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林熙寒面容渗出汗水,手臂痛意袭来,立刻被玉流觞在暗中点了两处|岤道,止了一丝痛意。
“前盟主,我们都没有看到白雅,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若是看到白雅一定会把她交给你。”花闭月眼底徵徵波动,嘴角绽放出一抹淡淡的坚定,眸光也变得宛如夜色般漆黑。
“是吗?“前盟主伸手揉了揉太阳|岤,似乎不胜凉风。
“既然我已不是凰盟的弟子,而您的身体似乎也恢复了,我们是否可以离开此地了?“林熙寒接着正色说道。
“你竟这么快想要离开?我本想把你师傅的遗物交给你!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在乎?”前盟主眯起眸子说道。
“愚者给后人留财,智者给后人留一技之长,我已继承他一身的本领,这就是他最好的遗物。师傅的遗物还是留给您做个念想吧!“林熙寒言谈中能感觉到前盟主两道冰冷的目光直刺到他的身体里,依然不卑不吭地说道。
“你师傅果然收了个好徒弟,很好很好!”前盟主冷冷哼了一声,音里透着一丝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目光凝起,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琢磨的神色,不再看向林熙寒众人,忽然命人道:“你们进去搜一搜,看看白雅这个贱人究竟在不在里面?”
“是!”总管立刻毕恭毕敬的弯了弯腰,接着从人群中叫出十名护卫,举着火把向院内走去。
“前盟主大人,看来您并不信任我呢。”
林熙寒挡在门前,不论他做什么样的动作,都是娴熟优雅,赏心悦目。
他接着淡淡道:“如此真是寒心!”
前盟主冷冷的抛出了几个字:“不是不信任,而是白雅这贱人委实是太狡猾了,狡兔三窟!怎么,你不敢让我搜查吗?”
林熙寒眼眸中忽然闪过一丝幽暗的光芒,淡淡道:“当然不是,此地都是您的地盘,只是如果查不到她,可否让您当着众人面前给我解惑一二?”言讫,他的唇边勾起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林熙寒,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前盟主冷冷道。
“我胆子向来很大!“林熙寒依然勾着嘴唇道。
前盟主凝了凝眉,伸手指挥众人道:“你们进去仔细的搜,任何角落都不要拉下。”只见十几人冲入宅内,四处搜寻,一间仅仅能容下三人居住的小院,居然让他们搜寻了很久,依然未果,前盟主面容难掩怒意,然而偏偏发作不得。
“您看,白雅她的确不在这里,我们并没有骗您。”林熙寒缓缓道。
前盟主冷冷看了他一眼,道:“你究竟把白雅藏在了哪里?”
见她露出了本来面目,林熙寒立刻淡淡一笑:“其实我的确见过白雅,而且她还告诉我一些意味不明的话,这些正是我想要问问您的,若是你愿意给我解答,那么我也可以告诉你白雅的下落。”
“你这是在威胁我么?“前盟主冷冷质问。
“自然不是。”
“你想问我什么?”
林熙寒嘴角斜斜抹出一笑。忽然运起了内力,声音清晰而悠长:“白雅说您此刻面对我们搿并不是您自己的真面目,说您的真面目非常可憎,准备用她的面目取代呢,而前四任盟主都是被你害死的!”语落,周围所有凰盟的弟子不由面面相觑,心中觉着不可置信。
前盟主面容闪过一道沉暗之色,双眸危险地眯起,眼中透着果决杀气,拳头捏的很紧,忽然舒缓了一丝神情,笑着道:“那些不过是小人以讹传讹的无稽之谈罢了,若是害死四人,我岂非是百岁的老人,你看我像吗?”
她现在的面貌若是细致地装扮一番,甚至看上去像个三十多岁的女子。
哪里像是百岁老者,只有平日看护她的两位侍女面面相觑。
毕竟,她被白雅害得卧床不起时,的确非常苍老。
然而前盟主毕竟是主子,她们也只能在心中腹诽。
此刻,众人觉得四周格外森冷,格外寂静。
林熙寒那狭长的眼睛一动,映着暗夜显出极尽冷艳的美,道“是不是如此,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可否让天医的弟子来验一验呢?”
前盟主抽了口冷气:“你胡说什么?”
“玉神医这些日子本就在替你医病,莫非您是不敢?”
前盟主自然不能让他破坏自己的形象,不能把她的百年基业尽毁,立刻大声道:“来人啊,快把他们三个妖言惑众的家伙给我关起来,竟然在这里危言耸听。”
“您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花闭月接着笑道。
虽然众人很是怀疑,但依然要听从前盟主的话语,于是,准备上前抓住三人领赏,花闭月拧了拧眉头,如今,林熙寒疗伤正是关键时刻,无法与前盟主对抗,玉流觞要随时照看他,幸好,在这里自己不过是替身,虽然可以施展武技,但是却不如平常。她究竟该如何是好呢?
