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文书库

阅读记录  |   用户书架
上一页
目录 | 设置
下一章

天是红尘岸np 绝对完整第7部分阅读(2 / 2)

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问题反馈 |

那哭声声声刺入卫子君的心里,心没来由的一疼,终于抬手轻轻拍拍他的后背,“行了,别哭了,很刺耳啊。”

哭泣的人由于受到安慰,哭声便更大了,“子君,你别不理我,我是你二哥,你叫声二哥啊。”

“二哥?”卫子君轻声呢喃了一句,“可是二哥现在不是二哥了,是陛下啊。”悄悄伸出长指,挑落眼角一滴水珠。

“二哥就是二哥,不是陛下是二哥啊。”李天祁紧紧抱着她,轻轻晃动她的身体。“不是陛下是二哥……是二哥……”

良久,那哭泣的人终于哭累了,只是抱着她轻轻摇晃,一丝夏风,透过车帘吹了进来,轻轻吹起二人由于颈项相交而擦乱的发丝……

“行了,都变仙桃了。”卫子君擦了擦李天祁的泪眼,轻笑。

“子君,你也哭了是吗?”李天祁一双红肿的眼急切探寻面前的脸孔。

“没有。”卫子君躲开了那眼神。

“又装,哭了很丢面子么?明明眼睛都是湿的。”李天祁嗔道。

卫子君淡淡一笑,“哭不哭又怎样。”

“哭了代表你原谅我了。”李天祁急切地等着她的回答,“子君,叫声二哥啊,叫了我才知道你有没有原谅我。”

卫子君叹了口气,“我若叫了你,怎么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将士。”

“那就先叫伯远,等你愿意了,再叫我二哥。可好?”李天祁满脸的期盼与祈求,“叫声伯远吧,就像你勾引我那次。”

啊?他这是什么话啊,她勾引他那次,他还真会比喻啊。

李天祁说罢也突然觉悟,红了一张脸,这话说的,好似还在怀念那次勾引一样,真是羞人啊。

沉默了半晌,李天祁又道:“子君,叫啊,叫我伯远啊。”

卫子君无奈苦笑,他还真难缠啊,“好吧。伯远……”

李天祁轻轻抿嘴,脸上隐忍不住的笑容,将整个身子靠上了卫子君的肩,“我困了。”说着把头窝在她的颈项便闭上了眼睛。

卫子君单薄的身体哪里承受得住他的重量,被压得又靠在了车厢壁,马车的颠簸使得李天祁强壮的身躯一下一下挤压着卫子君的胸口,她感觉快要窒息了,心中不住哀叫:他怎么就这么睡了呢?

马车到了宫门的时候,李天祁突然轻轻呢喃:“子君——真幸福啊。”

就快被挤成馅饼的卫子君一惊,“你没睡?”

他又岂会睡得着呢,整个一路,他都是半眯着眼,偷偷望着她的颈部优美的弧度,感觉着她的耳垂,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触着他的额。他怎么能睡着。整个心都被一种异样的情绪涨满,从未有过的喜悦,从未有过的满足,从未有过的心跳,从未有过的渴望。

他极力抑制也平复不了狂跳的心,他渴望着把她紧紧地抱住,用力的揉,把她揉碎,揉到他的身体里。

这欲望便是这么的来了,但似乎,他没有上次那般恐慌了。

“怎么没睡,才醒啊。”这样撒个谎,没问题吧。

“醒了还不起来,都给你压扁了。”卫子君侧头扫向他。

李天祁极不情愿地直起了身,外面已经有侍卫等着伺候主子下车了。

“今日不回宫了,我带你去逛西市。”李天祁对外面侍卫道:“去西市。”

“不是要处理要事的吗?改日再逛吧。”卫子君有些诧异他突来的闲心。

“你不是说我像仙桃吗,怎么见人啊。”李天祁指指自己的眼。

“可你去外面一样丢人啊?”她很真诚的说道。

李天祁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大兴城的西市,是丝绸之路的起点,号称“金市”。西市经营的各类商品,荟萃大昱以及其他各国的奇珍异宝,经营品种繁多,囊括两百多个行业。

