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看到了。 秋读阁手机版”
赵锦绣略偏过头,狐疑地瞧他一眼。桑骏呵呵一笑,道:“不用怀疑,我不会骗你。不过,你可要开始学些礼仪,大婚时,礼节会有些多。”
赵锦绣听得学些礼仪,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往旁边挪了挪,靠在床头柱上,眸光飘得很远,兀自想着如何离开。
桑骏见她这神色,以为她又是不高兴,语气便是更是软下来,道:
“好了。不喜欢学,咱们就不学。到时候,你只需把你交给我就好。
一切有我。”
赵锦绣心里也不太好受,这男人是王者,今日说的话却都是低到尘埃里去了,可是自己却是没法跟他在一起的。
不能与他在一起,爱情倒是其次。原本这世界有很多在一起的人,并不是最相爱的,因为很多人爱的是一些人,与之结婚的是另一些人。
与一个不讨厌的人结婚,搭伙过日子,柴米油盐的,一同照顾孩子与老人。便也可以渡过长长的一生,一路上也不会觉得孤单。
所以,在一起,爱得够不够深并不要紧,只需要看适合与否。作为现代人,赵锦绣深谙此道。很爱一个人,不一定要跟他在一起,不爱一个人,但却适合,却是可以在一起。
但是,桑骏显然是不适合的人。他的谋算与多疑,让赵锦绣看不到幸福的迹象,更重要的是他爱的人只是林希,那日在小楼里,赵锦绣问过他倘若自己不是林希,他会如何。他的回答是以大局为重。
一个时时谋算爱人,甚至以爱人为鱼饵来消灭情敌的男人,一个只当她是替身的男人,一个知晓她身份会毫不犹豫地杀掉的王者。纵使他深情到他的极限。赵锦绣也没法说服自己来跟他在一起。
眼神空洞地看着木架上的兰花发呆,那兰草的长势很不错。恍惚间仿若看见江慕白站在那里专注地看着那株兰草。
桑骏忽然低头来,轻轻吻了吻赵锦绣的脸颊,疼惜地说:“如月,不要恨我。”
赵锦绣略一扭头,对他一笑,然后继续看着那株兰草。
桑骏也颇为尴尬,紧紧抱着赵锦绣,颇为不安。二人就那抱着,屋外是淅沥沥的雨,冷风一阵阵的。
好一会儿,屋外有人低声地喊:“殿下,该启程了。”
桑骏不回答,却是对赵锦绣说:“我这几天都忙,你却又不肯好好吃饭,我去吩咐些饭菜来,我陪你吃,可好?”
赵锦绣只是一笑,略一点头。桑骏颇为高兴,起身走到外间吩咐人弄饭菜。
赵锦绣百无聊赖,盘算着,如何才能让自己的神色看起来很憔悴。
桑骏又进来陪着说了一会儿话,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说,赵锦绣静静地坐着,神色空洞,根本没有专心听的样子。
待饭菜来,桑骏却是一个劲儿地往赵锦绣碗里堆。
赵锦绣瞧得心酸,只吃了两口,便放下碗筷,说:“我饱了。
”尔后,往里间走。
桑骏夹着红葵菜,手尴尬地凝固在空中,身子也像是个感叹号般凝固。尔后,他放下碗筷,快步走进里间。
赵锦绣只听得脚步声,还没转身,就被桑骏打横抱起,往床边走。
赵锦绣顿觉不妙,却也不挣扎。下一秒,她被桑骏扔在锦被上,还来不及挣扎,桑骏像一头受伤的野兽,浓烈地喘息着,伏身过来,语气发狠:“是你逼我的。”
赵锦绣自然知晓他指的是什么,可是她只是淡然地看着他,漫不经心地问:“殿下,你怎么了?”
