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文书库

阅读记录  |   用户书架
上一页
目录 | 设置
下一章

第57部分阅读(2 / 2)

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问题反馈 |

韦管家猛的一偏头,从下抓住赵锦绣的手,喝道:“赵姑娘此举何意?”

赵锦绣对着韦管家一笑,问:“韦管家觉得我这招式,可还算有点模样?”

“姑娘招式简洁,可惜失了力道,还不够快、狠、准。”韦管家使劲捏着赵锦绣的手,慢腾腾地将短剑取下。

赵锦绣也不阻止,只是笑着说:“夫战,勇气也,亦谋也,今天下势,韦管家亦清楚。”

韦管家敛了眸光,瞧着那柄短剑,问:“赵姑娘,有话直说,无需拐弯抹角。”

赵锦绣一下子甩开他的手,冷笑道:“这些天我总在琢磨,碧叶不过一个大丫鬟而已。莫说是一个大丫鬟,就是九少夫人,也没有这份儿胆量去管这些个事。九少的家教还不至于这般。韦管家,您的心思,我可算是知道了。”

赵锦绣一边说,一边抬眼打量着他,韦管家神色略微一惊,有些松弛的脸上渗出一点笑,低声道:“赵姑娘果然聪慧,那我也明人不说暗语,如今的你,对九少如今是一点帮助都没有,反而会带来害处。”

赵锦绣一下子凑过去,笑道:“韦管家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么就该清楚我的能力。何况,要改变局势,也不是不可能。”

韦管家因赵锦绣的这句话,微微眯起双目,颇为狐疑地打量她一会儿,才不屑地吐出一句:“就凭你?”

“九少既然让韦管家来与我吃穿用度,想必对于碧叶的事洞若观火。当然,想必我到底是谁,九少也是告知了你。”赵锦绣往正厅主位上一坐,一脸笑意,却有了傲人的气势。

韦管家略一笑,道:“不过,我知晓你的身份,那又如何?”

赵锦绣端起旁边一杯茶,茶碗盖轻轻捧着茶碗,发出清脆的声响,漫不经心地说:“擒贼先擒王,有时,血溅五步,也可天下缟素。只可惜不是人人皆可做到这般境界。而你既知我身份,必然知晓我比别人更容易做成功这件事。”

韦管家颇为防备地瞧着赵锦绣,冷笑道:“九少也曾与属下讲论兵法,闻者篇目里有一篇叫《反间》。不知赵姑娘可有听说过。”

赵锦绣微微一笑,站起身对韦管家说:“你是不相信我?”

韦管家像是听到最好笑的事,冷笑一声:“你的提议很好,可是我凭什么相信你?”

赵锦绣施施然走上前,将桌上的短剑收入袖中,漫不经心地说:“我从来没有想过韦管家会相信我。但是,韦管家难道不相信九少的眼力?”

赵锦绣说完,便是微眯着双目,等着韦管家的答案。

韦管家这一次思考了好一会儿,才似乎是下定决心一般,缓缓地开口:“请问赵姑娘,需要什么条件?”

赵锦绣很满意目前的情形,点头称赞韦管家一番,这才说:“很简单,第一,‘血溅五步,天下缟素’这件事,韦管家不可让九少知晓分毫;第二,我要练武,请韦管家找一个师傅来。”

“这——”韦管家显然没有意料到这个提议,一时无语。

赵锦绣拿出袖中的短剑扬了扬,轻笑道:“莫非韦管家认为凭我的功夫,可以做到‘血溅五步,天下缟素’?那人可是警觉性极高,工夫了得的王者,一击不中,便不是我身首异处,而大夏伏尸百万,流血千里。韦管家还会当我方才的提议是儿戏吗?”

