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桑骏低声说,轻轻擦着她的泪,像是碰着珍宝。 秋读阁手机版
赵锦绣的心细细密密的疼痛,不由得提醒:“你这局棋太仓促,太铤而走险。欲速则不达啊。别国的那些人,也不是好糊弄的主。”
桑骏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像是混沌初开,这男人第一次露出这笑容,她说:“月华在担心我。不过,不用担心,这是我的地盘。再说,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输。”
赵锦绣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会儿闭上眼,缓缓地说:“如果我已经不是你的月华,不在是那个林希。你又会如何?”
第八十二章 桑骏给的许诺
桑骏手覆在赵锦绣的眼睛上,掌心的温热在眼眶四周,赵锦绣感觉桑骏略略翻身,将自己枕着的那只手臂渐收,把自己往他怀里搂。
他的气息弥散在周围,带着药草的清香。赵锦绣忽然很后悔方才太冲动,问出这么一句话。
“如月,我说过,那些都是前尘往事,与我们再没有关系。从今后,只需跟着我就好。”桑骏的语调轻轻柔柔的,覆在赵锦绣眼睛上的那手轻摩挲着赵锦绣的脸。
他掌心的厚茧摩挲在脸上,带来粗糙的痒。赵锦绣略一躲避,依旧闭着眼。桑骏继续说:“过去的事,即使你想不起,我还会一如既往对你好的。”
赵锦绣听着这话,心里竟是些微灼热的焦躁,尤其是想到先前楚江南说林希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他。
到底是楚江南再说谎,还是桑骏在欺骗,抑或是萧元辉在自作多情?这个问题化作一团灼热,在赵锦绣心头焚烧着。今天横竖是想听桑骏怎么说。于是赵锦绣伸手轻轻捉着覆在眼睛上的那只大手,施施然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桑骏柔和的眸光,唇边带着宠溺的浅笑。赵锦绣立马垂眸,略略翻身,靠在软垫上,避免这男人不乐意将那只手臂从自己脑袋下腾出来,所以赶忙将他那只手臂也抱在怀里,像是极其依赖大人的小女孩。
赵锦绣感觉桑骏没有抗拒,这才低声问:“以前在河陵边境时,我们常见面么?”
桑骏身子一凝,将赵锦绣抱着的手抽出来,抚着他的发,语气宠溺地说:“都说是过往,怎还问呢?”
赵锦绣觉得这回答很诡异。以前他化作桑木森的时候,也曾说的很敷衍,三言两语就带过去,那时,赵锦绣以为他只是不想再提那爱恨情仇纠葛的过去,不想提那些伤心事。可是经过那晚,听闻楚江南说那句惊骇的话,赵锦绣对于桑骏这种说法有些怀疑。
从前在方陵渡,赵锦绣每每问桑木森与林希之间的过往。桑木森都说得很淡,三言两语,更多的是提起在月桃坡上的相遇,那桃花艳冠枝头,桃林深处,碧潭中沐浴的林希,回头那刹那,三月的晴天闪了电,那时一种夺目的存在,像是摄走了三魂七魄。
当然,桑木森还会提到两人在相遇后,有一次单独的约会。地点在月桃坡,彼此都不如对方的身份。那日,在月桃坡的溪边钓鱼,不料遇见一场暴雨,下了整整一天,二人便在月桃坡下的小屋里避雨,林希考了野兔,做了鱼,又做了红葵菜。二人吃完已是天黑,便坐在窗前,看着纵情的雨,相对无言;后来,翻出小屋里的棋闲敲着。许是因为累,林希吓着棋竟靠在桌上睡着了。
这时,雨停了,雨后的月亮格外清幽,从窗户洒进来,落在林希的脸上。一袭男子劲装的林希,英气十足,月华在她脸上打下朦朦胧胧的柔美。桑骏在一旁看着她的脸,竟是呆愣住。不知不觉伸手去抚她的脸。林希很警觉,突然醒来,伸手一挡,很是防备。他的手,尴尬地放在那里,好一会儿,才说:“你很美,如同月华般澄净柔媚。”
林希红了脸低着头。桑骏问:“我叫你月华,好么?”
