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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什么了?”杨进立刻询问。

赵锦绣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是在想是不是真有鬼神这回事。”

她一边说着,一边慢慢收回方才打在栏杆上有些生疼的手“鬼神!”杨进抓抓头,有些为难,最后觉得不回答又不好,便说:“属下只知道家家户户,每个人,都会进行祭拜。婚丧嫁娶,远行出征,移屋定位,都要看日子,祭拜神邸,安抚孤魂野鬼。”

他说到最后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毕竟赵锦绣这种受过所谓高等教育的人,,伟大的唯物主义者,最后在面对离奇的穿越,还在不得不对信仰产生了怀疑。何况杨进只是这个相信世上有鬼的时空里的一个小小的侍卫统领。

赵锦绣不再言语,浑身燥热,心里也烦乱。于是转过身往书房里走去。兀自打开一扇窗,那雕花格子窗外,是垂下碧绿丝绦的一颗大杨柳树,树上有蝉此起彼伏鸣叫,叫的更加心烦。

赵锦绣站在桌前,拈出一方墨,慢慢的磨了许久,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可是对于眼前的情况,却还是没有一点方向都没有,于是,她在纸上无意识地写写画画,最后拈了一张清江白,写了《上邪》:我欲与君绝,长命无绝哀,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用的是她曾模仿的他的魏碑,写出来,倒有几分气势。写完,等待晾干的中途,赵锦绣瞧着那语句,一字一字地像是刻在心里一样。

是的,在写字的过程中,赵锦绣的渐渐清明:无论是不是林希回来,这一步,她赵锦绣不可能让。因为,他林希有楚江南来守护,可是她赵锦绣也有许华晨要去爱护。她是好不容易才失而复得,必不可能有一丝一毫的退让。

若果是有人处心积虑装神弄鬼,想要加害自己,拆散自己与许华晨。那么,也对不起,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阻挡自己和许华晨在一起的人。

无论鬼神,或者人,一切阻挡自己幸福的,统统格杀勿论。即便以后永坠地狱也无所谓,即便背负所有罪名也无所谓。

他还在对岸努力。那么,这一方小院里的算计,就由自己来摆平。幸福是需要两个人共同去努力打造的。

不应该是三个人。还有肚里的孩子,他一定会坚定地站在父母身边的。

赵锦绣想到这些,唇边露出一抹淡笑。轻轻抚了抚自己的小腹,尔后,将那将清白展评,折叠好,装入信封,先前的焦虑,一扫而空。

任凭他真鬼,还是假鬼。她赵锦绣都斗他一斗。在她赵锦绣的字典里,就不该有“怕”这个字,如今自己的夫君又与自己在一起,自己又有孩子。

所以,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赵锦绣吩咐了杨进要去楚江南的小楼走一趟,去瞧一瞧那一面铜镜。杨进吓了一跳,自然是不答应,还立马喊来紫兰、明云欢等人劝说了一阵。

赵锦绣是铁了心要去看看,众人劝说了一概不理,油盐不进,雷打不动。最后,众人逼于无奈,只得忙的一阵鸡飞狗跳,要准备什么避邪物,念珠、木鱼、阴阳八卦等,将赵锦绣簇拥着,前往隔壁的院落。

之前,赵锦绣早吩咐杜秉前去桥苏青岚,这会儿,杜秉与秋棠在小楼门口候着,对赵锦绣行礼。

杜秉说了苏青岚的病情,依旧是老一套的说法,没有中毒,不是蛊毒,也不是天生的,但是就是脉象紊乱。

赵锦绣点点头,说:“劳烦先生与我一并起看看这铜镜,到底是怎么个玩意儿。”

杜秉面目无波,作为一个医者的气度自然不怕鬼神,一口应承。紫兰等人却横竖不同样,都在低声说:“夫人,您得为小公子着想。”

赵锦绣一顿步,笑道:“小公子是九少的孩子,自然不会怕什么的,你们放心。若他是怕了什么,倒是真不配为九少的孩子了。”

众人皆没有再说哈,赵锦绣已吩咐众人皆在院落的水门汀里候着,自己与杜秉、杨进一并进得屋来。

几个小婢正在为苏青岚擦脸,见到赵锦绣进来,皆是一拜,道:“小婢见过夫人。”

