是说下一次吗?这次,跟我走吗?”他将额头抵上着她光洁的额,“这一次,跟我走吗?”

“踏平吐蕃就跟你走。”她绽开看红唇,眼中晶莹闪烁。踏平了吐蕃,她便是为西突厥的百姓报了仇,踏平了吐蕃,她也定是为爹娘报了仇,到时,了无牵挂,孑然一身,去哪里不好呢。

微风掠过草原,清新的草原伴着野杜鹃的香气四散弥漫,天气越来越暖了,连个骑马漫步的人,就似上次分别时一样,手拉着手,走得很慢。

他捉着她的指尖,轻轻揉着,“子君,真想一辈子牵你是手,如果能牵着你的手,直到死去的一刻,多好。”

回到大军驻地的时候,李天祁发现了一件事,妙州不见了,他不禁问道:“妙州呢?我不是叫他守着你吗?”

卫子君抿嘴一笑,“我把他扔在象雄守城了,这次占据的城池太对,领军的将领不够,连好一点的小头目都要临时充数了。”

“他居然擅离职守!”李天祁有点微怒。

“是我逼他的,他很称职,家国大计面前,他更识得大体。”卫子君随即又勾唇一笑,“免得他没事做就来烦人。”

“他呢?不在吗?”李天祁指的是贺鲁,这两个人互相之间永远称的是“他”,似乎不愿去面对,不愿去说,但有时又忍不住要问。

“他在苏毗,此次我们兵分几处,因为不知道松赞干布要发兵何处,所以各处都步了兵,做了准备,以免届时来不及。”卫子君说完,突然笑道:“二哥,此次剿灭吐蕃后,是归入西突厥领土,还是大昱领土?”

李天祁捏了捏她的鼻子,“现在还跟我算计,连你都是我的……”话未说完,觉得不妥,又改口道:“连你西突厥都属于我的领土,你想归哪里便哪里吧。”

卫子君弯了弯唇,狡黠一笑,“那便归我西突厥了,届时,那样强大的西突厥,随时可以与你抗衡。”

李天祁好笑地看着她,“你……现在便与我分心,是否应该即刻就将你捉起来关入后宫,以免后患?”

卫子君闻言笑道:“二哥便是捉我,也应该下入天牢,何以关入后宫?”

“因为那里有个位子非常适合禁锢你。”

话落,二人都觉得尴尬起来,卫子君咳了声,“那个……二哥……我们来商议下对敌之策吧。”

其实,当他知道她是女人之后,那个位置已经留给她了,只是,她永远不会坐那个位子。便算没有那些阻碍,她也不会要那个位子,胯下的铁骑踏遍天下的人。只是,在他的心中,那个位子永远属于她,他也会为她留到永远,即使她永远也不会坐上去。

大昱建德三年,5月。松赞干布亲率大军前往苏毗应敌,贡松贡赞与南宫阙分别带领的两路先锋率先赶至苏毗,在距苏毗城墙三十里处驻扎了下来。

只是,他们很安静,没有即刻攻城,也没有准备攻城的迹象,似乎在等待什么。

卫子君得知他们赶往了苏毗,即刻留下部分小股军力守城,与李天祁的军队一起赶去苏毗,几乎与吐蕃军一前一后到达。

他们赶到苏毗之后,听闻吐蕃军依然没有动静,这令卫子君顿生不安,派人前往打探,又没探到什么消息。当晚,卫子君便召集众将,商议敌情。

由于卫子君是行军主帅,李天祁没有坐主位,而是和贺鲁一起,一左一右坐在了她的主位几案两侧。

房间内大多是随行的大昱将领,只有少数几个西突厥的副将,还有几名苏毗大将,其中有一位女性,便是汤滂氏最信任的大臣,曾经荣任苏毗宰相的辗葛尔孙波。

坐于主位的卫子君,神色淡然,她扫了眼众将,缓缓道:“众位将军,按吐蕃军目前反应来看,似乎有些蹊跷,恐怕他们在等待什么,我想我们应该先一步发起进攻。若等松赞干布大军前来,恐怕难以将他们一举歼灭。各位觉得如何?”语气平淡,但那话语里隐隐带了一丝忧心。