花家祠堂,建在花府花厅的右侧,祠堂是供奉祖先神主,进行祭祀活动的场所,被视为宗族的象征。而花家本家老族长据说已年过古稀。若非特殊的祭祀会议,向来很少到场。
花闭月一心二用,凰盟情势紧急,她只有慢慢行来,刚来到花厅,立刻被人拦阻在门外,得知她就是月牙儿时,方才把她放进去。她静静来到角落里,知道家族对家族个人的约束力很强大!
而这里只有长者说话的资格,更不会把她放在眼里。
花媚儿坐在首席位置,目光淡然地看着她,颇有几分天命女子的傲然。而花家的族人们都聚集在院落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穷有富,正交头接耳,盯着花家老祖宗说着什么。振振有词,花家老祖宗一脸的冷霜,看着像是三九严寒。
花闭月知道这些族里的长老都是王氏请来对付所有不利于江南花家的,王氏逢年过节都要给这些长老贡上一笔不菲的银子,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些长老们当然处处都向着王氏说话。
而王氏早已注意到了花闭月,盯了花闭月片刻。她的目光有些阴沉,让人不寒而票。她唇边冷冷一笑,施施然上前,用斥责的口吻大声道:“月牙儿,花氏族长与各位长辈们都在这里,你竟姗姗来迟,真是好不知礼仪。”语落,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花闭月,虽然,她并不想给人留下一个不知礼节的印象,如今在王氏这番话语中,已经落了口实。
“原来她就是那个月牙儿!”下面已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上次族长来了,她就不出来见面,真是不懂礼节。”
“一个庶女而已,哪里懂得礼节呢?徒有其貌罢了!”
“听说她先是嫁了五皇子,后来又嫁给林熙寒,倒是个好命的。”
“她好命只是其一,夫君刚刚落难,她就和离嫁人,根本是无情无义的女人。”有人撇了撇嘴,神情不屑地道,根本没有想到若是她与五皇子名义方面还在一起的话,大概脱离不了谋逆的嫌疑口若她现在明目张胆宣称自己是五皇妃,只怕花家的各位长老们要“大义灭亲”了吧!
此刻,花闭月一言不发,整个人好似珠玉映日一般熠熠生辉。
紧接着花家所有人都坐在各自的位置上,众人依然对她议论纷纷。
然而,当她唇角含笑,双眸慢慢扫过众人之时,众人的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好一个冰肌玉骨,玲珑高洁,冰冷里透着几分清傲,这等绝色美貌的女子,只怕真的是天命女子。就连族长们看到她后,心中也觉着奇怪,这月牙儿当初他们应该见过,并未有这般耀眼。
不知不觉,其中有一些男子的目光变得炙热了起来。
花闭月不由抿唇一笑,似乎自己在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啊,片刻,花家的老族长立即高声说道“肃静,肃静!此番我把大家伙儿都唤来,是商量我们花家大族的几桩大事情,经过我们几位族长商议,决定了几伴事情。”他慢慢转头看向王氏道:“下面的交给你了,由你来宣布。”
王氏先是对诸位族长行礼,接着趾高气昂地说道:“这次宣布的事情有三个,通通都是与京城花家有关,你们听好,这些都是族长的意思。”
花闭月淡淡挑眉,慢慢思索着,看来情形对京城花家很是不利。
王氏接着道“第一桩事情便是京城花家要求分得财产的事情,此事经过商议,觉着可行,决定把京城花家的一千亩耕地归还……”
老祖宗面容微微舒展开来,花闭月也觉着不可置信,然而,事出反常必有妖,只听王氏接着款款道:“但京城花家十年未归,这千亩余地都由江南花家打理,每年除去野草也需百名劳力,何况开垦施肥,而这些耕地也始终未动,并没有产出,若无人照料打理,便会成为荒地,而这些人力物力花销不菲,总计五万两白银。通通都由京城花家支付。”
京城众人抽了口冷气,五万两白银!都足够买两千亩地了。
然而江南众人都是家中富裕,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就是告诉他们一枚鸡蛋十两银子,他们也不清楚行情,只会认为如此。
花闭月冷笑,这王氏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王氏眼中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驸掌道:“江南的偏院本也归于京城花家,但是十年内江南花家一直帮着打理,也有百人,而且这些人四季的饭食,衣服,还有冬日需要炭柴,通通都是不菲的开支,但念在曾经的手足情面,也就罢了。”言外之意,京城花家是占了大便宜,江南花家可谓是仁至义尽。
花家老祖宗静静听着,听到五万两银子时,神情一沉,依然保持冷静,大概早就对此猜测到了一二。
王氏这是劝她放弃争夺财产呢!
