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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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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决定了放弃。 玉川书屋也许——也许只有当学会了放弃,放弃贪婪,放弃仇恨,我们才能更清明地活在这个人世。”

知道对方不会回应自己,兰吟长吐了口气掸着衣襟站起来,伸出手道:“来吧!”

指尖微触,感觉到对方的犹豫,兰吟突然用力握住那似有退缩之意的大手,笑意自嘴角蔓延开道:“前途漫漫,咱们该继续上路了!”

日暑夜寒,以仙人掌为食,以风沙为宿,两人如此在库尔班通古特沙漠徒步前行了两日。到了第三日入夜前,当带着些清水回到原定地点时,他惊然发现本该在岩石下休憩的兰吟不见了踪影,忙随着黄沙上留下的脚印心急如焚地寻找过去。

跑了数百丈,赫然见到正席地坐在前方沙岭上的人儿,瘦削的身影沐浴在灿烂的晚霞中,镶洒着柔和淡雅的金光。他心中莫名一动,悄然走了过去,待蹬上高处时却不禁为眼前的一幕所驻足。

残阳如血,胭脂映天,腥红之下笼罩着的竟是片新野成荫的绿洲。碧波万顷,沙丘延绵,黄与绿交织而舞,天地共渲华色。

“天下美景无数,我却从未像此刻这般震撼过。真得是太美了!”兰吟突然出声感慨道:“你说是吧——达什汗!”

站在背后之人猛然一愣,随即快步走到兰吟身前,执起她的脸沙哑地问道:“你的眼睛——”

漆黑如墨的星目中闪烁着碎金般的璀璨,兰吟笑盈盈道:“刚才恢复的,还来不及告诉你。老天待我不薄,让我能睁开眼后便看到了这幅美妙绝伦的绿洲风光。”

达什汗眼神一黯,颓然松手坐下道:“那么你何时知道是——是我?”

望着眼前胡渣丛生,满面风尘甚至可说是狼藉不堪的男子,兰吟叹道:“赵尘乃江南人氏且粗浅少识,怎会知这生长在沙漠中的仙人掌能充饥解渴?况且——”说着,她抬手抚上达什汗额头的疤痕道:“即便你绑了头发,改装换面,可这却是我亲手留下的标记,又怎会认错呢?”

抓住在自己额前摩挲的素手缓缓挪到唇边,达什汗轻吻了下那簇细的指尖后,呢喃地道:“原不该瞒你的,我只是想做些补偿,只是放不下你,实在是——放不下!”

“不该是这样的。”一行清泪无声而落,兰吟缓缓摇头道:“你我不该是这般啊,不该啊!”

自怀中取出朵拇指般大小的红花,虽有些被压皱,却也还算鲜艳,达什汗将红花插入兰吟发髻旁,碧目幽深地看着她道:“这是仙人掌所开的花,驻目所及,我第一眼便看到了它。亦如人世间有百媚千娇,可在我眼中却与黄沙尘砾无异,只有你——只有你是这朵能让我义无反顾,竭尽所能要采撷的荒漠之红!”

绿洲会

踏进绿洲的那一霎,原本雀跃的心情厄然而止,面对眼前手持弯刀的准葛尔士兵,兰吟不禁紧张地揪住身旁达什汗的衣袖,面色仓惶,冷汗淋漓。

“图尔都已在此恭候贵客多时了!”一名身材高大、鼻目深刻的青年长官站出来,用浓重的异域口音说道:“能够徒步穿越死亡沙漠,到达这山麓绿洲,达什汗陛下果然英勇不凡,令人敬畏啊!”

达什汗面不改色,打量着对方随即冷哼道:“策妄大汗耳目聪明,远达千里,既知我土扈来访,为何不亲临相迎?如此豁刀坚聚的阵势,难道这便是准葛尔的待客之道?”

“我王有急事缠身,暂不能来此地。”图尔都面色一凛,示意兵士收起利刃,侧身让路道:“但大汗已命在下设下了酒宴为贵客接风,请陛下先至营帐中整修!”

