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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的,她还陪同学去探望过,最后似乎合并了心脏衰竭,十分痛苦。 浩瀚书屋手机版

顾晚晴想,就算在医学比较发达的现代,糖尿病也是无法治愈的一难症,何况现在?不过那是太后,又不能说没救了,所以顾长德才会这么急吧?

其实说起来,历朝历代,最倒霉的官职就是太医,医治得不是王公贵胄就是后宫嫔妃,小病得大养,大病得慢养,还不能把病情说得太重,而一旦治疗效果缓慢,常常就会有人威胁着说:“要是治不好他,你就一起陪葬吧!”

以前每当顾晚晴看到这种情节的时候都会感叹下令的人好痴情或者好重友情,但当她选择了大夫这个行业后,她就觉得,人家就一拿工资的,要求别太多啊!

她又觉得,御医这行真不好做,除了和病人同生共死外,还得卷入无边的皇宫争斗之中,做个假病历啦,弄个假肚子啦,下个堕胎药啦。。。。。。这些事情总是开头很美,你的上司会给你画一张大大的饼,最后你才会发现大饼成了杀手——谁让御医知道的多呢!

而且,就算有幸能逃过灭口这一关,下半生也大都在逃亡和祈祷中过活了,逃亡逃得是原主子的追兵,祈祷祈的是希望原主子失忆或者又祸祸了新的御医,这样对自己的关注度就会大大下降。所以,简单来说,做御医,真是拿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得不偿失啊!万做不得!

顾晚晴杂七杂八地想了一堆,顾长德终于又从他的世界跳脱出来,又叹一声继续道:“太后的身体原本保持得不错,不过从前段时间开始她不再召我入宫诊病,直至最近病情急剧反复,今日又延误了病情,我与大长老赶至宫中,太后的病情。。。。已回天乏术了。”说着他抬眼,看了顾晚晴一眼,“太后的身体此前一直由我调理,之后虽移交宫内御医,但太后一旦出了什么事,皇上盛怒之下,我顾家也难逃干系。此次 我是借着取八宝回春散之机方可出宫只想问问你,可有把握?”

听到这量,顾晚晴总算了解了个大概,可“把握”这种事,实在太难捉摸,就像她第一次向顾长德做展示的时候,都信心爆棚了,结果呢?

“如果要完全治好,恐怕我不行。”想了半天,顾晚晴还是觉得有点把握,毕竟这几天治个小鸡小狗什么的都一直是灵的。

“不用完全治好!”顾长德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将这最后的希望托付在这个不靠谱的侄女身上,此时正值天医选拔即将开始之际,如果这时顾家被告皇上降罪,虽然应该不会伤及到顾氏根基,可对顾氏的名声也是大大有损,而且以后还直接关系到皇室的信任问题,要要知道顾家在医学界的超然地位,很大一部分来自于皇室的认可和支持。

顾长德认真地看着顾晚晴,“事实上,就算你有能力,也不可完全将太后治好。”

顾晚晴不懂了,“这又是为什么?”

这大概是顾长德第一次这么耐着性子给顾晚晴答疑解惑,“如果太后濒临垂危,却在一夜之间康复如夕,你觉得别人不会起疑?况且你上次为我治疗之时,我隐约感觉到痛处有被治愈的感觉,我的状况轻微都有感觉,何况一个身患重病之人?总之一旦有人怀疑,这件事便有暴露的可能,到时候不要说你,我们整个顾家,怕不都要 担上妖孽之名一关焚死!”

这番话说得顾晚晴寒毛竖了一背,的确,她之前并没有想得太多,对异能够保护度也远远不够,不说阿兽,只说人类社会的,她甚至在众目标睽睽之下为傅时秋治病!再相民近来傅时秋对自己的热情程度。。。。。顾晚晴顿时就是一惊!

难道说,他就如顾长德所说,于医治过程中有所察觉,所以才态度大变吗?

这件事顾晚晴越想越是心慌,最后竟有些坐不住了。不过,她始终是没有勇气向顾长德透露这件事,不管怎么样,现在她的异能并没有暴露,可能只是她想太多了。隐瞒的更深层原因么。。。。是她怕顾长德知道后,更不会容她住在叶氏夫妇身边了。

想到叶氏夫妇,顾晚晴突然往顾长德那边凑了凑。顾长德还以为她要说在关能力的机密事情,连忙也向前探出身子,而后便听顾晚晴说:“二叔,你之前答应给我义父义母的那个宅子。。。。”

顾长德的脸登时绿了一半,再听:“还有你说从顾家公中每个月拔点银子过去办事。。。。”很好,他另一半脸也绿了。

最后顾晚晴才顾得上自己,眼睛眯得弯弯的,“至于我参加选拔的事,就更没问题了,对不?”