林希点点头,像是觉得应该礼尚往来,便问:“那你叫什么名字。”
桑骏蹭说过,那时,他便知晓这女子就是敌方主帅。而他存着私心并不想对方知道自己是谁,所以便说了桑骏的小字“玄素”。
在方陵渡,桑木森曾碰着赵锦绣的脸,低声说:“你可知,你第一次叫我玄素时,我觉得周围都突然明亮了。”
赵锦绣不由得回忆,自己问过几次,既定的事实极少,桑骏也总是不愿提起。莫非事实并非桑骏说的那般,林希与他两情相悦。实际上,林希喜欢的另有其人。
赵锦绣眉头略略一蹙,如果林希喜欢的人真的不是桑骏,那么这男人可真是纠结的主。这样处心积虑地布局,这样深情付出,这样执着地要抓住。而对方留给自己的回忆都寥寥无几。
“我是真想知道,过去的林希和桑木森到底是怎样相处的,想知道多一点。”赵锦绣话语里带着几许撒娇,扑闪着眼睛瞧着桑骏。
桑骏唇角淡出一抹笑,道:“以前也跟你说过,我们的相遇与相处,至于见面,很少。毕竟你我是敌对双方的主帅。若说见面,在战场上见得比较多。不过——,你我都舍不得对对方下狠手。每一次对垒,我都不敢看你的眼睛,面具之下,那双眼睛,水漾唯美。我一看,就会连出招的力气都会失去。”
赵锦绣垂了眸,躲避他的视线,心里还是最最后一战的真相抱着怀疑的态度。那场仗里隐约有了苏澈的作用,所以桑骏一败涂地。
林希也不是省油的灯,苏澈既然来到林希军中,能够指挥得了林家俊,那么林希如何不知晓她的部署。至于张彦与林景松,二人是林希的左膀右臂,可在之前,桑骏的叙述中,二人负责劫杀他。
桑骏的叙述里,林希完全是被苏澈所利用。可是一代主帅,治军有方,素有军功,颇有威仪,真的会被利用么?
原来之前的话语,真是略懂百出的。赵锦绣不由得问:“那最后一战,那个神秘的指挥者,你当时没说,后来我琢磨一下,能调动林家军得,还能运筹帷幄的人,萧月国也只有那么一个人罢了。苏澈,对不对?”
赵锦绣小声吐出这名字,偷瞄着桑骏的神色。桑骏听到这名字,神色没有多大变化,只是眉头略一蹙,道:“不错就是他。当时他秘密来到林希军中,倒也颇为有作用,利用我与你的情谊,布了那么个局。”
赵锦绣撇撇嘴,道:“也是因为你没有去月桃坡赴约。”
桑骏一听这话,一下将赵锦绣,揽到怀里。赵锦绣责备道:“你真拿你伤口不当回事了?你要有什么,你那些出生入死的人怎么办?”
桑骏一笑,那眼神像是要瞧到赵锦绣灵魂深处,甚是灼热,低着头,小声问:“月华这般关心我。那就是不怪我当日没有去月桃坡赴约了?”
赵锦绣怎么去怪?那根本与自己无关的。不过,这会儿样子还是要装得像,便脸一沉,撇嘴,道:“一码归一码。”
桑骏心情大好,翻个身,懒懒地说:“如果那信真是你写的,我便回去月桃坡,偏偏那信虽然是你的笔迹,但你却是不会说那等话的。如果你说了那等话,我们便不会那么辛苦了。”
赵锦绣很好奇,上一次,桑骏说道这信,也不肯说内容。这回,赵锦绣又旧事重提,问:“你且高速我,那信上到底写什么?”
桑骏偏着头瞧着赵锦绣,问:“你确定想知道?”
“确定已经肯定。”赵锦绣点头,非常八卦地听着。偏偏桑骏慢腾腾地吊人胃口半天,才缓缓叙述:“那封信是你我通信管用的方式。也是你我共同养的那只叫做白云的鸽子送来的。笔迹也是你的。可上面写的是:我在月桃坡上等你,如果你来,我愿意跟你走,如果你不来,我们从此萧郎路人,楚河汉界。”
这是林希砸锅卖铁鼓起勇气的私奔,赵锦绣并没有觉得这句子有不妥。一脸狐疑地问:“这有何不妥?”
