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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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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围着他转了一圈,桑木森伸出手拍拍它的头。 然后,低头向赵锦绣介绍:“这是我的坐骑,跟了我八年,它叫赤月。”

赵锦绣浑身无力,头脑晕乎乎的,也不想说话,只是抬眸看看那马,那马似乎因赵锦绣看它一眼,又很兴奋地嘶鸣了两声。

“摸摸它么?”桑木森兴致颇好地建议。

赵锦绣不说话,只是将眼睛闭上,做了无言的回答。

桑木森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只是抱着赵锦绣一动不动。通过这几日的相处,赵锦绣知晓这男人有一种莫名的傲气,很容易生气。这会儿,怕是因自己方才的拒绝,正在生气呢。

“将军,时候不早了,若是再停留,怕是在今晚赶不到方陵涧,就要露宿荒野了。”李卿然在旁边进言。

“让他们不要留下蛛丝马迹。”桑木森冷冷地说。

尔后,赵锦绣才感觉到桑木森将自己一搂,身子一跃,像是一飘忽,稳稳落下。耳边便是这赤月的嘶鸣声。

这嘶鸣声让赵锦绣不由想起两年前的冬天,凤楼众人团年,酒过三巡,楚江南忽然心血来潮,漫不经心地说:“李锦,凤楼五个负责人中,就赵晨不会骑马,你骑术了得,今日就教一教她,免得走南闯北,甚为不便。”

那李锦常负责的是凤楼在大夏的生意,据说祖上是前朝军中之人,自幼也是习得骑术。也是喝了点酒,听楚江南吩咐,顿时来了兴致,将赵锦绣一拉,笑道:“拉三,你这两年名气越发大了,翩翩公子固然是好,但到底不会骑马,总是掉了分儿。”

赵锦绣一愣,感情这骑马跟现代社会开车一般,若是翩翩公子没有驾照,必得是掉了一地的身价。

李锦是颇为豪放的人,嗓门也大,将赵锦绣一拉一拽,也不管她踉跄,一路就快步往马厩走。走到马厩前,喋喋不休讲养马心得,讲挑马的注意事项。

赵锦绣对马、牛这种大型动物历来恐惧,在马厩边呆着就不耐烦,何况北地的天气非常寒冷,所以并没有听李锦讲什么。

李锦却是越说越兴奋,最后讲完了,在赵锦绣肩头重重一拍,大声喊道:“老三,挑一匹。”

赵锦绣面露难色,讪讪地笑道:“李二哥,这冰天雪地的,跑马不合适吧?”

“啥不合适?你老三就怕摔了你这身细皮嫩肉?”李锦嗓门颇大。

“这来年花开,小弟再向李二哥请教,可否?”赵锦绣还是有些发怵,路面已经结冰,这李锦又喝了酒,这路况不好,教练还酒后驾马。

李锦哈哈一笑,直摇头,道:“老三啊,老三,男人啊,不能这么胆小怕事。来,二哥为你挑一匹。”

这李锦不管不顾将赵锦绣的手腕紧紧箍住,然后从马厩里拉出一匹马,将缰绳交到赵锦绣手中。

天气虽冷,这马一旦离了马厩,获得自然,少不得兴奋,长长地嘶鸣一声,蹦跶起来。赵锦绣将缰绳一扔,回头就小跑一阵。

李锦在身后哈哈一笑,道:“老三,你这样,可真不是男人。”

赵锦绣也顾不得李锦的奚落,一直往楼上走。楼上几人也是哈哈笑,说:“老三,你这两年,可没少干大事,那些竞争者要知晓你连马都不会骑,不得找豆腐撞死去。”

赵锦绣讪讪一笑 ,站在楼下,抬眸一瞧,楚江南靠在栏杆上,手中端着的青梅酒还忽忽冒着热气,赵锦绣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楚公子,这骑马的事,我看还是开春,待天气缓和了再向李二哥请教了,这冰花雪骤的。”

楚江南面色未变,唇边勾出略略的弧线,道:“不喜欢,就不要学。我也只是那么一说而已。”