“嗯,各个击破最好,待他们的大部队聚集到一处,那便不好说了。”

“探马探到松赞干布要三日后到,不如我们今日便夜袭,将他们小股敌军先击破。”贺鲁建议道。

“好,我赞同。”下面众将一致赞同。

卫子君点了点头,拿起案上茶杯,待送到嘴边之时,发觉里面只剩下一些茶根,便没有饮,又放了下来。

下一刻,面前多了两只端着茶杯的手,李天祁与贺鲁同时看到了她细微的动作,将自己的茶杯一左一右送到她面前。

卫子君尴尬咳了声,不动声色接下两杯茶水,放在案上,没有去饮。

两个男人见状几乎又是同时将被子拿起送到她的唇边。

“不是渴了吗?”

“渴了就喝吧!”

卫子君面上一红,心中哀叫一声,扫了眼目瞪口呆的众将,厚着脸皮,喝了这个的一口,又喝了那个的一口,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道:“如此,便这样定了,众将都回去准备,今晚丑时发动进攻。我们素毗、大昱、西突厥三军,没有一起集训,最好不要联合出兵,以免指挥环节出了差错,还是各军轮番上阵,众位看,由那一军打头阵呢?”

“子君,我来。”李天祁望着她,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陛下,我看不妥。”辗葛尔孙波开口道:“大昱骑兵体质弱,作战力不如吐蕃骑兵,但吐蕃骑兵却不如可汗亲自训练的西突厥骑兵,所以三军之中,突厥骑兵最强。况且,西突厥的鬼面骑善于夜间作战,其势如雄,声威在外,吐蕃军闻之丧胆,还是由可汗出兵比较妥当。”

卫子君望了望辗葛尔孙波,淡然一笑。“好。今夜,便由我西突厥的勇士来打这头一阵。”

夜色沉沉,没有月的夜晚,万物都是黑蒙蒙的一片,只有那苏毗城墙上燃烧的火把,照亮了几十步开外的距离。

只是,任是谁都没有想到,便是这晚,没有月的夜晚,在西突厥准备出击之时,吐蕃军前来攻城了。

苏毗的城墙不高,也不坚固,守城是很难的,于是卫子君命大军出城直面作战。

短兵相接,西突厥大军占有绝对的优势,他们的兵器比吐蕃的药犀利,战马也比吐蕃的更优秀,并且,这批跟随卫子君两年多的军队,大多经过她的亲自训练。勇猛自是不在话下。

城门大开,贺鲁率领着黑铁潮水一般的西突厥大军轰然涌出,那潮水带着咆哮怒吼,带着决然的气势,令敌人闻之胆寒,一张张狰狞的黑铁鬼面,在夜色里散发着森冷的幽光,长长的陌刀高擎在手,闪着噬血寒芒,仿如一个个地狱的魔鬼,将死亡的恐惧,带至敌人面前。这样的军队,定会是百战百胜的。

然而,就在西突厥军队涌出城门列好阵型之际,远处的吐蕃军突然撤后,露出了前面一排排木车,足有上百架之多,在吐蕃军燃起的火把映照下,呈现着诡异的形状。当西突厥大军进攻的号角吹响时,吐蕃军突然上前,瞬间,木车便被升得高高。

是石弩!卫子君心中一惊,他们怎么会有石弩?这不可能。

第三卷 大昱篇 第一百三十章 重伤

就在那一瞬间,数以百计的巨大石块于幽黑的高空飞来,纷纷砸入西突厥军整齐的队列里。立时,惨呼闷哼嘶鸣之声响起,西突厥大军的方阵瞬间散乱。紧接着又是雨点一般繁密的巨石砸来,那黑黝黝的石块在黑黝黝的高空令人难以分辨,那繁密的石块,令人逃脱了这一块的厄运,却转瞬被压在了那一块的魔咒之下,一时间,惨呼不绝,西突厥队形完全被打乱,进攻力骤然失去。