“如此倒也罢了。”达什汗淡笑着向前大步踏去,兰吟低着头紧跟其后,来到间帐篷前,图尔都忽然阻止她问道:“你是——”

达什汗已踏入帐内,回首轻描淡写道;“是个随侍的奴婢,你让她去烧水伺候本王沐浴。”

图尔都上下扫了兰吟一眼,呵呵笑道:“好标致的丫鬟啊,难怪陛下要一路随带在身旁呢。”说着他抬手拧了把那细滑的脸蛋,啧啧道:“如此水嫩的肌肤,怎舍得使唤来做粗重的活呢?还是找其他人为陛下烧水吧!”

达什汗轻哼了声甩下帘帐,兰吟微怔后躲开图尔都的马蚤扰,忙不迭地也闪入营帐内,身形未定,却已落入了温暖宽大的怀抱内。

“痛吗?”达什汗目含阴霾,轻揉着她被捏红的脸颊咬牙道:“这厮下手可真狠!”

兰吟摇首,满怀忧虑道:“我知他是在试探你,虽痛些却还忍得。只是如今你的身份已暴露,往后咱们该如何行事?”

“真是个好丫头!”达什汗垂首沉声笑道:“既来之则安之,知晓了我的身份后,他们反倒不敢轻举妄动了。”

兰吟偏过脸躲闪,语带不悦道:“你竟然还笑得出来!我此刻心里火烧火燎似得,真是白替你担心了!”说至此她面色窘困,忙抬眼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若非因我要寻找七心草,你也不会被牵扯进来,是我连累了你!”

笑声越发彻亮,兰吟急得跺脚道:“你还笑!你还敢笑!你——”话音被吞噬消失在阵令人窒息的热吻中,原本抵在胸前的拳头也渐渐放松,慢慢攀爬上了达什汗的颈项。

直到呼吸再也无法顺畅,两人才不得不喘着粗气分离,达什汗顶着兰吟的额头喃喃道:“其实这几日我一直便想这么做了,只是怕吓坏了你,才强忍着而已。”

兰吟樱唇微动,突然听到帐外的脚步声,脸上殷红,当即松开手退开数步。只见两个准葛尔士兵各提着桶热水走进来,蓄满了浴桶后又躬身退下。

见达什汗动手便开始解衣,兰吟忙瞥开眼,环视帐内舒适简洁的摆设,疑惑道:“策妄似乎已预料到你会来此,咱们行动如此缜密,真不知是如何走漏了消息?”

达什汗并不应声,踏水沉入浴桶,闭目仰靠在桶橼上,惬意地叹息了声后突然问道:“如若此次能顺利拿到七心草,你待如何?”

兰吟身形一僵,回首迟疑地望着他。

白烟氤氲,棕墨的湿发黏腻在宽阔的额头,发梢的水珠顺着挺直的鼻梁缓缓滑落,在水面上溅起点点水花,达什汗猛张开眼,碧绿的眸子透着层薄雾,隐含分寞落地问道:“若是七心草真能救得赵世扬的性命,你——还要继续留在伊犁?留在他身边吗?”

见兰吟敛目不语,达什汗勾手将她揽至桶边,亲昵地喃语道:“随我走吧,随我回土尔扈特吧!你可以继续恨我,只要不离开我,任何折磨我都甘之如饴!兰儿,我的兰儿——”

缭绕的水雾中参杂着淡淡的腥味,兰吟怔楞地望着他胸前渗着殷红的绷带,丝丝血缕正沿着水纹慢慢播散开,她倒抽了口冷气结结巴巴道:“你的伤还未愈合,怎得浸水?”说着忙拣起搭在桶上的干巾,局促地替他包掩伤口。

手腕生痛,自己促不及防之下翻身跌入了浴桶内,兰吟抬起脸难受地呛着水,愠怒道:“你做什么?”