顾长德气得直咬牙,“先救了太后再说吧!如果太后出了什么事,你什么都不用想了!”

顾晚晴浅浅地吐出一口气,用力地握着双手,心中不住地默念:上真章的时候了,千万别掉链子啊!

就像上次入宫时那样,马车疾驰了一阵后,就开始走走停停,而后不断的有护军掀帘检察,到最后一个关卡时负责检察的是一个青年护军,顾晚晴看着他有点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

顾晚晴跟着顾长德在通往后宫的贞华门外下了车,跟着接应的太监匆匆向慈宁宫赶去。此时正值日落时分,在夕阳的映照下,整个皇宫似乎多了一层温暖的颜色,顾晚晴很喜欢这个色调,感觉很温馨似的,不过她身边的人很不温馨,顾长德拧着眉头沉着脸,那太监面无表情的,很煞风景。

不过顾晚晴虽然心中感叹,脸上却没有流露半点出来,低眉顺目地快步跟了一路,用竞走似的速度走了约么二十分钟,总算是看到了慈宁宫的大门。

顾长德显然已经急到不行了,不过在进门前他还是拉住顾晚晴低声嘱咐,“记住,不可治愈太过,只让太后苏醒便可,我与大长老自然有办法为太后延寿。”

纵然顾晚晴觉得能治不治对一个患者来说是多么的残忍,可顾长德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事关整族人的性命,就算顾晚晴的瓤子里并非真正有顾家人,却也懂得衡量哪边更为重要。

郑重地答应下来,顾晚晴低着头跟着顾长德进了慈宁宫,一路上便见许多穿着御医服饰的人聚在一起低声说话,见了顾长德后表现各不相同,有的上前来探问,有的则拧过身去,假装没有看到。

顾长德并不在外头耽搁时间,一刻不停的进了慈宁宫正殿,进门便跪,“参见皇上、太子殿下,参见太妃娘娘、玉贵妃娘娘、丽妃娘娘~~~~~”

顾晚晴是跟着顾长德拜倒的,根本没来得及看屋里都有谁,现在听他一念叨,屋里的人还真不少,亏得他能记住那么多。

“行了行了。”

顾长德还没念叨完,一个中气似乎有些足的沙哑嗓音响起,“药取来了吗?快给母后用上。”

顾长德立时应声,领着顾晚晴就往后方的寝殿而去。

快到寝殿之前间,顾晚晴突然听到一声轻咳,不自觉地抬眼望去,便见傅时秋立于大殿一角看着她,眼中既有担心,又有探究。

想到自己的秘密有可能已经被他发现,顾晚晴就一阵的别扭,又因不合时宜,马上低下头,匆匆跟着顾长德进入寝殿。

顾晚晴刚进到寝殿之中便闻到一种淡淡的腥臊味,不禁有点奇怪,按理说这种地方是绝不会有这种不的味道的。

他们进来之后便有一人迎了过来,却是大长老,大长老满目了然地看了顾晚晴一眼,而后才看向顾长德,“有把握吗?”

顾长德叹,“只能一试了。”

大长老也颇为无奈地点点头,让殿内宫女暂时回避至纱帘之外后,才以目光示意顾晚晴过去。

顾晚晴便走到嵌金砌玉的华美大床前,见床上躺着一个形容枯瘦面泽苍灰的六旬老妇,她双目紧闭,没有丝毫知觉的模样。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猛然吐出,感受着顾长德与大长老的视线,顾晚晴心里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紧握的双手中渐现黏腻。

一定要成啊!一定!

第43章 学海无涯

就在大长老与顾长德专心施针之时,太后突然极短地“呓”了一声,而后便见太后下身处的衣裤迅速湿濡,竟是失禁了。

大长老与顾长德却是极喜,齐齐唤道:“快来人,为太后进水!”

纱帘外的宫女立时鱼贯而入,她们显然已极为适应这种状况,干净的衬衫衣服都已准备妥当,将顾晚晴三人暂时请出后,只消片刻便宜已打理妥当,又将三人复请回去。

顾晚晴便见顾长德亲手调查好一碗汁水示意一个宫女给太后服下,可那宫女却犹豫了一下,看向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宫女,那宫女没有接那玉碗,而是先闻了闻,向顾长德道:“顾先生,这可是白梨汁?”