任是谁也没想到,吐蕃居然会有投石机,这种号称石弩的小型投石器精准度极高,可以发射重达一百五十斤的石块。可是,吐蕃不该有投石器的。

必须去毁掉那石弩,否则,他们逃遁都没有机会,这巨大的石块几下便会将城池砸烂,会令到他们避无可避。

“冲过去,毁掉他们的弩车。”贺鲁大喊一声,无数的西突厥勇士向吐蕃军用去,然而,奔至中途之时便被一排排强弩射中,那些逃脱强弩继续向前的,又被弓箭手射中,能够奔到吐蕃军前面的,已经是寥寥无几。

站在城头的卫子君,心在滴血,“贺鲁——快撤兵,不要强攻——”

“都跑动起来,进行散攻,绕到他们的后方。”卫子君凝聚内功,将声音送入西突厥大军耳中。如果跑动起来,对方要随时调动方向瞄准,那难度便大了。

“我去毁掉那些石弩。”卫子君纵身由城头跃了下去。

“你给我回来——”一把没拉住。李天祁在后面焦急的怒吼。随即,跟着跳了下去。

这时,吐蕃军进军开始前进了,大排的弩箭手在前,向着西突厥射来。

此时的西突厥军,便是还击也没有力度,这就是被打乱阵型的弊端,所以两军交战,一定要占尽先机,否则便是任人宰割。

整齐有序的吐蕃军,平举弩箭,一波射来,一波又接上来,将勇敢冲上去的鬼面骑一排排扫荡。

“不要送死——撤出弩箭射程,迂回进攻——”卫子君跃上一匹失去主人的战马。向着西突厥军喊道。

她向着吐蕃军驰去,扬起弓,本欲射杀他们的主帅,却发觉吐蕃军没有帅旗,并且完全看不到主帅身在何处。许是怕了她手中长弓的威力,刻意隐遁了。

就在此时,又是一阵密如雨点的巨石向着西突厥军砸来,那石块都异常密集的集中一处,位置刚好是主将的大旗。旗下是正在挥刀挡着箭雨的贺鲁。

“贺鲁——”眼见那些石块与弩箭如暴风雨般同时射向贺鲁,卫子君向着贺鲁冲了过去……

她挥着长刀,冲到他的前面,为他抵挡着飞来的弩箭,同时抓住他向后用力跃去。

“风——走开——”贺鲁大吼,话落,密集的巨石向着他们从天而降,眼见一块巨石就要砸在二人身上,卫子君腾空跃起,运足内力踢飞了巨石,随手抓起贺鲁正欲用力向后方抛去。

然而又是一波弩箭射来,面积之广,任是再快的速度也越不出去,就在弩箭射来的同时,又一块巨石凌空砸来。

卫子君飞身上去踢开巨石,却没有办法去挡开那些射来的剑。贺鲁不顾一切地冲上去为她挡箭,却将自己暴露在箭雨之中。

眼见那密密的箭雨无法阻挡,就在那一刹那,卫子君决然地扑向了贺鲁,将他的身体压低以躲避箭雨,同时也决然的用身体覆上了他。此时又一块巨石砸来,伴着一波利箭射来。

然而就在那一刻,又一道矫健的身影飞来,没有一刻的思考,用身体护住了卫子君,嗤的一声利箭入肉之声响起,紧接着一块巨石从天而降,李天祁用力弓起身体,嘭的一声过后,卫子君听到一阵骨裂声,一股鲜血,涌出,热热的流满了卫子君的后颈。