赵锦绣挥退她们,便与杜秉在屋内转了几圈,最后将目光定格在窗户下的铜镜上。那是一面黄铜的镜子,打磨的十分精致,看得出是有心呵护的。

那窗户半开着,日光斜斜地照着,倾泻在哪铜镜上。这样的铜镜又怎么会有鬼魅呢?赵锦绣慢慢走过去,虽然不怕与林希对话,但到底还是有些紧张。

她走到铜镜前,认真地瞧着镜中的人,良久,却还是自己的模样,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杜秉却在一旁说:“夫人,这屋内气息污浊,不利于夫人身子。咱们还是回吧。”

这人历来老成持重,如今说出这番话,定然是话中有话。

于是,赵锦绣也不便与多留,于是一边往外走,一边应声:“甚好,本夫人也想出去散散步,大家都撤了吧。”

第四卷第五章 诡异的桑骏

傍晚,幕芭四合,酡红的落日在林间燃出血色的微漠院里的老枫树终于被清理干净,屋里光线亮堂很多。几名护院皆说明日会将老槐树的根也会一并挖掉,并且会撒上黄酒,水饭。

其间,苏青岚也是凄厉地叫过几次,每一次,都在喊:“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无家可归,到处游荡不关我的事。”

那些小婢也是有了经验!苏青岚一闹,就用杜秉给的药将她弄晕。所以,倒不像上午那般闹得轰轰烈烈的。

赵锦绣对苏青岚的闹。她不觉得自己应该害怕,心里反而是一片坦然。说实话,如果真有鬼魂,她还想巴不得见见。好当面对她说“对不起”,属于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将来都是属干我的。”

可是,方才杜秉显然是有所指,从楚江南的小楼出来。赵锦绣也很识时务地提出去参观他的药房。杜桑说:“夫人,那药房里,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改日吧。今天,属下还有一味药要落实一下。看看这药的属性种类。”

赵锦绣觉得他言语似有所指,但是不太确定,于是,她说,“本夫人对药物也颇有兴趣,不知杜显示可否不吝赐教?”

“赐教不敢,夫人所问,属下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今日之事,颇为重大。作为一名医者,竟然发现有自己根本一无所知的事物存在,自然是汗颜,也自然是要弄清楚的。所以,夫人参观药房一事,还请夫人见谅!只能改日了。”杜桑不卑不亢地行礼。

赵锦绣听得这话,显然是证实了她先前的想法,便也不予以阻扰,只说:“哪里,是本夫人唐突了,杜先生请便。本夫人改日再来参规杜先生的药房。”

她说完也不等杜秉行礼,带着一干婢女回了自己的园子。心里一块大石算是放下,接下来就是要引蛇出洞,看看装神弄鬼的到底是谁。

所以之后,苏青岚叫得再凄厉,赵锦绣都不予评价,也不让紫兰她们去过问,连议论都不禁止,让这群小婢该干嘛干嘛去。

而赵锦绣则上了二楼,搬了藤椅在书房的窗户下看书,窗户半开着,屋外透进来较好的光线。她看的书都装在一个竹篮子里,全是蓝色封面线装本,里面是手抄的,用了上好的清江白,裁剪整齐。

这竹蓝里的书都是江慕白放在随行行李里的手札。有他无聊抄写的古诗,写的诗歌赏析,还有机关术论述,兵法奇谈,以及这个时空的历史更迭研究心得。当然,还有一些经典的段子一一属于他们那个时空的赫赫有名的经典段子,有些还是有意思的电影对白。

据杨进说,这是江某白让他带到这里来给她赵锦绣解闷的。

赵锦绣翻着,指尖流淌过字句,一路过处,感觉是他身体的温热。瞧着看着熟悉的欧体,飘逸潇洒,字里全是他的睿智。当然,赵锦绣还品出他曾在这世上的深沉孤寂与无奈。

赵锦绣看着这些,眼靠不断回闪前世里的片段,一幕幕都像是放电影一般,快速掠过。她看书的过程并不顺畅,往往会联想很多。

她想:或许在这个时空,不仅仅自己曾经感到过无根的迷茫,或许就是许华晨也是有这般感觉的。只是他历来强大,所以活地比她明确吧。

如今,他是自己在这个时空的根,那么,自己也是他在这个时空的根吧。

彼此是彼此活着的意义所在,奋斗的意义所在。赵锦绣看到后来,已经看不下去书里的内容。眼前全是江慕白在晃动,仿若耳边也全是他低低的声音!带着坏坏的笑,说:“小锦绣,要乖乖的等我。”