而后,几人又一起喝酒,谈了谈凤楼的变化,赵锦绣觉得那一日的楚江南很不一样,纵使带着淡淡的笑。在冰天雪地的时节,竟是让人觉得很温暖。

赵锦绣想到这些,也不由得淡淡地笑了。

“月华,怎么了?要不睁开眼,看看这春日的河陵,很美丽的。”清雅澄澈的声音响在耳畔,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块,将平静的甜美全部搅碎。

赵锦绣眉头一蹙,没有睁开眼。而后听得桑木森轻声叹息,低低地问:“你倒要让我如何?楚江南是报了必死的心来了。”

赵锦绣听这话,倒是一怔,不由得睁眼瞧他,满脸狐疑。

桑木森拉着缰绳小心翼翼地走着,在窄窄的山道上,像是道郊外踏青一般悠闲。尔后,慢腾腾地说:“我不杀他,他便杀我,桑国与萧月国这场仗,迟早的事。我不想轻言战事,能拖一天是一天,必须如此。”

赵锦绣冷哼一声,淡淡地说:“桑将军运筹帷幄,如今掌控局面,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桑木森一咬牙,很是不悦,压低声音,道:“月华,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多么?四年前----,四年前,你那般对我,尤其是最后一仗,我桑国惨败,你的做法,难道磊落么?”

这句话,暗示了四年前的一些纠葛,可是赵锦绣无心去听,她是赵锦绣,即使披了林希的皮,也必定不会继承这纠葛。这是她的原则,也是她的底线。

所以,面上一笑,略含讽刺地说:“前尘往事,我已想不起,也是任凭你说了。”

桑木森脸色越来越沉,怒意横生,语调反而平静得可怕:“很好,你最好是想不起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赵锦绣淡然一笑,略略挣扎,在他怀里坐直身子,漫不经心地讽刺:“桑将军何须如此威胁我一介女流?我家公子已惨死,却还要背上这等恶名。”

桑木森一把捏住赵锦绣的脖颈,恶狠狠地说:“林希,你别逼我现在就杀你。”

“杀我啊?那你还说,是楚江南挑起两国的战争?”赵锦绣咧嘴一笑,也觉得自己恶劣无比,虽不是林希,却是以这身份在逼这男人抓狂。

李卿然见状,立即驱马上前,道:“将军,这般跑马,速度太慢,恐怕追兵前来,而我们也赶不到方陵涧。”

桑木森闻言,这下放开赵锦绣,狠狠一拍赤月,赤月长长地嘶鸣一声,风一般驰骋在山间小道之上。

第七十六章 方陵涧〔二〕

赵锦绣对大型动物有恐惧感,后来楚江南自然也没有提,自然也没跟李锦学骑术。于是她出门都坐马车,从来跟马匹离得远远的,哪里骑过马?就是前世,有几次,许华晨带赵锦绣骑马场,赵锦绣也是推说头晕、身子乏力等,哼哼唧唧的,不去练习,许华晨也只是笑,不勉强。

如今,桑木森怒气横生,狠狠一拍赤月,赤月奔跑起来,自然是风驰电掣,可也是颠簸得厉害。

赵锦绣吓得紧紧抓住桑木森胸前的袍子,深怕自己就被桑木森这厮的超速驾驶给收了老命,何况这山间小道一路延伸向上,右边完全是万丈悬崖。

超速驾驶,路况又不好。赵锦绣紧紧抓着桑木森,竭力稳住身形,浑身却还是忍不住发抖。

跑了一路,桑木森一手拉着缰绳,另一只手将赵锦绣搂在胸前,倒是勒住了马。赤月摇头嘶鸣一声,摇摆几下,停了下来。

赵锦绣躲在桑木森怀里,紧紧闭着眼,闻得见隐隐的清香,倒不知是他的熏衣香,还是四野的植物香。

马儿停下,桑木森也没有动。李卿然一行人骑的马自然不如赤月,所以也没赶上来。四野只有风声无边,吹着树林,像是浪涛翻涌。

几不可闻的轻笑在赵锦绣耳边响起,像是竭力憋着,终于抑制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这厮居然在笑?有什么好笑的。

赵锦绣在桑木森怀里挪动一下,抬起头,不悦地扫他一眼。谁知,这家伙脸上的笑意更深,唇角竟还有浅浅的酒窝。

赵锦绣眉头一蹙,没好气地问:“有啥好笑的?”