“子君,快走。”他虚弱地道,头垂到她的肩上。

“二哥……”卫子君一声嘶喊,扶起李天祁拔地而起,趁着高空石雨消散之际,腾空跃上,抛下了万军,急速地跃向城头。

一路的疾驰,满脸的泪,她哭喊道:“御医——快点——御医——”

听见他们可汗那一声心痛的呼喊,眼见交叠在一起的三个主帅,西突厥大军愤怒了,他们举起手中的盾牌,没有人命令,没有人指挥,全部怒吼着冲向吐蕃军,这样的气势令人恐惧,这样嘶吼令人胆寒,他们急速地奔跑,穿越箭雨,奔向那些石弩,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更加用力冲来,神速的战马,如飞一般,飞跃过倒地的同伴,当第一波西突厥军赶到,吐蕃军的箭便再也无法射出。无数的黑铁潮水,带着无尽的悲愤,那些狰狞的鬼面如数涌至,将那些弩车推倒,砍断,一双双噬血的眸光充满的仇恨,陌刀狂舞不休。尽管被石弩打乱了阵脚,尽管被利箭夺去许多的军力,但是,这些勇士的气势依旧犹如百万大军,令人胆寒。

血箭窜起,那奔腾怒吼好似能够噬人一般,每一声吼叫响起,便有吐蕃军的人头飞向夜空,大片的吐蕃军倒下,鬼面军席卷之处,绝无生还。

终于,抵挡不住这勇猛的攻势的吐蕃军开始败逃,放弃了上百架石弩,急速的逃窜,西突厥鬼面骑乘胜追击,又斩杀了大批落后的敌军,才止住了追击的脚步。他们没有一路追杀去吐蕃军营地,因为没有了主帅的命令,他们是不能擅自离开战场的。

西突厥驻军的军营内,灯火通明,无数焦虑的身影在一扇门前走动,其中一个有着棱角分明的坚毅面孔的男人更是忧心不已,妙州听说苏毗开战了便急速赶了过来,却刚好赶上这样一幕。

“林御医,他怎么样了?”卫子君焦灼地望着李天祁毫无血色的脸,握着他的手有些轻抖。

“殿下,陛下五脏俱裂,后背有多处骨折,多亏你及时输了内力给他,已无性命之忧,但陛下需要静养,不会很快好起来,不过,过了子时,他应该会醒了,醒过来后,需要静养,希望一切安好。只怕,再如何也难以恢复到从前了。”林桦敬叹了一声退了出去。

卫子君闻言心中一阵剧痛,恢复不到从前吗?他曾经那样的俊美无俦,曾那样的健康而且意气风发,可是为了她,都把他折腾成什么样了?

抚着她清瘦的脸,卫子君心疼得捂住胸口,他这样的舍命相救,她又要如何来偿还。“二哥,你不能有事,一定不可以有事,你有事,子君怎么办,子君来到这个世间,第一个倚靠的就是你,你就像子君的父母一样重要,你不能抛下子君。”

望着她消瘦憔悴的容颜,苍白而灰暗,已没有了往日的神采。那一刻,她想,也许,她不该再拖累他了,不该再让他在无望的爱恋中挣扎,挣扎得宁可为她奉献自己的生命。也许,他不这样爱她,便不会这样的为她不顾一切,不会扔下国事千里迢迢为她赶来,不会再痛苦得泪流满面,不会再用那种渴望的目光看她,也不会为她而折磨成这般凄惨摸样,还是放手吧,把这份无望的感情封存,那样,也许是放了他一条生路。

过了子时,李天祁果真醒了过来。张开眼的第一句便是沙哑的呼唤。“子君——快走——”

眼中即刻蒙上一层水渍,她哽咽着捧住了他的脸。“二哥——我在这里。”

李天祁深深望着她,如果,每次的醒来,都能望见她的脸,该有多好,“别哭,我不会死。”李天祁笑着伸出手,艰难地去抚她的颊,欲为她抹去泪痕。

卫子君抓住了她的手,“二哥,以后不准这样傻,你是一国之主,生命已经不是仅属于自己,你身系天下苍生,不可这般轻贱性命。否则,这偌大个国家该怎么办?”