心,一想到他就感觉安宁温暖,说不出的舒畅。

哎,真想见到他。是不是,宝宝?赵锦绣自言自语,尔后又笑自己傻。最后,终于是有些乏了,便在软榻上小憩。

这一小憩,再醒来,就是暮色四合,紫兰在一旁伺候,赵锦绣坐在梳妆台前,瞧了瞧外面,原来已是傍晚,园内已经上了轻雾。

“竟是睡了这么久。”赵锦绣自语道。

“能睡是辐呢,尤其是有小公子,这休息可最重要了。”紫兰高兴地说,又为赵锦绣插了一支檀木的梅花发簪在发髻。

赵锦绣瞧着铜镜端详,问:“楚公子可有回来?”

“没有回来,倒是让一名叫李锦的人来带话过来。说有事要办,请夫人不必挂念,好自尊重。”紫兰回答。

“李锦?”赵锦绣听到这名牢,倒是一惊。自从锦王府一别,便再也没有见过李锦三人。上次与楚江南说起,也只说三人那一次是受伤很严重在养伤。却不计这李锦竟在荆城。

紫兰面对赵锦绣的疑惑,点点头,说:“是的,那人说叫李锦,本来是要求见夫人的。婢子说夫人在小憩,让他等等。他却说有事,让婢子转达楚公子的意思。”

赵锦绣站起身来,不由得蹙了蹙眉头,暗想楚江南到底什么意思,这屋里放个疯癫的苏青岚,自己就出去办事,也没吱声几时回,倒有些像是将烂摊子丢给她一样。

正想着,紫兰拿来大氅替她披上时,又补充一句:“您睡着时,苏姑娘又醒过一次,这一次没有说恬,就是盯着铜镜看了好久,最后晕过去子。”

赵锦绣听到这话,有些不悦地喝道:“早说过这事不许管,你还去?”

紫兰一怔,不明所以地小声说:“婢子只是——”

“只是什么也不许去,传令下去,咱们的人,没有我的命今,不许去楚公子的院里,违者!按照宁园的规矩处置。”

宁园规矩法度向来严格,江慕白最注重这此。一说法度,紫兰也变了脸色,匆匆去传了命令。

赵锦绣一人在屋内用了饭,就着油灯琢磨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到底是桑骏!还是楚江南!或者还有别人?

百思不得。终是觉得这般思虑过甚,不太好。于是懒得想,小声哼着歌:“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哎呀。”

她哼着歌,斜靠在床边,瞧着林间的那一轮明月。朦朦胧胧的。像是隔了一块毛玻璃。

根据经验!这可是大雨来的征兆。

赵锦绣心里倒是咯噔一下,想到好几个月前,萧月国、大夏国,桑园就屯兵锦河两岸,严阵以待今年的雨季。

但是今年的雨季却是迟迟不来,日头常常是闪闪都不打,天永远是蓝色的,湿度节节攀升!热得人死不瞑目的。

如今,这月不是郎晴的,这种现象意味着大雨将至。而地势最低的就是大夏的回江、昌州、江城、宣称、江都这些地方。

尤其是江城,可以说是建立在锦河淤泥滩上的城郡,是锦河中下游,地势最低的地方。如果洪峰来临,江城就是首当其冲的。

虽然前世里,长江洪水有好几年发大水,许华晨都有在前线,经验是充足。但是,那时的交通运输相当发达。

而如今,即便他能指挥千军万马,方案绝佳,如果运输跟不上,什么都是百搭。

她想到自己的夫君在对岸,心里不由得着急,一下子关上窗户,铺开白纸给江慕白写信,却只是写了一个开头”吾夫慕白!”就写不下去。

却是听到外间有人敲门,道:“夫人,属下白喜求见。”

听闻是白喜,赵锦绣十分高兴,立马搁了笔,走了出去。

白喜一坐下,便是十分高兴地说:“夫人,九少见到您的回信,十分高兴,便也托属下带了信件过来,请您过目。”

赵锦绣立马抓过来,攥在手里,想立刻看,又带得不J好思。便清清嗓子,说:“白将军辛苦了。不知这一路上,可有什么消息可以要带给本夫人的?”