桑骏身子一怔,双手支着身子,专注地瞧着赵锦绣,一字一顿地说:“我现在就要你做我的女人。”
赵锦绣淡淡地看着他,心里也不是没害怕,这男人危险的气息,以及他身体的变化都清楚地提醒着赵锦绣:这男人如今很极端,如果自己硬碰硬,或者继续无视之,今日便是失身日。
所以,赵锦绣很跑题地说:“我真的是吃饱了,只是这几天总在想你为何不信任我。总是睡不着,如今有点乏意,我看看能不能睡着。”
这好比狠狠出一拳,打在棉花上。赵锦绣漫不经心地说完,桑骏的脸却已黑下来,好半晌才翻身下床,一边整理衣裳,一边说:“睡眠不好,会影响身子,我会让容先生来替你看看的,你准备一下。”
“嗯。”赵锦绣乖巧地回答,屋外有人:“殿下,几位大臣己经在厅堂等候多时了。”
桑骏眉头一拧,替赵锦绣盖上锦被,又是极其缠绵的一句“如月,好好休息。”,尔后大步走出去。
第二卷 第八十九章 逃离(一)
“王妃,您只是思虑过深,这精神才不济。属下认为,只需放宽心,从另一个角度想,一切都可迎刃而解。”容先生收起医袋,垂首在一旁。
赵锦绣懒懒地瞧他一眼,支着头。恹恹地说:“容先生,你说来说去,也就这几句。有没有什么药可让我能好好睡一觉?”
容先生略一拱手,道:“回禀王妃,这放宽心耶可入睡,不必惜助药物。药物总是有--”
赵锦绣一垂目,继而“嗖”地站起身,怒喝道:“既然有药,就先给本王妃用药,难道你想殿下大婚日,有一个精神不济的新娘吗?”
赵锦绣盛气凌人,饶是容先生也不由得一退,连忙说:“王妃,是药三分毒,属下是认为王妃没有必要用药。”
赵锦绣瞧着他不语,眸光越发凌厉,容先生终于是被瞧着不自在,抬手擦擦汗,讪讪地说:“王妃,那--,属下为王妃开一些药丸,但切记不可多服,否则会有依赖性,以后更难入睡。”
这依赖性,成瘾的事,赵锦绣清楚得很,电视里早就放过了,止咳糖浆都会上瘾的。而自己又不是拿来服用的,所以很不耐颇地瞧容先生一眼,没好气地说:“不要啰啰嗦嗦的。”
容先生一听,赶忙打开己收好的医囊,从里面拿出一个白瓷的小瓶,扒开瓶塞,一股花香顿时弥漫在四周。
赵锦绣眼巴巴看着,容先生从那瓶里徐徐倒出几粒黑色的药丸,放到另一只空瓷瓶内,将瓶子递过来。
赵锦绣一下握在手里,眉头一展,道:“你可以退下了。”
容先生一尴尬,喊一句:“王妃。”
“有事?”赵锦绣转过脸瞧着他。
容先生抬袖擦擦额头上的汗珠,道:“每天只能一粒,切记不可服用过量。”
“知道了。罗嗦。”赵锦绣不耐烦,就要往里间去。
一旁站在的阮香绫一直没有说话,这会儿倒是喊道:“三嫂,容先生如此郑重其事,说明此药很烈,你就不要固执,听容先生的吧。”
赵锦绣重重吐出一口气,很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容先生快说。
容先生一拱手,躬身在一旁,道:“回禀王妃,这药不能与酒一同服用。”
赵锦绣心里一亮,忙不迭地问:“为何?”