“我若死,就传位给你!”他定定地望着她,咧开干燥的唇,“没有人比你更适合那个位子。在我的心中,你也是我最亲近、最可依赖的人了。”

卫子君鼻子一阵发酸,“二哥,你要好好的,一定不要有事。也不要再为子君这样付出,子君不值得,也承受不起。”

李天祁闻言一阵失落,他沉默了半响,“子君,上来陪二哥躺会儿。”终于可以有个借口与她一起睡了,他想起他们被挟持的那一夜,她就是躺在他的身边照顾他,她每一次起身抚摸他的额头,他都知道,他心疼她,想叫她好好睡觉,可是自己却身处于昏迷之中无法阻止她。今日,他想看着她入睡。

“二哥,我还是去看看贺鲁,光顾着担心你了,我听说他也中箭了,你先睡,我守着你睡熟再走。”她轻声安慰,生怕说了什么错话。但她不能躺在他的身边,只怕躺下去,再也不忍离开了,如果离不开,二嫂怎么办?她没有男人也可以活下去,只怕二嫂没有他,活不下去了。

李天祁感觉心头漫过一丝的苦涩,他还是点点头,“你去吧,毕竟,他也是受伤了。”

卫子君没有离开,她一直守着李天祁,直到他熟睡,方起身离开。

夜晚的风清凉如水,拂乱她的发丝,抚慰着她痛楚杂乱而又泛着微苦的心,她静静立于夜色中,良久,让那些难言的心事,随着风,一起渐渐的飘散……

整理好情绪后,她悄悄来到贺鲁的房间,本以为他已经睡了,没想到他一直在等她。

贺鲁的伤不重,只是左臂中了一箭,卫子君来的时候,他正躺在榻上瞪着烛火,见到她的一刻,心中跳起来。她终于来了。

许是等了太久,等着心慌,见到她,喉头突然有哽住。“你怎么才来?”

卫子君笑了,可能因为疲累,面上的光芒更加柔和,“这不是来了吗?”她坐到他的榻旁,“疼吗?”

贺鲁坐起身,“风——抱我。”

卫子君倾身抱住他,“又怎么了?嗯?”

“没怎么,就是想抱你。”他紧紧抱住了她。抱了很久很久。“风,今晚留下来陪我。”

那一刻,心中一痛,这样的要求并不过分,可是她却不能答应她,二哥伤重睡在那里,她又如何能够陪他睡在这里?

“贺鲁听话,先睡。”她轻轻将他放倒在榻上,还未及抽出手臂,贺鲁手臂一紧,抱着她顺势躺倒榻上,卫子君欲挣扎起身,贺鲁即刻大声痛苦呻吟,以表明他是一个病人,应该被无条件满足。

担心扯到他的伤口,卫子君便无奈地暂时妥协了。

两个人面对面躺在一起,贺鲁的大手不住地抚摸着她的脸颊,一遍遍抚过,似是永远也不够,深情的目光凝视着她,似乎要这样看到地老天荒。然后他轻轻探过头,吻上她的鼻尖。

“风,给我。”贺鲁低哑的轻喃。

“贺鲁,你有伤!好好睡觉。”她紧勾着贺鲁的脖子,以避免他继续的动作下去。

贺鲁轻叹了一声,抱紧她。“风,给我。也许是最后一夜了……”

卫子君没有放手,贺鲁不再坚持,他只是一下一下亲她清透的面颊,亲得累了,就那样紧紧抱着她睡了过去。

直到贺鲁发出均匀的呼吸,卫子君才悄悄起身离开。她站在夜色中发了一会呆,两个男人都让她痛,一个想着痛,一个抛不下。哪一个她都不想伤害,两种感情就那么生生撕扯她的心。也许她的心再冷一点,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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