桑骏把玩着赵锦绣的发,漫不经心地说:“你与过去倒真是很不相同。过去的林希绝对不会觉得这事合理。他是萧月国的少将军,是林家军得支柱,是萧元辉最忠实的守护者,并且对林浩然大将军是敬仰着得。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忠君爱国,所以,我知晓我跟她的结局只有一个:她杀死我,或者我杀死她。并且,当时,她说过一句话——”桑骏说道此,停顿住,陷入往事中,兀自沉思着。
“什么话?”赵锦绣不由得问。
桑骏叹息一声,这才缓缓叙述起,在二人对战的第三年,彼此都知晓对方的身份。又一年桃花绚烂,二人徜徉在月桃坡的桃林里。林希忽然低声说:“玄素,你我的结局早就注定。军人的结局必定是马革裹尸,血溅沙场。但是,我希望杀死我的那个人是你。”
“你说吧,能说这句话的林希,怎么可能写出那么一封类似于私奔的信件?”桑骏反问道。
“也许是忽然想通,要知道,毕竟只是个女子。”赵锦绣虚弱地说,也觉得这话不靠谱,林希毕竟是军人世家出身,家族荣誉高于一切,何况从小就是以男子身份养着的。再说了,是在这个年代,做什么事便是要考量。
就是在那个时代,许华晨算是猖獗类型的,但为了家族荣誉与利益,许多事情,他也是不能做的。何况是林希这种闷葫芦的性格。
桑骏听闻赵锦绣的话,摇摇头,道:“林希性子很淡,不会有大起大落的起伏。 如果当年,我跟你比心性,我还要输你一两分的。所以,背叛国家,损害家族荣誉,私奔这种事,林希是不可能干的。而当时探子回报,在去月桃坡的路上,发现有秘密埋伏。我更认定那时一场阴谋的击杀。于是,重新部署,将一直都没有使用的新线路投入战斗。那时心里很难过,一直以来,我不愿对你下狠手,可那一次,如果我偷袭成功,林家军将不复存在。而你——,即使我不动手,你也必不会活。”
桑骏的声音越发笑了。赵锦绣也不知如何去安慰,只是说:“都过去了。”
桑骏却是有些激动:“可是那封信,你却是毫不知情,因为后来,我惨败而逃,蒙你所救。那时,你告诉我,你收到我一封信,约你去月桃坡,生死决斗。
”
赵锦绣一脸惊讶,桑骏倒是颇为赞赏地说:“苏澈却是是天才,对于人心揣度真是够可怕的,他深谙你我的性格。不过,他不是帝王,注定了悲剧的命运。萧元辉绝不可能容下他。”
“那为何,我当时在方陵渡问你的时候,你没有告诉过我是苏澈呢?”赵锦绣颇为疑问。
“你不会道现在还不知道苏澈就是楚江南吧?”桑骏问,一脸狐疑地看着赵锦绣。
赵锦绣抿着唇,衡量一番,才说:“我知道了。”
这种回答铤而走险,然而最有效。既然,之前,桑骏说没有什么瞒得过他,还有楚江南来到王府的当晚,桑骏化身桑林在院子内的。
“你为何瞒也不瞒?”桑骏颇为讶异地问。
赵锦绣垂着目,轻轻一笑,道:“这是你的地盘。”
桑骏闻言,哈哈一笑,刮了刮赵锦绣的鼻子。道:“狡猾的丫头。那可是考虑好了?”
赵锦绣一愣,瞧着桑骏问:“考虑什么?”