浴桶中的水哗哗地满溢而出,达什汗撑着双手,目不转睛地看着被困在胸前的她。两人的视线纠缠,灼热的水温提升了彼此间的暧昧。兰吟心中颤栗,不禁向后躲避,当背脊贴上桶壁退无可退时,不禁彷徨无措地闭上双目。

唇瓣的酥麻逐渐波及到全身,兰吟瘫软地挂在达什汗身上,迷乱中不知他呓语说了些什么,自己只是一昧的颔首低允,直至再也无力发出呻吟。

当达什汗与兰吟梳洗过后,被请至图尔都的大帐中已是入夜掌灯时分,见到席间其余的空座,达什汗微晃着酒杯,笑问道:“莫非还有其他客人尚未到来吗?”

“正是,此两人汗王也认得。”图尔都故作神秘地问道:“汗王可知是谁吗?”

达什汗嘴角的笑意更浓道:“除了我那两个不争气的手下,还会有谁?”

“汗王睿智,再下佩服不已!”图尔都笑着拍手示意道:“还不快去请两位大人过来!”

站在达什汗身后的兰吟心中一动,果然不久便见诺敏和巴根走入帐中,诺敏仍是一副衣冠楚楚,风流不羁的模样,见到达什汗只呵呵干笑了两声,便掀襟入座。巴根则眼巴巴地紧瞅了达什汗半晌,方双目湿润地入了席。

兰吟当下焦急,待看到最后躬身而入之人方暗松了口气。只见弘历一身朴素的布衣,褪去了原本的华贵雍容,他面无表情地跪在诺敏和巴根身旁为其斟酒,俨然一副低眉顺眼的仆从模样。

“诺敏王子和巴根大人昨日夜间不甚闯入了绿洲禁地,幸而两位艺高胆大,能全身而退,否则在下着实难辞其疚了。”图尔都举杯对他们道:“图尔都在此敬两位大人,昨日若有得罪之处,万望海涵!”

显然是吃了图尔都的暗亏,提及此事,巴根登时赤红了眼怒视对方,倒是诺敏笑嘻嘻地仰首饮尽杯中之酒后,拍案连赞道:“好酒!回酿所制的葡萄酒果然甘甜,香郁扑鼻啊!”

图尔都鹰目一闪,随即又举杯道:“既如此,大伙儿可要尽兴而用啊!千里黄沙,山麓孤寂,看来绿洲之上除了水源,便只有这葡萄酒和七心草可入诸位贵客之眼了!”

听他主动提及七心草,达什汗也不再含糊道:“听图尔都大人所言,这山麓绿洲中果有七心草生长。 达什汗救人心切,不知大人可否行个方便呢?”

“七心草乃当世奇药,纵有黄金千两也是难买。”图尔都斜瞅着达什汗,冷笑道:“若是其他之物,我自然要卖汗王您这个情面,可惟独七心草——便是大清的皇帝亲自来求也决计不能!”

原本垂首斟酒的弘历闻得此言,双手不由一抖,血红的葡萄酒顿时洒出了杯外,巴根随手抹去桌上的残迹,不动声色地替他掩饰了过去。

似乎是察觉到了场面的凝重,图尔都笑道:“既有美酒佳肴,岂能无歌舞助兴!”

拍掌间上来两个拿角笛、索勒的乐师,音乐响起,随着阵浓郁的香风,一位身着火红回服的女子妖娆地旋身而入,但看清她的眉眼后,兰吟吃惊地捂住了嘴,随即望向对桌。

诺敏此刻的脸色极为难看,俊目死死盯着在席间翩翩起舞的加米拉,只恨不得将她活活吞噬。一曲舞毕,加米拉飞身投入图尔都的怀中,不时抬头偷瞄着周围,笑容极为谕谑。

诺敏想是气极了,不断地斟酒豪饮,惹得一旁的巴根频频瞩目暗示,上座的图尔都见此情形,不禁朗声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王子又何必如此介怀呢!若是真喜欢,我便忍痛将加米拉赠予王子,可好?”