西市的美酒、美食闻名遐迩,酒肆中貌美胡女踏歌起舞,有经商胡人举觞痛饮,更有文人墨客畅饮赋诗。一片繁华盛世歌舞升平的景象。

便是这满地金流见惯了鲜衣怒马、风流人物之地,乍一出现的这二人还是成为了所有人注目的焦点。

二人屡着市内的摊位走走停停,引来了一众关注的目光。

那走在前面的少年,墨发玉冠,一袭白衫,清冷如月,纯净似水。修长纤细的身躯似挺拔的白梅,淡雅卓然。举止间一派温雅超然风流之态,行至间的卓然风姿中,偏偏又带了抹隐隐的凌厉之气。鬓间散落了几丝黑发,交缠在白玉的面庞,更增添了一种凌乱的邪美,而那抹雌雄莫辩的中性极致之魅竟是令人生生挪不开眼。

走在后面的那位男子,身着黑衫,头顶墨冠,高贵儒雅,俊朗伟岸,眸光流转间,尽是睥睨万物之姿,虽是一身霸气,却难掩满脸的如水温柔之色。只是那看似俊美的容颜,偏偏生了两只桃子样的眼睛。

众人都先是被前面的少年吸引,而后看向身后的男子又是一叹,最后目光又是回到少年身上,却是久久不肯离开。

许是看见了喜欢的物事,李天祁在一处摊位站了下来,见卫子君还在向前踱去,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袖。

“子君,你看这只簪子好看吗?”李天祁顺着她的衣袖捉住了她的长指。

“这只?好似女人用的哦,你不适合。”看见他手指的一只雕有细小梅花的玉簪,卫子君评价道。

“怎么会是女人之物,你看它通体雪白,晶莹剔透,就像一株白梅般淡雅,是为上等美玉打磨,这般雅致之物,应是男女都可用的,那些女人的俗物怎可与之相比。”李天祁拿起那只玉簪爱不释手。

“那随你吧,我只是觉得它与你的气质不符,不过无所谓,喜欢便好。”

李天祁买下了那只簪子,转身看着她。看阳光将她通透的面孔,镀上一层金光,连带她的发丝,她的眸,都闪烁着炫目迷离的光。

看着她的脸孔,便想起了鹿城的岁月,褪去了那身凌厉之气,她一点都没变,还是他的四弟,还是他的子君。

缓缓贴近她,抬手摘去了她头上的簪子,轻轻将那只玉簪插入她的发丝,仔细的端详,温柔的笑,双手扶上了她的发丝,很久以前便想这样做,那时自己却吓得跳开了呢。

轻轻抚着,光滑如锻的质感,柔柔滑滑的,像水,像绸,大手滑向鬓边,那里被他的头蹭的微乱,被他的簪子挑落了几缕发丝,他轻轻将那发丝掖道她的耳后。

而后,便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一直注意着这二人的众人都瞪大了眼睛,这二位该不是……唉,可惜了一对好相貌。

而那一直远远跟随的一众侍卫都张大了嘴巴,天啊,他们的陛下……他们的陛下有这嗜好?

第三卷 大昱篇 第一百章 媳妇

清晨的朱雀大街,已经有了来来往往穿梭的车驾马匹,在那些大大小小的木质马车中,其中一驾由四匹白马驾辕的豪华马车异常的醒目。

一路上,李天祁都在玩弄交缠着卫子君的衣袖。

卫子君很无奈,侧目看向他,“很好玩吗?”

“不好玩又能如何?你又不让我玩其他地方。”听起来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不无聊吗?”卫子君板着脸问。

“比上朝有意思。”手指依旧缠啊缠。接着顺着衣袖便试探着捉住了卫子君的手指,轻轻把玩。

卫子君脸上一热,尴尬轻咳了声开口道:“你没必要一大早来接我,其实下了朝应该去睡一会儿吧。”

李天祁好笑地看着她,“你以为各个都似你那般嗜睡?不过……子君说不能早起一定是个借口吧。”

“什么?”卫子君装迷糊。

“子君,为何不喜欢上朝呢?”李天祁轻轻揉弄着她的指尖。

卫子君嗫嚅了几下终于道:“丢人!”

啊?想不到这个答案,但一想这又的确该是她的想法,不由扬起一阵大笑,“为何丢人?”

“因为是降臣,先是大昱的叛徒,而今又是大昱的降臣,你叫我有何脸面面对大昱满朝文武?”

难道这一生将是要委屈的一生吗?这一生好像总是在投降,投降了西突厥,又投降大昱,这样一个降臣,势必被人耻笑不屑,便是她再出色,再努力,别人又会怎样看她,这便是她从谈条件初始便决定不上朝的原因。

“哈哈哈——子君也会害羞?为何你勾引人时不见害羞?”