白喜一边喝紫兰送来的茶,一边说江慕白已经正式接管了大夏以西,宗祠发了昭告天下的文书,宣布九少为江家继承人。

“如今各路诸侯纷纷投诚,就连大少和三少那边也有不少。三少是早就表示了诚意,而大少的东边也是流言四起。据说最近天灾不断,都说是因为大少不施仁政。这大夏看来是不战就可以被九少收入囊中。”白喜一阵激动。

赵锦绣自然高兴,又询问了西边桑骏军队的情况。白喜说到他们的主帅落飞在江城刺杀九少时被苍穹剑客击杀,如今对方军中,据探子汇报,说新任将领还没有到任。

“不知桑骏会不会有所行动,大举进攻!与江慕天合谋,毕竟现在楚江南已经与江慕天决裂了。”白喜有些担心地说。

赵锦绣摇摇头!说:“桑骏失去了最好的机会,他便不会出手,这个人,一出手,必定要完胜。至于江慕天,他也不是傻子,如今大势所趋的道理,他懂。而且桑骏与九少,两相权衡,他会知道选谁更有利。所以,桑骏如果继续屯兵边境,那对九少迅速执掌大夏有好处。”

第六章夜袭

夜,深了,四周一片寂静,屋外是昆虫的啾啾鸣声,像是低沉暗哑的琴声,紫兰和明云欢拉了竹塌睡在帘外,说是随时伺候。但二人的呼吸渐渐绵长,显然是沉沉入了梦乡。

这一晚,格外燥热,即使是深夜也没有退凉。赵锦绣在床上躺着辗转反侧,横竖睡不着,想要摸下床,却又怕这院内蚊虫甚多,这会儿出得帷幕就是喂蚊子的。于是便兀自摸了一旁的靠枕放着,自己坐起来靠在床头独自思索。

傍晚,白喜回来一说当前形势,两人分析一番,竟都不约而同地想到桑骏如今屯兵边境,按兵不动,其实对九少十分有利。

先前,桑骏屯兵边境,实在寻找合作者----江慕辰或者江幕天。他以期让这二人其中一人与他合作,最终建立一个他在幕后操控的傀儡大夏。那么,他就可以将大夏的沃野千里化作他的又一粮仓。

而江幕天显然不肯与他合作,剩下的就只有江慕辰。而八少江慕辰的绊脚石就是江慕白。而江慕白如果一旦掌权,显然又是他桑骏的劲敌。

所以,于情于理,桑骏都想要灭掉江慕白。可是前几天这场订婚的鸿门盛宴,是几方的博弈,而这一局赢的那个人是江慕白,不是桑骏。

这样一来,桑骏就改变策略了?

他为何愿意以这种屯兵的方式来促进大夏的迅速统一,让江慕白早日登上大夏帝王的宝座?他这举动其实也是为他自己树一强敌啊。

赵锦绣与白喜当时想了许久,都想不明白这桑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戏又唱的是哪一出?他的劲敌已经有了一个萧元辉,如果楚江南回到车容,他还要面对车容国和楚江南,他是在没有必要为自己再培养一个执掌一方沃土的江慕白啊。

这男人,到底意欲何为?

赵锦绣思考了许久,没有理出一点头绪。白喜也在一旁,眉头紧紧蹙着,觉得桑骏的举动十分诡异,但也说不出所以然。

到后来,白喜顾不得荆城入夜关了城门盘查严格,执意要想方设法回去一趟,听听九少如何说。

赵锦绣有些担忧,喊了一声:“白将军,等天明再从长计议。也许这事,九少早就察觉了。九少的谋略你是知道的。”

白喜摇了摇头,道:“夫人,不能这样的。虽然属下也知道九少谋略,天下少有,这种我们都能洞察的事,他必定早就看得清楚。但是,我想到这情况,这心里就一点都不踏实。属下说实话,看不得九少,哪怕一丁点的危险。”

赵锦绣看着白喜的急切神色,也不便阻止,加上她也跟白喜是一样的心情,所以,她只是问:“你能出城?这么晚了,盘查很严的。”

“夫人别担心,以前也跟九少走过好几趟,再说,这城里可有咱们不少人。”白喜一说完,便是下了楼去了。

白喜走后,赵锦绣才快步走到书房,移了油灯过来,将一直撺在手中的信拿出来,上面湿湿的,全是她手心的汗。

急切的拿出来,展开,上面全是江慕白的欧体行书,在清江白纸上,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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