桑木森笑着摇头,竟是低下头来。这动作很像是狗血呕像剧里的轻吻前奏,赵锦绣慌了,本能一躲,又躲进他怀里。

桑木森心情很好,哈哈一笑,在赵锦绣耳边说:“我为我的秘密而笑。”

赵锦绣懒得去揣度桑木森的秘密,却是暗自思量如今形势:

自己在桑木森手里,硬拼肯定拼不过,灭他是最愚蠢的做法,玩阴谋诡计,自己与他相比,还太菜。

而今,所能做的,就是不动声色,养精蓄锐,找机会离开桑国,离开桑木森,免得让萧元辉被桑骏掣肘,给萧月国带来灾难。

想到桑骏,赵锦绣心里也是一紧。这人能以摄政王身份往朝野都为之臣服,派桑木森攻打云召国,竟是将云召国吞了一半,留下的一半也成桑国附属国。又出台从商法令,保护国内商贾利益,修水渠灌溉...诸如此类,这男人也绝计不简单。如果让他知晓桑木森手中抓的便是昔日的萧月国少将军林希,那么,作为一直想将萧月国的沃野千里纳入桑果版图的野心家桑骏来说,是绝对不会放过这机会的,定会用自己来掣肘萧元辉。

可是,要怎么离开?自己虽然负责凤楼在桑国的生意,但对桑国的边境,尤其是河陵并不熟悉,何况在桑国也是举目无亲,没有一个可作为同盟的人。

前路还真是迷雾重重,困难无比啊。赵锦绣想到此,不由得皱起眉头,觉得浑身像是被放在火炉上烤着。

赵锦绣知道自己是病了,应该是重感冒。前世里,自己是易感人群,经常病症凶险,迷迷糊糊里,便给许华晨打电话。

许华晨总是斥责她不会照顾自己,斥责一两次,也懒得说了。尔后,他倒是注意起天气预报,每每到要气候骤变时,许华晨的短信比气象台还来得早,尔后就是一大堆的维生素、衣物、感冒药快递到公司来,附送来的还有养生食谱等。

不过,赵锦绣还是一变天气,照感冒不误,到后来,许华晨黑着脸,送医院、熬粥,彻底无语。

突然,额上覆上一只手,冰凉的触感让赵锦绣额头的灼热顿时褪却一些。头脑稍清醒,顿时明白这是桑木森的手,立马要躲开他的触碰。

桑木森固执地将赵锦绣抱在怀里,宽大的手还是放在额间,语气低低的,“月华,你病了。”

赵锦绣没有说话。桑木森继续说:“不要怕,容先生医术高明,等一下,让他给你看看。”

赵锦绣还是没有说话,被他一说病了,还真是没力气挪动,索性就靠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地睡了。

尔后,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见马蹄声如雷奔。

赵锦绣这下子倒是清醒了不少,只是眼皮还沉,浑身无力,所以并没有挪动。

那些人近了,有沙哑的男声禀告说:“回禀将军,全都做成盗贼打劫的模样,咱们的举动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没留下。”

赵锦绣听出是先前的指挥者,心里想:这群人倒还真是训练有素,没给董承留下蛛丝马迹,看来是真不打算让对方知晓自己在桑国。

莫非桑木森真的要儿女情长,不顾桑国大业,将自己藏起来?赵锦绣心里隐隐的有些不舒服。

桑木森却并没有回答那人,而是轻拍赵锦绣的脸,轻轻喊:“月华,醒醒,让容先生替你看看。”