老祖宗心中不由冷笑。
王氏抿了口茶,接着笑道“第二伴事情,便是花家族长们商议要修整整个祖祠,还要提高小辈们的教养,决定重新开启族学,同时还要替小辈们的生计考虑,替他们筹资在全国做生意,族人求学、贫者救济,都是大事,毕竟,我们花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可是一件祖上积德的好事,你们觉着如何?”
“好啊!“众人纷纷赞同,有人出资,自然有人得利。
花家老祖宗蹙了蹙眉,没想到居然会多了这么一出,究竟是何用意?
花闭月幽幽地扫了众人一眼,正对上老祖宗忍气吞声的眼神,给她一个不用稍安勿躁的目光。
瞧过老祖宗的眼神,王氏得意一笑,继续道“算来我们花家有钱之人不少,大家都不得推脱这份责任,否则便是为花家氏族所不耻,所以,我们江南花家应先表率――捐银五百两。”
“红坊花家应出一百两,酒肆的花家应出二百两……,北宫家族的花媚儿应出五百两!”
众人听来点头,觉着安排合情合理,毕竟,官与民不同。
王氏接着娓娓道来:“京城花家应出五千两,花闭月应出一万两。”
花闭月静静地坐在,当她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时,听到后面的数字,不由一怔,随即面容一沉,就是她如此隐忍,险些也有些忍不住了,江南花家还真是手段卑劣,虽然她并不缺银子,但是一万两银子……,没想到王氏还真是看得起她。
众人也交头接耳,猜测这花闭月为何要出一万两银子。
北宫啸淡漠的神色也掠过惊诧、不解。
于是,待到王氏刚刚念完,花闭月抬起脸来,那双暗夜星辰一般的眼眸还在闪耀着,开口问道“我有一事不明?”
“你有何事不明?”王氏傲然地看着她。
花闭月轻笑一声,纤纤素腕,明艳娇花,站起行了个礼道“为何旁人都走出百两银子,京城花家却要出五千两,而我为何要出一万两银子?”
王氏撇了撇嘴:“我当然是按照各自的实力来算的,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昔日曾嫁给五皇子,如今又是林熙寒的妇人,这天下谁人不知,林熙寒有一双巧手,随意一张画便可以换得一间豪宅,随便打造一个首饰就能卖个七八千两,难道你还缺这么一点银子么?”
花闭月抽了口冷气,眸光迅速黯淡。
她的确是不缺银子,也不能随随便便给人施舍,她心中怒意勃然,随即又缓和下来,淡淡道:“关于捐银此事,需要过问我的夫君,我无权处置他的财产。”
王氏立刻给她一个不耻的眼神道:“你放心,此事我会与他说,既然北宫啸大人都能舍得给她夫人银子,我想林熙寒也不会一毛不拔。否则让我花家人怎么看待他这个女婿?如何看待身为他夫人的你呢?“如今,王氏似乎偏要从她身上拔下这根毛来。
“我已是嫁出去的人了!”花闭月冷冷一哼,淡淡地回避着她的话语,发现王氏果然是欺人太甚了。
此刻,王氏显得非常痛心疾首,摇摇头道:“礼曰:宗人将有事,族人皆侍,难道你们真的舍不得这些银子?”
她立刻慷慨激昂地对着众人道:“这个月牙儿自幼在我江南花家内白吃白住,该她嫁人时却逃的不见踪影,跑去投奔京城花家,另攀高枝,对我们江南花家一点贡献也没有。如今要她为自家亲人们做点事情,竟然变的如此德性!”
见她中伤花闭月,花家老祖宗立刻起身,瞪了瞪眸子道:“你这个妇人真走过分,有话就冲我来,何必为难孩子?”
“难道我说的没理吗?“王氏立刻显得非常委屈,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们的银子我都不要了!明明这么有钱,却是一文都不肯出。”
花闭月微微凝起眸子,觉着王氏今日举动似很不寻常。心中对她的此举已有了大概。
王氏深深叹口气,接着道:“下面是第三桩事情,便是关于天命女子的事情。如今有两个候选人,一个是花媚儿,一个是月牙儿”
众人随着她的话语,目光不同地落在花媚儿与花闭月身上。
心中都在暗暗做着比较。
王氏道:“花媚儿嫁给北宫啸后,持家有道,对我花家也是仁至义尽,自幼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无不精通,性情温和,秀外慧中,贤良淑德。”
“月牙儿自幼不识大休,私自逃离花家后,竟然嫁给五皇子为妃,此后又与五皇子和离,嫁给天下第一美男子林熙寒。”
“她们二人都有入选天命女子的资格。”
她说着说着,忽然眉目一转,仿佛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痛意,咬着牙道:“但是这个月牙儿,不知尊亲重长,不知人情礼仪,如此不知好歹的女子,如此不把诸位长老亲人放在眼里,从来不把花家子嗣当回事,你们说她还是花家的天命女子么?”