桑骏笑得灿烂,一脸神秘,摇摇头说:“既然不知,那就不说。七日后,该是我们大婚日了。”
“可眼前形势——”赵锦绣支支吾吾,颇为担心的语气。
“无妨,那些阻力都不成问题。太后会醒来,皇上也会回来。届时一切都太平。我会给你最盛大的婚礼,同时,也会给你——”桑骏说着,一脸坏笑,俯身过来,在赵锦绣耳畔说:“也会给你身体强壮的夫君。为夫到时候——”
“不要听。”赵锦绣赶忙将耳朵捂住,脸一片滚烫。
桑骏心情大好,拉开她的手,颇为高兴地喊:“月华,你要站在我这边,不要因为萧元辉是你表哥,不要去考虑你是哪国的人。你只需站在我身边,我给你一个太平盛世。”
这男人许诺一个太平盛世。
赵锦绣一怔,呆呆低看着他。
“可好?”他问,满怀期待。
“如果天下可用太平,是谁做皇帝又有什么关系呢。”赵锦绣一字一顿地说,眼神始终不曾离开桑骏。桑骏手一凝,翻身支起手臂,缓缓地说:“月华,你真与以前不一样了。”
赵锦绣对着她灿烂一笑,尔后,缓缓地问:“如果我真的不是你的月华?你还会这般对我么?”
“我说过,过去的就过去了。”桑骏强调。
“不,我说的不是忘记过去。二十你根本认错了人,我——,并不是你所认识的林希,也跟你没有过往的那段。而我与她只是碰巧长的像而已。你会如何?”赵锦绣固执地追问,心里此起彼伏的荡漾,只因那一句“我许你一个太平盛世。”
第八十三章 他爱的人
午后的阳光倾泻,照的窗外的树叶碧玉般通透。赵锦绣躺在软榻上,问出那句话,却不敢看近在咫尺的桑骏,只得将视线跃过桑骏的肩头,落在窗外。
桑骏半支着身子,在赵锦绣的上方专注地看着。彼此之间一时无声,只有风在屋内兜兜转转。
“月华,假设不成立。一切都没意义。你既已摆脱那恼人的身份,就不要再纠结于过去。从今以后,你就当你从不是林希,而现在的许如月是真正的你。”桑骏慢慢地说。
赵锦绣听闻此语,将视线收回来瞧他。他明亮的某种荡漾这柔柔的欣赏,那眼神仿若赵锦绣是一件传世的精美画卷。
赵锦绣被他看得不自在,想要息事宁人,却又有些不甘心,索性便人形到底,固执地问:“如果假设成立?殿下又会如何?”
固执地瞧着桑骏的脸,等着她的回答。
桑骏原本带着柔柔笑意的脸,逐渐沉下来,神色一片肃杀。他慢慢坐直身子,将手中把玩的一枚棋子掷在棋盘中心,先前那局棋里毫无生气的一方竟是豁然开朗。
桑骏那漫不经心的举动,让赵锦绣一惊,不由得往旁边挪一挪。桑骏却是瞧着棋盘,一字一顿地说:“如果假设成立,你不是月华。那——,我会以大局为重。”
这回答模棱两可,并不明确。赵锦绣却是听出端倪来了,原来这么久对自己的好,舍身的保护,也只是因为林希,他爱的人,到底只是林希。赵锦绣心里到底醋意难平,于是不甘心地补充:“我对那什么间谍向来没兴趣。”
桑骏听闻,猛地转过头,眸光如炬。
赵锦绣淡淡地瞟她一眼,缓缓地手:“殿下的大局为重,不就是怕我是萧元辉的间谍么?不过,锦王的手段,昔年,我在凤楼也是由所耳闻的,我又跟着楚江南四年,自然,殿下的举动于情于理都是合理的。所以,殿下——”
赵锦绣毫不留情,将桑骏心里所想统统说出。桑骏突然伸手捂住赵锦绣的嘴,眉头凝成标准的老虎眉,轻喝道:“闭嘴。前尘往事,皆是浮云。从今往后,这时间没有林希,没有月华,只有许如月。你谁都不是,只是我桑骏的女人,要和我并肩站在一起的。”
他说的很急,神色凝重,像个固执的孩子。赵锦绣瞧着他拧的不成样子的额头,心里便是针刺的疼痛,细细密密的。他说这些时,赵锦绣明显感到他的孤独,还有他身子微微的发抖。
赵锦绣伸手拉住桑骏的手,轻轻安抚着,继而唇边淡出一抹笑,轻声说:“以后我都不说就是。瞧你,这眉有蹙得这般难看。”
