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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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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锦绣踱着步子查看,然后在西苑外的拱门处站定,朗声道:“今晚,谁要丢了王府尊严,就地正法,连诛九族。”

高等丫鬟们皆持着蜡烛略福身,不卑不亢地齐声回答:“奴婢谨遵王妃教诲。”

声音里没有一丝颤抖,皆是平常色,不愧是桑骏府里的人。赵锦绣暗自佩服,面上却依旧冷若冰霜,慢慢地扫视周遭,这才说:“锦王府就是一草一木也自有傲骨,何况你们是王府的大侍女,今晚,就是身首异处,也得守在那里,可知?”

丫鬟们皆朗声应答,赵锦绣半垂目,遮去星眸,颇为赞同地点点头。尔后,一拂大氅,转身对着一直跟在身后的桑林说:“传令下去,各路卫戍、护院皆将一半人调回防护的区域,维护王府秩序,若有擅自闯入者,无论对方身份,格杀勿论。

各路卫戍剩下的一半人,列队在西苑。其中单数卫戍队长留在西苑,双数则在各自防区守护。”

桑林领了命令前去,赵锦绣看看之前前来通报的士兵。此刻,旁边的士兵以帮他做了简易的包扎,将他脸上的血污清洗了一些。

赵锦绣走到他面前,仔细瞧他。这是一张及其年轻的脸,稚嫩得很,看起来怕只有十七八岁,可这张脸上横斜着长长的刀疤,胳膊无力地垂着。

这九十权力,这就是人心,这就是战争,将一个少年的一生都毁了,如果在现代,这个少年也许刚刚上高中,在父母老师的关爱里成长,会在公园里等一个心爱的女孩,正憧憬着未来,设想着将来的自己如何意气风发。

赵锦绣想到这里,心里有些堵。眉头一蹙,不料这士兵见到赵锦绣打量他,竟是害羞地低下头,就要挣扎着行礼。

赵锦绣一下子伸手扶住他,急切地说:“不必多礼。你伤成这样,现在回去休息养伤。”

这士兵一下子抬起头,一脸惊讶地看着赵锦绣,尔后一脸愁云惨淡,悲戚地问:“王妃的意思是说,属下已经没有用了吗?”

赵锦绣没想到士兵的逻辑会是这样,连连摇头,道:“本王妃并无此意,只是希望你养好伤。”

“王妃,属下无大碍,还可拼死杀敌,为王府出力。”这士兵颇为激动,说得掷地有声。

赵锦绣听闻,心里涌起一阵感动,面上却是黑沉,声音也冷下来:“方才,本王妃的训诫,你都没听清楚?今夜,哪来的敌人。他们可都是关心殿下的身体,只是来的人多了点,方式也不太正确。诸位,可听清楚了?”

赵锦绣又朗声问了一遍,众士兵皆斩钉截铁回答:“谨遵教诲。”

赵锦绣看了看众人,吩咐桑林去前院,对侍卫统领传达自己的旨意,不必抵抗,让荣王等人来西苑。

桑林领命而去。赵锦绣这才站定,环顾四周,军容整齐,颇为威严。这种场面,一点都不像桑骏受伤不在的模样,这首先会让荣王和那三个所谓的顾命大臣心理上有负担。

人在做大事,尤其是没有把握的大事,心里总是不踏实。这便是可以利用的一个点。赵锦绣现在抓的就是这个点来赌博。当然,这一步不足以让对方退却,对方既然敢带兵而来,没有答案,绝对是不善罢甘休的。

无论如何,今夜都是自己第一次与权力场上的人直接对垒。

许华晨,你会看到吗?赵锦绣举手投足,也会拿捏得当,丝毫不会输给世家千金。赵锦绣不由得抬头看天,暗沉沉的夜,厚厚的云层露出一弯惨淡淡的新月。

兀自吐出一口气,赵锦绣往西苑里去,刚绕过照壁,张池立马跟上来,悄声询问:“王妃,殿下的伤----”

