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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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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卑不亢地说:“王妃不必讽刺臣下,臣下职责所在。 ”

赵锦绣心里记挂着桑骏的伤势,以及那几个刺客到底是什么来路,也不想与之多费唇舌。既然自己跨出这西苑的门,断然没有再因此退回去的道理,做人的原则是必须的。

于是,施施然从怀中掏出准王妃的牌子放在手中把玩,梳理着缨穗,漫不经心地说:“殿下将这牌子交给我,便是让我处理这府中大小事务,将军身为锦王府卫戍统领,难不成不属于这府中事务?”

这男人回答:“回禀王妃,卫戍为锦王府特有,自然属于府中。”

赵锦绣一笑,将那牌子一亮,也不多言,只一句:“去准备。”

这男人眉头一蹙,看了看赵锦绣,对旁边的士兵吩咐:“去让余下的十二路撤出来,五路留守,其余的跟本将军护送王妃去东园。”

赵锦绣听这话,这才松一口,将大氅一裹,也等不得那些人集合,直接吩咐一队士兵执着火把带路去东园。

这一次,赵锦绣真正觉得王府的园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从西苑去东园也是走了好一会儿,廊子里阴风惨惨的,虽有士兵急匆匆的脚步声,但也更显得空寂骇人。

据说随行的士兵报告,说刺客们被围困在东园的院落内,也就是景云阁外的湖边。

赵锦绣一路小跑过去,远远的就看到那湖边的林子外无数的火把星星点点,可一切却都寂静无声,看来真是在对峙中。

赵锦绣心里一动,不由得加快脚步,转过树林。这情况可比电视上演的震撼多了。火把熊熊燃烧着,锦王卫戍无声无息,几百人层层叠叠将四人包围起来,弓箭手拉弓搭箭,对准场中四人。

再看那四人,其中一人戴了面具,一袭青衣,手中随意持着一把剑,很是悠闲。而另外三人,与那青衣人紧靠着,其中一人像是受了伤,而另外一人手中抓的俨然是昏迷的桑骏。

桑骏闭着双目,一张脸映着火光,也惨白得吓人。他的大氅落在地上,紫袍有湿湿的印记。

赵锦绣心一紧,怕是那是血染的。这般对峙下去,就算桑骏没有危险,都得失血而亡。

那将军却是到了面前,里面有负责这边的卫戍队长前来报告。

刚上来前,还没有开口,赵锦绣抡起胳膊就是一巴掌甩过去,“啪”的一声,打在他那卫戍队长的脸上。

这巴掌很出人的意料,速度极快。周遭的人一下子都震惊了,那卫戍队长还没反应过来,赵锦绣却是冷冷地喝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没有想出营救殿下的方案,却在这里拖延殿下的救治时间。”

那卫戍队长没反应过来。赵锦绣白他一眼,全是冷若冰霜的神情,心里却是暗叫:对不住了兄弟,只能借助你的痛苦来让那四人认清我的地位,否则不好办事。

也没等卫戍全部来齐,赵锦绣往里面走,手一挥,那些卫戍一迟疑,也是纷纷退开。

赵锦绣往前走,士兵们皆不知她的来路,白日间来抓过阮香绫的卫戍队长却是看了出来,急忙垂首喊了声:“王妃。”

这下子,不光是卫戍们,就连几个刺客都不由得抬头往这边瞧。

赵锦绣走到中间,瞟了四人一眼,缓缓地问问:“不知四位深夜来到贵府,何为?”