“与酒一起服用,药性会加强,到时候怕是要昏睡几日。”容先生叮嘱道,随后又说:“属下还是给王妃开一些安神的香薰,点在熏香炉里,王妃凝神静气,能不服用这药是最好的。”
赵锦绣听得这药跟酒一起服,药效很好,心里顿时亮堂,仿若是这几日阴郁的天空顿时撕开一条口子,露出了的灿烂的日光。
赵锦绣捧着那药瓶,对着容先生笑道:“容先生说得极是,那就开些味道淡雅的熏香,哦,对了,香绫,你重新为我换个熏香炉,用八角萧鼎。前几日,那熏香味太浓。”
阮香绫见赵锦绣被囚禁了几日,终于露出笑容,也不再生分地叫她“阮姑娘”,虽不知为何有如此转变,但总算是松一口气,连忙笑道:“好的,我这立马就为三嫂办。”
赵锦绣将那药品揣入怀中,心里是喜笑颜开,很虔诚地在一旁,又仔细询问了药的副作用,以及香薰的点燃以及拨弄的注意事项。
其实作为凤楼三公子,负责香料与丝绸,对于香薰这块,赵锦绣是很清楚的。如今这番询问,无非是为之后自己的逃跑做准备。
不过,赵锦绣也不敢问得太深,毕竟这容先生和阮香绫都是桑骏的左膀古臂,问多了让两人起疑,自己的一切都将泡汤。
而泡汤的直接后果,不仅仅是自己失身于这个男人那么简单,依照他的性格,知道自己之前说留下来,不过是骗他。他就算不杀了自己,也会收回他那仅有的一点点柔情,那么自己之后的日子真是不敢想象的水深火热。
赵锦绣想到此,努力压下心中的喜悦,清清嗓子,道:“多谢容先生。”
容先生略一惊讶。赵锦绣看在眼里,装着颇为尴尬地说:“很抱歉,适才是我激动了。总之,多谢容先生。”
容先生施了礼,收拾医囊退出去,赵锦绣瞧着窗外的暮色,红灯笼在风中摇曳,雨小了许多,滴答滴答的滴在台阶上。
赵锦绣唇边淡出一抹笑,也许就是今夜,自己的十指就可以轻叩自由的门。
嗯,一出去,做什么?赵锦绣忍不住遐想。 想来想去,却只有一个名字在脑海里游荡,那便是“大夏”。
大夏?赵锦绣有些怔怔的,然后想到江慕白的脸,还有那时而专注,时而欠揍的语气。又是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
好吧。如果一出去,就取道去容州,接着去大夏。反正还没有证实江慕白是不是许华晨。如果老天垂怜,他真是许华晨的话--赵锦绣觉得光这样想想,心里就是按捺不住的喜悦。不过--赵锦绣转念一想,想到那家伙老是提起他的妻,而江九少并没有妻,许华晨也没有。心里就是一阵的发慌,生怕他又不是他。
总之,此刻的赵锦绣心里很乱,怕江慕白是许华晨,却又怕不是。
索性坐在窗边,将那窗户开得大大的,让那屋外的冷风次进来,人才稍微清醒些。
心里不由得笑自己傻气:这钱都还没挣,倒是先打划好怎么花了。
忽然,门“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进来。赵锦绣略一回头,红烛摇曳,一袭红衣的的阮香绫拿着熏香炉走进来,有些不悦地轻喊:“三嫂,这风大,你身子弱。”
说着,她动手关了窗户,对赵锦绣扬了扬手中的萧鼎炉,说:“找来了,您检查一下,若是没问题,香绫为您燃香薰,您早些歇息吧。”
赵锦绣看也不看,只说:“你办事,我放心。”
两人一前一后往里间走,赵锦绣坐在梳妆台前,将头上的朱钗一一取下,阮香绫则在一旁燃好香,尔后,又叠了被子,道:“三嫂,快二更天了,您快些上床就寝吧。”
赵锦绣固执地摇摇头,道:“睡不着。我想等殿下,他说今日仪式从简的。”
阮香绫颇为为难地说:“三嫂,这是皇帝的登基仪式,就是再从简,也必定有很多礼节的。我看今晚是不回来的了。”
不回来?那自己出府出城的手谕哪里去拿?赵锦绣撇撇嘴,满脸的不高兴。阮香绫只道她是想念桑骏,掩面一笑,道:“三嫂,你这叫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了。”
“鬼丫头。”赵锦绣白她一眼,瞧着她那身行头倒是不错,心里早有的盘算浮现,看来眼前倒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三嫂,您就承认吧。您是极喜欢三哥,否则这次不会生这么大的气,您不知,三哥可是像热锅上的蚂蚁,我每来一次回去,他总问:
她有没有好好吃饭?脸色有没有好一些?有没有那么生气?身子如何?