赵锦绣脚步一顿,冷冷地说:“张统领,你逾距了。”

张池立马沉声道:“属下知错。”

赵锦绣不再言语,抬步往西苑正厅去。

整个西苑,每颗桃树下放置一盏烛台,盈盈烛火在薄薄的雾气中跳跃氤氲,偶尔,可看见近处的花瓣无声飘落,再看拿地上已是落花成冢。

从西苑大门到正厅的五百多米的桃花径上,两旁都分立着卫戍士兵,手持长戟,威严不可侵犯。

赵锦绣快步走到正厅,往主位上一端坐,西苑几个大丫鬟,皆分立两旁。其中一个询问:“王妃,这正厅的灯火,可需更明亮些?”

赵锦绣看了看四周,挂了不少红灯笼,也点了不少蜡烛。便摇摇头,道:“去厢房,亲自请云总管与容先生来此见本王妃。”

那丫鬟立马领命挑帘入后堂去,张池却是和桑林快步走进来,齐声道:“王妃,那些人来了。”

赵锦绣这下却是连端坐都懒得,漫不经心地靠着主位椅背,闭目养神。

这时空是刚刚改跪为坐不久,许多人家人仍按旧风俗用床与矮几,间或矮凳。至于椅子,这是罕见玩意儿,桑骏的府邸也只有个正厅的主位才会有这种大靠背的雕刻黑木椅。

“王妃,那些人来了。”张池又补充道,声音有些颤抖。

赵锦绣凝神静听,寂静里隐隐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夹杂着隐隐的人声渐渐近了。赵锦绣懒懒地说:“慌什么慌,身为锦王的卫戍队长,就这般见识?”

“王妃教训得是。”张池回答。

赵锦绣微微睁开眼,扫了二人一眼,斜靠着椅子扶手,道:“二位紧张什么。不就是来看殿下的人多了点么。”

“是。”二位皆回答,尔后分立两旁。

一个青衣丫鬟捧着茶具、小火炉进来,跪在一旁的矮几前,开始烧水、洗被子。那茶杯是极好的林州青瓷。

大夏林州威产茶叶,也是著名的青瓷之都。赵锦绣向来爱茶,来到这时空,自然免不了搜罗各种茶叶,这制茶工艺不够好,发酵、翻炒皆不成熟,所以泡茶这种方法不可取,人们多以煮水、煎茶居多。

前阵子来到令州,自然不会放过令州这个产茶胜地,一在这西苑安顿下来,便让几个丫鬟去弄了些令州本地的茶。

张池和桑林二人看到这茶具,皆露惊讶之色,却是没有再问出声。

赵锦绣施施然站起身,将衣衫理得颇为整齐,走到那丫鬟旁边,很悠闲地询问了丫鬟的名字,然后专注地指导她洗被子,教她一些煮茶的技巧,闻香品茗的手法,末了还教了替客人斟茶的礼貌。

这种悠闲,全然不像是有大事来临的模样。张池与桑林二人不好问,就是刚去请云娘和容先生前来的丫鬟挑帘子到正厅来,看到这景象,也是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回禀王妃,云总管和容先生来了。”

赵锦绣这才从茶具的专注上转过视线,瞧了瞧云总管,道:“云总管脸色不太好看,怕是累坏了,容先生之前也是颇为劳累。二位就请在西苑厢房里休息一会儿,毕竟,殿下受伤,随时都有可能劳烦二位。”

云娘一听,立马提出反对。赵锦绣并不理会,而是吩咐桑林:“你选一队可靠的人,寸步不离地保护着云总管与容先生休息,不许人进出。若有违者格杀勿论,可知?”