那青衣人很是悠闲,事不关己的模样,并没有要答话的意思。而旁边的蓝衣人则是负着伤,像是一直流血不止,面巾露出的那双眼也紧闭着,靠着旁边的瘦削的黑衣人,自然无力说话,那瘦削的黑衣人像是一直很着急这蓝衣人的伤势,也没有理会赵锦绣。余下的一个黑衣人,中等身材,较胖,他一手拖着桑骏,另一手持刀横在桑骏脖颈间。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赵锦绣,一番打量,很不耐烦地说:“少废话,让他们退开。”

赵锦绣冷哼一声,往前走两步,身后那将军也立马闪身到赵锦绣身旁,低声说:“王妃,危险。”

赵锦绣轻轻摆手,小声说:“无妨。”

这将军没说话,一手持剑站在赵锦绣身旁,作着防护。

“你这话,说反了吧?”赵锦绣看着他轻轻一笑,漫不经心地说。

那人听闻,眉头一蹙,道:“少罗嚷,不让开话我不介意让桑国摄政王,当然,还有小皇帝给我们陪葬。”

赵锦绣心里忽然没有底,先前,只想着别人会救自己出去,桑骏会利用自己去布局。而今,想想,桑骏是王者,萧元辉何尝不是?这些来人,也不知是敌是友。

说起来,桑骏保护自己也是有十足理由的。当初齐眉为何要杀自己,那么今天所来的人就会有同样的理由击杀自己,当然包括萧元辉的人,甚至林家军。

这么看来,真正要来带自己走的人,恐怕只有江慕白。

想到江慕白,赵锦绣不由得抬头,这四人,会是江慕白的人么?

赵锦绣这一晃神,那黑衣男子很不耐烦地开口,道:“快让开,要不让我先在桑骏的身上试试刀锋,如何?”

说着,那人猛然举起刀,向旁边划了一道弧线。

赵锦绣看着那刀,面上一怔,来不及多想,身子一闪便往那边扑过去,那青衣人也不阻止,反而是闪身让开,瘦高的黑衣人抱着蓝衣人,也是无动于衷。

只有这举刀的没落下来,赵锦绣一下子抱住扑在桑骏身上,抱住那人的腰,低呼一声:“莫不是阁下想李家败落于你手?”

那黑衣人一愣,刀是垂下了,却没有砍,只是很不耐烦地小声喝道:“放开,你到底谁?”

赵锦绣不语,原来这人并不知内情,那么到这王府来到底是为那般呢?

赵锦绣想到此,也不由得为他捏一把汗,也不知是谁将凤楼的人当作棋子在使用。是这青衣人么?

赵锦绣抬眸看那人一眼,也顾不得深究。而今是要检查一下桑骏是否活着。若是桑骏挂掉了,不仅是眼前的几人走不脱,自己也得要陪葬,举步维艰,当然,这桑国失去主心骨,其余的各国皆会蠢蠢欲动,到时候天下大乱。百姓又得苦不堪言。这沃野千里的令州,怕也会血流成河,饿殍遍野。

所以,赵锦绣只看那青衣人一眼,便转过身来,将桑骏一搂,立马就检查他的伤口,尔后抬眸看那戴着半截面具的青衣人,问:“你对殿下做了什么?”

那青衣人也没回答,只是看着赵锦锈,像是当她是透明的。

第二卷人生若只是初见第三十六章疑云密布

桑骏气息较为微弱,用“气若游丝”形容并不为过。

赵锦绣瞧了那青衣人一会儿,对方没有话语,周遭又是死一般寂静,像是单薄的思维来不及接受眼前如此戏剧性的变化。

当然我,就连这矮胖的黑衣人也是垂着刀,有片刻的莫名发呆。至于满院子的卫戍们,则是紧张到极点,毕竟自己的两大主子都在人家的控制范围内。

于是,这院落内除了火把燃烧的声响,偶尔划过林间地风声,倒是什么都没有了。

赵锦绣蹲下身,将桑骏抱在怀里,平素不觉得这男人有多魁梧,如今换在怀里,才觉得还是蛮重的,肉还是很结实。

因为怕碰着他的伤口,赵锦绣让桑骏靠在自己怀里,一手托着他,小心翼翼地撕开他的袍子,查看胸口的伤。

那伤口到底多大,已经看不太分明,血并没有汩汩冒,那上面已结了一层黑血,只是因赵锦绣的看扯动,时不时,会涌出一些新鲜的血。

赵锦绣向来怕血腥味,这番竭力忍住,却还是忍不住发呕。那矮胖的黑衣男子一下子蹲身来瞧仔细赵锦绣。

不由得狐疑地低语:“老三?”