韦管家眸色陡然深沉,脸上出现赞赏之色,对着赵锦绣一拱手,道:“赵姑娘提议甚是。只是此事,我不能做主,自然要问过九少。”

“那是自然,至于如何的说辞。韦管家是聪明人,也无需我这小女子来说了。”赵锦绣面带微笑。心想:就知道你不能做主放别的人进来,所以才这么说。

不过想要练剑学习功夫,却是赵锦绣一直以来的愿望。以前在凤楼,楚江南也曾指导过一两招,然而楚江南向来清冷,也不曾系统地指导她,所以赵锦绣一直无法理顺气息,掌握力道,造成自身的功夫跟六脉神剑似的,时有时无。

“那是自然。”韦管家瞧了赵锦绣一眼,走到门口,欲要吩咐小丫鬟们进来收拾,却又忽有所悟,转过头对赵锦绣说:“我也觉得赵姑娘练好功夫很有必要,统军也是方便的。”

赵锦绣一怔,瞧着韦管家,沉声问:“你什么意思?”

“北岸大佬,不止桑家,还有萧家,江湖朝堂,不止李记,还有凤楼。”韦管家一说完,也不等赵锦绣反应,直接吩咐外面小丫鬟进来收拾杯碗。

第三卷 人生若只是初见 第二十四章锦绣花房

兰苑的回廊两旁种了许多的花木,在晨光里郁郁葱葱的。鸟儿在枝头不知人间悲喜,依旧叫得欢乐。

赵锦绣在回廊里慢慢的踱步,琢磨着韦管家方才的话语:“北岸大佬,不止桑家,还有萧家,江湖朝堂,不止李记,还有凤楼”。

这老头也是只老狐狸,他这话是在暗示自己除了在必要时,刺杀桑骏以保护江慕白外,还可有第二条路走,那就是回答萧月国,成为林希,执掌兵权,说服萧元辉与江慕白合作,共同对付桑骏。再者,根据凤楼三公子与楚江南的交情,拉拢现在已与萧元辉彻底决裂的苏澈。

那么,江慕白将会成为锦河南岸的新贵,而萧元辉则会趁机收回令州盆地。

赵锦绣也不得不承认韦管家提到的第二条路,是对江慕白最好的。可是她很清楚:自己回到萧月国,成为林希,不管是作为男人的存在,还是作为女人的存在,自己跟江慕白要在一起的几率非常小,阻力要比以前大。

或许,不到万不得已,这条路是不能走的。

赵锦绣轻轻地叹息一声,瞧了瞧四周,园内静悄悄一片,一个人都没有。周围的侍卫都隐藏的很好,乍一看,这园子像是只有她一人。可是赵锦绣很清楚,如果自己想要出去,或者外面有刺客想要进来,这里兰苑周围的顶级侍卫都会纷纷现身,不会让自己出去,也不会让贸然闯入的人活着出去。

江慕白将自己放在这里严密地看守起来,固然是为自己好吧。毕竟如是桑骏知晓自己还活着,且在这里,怕更会立刻动手对付江慕白。

而江慕白的势力不足以像桑骏那般,利用自己来布局。所以,令州上一次的七国风云对弈,并不可能在江城出现。

赵锦绣扶着廊柱,愁绪满心,看着远处。兰苑其实是两处园子,这边是内院,穿过一道月牙门,那边还有一个院子。

赵锦绣平素里都在思考着当前的局势,如何才能让自己和江慕白没有后顾之忧地生活,所以平时并没有注意到兰苑外走。

今日心情颇为不宁静,便一路往那月牙拱门走去,想去看看兰苑的外院。刚转过月牙拱形门,便瞧见外院的西北角落里有一溜低矮的房子,说是房子,却更像是亭子。由于林木参天,所以看得不是很分明。

赵锦绣朝前走了几步,转过一片树林,才看见那房子的一角,稻草倒像是新盖上去的。而那房前有个灰布的人影在那边忙碌,弓着身子,不知在做什么。

赵锦绣十分疑惑,照理说,这兰苑除去侍卫,就应该没有别人在,而侍卫又不被允许随便走动。此人来历十分疑惑,又不是鬼鬼祟祟的模样。

赵锦绣提着衣衫,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转过林间小径,这才看见,这是三间矮房,以新稻草覆盖,而那四周并不是亭子,而是开了许多的窗户。此刻窗户皆洞开,晨光斜斜的照进屋内去。那屋内有木头的架子无数,架子上放了许多的瓦罐花盆。

赵锦绣向前走了几步,在那花房前站定,那灰布衣衫的人转过身来,却是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瞧见赵锦绣顿时一愣,立马又垂首,神色颇为恭敬地低喊一声:“姑娘。”

赵锦绣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此人穿的是宁园的灰布短装,手上捧着一盆花,却是一盆吐了新芽的兰,至于是什么品种,赵锦绣对兰向来没有多少了解,倒不甚清楚。

而这晨光普照的园子里,已有许多的花盆在日光下,赵锦绣觉得有些好笑,兰花向来喜阴,这人却是将兰花搬出来晒着。

她瞧了瞧眼前的老者,问:“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地?”