卫子君挑眉怒视,抽回手,又被他捉了回去。

“以后不可以那样想,知道吗?你那时才十六岁,只是个孩子,为何对自己要求那么高?便是现在也仍未到弱冠之年,况且为了救父人人皆知,而今又是为了百姓免遭涂炭,谁又敢说你如何?若有人敢胡言乱语,我绝不会放过他。”

卫子君轻叹,“人家说什么,那是人家的事,想说什么便说吧,我倒不是不能忍受这些,你以为我会理会那些不实言论吗?若是没有那样的度量,我又岂会任人误解到今?”

不是吗?突厥第一男宠的名号背到至今,她只是一笑置之,无论别人说什么,怎样冤枉耻笑,她还是她,她只是做自己认为对的事,任谁也阻止不了。

“既然不怕议论,还有何不能面对?”带着薄茧的手轻轻摩挲她的手背。

“因为我做过对不起他们的事啊,可能他们的爱将惨死我手,也可能我手上染有他们至亲的鲜血,真是,如何面对。”

李天祁定定望着她,大手摩挲上她的脸,“子君,战场上的事情,谁都没错。别难为自己,为何你要那么善良,别难为自己啊,一切有我在。”

一番深情的安慰过后,覆在脸上的手未动,手指却不安分地开始拨弄她的耳垂。

卫子君一阵心慌,就算是再好的兄弟,他这小动作也太那个了吧,急忙呼道:“伯远——”为了打破尴尬,问起了公事,“黄河决堤处可有补好?”

“已经派人修补,应该无大碍了,只是难于解除根本啊。而且最近荥阳郡频繁降雨只怕会水患再起。”

卫子君也是一叹,“黄河自古以来,频频决堤,殃及百姓,冲毁农田,实为大患。由于泥沙淤积,而今已成为地上悬河,处境堪忧啊。”

“我亦是在想长远治理之策,又实是无奈。若清除泥沙,河堤根基被河水冲刷,决堤危险更大。若是改道,又要毁掉大片田园,致使百姓家园损毁。子君可有好的建议?”李天祁轻轻扯了她的手指。

“若说好的建议真是没有,只能选择相对好些的。泥沙淤积,是因为上游黄土广布,林地又少,水土流失所致。伯远需制止官商为了建造房屋砍伐树木,广置绿地,多种树木,减少水土流失。这是长远考虑。”

“好,我明日即下旨办理此事。还有吗?”

“水量不稳,也是决堤原因,我建议,在重要河段修筑水门高坝,一为阻挡沙土,二为调节流量,避免汛期洪水暴涨冲破堤坝。”

“好,只是工程浩大啊。”李天祁轻轻锁眉,若有所思。

“是啊,不但工程浩大,花费也是巨大,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在下游修堤筑坝,加固险段,最好在下游易决堤的险段,加固培修一条大堤作为第二道屏障,万一决堤,亦不会马上致灾,殃及百姓。”

“好,这个办法好,子君,太好了。”李天祁由于兴奋,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

卫子君痛得咧了一下嘴,甩开他的手,“再有便是尽量在下游多口分流,疏浚浅滩、把水沙分散在黄河两岸。我建议裁弯取直,弯处受到的冲击力过大,更易决堤。”

李天祁赞赏点头,“嗯,修堤筑坝乃浩大工役,极易滋生腐败,最怕那些河工将我大昱白花花的银两纳入已怀,使用次等材料,以次充好。届时损我钱财是小,堤坝不坚,贻误苍生是大啊,势必要选个廉洁守己之人才好。”

卫子君侧头想了想,“叫张石来做这件事吧,他深识筑坝之法,为人也廉恭,常听他说起治水之策,颇有才华。”

“子君不恨他?”

“恨吗?这是两档子事,怎能凭一己之私弃人才不用呢?”因为计较个人恩怨,而弃大局于不顾的行为,她认为很蠢。

“子君——你真的很适合做一个帝王。”李天祁握紧了她的手,“怪二哥吗?把你从哪个位子拉下来。”

卫子君淡淡一笑,“都是被强迫,坐上那个位子也是被强迫,下来也是被强迫,看来对我很公平啊,呵呵……”

并没有说恨还是不恨,因为她很少去恨人的,其实,心里真的没有恨,为什么要恨呢?伤心却是有的。没有恨,只有伤心,伤心那些因为这个死去的将士,心会痛。

……

尚书省,设在大兴宫太极殿的右前方,设有吏部、礼部、兵部、刑部、民部、工部等六部,又下辖六部二十四司。大臣们下了早朝,部分便可直接来这里办公了。

卫子君来的时候,张石正在案前细心地查阅各地的粮食运送清单。

“真是要恭喜先生啊,短短时日便升为仆射了,想必为国立了大功吧?”卫子君一脸笑意,风雅地踱步进来。

看到她,张石眼中一亮,却没有过于吃惊的表现,只是谦恭地拱手施礼。“托风王的福。”