赵锦绣被他拍得难受,只好睁开眼,刺目的光芒,让赵锦绣觉得头一沉。

桑木森却是将她一搂,轻轻一跃,下得马来。

赵锦绣要挣扎出来,被桑木森固执搂着,很是责备地说:“安静些。”

容先生站在一旁,为赵锦绣切了脉,尔后很是凝重地说:“许姑娘这病症来得凶险。怕是多日未深眠,前日里好像就感了风寒,如今又在冰冷的水中浸泡,加之许姑娘身体以前像是受过重创,而今又遭遇重大打击。所以----”

赵锦绣一听,说得这么凶险,难不成自己要挂了?不由得抬眸扫一眼这老头。

“所以如何,你说话再这般吞吞吐吐,小心我诛你容家九族。”桑木森突然厉声喝道,这声音骤起,滚落在山间,惊得林间的飞鸟扑腾腾地飞起。

赵锦绣也是吓了一跳,心想:你以为你是皇帝啊,说诛谁九族,就诛谁九族。

周围的士兵却是全然跪下,齐声道:“请将军三思。”

桑木森脸上还是巨大的怒意,典型的老虎眉纠结得不成样子,手却是轻柔地为赵锦绣擦着脸上的汗珠,轻声安慰:“月华,不怕,有我在。”

赵锦绣心里微微动,觉得说不出的心酸。这男人爱的那个人已经不在这人间了。自己不过是个假冒伪劣产品。

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将面前的气氛解开。于是,赵锦绣拉住他擦汗的手,咳嗽了几声,说:“容先生医术高明,定有办法,将军还是听听他的吧。”

桑木森眉头一蹙,瞟了众人一眼,冷冷地说:“起来吧。”

尔后,抱着赵锦绣坐到旁边石头上,等着容先生的回答。

那容先生也是识趣,走上前来,说:“许姑娘的病症重在养,傍晚可赶到方陵涧,这一路上,还要将军多费心,让许姑娘尽量不吹到冷风。”

“嗯,我不跑马就是,可还有别的方法,她额头烫得厉害。”桑木森说着,又将手放到赵锦绣额头上试试。

“将军,老夫可为许姑娘扎一针,缓解疼痛。”容先生说着就要从怀里拿出针来。

赵锦绣总觉得这老头怪怪的,再说了,他知晓自己是林希。不能让这样不明不白的人对自己扎针。赵锦绣立马抗议道:“我好得很,不需扎针,到方陵涧,我就会好的。”

“乖,扎针可以不那么难受,早点好,早点处理完事情,我们就可以回令州了。”桑木森像是哄小女孩一般,语气轻柔得让士兵都咋舌。赵锦绣也觉得脸红,但是原则问题是不容妥协的,所以她还是摇着头,很强硬地说:“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

容先生也尴尬,李卿然又趁机劝解了一阵,赵锦绣依然不答应,只是催促桑木森启程。

桑木森无奈,只好依从赵锦绣的建议,又从李卿然那里拿来大氅将赵锦绣裹得像个粽子,还替她戴上帽子,这才抱在怀里,跃上马。

桑木森果然没有跑马,只是让赤月一路慢行,春天的山里,有着植物的清香,风一阵阵的凉,倒是让昏昏欲睡的赵锦绣一直保持着清醒。

只是身子本来就像火烧,又裹成那样子,桑木森又紧紧地抱着,赵锦绣倒是出了一身汗,身体也轻松不少。

这会儿,赵锦绣才有空来思考这几日的纷乱,想起江慕白,想起楚江南,最后竟是想起风马牛不相及的李清音,不由得讶然,暗道:自己怎么忘记了李清音?李卿然可是很疼这个妹妹,可在敌人来袭时,在画舫下沉时,他像是全然没有担心过李清音,就连灵慧也不曾照顾过李清音。