顾长德略一点头,那宫女恳切道:“顾先生医术超绝,奴婢不敢非议,只是宫中太医诊后太后为消渴之症,必禁甜食,太后乃千金之躯,若有差池,这个责任不是奴婢承担得了的,还望顾先生请太医们进来,当面示之,也好解奴婢之难。 ”

顾晚晴理解这番话的意思就是太后得的是糖尿病,还给她喝甜的,出了事情你得自己扛着,别连累我们。

这是在质疑顾行德的医术了,顾长德的面色就变得有点难看,“丝姑姑请便吧。”

那丝姑姑仿佛没看到顾长德难看的脸色一般,毫不客气地示意宫女向外报讯。没过多久,便听脚步之声接踵而至,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在外响起,“母后可醒了?”

听到这个声音,顾长德连忙把手中梨汁交给顾晚晴,快步朝外室而去,而后又听到他的声音:“参见皇上。”

顾晚晴留意到大长老并未与顾长德同行,而是在床前继续为太后施针,手法极稳,好像外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那边顾长德正在给泰康帝讲解太后病情,当说到要哺以梨汁的时候,另一个稍含怒意的声音急道:“顾先生莫非对我们的诊治有所怀疑?顾先生之前也诊断太后乃是消渴之病,是万不能进补甜食的!如今太后病水已排,只消喂以清水即可,以免加重肾膀负担,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顾先生不懂?”

这个拧着气的声音顾晚晴听着耳熟,是她上回入宫时见过的那个于太医吧?上次他也是气鼓气鼓的。

又听顾长德道:“消渴症也分多种,太后并无并发眼疾和水肿,亦无经络损伤,只是单纯肾不摄水的水崩之症,始于太后多年前的产时损伤,与食不食甜并无半点关系!太后如今体虚,不可直接用药,梨有治风热、润肺凉心、消痰降火和解毒的功效,是一味治疗消渴病的良药,《拾草笔遗》中也有以梨治消渴症之记载!”

顾先生的话怒于某不能赞同!”于太医的声音拨高了一调,“太后肪搏细数,舌质潮红,津唾不足,时常口干头晕,腰腿酸痛,食甜则面色涨红脉络不畅,俱是下消症的表现,顾先生之前一决孤行只针对水崩之正而行药,并要太后日日以萝卜为食,害得太后时常腹胀气满,甚至担心在人前有不雅之险而深隐内宫,结果如何?结果便是太后今日病情加重!”

“你!”顾长德的声音终于也掺了些怒意,即时驳道:“太后经顾某诊治时消症已然减轻,只是有人进谗令顾某不再见信于太后,又按错误方法为太后医治,使得太后病重错迷,简直就是庸医!”

这是要吵架了吧?顾晚晴在内室听得囧囧有神,果然大夫都是傲娇的啊,世故如顾长德,就算当着皇上的面也不容许有人质疑自己的医术,甚至据理力争,真让顾晚晴对他有所改观。

很快外头的争辩声渐大,听起来是又有人加入了太医团表示支持,不过顾长德也不差,顾晚晴听到几嗓子柔柔的支持声,应该是后宫的娘娘说话了。

就在外面声音吵杂的时候,一个人影进了内室,顾晚晴只看清来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美妇,衣裳华丽仪态端庄,便听身旁宫女齐声道:“参见长公主。”

“不必多礼。”长公证的声音柔和动听,又和谒可亲,让人一听便心生亲近之意,她走到顾晚晴身边看了看她手中的玉碗,问道:“|这就是给太后进食的梨汁?”

顾晚晴连忙曲膝,“是。”

长公主点点头,又转向床边侍立的大长老,“顾长老,顾先生刚刚在外所说的结论,可是你们共同确诊所得?”

大长老略一躬身,“不错。”

“既然如此,还耽误什么!”长公主回身便将玉碗夺去,动作可比她的声音爽利多了。她径自走到床前,示意身后宫女将太后扶起,自己则亲自动手给太后喂食梨汁。

长公主动手,没人敢阻拦,就连丝姑姑也一动不动地,直到长公主将一碗梨汁全给太后喂了下去,她才上前请顾晚晴他们出去却是太后又行水了。

此后,依着大长老所说,长公主又连给太后喂了两小碗梨汁,太后也每每汁水下肚便有水行出,但两次下来,行水的时间已大大延迟了。

内室都换了好几回衬衫了,外头的辩论还没结束,不仅如此,还有愈演愈烈之势,最后还是太后安睡后他们退出去,长公主宣布说一切已经搞定了。

于太医登时就暴走了,顾晚晴跟在长公主身后看得很清楚,于太医的眼睛瞪得像按照灯似的,当然他不敢照长公主,全照到顾长德和大长老身上了。

由于前面有长公主做掩护,顾晚晴在后面便少了几分约束,才算看清了之一大群人。

坐在首位身穿明黄钯常服以指扶额的四旬男子不必说自是泰康帝,顾晚晴特地看了看他的脸色,果然白中泛青,不是什么健康底子,当然,也有可能是被刚刚那场辩论闹腾的。

泰康帝旁边那个拥有狭长笑眸的,便是当今太子袁祉玄,仿佛感觉到她的注意,袁祉玄抬眸反视,正与顾长晴对视个正着,顾晚晴慌忙垂下眼去,过了一会再偷偷抬头,竟还是对着他,他居然一直看着她,唇边噙着笑意,视线没有动过。