卫子君转身在室内巡视了一圈,“哎呀,先生如此身份,这办公之处是否过于简陋了呀,简直可以称为陋室啊。”

“为国效力,无谓奢简,张石有一方陋室便可寄身,不需太过奢华。”温雅的人温和的笑。

“这如何使得?先生在西突厥忍辱受屈来探听敌情,那过得可是提心吊胆的日子!表面要奉承,背地里要算计,这二皮脸当得可不容易,怎么可以不好好补偿一番呢?”卫子君长吁短叹,一片感慨之色。

“可汗对张石出言讥讽,可是还在恨张石?”

卫子君惊讶转头,“恨?为何要恨?先生与我同为人臣,不是要互相敬爱吗?”

张石抿嘴一乐,“可汗虽然不恨张石,可张石却恨可汗呢。”

“嗯?”卫子君诧异,“为何?”

“因为可汗吃了我的鸽子。”张石不动声色道,“请可汗还我的鸽子。”

卫子君又气又笑,“先生可知什么叫天高地厚?你以为你的鸽子很好吃吗?全身上下没有一两肉,害得我啃了半宿还把自己饿的够呛。真是物随主人形。”

张石唇边泛起一丝隐忍的笑容,“张石虽不知天高地厚,但却知道可汗的身形,好似可汗也好不到哪里去呢,可汗好似比张某更瘦呢。”

卫子君纤眉一挑,“天上的雄鹰与笼里的鸽子俱是鸟类,虽形体差别不大,但飞的高度却是不同,张先生可知道什么叫做云泥之别?”

“是,可汗,张石绝对没有可汗飞得高。”

二人对视,片刻后,又是都一起大笑起来。

“张石有一张治水图,黄河河道的曲直高下,河水的宽窄深浅,流速的快慢,都有标明,是张石做河渠署河堤谒者时花了两年的时间测量绘制的,长度丈余,可汗若感兴趣,可去寒舍再议治河一事。”

“好。”毫不犹豫的应了。

时至申时,二人方出得宫来,马车便一路向永棠坊赶去。窗外斜阳微敛,街道一片金光弥漫,眩人眼目。

卫子君静静凝望外面的景致,望着那些飞檐灰瓦被阳光笼上了一层金色,看着街上散漫幸福游荡的人群,看的近乎痴了去。

看的眼睛乏了,想将目光收回去之际,眼角发现了一件在这美丽的黄昏中,显得极不和谐的物事。

一个身着名贵绸缎的光鲜男人,正在当街打一个女人。那女人被打得哭哭啼啼左躲右闪,围观的人都在不停劝说,那男子依旧狠狠抓着女子不停地打下去,女子的朱钗散落了一地。

卫子君心中生出一丝薄怒,便是打自己的女人,也没有这样一种打法吧。真实可恶!

不待喊车夫停车,人已经跳了下去,走到那男子面前,撩起长衫下摆,当胸一脚,男子即后退几步跌倒在地,随后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记得,以后不要打女人……”卫子君正冷冷训斥,那先前被打的女子此时却异常勇敢地冲上来扑向卫子君,“你敢打我的郎君!你这狐媚妖人——”女子叫嚣着抓向卫子君的脸,卫子君本能伸手一挡,随即手臂一痛,立时被女子抓出三条血痕。

“风王殿下——”几名侍卫飞身前来,推开了那行凶女子。

风王?原来这位便是那传奇的风王?这风采可真是名不虚传啊。围观众人顿时异常兴奋,开始纷纷议论了起来。

卫子君抿嘴看向几名侍卫,“又乱叫!”

转身向马车走去,上得车来,还忍不住哼了一句,“贱女人!”

张石顿时笑作一团。

从这日开始,大街小巷便开始流传,大昱风亲王在大街上由于情事纠缠被一女子抓伤。几日后,这留言越传越离谱,变成了,大昱风亲王当街调戏妇女,被该女子抓伤身体。

因着她的见义勇为,张石笑了一路,卫子君也哼了一路,“天下还有这么贱的女人吗?真是给女人丢脸。”

到了张石府上,第一件事,张石便撩开了卫子君的衣袖,将外伤药轻轻撒到她的伤处,那份温柔细致,便似对待一件珍宝。

随后,张?br />

船说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A- 18 A+
默认 贵族金 护眼绿 羊皮纸 可爱粉 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