赵锦绣抬眸扫他一眼,也没有说话。从他的眼神,拿到的姿势,说话的声音,赵锦绣早就判断出此人就是凤楼二公子李锦,是凤楼五个负责人之一,排行老二。他的家族也是前朝武将世家,因此李锦骑术十分了得,以前楚江南曾让李锦教自己骑术。

要不确定他是谁,赵锦绣才不会活得不耐烦扑过来护着桑骏,对李锦说那句莫名其妙的话。

不过,看这情形,李锦显然并不确定自己是凤楼三公子。

于是赵锦绣也并没有帮他确认的必要,只是转过脸看着那将军,有些不悦地说:“你们不晓形势?容先生可有请来?”

那将军一愣,显然这些年戎马生涯,也与许多敌人交手对垒,所遇见的情况,不是敌人就是朋友,不是杀,就是被杀。哪里有眼前如此复杂的阵势,似乎是敌人,似乎又不是敌人。

赵锦绣将桑骏一搂,想要扶起来,但是桑骏太重。李锦却是将刀一横,放在赵锦绣的脖颈上,阻止道:“你是这王府的王妃?让他们退开。”

赵锦绣斜睨他一眼,道:“你让我的人将锦王带去治疗,本王妃保证你们的安全,再说了,带一个没有受伤的人质,总比带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强吧?”

那人很狐疑,也不确定。旁边的青衣人却是慢悠悠地开口道:“锦王很重视这个王妃,带着吧,也安全。”

赵锦绣敢打赌,那人的声音绝对是听过的,虽然他竭力说得慵懒,赵锦绣不由得看他一眼,看不出个端倪。 那边,将军已命人来将桑骏抬走。

赵锦绣慢慢站起身,裹了裹大氅,矮胖子将赵锦绣一拉,刀一横,闷声道:“退开,不然,我杀了这女人。”

那卫戍将军如临大敌,看着赵锦绣,喊了声:“王妃。”

赵锦绣自知桑骏的酷刑,若是他交代的任务没有完成,这些将领即使脑袋不搬家,怕都得就此残废。

赵锦绣微微一笑,道:“今夜,这里的指挥是本王妃,殿下不会怪罪,殿下的伤势,但要劳烦将军了,让大家退开吧。”

那将军一迟疑,看了看赵锦绣,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开,向大门的方向退开一条路,弓箭手却还是蓄势待发。

青衣人慢悠悠地提前剑,像是来王府观光旅游一样,信步穿过廊子,往王府外走。那瘦高的黑衣人将蓝衣人索性抱在怀里,快速出了门。

而赵锦绣的脖颈上始终横着一柄刀,是李锦用她做挡箭牌殿后,一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模样。

赵锦绣被李锦拽着。走得踉踉跄跄的,一路跌跌撞撞过了纜|乳|埽转过花圃。看到容先生已在处理桑骏的伤口,心里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下?br />

李锦却在这时开口,低声问:“你到底是谁?”

赵锦绣眉头一蹙,低声提醒:“你当这王府是凤楼后院?小心谨慎些,这王府内除了那些明的卫戍,还不知道有多少暗桩呢。”

“你是老三,你竟是女的?”李锦这下算是确定了,竟是一激动,手中的刀就要垂下去。

赵锦绣连忙一抬手,将他的刀托住,继续搁在脖颈处。寻思:这李锦显然并不知凤楼三公子是女儿身,更不知自己跟林希的关系,他明明在大夏掌管凤楼生意,为何来到桑国,又出现在王府里。到底意欲何为?

于是不禁低声问:“二哥,是我,你为何来了桑国?”