这云总管与容先生,到底谁是幺蛾子,现在情况又危急,赵锦绣不想节外生枝,于是索性一巴掌将两个都打了。

容先生一脸淡然,拱手道:“属下多谢王妃体恤。”一说完,就往外走。云娘还是磨磨蹭蹭,赵锦绣看也没看一眼,继续指导那丫鬟煮茶。

桑林迅速点了一队士兵,对云娘作了请的的手势,将二人带往西厢房。

先前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本来是近了,这会儿却是突然没了声响。赵锦绣估摸着荣王与三位了顾命老狐狸是看到严阵以待的丫鬟们,以及军容整齐的卫戍们,有些犹疑了。

张池在一旁,也没听得脚步声,很是不安地问:“王妃,这情况有些诡异,需要属下去探查一番吗?”

“不,你现在是本王妃的护卫。代为通传这种事自有人做,候着吧。”赵锦绣说着,提着裙子踩着碎步,再次走到主位上懒懒地坐下来。

果然,刚一坐下,外面就响起脚步声。赵锦绣瞧瞧那门外,一名卫戍跑进来,跪地到:“回禀王妃,三位大人与荣王一定要带着军队闯进西苑来。”

赵锦绣懒懒抬眉,呵斥道:“什么闯进来?说了多少遍了。人家是来探望殿下,只是人多了点而已。去吧,对将军说,来者是客,本王妃在这里恭候大驾。”

第五十三章 短兵相见

赵锦绣斜靠着黑木椅,半垂着目,将眸光敛起,也将略傲的慌乱敛起,却止不住袖中的手微微发抖。

接下来的短兵相见,拼的是定力、智谋,更拼的是谨慎。自己赢,对方不过暂时退却,而自己输,很可能身首异处,结束这上天赐予的生命。

虽然直到现在,赵锦绣并不相信老谋深算的权谋专家桑骏会倒在这里,但却也毫不松懈。因为性格使之然,从记事开始,无论生活中的大小事情,赵锦绣都不会存在侥幸心理,总是会做最全面周详的部署。

当然,此时此刻,关乎自己的生死。她更不会抱侥幸心理,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所以,必得一搏。

斜靠着椅子,将呼吸调整得均匀,竭力平复心中的紧张。

在外人看起来,她就像是安然入睡的温驯豹子。

不一会儿,耳畔响起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渐渐近了,最后在门外停下。

尔后又沙哑的声音低喊:“嗬,定”,然后,听得齐声回答“喏”,随即又是整齐踏步站定的声音。

赵锦绣知晓是荣王与三位顾命大臣带兵来了,她也懒得太目,依然斜倚在正位上,闭目养神,对周遭的动静巍然不动。

“你这妖女----”有浑厚的男生喝道,话音未落,另一个苍老的声音立马阻止:“殿下稍安勿躁。”

赵锦绣也不打算醒来,因为这不是时机。这道并不是她在继续掩饰自己的紧张。实际上,从听得士兵们那声“喏”开始,赵锦绣的紧张陡然消失,连先前的发抖也瞬间停了,浑身像是静谧的星空,玄妙而沉静。

赵锦绣此刻不醒来,是要让对方烦躁。适才的布置是给对方一种无形的压力,现在这一招,可谓是在心理上赢得的第二步。

人心烦躁,必得不够沉稳,露了心性,才好逐一击破。这是许华晨教给赵锦绣的第一课,许多年来,赵锦绣在与人对垒时,必得会注意这一点。因此,她在处事时,也总是告诫自己要沉静。

赵锦绣凝神听着周遭的动静,却听得桑林的声音小响起,先是拜见了荣王与三位顾命大臣,接着是很有礼貌地请几人入座。

其中有个人,声音苍老,但嗓门极大,一点都不像是个文臣所能有的嗓音。那人不悦地说:“好大的架子,就是锦王见到我们也不敢如此猖獗。昔年,皇上也是懂礼之人,得要礼让三分。”

那桑林也是及通透的人,讪讪一笑,压低声音,道:“方老将军,请不要责怪王妃。王妃这是累着了。昨夜照顾殿下不眠不休,今日也是睡了一小会儿,便起来照顾殿下。本来说了,明日一早差人请各位前来。不料各位如此关心殿下安危,竟是这深夜前来,王妃也不得不放弃就寝,起身接待各位。”

那人冷哼一声,道:“这就是接待?”