“免了吧!”诺敏已喝得面红耳赤,容颜娇艳若桃,他眼含醉意地晃着头道:“最毒妇人心,我可不会在身边养条美女蛇,包不准哪天反咬自己一口呢!”

图尔都淡笑着执手掐住加米拉的下颚,直至加米拉失声痛呼出来,方厌恶地甩开她道:“这女子生性□,阅人无数,若非因对我还算忠心,早便丢到沙漠中喂鹰了。我等粗鄙之人,哪有似汗王这般的艳福,美人如玉,不离不弃啊!”

兰吟闻言,有些诧异地望向图尔都,见对方大咧咧地盯着自己,眼神兴味探索,心中着实讨厌,佯装胆怯低头,咬牙生恨。

图尔都转而看向达什汗,见他神情如常,只是眸色渐渐转深,禁不住笑道:“在这荒漠中已驻守了一年有余,从还未见过似这般的清丽绝色,若有逾越之处,汗王见谅!”

“无妨,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达什汗伸臂揽过兰吟扣入怀内,叹息道:“若非这奴婢已非完璧,我必当送于大人作为礼物。”

兰吟登时气血上涌,暗地里捅了他腹部一拳,达什汗吃痛地挤着眼,桌案下的手忙擒住那躁动的柔荑,强自按在膝上。兰吟一时奈何不得,撇嘴看向他处,正巧对上了加米拉的目光。

加米拉狼狈地半伏在地,一头凌乱的发辫遮住了半边面颊,玲珑的曲线凹凸有致,她浑然不觉自己的难堪处境,浅灰的眸安静地注视着自己,高深莫测。这一刻的她似乎不再是那个妖艳、轻浮的舞姬,仿佛是从污浊的泥秽中破土而出的一朵红莲,靡丽而悠远。突然加米拉向自己努努嘴,饱满的朱唇绽放出盈盈笑意,兰吟不明所以的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只见上座的图尔都脸色已变得铁青,豆大的汗珠自额头不断涌出,他刚想开口呼唤,一柄雪亮的匕首已抵住了自己的项脖。

诺敏登时跳起来,跑上去重重吻了下加米拉,笑道:“宝贝,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你这冤家!”加米拉娇嗔地瞅了他眼,转即用力扳着图尔都阴冷道:“说——你究竟将七心草藏在哪里了?”

锋利的刀刃割破了皮肤,血珠当即渗延出来,图尔都按住绞痛的腹部,抽搐着脸冷笑道:“早几日便都摘完送到王都去了!没有了——连棵草根都没剩下!”

“真的没有了吗?”诺敏摸着下巴望向达什汗,后者则转而看向身旁之人,兰吟微微一顿,从这峰回路转的局面中晃过神,抑不住满脸的失望自语道:“没有了——没有了——”

适才慌乱跑出营帐的乐师已招来许多的准葛尔士兵,听到帐外凌乱的脚步声,图尔都惨白着脸,龇着牙阴冷地道:“你们几个是跑不掉的!”

巴根和弘历忙守住帐门,果见数十个手持利器的士兵向此步步逼近,诺敏蹲下身打量着图尔都道:“你已中了我独门的剧毒,若无解药三个时辰内便会肠烂肚穿而亡,难道你不怕死吗?”

图尔都痛苦的哼唧道:“死便死了!我能活到今日已算是造化,多留在这世上一日又能如何?”

“你忍辱偷生活到今日的确已算是造化!”达什汗起身走来,冷冷地盯着身下的他道:“昔日的回部台吉竟然甘为策妄驱使,你怎对得起和卓族的历代首领?”

图尔都闻言猛抬起血红的眼,达什汗一把揪起他的衣襟厉声道:“你若连死都不怕,为何不敢反抗策妄?为何还要替他驻守在这渺无人烟的沙漠里?图尔都和卓,你真得甘心只作条准葛尔的看门狗吗?”