李锦颇为激动,将赵锦绣放松些,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大夏乱了,江家三少与江家大少开战,打得不亦乐乎,很多商号都停了,凤楼那边的生意,我也暂停了,准备回来找当家的,在锦河岸遇见江伯与阵伯,说桑国的船带走了你,当家的带人去追了。我怕当家的吃亏,跟着董承的水师前往支援,却没有见到当家的,你也被劫走。前日里,不知谁往荆城凤楼暗桩投了信,说你和当家的被关在王府,所以我们来探探,不料刚来,就碰上了桑骏的卫戍,”

赵锦绣顿时觉得这事蹊跷,有人知道凤楼暗桩,还投了信件,引了凤楼的人来此,到底凤楼太树大招风,算是一块大肥肉,怕周遭的小妖粒都想这块唐僧肉吧。

“二哥,这次就你来?”赵锦绣低声问,这会儿,已到了王府门口,第一道六打开,第二道六也被勒令打开,那将军自然带着卫戍步步紧逼。

李锦将赵锦绣往怀里搂了搂,刀放在脖颈处,在赵锦绣耳畔小声说:“没有,老四,老五也来了,老四被桑骏所伤,刚刚出去的那两个,他们两个定然也没认出你,谁知你是女的呢。”

“那个青衣人?”赵锦绣不由得问,略一挪身,看到那人已走出王府,很悠闲地提前剑。

李锦跨过第一道门槛,让那士兵准备几匹马,那士兵看了看那将军,那刀疤将军冷声道:“还不去准备?”

赵锦绣跨步出门,下到台阶下,才悄声回答:“那人,并不认识,是我们三个被卫戍围住,桑骏下令下狱时,突然出现救我们的,就是他一剑伤了桑骏。”

一剑伤了桑骏,这种功夫真不是盖的,赵锦绣虽然没有见过桑骏动武,但见过桑木森与楚江南的对垒,桑骏的功夫也决计不弱,就算出其不意,能一剑将桑骏伤得晕过去,这功力真是惊人。

这样的人,怕是没有几个,不觉间,赵锦绣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落飞在河陵带兵,可理应在的齐眉为何不在。

第二卷人生若只是初见第三十七章不要离开我

齐眉大约不在,那王府并没有能与青衣人对垒,这种情况让赵锦绣略微松了口气,李锦等人脱身的几率大大增大。

可桑骏的伤势不知如何了。赵锦绣想到适才桑骏的模样,心里不禁担忧。

然而,形势容不得人多想。几十卫戍牵来马匹,那青衣人立马上前,将马匹一拉,交给李锦等人。

“老三,走。出得王府范围,就可送你离开桑国了。”李锦说得很笃定。

赵锦锈心里一动,这李锦做事向来谨慎周详,如今这般说,定是做好了退路。先前并没有想着逃离的赵锦绣,此刻倒是想要一试,毕竟桑骏重伤,齐眉不在。这是千载难逄的机会。

李锦也并没有询问赵锦绣的意思,立即将赵锦绣一拉,就要跃马而上,同时,对那瘦高的黑衣人沉声道:“老五,带老四走。”

原来这瘦高黑衣人竟是凤楼在连国的负责岳凌风,而他怀中人是老四阵凡亦。这二人,赵锦绣历来没有深交,只在凤楼牙宴时见过。因此,方才并没有认出这二人。

赵锦锈心里一暖,这些年,由于时时刻刻想着将来的离别,将凤楼当作自己暂时栖息之地,对人始终是淡漠的疏离,五十当家中,除却大当家楚江南时常见到,李锦天生多静类型的,稍微熟悉,与其余的人,说话过不超过十句。

而今,听得自己在桑国被困,也顾不得锦王府是龙潭虎|岤也是来

“谢谢。”起锦绣声音一沙哑。

李锦猛地拍一下趣锦绣的肩膀,说:“别婆婆妈妈,赶快走,这地方慎得慌。”

赵锦绣一点头,抓着李锦的衣衫,转头看岳凌风,却见他抱着陈凡亦站在原地,并没挪动。

“五弟,走啊?”李锦急催促。

岳凌风淡淡地说:“人家不让走。”

“嗯?”赵锦绣一脸狐疑。却听得那卫戍统领带着一千人持刀将四人团团围住,说了句废话:“放了王妃,锦王既往不咎。”李锦不予理会,依然要翻身跃上马。

正在这时,赵锦绣听到一种细微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破空而出,忙喊:“小心,暗器。”