桑林立马低声道:“请荣王与各位大人稍安勿躁,属下这就去叫醒王妃。”

赵锦绣暗自佩服这桑林,不紧不慢,那语调竟是滴水不漏,且自动告知她那人就是桑国先帝托孤的顾命大臣之一:方程。

这方程先前是桑家老头的贴身护卫,后来天下大乱,桑家老头造反,方程是拥趸,更是带兵东征西讨,扫平令州盆地的其余各州府的反抗势力,为桑国开国立下汗马功劳。

桑骏的大哥驾崩时,曾托孤三位大臣辅佐年仅6岁的太子登基。这三位大臣其中一位就是方程。

当然,辅佐小皇帝的,除了三位大臣,还有太后和太皇太后。至于桑骏,他的皇帝老哥那时已经没有办法不让他成为摄政王,辅佐小皇帝。因为桑木森是他的党羽,桑国五分之四的兵权在他手里,九州有四个州的州牧是他的人,而桑国都城令州驻军也是他掌握着。若皇帝不答应,他随时可以起兵,取而代之。

因为桑俊的强势,小皇帝上台后,并没有实力的权势。而辅政大军的三大臣一亲王两位后宫长辈的制约作用并没有体现,反而是桑骏独揽大权的局面。

而这三大臣中,方程作为元老,无疑是最厉害的人物。其余二人:一位是丞相李腾,年少时便是令州第一才子,为人极为敦厚,在学子心中地位颇高,是道德的高标,为人谦逊、刚正不阿,因而在桑国朝廷说话极其有分量;另一位则是先帝的老师,当年的太子太傅张诚,如今的史部尚书,张家是令州豪门望族,声望颇高,张诚极其聪颖,少年便有美名,世人传言“美仪容,善骑射”,世人皆称“妙公子。”

这三人皆不是等闲之辈,少时便是人中龙凤,如今经过岁月洗礼,更是人精儿了。今晚,自己要跟这三人对垒,看来真是要大气十二万分的精神。

赵锦绣兀自想,等着桑林来叫醒自己。桑林却是极懂分寸的人,他是男子,本不能进女子院落,最近这几日频繁出入西苑,已是因特殊而逾距了,这下子,怎么可能亲自来叫醒赵锦绣。

他只是训斥旁边的丫鬟,道:“亏得你们还是西苑的大丫鬟,都如此这般看不到形势?要陷王妃与不义?还不快去叫醒王妃。”

其中一个大丫鬟颤抖着声音应答,继而有细碎的小铃铛声靠到近前来,在赵锦绣跟前柔声喊:“王妃,荣王殿下他们来了。”

赵锦绣自然不能立马就醒,依然睡着。学着楚江南教自己疗伤的调息方式,将呼吸收敛得绵长,看起来很像是深睡。

周遭也是一丝气息都没有,甚是还有人刻意屏住呼吸。赵锦绣暗想此刻,自己就是目光的焦距点。

那丫鬟等了片刻,又轻喊:“王妃,荣王殿下来了。”

赵锦绣皱皱眉,低低地“嗯”一声,像是要醒来,却在及其不安中,继续转入深睡,周遭还是没有动静。

那几个老家伙沉得住气,并没有发作,倒是荣王冷声喝道:“什么东西?竟敢对本王摆架子,依本王意见,证据已经确凿,直接杀了她,还说那么多废话作甚?”

那荣王说着便拔剑而出,听那剑的声音,应该是极其轻的铁剑,虽比青铜剑轻巧锋利,但到底是剑客们所鄙视之武器,剑客们自恃功夫深厚,用的都是青铜剑。

“殿下,稍安勿躁,咱们定下罪,也得过堂三审,何况锦王殿下到底如何,如今还不清楚。”这嗓音听起来沉静宽阔,倒是听不出年龄。

“哼。”荣王冷哼,又将剑唰地回剑鞘。

桑林在一旁,也是看不下去,对着大丫鬟低声喝道:“瞧你办的事?别以为王妃仁慈,锦王府的规矩就可不守了?”