老者还是低垂着头,道:“姑娘,小人蒙九少赐名玄四,奉命在此地管理‘锦绣花房’,照顾花草。”

赵锦绣一怔,她耳朵嗡嗡的,像是觉得自己产生了耳鸣,立马又问:“你说什么花房?”

“回禀姑娘,锦绣花房。”玄四还是低头站着。

赵锦绣这会儿是听清楚了,玄四说这叫“锦绣花房”。她抬头打量这花房,发现不仅有木格的窗户,那每扇窗户外还有麦秸编织的外窗户。

从小在农村里生活的赵锦绣知道这是为了保持花房的湿度,但这些麦秸窗户也是新编织的,甚是这花房有好几扇没有覆盖上,看来这花房是新建不久。

玄四看到赵锦绣打量花房,立马将手中的兰花放到旁边的石台子上,略微弓身,谦卑的对赵锦绣说:“姑娘,这花房是新建的,这些品种,是前些日子,九少来江城时,命人一并搬来的,所以还不够完善。姑娘若要参观,怕得过几个月,这兰花绽放,菊花吐蕊才好。”

赵锦绣对着玄四一笑,拢了拢衣衫往花房里一边走,一边说:“无妨,我儿时也极喜欢养花,多年未曾摆弄,今日看到这花房倒是格外亲切。”

“原来姑娘也是极爱花之人。”玄四跟着走过来,将一旁的草木灰木桶往旁边挪。

赵锦绣提着衣裙绕过地上的泥土,跨进花房,便看到那木头的匾牌上朱漆的大字“锦绣花房”,那字体,是她熟悉的魏碑。虽然似乎比以前退步了一些,而且看运笔并不均匀,仿若写起来很是吃力,可是赵锦绣还是认得那样独特的字体,那种带着许华晨特有的淡然,却自有一种傲气的字。

以前,赵锦绣常常替许华晨整理书房。

许华晨的房子,不论是宁园,还是城市里的。他的卧房可以不够豪华,可是书房却不能够不好。

他极其喜欢铺开洁白柔软的宣纸,放上来自于北宋初的一方镇纸,拿一个荷叶造型的古砚台摆上,古砚台中一般是前日里枯了的墨。

当然,许华晨不喜欢用现成的墨汁,他喜欢磨墨。说什么磨出的墨写出来的字,层次丰富,利于装裱,好的墨色,还有特有的光泽,祥和美丽。

赵锦绣暗自腹诽,称之为贵公子的毛病,却也舍不得有半点的呵责。只是许华晨非常乐意折磨赵锦绣,一般只要赵锦绣在他那里,他一定会写毛笔字,且一定要赵锦绣磨墨,每一次,他铺开阵势,赵锦绣就一阵一阵的烦躁。而无论赵锦绣在做什么,无一次例外,许华晨从书房里探出头,喊:“小锦绣,来替我磨墨。”

赵锦绣还记得有一次在宁园,也是这情景,赵锦绣耐着性子不去,说在做事,没空。许华晨却从书房走出来,站在楼梯口淡淡地问:“是吗?”

在客厅里假装擦桌子的赵锦绣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派过来,拍的她喘不过气,她只能一言不发。许华晨则下楼来,将她手中的抹布一扔,拉着她去卫生间洗了手,然后用毛巾替她擦干,很无良的说:“走吧,去磨墨。再说了,让你磨墨,也是沾染些书香气息,你倒是越发不上道了。”

赵锦绣自然只能在心中腹诽,垂头丧气跟着他走进书房。许大少往书桌后的黑木椅上一坐,淡淡地问:“上一次教的磨墨规则还记得吗?”