伸手抚在他的额上,将那老虎眉展平,偏着头瞧他。这男人神色恍恍惚惚,正在沉思。
赵锦绣瞧他一会儿,便站起身往外面走,刚走两步。桑骏却是一下子站起来,从背后抱住赵锦绣,小声说:“不要走,说好陪我一会儿的。”
“我是想要让人送茶具,煮茶给你喝。”赵锦绣话语里带着懒懒的笑意。心里想:林希不管你爱不爱这个男人,你到底是亏欠了他。
桑骏听闻,却是将赵锦绣搂得更紧,道:“不喝,我只想这样好好抱着你。”
男人固执起来,就是个大孩子。赵锦绣无奈,只得提醒:“小心伤口裂开。这样反复,在好的身子,也不利于伤口恢复。”
“嗯。”桑骏回答,难得的安静乖巧,将赵锦绣轻轻放开,但却是紧紧抓着她的手,道:“和我在这里坐一会儿,一会儿后,我让大师姐送你回去。”
赵锦绣没有反对,跟着桑骏重新在软榻上坐下来。桑骏一寸一寸把玩着赵锦绣的手,竭尽缠绵,最后十指相扣,高兴地说:“如月,你可知,上午看到你应付那三个老鬼,可真是让我大吃一惊。”
赵锦绣一脸狐疑,问:“为何?”
“你看得清形势。虽然才来到桑国,但你对桑国的朝廷,真可谓了如指掌,对三个顾命大臣已经我拿不成器的弟弟的癖习都拿捏的很清楚。所以,对付起他们来游刃有余。”桑骏缓缓叙述。
赵锦绣听得惊心,立马一下子跪在地上,道:“殿下明鉴,如月绝无异心。至于对桑国朝廷的事,也是因为先前在凤楼,如月要负责桑国的生意,多少有所理解,所以——”
“傻丫头。”桑骏的笑容如同和煦的春风,他伸手扶起赵锦绣,继而拍拍她的脸,宠溺地说:“你就看不出我是在夸你?你要知道,塞桑国,即使是本王的大臣对于三位顾命大臣的巨额东想都看不透。这三人原本就是老狐狸,而这一次,要看透他们的意图更是难上加难。可是你却是仅凭那一点点的蛛丝马迹,就敢铤而走险,做那样的布置。如月,尼克知,当我醒来,听闻香绫给我的情报,看着你的布局,我真的很震撼,也很高兴。”
桑骏说着,语气按捺不住的幸福,笑容也变得灿烂。赵锦绣尴尬一笑,不好意思地低头,躲避他的视线。
“你可知,当我醒来,假扮桑林,看着你独自应付得当,处之泰然。我就想:这就是我桑骏的女人,遇事镇定,相信自己的判断,敢于博弈。这种破例,蔡振是母仪天下的风范。”桑骏越发说的好。
赵锦绣心里越发荒芜。这分明是在赞美,可对方是桑骏,是萧月国的锦王,是不就的将来就会问鼎桑国王座的男人。而作为王者,猜忌是天性。他们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一个可能的威胁。
赵锦绣不愿承认这是咱们,只当做是一种暗含着威胁的提醒。所以,赵锦绣低垂着头,低声说:“如月愚钝之资,那时只想殿下能醒来,那般做,心里也是极害怕的。”
桑骏伸手来拖住赵锦绣的下巴,笑意盈盈,那睫毛极长,像是柔软的小刷,让人心内柔软。
赵锦绣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他,想到低头,他却是越发固执,使劲托着赵锦绣的下巴,柔柔地说:“如月,你知道么,这一次虽然受伤,可是我很高兴。”
赵锦绣抿抿唇,还没酝酿好措辞,他继续说:“因为,你做的所有部署都表明,你啃站在我这边。”
赵锦绣讪讪一下,挣脱他禁锢着自己下巴的手,半垂着眸,低声说:“你受伤了,这锦王府这么上千人命,还有你外面的势力,不知多少家庭。我不喜欢战乱,不喜欢亲人离别,所以,自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