每次都问--,唉,三嫂,您一生气,可是害着我们都跟着战战兢兢,因为三哥很爱发火。都斩了好几个办事出点小纰漏的了。”阮香绫笑着说。
赵锦绣眉头略一蹙,这男人果然是具有残暴特性的,虽然说做了大的举措,让令州盆地的百姓过得富足安闲,但对俘虏和大臣都相当的残暴。
这样的男人就算情深似海,也不是她赵锦绣的范儿,何况之前那样利用,那样的不信任。
“好了,别说了。”赵锦绣打断阮香绫的话,不悦地说。
阮香绫吐吐舌头,道:“三嫂和三哥都是面皮薄的人。”
赵锦绣也不语,坐在桌边,叹息一声,道:“我横竖睡不着,想着问殿下事情顺利与否。我这心不知为何,就是怦怦的乱跳,像是有什么事一样。”
阮香绫笑道:“三嫂,一切都就绪,三哥绝对不会容许意外发生的,你就是关心则乱。怪不得容先生说你思虑过深。”
“思虑确实深了些。”赵锦绣略一笑,感叹道。心里想:我关心的不过是我的自由与前途问题。
“所以,你上床休息。”阮香绫笑道。
赵锦绣摇摇头,还是说:“我要等殿下回来,心里惶惶的,香绫,你赔我喝杯酒吧。”
阮香绫还没说话,赵锦绣径直走到架子上,将李卿然送来的那壶“醉梦”拿出来,拈了两个玉杯。
“呀?三嫂还藏了好酒?”阮香绫一闻到香立马啧啧赞叹。
赵锦绣一笑,道:“我向李卿然讨要了好几次,他才肯给我一小壶,本来想着殿下回来喝的。”
阮香绫一听是李卿然的,立马惊讶地说:“呀,醉梦啊。这可是李家人才可以喝的呢。绝不外传,三嫂不知?这李卿然也是怪,你又不是李家人,竟是肯送你了。”
赵锦绣不悦地说:“你这话可是污蔑我和李公子了。你不要忘了,我当初是以谁家秀女的身份送进王府来的。自然也算李家的人了。”
阮香绫立马起身低垂着头,抱歉地说:“三嫂,对不起。”
赵锦绣不理会,而是倒了两杯酒,呵呵一笑,道:“逗你的。知晓你不是那意思。来,一人一杯。”
阮香绫颇为为难,支支吾吾地说:“这是三嫂您留给三哥庆祝的。
我怎么敢--”
赵锦绣脸一沉,道:“喝杯酒,您也不肯?一人一杯而已,你想喝第二杯,我还不给呢。
那酒带着花的清香,实在诱人,阮香绫也不由得舔舔嘴,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香绫就陪三嫂喝一杯。”
第二卷 第九十章 逃离(二)
李记的“醉梦”果然名不虚传。
赵锦绣轻轻摇着酒杯,琥珀色的汁液荡漾出一股醉人的甜香,弥散在微凉的空气中,像是八月晴朗的夜,月色朦胧里,桂子花全部开放,弥香十里。
“果然是好酒,有桂花,似乎还有别的--”阮香绫嗅了嗅,颇为兴奋,一边说一边坐下来,瞧着那酒。
赵锦绣轻轻荡漾了一番,递给阮香绫一杯,道:“李记的‘醉梦’
可是酒酿的经典,属于李家的秘方。他们又不肯用于生产,许多人便没有幸运品尝了。可有幸喝过的,据说都赞不绝口。”
阮香绫端着酒杯,颇为不舍喝掉,借着烛台瞧着那剔透的碧玉杯里荡漾琥珀色液体,啧啧地说:“五年前,我跟着三哥,曾有幸在李家老妇人的宴席上见过。因我只是婢女只能站在三哥身边,闻着那香,别提多想喝了,眼馋着。”
赵锦绣“哦”一声,没想到这阮香绫还真见过这“醉梦”,就是赵锦绣在李卿然送酒来之前,也只是听闻,不曾亲眼见过。
昔年,赵三公子是琴韵楼第一琴姬碧溪的入慕宾,听闻碧溪说过,她曾奉命去李家宴会上弹奏,闻得这李家的“醉梦”,感觉周围都是甜香,那醇香足可以醉人。一向不多言的碧溪都啧啧称赞那酒是世上最好的酒。
阮香绫见赵锦绣反应不大,语气有些急切,道:“真的,当晚,所有客人都只有一小杯。大家还问李公子为何不让世人品尝呢。李公子说那酒酿造不易,否则李家是商贾之家,怎么会不做这单赚钱的生意呢!”