听她说的句句在理,众人不由窃窃私语起来。
“王氏说的对,天命女子命运当富贵,当有贤良淑德之姿,月牙儿成婚不久又和离嫁人,品德有亏,恐怕于理不合。”
此刻,众人看向花闭月的目光都是鄙夷的。
就在此刻,忽然祠堂大门一看,月光倾泻而然,从外面走来四个身姿欣长的男子。一人红衣翩翩,傲然挺拔;一人龙章凤姿,白衣儒雅;一人皓齿朱唇,俊美不羁,一人眸若深潭,妖孽媚人,四位美男子只可远观,而不敢亵渎。
正文 第132章
四个男子一同出现在宗祠的时候,仿佛出现四个发光体般,闪耀人眼,花家众人一霎那间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干种万种宝石在同一瞬间所绽放的绝丽光华,好似看到了天上的神子们,降临人间的容姿风华。
众人痴痴地望着他们,甚至忘记了这些人闯入祠堂后的突兀。
甚至忘记自己身处何处?
直到四人来到大厅,目光落在花闭月身上。
“你们来了!”花闭月看到四人造成的震撼局面,心中好笑,慢慢起身扬着面容,似笑非笑的招呼了一声,红唇轻轻勾勒出淡淡惑人的笑容。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都好像在这悒郁的气氛中舒展开来。
“月牙儿,你这里出什么事情了?竟然特意在今夜寻我们来?”
四人的目光深情地落在花闭月身上,带着一丝不解与探究,其中包含的关切之意就是白痴也能看得出来,看得花家等人心中咯噔一下。暗忖这四人与花闭月究竟是何关系?
花闭月的黑眸幽黑不见底,瞳中仅仅是两簇火光,淡淡笑了笑:“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如果你们再不来,我就要横眉冷对千夫指了!”
“何人敢欺负你?”四人很气愤地说道。
“此人……就是……”花闭月目光慢慢向王氏望去。
“欺负?我们哪里欺负她了!”王氏第一个回过神来,立刻站出身来。她眼中冷光一盛,瞪向四名男子:“你们四人究竟是何人?为何要闯入我花家的祠堂?”
“你又是月牙儿何人?”有人反问。
“我是……我是大房,也是月牙儿的母亲。”王氏直着腰道。
看到这个突然出现的母亲,四人不由互相对视了一眼。
花家老祖宗终于忍无可忍,走出来道:“月牙儿自幼丧母,大房从没有过问她一句,此刻,你竟然称自己是她的母亲,你何德何能?”
王氏慢慢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心中对京城花家的伎俩有些不耻,这四个男人莫不是来虚张声势的?毕竟,整个江南的贵族官员,乃至土豪乡绅都与他们认识,王氏仗着自己花家在江南是一霸,早已经请来了江南的父母官,贵族,乡绅等等在旁边的厅内喝茶。防的就是花闭月与京城花家众人不服族中的安排,横生枝节,她也随时可以把她们送去牢里尝尝苦头。
所谓民不与官斗,王氏觉着自己身后的靠山是稳固而不可动摇的。
所以她该争的时候就争,该斗的时候就斗。
忽然,一阵寒意袭来,仿佛要冻结王氏的面容,王氏吓得忙退后几步。她知道,那惧人的寒冷,是从那凭窗而立,衣白如雪的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人只是随便地立在祠堂内,一双桃花眼中泛着清冷的意味,是一种冷得彻骨彻心的寒意。
王氏抬起眸子,细细打量着那白衣男子,揣测这男人是花闭月的救兵,觉着非常眼熟,他究竟是何方神圣?思索片刻,王氏终于想起这个男人是她见过的,曾与玉流觞一起来此的贵人,没想到竟然会站在月牙儿身边。这个女人究竟何德何能?王氏面容立刻闪过不可置信之色,两颊也微微抽了抽,但一瞬之后又恢复如常。
经过了深思之后,王氏觉着四人年纪轻轻,顶多是哪位将军家的子嗣,或是富贵人家的后代,少不更事,而她自认为有江南贵族官员与北宫家族的人撑腰,自然不把?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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