赵锦绣不语,轻车熟路,从柜子里拈出他喜欢的香薰点上,尔后拈起那块不知年月的墨在砚台里一边打磨,一边闷哼哼的,像小学生背书一样,毫无感情地念:“心正墨正,清水徐入,圆墨为主,力道均匀。a i t xt ”

“磨墨切记有气,需得有禅悟的心,否则墨不匀,字便浮躁,损神坏作。”许华晨淡淡的说,划了一根火柴,点了一支小雪茄。

赵锦绣垂着目,手上不停,却撇撇嘴,嘟囔:“字又不是我写的,也不是我的作品。”

许华晨一下子站起来,将烟一下摁在烟灰缸里,从背后握住赵锦绣的手,低低地说:“要这样子。”

赵锦绣只听得他的声音低低的,落在耳朵里,有一种惊心的气势。她不敢动弹,身后是他宽宽的胸膛,自己的小手在他手中,任由他带领,一寸寸的在砚台中氤氲出浓墨来,那墨汁有一种奇异的芬芳。

不知过了多久,手上微凉,原来是他灼热的手掌拿开了,他直起身笑道:“这一次,就换你来写字。”

赵锦绣还没反应过来,许华晨却在笔架上搜寻毛笔,拈了一支细小的过来,递给赵锦绣,道:“上一次,我看你在别院跟林少比毛笔字,练的是柳体吧。”

赵锦绣差点吐血,小声嘟囔:“我一直练欧体的。”

许华晨第一次笑得那么开心,甚至是笑得坐到椅子上。赵锦绣狠狠地瞪他,他却是说:“你那字,横竖看,都不是欧体,莫不是你买了劣质的字帖?”

赵锦绣终于是愤怒地罢工,许华晨心情极好,也没有为难赵锦绣,反而是说:“小锦绣替我磨墨,我送一副给你。”

那一次,许华晨写的是“长恨此生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盖了篆刻的红色印,那颗印也是许大少亲自刻的。

赵锦绣接过来,想:送女人的字,在古代不是该送什么“柔情似水,佳期如梦”之类的么?

不过,那是极漂亮的魏碑。她裱起来,挂在卧室里,每日里看,有时候临睡前,会将手掌贴在上面,像是触碰着许华晨的掌心。

所以,即使不是笔迹鉴定者,赵锦绣都能一眼看出许华晨的字。因为还有一点,在很长的时间里,赵锦绣临摹着许华晨的字迹。

眼前这个牌子,确实是许华晨的字迹无疑,虽然字不如以前好看,也是第一次看他写“锦绣”这两个字。

赵锦绣泪湿了眼,抿着唇怔怔地瞧着那牌子。玄四以为赵锦绣疑惑,连忙解释:“姑娘,那是九少做的。说过几日,等忙完了,会亲自做一个匾额,比桂城封地那边的更大。还说要搜罗各种兰花与菊花,到时候,小的可有的忙了。”

第三卷 人生若只是初见 第二十五章人淡如菊

赵锦绣下意识地“嗯”了一声,又往花房里走。花房里有植物繁盛的清香,还有新鲜泥土以及草木灰的芳香。

赵锦绣伸出手去摸那木质的架子,纹理清晰,却还有些粗糙的触感,看得出这些木架都市新做的,有些似乎没有干透,于是散发着淡淡的木质香味。

“这屋内为何不用石台的架子,却用木的?兰花喜阴,湿一些更好。如果是石台的,扑上一些苔藓与土,不是更能保持湿度么?”赵锦绣站在一株国兰面前,看着那嫩绿的新芽,心也软软的。

玄四立马过来,很高兴地说:“姑娘果然是行家,但姑娘可看出来,这花房里的兰以什么为多吗?”