是的,暗器,不只一支。赵锦绣虽如功夫不济,但这身子却能看得清高手过招,听得见极轻微的声音。李锦身子一怔,赵锦绣也四处打量,雾太浓,瓣不出来。

一旁的青衣人却是一闪过来,身形极快,往着王府的方向,抬检一挥。

这下赵锦绣看清了,浓雾之中,有三支箭从卫戍头顶疾驰而来,划了弧线,直取李锦的上、中、下三路。

青衣人挥剑也只是打落中路与下路的箭,那上路的一支竟是换了一个角长冲李锦的脖颈射来。

“小心。”赵锦绣一颗心提到嗓子眼。这箭法筒直是绝了,弧线飞行的箭法,还能调整角度。这锦王府当真是卧虎藏龙,还有此等高人,看来方才真是高兴得太早。

李锦见状,猛然一闪身,那箭擦着他的肩膀过去,赵锦绣却因为李锦这一慌乱使力,脖子碰着李锦的刀,顿时窜起火辣辣的痛,有温热液体涌出

李锦顾不得自己肩头的伤,连忙低喊:“老三。”就要给赵锦绣拿药。

赵锦绣咬着唇,低声说:“不碍事,别让人看出来。”

“那你撑住,二哥带你冲出去。”李锦很抱歉,将赵锦绣搂了搂,靠在他身上,做着挟持人质的摸样。

“嗯。”赵锦绣觉得身子很重,没什么力乞,血腥味充斥在鼻子,肺部,胸口翻江倒海的难受。

这李锦前朝武将世家的人,骑术颇好,可以说马背上是他的天下。只要一眼上马,凭借他的骑术,握着她速十人质,要摆脱官兵追捕应该不成问题。

可就在这时,浓雾里响起阴鸯的声音:“放了她,本王放你们离开桑国。”

这声音冷若冰霜,充满威严,话语很慢。

竟然是桑骏,头脑有些发晕的赵锦绣,一听这声音,竟是陡然清醒,抬眸望去。

王府门口的卫戍,向来是脸上不挂喜恕衰乐,目不斜视,如今却也忍不住露出惊喜,纷纷往府里看。

此时,火把霍霍燃烧着,雾气迷蒙里,桑骏手持一张巨弓,身背着利箭,从王府里缓缓走出,在门口的台阶上站定。

在离赵锦绣不过两三米的地方,眉头微蹩,双眸微眯,一动不动地凝视赵锦绣。

火先在他脸上跃动不止,他却依然是这副神色,眼神带着丝丝意味不明的东西,像是责怪,又像是歉意。

赵赵锦绣不忍面对这样的凝视,却也不敢退却,只是咬着唇,与他对视。

二人就这样在众目睽暌之下对视,四周陡然鸦雀无声,众人像是忘记了方才的剑拔弩张。

忽然,桑骏老虎眉一抽,打破沉寂,颇为急切地问:“他们伤了你?”

赵锦绣这才低头一看,那血染了白衣领子。抬起头,抿抿唇,想扯出一个笑容,对他说一句“不碍事”。

这笑还没挂上脸,桑骏脸上却蔚然成冰,赵锦绣暗叫不妙,这是桑骏发火的前兆,这男人一旦发火,就不知要用什么狠裉戾的手段对付人了。

正在万分紧张时,桑骏却是一反常态,语气淡淡的,对李锦说:“放她,本王保证让你们离开桑国,并且既住不咎。”

桑骏的话语,让在场的人皆一愣。卫戍惊讶不已,大约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冷酷残暴的锦王会说放过敌人的话。做好准备要全力迎战的李锦也是一愣。

青衣人却是淡笑道:“锦王一言九顶。不过,锦王也有名言:兵行诡道,不厌诈。”

桑骏斜睨青衣人一眼,脸上浮起一抹薄笑,像是清风薄雾中的晨花,明明笑着,却是清冷无比。他缓锾地说:“如果本王不放,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当然,王妃在本王心中的地位,锦王匀然知晓。”青衣人淡淡地说,语气中带着不可名状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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