图尔都脸上的肌肉扭曲到狰狞,眼瞳不断扩大,胸口泛滥着的苦楚远远是肉体的疼痛无法可比拟的,他想到了那丧身在准葛尔铁蹄下的父兄族人,想到了自己在策妄刀下屈从的卑颜,又想到了那抹深镌在心头的泪眸——

挥手制止了意图涌入的士兵,图尔都垂头丧气地道:“你们走吧!我——不能离开这里,即便是死也不能!”

达什汗没料想图尔都竟是这般顽固,不禁沉下脸哼道:“看来是我错估了你!”

“不行!”诺敏狠狠将图尔都的头按在桌面上,咬牙嘶吼道:“七心草呢!我要七心草!拿不出七心草,我要你生不如死!”

他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着实吓坏了在场的兰吟,心中更涌出股异样。此刻加米拉突然松开匕首,拧眉道:“其实——”

“贱人,你敢——”图尔都双目暴突,对她恶声喊道:“你敢吐露半个字,我就生剥了你的皮!”

加米拉凄凉地笑了声,叹息着摸了把图尔都的面颊道:“你又这是何苦呢?我这样做其实也是在帮你啊!终有一日,策妄会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到那时岂不害人害已!”说着,她环视众人道:“这些日子策妄一直在找个人,而这个人却被图尔都大人藏在了这山麓绿洲之内。”

诺敏眼前一亮,大喜道:“你是说有此人在手,策妄便会拿七心草来交换?”

加米拉看着诺敏,黯然道:“策妄要找到此人的心境,绝不会亚于你要得到的那七心草!”

营帐中的气氛低弥,兰吟只觉郁闷难当,不断用手抚着胸口,腕间一滞,随即迎上了达什汗关切的目光,她不禁冷笑地抽回手。

看着忍受剧痛伏在桌案上的图尔都,悠闲地在自斟自饮的诺敏,支起脸凝目沉思的弘历,还有自己身旁永远无法忽视的他——这是个充斥着阴谋和诡计的世界,身为女子永远在被居心剖测的男人欺骗、愚弄和利用!

“王!”巴根走进来,神情颇为不自然地看着达什汗等道:“人带来了!”

所有人不由自主地都站了起来,图尔都看着来人更是强撑起虚弱的笑容,只见加米拉搀扶着位素衣女子缓步而入,隆凸的腹部令她的脚步略显沉重。

弘历顿时面无血色,转而望向同样震惊不已的兰吟,不敢置信地喃语问道:“兰姐姐,怎么——怎么会是她?”

乱世花

四月的科尔沁香花遍野,风光迷人,苍劲的马头琴悠扬迷离,高亢的牧歌随风荡漾。碧绿的草原上马蹄霍霍,勇猛剽悍的青年骑士们正扬鞭追逐着一头四下乱窜的羔羊,以获得此次敖包赛马的最后胜利。

从群骑中逐渐显露出个马首,只见名身形魁梧的青年侧卧马鞍,伸臂拎起羔羊的后腿拔得了头筹,随即便向彩台轻驾而去。在人群欢乐的簇拥中青年鹰目横扫,突然吆喝着停下座驹,铁蹄踏花,落英飞舞,红绯的花瓣沾染上了少女的面颊,凭添了几分娇媚。在阵惊呼声中,青年男子丢下羔羊,冲进人群将少女掠到马上绝尘而去。

一路驰骋,少女在紧簇的拥固下不住颤抖,泪水若珠玉落盘,绵绵不绝。青年低声劝慰无效,不得不急勒马缰,停下脚步。

“你别哭啊!”青年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怀中的少女,半晌方道:“其实我见过你,四年前在木兰秋狝的赏功大会上。”

少女一怔,抬起双琥珀色的泪目望着对方,青年不由红着耳根支吾道:“当时我便想认识你,可惜部落里的长老归天,我父亲便匆忙带我回叶尔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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