赵锦绣扫了一眼,凭着山里人的经验,她看得出这里很多都是算不得是名贵的兰茅草兰。在以前,这种兰草在赵锦绣家乡山上到处都是。它属于国兰里的蕙兰,俗称“茅草兰”,顾名思义,像茅草一样多的兰草。虽然,作为普通家庭栽种闻香,绰绰有余。但兰草专家们是以兰德罕见程度来判定其价值的。

“自然是国兰,又称茅草兰。倒不知大夏如何称呼这种兰?”赵锦绣伸手托一片细长碧绿的叶子在手中,朗声回答。

“回禀姑娘,大夏叫这种为‘华兰’。可是姑娘的称呼,跟九少倒是一致的。所以,小的目前也叫这种为‘国兰’。九少说,这‘国兰’有赤杆与绿杆之分,还有花瓣之分。只是小的认为这种‘国兰’四处可见,并不稀罕。但九少却认为:兰之高洁虽在于空谷自赏,但自有幽香,却能入得厅堂而不染厅堂色,这才算上品。只是玄四虽养了一辈子兰,但到底资质愚钝,无法参透。不知姑娘可否知其意?”玄四非常谦卑说完,又弓着身子站在一旁,等待赵锦绣解惑。

赵锦绣听着这话,咳、咳地清嗓子。让她怎么回答这虔诚的老者?许华晨什么时候研究过兰花?这句话明显就是江慕白瞎掰的,难道要让自己告诉这老者:九少说的不是兰,而是人啊。

所以,赵锦绣咳嗽几声,细声道:“我也不过是妇道人家,九少是人中之龙,这话寓意深刻,一时也无法参透,待哪日想明白了,便与先生讲述。”

玄四在一旁连连道谢,尔后又赞道:“九少真是养兰的行家。”

赵锦绣听这话,内伤都起了。连忙咳嗽两声,抬袖掩着面往前走了几步,不由得偷偷笑了一阵,才算缓过气。

这会儿,却是仔细思量起一个问题。貌似在自己印象中,许华晨一直没有摆弄兰草的爱好吧。

通常,他更喜欢栽种青梅,杏子,或者搭葡萄棚子,然后命令赵锦绣做酒;抑或是栽花椒树,直接命令赵锦绣去收,用作作料;再不济得是樱桃、李子、山楂之类的。有时候,会在宁园的院子里,种苦瓜、葫芦、韭菜、豌豆苗,诸如此类的。

因为这男人虽然杀伐决断狠戾,性子也淡然,但在园子里却也是出名的挑剔,尤其是口腹之欲这块儿,简直挑剔的没边了,所以他种植的东西大多数都与吃有关。

当然,许华晨因为挑剔食物,厨艺也是颇好。因为他的挑剔与厨艺还让赵锦绣倍感压力,所以,她很有革命志士杀身成仁的魄力,面对许华晨的威逼利诱,皆不下厨,宁愿替他洗菜、端盘子、收拾桌子、洗碗。

赵锦绣倒还真没想起来许华晨什么时候种过兰花。就是他宁园书房里那株赤杆的国兰,还是从赵锦绣老家的阳台上顺手牵羊拈走的。后来被他养的半死不活的,他还刻意打电话传召赵锦绣去替这株兰花治疗一下。后来就算许华晨离开锦城那几年,一直在外,总还是隔三岔五地让赵锦绣去宁园打扫一下,照顾一下花花草草。

所以,赵锦绣就没有见过许华晨喜欢兰。却不料到这个时空倒是转性了。

不过,许华晨要养兰,不可能不知茅草兰是兰中的差品吧?想前世,许华晨那圈子里还是有几个玩兰草的世家子弟,分类细致到花瓣、花蕊、叶芽、根株的形状、色彩,对于水、土壤、日光的需求,简直是让赵锦绣瞠目结舌。

许华晨就算自己不研究,那人又聪明,耳濡目染的。肯定也略知一二的。可是他好像对茅草兰情有独钟。上一次在锦王府,他也是看着那株“茅草兰”露出极其怜爱的神色。

他当时还说什么来着?赵锦绣略略蹙眉,回想了当天在西厢房的情景。

当时,江慕白抚着那株国兰幼叶,说:“这株是绿杆的,比赤杆要名贵些,花也会更幽香,种在这里不太适合,倒是该放到书房里去。”

船说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A- 18 A+
默认 贵族金 护眼绿 羊皮纸 可爱粉 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