不过,他似乎并无恶意,朝她安抚地笑笑,而后才移开目光,好像刚刚的停留只是为了安抚,让她不要紧张。

不知为什么,想起那双温文笑眼,顾晚晴的脸突然就热了起来。

再看其他人,玉贵妃是认得的,旁边另有一个她没见到的柔弱美人,与玉贵妃一样戴着贵妃才能佩带的双头金凤点翠步摇,应该也是贵妃的品级,又能见室内再无其他妃嫔,那么想必她便是刚刚为顾长德说话的人了。

此外便是按职位高低顺序排开的一大群御医,穿着紫红色御医官服的品级最大,依次是酱红、绯红,排起来有点渐变的意思。

正在顾晚晴打量这些人的时候,她也察觉到有一束目光注视着自己,缓缓地转头找了一下,便见殿外门口处站着两人,其中一个看着自己的正是傅时秋,他不像平时那样嘻皮笑脸地,若有所思地盯着她,他旁边的人感觉到他的目光也回过头来,却是聂清远。

他们看起来是在说什么事情,聂清远更反常地朝她微一点头以示意,让顾晚晴颇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跟着想到,傅时秋莫不是在和他商量退婚的事情,他的态度才如此诡异?

不过,不管是不是,今天也不是提退婚的好时机,虽然太后的病情稳定了一些,但危险仍在,泰康帝命大长老与顾长德都得留在宫中,随时等待传唤。

大长老与顾长德齐齐应声,大长老又道:“请皇上下旨将顾氏之女还珠一并留于宫中,做我二人助手。”

泰康帝自然应允,而后又奇道:“听闻顾还珠医术已失,莫不是又恢复了?”

大长老低头回道:“回皇上,还珠医术未复,不过她以前曾为太后医治过,说不定会借由此次医治想起一些什么。”

泰康帝微微点头,并不反对。

只有于太医还是忿忿不平的,一个劲的放狠话,“既然顾先生坚持自己的论断,将来太后有何不妥,顾先生是否能够承担!”

顾长德面色微红显然在刚刚的辩论中气得不轻,他正要说话,便听大长老道:“于太医,想要知道太后到底是下消症还是水崩症很简单。”说完他朝一个宫人道:“将太后刚刚换下的被褥拿来。”

那宫人看了看泰康帝,泰康帝微一点头,宫人连忙就去了。不一会回来,抱回两条被子,上面沾了些湿濡的痕迹。

太长老指着那湿处道:“若是下消症,行水必甜,如为水崩则无甜味,于太医既然不信我们的论断,那么只需一尝便可辩定是非!”

顾晚晴差点为大长老拍手叫好,真高招啊!将了于太医一军,如果他不尝,自然占不住理,如果他尝了......咳,顾晚晴觉得胃里有点搅。

于太医听完这话也是极怒,一双眼睛瞪得啊......顾晚晴觉得自己平凡的词汇量是难以形容出来的。

大长老却是面容严肃,又出乎所有人预料地,伸手沾上那湿濡之处,而后迅速将食指含入口中,微微皱眉,似在品味。

这一下,于太医没招了。

本来么,身为医者为明辩医理有什么做不得?何况那人还是太后,别说是......就是......嗯,大家都懂的。最关键的是,大长老这招太狠了,人家都动手了,你于太医这个时候能退?就算明知是输,为表忠君之义也得出手啊!

于是,于太医动了!以毫不逊色于大长老的速度沾取入口,品味一番后面现愧色,跪至泰康帝面前道:“为臣无知,险些耽误太后病情,请皇上治以重罪。”

他这么说,便是证明大长老和顾长德的话是真的,同样的频渴频尿,但行水不甜,说明太后只是水崩症,而并非下消症。

虽然于太医输了,可他的浍赢得了泰康帝的认同,并未降罪,反而还勉励了几句。

最后于太医当众表示要向大长老学习,注意,是大长老,把顾长德无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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