那丫鬟应了声“是”,声音里全是颤抖。赵锦绣听得她呼吸声絮乱浓重,然后颤抖着喊:“王...王妃,荣王...殿下他们...来...来了。”

赵锦绣也没应声。这会儿不只是消磨对方耐性的问题,更是为阮香绫和明云欢赢得部署的充分时间。

周围的人倒是不说话,大约是都看着这个丫鬟。这大丫鬟这次间隔很短时间,声音提高了一些,凑近来喊:“王妃----,荣王殿下,他们----,他们来了。”

赵锦绣这次极其痛苦地嘤咛一声,扶着额头,施施然睁开惺忪的眼,眉目紧蹙,眸子没有任何焦距地扫过众人,慢腾腾坐直身子,抬起手捶捶肩膀,显出这打盹弄得胳膊都酸痛的模样。

那丫鬟如释重负,竟是“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想必适才惊吓过度。赵锦绣故作惊讶地扫她一眼,继而站起身,吩咐其余几个丫鬟:“你们将她扶下去休息,许是作业跟着本王妃照顾殿下整夜,今日又没有休息,加上这丫头身子差,这会儿倒是累晕了。”

几个丫鬟应了声,扶起地上的丫鬟退了出去。赵锦绣这下才睁眼过去瞧门口众人。这一瞧,神色立马惊讶,继而眼神责备地看了看张池和桑林,不悦地说:“你们竟不晓事。不知叫醒本王妃,让三位大人和荣王殿下在门口半天,一点礼数都没有。”

桑林和张池垂首,皆道:“请王妃恕罪。”

赵锦绣整理衣衫,略微将鬓边的一束发整理到耳后,便向着门口的四人迎上前去。这一边走,一边对张池和桑林二人吩咐:“你们二人还不知将功补过?这种多士兵都是来探望殿下的,然,殿下刚休息,不便出来接见众人。那就去请他们派些代表,去这西苑主卧看看殿下情况吧。”

张池与桑林互相对瞧一眼,不料门外响起一个声音:“王妃,这是臣下的失职。这事就交给臣下来办。”

赵锦绣已走到四人面前,往门外瞟一眼,瞧见头裹着白布的侍卫统领,那白布上渗着血迹,一只手也是挂在胸前,看来之前确实是伤的不轻。

“嗯,那你去办,我让张池协助你。”赵锦绣应了声,看了看张池。张池立马领命出去。

赵锦绣这才转过头,瞧了瞧荣王与三位大臣,一连抱歉地叹息一声,道:“真是不好意思,我昨晚整宿未睡,照顾殿下,今天又睡得极浅,待得殿下不高兴,又伺候一番,殿下刚睡下,听得几位甚为急切,要来探望殿下,我便又不能睡,在这里等着,方才倒是不小心睡着了,还请四位见谅。”

那荣王冷哼一声,斜睨一眼赵锦绣,另外三个老家伙倒是很客气地点头,其中一位身着黑色麒麟袍,咬带着紫黑相间,根据桑国规矩,这是封王的表现,这定时三人中的方程。他开口道:“有劳王妃照顾殿下。”

赵锦绣抬眸一笑,道:“自是应该,几位宽容,还请里面坐。”不由得打量方程,岁苍颜白发,但面色红润,目露精光,炯炯有神。果然不愧是老当益壮的方老将军,在军中威望也颇高。

“恭敬不如从命。”方程略一点头,率先跨进门来,接着是荣王,然后是一人,苍青色宽衫,不是官服,倒是平常公子打扮,此人身材高挑瘦小,头发还乌黑,面上虽有些皱纹,却是面目俊美,眸如冷月,很内敛,却又狡黠。这人应该就是人称“妙公子”的史部尚书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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