赵锦绣拈着酒杯,笑道:“好了,你这丫头。我又没有说不相信,来,趁现在殿下没有回来,我们品品。”
赵锦绣说着轻拈酒杯,轻轻碰一下,阮香绫却是舍不得,又忍不住,喝了半杯,剩下的却是横竖都不肯喝,直说舍不得。
赵锦绣笑容芳醇,抿唇忍着笑,偏头瞧着她,继而扑哧一笑,道:
“好了,你这丫头,喝吧,喝完,我再送你一杯。”
“真的?”阮香绫一脸惊异,眸光熠熠生辉,笑嘻嘻地将杯中酒悉数喝掉。
“自然,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再好也是酒,不喝掉,就没有价值。”赵锦绣漫不经心地说,尔后又斟了一杯递给阮香绫。
“多谢三嫂。”阮香绫脆生生地回答,浅浅的笑窝熠熠生辉。
赵锦绣笑而不语,注视着阮香绫,只见她将那杯酒一口喝掉,还舔着唇啧啧赞叹:这李家可真是妖孽,这样醇香的酒到底是如何酿造的。
“这可不知。”赵锦绣盈盈一笑,将酒杯放在一旁,继而,轻吸一口气,然后轻捧着胸口。
“三嫂怎子?”阮香绫关切地问。
赵锦绣眉头拧着,扶着桌子坐下来,颤颤的声音说:“胃有些寒,这酒横竖是不能这般喝了。香绫,你且吩咐人搬些炭火来,我温一温酒,如果陛下回来,这温过的酒总是好的。”
“还是三嫂考虑得周到。香绫这就去办。”阮香绫点点头往外走。
赵锦绣瞧着她脚步有些飘,唇边荡出一抹笑,看来用不了多久,就可放到阮香绫。
阮香绫吩咐人准本炭火烫酒炉,声音比平时大很多,带着略略的兴备。屋外人应声而去,阮香绫这才走进来,绕过屏风时,竟是撞得那屏风晃来晃去的。
她赶忙伸手扶住丝质屏风,对着赵锦绣抱歉地笑笑,说:“抱歉,三嫂。这酒劲儿可真大,喝得有点晕。”
赵锦绣迎上前去,将她扶住,关切地问:“真这么厉害?”
阮香绫点点头,眯着眼晴瞧着赵锦绣,颇为严肃地问:“三嫂,你怎么晃来晃去的,你胃还疼么?”
“不疼了。你感觉怎么样?”赵锦绣关切地问,心想:这可是在你身上验证酒量呢。
阮香绫呵呵一笑,坐在桌边支着头,道:“有点热,有点想睡觉赵锦绣还来不及追问到底怎么热,阮香绫声音越发小,最后竟是一下子扑在桌子上,手大大地打开,像是蝴蝶张开翅膀被做成了标本。
“香绫?”赵锦绣按捺住心中的喜悦,轻轻推推她,低声喊。
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反应,赵锦绣又用力推一推她,提高声音继续喊:“香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