李卿然是这么狠心的人?赵锦绣不由得从桑木森怀里竭力地伸出头,去看走在后面的李卿然。之间,他骑着一匹白马,怀中抱着沉沉睡着的白衣。

这白衣到底是啥来历?功夫高,却像是有什么病症似的,只灭掉一轮,尔后就歇菜了。楚江南也像是深谙桑木森身边有这号人物。

想到此,赵锦绣也不得不佩服楚江南,对桑木森这种老狐狸居然都了解,倒像是交手多次。

赵锦绣正想着,脑袋却被桑木森摁倒怀里,尔后听见他不悦地说:“不许看别人,好好休息。”

“李清音是你的未婚妻,当时,你为何不救她?”赵锦绣低声问。

第七十七章 方陵涧〔三〕

桑木森没有回答,只是驱马前行。

赵锦绣原本想确定一下白衣是否就是李清音,但见桑木森讳莫如深,也没再问,只努力打起精神,看周遭地形,作着盘算。

这河陵地区已进入山区,越往桑国方向,山区特征越明显。山气越发朦胧,雾霭沉沉,树木也茂密,大有遮天蔽日之势,小路曲折盘旋沿着山一路向上,倒像是要一直往天上走去。

右边的万丈悬崖越发陡峭,隐隐约约看一眼,不见崖底,但听得下面水倾泻之声,可判定下面定时水流湍急,耳畔是鸟鸣猿啼,饶是大山里长大的赵锦绣,也不由得胆寒。

行了一阵,天渐渐暗下来。赵锦绣越发觉得不对劲,好一会儿才确定这并不是往河陵府的路。心力顿生疑窦,难道木森又在打什么算盘?之前就在那渡头停留,灭了楚江南。而今,又要对付谁?

赵锦绣越发觉得桑木森是卓越的表演家,每句情话都足以击倒涉世未深的少女,可背地里总是打着别的算盘。

这人真是可怕,必须尽早脱离,与他楚河汉界。那么,一到方陵涧,就要想法子。绝不能坐以待毙。

赵锦绣打定主意,面上却不动声色,像只安静的猫咪蜷缩在桑木森怀里。

密林里光线不明,士兵执了火把,行了不知多久,一直向上的山路开始往下转,不一会儿,一行人走出密林,进入一个山谷,光线顿时明亮,周遭的雾气染着暗红的霞光在山间涌动着,映着翠绿的大片植物,甚是诡异,耳畔是如雷的水声,看来这周围倒是有大型瀑布。

桑木森忽然低低地说:“已到方陵涧,待你身子好些,我带你去看瀑布。”

赵锦绣点头不语,一听说这里是方陵涧,根本无心大话,四处打量着。这与其说是个山谷,毋宁说是这山腰多了平坦的地块罢了。

万丈悬崖依旧在,地势险恶并不减之前几分。看来要逃脱,还真有困难。

赵锦绣不由得横生沮丧,桑木森却是心情大好,说:“这方陵涧的河鱼鲜美,等明日一早,我去抓些与你尝尝。”

赵锦绣扯出虚假笑容,低声说:“多谢将军。”

桑木森眼眸一沉,道:“非在军营,喊玄素,或者木森。”

“士兵面前,不可放肆。”赵锦绣很客套的四个字,恰到好处的疏离。

赵锦绣看着桑木森紧抿唇,没做声,猜想是又在生气了。

自己也懒得理会,这样一行人行了一阵,又转过一个弯,映入眼帘的是山间更加平坦的开阔地带,树的嫩叶还不足以掩盖住那座甚为气派的木楼,木楼前的老树上挂着一个黑木牌子,牌子上是醒目的朱红色三个字:方陵渡。

咦?怎么不是“方陵涧”?赵锦绣有些疑惑,这“渡”一词如何解呢?难不成这里曾是个渡头?

正想着,但见那木楼里出来一人。赵锦绣定睛细视,见是个身材魁梧的阔脸汉子,约莫三十来岁,浓眉大眼,留着浓密的髯须,一身灰布衣衫,在极快的步伐下,衣袂飘忽忽的。

那人一到木森坐骑前,就嘿嘿一笑。朗声喊道:“三哥,我还说去接你的,老五就是不肯,说三哥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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